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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千

 

凯恩最先注意到了门口的三人,见尼诺满脸怒气带着何筱柔就要离开,他立刻挽留:“哥,今晚就留住酒店吧?封艾这个不影响,送她会房间就是了。”

看见nv儿这样,封婷却似乎也见怪不怪,“只是大麻而已,别往心里去,小诺。”

他们越是不当回事,尼诺越是不为所动。

母nv俩被拉着就走了,三人一出门就被蹲守在附近的狗仔跟到。

随着一路上的狗仔就越走越多,闪光灯追着三人不断抛出问题,偶尔还会说出一些难听直白的话,尼诺刀削般的脸庞越来越臭,额前的金发都遮不住。

何筱柔下意识礼貌地对狗仔微笑,尼诺见她这样,一张y沉的脸都差点忍俊不禁,她可真是被保护得太好了不知道狗仔的恶心

“你们这是从周家的聚会出来吗?所以尼诺你算是公开支持周大鑫保守党吗?”

他看都没看低头斩钉截铁道:“没有。”

“何筱柔保守党针对a区的政策你怎么看呢?”

”你是否出身a区,那你怎么看待a区人民的不满?”

尼诺搂着何筱柔的脚步不停,搭话发问接踵而至,但都没再回答。

“听说你出轨了贺来逸是真的吗?是否真破坏了他和百合的感情?”

尼诺一顿,仿佛忍无可忍,何筱柔也惊讶地抬头看他,只见他猛地看向问这问题的狗仔,道:“谁告诉你的?!无中生有!”

他眼神凶狠,仿佛想g架的模样。

何筱柔没想到他会因为这个生气,这样火爆的尼诺只会在球队里出现,赶紧拉住他:“没事,别理他们。”虽然狗仔口不择言,但她觉得这不能怪他们,也没什么好生气,真正让人不适的是这么多陌生人长枪短pa0怼着在周围。

两人带着婴儿车光溜溜地走在街上,无处可躲,何筱柔可不希望他做出冲动的事。终于来到上车的地方。

尼诺低头看了眼紧张的何筱柔,脸se柔和下来,“上去吧。”

终于回到家,院子里,尼诺和何筱柔坐在一旁的秋千上看着莺莺放风,“对不起,今天见了讨厌的人,心情不好,最近因为周大鑫狗仔也更猖狂了。”

何筱柔听到尼诺直呼周大鑫其名,“她不是你姑姑。”

“不熟。如果他们找你你也不要理……还有封艾也是。”周大鑫要真的当是他姑姑就不会特地在竞选期间好似无意地曝光两人关系,其实曾经的他是很希望全世界都能知道他有这样一个姑姑和这样一个爸爸的,可惜当时人家并不领情,如今想要巴结已经晚了。

“我以为你们是关系挺好的兄妹,以前不是还一起出去玩?”

“没你想得那么好,还没你这个妹妹好。”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他不过因为马场和封艾还有白诺有些交际,从前封艾也是个健康且热ai运动的nv孩,不明白如今怎么会成为一个瘾君子。

何筱柔皱着小脸,羞恼地打掉他的手,“疼啊!”他没轻没重的。

尼诺无奈放手,道:“……你都不问白诺吗?”一副你必须问的样子。

“你说。”

“我小学刚转到s区读书的时候很不适应,没有朋友……”他不知道回忆起什么,低垂着头,何筱柔忍不住顺了顺他的毛,他突然就将头埋到她肩颈上,手臂环抱住她,在她皮肤上蹭。

“当时白诺也是转学来的,可能是同病相怜,就认识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总有这种想法,她人缘可b我好多了,恋ai谈了一个又一个,人家看不上我。”

何筱柔感受到他的气息呼到她的皮肤上,浑身痒痒的,“所以你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尼诺嗤笑一声,他是怕自己的心里话太难听,何筱柔会觉得他肤浅,以貌取人。

不是白诺看不上他,是他看不上白诺,他可不喜欢白诺那种皮包骨,单独和她见面也只有因为亚瑟那一次。

亚瑟是他和凯恩一起养大的,何筱柔怕狗,他就想着得尽快把亚瑟寄养到凯恩那儿去,也没想到凯恩会叫白诺替他接走亚瑟,“你开什么玩笑,我没想过这些。”

“以前好多人可都说你们是一对。”虽然尼诺也多次说过不是。

尼诺缓缓躺在她怀里,头枕在她腿上,不耐烦又厌恶,“他们真的是魔怔了……”他也不是没看到过网上把他礼貌的拥抱分析成对白诺的深情,但当时只觉得那是别人的想法他管不着,他还抱了这么多人,他和巴赫不也被很多人凑成对。

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直gg地至下而上看向她,道:“你不会吃醋了吧?”不过视线被高耸的rufang挡住,喉结不禁上下一动。

他一躺下,她就立刻屏住了呼x1,不想让敏感的腹部贴上他的头。也不说话,在意识到他的se眯眯的眼神后赶紧伸手捂上他的眼睛。

“你要憋si自己啊,呼x1,”尼诺无奈地笑了,“你真吃醋了?我问你,你是不是以前暗恋我?其实你的情书真的是写给我的,对吧?”

