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欺负许医生(三)
——接上篇——
听到许则很认真的提问,陆赫扬擦头发的手顿住,没有再继续,几滴细小的水珠从陆赫扬的发梢低落到手背,轻轻擦拂了一下,很快从通讯录的最近通话里找到一个名字拨通,然后径直走到窗边
许则以为陆赫扬当下需要安排工作上的某些事情,没有再重复提问
可以听见通讯器里传来的响铃声,是过了很久的样子,在等待的间隙许则偷偷在心里把窗玻璃上印出的陆赫扬的脸庞仔仔细细描摹了一遍
“主任,我是陆赫扬,关于结婚申请,195院的许医生有问题请教。”
陆赫扬转过身将通讯器交到许则手上,又扬了扬下巴一脸无辜地看着许则,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示意对方可以通话了
陆赫扬的语气和表情过于自然,使得许则久久没有任何怀疑上陆赫扬在摆了明地无赖式催婚
许则浑身僵硬,只剩眼睛睁得又圆又直,专心做自己最擅长的事情——发呆
根本来不及细想要开口说什么,许则一不是军部的人,二来根本不认识这位“主任”不明白有什么问题是自己要同人请教
接过通讯器的头几秒,许则还尝试对着陆赫扬眨眨眼表示求助和疑惑
在看到陆赫扬倚靠在窗边抱着手,微微地低头撇着嘴,神情有些期许甚至还带着一丝哀怨的意味,仿佛如果许则不就“结婚申请”这个议题不说些什么,那么陆赫扬下一秒就会失落难过一般,许则决定今晚怎么也得为陆赫扬弄清楚出结婚审批的进程
语言系统一片混乱,接过通讯器机械又礼貌地开口:“您好…主任…我是…195院的许则。”
许则抬眼看了一眼陆赫扬,再次对上那双暗眸,搞不清到底是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
受到陆赫扬的蛊惑,许则总算说话变得利索了一些:“抱歉打扰了,想问一下陆上校和…和我的结婚申请…是我少提交了什么材料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以马上做补充…如果不缺的话…可以方便问一下审批要…要多久吗?”
许则实在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比起贺蔚那种话唠许则更加适合做聆听者,许则的紧张程度不亚于一场血友病病人的手术
话最多的时候基本也是在问诊,很耐心很仔细地为病患开医嘱,今晚的输出量实在超出许则的社交范围
半晌,没见对方回个响,许则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通讯器确认信号是否良好,见一切正常,表示对方确实没有回复,许则更加紧张起来,手指不自觉攥着贴在大腿上的睡裤,手部肌肉紧绷着,青筋清晰可见
“哈哈哈!这个…这个陆赫扬!咳…咳哈哈!”许则被对方突如其来的笑声吓到,对方是较为年长的男音,似乎笑的过于用力,甚至带有几声咳嗽声
许则又一次望向良家少a陆赫扬,可陆赫扬依旧没有什么波澜,侧着身子低头看手机,许则总觉得陆赫扬仿佛在笑
许是怕许则尴尬,对方清了清嗓子对着许则解释:“许医生是吗,你的资料和简历都很优秀,在正式审批前要进行复杂的政/审环节,对你的历史资料和现实表现都需要审核,所以…许医生要好好表现…”
“会的,我会好好表现的。”许则深信不疑答得认真,想继续追问自己具体要做什么,但通讯器从手上被抽走,许则起身追了两步,但还是被陆赫扬抢先道谢最后挂断
“我还没有谢谢对方…”
“没电了,睡觉了许医生。”陆赫扬将人掳到床上,一双大手盖住许则的双眼,室内的灯光一下暗了下来,细密的吻落在他的鼻尖…脸颊…再到耳垂
温热潮湿的鼻息喷在许则的耳畔,恍惚间低沉蛊惑的嗓音响起:“许医生表现很好,奖励许医生。”
