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在用跟他的接吻
楚落冷汗直冒,急忙找补,视线往酒瓶边上看,“对了,我说错,其实是忘了拿开瓶器。”
楚落对顾璟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你能帮我去找一个吗?”
忍住下体的怪异感,楚落在心里为自己的随机应变点了个赞。
顾璟盯着楚落,身体完全不动,自然而然地拿起那瓶白兰地。
“不用这么麻烦。”
他轻描淡写地说,将瓶口对准手腕上的腕表。
“啵”的一声清脆的巨响,酒瓶顺利被打开。
“好了。”
楚落惊异地看向那块腕表,只见其桶型白色边缘上已经出现了些许擦痕,祖母绿的表盘在灯光下反光闪烁,显得尤为奢华。
他记得这块表,好像是顾璟从某次拍卖会上拍回来的,价值不菲,大概三千万
无暇心疼这块名表所遇非人沦为开瓶器,他眼睁睁看顾璟拿着打开的白兰地向他走来,沉稳的步伐离得极近。
突然,楚落伸长手臂,一把从顾璟手里夺过了酒瓶。
然后快速浇在锅里,喷枪一开,火焰往上爆燃,窜起极高的火苗,从锅中升起,高度超过楚落的下巴,突如其来的热浪向顾璟扑面而来。
顾璟的脚步被迫止住。
楚落心里松了一口气。
身体放松之下,骚水汹涌地流,往下滴落,拉出淫荡的银丝。
楚慕苏看着那条银丝在自己面前晃着流,晃出了虚影,嫩红的穴口还在漏出更多骚水。
他莫名感到口渴,神使鬼差地头凑得特别近,嘴唇不小心碰了下。
近刺鼻至头顶的药油辣味呛入鼻腔,随之一点腥甜味溢出。
“!!!”
艰难地压住喉咙的喘吟,楚落的眼尾晕出薄红,脚步不稳。
感受到水润的逼在软唇上蹭,不止是穴,连骚阴蒂都压着牙齿磨。
楚落强忍住回头的欲望,可是被猛烈的刺激感卷席下体,屁股不由自主地将逼往楚慕苏的口腔送,大量的淫水混着药油喂进去。
他慌忙往后挡,想将胆大包天的楚慕苏推开,然而却忘记了自己手上的白兰地,单手抡过去
“啊——!”
砸中硬物的撞击声,男人的痛呼声以及酒瓶的破碎声音同时响起。
楚落那颗方才七上八下的心也像这瓶酒一样,碎得体无完肤。
楚落手忙脚乱地提上裤子,头低得几乎要埋进胸膛,他不敢正视顾璟,更不敢想象顾璟是否目睹了他那尴尬的动作。
即使他安慰自己顾璟可能什么都没看清,但楚慕苏莫名其妙地躲在他身后,怎么想都很奇怪
楚落只感受到顾璟的气息离得极近,不过一分钟便走到他面前。
然后径直走向倒地的楚慕苏。
楚落的身体僵直,他忐忑地呼唤:“阿璟”
“还愣着做什么?”
话语被顾璟打断,“你居然敢砸他?”
楚落这才往楚慕苏的方向看,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
楚慕苏瘫倒在地,被顾璟搂进怀中,他捂着单只眼,额头淤青一大块,一丝鲜血顺着额头流淌,染红了脸颊和脖颈,看上去异常惨烈。
那灌满酒液的瓶子堪比重锤,甩动间往楚慕苏最脆弱的前额头骨狠敲,连眼睛都被一起打到。
楚慕苏的头有点晕,以往他是不可能没有防备的,但可能由于心神不宁,被楚落用酒瓶开了瓢,他只感到眼前阵阵发黑,眼皮沉重得无法睁开。
“我我不是故意的”楚落喏喏地辩解。
顾璟懒得理会他,用终端迅速与医生沟通。
“头被很厚的酒瓶击中,里面装有大半瓶酒,头有出血。”
“颅骨骨折?我不确定”
听完回复,顾璟低头问怀里的楚慕苏,“现在看得清我吗?”
楚慕苏轻微摇头:“很模糊,还有点想吐”
顾璟听后立刻抱起楚慕苏,往外走去。
他擦过浑浑噩噩的楚落身边,看都不看楚落一眼。
“你最好祈祷慕苏没事。”顾璟冷酷的话语像冰锥一般刺入楚落的心里。
楚落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股烧焦的味道从锅里传来,刺鼻而苦涩,混入满地浓烈的酒香中。
这顿饭终究没有吃成。
楚落惴惴不安得很,他跟着去了医院,目送楚慕苏被处理完伤势后转住病房。楚慕苏的头颅被纱布紧紧包裹,一只眼睛也蒙上纱布,看上去十分虚弱。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楚落转头一看,就看到苏俪和苏士诚、程斐神色匆匆地走进病房。
苏士诚的目光落在面无血色的楚落身上,眼镜下的瞳孔闪过异色。
作为楚慕苏的表哥,他自然认识楚落,只是楚落搬走后,两人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也是凑巧,他正好陪着苏俪去未婚妻程斐的店里挑选珠宝,结果苏俪就收到楚慕苏受伤的噩耗。
苏俪眼里只有病床上的楚慕苏,她急切地问向坐在床头的顾璟:“小慕怎么样了?”
“还好,只是皮外伤,医生说可能有点脑震荡,所幸头骨没裂,里面也没出血。”
顾璟回应道:“他刚睡着,明天还需要再观察看看情况。”
苏俪听了顾璟的话,心中的担忧稍微减轻一些。
“怎么会受伤?”苏士诚沉声问,“我问了医生,说是钝器伤,伤口有玻璃碎片,小慕是被人用酒瓶砸的?”
听到这话,苏俪眉头颦起,“你们今天不是去验收房子,怎么会被酒瓶砸?”
苏俪追问道:“谁干的?”
楚落大气不敢出,缩在角落,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
病房里骤然陷入了寂静,只有楚慕苏均匀的呼吸声在回荡。
苏俪是个精明的人,从一进病房看到楚落起,她就觉得事情有蹊跷。
也就是楚慕苏为人单纯,把他当兄弟真心实意对待,但是苏俪她可太了解当初这种货色被送来楚家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不会是你打的吧?”她冷若冰霜地转向楚落,语气不可置否。
楚落身体微颤,与苏俪那跟楚慕苏如出一辙的浅眸对视,他无言以对。
反驳又有什么用呢?哪怕暂时逃脱了这一劫,如果顾璟或者楚慕苏告诉苏俪真相,结果还不是一样?
