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2剧情过渡
在和牧彦周相处前,容叙凌从来都不知道这世上会有如此招人厌烦的alpha存在。
他瞥坐在沙发玩单机小游戏的牧彦周:“你没有工作么?”
用指骨在餐桌敲了一首流行曲的大导演也不恼,他笑眯眯答非所问:“原本看到谈宴和褚晗的互动我还在苦恼,毕竟符号装点的爱情故事现在已经不流行了。”
容少将直觉牧导演不会说出他爱听的话。
果然。
牧彦周继续说:“不过见你和他相处的细节,倒给了我不错的灵感,”他见容叙凌不变的扑克脸,唇角泛起若有若无的笑意,“嗯,生气了。”
“我和你一样在休假状态。听到脚步声了吗,应该是谈宴回来了,开门的时候记得做好表情管理,容少将。”
容叙凌受不了这种不带恶意、与他对谈宴爱慕相关的调侃。他逃似的站起身。
自上节目后,他就开始恨自己的笨拙。而当他打开门,见谈宴淡淡听着宋蓁然讲述各类幼时趣味横生的故事时,他对自己的厌恶到达最高峰。
“我一直很喜欢青草的味道,就像是青芽被雨水榨出汁液,野性又生机勃勃的,还杂糅点泥土的腥气,”oga两个瞳仁里,映着的全是谈宴,“但我觉得泥土味入口很差,所以公司最后推出的成品就是很清凉的青草味。”
“每次我不开心的时候,吃到它心情总会变好,”他笑容腼腆羞赧,“所以在货架看到它的时候,我就下意识想到你,希望它也能带给你好心情。”
谈宴在非工作相关的事一向随和,当然,这份随和落实于敷衍。
他语气清淡:“我会试试看。”
“嗯!”得到回应,宋蓁然开心地用力点头。
其叶蓁蓁在星际网最出圈的台词源于万人迷o脚踩在无数追求者的手背,仰头说出“我由金钱、鲜花和蜜糖构成,我很完整,我就是完美,不需要任何其他卑劣的物质填补我”。而他的家世和追求者也的确允许他有这份傲慢和高高在上。
但与谈宴自己塑造自我不同,由再多美好事物构成的终究也只是事物,早在潜意识里,宋蓁然就已经将自我物化。
不同于其他三位alpha避宋蓁然如蛇蝎,谈宴同他相处淡而轻松。一来是因宋蓁然的主动退让,二是因为他擅长筛选,从不将就,也永远不会因宋蓁然无差别扫射过所有alpha而感到冒犯。
毕竟宋蓁然从来不在他的选择范围,也从不会因叫嚣得到他半个回眸。
在感情面前,因心理需求和情感投射,需要低头需要臣服的永远是弱者。仅谈宴一个眼神,就令宋蓁然从装腔作势的小少爷成为他过去设想中最讨厌的卑微模样,却甘之如饴。
从进入实战系那天起,容叙凌有多少次卑劣地设想谈宴会因军部大环境对oga群体产生厌烦,就有多少次希望谈宴有段健康快乐的恋爱关系。但当关系冰山一角的片段如此具象化展现在他面前,他剩下的只有不甘。
他太阳穴发疯般跳动,似要喷涌出血液。他略过抱着冰沙的oga,接过谈宴手中的食材,轻声说,辛苦了。
回到小屋,谈宴用各类甜品、软饮和低度数酒将冰箱填满,示意一旁的褚晗一起去厨房。
“谈宴,我也来帮忙。”因半天的相处,宋蓁然已经褪去昨晚的怯懦,眼巴巴往alpha身边凑。
容叙凌默不作声也跟在谈宴身边,在褚晗错愕的神情下,开始清洗蔬菜。
褚晗说不清他本对准备晚餐这件事心怀什么期待。
但显然,他所期望的情景不会是眼下这种。
他怔怔看恨不得将谈宴指尖温度全部从蔬菜上夺走的容叙凌,又见故意装纯摔在谈宴怀中,挑衅对他眨眼的宋蓁然,涌起浓浓的荒谬感。
他了解谈宴喜欢o在床上当反差婊,宋蓁然这种在主人眼皮底下耀武扬威的行为,在alpha眼中,和撒娇卖骚没差别。
明明昨天前,他还有资格站在alpha身边,而时隔一天,随便一个送上谈宴的门求肏的oga都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在他面前调情。
而这一切,不因别人,完全是因他自作自受。
谈宴宽阔的肩膀遮住oga大半个身型。他的手拢在oga腰上,随这动作,指关节的疤痕刺进褚晗的眼睛。
褚晗能讲出谈宴每一道疤痕的故事,他为此揪心过、痛苦过,但他知道,谈宴流过的血永远不会比他为这位alpha流过的泪要少,而谈宴也不需要心疼和同情这样软弱的情绪,他的英雄只需要崇拜。