双唇被轻轻覆上,强势又温柔的舌尖细细描摹着唇瓣的形态,许则的呼吸越来越重,探出的舌尖不断和对方纠缠萦绕
盖在眼上的大手没有松开,睡衣已经完全敞开,露出许则饱满的肩头及窄腰,胸前肌肤被另一只手的指尖触痒的发麻,暧/昧的银丝和呻/吟止不住地从嘴角溢出
许则在昏暗中从陆赫扬的肩膀摸索到身下,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那种肿胀发烫的硬物,刚褪下一些裤子,硬家伙便昂扬着挺出打在许则手上发出一声轻响,很快又将东西纳在手掌间,不轻不重地上下/动起来
手心里的铃/口吐露出些许淫y/津/,星星点点蹭在许则的虎口处
许则试图往下拉自己的裤子又被人遏住手腕,“不做,不能说没关系。”
许则呜咽了几声,把到嘴的话牢牢被堵住,连唇周也开始泛红,舌尖的酥麻不断侵蚀着他的大脑,陆赫扬俯着身,嘴里叼着许则胸前挺/立的红点,牙齿时轻时重地啃咬,许则整个人天旋地转身体不断向上拱起迎合陆赫扬的进攻
手被陆赫扬带动着不断在身下涌动,随着喘息声手上的频率更快了些,许则抬起另一只手想挪开陆赫扬盖在眼睛上的大手看一看陆赫扬的模样,只是刚露出双眼还没来得及看清,黑暗中陆赫扬鹰一般的目光便打了下来
对上许则虚闭着的眼睛,情欲交织,陆赫扬快速起身掐住许则的脖子,超前跪移了几步,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
许则微张着嘴,舌尖露在外面,仿佛下一秒就准备迎接爱液的洗礼
“cao…呃嗯…”许则动情的模样陆赫扬完全抵抗不住,随着一阵大力的搓/动,所有液/体喷涌而出洒在许则的脸侧…嘴角和锁骨上…
陆赫扬将头埋进许则的颈侧,两颗心重重地撞在一起…
第二天快将近九点,陆赫扬站在公寓外,一辆轿车缓缓驶入
“舅舅!”
车子刚停下,塔塔的身影便一下扑到陆赫扬身上,陆青墨关上车门脱下墨镜,往陆赫扬身边看了看,不见许则。
陆青墨知道按照许则的性格,要是知道塔塔要来一定是准备好所有吃穿用度,最后再早早地等在门口第一个接过塔塔,现在不见人,多半是被折腾狠了没有起来
陆青墨瞪了一眼陆赫扬开口道:“你又在欺负许医生。”
陆赫扬笑笑:“怎么会,许则易g期才过,需要休息。”
“军部录用你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考察过你的道德水平啊?”
陆青墨重新带上墨镜,略带嫌弃和鄙夷的瞥了他一眼,深色的镜片掩盖住她的眼神,不过她很快就移开视线,陆赫扬依旧笑吟吟抱着塔塔进了公寓。
一罐糖果一
—接上篇—ooc致歉实体书
许则睁开眼睛的时候,塔塔正趴在床沿,一双软乎乎的小手伸出来,奶呼呼的声音传来:“舅舅…起~来~”
许则一下清醒立刻直起身子,望向塔塔身后的陆赫扬,“塔塔怎么来了,我马上起来。”
头上的碎发睡得有些凌乱,配上许则略微抱歉又慌张的动作,陆赫扬嘴上不说,心里喜欢的紧,他喜欢看许则手足无措又强装镇定的样子
“姐姐出差了,韩检也走不开,临时放过来…麻烦我、还有许则爸爸托管了。”陆赫扬说这句话的时候正低着头,笑眼很温柔,大手抚着塔塔圆圆的头顶,开口时有一种故意的停顿
许则当然听不出这种暗示,一门心思全部放在圆乎乎的小脸蛋上,“好的,我会陪塔塔的。”
塔塔是第一次来这套临江大平层,身边熟悉的人让陌生的环境变得没有那么难以适应,反而是抑制不住的开心
“咪咪!”塔塔仰着头,小手指着攀爬架上探出脑袋的小泽兴奋起来
许则一手牵着塔塔,一手将猫咪从架子上揽下托在手上,蹲下身子,凑近给塔塔看
“塔塔喜欢小泽吗?”塔塔水灵的眼睛睁得大大圆圆,看了看许则,又看了看小猫,眨巴了好几下,随即用力点点头,伸出手指飞快地在猫咪头上点了一下,触电般地闪开转身扑进陆赫扬的怀里,嘻嘻嘻地笑个不停