“原来是你干的好事。”苏俪的语调冰冷而尖锐。
“养不熟的白眼狼,果然野种就是野种,本性难移。”
以往苏俪的教养是不会让她轻易与楚落计较的,但看到亲子受伤,一想到罪魁祸首可能是这个本来极惹她生厌的私生子,毫不掩饰的厌恶情绪顺着恶毒的言语溢出。
虽然苏俪比楚落矮了一个头,但那股气势却让楚落忍不住想后退。
——早知道不跟来了
“您误会了,不是楚落。”顾璟出声。
“慕苏是去拿酒的时候,不小心被上层的酒瓶砸到。”楚落脑海一片空白,只听见顾璟平静地对苏俪说谎。
接下来的一切,楚落都左耳进右耳出。
他已经自顾自地陷入被顾璟维护的狂喜之中。
楚落眼角余光瞧顾璟,嘴角忍不住微微弯起偷笑,心中的慌乱和不安渐渐平息下来。
见顾璟走出病房,楚落随后偷偷跟了上去。
他看见顾璟站在走廊的拐角深处,目光远眺着窗外,手里捏着一支烟并未点燃。
“阿璟,谢谢你。”楚落小心翼翼地靠近顾璟,由衷地道谢。
顾璟淡淡地问:“谢我做什么?”
楚落是真的没想到顾璟会为了他对苏俪说谎,心情激动不已,思绪隐藏的阴霾消退,只感觉自己跟顾璟的关系前进了一大步。
这算不算自己在顾璟心里的分量变重了些呢?楚落暗自窃喜。
“谢谢你帮我解释”楚落弱弱地说:“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注意到顾璟最近似乎烟瘾变重许多,明明顾璟之前很久都不抽烟了,现在即便身处医院走廊也忍不住想抽。
楚落忍不住关心:“阿璟,别抽了,抽太多对身体不好。”
顾璟瞟了他一眼,没当回事,准备打火。
顿时感到自己自作多情,楚落扭捏地补充了句:“而且这里是医院,吸烟其实对病人不太好”
顾璟的动作一顿,他夹着烟的手微微转了个方向,打火机反向点燃烟嘴的部分。接着,他将烟头放进嘴里猛吸一口,烟嘴一瞬间点燃殆尽,冒出缕缕白雾。
他这种抽法更凶,没过几秒,三分之一的烟被迅速抽完。
楚落见状,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觉得顾璟在怪自己在多管闲事。他低下头,默默看鞋子。
顾璟偏头瞥向局促紧张的楚落:“你应该庆幸,慕苏头上的伤是酒瓶碎裂割伤的,而不是因为裂伤出血。”
“否则,你有十条命也不够赔。”他慢条斯理道。
楚落的心猛地一沉,刚刚还雀跃的心情瞬息消散无踪。他惶恐地抬起头,望向顾璟,只见他神态冷漠,眼底毫无波澜。
“如果慕苏醒了,他要追究你故意伤人的话,我不会帮你。”
顾璟不带一丝情感地说,“毕竟这是你自找的。”
被顾璟这无情的话语警告,楚落眼底泛起泪花,他点了点头,心里酸溜溜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一般。
突然,楚落的手被顾璟捏住。一根根手指细细地摩挲着。
楚落的血液流速加快,心脏剧烈弹跳,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顾璟指腹薄茧的触感,擦过他的手掌心和指缝,酥麻瘙痒得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手好小。”顾璟轻笑着说。
楚落刹那脸都红了。
“酒瓶都破了,你有没有受伤?”顾璟低声问。
刚被顾璟训完,又被他关心,楚落脸热地赶紧摇摇头。
顾璟仿佛自言自语:“这么厚的酒瓶,得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打碎?”
说着,他将手中烟蒂轻轻一弹,烟灰洒落在了楚落的手掌心。楚落被烫到,本能地想收回手,然而手腕却被顾璟紧紧攥住。
“幸亏慕苏命大,头骨够硬。”
“不过你下手真挺黑的。”
顾璟笑着说,将手上的烟用力按在楚落白皙的掌心里。
火星烫出烟草香和焦味,炙热的痛感让楚落的喉咙里不自觉地发出气音,从齿缝间汇出细微的呻吟。眼角的泪水滑落,楚落试图忍住,但情绪却难以自控。
“怎么哭了?”顾璟疑惑地问。
“很痛吗?”他又问。
楚落抽泣着摇头,然后又点点头,声音带着颤抖:“有点”
他可怜兮兮地偷看顾璟,见对方无动于衷,眼神依旧冰冷,又怕顾璟再说他矫情,楚落努力吸了吸鼻子,挤出一个笑容说:“就一点,还好”
他不像在游戏里可以关闭大部分痛觉,此刻只能垂头丧气地看向手掌心焦黑的小圆点,边上已经变色烫红,委屈和疼痛让楚落泣不成声。
原本以为顾璟不会怪他呢,现在看来,顾璟还是为他打伤了楚慕苏而恼火。
楚落对楚慕苏的愧疚马上减少了一大半,邪念上脑,忽然之间怒从心起,气自己怎么当初没有故意打得更重一点。
顾璟叹了口气,亲昵地拥抱楚落,手一路从后背往下滑,搂住楚落的腰。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楚落无所适从,虽然他的手掌还在隐隐作痛,但顾璟的举动却让他刹那间忘却了疼痛。
“跟我说说,你们在厨房里玩什么呀?”
他抚摸着楚落的后脑勺,在耳边轻问,嗓音一贯地低沉有磁性。
“慕苏那时候在你身后?”
“总不可能是想给我个惊喜吧?”
楚落嚅动嘴唇,声音细如蚊呐,不注意听还听不清楚。
“……也没什么,他只是等了好久,说肚子饿了,进厨房找吃的而已。”
“找吃的?”
恍惚间楚落好像听到顾璟嗤笑了一声。
突然,臀部传来一阵剧痛,顾璟的大手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臀肉,深陷其中,仿佛要揉碎。
楚落难以置信地抬起头,被顾璟搂得更紧。
“哦,找到你屁股后面偷吃?”
松开揉捏屁股的手,顾璟嗓音沉闷,恶意混杂其中。
意识到自己借口找得太荒唐,但被顾璟如此毫不掩饰的嘲笑,还是让楚落臊到锁骨脖颈染上淡红。
顾璟伸手捏住楚落的下巴,嘴唇和牙齿被迫捏开。
他的手掌很大,单手能捏满楚落的半张脸,下颚骨被掐紧。
“你真的,哪里都好小。”顾璟语气调侃,但眼底毫无笑意,手指往上摸到唇瓣,骤然粗鲁地将手指捅进去。
楚落顿时腿都麻了,还好身后倚着墙,才能勉强不会摔到地上。
——顾璟到底在干什么呀好奇怪不会吧?
他的脑袋乱成一团浆糊。
“呃唔嗬,咳”
插到指根,夹着舌头来回翻搅,捅到深处抽插不停,小舌头被指尖碰撞,舌苔也被轻抠。
楚落的唾液止不住地从嘴角流出。
舌尖不小心上扬,轻轻地舔那不停在他嘴里捣弄的手指指腹。
瞳孔情动地浮现水雾,眉头微颦,黏腻的喘息包含着修长的两根手指,从柔软的唇泄出,口腔被男人抠得泥泞不堪。
顾璟的举动实在是暧昧过头,难以言喻的欣喜浮上楚落的脸皮,染上一抹红晕。如果不是被狠抓过的臀肉还在隐隐做疼,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在做梦了。
在做一个梦寐以求,求而不得,然后梦想成真的美梦。
想得太远,牙齿不小心笨拙地刮咬一口,前牙立刻在顾璟的手指留下明显的牙印。
顾璟的手指停顿了下,抽插中断。
这一磕碰,如老鼠用门牙贪婪地刮了一口新鲜的奶酪,把气氛破坏得一塌糊涂。
对上顾璟幽深的瞳孔,吓得楚落魂不守舍,心里懊恼不已,赶忙用舌头讨好地舔牙印处,恨不得后面长出条尾巴,对其摇尾乞怜,舔得顾璟指节缝隙间湿漉漉的。
顾璟掰开楚落嘴角,反勾摸着上颚用指尖划过。
他垂目低头,离楚落的脸靠得极近,微笑着问。
“你猜我现在想做什么?”