水龙头溢出的水染湿少许谈宴衬衣的布料,印出他紧实又性感的肌肉纹理。
褚晗厌恶谈宴怀中oga的一切反应,自虐般地从谈宴半垂的眸中寻找着自己的影子,甚至雄竞心理作祟,自轻自贱盯着谈宴的手,比较起他和宋蓁然的腰谁得看起来更适合在床上挨操。
这对比十分悬殊。他每寸皮肤每条弧度每个器官都是用来被谈宴赏玩的,腰窝都是用来做谈宴肉便器的,腰线自然要比宋蓁然优越不少。
但这同时也是场很没必要的对比。
因为谈宴的手不会落在他的腰上。
他口腔弥散着铁锈味,随利落刀落案板的声响,将猪肉肥瘦分开,剁馅,搅入葱姜水和十三香。
方进行完讲座回到小屋的桑致看到厨房内拥挤的景象,一手解着领带,看了眼墙面钟表的指针,淡定的语气中掺着点匪夷所思:“他们这么饿?”他眉蹙起,有点郁闷,“那我后天早点回来。”
牧彦周翻着杂书:“他们不是饿,”他意有所指,“这儿是恋综。”
桑致一张漂亮的脸写满无语,他点评:“无聊。”
牧彦周不赞同:“艺术来源生活,”他看着谈宴示意宋蓁然乖巧点的神情,又见一脸娇羞的宋蓁然、冷脸切菜做饭的褚晗,“而且很难高于生活。”
“谈宴,”餐桌上,桑致看着时煦满眼“拜托拜托”的模样,因不太会拒绝oga,还是问,“听说你们晚上要去酒吧,可以带我一个么。”
alpha一边尝着褚晗合他胃口的手艺,一边听着宋蓁然稀奇古怪的故事,悠然道:“当然。”
“我…”褚晗微张口。他可以在谈宴面前放下自尊毫无颜面,但在其他人,尤其是潜意识里的情敌在场时,总带点端着的矜持。
谈宴没那么小肚鸡肠,也做不出解除关系就与对方老死不相往来这种幼稚行为。虽因夜间放松环节至此改为团建令他产生些许烦厌,他依旧绅士对褚晗和韩高黎邀请:“一起去么?”
褚晗和韩高黎点头。
正值夜色,酒吧喧闹,台上起着白雾,几位衣衫不整却极为漂亮的oga站在上面,随音乐伸出长长一截舌头,做着下流的性暗示,扭起低俗的弧度。他们眼尾上着妆,是微醺的红,肌肤牛奶似的泼进暗色中,颓靡色情。
反正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酒吧。
宋蓁然没出入过这样的场所。面对这种未知,他无法克制地缩在谈宴的手臂。
穿着情趣装领路的oga察觉到宋蓁然的小动作,他深深看了眼抛弃他太多年的无情男人,微笑,主动踮着脚用露出股沟的臀肉去蹭谈宴的手,将人领到卡座。
“他是么?”他也是你情人中的一名吗?
落座后,沉默久的oga问。
谈宴见褚晗脆弱的神情,没太有同理心,不理解解除婚约后oga为什么还要摆出一副委屈的神情,漠不关心地“嗯”了一声。
闻言,褚晗的脸色一瞬变得苍白。
进入卡座,不出大家意外,开始了节目组安排的活动,是成年人可以进行的真心话大冒险。
节目组转盘设置十分具有趣味性,在每局游戏开始前,大家都会被分发一个号码牌,而转盘指到的人可以在游戏进行前选择真心话或大冒险,并由他随机说出1-8之间的数字。
也就是说,误伤到自己的可能性也并非没有。
号码牌盖住后,转盘首先指到时煦。
“真心话吧。”时煦不想得罪人,选择了保守的真心话,毕竟大冒险是真的大冒险,真心话谁也不知道是真话还是假话。
系统自动抽取问题。
[喜欢哪种做爱体位]
“六号吧。”看到问题,oga脸有点红。
毫无实战经验但拍过不少难以过审情节的牧大导演思索道:“后入。”
时煦:“原因呢。”
牧彦周说:“我可以完完整整看着ta,ta却看不到我,感觉很有趣。”
所有人心中都划过一个词,恶趣味。
转盘转到韩高黎身前,他也说:“真心话。”
系统抽取[喜欢在做爱时被说dirtytalk吗]
韩高黎完全复制时煦的所有行为:“我也选六号吧。”
谈宴开口:“会说。”言外之意,称不上喜欢,也算不上讨厌。
宋蓁然小声说:“没见你说过。”
闻言,谈宴不置可否。他指骨点了点[做爱]两字,显然是没把昨天盥洗室那场打破当回事。
韩高黎倒想起昨晚全程oga自轻自贱的性交,他不免产生好奇心:“那一般什么时候说呢?”
