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抑制【有强制介意勿点喔;腿交;】
日落。
苏循踩着夕阳和哥哥的背影离开了学校,嘴里哼着歌曲。
上了车苏循就睡着了,靠着苏青玉睡得安稳,耳机里面依旧是那个录音,苏青玉虽然感觉奇怪也没有开口问,毕竟是他的隐私。
摇晃的车把两个人送到了目的地,苏青玉牵着迷迷糊糊的苏循的手下了车,等走到了小区门口苏循才慢慢清明,然后扯着他哥的衣袖说饿了。
“晚上没吃饭?”
苏青玉皱眉,苏循摇摇头,“吃了,但是还想吃。”
苏青玉无声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带他去了常去的店铺。
老板是一对夫妻,看着他们来了立马热情地招待,“放学啦?小循读几年级了?”
“高三了——谢谢叔。”
苏循笑着露出来酒窝,两夫妻笑着摆手,给两个人送了两碟小菜。
浑圆的抄手被一口口吞下,苏循旁边坐在苏青玉,他眯了眯眼睛,满足地往他身上倒,苏青玉下意识地护住他的背,好让他别从没有靠背的凳子倒下去,注意力依旧在手机上。
“哥忙吗?”
苏青玉碰到了他有些凉的手,皱眉分出思绪想着周六还是周日去医院顺便逛街,然后把手放进了自己臀下轻轻压着,冰冷让他颤了颤却没有拿出来,他轻摇着头,“萧然周六要去医院,我那天不用去家教,我们周六去医院体检顺便逛街吧。”
苏循乖巧点头,瓷白的勺盛着泛粉的抄手带着一颗葱花和淡色的含着油花的汤汁递到了嘴边,苏青玉低头垂眸尽数吃掉,嘴唇变得油亮,苏循还没来得及欣赏下一秒就被擦干净了,苏青玉捏着纸想着国庆节要带苏循去哪里玩儿。
“……不知道,哥哥想去哪里?”
苏循靠着苏青玉,一碗抄手下肚他整个人都暖洋洋的,靠着哥哥又开始昏昏欲睡。
苏青玉叹口气退出了页面,“……也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没有吗?哥不是喜欢爬山吗?”
苏青玉扫了码还被塞了两颗茶叶蛋,谢过之后他背着书包拉着迷糊的苏循回了家,边走边聊。
细碎的月影被他们踩在脚下,摇晃的树叶落下摇晃的藻荇,小区下面还有着人集体看电影,是小黄人,苏青玉和他肩并着肩在人群中驻足了一会儿。
“爬山……去秀城吗?顺便那里的海景也挺出名的。”
苏循点点头,凑过去看他的手机。
海上日出他哥带他去看过,那是他初三前的冬天,他提了一嘴,他哥就制定了计划带他去了另一个城市,带他去看海上日出和落日。
买票要过几天,两个人没有过多逗留,回了房。
长大后的房间不再大了,苏循洗了个澡衣服一脱进了他哥的被窝,他深深一嗅满是他哥身上的味道。
明明他们什么都用的一样的,他哥身上还是带着他一人能闻到的香,鸡巴也不知不觉地半勃着,顶着内裤硬得生疼。
苏循只露出来一双黑亮的眼睛,苏青玉头发还在滴水,他拿出来许久不用的台灯放到了苏循的身边,然后插上了电开到了最小的一档。
“哥,我帮你吹头发。”
苏青玉点头,低垂着把吹风机给他,光洁的后颈暴露在苏循眼中让他觉得牙痒痒,他用被子遮住肿胀的性器,打开了吹风机的开关到了最大。
“喜欢你。”
苏循在噪音中唇轻启,苏青玉“嗯”了一声,问他说什么,他没有听到,说自己有些累了。
“没什么,哥你太累了。”
苏青玉头发很软,细黑的头发乱糟糟的很可爱,他哥总是冷着脸皱着眉看起来不好惹,但是只有他看过温柔的模样,他双手按着肩,和以前无数次夜晚一样,陪他演着兄友弟恭,按摩的手法也逐日精进,但是他只给他哥按摩。
“睡觉吧。”
苏青玉摸了一下自己头发,都干得差不多了,他站起来,看着苏循躺下才关了灯。
暖烘烘的被子里面苏循神经跳动,他又抑制不住地想要自慰,又舍不得这个温暖的氛围。
太阳穴跳动,苏循咬着唇去抱他哥。
带着倦意的苏青玉眉心一跳,直到股缝感受到了火热的棍状物体。
苏青玉瞪大眼睛瞬间清醒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啪——”
“苏循。”
苏青玉红着脸声音极冷,饱含威胁的意思,温暖的被子掀开,冷气开始灌入,苏循被打咬到了脸颊的肉,嘴里瞬间满是血腥,他更加兴奋,和苏青玉在黑暗中对视,满眼欲火。
“哥……帮帮我好不好?”