窗外已经彻底地暗下,顾璟的五官被笼罩在阴影中,轮廓流畅俊美,夜色撒落一点冷莹,划过他高挺的鼻梁。
楚落心跳如鼓,期待地闭上眼睛,睫毛颤抖。
“不支倒”他模糊不清,有些羞地小声回应,腿心情不自禁发痒。
“我在想。”顾璟瞟他,夹着烟的手抬起,拍楚落的脸两下,拍得啪啪轻响,烟灰散落。
“应该让你这张巧舌如簧的小嘴长长教训。”
“没用的牙,拔掉吧。”顾璟摸上楚落略大一点的前牙,似乎在挑选,“这次我帮你?”
楚落眼睛迅速睁开,刚从下腹升起的欲念消散得干干净净。
“呜”他拼命摇头,脖颈的青筋暴起,浑身忍不住颤栗。
“不过是一颗牙齿。”顾璟冷淡地问:“也值得你怕?”
又是这种一语双关的话,楚落不敢去猜顾璟到底是在试探他,还是纯粹由于被咬感到生气。
亦或者两者都有。
但毕竟此刻不是游戏,痛觉回归,楚落哪里忍受得了被拔牙的痛苦。
见楚落真的怕到泪水蓄起,憋红了眼,顾璟被逗得笑出声。
“好笨。”顾璟半眯眼眸,嘲弄道:“不动脑子想想,我手上可没有工具,怎么拔?”
楚落的鼻息缓慢地呼出气,冷汗从鬓角颗颗冒出。
他不好意思地嘴角咧开甜笑,习惯性想要配合顾璟一起乐呵,然而软唇里含着男人的手指,显得有些滑稽。
顾璟眼底晦暗,手指猛地抽出。
突然掐紧楚落的脖颈!
“呃!”楚落睁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剧烈挣扎,但是顾璟的身体死死地压着他,不给动弹。
冷不丁撞上顾璟的视线,楚落只能看到他一只眼睛在微弱的光线下,眸色反光发亮。
如同被条冰冷的蛇盯上,盘旋着卷上猎物,缠紧,做什么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的困兽之争。
“嗬……”
感到氧气愈发稀薄,楚落的呼吸微弱。脸因窒息而涨红,抓着顾璟手腕的手也变得绵软,指甲无力地在爆出青筋的手背上抓出血痕。
顾璟瞥了眼被掐得神智不清的楚落。
湿软的舌头控制不住地伸长暴露,红嫩的舌面口水分泌得太多,在口腔中积攒成小水洼,小牙与红舌拉丝出一缕晶莹的唾液,藕断丝连。
顾璟轻吸仅剩一点无烟嘴的烟蒂,黯淡火点重新燃烧,在昏暗的角落亮起橙红的光。
他低头,薄唇微张。
嘴里叼着的烟蒂自由落体。
精准地掉在楚落的舌头上。
炙热烫到舌苔,烟草的香气,燃烧的味道,与冲入神经末梢的痛苦共同填满口腔,楚落双瞳剧烈收缩,眼底顿时涌出大量的泪水,溢出眼框。
顾璟另一只手迅速而有力地捂住楚落的唇,眼看楚落眼睫毛沾落泪珠,滴落在手背上滚落。
他笑得纯良,将楚落的口鼻一起紧紧地捂,使劲地压,不允许泄露出半点声响。
顾璟的手劲好大,脖颈被捏疼,喉结也按到凹陷,鼻子嘴巴被堵得严实,每一秒都过得异常漫长,楚落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敲打耳膜。
——难受,快要透不过气了
“顾璟,你在里面吗?”突然响起的男声打断了顾璟的动作。
手上逐渐加重的力道停滞,听到身后逐渐走近的脚步声,顾璟眼神恹恹,戾气收敛,表情隐约有些不耐烦。
苏士诚找了很久,行至拐角处尽头楼梯间,他终于看到了顾璟的背影。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味,苏士诚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停下脚步,他朝着顾璟的方向唤:“小慕已经醒了,小姨让我来找你。”
顾璟简短地应了声好,转身,苏士诚这才注意到被顾璟遮挡住的楚落。
楚落低垂着头,缩在阴暗的角落,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动物,无声无息,格外地萎靡不振。
顾璟揉了揉楚落的头,将他的头发揉得散乱,楚落的头随之低得更低了。
然后当楚落不存在,顾璟随即径直走去病房。
直到顾璟彻底走出视线范围,楚落倏地腿脚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捂着脸,从指缝间泄露出的呼吸细微而颤抖,眼角隐约可见一些泪痕。
苏士诚见状,叹了口气。
他走到楚落身边,扶起问:“还好吗?”
楚落耳朵红得要滴出血,他心有余悸,胸膛剧烈起伏,双目失神地摇了摇头。
他刚刚射了。
下体不受控地喷出水,差一点就要当场失禁。
尽数喷在内裤里,精液与淫水黏腻糊满大腿,与布料湿哒哒地黏着贴紧。
楚落眼角余光偷看到顾璟的身影消失,心也马上变得空落落。
还好捂着脸,不然绝对会被苏士诚看到他狼狈不堪的表情。
神情恍惚,唇角流淌口水,嘴里还含着男人抽剩不要的烟蒂。
楚落从指缝中大口呼吸,涌入的新鲜空气浑浊着烟气。
舌头被烫得生疼,还好口腔唾液先前被玩得乱七八糟,疼了没几秒,烟蒂被口水全部泡湿,舌头麻麻的,满嘴的烟味潮湿而古怪。
脖子和脸都好痛,呼吸起来也一抽一抽地疼,舌头更痛,痛得他眼泪还在不停地流。
——顾璟不会真的想杀他吧?
因为什么?因为猜到他是4号?还是因为他打伤了楚慕苏?
他腿脚没有力气,此刻缺氧得有点头晕目眩,舌头不小心扒拉到嘴里的烟头,含得更湿,轻舔顾璟吸过的位置。
顾璟吸过的位置是扁的,像小孩咬过的吸管。
——唔……这算不算间接接吻呢?
楚落的脸由白转红,熟透般地红,忍不住浮想联翩,靠在墙边思绪乱糟糟的。
而苏士诚却在他身旁喋喋不休,打断他的思考,跟只嗡嗡作响的苍蝇似的。
“也是担心小慕,你知道的。”
苏士诚的话断断续续地传入楚落的耳中:“很快结婚”
听到这个词,楚落打了个激灵,这才正眼看向苏士诚:“什么?”
