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偶乘东风
a市是一个海滨城市,最好的医院座落在海边。医院的住院部由几栋小楼组成,小楼朝着大海围成半圈,围出的空地上建了一个小花园。晚风徐徐,吹得海边的防护林蔌簌作响。林晓风穿过花园的游廊,风中残留的海腥味沁入他的心脾。他想起了昨晚那张漂亮的汗涔涔的脸,耳边仿佛响起了那人动情的喘息声。光是这样一想,他的心就抽抽地发痒,身体也在风里燥热起来。走进楼里后,林晓风整理了被风吹乱的头发,深呼吸让身体平静下来。待身体冷却下来,他才走向奶奶的病房。
林晓风是个孤儿。打他记事起,就只有奶奶一个亲人。两人生活在东边的小岛上,奶奶一个人把他抚养长大。当他长大点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奶奶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生他的人是某个无名女oga,大着肚子跳海自杀。他是在海里出生的,和母亲连着脐带一起被风浪冲上岸,被村民救了下来。母亲没救活,他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岛上的村民都说这是神迹。
当时信息筛查技术还很落后,岛上镇里的警察查不出女oga的身份,只好把案件报到陆地上的市里。市里也查不出什么,久而久之就没了消息。奶奶见他孤苦伶仃,决定收养他。她是到村里支教多年的教师,拿着固定工资和国家补贴,经济状况还算可以,镇上便直接给奶奶办了收养手续。奶奶姓林,给他取名林晓风。因为他被救起的那天刮着大风,吹得海边的树林哗哗地响。
林晓风走进奶奶的病房,护工见他来了便起身让座,和他说了奶奶的状况。
“今天的手术很成功,术后林婆婆有点累,就睡到了现在。医生说术后好好修养,大概半年后就可以出院了。”
“好的。”
护工说完就走出了病房,把空间让给林晓风。林晓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注视着安睡的年老女人。虽然叫作奶奶,其实是他的养母。只不过她领养他时已快到五十岁,所以才让他唤她作奶奶。他儿时法地大力猛干,让汪澜境苦不堪言。
因为宿醉,汪澜境的头又晕又疼,下体又被林晓风摧残得痛不欲生,眼泪早已把自己的眼睛糊成一片。他不知道自己和林晓风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林晓风从正面上了汪澜境半夜,在汪的肉穴里射了一回。汪澜境已经被他肏开了,也被肏软了,随着他的射精哼哼唧唧地呻吟着。穴里的嫩肉被精液烫得不断颤抖收缩,小穴紧吸着肉棒,让林晓风舒爽无比。
林晓风拔出稍软的肉棒,看见汪澜境被操得合不上的双腿,以及不停流出白色浓精的残破小穴,肉棒立刻又变得坚硬。他把汪摆弄成趴跪的姿势,想继续操弄。
汪澜境意识已经混沌,凭借着求生本能向前爬,却被林晓风毫不留情地拽着脚踝拉回来。疼得发麻的后穴被重新插入凶器,汪的臀被撞得啪啪作响。小穴原本吃进去精液被肉棒挤出来,随着抽插四处飞溅。
汪澜境上半身趴在床上,双腿大开,臀部被捞起来挨肏。他的腰和臀形成一个向上撅起的弧度,看上去是如此淫荡。背上白腻的肌肉被汗水裹得晶莹。两片白花花的臀肉被溅上一些白沫子,还被撞得一抖一抖的,非常诱人。林晓风用双手把两片臀肉挤向中间的肉棒,不自觉地加大撞击力度。
“林……啊……林晓风,啊啊我……嗯……我好痛,嗯嗯嗯……我错了,啊……你……嗯啊……原谅我吧……嗯嗯啊啊啊……”
汪澜境是被干迷糊了吗,说的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胡话。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自己原谅他?