苏青玉气得脑仁疼,他还以为他收心了,目前看来非但没有反而得寸进尺。
“不可能——今晚你一个人睡。”
苏青玉拿着枕头就要离开,苏循怎么可能同意,一伸手一用力苏青玉就被按到了床上,将床上砸了一个坑,苏青玉被摔得头昏脑胀,哑着声音喊苏循的名字。
“你个混蛋……”
“哥,你就用手帮帮我好不好?我好难受……”
微弱的台灯照着苏循露出来的肉棒,粉色的肉棒干干净净,顶端吐着腺液,小腹微微起伏,露出来腰窝和完美的腰线,下体几乎没有毛,白嫩的皮肤因为性欲变成粉色,苏青玉从他上了高中就再也没有一起洗澡了,果然因为激素原因,苏循的性器发育比他好一些,苏循红着眼睛手下力气却是丝毫没有减弱,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五官更加立体,和他记忆中的弟弟有重合又有出入。
苏青玉晃神的一瞬间,苏循立马低头含住了他的下唇,苏青玉瞪大眼睛一下就咬了上去,苏循吃痛都不松口反而全部含了进去,黑暗中苏循神经处于异常兴奋的境地,苏青玉心下一恨直接踹开了人。
结结实实的一脚让苏循闷哼一声侧开了身子,苏青玉起身就要跑,手被猛地一扯然后往后一扣,擒拿地一般压在了床上屁股抬起,分明还是冷天,两个人都出了汗,苏循笑着把血和他哥的口水尽数吞下,满嘴的血腥味让他上下都很兴奋,就连隐秘的小口都有了分泌透液的错觉。
“你他妈个疯子!苏循!你给老子住手!你想强奸你哥哥吗?”
苏循停下了脱他裤子的手,苏青玉胸脯剧烈起伏,可是苏循却是低头笑了,歪着头说“不可以吗”
“哥不肯帮我,我难受得紧,我只好自己来了,怎么能算强奸呢?”
苏循硬生生把他哥的短裤和内裤扯了下来,淫水牵扯出一丝细线,苏循看得鸡巴梆硬,从未如此想看哥哥那发育良好的花穴。
苏青玉论力气根本比不上练了的苏循,身体被折叠,将下体暴露在了苏循面前。
“啪”
灯打开了,苏青玉因为白光闭上了眼睛,苏循却是被花穴吸引了,看着颤颤巍巍的小穴吞了吞口水。
苏循看过自己畸形的下体,太丑了,他哥的不一样,发育良好的两副器官完美地嵌合在他的身上,苏循失控地吻上了泛着水光的下体猛地一吸,脑子也不可控地想,自己夺走了哥哥所有的初吻。
“嘭——”
苏循被踹到了床下,他闷哼一声,看着他哥光着腿短袖垂下,两条好看修长的腿好看极了,适合圈住他的腰。
两个人无声地对峙着,好笑又滑稽,苏青玉握着拳眼睛红着,“苏循……你他妈……自己好好冷静冷静。”
他还想揍人,硬生生忍住了,白天的温馨全然消失,苏循从地上撑着墙起来,乖顺又恐怖地看着苏青玉,“哥,你帮我冷静。”
苏青玉气得拿起来了桌边的书本扔了下去,书页划伤了他的脸和脖颈,苏循被打得头歪向一边,苏青玉还没解恨,苏循就突然伸手遏制住了他反手把他压在床上,苏青玉惊恐地瞪大眼睛就被自己的内裤塞进了嘴里,刚换上的内裤死死地卡着他的喉口,他干呕着却吐不出来。
腿被强制着并拢,黑色的皮带绑在了小腿勒出红痕,苏循拉着他哥的手反扣然后将性器直接插入了并拢的双腿。
苏青玉瞪大眼睛,花穴被粗暴地磨变形,几乎是瞬间苏青玉就哭了,性器粗暴地进入,胯瞬间就把苏青玉的后腰排红了,进入的性器也逐渐开始沾上了水光。
“哥,你流水了,被我肏的。”
“哥,好爽……”
“哥,我好想肏进去啊,肏进你的花穴,然后射精,毕竟你有子宫,你会怀孕,怀我的孩子。”