他呼吸有些急促,眼瞳水光泛滥,神态急切又可怜。
苏士诚眼神闪烁,轻声道:“我啊,我要结婚了,就在这个月底。”
楚落放下心来,含着顾璟的烟头,又不敢当着苏士诚的面吐出,小声含糊地说:“恭喜诚哥。”
“你不好奇是谁吗?”
“嗯?”楚落转头疑惑,他不明白苏士诚未婚妻是谁与他何干。
“程家的那个姐姐,程斐。”苏士诚温柔地试图唤醒楚落的回忆:“还记得吗?你当时不是说她很漂亮。”
“嗯嗯。”楚落敷衍应和。
苏士诚默默无言,陡然问道:“为什么删了我?”
“想给你发喜帖也联系不到你。”
楚落有些尴尬。
平心而论,苏士诚在楚慕苏那群亲戚中对他算是最好的。作为一个私生子,他名不正言不顺地住进那个家,没少受到排挤和白眼。但苏士诚总是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对他也像是真正的表弟一样,至少在明面上待他很好。
搬出来后,楚落主动删除了那些人的联系方式,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苏士诚。
他们那些圈子谁和谁玩得好,谁又与谁在一起,楚落根本不在意,一群自以为是的纨绔子弟,仗着优越的出身看不起他,如果不是为了接近顾璟,他也懒得混迹于其中。
而且,楚落其实挺讨厌苏士诚的。
讨厌他的理由很简单,谁让他姓苏。
楚落在心底冷笑,他有一套自己的评判标准,姓苏的在他那里就是下等。
“你会来吧?”苏士诚问。
楚落纠结了下,想起苏俪昨天对他的警告,万分艰难地迟疑点头。
被苏士诚重新加了联系方式,他认真地说:“小落,我以前说的话现在还奏效,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
“你平日若有什么不顺心,或者是需要帮助,随时来找我,我会想办法帮你。”苏士诚搂上楚落的肩膀,一如过往亲切友好。
——要帮我什么?
楚落迷糊地想。
眼前的终端闪过信息,楚慕苏的消息弹出。
【你跑哪去了?】
楚落盯着那条讯息看,眼睛眨也不眨。
马上下一条消息发送过来。
【你再跑?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楚落立刻就打算跑。
苏士诚身侧一沉,转头发现楚落身子歪倒,几乎靠在了自己怀里。
“怎么了?”苏士诚搂着楚落,关切问。
楚落摇了摇头,由于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他想跑却突然脚麻。
苏士诚眼前弹出新的讯息,笑道:“小慕叫我们回去。”
他贴心地牵起楚落的手,引导往楚慕苏病房走,“哪里不舒服?我一会给你找个医生看看?”
楚落心中焦急万分,暗骂苏士诚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简直想害死他。
他猛地甩开苏士诚的手,深一脚浅一脚,狼狈地往电梯方向逃去,在苏士诚不解的视线下关闭电梯门。
好不容易磕磕绊绊地跑到一楼,正要前往医院大门,楚落的胳膊陡然被抓住,几道人高马大的身影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去路。
“楚落?你这是要去哪啊?”冯楷拦住楚落,眼前一亮笑着问。
冯楷是球队的指导,与其他年老力衰的指导教练不同,他由于脚伤遗憾退役,年纪轻轻正值壮年,与冰球队里的人向来称兄道弟。
听到楚慕苏受伤,他和几个主力队员赶紧前来医院看望。
冰球队的运动员谁不认识楚落,与在学院不同,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平时他们总是吃他送来的食物,自然对楚落印象颇好。
本身队里是不允许食用太多不规范的食物,但楚落下了血本,严格按着要求煮,有所求时嘴巴又甜,时不时殷勤地送东西过来,再加上又是楚慕苏的亲属,他们也乐享其成可以蹭口吃的。
黄杰希强壮的手臂自然而然地揽住楚落的肩膀,“来看你弟弟的?怎么往外走?”
直到被这几个大个子簇拥着重新带回病房,楚落还有点迷茫。
病房门打开,顾璟手上拿了把刀,直直冲着门口,反射出楚落惨白的脸。
“你们这病房可真难找,还好遇到楚落,不然找不到这层。”冯楷对顾璟问道:“慕苏现在怎么样?”
“是吗?”顾璟像是没看到不安的楚落,只对冯楷微笑回应,“在里头呢,他刚醒,都进来吧。”
望着与往常没有什么区别的顾璟,楚落安心下来。
——果然还是自己想多了吧?
那顾璟为什么又教训他?
是气他打了楚慕苏吗?
这么想想,还不如知道他是4号呢。
楚落心里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他走也不是,只能跟随在众人身后。
病房里的人多得要命,确定楚慕苏没有大碍后,苏俪早已离去,在场的除了苏士诚两夫妇之外,还有楚家苏家的各路亲戚,甚至连韩浩等人也来了。还好楚慕苏住的是高级病房,两厅一室面积够大,鲜花和果篮等礼盒摆满病房外厅。
楚落情不自禁地偷偷翻了个白眼,大晚上的这么多人上赶来看病人。
他偷看顾璟,只见他拿起一个苹果,慢慢地继续削皮。
顾璟削皮的动作有些笨拙,显然并不擅长。
看在楚落眼里,心里的酸味浓得开始泛苦。
嘴里的烟蒂含到泡发,湿得有点恶心,楚落才注意到烟蒂还在嘴里,见没人在意他,偷偷摸摸地朝角落的垃圾桶吐去。
然而这一举动却被黄杰希看到,他惊讶地咋咋呼呼:“楚落,你开始抽烟了?”
黄杰希嗓门很大,即使没有刻意大声说,也把其他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楚落尴尬地点了点头,硬着头皮承认。
被围着的楚慕苏耳朵比狗还尖,他往外看,一眼看到躲在门口的楚落,冷声问,“你哪来的烟?”
“我给的。”顾璟终于削好了一颗坑坑洼洼,有棱有角的丑苹果。
“他想试试。”他将丑苹果递给楚慕苏,温和地说,“我就给了一根碰下嘴。”
楚慕苏木着脸咬了一口,挑剔道,“酸。”
他推开苹果,任其氧化,看着是不会再吃的模样。
楚落在心里暗暗咬牙,只觉得楚慕苏这人简直不识好歹到家了。
但是顾璟毫不在意,准备出去吩咐护士,与楚落擦肩而过。
经过身边,顾璟在他耳边笑着问,“含这么久?”
