看星星
有了树枝当引燃物,火顺利的升了起来。
烤串架好,很快起了烟。左驿没烤过肉,林嵊手把手教他,什么时候该翻面,什么时候该刷酱料,左驿跟着干,烤出来的东西像模像样。林嵊先尝了一串,连夸左驿手艺好:“可以啊,赶上店里了。”
盘子里烤好的东西逐渐放满,左驿看着不远处还在固定帐篷的两人:“要给他们送点过去吗?”
林嵊让烟呛了一下,转过头咳了两声,摆摆手:“不用,一会儿他俩闻着味儿就来了。”
左驿准备把新烤好的肉放下,林嵊诶了一声,递了个新盘子过来:“分开放,这是羊肉,大林他不吃。嗯,管谭博林叫大林就行,我是小林。”
说完,林嵊还自己笑了下,又补充道:“有香菜的也分开放,佑呈他不吃。小左你有忌口吗,我们这群人都挑的不行,盘子带的多,一起分开就行。”
左驿摇摇头:“没有。”
左驿没什么特别不爱吃的东西,也没什么特别爱吃的东西,很好养活。
如林嵊所说,他们自己会过来找东西吃。谭博林一溜烟跑过来,抄起一盘又一溜烟跑了。林嵊啧了一声,朝着谭博林喊:“谢谢都不说啊?”
谭博林回头喊:“谢谢林哥!”
许佑呈也跟那远远地喊:“谢谢林哥!谢谢小左!”
“诶呀。”林嵊笑,放了手里的东西又把左驿手里的也按下,“不烤了,吃会儿,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他俩饿了自己来弄。”
从听着许佑呈喊谢谢那会儿左驿就有点不好意思,让林嵊带着坐下还有点拘谨。好在林嵊够开朗,带着左驿左看看右聊聊,给人也带的活跃了起来。
“他俩聊挺好。”谭博林固定好一处风绳,随手拿了串牛肉,朝着林嵊和左驿的方向点了点。
“嗯,他俩岁数还差小点,不至于有代沟。”许佑呈瞟了瞟谭博林端来那盘肉,看着有点腻,不太想吃,就没动,手上继续绕绳子。
“我俩这捆人的技术拿来捆帐篷亏死了。”谭博林看着许佑呈打好结将帐篷固定死。
许佑呈端详了一下那绳结:“很久没捆过人了。”
“他呢?没跟他试过?”谭博林问。
这也没别人,谭博林问的是左驿。
许佑呈跟谭博林认识很早,高中大学都是同学,又是一样的变态,关系自然好。刚收下左驿那阵,许佑呈就跟谭博林说过。玩一次就过的,许佑呈也不会特意跟谭博林提,所以谭博林才好奇之下无心害了左驿那么一次。
许佑呈换了一边继续绑风绳:“这才哪到哪。”
谭博林看似漫不经心,问了一句备了很久的话:“你真想跟他处长期关系?”
“老换人也累。”许佑呈答。
谭博林挑眉:“你觉得他能跟你多久?”
“谁知道呢。”
“他看着好乖哦,你稍微温柔点,别给人吓跑了。”
许佑呈淡淡地反问:“他乖?”
没料到许佑呈会反驳,谭博林也看了左驿一眼,人正规规矩矩地坐那跟林嵊聊天,比起没什么坐相的林嵊,完全就是个乖巧的样子。
谭博林疑问到:“不乖吗?看着多听话一小孩。”
左驿总有办法让人觉得他乖,许佑呈逃不脱,谭博林也逃不脱。可是这个乖狗狗,私底下烟酒都来的啊。许佑呈摸了摸鼻子:“没有,是挺听话的。”
夜幕降临。
远离城市中心,光污染低,一抬头就能看见满天繁星。
谭博林铺了野餐垫,四个人一排,整整齐齐地躺着看星星。
夜空如墨,群星熠熠生辉。左驿望着星空出神,他好像很久没这么认真地抬头看天空了,这样繁星璀璨的夜晚,也许很小的时候见过,但左驿已经记不清了。
静谧之中,许佑呈忽然开口:“左驿,你生日什么时候?”