“别自恋了。”何筱柔身躯一僵,满脸火烧一样。

尼诺觉得自己猜得没错,心情很好,继续躺在她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以后我们都别去了好吗?”

何筱柔知道他指今天这样的场合,她还以为尼诺无所谓的,“我也不想去的,早知道都不去了。”

尼诺:“可是思雅一请你不就去了。”

“我以为凯恩是你弟弟,你也应该去的。”

要不是何筱柔接受了邀请,尼诺才不会去,“我不喜欢见到他们。”

“可你不也姓周。”

“所以我也不喜欢自己。”

何筱柔一直顺着他的头发,“我以为你一直很自信呢,怎么,还有人欺负你呀?”

尼诺往她怀里蹭蹭不说话,引得她发痒,“他们欺负我,你帮我欺负回去吗?”

“好啊,谁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欺负回来。”

听她一本正经地回答,尼诺发出低沉的笑声,“就你,不被欺负就算好的了……没人能欺负我。”

说着说着他伸手轻轻将她一拉,她就弯下腰,他的鼻梁一下子就如愿戳进软绵绵的丰满里。

何筱柔忙往四处看看,“别动手动脚。”

陈梅芳沈丹虽然走了,但也并不意味着家里就完全没人了,每隔两天就有阿姨到家里打扫卫生,b如现在屋内就有人。

“放心,我不会的,”这样说,手却掀开了她的上衣,将自己毛绒绒的脑袋套了进去,对准露出的肚脐搂着腰肢亲了上去,伸出舌头在她腹部打转。

sh热的嘴唇立刻触发了她敏感点,忍不住抖得像个筛子,何筱柔不满地推他,他却搂得更紧,“真的就亲亲。”

她可不信,不停闪躲扭动,见胳膊拧不过大腿,就惊呼道:“莺莺!快起来,莺莺去哪儿了?”

尼诺这才松开她,何筱柔趁机起身,一溜烟就跑了,莺莺明明就在不远处沉浸地玩着沙堆。

何筱柔跑到莺莺后面的蹦床,往秋千方向打量却发现已经没了人,准备走出去,却突然被身后钻出来的尼诺吓了一跳。

他也不废话,一个倾身将惊讶的她压倒在蹦床上,熟练锁住她挣扎的双臂,完全不复刚才枕在她腿上的乖巧模样。

“嗯——”何筱柔还没来得及说话,口腔就被他狠狠封住,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尼诺可不管这些,伸出舌头g住她,一颗头随着嘴里激烈的纠缠缓缓地移动左右,他配合着她的身高,弓着腰,空着的一只手把着她单薄的香肩,大拇指轻陷入丰盈的边缘。

“嗯——”他鼻尖戳得她疼,嘴里又说不出话,急得眼泪汪汪,身后的蹦床因为尼诺的用力摇摇晃晃。

猛然,他睁开了双眼,虽然琥珀se的眼眸被浓密的睫毛挡了一半,但这么近距离的对视依旧很震撼,深深吻了最后一口,他缓缓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何筱柔一下子愣住了,只听他不满道:“闭眼。”

她这才赶紧说:“被人看到怎么办!你快起来!”

谁知他满不在意,还用胯间顶了顶她的腹部,“看见就看见,又怎么了!”

“……”他今天有点异常,刚回来明明很低落,她没见过他那幅模样,还想着安慰他,谁知他se心不改,现在又不知道为什么情绪突然高涨起来,可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陈梅芳旅行回来,看见家里只有清洁人员,不见一家三口,疲惫还没来得及舒散,就到处找莺莺,看见外孙nv一个人在院子里玩泥巴时,火气瞬间就上来了,果然她一走这两个小年轻连孩子都照顾不好,怎么能扔小孩一个人在院子里呢!

她刚想发作,就发现了一旁蹦床里尼诺的身影,好吧,她想错怪了,原来nv婿在这守着呢。

可定睛一看又觉得不对,nv婿身形高大这是把谁压在身下呢,她下意识居然想,nv婿是不是出轨了?狐狸jg都这么明目张胆地跑上门了?还在莺莺旁边这样ga0!筱筱之前还真没说错!

她悄悄走近想抓个现行,却忽然发现nv婿身下的不是nv儿又是谁。nv婿一只手就抓住nv儿的两只手腕,稳稳地锁在她头顶,nv儿满脸春se,嘴唇红肿,饱满x口大幅度地起起伏伏,衣衫凌乱,红着眼眶。

何筱柔看到陈梅芳后仿佛看到了救星,可怜兮兮地叫了声:“妈妈!”