“你别走太快,等我,一会我送你回去。”他不着痕迹地勾了下楚落的手指,侧头低声嘱咐。
楚落的耳垂发红,他抬眸与顾璟对视,只看到顾璟眼底笑意绵绵,丝毫没有像是要将他兴师问罪的意思。
轻微点头,被顾璟碰过的手指有点烫,像触了电,传导到心脏,心率往上尖叫弹跳。
楚落不由得遐想联翩,如果不是还记得此时此刻仍然身在楚慕苏的病房,他差点要欣喜得笑出声。
楚慕苏冷眼看向门口,直到顾璟的身影消失,点名道:“楚落你过来。”
蓦然被叫,楚落迷茫地看向楚慕苏,只见楚慕苏举起正在打吊水的手,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命令:“扶我去上厕所。”
楚落感到无比尴尬,在其他人的视线中强忍不适,带楚慕苏往厕所走去。
扶着楚慕苏走到位置,楚落正想出去,又被楚慕苏拉住手臂。
“你不帮我脱裤子,怎么尿?”楚慕苏冷声说。
楚落无语:“你是头受伤,又不是手残废。”
“原来你也晓得我头受伤了?”楚慕苏冷笑连连:“头部的神经元有多少?被你撞这一下,我手脚现在已经不听使唤了。”
楚落低头看向掐牢自己手臂的那只手,简直要被气笑,“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我学你啊。”
楚慕苏轻笑,“真稀奇,不马上回我消息,跑到医院大门晃悠?想去哪啊?”
被一语道破,楚落手脚冰凉,他支支吾吾地狡辩道:“我……我就是想下去买个东西而已……”
“哼,大半夜的去医院外头买东西,你觉得我会信?”
楚慕苏冷哼:“遇到事情就跟只过街老鼠似的只会逃避,打伤了我还想跑?”
他歪头嗤笑,故意展示头上包着的纱布,“你可真有本事,竟然还敢说谎骗我妈,说我是自己砸的脑袋?”
楚落忍不住回嘴:“那还不是因为你在后面……唔,我又不是故意的。”
顿了顿,感觉到自己不应该对楚慕苏这么强硬地回,楚落吞了口唾沫,弱弱求情:“你别说好不好,你现在不也没事吗?不是我故意说谎的,阿璟他也没说”
楚慕苏闻言,冷漠地瞥了他一眼,眯着眼睛,“所以你是要我亲口承认,我就是个拿酒拿不稳,往自己头上开瓢的煞笔吗?”
楚落在心里暗骂,咎由自取,你可不就是煞笔吗?
但他不敢显露心中真实所想,“那你想我怎么样?现在帮你脱裤子把尿就行对吧?”
“小孩一样”楚落不满地小声嘟囔。
看出楚落不乐意,楚慕苏冷哼道,“你这种人做佣人都不及格,也就勉强用用,如果我心情好的话,也不介意配合你这个漏洞百出的谎话。”
“我受伤全是你的错,所以照顾我上厕所,吃饭,洗澡,换药,应该由你来承担。”
他浅眸闪烁,补充道,“不单单是今天,只要我伤口没好,你就必须一直做下去。”
“反正伺候人的活计,不就是你最擅长的吗?”
楚落被他气红了眼,动也不动。
“还愣着干什么?麻利点。”楚慕苏挺着胯,不耐烦地催促。
楚落咬咬牙,拉开楚慕苏的裤子,鸡巴弹出,楚慕苏的那根东西与他的长相毫不相称,紫红到接近黑粗,哪怕是半勃起也大得离谱。
现在不单单是半勃起,在楚落的视线下挺高,勃起得更明显了。
盯着楚落修长的手指帮自己脱裤子,楚慕苏有些意动。
他眉眼弯起,语含戏谑:“哥哥要扶好。”
楚落不着痕迹地瞪了楚慕苏一眼,扶正弟弟的鸡巴,对准马桶。
楚慕苏向来习惯连名带姓叫他,叫哥哥的次数寥寥无几。
只有想作弄他的时候才会叫哥哥。
扶着那根又粗又长的坏东西,小心地避开手掌的烫伤,尿液落进马桶的声音噼噼啪啪。楚落面红耳赤地低着头,感到度秒如年。
楚慕苏居高临下,看楚落拿着湿巾,仔细地帮他擦屌。
楚落确实是仔细,也足够认真,他刻意忽略手心滚烫的热度,脑子里一遍遍地催眠自己其实是在伺候大龄不能自理的傻弟弟。
恶意地幻想出楚慕苏五大三粗的身材却只会在地上爬,叼着奶嘴脖子系着吃饭巾,流出口水语不成句的蠢样,楚落差点把自己逗笑了。
“对了。”耳边听到楚慕苏好奇地问:“你平时用哪里尿尿?”
楚落的手顿住,意淫出来的弱智弟弟幻想支离破碎。
他发现楚慕苏越来越不要脸了。
楚慕苏还在继续问,求知欲发作:“用上面还是下面?”
察觉到楚落的身体不自在地僵滞,楚慕苏眉梢挑起。
“你不会真有两个尿孔吧?”他那刚刚好像断掉的手来了精神,饶有兴致地拉扯楚落的裤子,“现在尿给我看看。”
裤子差点又被他扒掉,楚落额头青筋隐隐抽搐。
他发现楚慕苏真的脑子有毛病,每次都想扒他裤子。
气急甩开楚慕苏的手,楚落忍无可忍,“神经病!外面这么多人,别发癫!”
被嫌弃地甩开手,楚慕苏愣住。他不爽地啧了一声,笑骂道,“你他妈装什么装?”
高大的身材搂抱住楚落,手掌熟练地覆盖血缘兄弟的屁股,他出言不逊道,“又不是没看过,自己把逼张这么开来吃我鸡巴,给我看你用逼尿尿又怎么了?”
楚落就知道楚慕苏没有死心,时不时就要拿言语刺激一下,然而不管他相不相信,楚落都不可能承认自己就是4号。
他怒斥楚慕苏:“谁主动吃你鸡巴了?”
在楚慕苏怀里扭动,挣扎中,手肘本能地往后抬高撞击。
这一撞直接打到楚慕苏的伤处,头上包着的白色纱布渗出鲜红的血迹。
楚慕苏吃痛,他捂住受伤的眼部,指尖触摸到的是温热的血。他抬眸看向楚落,目光冷冽。
楚落盯着那片逐渐蔓延出的血红发呆,他没想伤楚慕苏的。
起码现在不想。
外面可都是楚慕苏的亲友,如果让楚慕苏这般伤口开裂的模样出去,楚落怀疑自己马上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楚落憋着一口气,语气柔软地推脱:“谁让你,你说话这么难听”
楚慕苏只是冷冷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吃掉的狠厉,一声不吭。
楚落慌了,他知道楚慕苏这下是真的生气了。他亡羊补牢,拿点纸帮楚慕苏擦血,越擦越多,手上的纸都是红的。
眼见楚慕苏的眼神愈发冰冷,楚落赶紧扔掉纸巾,半跪在地上讨好地想帮楚慕苏穿好裤子,楚慕苏胯下的玩意刚刚都没给他收回裤子,露在外头,楚落的手指不小心摸过饱满的睾丸
楚慕苏将他大力推开。
砰!的一声,楚落一个踉跄,背部狠狠地撞上了洗手台。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痛得呲牙咧嘴,腰部撞到尖锐边角,肌肉一阵酸痛。
还没等他缓和点,头发被男人的大手用力揪住,揪紧。
楚慕苏的脸满是戾气。
“你死定了!”他将楚落的头往马桶里用力按:“进去!”