“二月二十一。”左驿答。
许佑呈抬起手,遥遥地指向星空:“看那边最亮的那颗星星,木星,往旁边,双鱼座。”
顺着许佑呈手指的方向,左驿看过去,星星成片闪烁着。没有任何天文基础,左驿很难辨认哪几颗星星组成了双鱼座,甚至连双鱼座的星星长什么样子都没有概念。
“手给我。”
许佑呈的手被夜风吹得微凉,覆在左驿手上,慢慢描摹着双鱼座的形状,暗淡的星星随着指尖移动逐渐连成图案。
“我看到了。”左驿惊喜到,“好厉害。”
谭博林闷笑:“我也是双鱼座,之前带他找过好几次,你但凡换个星座他都不一定知道。”
许佑呈放下手,笑道:“别拆穿我呀。”
“让你看看什么才叫专业。”林嵊一骨碌爬起来,开始架望远镜。
不一会儿,林嵊喊左驿起来:“小左,来看土星。”
左驿凑上去,一个小帽子跃然出现在视野。
“是不是跟想象不太一样?拍出来就跟科普书上一样了。”林嵊继续调经纬,带着左驿把能看到的星星几乎全看了一遍。看完星星又开始找星云。“今晚就准备拍它,它叫鸢尾花。”林嵊让开位置,示意左驿去看,“正好,今晚再拍拍双鱼座,照片处理完送你。”
“这些是不是很难拍?”左驿看着林嵊装相机,又想起来许佑呈给他看过的星空图。
“嗯,你们困了就去休息,不用管我,我一张图得拍个一个小时左右。”林嵊说着,继续摆弄望远镜。
“你们累了就去休息吧,我陪他。”谭博林看看林嵊又看看许佑呈,许佑呈这会躺那都快睡过去了。
“嗯。”许佑呈撑身子看向左驿,“要再看一会儿吗?”
左驿也看出许佑呈累了:“那我们先去休息了。”
帐篷离观星点十多米的距离,之间隔的不远,长得也一模一样,简单洗漱完,许佑呈挑了个近的钻了进去。左驿就安安静静地跟着。
看着左驿乖乖躺好闭上眼睛,许佑呈忽然开口:“你是不是很好奇他们是什么关系?”
“诶?”左驿猛地睁开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许佑呈。不知道为什么,许佑呈总能精准地点出他的心思。
“你觉得他们是什么关系?”许佑呈带着点笑意低声问。
“我不知道……”左驿眨眨眼,“和我们一样吗?”
“不一样。他们是情侣。”许佑呈笑笑。
“情侣啊…诶?情侣?”左驿一愣,又迅速接受,“哦,这样啊。那,那你说谭哥他会做工具。”
许佑呈乐了:“是啊,谭博林他以前是do,会自己做点工具什么的挣外快。但林嵊他不混圈,你别看林嵊看着人畜无害的,谭博林可打不过林嵊。他们在一起之后,谭博林就退圈了。”
“这样啊。”左驿若有所思,“那,谭哥没试过带小林哥进圈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许佑呈一愣,语气不由自主地严肃起来。
帐篷里没光,帐篷外也没光,适应好半天才隐约能看见点东西,要再清晰些也做不到了。看不到,左驿只能听声音,许佑呈声音沉下来一点,他都能很敏锐地觉察到。
“呃……网上不是很多吗,教怎么掰对象入圈的那种,说安全又方便。”左驿小声说着,慢慢偏了偏头,仗着黑暗里看不清,一瞬不瞬地看着许佑呈模糊的轮廓。
“嗯……是有。谭博林也没瞒着,林嵊知道我们混什么圈子,他表示过不接受,所以谭博林退圈,这很正常。”许佑呈皱皱眉,“这种事不能强求。”
“那从主奴关系发展成情侣的呢?”左驿又问。
黑暗里,左驿看见许佑呈偏头过来,指尖不自觉地缠上了衣角。估计也是看不清,许佑呈只看了一秒,又把头转了回去。左驿听着许佑呈的声音很平缓。
“理想很丰满。”许佑呈说,“控制不好权利的行使范围,很容易分手,也更危险一点吧,容易被pua。”
“嗯。”左驿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左驿什么都没想,懵懵懂懂地问,只是想听听不同的看法。可问题的指向略显尴尬,反倒是让许佑呈觉得左驿太天真,更好骗了。
下了山,林嵊先给左驿送回了学校,招招手告了别,再去送许佑呈,最后回家。
难得宿舍里还有没昼夜颠倒的,杨茗贱兮兮地看着左驿,就差把抓奸两个字写脸上了。左驿完全没有搭理杨茗的意思,垂眸把包往座位上一撂,给许佑呈发了个消息说已经到宿舍了。
这是许佑呈要求的,让左驿每次到宿舍说一声,类似于家长叮嘱孩子,要确认小朋友的安全。
见左驿没什么反应,杨茗直接拖了个凳子坐左驿旁边:“不是,你最近是不是真有情况,别瞒着哥们啊。”