许则下意识地认为塔塔在害怕,赶紧补充安慰到:“不怕,小泽很乖的。”
塔塔踏着小步再次从陆赫扬的怀里跑出来,盯着猫咪左看右看,许则将小猫轻轻放在地上抚摸着猫咪脖颈处的软肉,示意它放松,猫儿确实随主人,和许则一样的柔软乖巧,顶着一双圆眼也同样看着塔塔,丝毫没有攻击性
一上午,猫追着毛球,塔塔追着猫,许则追着塔塔,只有陆赫扬抱着手站在花园门口,充满笑意的眼神从没离开过许则,虽然许则没有听见角落里的喃喃,但陆赫扬还是开口说了句:“小则的确乖”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大半年,小孩子的成长速度远远超乎了许则的想象,之前还是个咿咿呀呀到点就会闹觉的奶团子,现在完全是个活泼可爱精力充沛的机灵鬼
许则在照顾孩子方面的尽责还体现在第一次反驳陆赫扬
陆赫扬认为塔塔的年纪完全没必要许则亲自下厨做所谓的“儿童餐”特殊对待所以理所当然的准备叫餐厅送餐来家里吃,但许则坚决反对
“小孩子不可以吃外卖”许则着急忙慌拉着陆赫扬的手,试图阻止对方看手机
“我是从餐厅定餐。”
“外卖不好。”
“昀迟家开的餐厅…”
“外卖不行的。”
“…你这么宠孩子不行”
“…不行的…”
在许则一千八百遍的不行当中,陆赫扬总算松了口,算了,许则很少说不行,第一次把自己说行了也是件怪事
恢复记忆后,陆赫扬还是很少吃到许则做的饭,两个人大多数时间都忙成一团,好几个月才能约好去城西老房子里体会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安静时刻
说安静倒也不安静,每次许则买了菜准备做饭,总是被陆赫扬这样那样的理由和举动打断,人不是被剥光了在窄小的厨房,就是黏腻湿乎地在淋浴间,从来没有一次像样的饭菜能端上桌,一定要磨到告别的时候才把人放开
许则总是担忧地问对方“饿不饿”,陆赫扬的回答千篇一律“吃太饱了,谢谢许医生”
这是陆赫扬第一次在他们两人的“家”里吃上许则做的饭,许则给塔塔喂着饭,一边看着盘子里仅剩的一点残羹,抬起头呆呆地望向对方:“最近基地里训练量很大吗?”
“嗯,大得很”
“那…多吃点。”许则蹙了蹙眉,暗自下定决心以后在忙也要抽时间多做饭给面前看着疲倦劳累实则壮的跟牛一样的陆上校补一补,接着放下勺子又盛了碗排骨汤放到陆赫扬面前
上午玩的太累,塔塔吃了饭就开始犯困,陆赫扬收拾好碗筷进到卧室里的时候,看到塔塔已经呼呼大睡,而许则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软垫将床边的地上全部铺满
许则坐在地上见陆赫扬走来,赶紧将人一把拉下,重心不稳的两个人倒在垫子上
陆赫扬压着许则小声调戏:“许医生跟谁学的…”
许则慌乱地拿手捂住对方的嘴巴,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抵在自己的双唇上“嘘,塔塔睡了我怕她摔下来”
“为什么不陪塔塔一起睡?”陆赫扬拉住许则盖在嘴上的手,在手掌心轻吻了一下问道
“我是alpha,塔塔是女孩子。”许则隆起手,凑到陆赫扬耳边,悄悄话一般的声音像羽毛一般拂过陆赫扬的耳垂和耳廓
听许则讲话的时候,陆赫扬的心仿佛跌进一只柔软的小动物身上,轻轻的软软的,什么都比不上这一刻的温柔与宠溺
陆赫扬从前在床上说的那些关于“怀孕”的荤/话,一直只是自己作为alpha骨子里卑劣的恶趣味和自己一点特殊的小癖好而已,从来没有想让许则吃那种苦,但是今天眼前的许则,是陆赫扬不曾见过的,还未开拓过的模样,和日常对外人的礼貌友善很不一样,第一次产生想和许则有一个孩子,要把这种“温柔可爱”永远保存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