做爱不是套公式,谈宴唯我独尊惯了,所有的床事完全都是按照他的心情进行。他稍作回忆:“碰到特别纯的。”
他点到为止,转盘开始继续转动。
一圈下来,所有人都保守地选择了真心话,大家也因此知道了[桑致幼时因再度流行霸总文学以至许多alpha和oga都往他怀里撞,以至于他连续一个月没吃到午饭留下胃病,因此会对主动对他表达好感的ao都会下意识保持距离][因为家长担心药物损坏腺体,褚晗发情期从来不允许使用抑制剂,每次都得将发情期活生生熬过去][牧彦周并不介意多人运动,无论是一a两o还是两a一o的配置][时煦从未进行过生殖腔高潮,因为在他的印象中,一切与性相关的话题都会沾上恐怖色彩][宋蓁然画过很多甜宠黄漫,但他其实连成人影片都没看过,因为他很拒绝看其他a的生殖器,觉得很丑]等一系列事情。
终于,轮到牧彦周转转盘,他说,大冒险。
系统弹出任务。
[x号为x号进行口交]
“先7后1。”牧彦周说。
手拿一号的谈宴挑了下眉:“一号。”
场面静了一瞬。
容叙凌在身旁桑致动荡的目光下,缓缓站起身。
谈宴诧异扬眉。他一是没预想节目组会玩这么大,安排两个a进行这种行为,二也没料到这位学弟这么豁的出来,在众目睽睽下就这样毫不犹豫跪在他胯间。
乖巧、驯服,令谈宴联想到他幼时驯养的德牧犬。
他迟疑伸出手,顺着容叙凌的发穴抚摸到脊骨,看着这位年轻的少将随他指尖的滑动弓起身体、忍耐情欲,用那张俊逸的脸讨好地蹭在他大腿。
他的动作冒犯,这无疑是主人对宠物的爱抚。他的劣根性令他想探索,这位初次见面就拙劣又直白靠近他的alpha的底线到底在哪。
角落的宋蓁然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牧彦周露出饶有兴趣的笑。
韩高黎想起昨晚室友吞吐谈宴性器的那一幕,突然觉得嘴巴里差点滋味,叫了一盒烟。也不知这烟是什么牌子,入口口感还是微凉,复吸却能品出呛人的辛辣味,逼进他喉咙,又令他不合时宜联想到深喉。他无奈这种转移神思的方法竟将他的注意再次落在谈宴身上,回神后,才看到落在烟盒上的手。
“不介意吧?”桑致礼貌问。
韩高黎摇头,说请。
桑致捞起烟盒,夹起烟,点燃,飘渺的烟雾隔绝掉周遭吵杂的景象,他对上谈宴带观赏意味的视线。
他心情复杂,有点感觉被冒犯。
因为他不是器物,不应该被观赏。
接近谈宴并不令容叙凌快乐,谈宴因他得到满足这件事本身才是他的幸福源泉。他将呼吸放深放缓,嗅着alpha胯间的气息,用一节节脊柱去感受谈宴手骨的轮廓。他知道谈宴在打量、观察他,因这期待多年的注视,谈宴触碰的每一处都成了他的敏感点。
谈宴的裆部因alpha笨拙地讨好和侍弄半鼓起。容叙凌知道自己嘴笨,也没有逞强,用手解开谈宴的裤链,释放出那根模样狰狞的性器。alpha粗大的肉茎青筋尽显,形状微上翘,唬得时煦发出极小的抽吸声。
讲道理,平时的宋蓁然一定会觉得时煦是在故意勾引谈宴,会压不住脾气不管不顾扇上他一耳光。但现在,看到那沉甸甸的睾丸和足以令几乎全部alpha都望尘莫及的阴茎,他早已完全陷入自己给谈宴口交的幻想,腰都无意识扭到沙发扶手,腿心搅在一起,恨不得将容叙凌取而代之。
“这…需不需要重新抽一下卡牌?”韩高黎呛着烟,见褚晗不自知地模拟口交的动作,犹疑道。
桑致将卡牌盖住,较真地同抚摸容叙凌下颌的谈宴对视起来,好像他先岔开视线就输了一样,冷静说:“他们俩都无所谓,况且游戏而已,没必要。”
伴随包间内不知谁的吞咽声,容叙凌双手捧住谈宴的鸡巴,他深深嗅了一口又一口性器的气味,模拟犬类伸出舌头,用舌面润湿着性器的每一处,从铃口舔到柱身,还不忘伺候那两颗鹅蛋大小的睾丸。
这是谈宴体验过的最生疏的一次口交,但因跪地口交的是位功成名就的少将,征服感将这场性爱的分数提高不少。
他玩得开,但没有被观赏的癖好,所以也没为难容叙凌。胯间的学弟毫无床上伺候人的经验,让他给他痛痛快快口出来称得上强人所难。