左驿放下手机扫了他一眼:“什么情况。”
左驿神情冷淡,他知道杨茗想问什么,但现实还真不是杨茗想的那样。
“你这天天夜不归宿的,你说呢?”杨茗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
左驿觉得好笑:“我之前也夜不归宿。”
杨茗神叨叨地摇着脑袋:“那不一样,之前你夜不归宿回来都跟快死了一样,现在回来整个人看着都精神抖擞的。”
“去你的,说的跟我之前夜不归宿是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左驿哭笑不得。
以往左驿夜不归宿大多数时候是朋友喊去喝酒,往往喝到凌晨散了场还有下一场,一晚上都休息不好,能有精神才是见鬼。倒是现在,去除这次是正经地去看星星,他前两次跟许佑呈出去夜不归宿,还真是见不得人的事儿。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
跟他们的猜想差着十万八千里。
只是调教关系。甚至平时联系都不太多,从看星星之后,两人没再发过一条消息。许佑呈忙着做实验,左驿忙着上课,俩人聊天框都被压出了屏幕,不往下翻翻都找不到的那种。
许佑呈单纯的忙,忙着带学生,忙着搞科研,忙着写材料,忙到对其他事根本提不起兴趣。等期中过去,许佑呈稍稍空了些,才回味起,这段时间他没有收到任何来自左驿的消息。
不粘人的狗少见。
许佑呈不觉得左驿是个不粘人的。
这一点,许佑呈的认知是准确的。在许佑呈视线之外,左驿没摸清许佑呈的脾气,怕惹人烦,不敢贸然主动发消息,又等不到许佑呈的信息,已经在怀疑自己是否被抛弃了。
一个人的胡思乱想得不到答案。
左驿按捺不住,想找个话题跟许佑呈聊聊,随便聊什么都好。
许佑呈回完学生信息刚退出来就看见了cb的公众号更新,是个活动宣传,封图是绳子,许佑呈来了点兴趣,点进去看了看。
是个绳缚表演。许佑呈没看完,上方忽然弹了一条消息,是左驿转发的。许佑呈点开,正是他刚看的表演宣传。
这不就巧了吗。许佑呈唇角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在对话框里敲下两个字然后点击发送:想去?
转发消息的时候,左驿心跳如鼓,生怕收到一个您已不是对方好友的提醒,许佑呈不回他也紧张,怕是许佑呈已经默认他们没了关系,好在许佑呈回的很快,左驿的心跳也渐渐平复下来,他迅速回到:老师有空吗?
许佑呈:老师没空,主人有空。
左驿:那主人想去吗?
左驿很聪明很有灵气,一点就透,许佑呈很喜欢他这点。
半天没等到回复,左驿又发了个趴趴小狗的表情。许佑呈回他:可以。左驿立马发了个摇尾巴的开朗萨摩耶。
订好了时间,许佑呈接左驿一起去cb。
从教学楼上了许佑呈的车,左驿忍不住抿嘴笑了下,许佑呈问他笑什么。左驿微微侧头,用最单纯的语气说着大胆的话:“感觉你像包养男大的金主,还亲自开车来接。”
闻言,许佑呈啧了一声,也笑:“我穷死了,养不起。”
能一条消息都不发,也能见面就开玩笑,暖洋洋的却不灼人,更像是主动收起了自己所有的锋芒,不刺人的同时不着声色地保护着自己。
左驿跟着许佑呈穿过cb,走到舞台边,帷幕尚未拉开,周边已经零零散散聚集了不少人。
聚光灯落下,黑红色的幕布缓缓拉开,音乐渐起。舞台中央跪着一个黑发年轻男人,神情温驯,就那样安静的跪着。
周遭瞬间安静了下来。
在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台上时,左驿悄悄观察着许佑呈,许佑呈不觉,和他人一样专注地看着舞台。
绳缚师上台,先向台下鞠了一躬,随即展示了手里的绳子,一捆看起来极其普通的麻绳。让左驿有些意外的是,展示完,他屈膝跪了下去。左驿很快反应过来,是为了方便绑缚。
除了舒缓的音乐,没有任何声音,像是做过无数次,绳师抬起手,对方同样抬起手,自然顺从地将自己交出去。
宁静。
整个过程都非常宁静。
吊缚展示的时候,左驿才分神望向身旁的许佑呈,舞台的灯光落在许佑呈脸上,斑驳的色彩模糊了表情。
左驿忽然觉得心跳有些快,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许佑呈察觉到异样,转过头来靠近左驿,低声问到:“怎么了?”