林晓风不知道,却没来由地感到愤怒和委屈。这不是他大脑产生的情绪,而是身体深处莫名升起的情绪。他不知道自己在愤怒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只是身体更加疯狂地撞击肉洞,自己苹果味的信息素也瞬间盈漫整个房间。
汪澜境被硕大坚挺的肉棒顶弄得几欲呕吐,最后果真吐了出来。吐出的都是晚上喝的酒水,浸湿了汪澜境嘴下的床单。林晓风见状并没有停止操弄,肉棒依旧在小穴里大插特插。
他俯下身去拼命吮吸汪后颈上的腺体。柔软的腺体表层虽有一丝丝海水腥味信息素,但若有似无,根本满足不了林晓风。于是林直接咬上汪澜境的腺体,犬牙刺入后颈那块软嫩的肉,鲜血和海水腥味信息素瞬间溢满他的口鼻。
终于真正闻到了久违的海水腥味信息素,林晓风贪婪地舔舐着汪后颈上的那块嫩肉。汪澜境随着啃咬和顶弄发出痛苦又混乱的叫声,叫到后面,声音已经变得沙哑不堪,听上去凄厉又可怜。
林晓风就着后入的姿势又射了一回。汪澜境被精液烫得向前爬,却被林握着腰往回拽。他的臀被固定嵌入林晓风的下体,紧贴着林的耻骨。汪澜境哭喊着,徒劳地向前挣扎,结果还是被灌了一屁股烫精。肉穴甚至吃不下那么多精液,白色浓液顺着屁股和大腿流得到处都是。
林晓风即使射了,性器依旧坚挺。这次他甚至没有拔出肉棒,直接握着汪澜境的大腿,把汪抱起来悬空于床,用小孩把尿的姿势继续肏弄。大肉棒蹂躏着湿漉漉的小穴,噗嗤噗嗤地干着,汁液四溅。因为重力,肉穴每次都把肉棒吃得很深。
抱着操的姿势让肉棒时不时碰到肉穴前壁上的某个点,激灵得汪澜境抖得更厉害。林晓风也发现了,每次摩擦到某个硬硬的凹槽时,汪澜境叫得更大声,小穴咬得更紧,海水腥味信息素也会主动散发出来。所以,他拼命地顶弄那个硬凹槽,想得到更多信息素。汪澜境的肉棒一直软趴趴的,现在竟然也被顶到半勃起。但顶弄得再狠,也只能达到半勃起的状态。
“啊啊……不要,嗯……好……嗯啊啊……好奇怪……”
汪澜境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是射不出精的,但是下体被顶得疼痛又酥麻,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啊——啊——啊……”
不一会儿,汪澜境就被顶得尿失禁了,哭叫着射出黄色水柱。尿液淅淅沥沥地洒在床上。汪射完尿就卸了力,身体完全软下来。林晓风先是一愣,然后继续顶弄汪的敏感点。
“汪总你是小孩吗,怎么还尿床啊。”
林晓风一边傻傻地调笑,一边晕乎乎地舔咬着汪澜境的腺体。汪已经叫不出声音,也流不出眼泪,身体软成豆腐块任由林晓风肏弄。林肏得狠了,汪澜境也只是发出嘤嘤的声音,像小猫咪的低吟。
林晓风觉得明明是汪澜境喝了酒,醉的却是自己。他关于身体的意识是清明的,但头却是晕的,真是一种非常奇特的状态。头越来越晕,他感觉大脑里的脑浆在摇晃,就像一碗粥那样在晃荡,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脑浆黏糊糊的。海水腥味的信息素穿过鼻子,混入那碗粥里,融成一片,毫无间隙……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响起。叮的一声,像是某种秘密开关的关闭提示,林晓风的身体意识和大脑终于重合。林此时才发觉天已经大亮,他压着汪澜境整整做了一个晚上,性器现在还插在对方的身体里。汪澜境早就昏死过去了。
手机铃声不依不饶地响起,是林晓风手机的来电铃声。他抽出自己的性器,下床。脚触地的那一刻,他才感觉回到真实世界。昨夜疯狂的性爱恍惚得像一场梦。
林晓风找到自己的外套,从兜里掏出手机。是助理打来的,他按下接听键。
“风哥,你怎么还没来啊,要迟到了。”
“……抱歉,小年。帮我把今天的工作都延后,就说我病了。”
“是出什么事了吗?”