就当使用老式飞机杯好了,他漫不经心地想。
“放松。”他的嗓音因少量酒精和性爱掺低磁的哑,手掌控制住容叙凌脖颈,将alpha的头嵌进他的性器,直直驱入温热的口腔。
不等跪地的alpha将鸡巴每个褶皱舔遍,直接挺进口腔的热气腾腾的巨物令他大脑一片空白。他无法控制平日的表情,神情似哭似笑,初显淫态。男性荷尔蒙的气息侵略他的感官,谈宴给他嘴巴暴力开了苞,他的口腔终于发挥了二十五年来最有意义的价值,成为挨谈宴操的一个洞。
口中腺液味道咸腥,鸡巴在上颚摩擦,刺激alpha蠕动喉腔自动谄媚起侵犯他的龟头。他的脸被卵蛋拍出“啪啪声”,留下被同性鞭挞的红痕。他咽部发疼发痛,所有的所有,都在告诉他,一切有关于谈宴的感官都是真实的。
就是这样。
在谈宴面前,只有抛下自尊,成飞机杯,做鸡巴套子,才能得到一个看玩物的眼神。
容叙凌竟因谈宴的性器在他口腔中硬挺而勃起了。
桑致平静吸着烟,他心下发慌,有种谈宴正对着他的脸打飞机的诡异错觉。仿佛,跪在地面的少将不是这场性爱的主角,而是一只精桶,是他们之间py的一环。
他耳边满是卵蛋拍打脸颊的响声和鸡巴抽插口腔的水声,余光可以清晰看见alpha那根巨物是如何在另一位alpha舌面滑动,也可以看到宋蓁然喘着气,两只瞳仁映着的全是那根带着水光的鸡巴。
谈宴微仰下颌,他胸口处解开着两粒扣子,显着清晰的锁骨和纹身,带点性爱中的他特有的风流。哪怕桑致对一切alpha和oga平等的无感,都不得不承认谈宴的魅力。
但是。
对着他的脸做这种下流的动作,这也太过冒犯了。这给他一种那根鸡巴将他的脸奸淫、还要将精液浇在他整个面部的错觉。
他移开视线,投降似的,恰听见谈宴短促的轻笑。
他不怕节目播出后被骂么。桑致没滋没味在烟灰缸掸一撮留置过久的烟灰。
“松口。”不知过了几根烟的时间,在alpha口腔中模拟性交的谈宴低沉道。
容叙凌察觉到alpha要射精,他嘴巴已经完全酸麻,连挽留的话都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精液射在卫生纸上,被谈宴随手扔进垃圾篓。
精液石楠花的浓郁味道掺着一点信息素的甜,但令牧彦周和桑致眸光动荡,他们不仅没对同性的信息素产生抵触,反倒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求。
太奇怪了。
“既然结束了,那咱们继续吧。”褚晗见谈宴拿容叙凌被拍红的脸当抹布,音色都颤了三个度,不明白连口交都不会的人有什么资格跪在谈宴脚边。
他依旧挂着挑不出错处的笑。
“喂,七号,感觉怎么样。”牧彦周小声问走神的桑致。
被容叙凌顶替号码牌、盯着精液发呆的alpha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脸。
他说了个单音节脏话:“操。”
在场每人心中各怀鬼胎。但无论胸腔中波涌着怎样的情绪,众人心照不宣,无人再抽取大冒险。
就连牧彦周都没有。
真心话就这样你一个我一个被干巴巴抽到最后一个问题。
[x号对x号第一次见面时的印象]
褚晗心不在焉,他有些庆幸这活动即将要结束了:“前1后4吧。”
他翻开自己的卡牌,短暂怔了一下:“我是四号。”
“一号。”谈宴疏懒抬眸。
吸着烟的韩高黎闻言不禁也抬起头。他安静看向alpha的眼睛。
韩高黎不像时煦对人情绪变化那么迟钝,也不如牧彦周那般敏锐,所以他总喜欢观察别人的眼睛,他相信眼睛不会说谎。
谈宴眼型很利,常人丹凤眼都清冷漂亮,他的却带股凶劲儿,眼角飞扬,如同一把随时会将人心脏剜走的刀。因是单眼皮,他看人总有懒洋洋的疏离感,分明坐在韩高黎身旁,却令oga有种烟雾化作迷雾,怎么也分辨不清他的迷蒙感。
眼睛不会说谎,但他读不懂谈宴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