苏青玉哭着摇头,气得脖颈青筋暴起,苏循不怕死地亲他的脖颈,肩膀,手臂,手按压着小腹子宫的位置,性器逐渐胀大,苏循知道自己要射精了,把性器拔了出来,松开了皮带,然后拎起来两条酸软的腿,苏青玉无力地想要合拢腿,花穴被肏得开了小口,变得更红了,淫水涂满了下体,性器也抖着吐着透液,贴在肚皮上。
苏青玉被苏循卡着下体,苏循手拉住苏青玉的手给自己自慰,然后把精液全部射在了肚子和下体床上,苏循低头,温热的吐息吐在了他的性器上,手将小腹上的精液抹开,像是草莓蛋糕打上了奶油一样可口。
苏青玉连忙把满是口水的内裤扯了出来,“你个疯子,不准——啊——”
苏青玉刚起来的腰又重重地陷了下去,还没完全恢复力气的苏青玉瞪大眼睛被灯光晃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苏循、小循,你别……”
苏青玉挣扎着要爬开,苏循却是拉住他的手让他直起身然后将性器吞到了喉口。
从未尝过如此滋味的苏循仰着头无声地咬着唇落泪。
疯了。
乱了。
苏青玉泄在了苏循嘴里,看着他吞了下去。
苏循乖巧地坐在他哥哥面前,然后把自己的白精抹到了他哥的嘴边。
“……”
苏青玉抬起手,抖着身子打了面前早已面目全非的苏循一巴掌。
“……滚。”
“出去跪着。”
“好的。”
“哥哥。”
苏循瘸着腿背着他哥的一瞬间呲牙咧嘴,全身没有哪里不疼的,还在兴奋的时候还好,现在冷静下来一些都是钻心的疼。苏循一瘸一拐地到了自己房间厕所,看到了镜子里面的自己狼狈模样,想着自己竟然在苏青玉面前这么失态懊悔地扶了扶额头。
但是大腿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往下流,他手随意一摸,就摸到了刚刚因为射精的快感而流水的穴。
他皱了皱眉,脑子里面全是他哥裸着下体被自己肏得闷哼的模样,想着想着又是要硬的趋势。
他家原本没有体罚的,妈妈从小到离开都不管他们,爸爸又舍不得体罚哥哥——一直听话的苏青玉也没什么可体罚的,但是苏循不一样,苏青玉每次放学回家书包都来不及放下就出去抓人。
自己不在家就浪,自己在家就死黏,想他的时候一个人出门来学校找他,特别想他的时候干脆闹着不让他去学校。
年龄越来越大,苏循越来越过分。
苏青玉十几岁的时候正是脾气火爆的时候——仅限于对苏循,又爱又恨,再喜欢也没惯着,苏循本就水过敏,苏青玉几乎每天都要叮嘱他不要玩水,如果有伤心的事情就忍一忍等到哥哥回来全部告诉哥哥,如果真的要哭的话就跪着,那样眼泪不会怎么挨着皮肤,不会变成猪头。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苏循夏天就喜欢玩水,明明是不怎么怕热的人,平日也听话,但是某次一个暑假三次进了icu,苏青玉被气得直接让苏循面壁思过,画画都要画三页检讨——可是苏循就是个向日葵,站着也不省心,他哥在哪儿他朝哪儿,苏青玉被他看得没脾气,只能跟他说要听话,自己的身体自己要爱惜、爱护,然后转身和他爸商量,就算再忙也要管管他,还有做饭也要考虑多些营养,苏循也快要到长身体的时候,现在太瘦了。
说了之后确实奏效了一段时间,但是苏青玉初三的某个晚自习准备去接苏循回家的时候,看到了满身血污和过敏的苏循,地上躺着的就是同小区的高年级,已经晕倒了。
去医院也没用,苏循刚病好苏青玉就让苏循跪下,不准抬头,硬生生跪了三个多小时,跪到苏泽希半夜回家都没能劝回来。