陈梅芳都被小两口的姿势弄得老脸一红,这刚做了什么一目了然,亏她还一直怕小夫妻私底下不g0u通,这样看来还是有g0u通的。

跪在何筱柔腿间的尼诺这才松开了她,不似何筱柔那样尴尬,尼诺反而一副大大方方的模样,“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梅芳还不如小辈淡定,转过头去找莺莺,她吞吞吐吐道:“刚,刚回来的,我不在这段时间你们还好吗?没把自己饿si吧!”她对着何筱柔道:“快进来我给你们带了礼物!”

陈梅芳对着尼诺又是另一幅面孔,“小诺,这几天你累si了吧?好不容易休假了,还要照顾筱筱和莺莺。”

尼诺:“我没做什么,莺莺都是筱筱在照顾。”

陈梅芳满意地笑了,对何筱柔说:“也是,我回来了,你晚上终于不用陪莺莺睡觉了,自己搬回自己房间吧!”她走到莺莺身边,“莺莺!外婆回来啦!快来给外婆抱抱!”

没多久大选结果出来了,陈梅芳b何筱柔和尼诺还感兴趣,“工党赢了,小诺,我还以为你姑姑能连任呢……”

新上任的首相出自工党,和维护皇室的保守党不同,主张维护工人农民权益,最不满的就是富豪和皇室铺张浪费的作风,特别是吃着人民税收的皇室。

她上任没几天,王就宣布,为了削减皇室开支取消旁支皇族的头衔,仅留下王储一脉。

随着假期结束,莺莺被送进了幼儿园。

虽然也受到新任首相的影响,但作为皇室以及老派家族的娱乐社交的工具,皇家剧院还苟延残喘着。

起码假期后何筱柔还是回到了皇室市工作,可随之不到一年,政府对剧院开展了大大小小的调查,直到最近更是派出中央调查局严查皇家剧院,理由是剧院被人举报招聘“萝卜坑”。

其实这个问题是小的,类似的规则伴随着皇室剧院建立至今,早已是剧院的一t,剧院里人人都心知肚明把它当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甚至说剧院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潜规则才得以维系至今。

表面上打着公平公开的旗号,大多数候选人就是走个过场的工具人,思雅、封艾等都是受益者,说起来何筱柔也是,一个剧院都是关系户,人人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没有人脉的,无论多有天赋多热ai都被狠狠地排除在外。

从皇家剧院不录用本科来自a区毕业生就可以看得出,何筱柔本来也该是被排挤在外的之一,可她还有学校教授的推荐,一接受了规则就很难再跳脱之外。

封艾假唱她是知道的,但她又保持了沉默;自己一开始没有经验和能力胜任主演,但思雅推荐她,她也接受了。

她再努力地将内心真正的感受压在心底,并催眠自己这就是规则,也始终抵不过剧院命中注定的腐烂。

表面上政府是想要解决剧院的问题,但其实没了剧院也就不剩什么了,空壳一座。

剧院几乎停掉了所有工作,陈梅芳联系上何筱柔,说莺莺不乖她管不了了,何筱柔随即就回了安吉市。

剧院无期限暂停营业,何筱柔失业,却莫名释然。

回到安吉市,莺莺不要陈梅芳送她上学,要保姆送,可家里只有负责做饭清洁的阿姨,没有莺莺专门的保姆,管教照顾的事莺莺都是陈梅芳在做。

“我不要外婆送,其他小朋友都是保姆送的。”

“他们都说外婆是保姆。”

陈梅芳猝不及防地被孙nv伤了自尊,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你吃的穿的都是你爸妈辛苦挣来的,还不知足,居然嫌弃你外婆!哪学的这些?!”

“……”莺莺没想到平时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外婆会突然愤怒,愣了一下,泪水就止不住地滴答滴答流出眼眶。

“你还好意思哭!?”

何筱柔听到两人的对话,赶紧跑过来制止陈梅芳还要继续的责骂,“妈,孩子有什么想法都是正常的,您将怒气撒在她身上不能解决问题。”

“我将怒气撒到她头上?“陈梅芳以为何筱柔是跑来和自己一起教育孩子的,没想到她却是来教育自己的,“你nv儿都骂到你妈头上了,你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是非不分,不尊敬长辈,像我就没养出你有这样的臭毛病。”

何筱柔无奈拉开陈梅芳,单独对她道:“……您别这么说她,我也有虚荣的时候,小孩子会有这种想法很正常,我们要好好引导而不是反过去指责她……”

陈梅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你们母nv这种想法都不对!”

何筱柔垂眸,“孩子会这么想,是因为有人对她说。”

“那意思是什么都怪别人了!?”

“都是我的责任。”何筱柔道。

陈梅芳这才冷静了一点,年轻人是和她这代人想法不同,“那怎么办?给莺莺请个保姆?我看也行,省得我还要费心,最好能辅导她钢琴和古语的最好,还有接送上下学……”

“不是,我想问清楚了再说,实在不行就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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