楚慕苏快要气炸了,他实在是没想到,楚落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主动动手打他!
“不要!!”近在咫尺看还没冲走的尿液,楚落甚至能闻到那股男人的尿骚味。
屁股一凉,他就着这个跪着的姿势,被楚慕苏脱掉他裤子,脱至脚跟。
楚慕苏手掌掐上白嫩的臀肉,眯起眼,用力抓着感受手感。他掐高掐红,忽然一巴掌狠毒拍下。
“啊!别打!好痛,别别!”楚落双手往后伸,试图捂住屁股,却被楚慕苏单手钳住在身后。
“贱人!”楚慕苏压紧楚落的小腿不给动弹,又极其重地掌掴上去。
“啊!”这巴掌打得又狠又重,打得楚落惊叫出声。
“叫大声点!”楚慕苏嘲弄道:“反正外面都是人,不然打开门让所有人进来,看你表演喝尿?”
楚落惶恐至极,头被楚慕苏更用力地往下按,他拼命扭动身体,吓得小声呜咽:“不要!我错了慕苏!不要!不要!求你了呜……”
楚慕苏对他的哀求充耳不闻,白花花的臀部马上被暴厉地扇了好几巴掌。
屁股拍打的力度不断加重,楚落被打到身体抽搐,哽咽着脑袋尽力往后仰,眼泪越流越多。
“婊子!”楚慕苏光打还不过瘾,眼底闪过一丝兴奋,边打边骂,“给脸不要脸!”
“以为我稀罕玩你的臭逼!”
啪啪啪!
一下比一下凶戾,打得楚落屁股滚烫绯红,圆嘟嘟地肿高,差点就要皮开肉绽。
硬邦邦的棒子怼在楚落股间,每打一下臀部,就被弹性十足的臀肉主动夹,上下抖动。
鸡巴与穴完全贴合,若有若无地摩擦,楚慕苏闷哼一声,手上力气掌掴得更狠。
楚落哭得特别伤心。
好丢脸,被弟弟按在马桶上打屁股,但凡换一个人他都不会有这么丢脸的感觉。
“给不给看逼?”楚慕苏在身后问,巴掌从屁股左边扇到右边,雪白的臀肉被打得又红又肿,肿了一圈。
“给,给看,呜”楚落哭得眼泪顺着下巴滴到马桶里,心里恨楚慕苏入骨:“什么都可以”
“你说的。”楚慕苏笑出声,强按着的手终于不再用力,抓起楚落的头发往后拉拔。
他笑得得意,扭过楚落的脸,看向他哭得乱七八糟,半红半白的脸颊,手指用力捏脸颊肉,掐着拉长。
“现在用逼尿尿给我看。”
楚落的裤子被彻底脱掉,下半身光溜溜地蹲在冰凉马桶上,羞耻得浑身都在抖。
虽然这个姿势方便楚慕苏看到,但是楚落颤颤巍巍,好怕自己一不注意将马桶踩碎摔伤。
“快点,怎么还没尿?”
楚慕苏歪着头凑近看,伸手摸了摸楚落努力阖合的尿孔:“这么一点。”
“别”被带着薄茧的指腹剥开阴蒂揉尿孔,楚落哆嗦着颤抖。
“哎,你不准用上面。”楚慕苏笑道,天使脸蛋发出恶魔的低语:“敢用鸡巴尿试试,尿出一滴我就帮你剪掉。”
说着还做了个咔嚓的剪刀手势。
楚落吸了下鼻子,捏紧抖动的肉棒,下腹隐隐用力,清澈的尿柱喷出,噼噼啪啪的水流击打声传来。
楚慕苏低下头,看得更近,近到楚落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扑打在阴蒂上。
他光看还不够,嘴里时不时地发出惊叹:“还真的可以尿出来。”
“操不会真能怀孕吧?”
楚落双手捂脸,从他的视角,能看到楚慕苏额头纱布被血完全染湿,甚至已经流出,他却浑然不觉般地盯着自己用小逼尿尿,看得认真,头几乎快埋进去。
楚落羞到下半张脸埋在手臂里,心里断定楚慕苏果然是个神经病。
“尿完了,可以了吧你,你别看了”
楚落受不了他那赤裸裸的视线,简直像在用眼睛给他舔穴,脸红到身体发软。
“哈啊别这么近”他推了下楚慕苏的头,怎么也推不开。
腿心瘙痒难耐,尿完后反而更痒了,慢慢地滴着水,楚落双腿发软,屁股和穴一起抖动,瞬间大量透明液体喷出,甚至部分往前喷,溅落了些许喷在楚慕苏的脸上。
楚慕苏一愣,不小心舔到唇边,顿时明白过来,手指摸索着插入楚落的腿间。
“被我看逼高潮了?”楚慕苏抱着楚落,嗓音低哑:“这么舒服吗?”
手按压进去,摸着那道骆驼趾般的细缝,薄茧的指头陷入里头上下滑动,饱满多汁的水液早已沁湿腿心,一压就挤出更多骚淫的水。
楚落被搂着摸,裤子也没得穿,身体挣扎着扭:“别玩,够了,停下来别玩到我身上”
楚慕苏的指腹捏着水,漏到可以在他指间拉丝。他挑眉道:“不是说什么都可以?”
“给不给玩?”他眼神幽深,手指摸上阴蒂,没轻没重地拔,呼吸喷在楚落的耳边:“下面喷了,好多水”
楚落轻微喘气,他睫毛沉重,被泪水黏湿。他心里阴暗面发作,既为顾璟打抱不平,又为楚慕苏好像没这么喜欢顾璟感到窃喜。
“你,你都要结婚了!”软在楚慕苏怀里,屁股贴着摩擦,楚落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眼睛湿漉漉问:“你不怕被顾璟知道吗知道你这两天对我做了什么”
“呵,我做了什么?”
楚慕苏的身体有点热,他不以为然:“我又没干你。”
“还知道我要结婚?”他喉结攒动,忍不住骂道,“但你不就喜欢这一套吗?”
“真像你妈,专门在别人结婚前,急着爬上床偷吃男人的鸡巴”
楚落脑子一阵嗡鸣,他怒火中烧,双眼赤红,身体无法自控地颤抖。
他猛地扬起手,狠狠地甩了楚慕苏一巴掌,口不择言:“死变态!煞笔!”
清脆的耳光声,瞬间楚慕苏脸上就多了一巴掌,整张脸好不热闹。
楚慕苏被打懵了。他还没来得及恍过神,随即法地打,憋红了脸流泪,往死里打,打楚慕苏的肉体,声响巨大。
没两下就被楚慕苏一把夺过。
楚慕苏要被气死,手背的吊针被迫拔出,喷出血液在瓷砖上划出一道血色月牙,又滴落出不规则的星星点点,肋骨被楚落打到剧痛。他夺过打吊水的棍子扔到最角落。
手上武器被夺,楚落索性一脚踹向楚慕苏的裆部。
他早就看那一大条外置大便不顺眼了。
——还妄想让他天天把尿,踹烂了下半辈子包纸尿裤去吧!