“确实是比较严重的突发状况,我先挂了。”
林晓风挂断电话,转身去查看汪澜境的情况。
汪脸上已经没有多少血色,眼角红肿,嘴唇干裂泛白。脖颈上密密麻麻的血牙印让人触目惊心,身上也有不少紫红色的吻痕和手掌掐出的痕迹,下体更是红白相间、泥泞不堪。
林晓风小心翼翼地去探汪澜境的鼻息。感觉到有气息喷到手指上,他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看着汪澜境的惨状,林回想起自己昨晚的禽兽行径,觉得愧疚,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竟然上了汪澜境,还像条疯狗一样压着他做了一个晚上。哪里来的胆量,简直像被鬼怪附体了一样。关键是做了一个晚上,自己没有精尽人亡,现在竟然还处在性亢奋的状态,真是病得不轻。
林晓风低头看见自己还在高高翘起的性器,急忙从外套兜里掏出小药瓶。是上次医生开的药,用来抑制性冲动的。他把两颗药丢进自己嘴里,咽了下去。
床单上都是污渍,精液、血液、尿液、吐出的酒水,实在是不堪入目。林晓风撤下床单,用纸巾和湿毛巾把汪澜境的身体擦拭了一遍,然后扯下干净的被套把汪的身体裹好。
做完这些初步清理后,林晓风想着要如何把汪送去医院。汪澜境身份特殊,他肯定不能把汪就这样送进一般医院,绝对会出不好的新闻——“震惊!汪家某某少爷纵欲过度,后庭损伤,上院治疗”,搞不好还会牵连股市波动。林晓风光想想都觉得头疼,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林晓风为难之时,床头柜上汪澜境的手机响起,手机显示“穆助理来电”。
穆念之担任汪澜境的私人助理已经十多年。在他眼里,汪澜境表面上彬彬有礼,其实是个过于冷漠强硬的人,没有人能耗动他的原则。穆念之觉得这可能和汪家的复杂情况有关。
根据汪氏公布的信息,汪氏现任掌权人是汪杰。他有三个儿女,分别是大儿子汪澜境、二儿子汪澜辉,小女儿汪澜欢。汪澜境是汪杰和正妻温若华的孩子,二儿子与小女儿是汪杰与情人云晚的孩子。
温若华是个男oga,他与汪杰是家族联姻、指腹为婚。在生下汪澜境后,他与汪杰感情破裂就离婚了。汪澜境从小养在汪老爷子身边,他一直被当作汪氏的继承人培养,大学毕业后就加入了公司管理层。
云晚是个女oga,他与汪杰感情很好,在外面为汪杰生了一双儿女。两人一直温存至今,在汪家外建立了另外的小家。汪杰明显更偏爱他与云晚的两个孩子,近年有把一些产业交给温澜辉打理。外界都在猜测汪氏是不是要换继承人了。
穆念之觉得汪总一定是有压力的。从小苦守的位置就要被抢了,手段肯定会更加强硬。但是,汪总给他的感觉却是背道而驰的。这两年来,汪总越来越柔和,甚至主动放弃一些在汪氏的权力,回避与汪澜辉的竞争。对权力之争越来越倦怠,他这是怎么了?
后来,汪总甚至决定要做腺体休眠手术。穆念之震惊无比,原本一个纵情声色的人怎么就突然收了性。而且,腺体休眠手术一般是给有腺体疾病的人做的。做了这种手术之后,一些身体机能会有不同程度的衰退,私人医生和他都极力劝阻汪总做这个手术。但汪总还是做了,理由是每次发情期都太折磨。
做了腺体休眠手术后,汪总就更佛了,完全没了斗志,今天早上还迟迟不出席会议。他打了电话过去,接听的却是一个陌生男人。对方说汪总现在情况很糟糕,需要帮助,还说了酒店的房间号。
穆念之马不停蹄地赶到酒店,敲开了那个房间号的门。来开门的男人脸色煞白,通红的双眼裹着浓重的黑眼圈,活像鬼上身,吓了他一跳。这不是两年前和汪总传过绯闻的那个小明星嘛,叫什么来着……穆念之一时想不起对方的名字。
“你好,请问刚才是你接听的电话吗?我是汪总的私人助理穆念之。”
“是我接的电话。你快进来吧。”
敞开的门缝传来一股苹果味的alpha信息素,还夹杂着尿骚味,熏得穆一个青年alpha想吐,但他忍住了。还是先搞清楚状况再说。
“请问你怎么称呼?”