左驿后退一步,跟许佑呈拉开距离,摇了摇头,又将视线转回舞台上。
许佑呈不依,贴近左驿,凑在他耳边笑到:“喜欢吗?”
耳边被温热的呼吸略过,左驿身体猛然一僵,身前身后都是人,他没地方退了。
许佑呈抬手揽着左驿的腰,学着台上人的动作,握着左驿的手,将他的手臂并拢禁锢在身前:“嗯?”
周围全是人,左驿浑身肌肉都绷紧了,不好意思说话,只是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许佑呈轻笑了一声,放开了左驿。
左驿如蒙大赦,有了这个小插曲,后面的表演左驿都没太看进去。
表演完毕,主角谢幕,人群散去,左驿才胆大了些,伸手拽了下许佑呈的袖口:“老师,你会玩这个吗?”
许佑呈没动作,由着左驿跟小孩一样抓着他的衣角:“你猜?”
“我不知道……”左驿不猜,选钝角。
“想试试吗?”许佑呈笑着问。
左驿犹豫了。
没等左驿下决定,许佑呈揉了把左驿的脑袋:“今天不跟你试,别纠结了。”
左驿微愣,不知为何,不知从何而来的失落感像山间薄雾,朦胧地笼罩在心间,潮湿的存在着,却无法触碰。
许佑呈清楚地记得,偏好表上左驿对绳缚并没表示出特别倾向。
虽然这种书面测试对一个新手来说并不完全准确,毕竟现实跟想象存在巨大的鸿沟,没尝试过之前,人都很难确定自己究竟喜欢什么。
“如果我想试试呢?”左驿眉毛微蹙。这话说的太快,没过脑子。左驿抿了下唇,见许佑呈不说话,迟疑了一下,又开口补充,“不是今天。”
心思重,是左驿给许佑呈的最大感受。其实左驿说话很直,感情表达足够直白,一些含在话里的隐意也藏的不够好。
看表演是借口,想试试也是借口。
所以真实目的该是什么呢?
许佑呈冲犹犹豫豫的小狗招招手:“过来。”
和。
“哪个食堂好吃点儿啊。”
许佑呈犹豫了一下,跟左驿回了个消息:方便吗?正门口,我带你去吃。
左驿看到这消息一愣,起身环顾了下四周,人很多,要在这么多人里找一个人太不容易。同学问左驿找什么,左驿摇摇头,只得低头回消息:“我跟同学一起的。”
这头许佑呈队里的学生也缠上了他:“老师,你是这学校毕业的,哪好吃啊带我们去尝尝呗。”
小孩儿说话都一个套路的。
两边都不方便,许佑呈叹了口气,认命地带着几个小孩往食堂走。
食堂太热,许佑呈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拿起手机问左驿:你第几位路演答辩?
左驿回的很快,他们排在中间的位置,结束大概三四点的样子。化院抽的号都早,估摸着三点就能全结束,许佑呈也就收工了。
被闷热的空气蒸的有点烦躁,许佑呈扯了下衣领,又点了几下屏幕:路演完有空吗?
