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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让安予灼不好意思起来:“我也只是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哥哥你自己喜欢哪个名字就用哪个。”
毕竟从“倚”,从“雨”,听名字就知道他是正儿八经的陆家子孙,而且,哥哥好像也不喜欢“陆余”这个名字。
他还记得他们儿时第一次见面时,陆余自我介绍说:“我叫陆余,多余的余。”
那也是灼宝第一次心疼陆余哥哥。
陆余却说:“你喜欢的,我也喜欢。”
时移世易,他已经不是桂阿姨的陆余,而是灼宝的陆余。那么,就不是多余的余,他私心希望将其换成“余生有你”的余。
两人煲着电话粥,不知不觉夜色愈深。
陆余一向不是多话的人,这回却感到无比的熨帖。毕竟在这样孤寂的深夜里,刚经历过与想象背道而驰的认亲的少年,最需要的就是安慰。
可聊到酣处,安予灼却忽然说:“挂电话吧。”
陆余不由得看向墙上的挂钟,压住失望:“你要休息了吗?”
小少年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听起来格外软:“是呀,好累,想躺一会儿。”
“嗯,好。”
“那么,哥哥,给我开下门吧。”
陆余:“?”
电话挂断,敲门声清晰响起。
陆余跳下床,迈开长腿,两三步跑到门口,拉开红木门,果然看到熟悉的漂亮少年。
少年来得匆忙,厚外套里可见皮卡丘睡衣的浅黄,他弯起唇,漂亮的眼睛里盛满星光,有点臭屁地问:“看到我有没有开心一点?”
陆余怔怔望着他:“你怎么过来了?”
“听说你受委屈啦,老妈都准我不用写作业……呐,不要伤心,这世上也有很多人是偏爱你的。”
比如我。
陆余很想把少年揉进他怀里, 可安予灼侧身挤开他:“不欢迎我吗?”
他一边解厚外套的扣子,一边咕哝,“也不叫我进去。”
“怎么会。”陆余错失抱住人的机会, 关上门,“你是怎么进来的?”
安予灼剥掉厚外套, 露出嫩黄的皮卡丘睡衣,很不客气地跳上陆余的床,笑道:“门卫认识我的嘛,现在你身份不同, 他们更不敢拦我,直接就让进啦,还有佣人领路呢。”
不然他怎么知道陆余的房间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