楚慕苏差点真被他踹中,他用尽力气牢牢搂抱住楚落。
“你还敢继续?”楚慕苏被打得脸上青红一片,脸黑得可怕:“臭婊子!装都不装了是吧?”
“滚啊!放开我!”楚落疯狂地往楚慕苏脸上乱打乱锤,再也不顾及楚慕苏病患的身份,抡着拳头故意往楚慕苏伤处打,“你去死吧!!!”
随即被楚慕苏整个人按倒在地,双手被他拉高,抓紧手腕不给动弹。
“看来我以前是对你好过头,给你脸了?”楚慕苏红了眼,气急败坏:“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
“你妈把你生下来就是专门伺候我的!”
他胡言乱语,越说越起劲,“不然先天畸形长什么不好?长个骚逼?下贱的野种!”
大手摸着楚落雪白的皮肉,撕烂楚落的上衣,满脑子就想着要他好看
见楚慕苏仿佛失去理智,楚落努力挣扎,“别碰我!”
手被抓牢,拳头打不到,巴掌扇不到,楚落突然抬起头,对楚慕苏的脖子重重地咬了一口,像是要咬掉皮肉般恶狠狠,咬出血。
楚慕苏惨叫,掰开楚落的牙,一巴掌抡过去。
“贱人!”
他摸着脖子,摸到血迹,咬牙切齿,“你属狗的?!”
“你才是狗!”楚落牙龈染上血红,不服输地叫唤,“喜欢玩逼回家玩你妈去啊!”
“看我尿尿看到硬!”
“变态!”楚落身体扭着骂,腹部被楚慕苏的家伙顶得不舒服,“野狗!公狗!乱伦的发情贱狗!”
“你才想乱伦!”楚慕苏被他倒打一耙,恼羞成怒回敬:“只有你是变态!下贱的母狗!”
“臭公狗!我看到你就恶心!”楚落学着他冷笑,目光轻蔑。
啪!一耳光扇在楚落唇上。
“闭嘴!骚货!”楚慕苏俊美的脸浮现微红,不忿地掐紧楚落脖子,“杀了你!烂逼的臭母狗!”
“嗬……呃,公狗……狗屎臭屌,剁掉……”
虽然被掐得气短,但是楚慕苏骂一句楚落就还一句,手往上不停地拍打楚慕苏的头。
他故意往楚慕苏伤处打,每打一下楚慕苏就抽痛一下,气得他双手青筋冒出,更用力地掐,掐得楚落白眼往上翻……
剧烈的敲门声响起。
“你们怎么了?在里面这么久?”
门外传来问话,他们搞得动静这么大,就算隔音效果再好,病房里的其他人早已注意到,只是门锁反锁,怎么也扭不开。
这才惊醒了地上扭打的两人。
楚慕苏喘着粗气,浅褐色瞳孔回神,松开掐着楚落的手,马上又被楚落结结实实地扇了一耳光。
楚落的衣服早已被扯得破烂不堪,纽扣散落一地。
他赤裸着倒在地上,肌肤白皙得几乎与瓷砖融为一体,然而脸上被打得红肿,擦伤的红,嘴角的血,肩膀和腰部留下显眼的青紫痕迹,衣不蔽体,异常狼狈。
与楚落相比,楚慕苏的情况更为糟糕,伤口撕裂后的血迹已经干涸,眼瞳痛得要命。
他脸上还留着明显的巴掌印,瞪了楚落一眼,深吸几口气,不悦地对外喊道:“别敲了,能有什么事,一会出来。”
楚落心中充满恐慌,直到敲门声消失,他才稍微松了口气,先前短暂的激动情绪已经烟消云散。他手忙脚乱地捡地上的衣服。
然而楚慕苏早先恶劣地将他的裤子扔进马桶,脏水浸湿了大半截,即使楚落想要硬着头皮穿上,也不免感到恶心。
他的上衣也破损不堪,几乎成了碎布。楚落都不知道自己这副赤身裸体的模样,该怎么出去。
“混蛋”楚落咬牙切齿地小声抱怨。
最可气的是,楚慕苏虽然面容狼狈,衣服倒是完整。他稍加整理,斜眼睥睨楚落,嗤笑一声,准备开门。
“别别别!”楚落慌了神,赶紧堵在楚慕苏的面前:“我没衣服穿!别开门!”
“关我屁事。”楚慕苏嗤之以鼻:“闪开。”
楚落大字型挡在楚慕苏面前,死不相让。
“不要!”楚落盯着楚慕苏的裤子,望眼欲穿:“能不能,给我裤子”
楚慕苏怒极反笑:“你想得美,给你我穿什么?”
“或者……你出去帮我拿一件……”楚落恳求道。
“使唤我?”楚慕苏出言嘲弄:“你不是喜欢光屁股吗?”
他是烦了,接二连三因为楚落受伤,新仇旧恨叠加,看楚落又红着眼睛,摆出软绵绵的无害表情,心里更是感到一阵厌恶。
见楚慕苏真的一点也不管他的处境,楚落恶从胆中起,上手就要扒楚慕苏的衣服。
“你他妈松手!”楚慕苏真想一脚踹死面前的牛皮糖。
他怎么早没发现楚落是这种性格,果然以前的听话乖巧全是装出来的,完全天差地别。
“你还说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是双性”楚落努力克制住眼角和鼻腔的酸意,特别是他不确定顾璟会不会在外面,“不行,不准你开门”
他被打过的屁股还有点疼,臀肉发烫,楚落越想越委屈,只觉得最近遇到楚慕苏以来,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
忍不住哭诉:“……你非要让我这么难堪吗?会变成这样,也都怪你说”
楚慕苏冷冷地打断他:“怪我什么?”
他破裂的嘴角有些抽痛,舔了舔唇边的血,眼神不屑:“我管你去死,我会告诉爸爸,让他知道你是个隐瞒畸形的天生贱种。”
“将你从楚家除名,下辈子也别想姓楚。”楚慕苏语气轻蔑:“垃圾就该回你的垃圾区去。”
楚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瞳孔微缩,他紧张地抓住楚慕苏的衣服,声音颤抖,“别,别这样,不可以”
垃圾区其实是下城区,像楚落这种出生被划入范围的人,都在监控范围中,只有被高等级并且有一定资产的自然人家庭收养,才能拿到通行证在上城区生活,如果楚谌真的将他从楚家除名,那楚落只能灰溜溜地回下城区居住。
即使在上城区再窘迫的人,都不能想象下城区的生存环境有多恶劣,楚落在上城区居住了这么多年,早已刻意遗忘那段不堪的时光
“我真的不能回去啊如果让我回去那里,我宁愿跳楼”他恍惚地快速摇晃头,流着泪抽抽搭搭。
“去吧。”
楚慕苏偏头示意,冷笑,“别光说不做,右边窗户挺大,快去跳。”
楚落浑身冰凉,他后悔了,瞳孔发亮溢泪,哭泣哀求。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我,我嘴巴笨,不怪你,都怪我,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该发疯打你”
“我肯定是病了”
他身体颤栗,搂紧楚慕苏,脚软接近半跪,流泪不已,“呜我们合好,好不好?慕苏,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楚慕苏冷眼旁观,将楚落那硬扯自己衣服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滚。”
天色已晚,其他人只是来探望,本不应该在病房逗留这么久,但谁让洗手间内的动作大得离谱,即使不用刻意接近,也能听到里头传来激烈的动静和模糊的争吵声。
“搞什么?这么久没出来?”