“我叫林晓风。”
“不好意思,冒犯地问一下,林先生你还好吗?是发情期要到了吗?”
“我的发情期还早。我现在的意识很清晰”
“汪总昨晚一直都和你在一起?”
“是的。”
穆念之走进房间,他看见汪澜境后,就呆住了。此时的汪总昏迷在床,气息奄奄。他身上虽然被裹得严实,但隐隐约约露出的脚踝有紫红色的掐痕,红肿的眼角也显示他昨晚遭到了折磨。穆念之愤怒地瞪向站在一旁的罪魁祸首。林晓风愧疚地低下头,不敢看他。
穆念之用最快的速度联系了私人医院。一群医护人员和保镖很快到达现场,把汪澜境连带着林和穆一起安全又隐蔽地送上救护车。到达医院后,汪澜境被推进急症室,林晓风和穆念之在外面等着。不一会儿,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说话。
“病人腺体损伤,下体撕裂并伴有感染,全身多处软组织受伤。明显是受到了侵犯,需要报警吗?”医生扫了一眼林晓风,又看向穆念之。
穆看着脸色铁青的林晓风,犹豫了一会儿。林僵直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两边太阳穴突突地跳。
“先不报警,等汪总醒来再做决定。”
听见穆念之这么说,林晓风松了半口气。
“汪总现在状况怎么样了?”穆念之又问。
“我们已经初步清创。病人腺体本来是处于休眠状态的,突然被注入太多其他alpha的信息素,导致腺体状态紊乱,需要马上进行腺体修复手术。”
“很严重吗?需要手术多久?”
“不算太严重,应该只需要进行一场小型的腺体修复手术。”
果然,接下来的手术一个小时就结束了。汪澜境被安置在病房,还处于术后昏迷状态。林晓风则是被单独关在其他房间,两个保镖守在门外。
“汪总醒来之前,还请林先生你安分地待在这里休息。你刚才也听到了医生的话,希望你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要轻举妄动。”穆念之说完就出了房间。
林晓风紧绷的神经终于有机会松懈。昨夜纵欲了一晚上,加上这一早上的折腾,他再也顶不住睡意。整个人斜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结果,林晓风又梦见了昨晚的性事。在梦里,汪澜境已经晕过去了,自己又把人操醒。汪被操得双眼翻白,口水直流。他伸出舌头去舔汪的嘴角,两人唇齿交缠,身体烫得像是在燃烧一样。
“澜境,我好喜欢你的信息素啊,再多来一点吧。”
“唔……澜境,你的小穴好软啊,好热啊,我快被夹融化了。”
“澜境,啊啊……我要射了,让我射在里面好不好,让我们生一屋子的小孩好不好……”
林晓风猛地睁开眼睛,他被自己的骚话震醒了。不敢相信,自己昨夜竟然那么癫狂油腻。他记不起后半夜发生的性事,却在梦里窥见一二。汪澜境因为他的莽撞,现在躺在病床上昏迷,他居然还想着那档子事,是不是太过分了。而且,自己昨晚的状态也太邪门了,他是应该找个法师驱魔,还是找个好医院挂精神科?
在林晓风纠结之际,穆念之进了房间。他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满脸通红,裆部还高高隆起。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林先生,你真的不是发情期要到了吗?”
林晓风顺着穆念之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裆部,不好意思地拉长衣服下摆,盖住自己的尴尬。
“我的发情期真的还没到。我去趟厕所,再吃吃药,就好了。”
林晓风说着,快速起身,钻进房间的厕所。过了一会儿,他果真面色如常的出来了。穆念之看见林已经整理好自己,便开口说出汪澜境的要求。
“汪总醒了,他要见你。”
林晓风跟着穆进了汪澜境的病房。汪半躺在床,手上打着点滴。他的脸色还是很白,眼角还是很红。时间已经到了下午,阳光透过窗玻璃,斜斜地照在病床上,好像把汪澜境整个人都照透了。
林晓风看着眼前这个苍白到近乎透明的男人,他和自己也就见过两面,却被折磨至此。林心生愧疚,扑通一声,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