左驿:有的。
许佑呈:狗狗。
左驿:诶。
许佑呈:路演完联系我。
等发完消息,队里的学生又凑过来找许佑呈讲ppt,许佑呈已经跟他们演练过无数次了,没什么问题,许佑呈听完点点头,说了几句别紧张,放轻松。学生都去了候场区,许佑呈在场外,又拿起手机,给左驿也说了句放轻松。
换了个号,许佑呈点开一个对话框:下午在不在?我去取项圈。
左驿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穿着白衬衫,在盛夏的骄阳下,缓步走向许佑呈。距离几步之遥时,左驿的步伐逐渐变得轻快起来,最后小跑着奔向他身边,眉眼一弯,然后站定轻声唤他:“老师。”
周遭左驿带起的风吹散了一丝烦闷,许佑呈也不自觉跟着笑:“叫我什么?”
左驿偏头看看周围,小声道:“还在学校呢……”
“那就叫老师吧。”
除了之前的那个包,许佑呈还多取了个袋子,左驿猜的到里面是什么,视线黏在上面没离开过。盯得太专注,上楼的时候还不小心踩了许佑呈一下。左驿连声道歉,神情忐忑。许佑呈只是略略扫了他一眼,没说话,也没有追究的意思。
小狗眨眨眼,摇摇不存在的尾巴,就差乐颠颠地凑上去替主人叼东西了。
对左驿的热情许佑呈视而不见,径直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坐。”
左驿乖乖地坐下,仰头看着他。
“有纸笔吗?”许佑呈问。
左驿拿过书包,从里面掏出一支笔和一叠纸,还是带学校logo和大名的草稿纸:“有。”
许佑呈扫了一眼,点点头:“之前教你的规矩,写下来。”
左驿把笔握在手里打了个圈,先写了个数字一,又在纸上落了个点。
都说字如其人,但左驿的字跟长相却不太符。左驿长的乖乖的,字迹倒是狂放,几乎都是连笔,说不上难看,就是太凌乱了些。许佑呈皱了皱眉:“慢慢写,写整齐。”
笔尖一顿,左驿慢下来,把笔画稍微分开了点儿。
没几条,也没多少字。
1问话要答。
2视线不能离开主人。
3挨打不能躲不能挡。
4所有感受都要告诉主人。
5要学会取悦主人。
“规范一下,要求,惩罚加数目,举个例子,问话要答,违反自罚掌嘴一下。”许佑呈点了点桌面。
左驿正要提笔要往上写,许佑呈按住他,开口道:“起来,趴着。”许佑呈把刚刚那页草稿纸撕下来,空白的纸张重新铺在桌面上:“重新写,我说你写。”
把凳子挪开,左驿俯下身子,撑在桌上。
这个姿势很好,适合挨打。
宽厚的硬质工具抵在身后,许佑呈看见左驿脊背僵了片刻,握笔握的很紧,指尖发白,大约是有些紧张。
五六分力气落下,只疼打下去的一瞬。
仅十下,许佑呈停手。
“第一条,保持专注。主人问话及时回答,视线不要飘忽不定。”
手还是稳的,只是用力了不少,笔画不似刚才连贯,倒是稳重了些。
许佑呈看着左驿写完,才重新将宽厚的实木戒尺重新搭上去,又是十下:“另起一行,字对齐。违反一次自罚耳光一下。”
换了藤条,加了两分力气,裤子被抽出了点儿褶皱。
“第二条,不许欺瞒。向主人诚实地表达你的感受和需求。”
小狗不吭声,只闷头写字,也不讨巧,不会放慢速度给自己缓冲片刻。
许佑呈解了左驿的皮带,拽了他的外裤。
“说谎骗人在我这儿是大错,这句不用往上写。下面的话一样另起一行,违反起步藤条五十。”
许佑呈照着刚说的惩罚抽了左驿五十下,尖锐的疼让左驿动了动,虽然幅度很小。
白色内裤边缘透出一点浅淡的红,是刚刚戒尺打出来的,藤条只集中在臀峰上,并没有均匀地遍布整个屁股。
许佑呈没说话,像是顺手,把藤条摆在左驿腰上,迫使他塌腰将屁股送的更高。
“第三条。学会忍耐,被主人玩或罚都要乖,不许躲不许挡。违法一次戒尺十下。”
怕藤条掉下来,左驿写字都不敢有太大动作。藤条是个监测,监测小狗挨打的时候有没有乱动。小幅度的不稳是被允许的,动得厉害了,藤条掉下去,小狗屁股就要遭殃了。
隔着一层布料揉了下小狗微微发烫的屁股,许佑呈用手一左一右地扇上去,公平地照顾两瓣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