“该不会在里面打起来了吧?”
“楚落他敢?不可能。”
“难说,慕苏动手也有可能,上次订婚宴上的事,还记得吧”
听着窃窃私语愈加扯远,苏士诚给程斐使了个眼色,两夫妻招呼着,让他们尽快离去,恰好看到顾璟回来的身影。
众人立刻闭口不语,用好事者的眼光瞧顾璟。
毕竟,当时参加过订婚宴的人都在传,楚家的两个儿子在争抢同一个男人
洗手间的门突然打开,楚落低着头,躲在楚慕苏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出来。
楚落身上套着浅米色的上衣,是楚慕苏的病号服,码数比较大,脖子处露出一大片肌肤,长度勉为其难地遮住屁股。
楚落羞耻得很,楚慕苏没给他裤子。
倒是给他内裤穿了,光着大腿凉飕飕的,楚落赶紧拉紧下摆。
楚慕苏裸着上半身,姣好的脸冲洗过,没了吓人的血迹虽然稍微好一点,但也不难注意到他脸上隐隐的指印。
他牵着楚落的手,状似亲密,但两人一看就是打了一架,并且让人犯嘀咕的是,怎么会打到衣服都没了
顾璟轻笑,主动打破了满室诡异的沉默与猜想:“你们什么情况?”
他看向楚慕苏脖颈的深深牙印,温和地问,“这又是摔的?”
楚慕苏回以同样的笑,亲昵地睁眼说瞎话:“对啊,里头地太滑了,阿璟你帮我叫护士来,我要重新包扎打针。”
很快,楚慕苏便躺在床上,被一群护士围着重新忙碌。楚落则尴尬地躲在一旁,盖了条毯子遮住大腿。
剩余的人即使想看热闹,也被护士驱逐不得逗留,他们离去时,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若有若无地聚焦在楚落身上,小心探究,意味深长。
楚落魂不守舍,忽然一套衣物扔在他身上。
手腕被捏,楚落抬眸,只见顾璟云淡风轻,表情平静,“穿上吧,说好我送你,现在走。”
然而楚落却不敢动弹。
他不禁回想起楚慕苏之前对他说的话。
一小时前,两人还在洗手间僵持。
楚落哭到喘不过气,不论他说什么,楚慕苏的反应只有,嘲笑,嗤笑,冷笑。
他彻底没辙了,抱着楚慕苏的腿苦苦乞求:“呜你打我吧,我绝不还手,如果你以后不想见我的话,我保证一直不出现在你面前”
“不出现?”楚慕苏冷着脸:“你休想!”
他指着被包扎的眼睛,怒斥道,“把我打破相,只打你怎么够?不然你找把水果刀往自己脸上划几道?”
“你再敢跑试试?”
他摸楚落的眼皮,指尖按下湿透的睫毛,低声威胁,“但凡我的眼睛有个好歹,你这只眼睛也别要了,主动自己摘掉向我赔罪。”
“我不会跑的,我会照顾到你伤好为止”楚落吸着鼻子说:“但是,我好怕你这样出去,我该怎么办啊”
不管怎么样,如果让楚慕苏顶着巴掌印出去,不到一天,这消息就会传遍,鬼都知道他胆大包天打了楚慕苏
楚慕苏不屑道,“现在知道怕了?”
“还说不会跑,之前说住就住,说搬就搬。”
“多大了还玩离家出走这一套?”楚慕苏沉声道,“以后我让你往东你不准往西,我出院后你也必须跟着我回家住。”
“回去住?”楚落止不住地流泪,气音发颤:“我,我现在不敢回去了,你以前不总说那不是我家吗?你妈会让我回去吗”
怕不是一回去,就要被母狮子护崽的苏俪撕碎了吧
楚慕苏没好气:“谁说回那里?我是让你去早上你砸我的那套房子住。”
楚落眼神飘忽不定,他忍不住悄声问,“那阿璟也去住吗?”
瞥了他一眼,楚慕苏淡淡问:“你想见他?”
楚落支吾没有回答。
楚慕苏冷笑,说:“他不会去,那套房已经被划掉了。”
“拜你所赐,我好端端地去验房,结果莫名其妙地遭遇了血光之灾。那么晦气的房子,怎么可能还适合做我们的婚房?”
楚落脸一白,他小声辩解:“我也不是故意的”
楚慕苏打断他,语气嘲讽:“而且,顾璟昨天为什么找你,你难道心里没点逼数?”
他狡黠地露出孩子气的恶劣笑容:“跟我聊聊,你怎么杀了阿璟?”
楚落愣住,“什么?”
“我要是你,早离阿璟远远的,怎么还敢与他单独相处。”楚慕苏鄙夷道:“你爱装就装吧。”
楚落顿时四肢百骸冻结成冰,他不是真傻,只是心中抱有一丝丝幻想,幻想着或许顾璟只是试探,或许哪怕知道了,也会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对他网开一面……
但现在,楚慕苏的话像一盆凉水浇灭了他所有的幻想。
他软绵得像面条,嘴巴却前所未有地硬,眼泪流满面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你不知道。”楚慕苏懒得再听他狡辩。
他脱下身上的病号服,一股脑地罩在楚落的脑袋上,“回去收拾干净,乖乖在家等我,我明早出院。”
楚慕苏的眼神阴恻恻,额头纱布还在渗透出血,怎么看都不像是能马上出院的模样。
“不准再乱跑。”
“发什么呆?走吗?”
低哑的嗓音唤醒楚落的神志。
楚落回过神,越想越觉得楚慕苏说得有道理,特别是自从出游戏后,顾璟的态度确实变得古怪,时而亲昵,时而阴晴不定,时不时故意出言试探。
尽管楚慕苏很讨人厌,但如果真的要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楚落现在觉得待在楚慕苏身边可能更为明智。
“我不回去”楚落抬头对顾璟勉强微笑:“你先回去吧,我就不跟你一起了。我想留下来给慕苏守夜。”
他这话一出,不要说顾璟,连楚慕苏都大感意外。
原本掐紧的手腕在顾璟的掌中松开,他静静凝视了楚落两秒。
“随便你。”
楚落在小厅里抱着抱枕,浑身软绵绵,埋在沙发里看电影。
他整个人的精力仿佛被电影屏幕上的寒蓝色光线所吸走,那光晕散开来,如同粉尘细腻,落在他的眼皮上,困意潮水般涌来。
楚落已经独自呆在这个鬼地方足足半个月了。
那天他就守了楚慕苏一个晚上,跟个老妈子似的忙前忙后,吃饭要喂,洗澡要他擦身,不知情的人恐怕会误以为楚慕苏被他打到半身不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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