”如果你不爱惜这条命,就跟我们说,我不会分你一点爱和关心。“
苏循要起来被苏青蹬了回去。
苏循第一次跪跪到了凌晨,又跪进了医院,但是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乖乖的,苏青玉回家都能看到玄关搬个小板凳坐着乖乖写作业的苏循。
但是苏青玉也生了很久的气,苏泽希说话本来就小心翼翼,现在更是如同被卡着脖子的鸡,一声不吭,只有苏循敢去他哥房间,拿着自己作业问作业,没有作业就看他哥。
苏循没有管身上的伤口,拿着手机跪到了客厅,他侧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关注着苏青玉房间里面的动静,直到里面的灯熄灭才垂下眸子。
苏循动了动脖子,嘴里依旧满是血腥,他的衣服都被扔了出来,短袖短裤,近十月晚上依旧冻冷,膝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苏循也没在意,只是手机微弱的光亮起,他看了一会儿关于rc的资讯就关了手机,垂眸思考着问题。
上次下跪还在十一岁。
他哥初三下册,因为提前一个月的测试关系到有没有保送二中的资格,苏青玉很在意,学校也为他留了宿舍,让他太晚的话不用回去,也能多上一个晚自习。
但是苏循才十一岁,还在上小学,苏青玉得去从保安室接走他,因为父亲那个时候公司很忙,甚至有些晚上他们都没有通话。
可是某天——下雨天,苏青玉拿着足以容下两个人的伞走到了去半个小时脚程的小学,可是保安室的大爷说小孩儿和朋友一起出去了,是附近一个职业学校的两个人,一男一女,似乎是男女朋友,举止亲密。
苏青玉下意识地认为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尽管他们是邻居,可是当撑开伞踏出保安室又觉得自己过于狭隘,这种思想对苏循太不好了,毕竟学习不能代表一切,他不能教苏循这个。
密密麻麻的雨点让夜晚更加黑暗,苏青玉看着脚下的积水,担心苏循碰到了哪里落下的雨点过敏,又担心他碰到脚下的积水导致不能上学,更害怕的是苏循有没有被欺负。
下了雨,爸爸又不会回来了,不知道能不能接到电话。
苏青玉叹口气,连同背包里面的书都又沉了几分,只能加快寻找的脚步。
“啊——”
“住手住手啊,苏循!会死人的!”
十一岁的男生能有什么力气,地上早已破相的男人本来这么想着,但是苏循从就练家子,此时又触了逆鳞,拳拳到肉,咬着唇红着眼,雨水和血水在他脚下蜿蜒,苏循浑身过敏,几乎没带什么力气的拳头伴随着粗壮的呼吸落在了身边脆弱的女孩儿身边。
他扯开苏循苏循就会重新回去,她甚至都被推开摔倒了一次,脚腕红肿,她哭着,心一横。
“苏循!你他妈想连累你哥跟你一起坐牢吗?”
惊雷在不远处劈下,耳膜中尽数占领的心跳声终于混入了外界的一点声音,将只有苏循一人在的结界破开,随即是一声破音的“苏循”
苏循记忆力很好,好到可以清楚地记得他还未完全清醒过来时他哥眼里的惊恐、愤怒、害怕,好到可以记住自己颤抖着想要从男人身上站起来但是因为无力跪下双手双脚在地上爬行然后跪着想要到他哥身边,好到可以记住那天发生的所有细节。
旁边的女生伞早就被吹走了,满脸的妆也化了,不均匀地分布在脸上和脖子上,在鬼哭狼嚎的暴雨中有些恐怖。
苏青玉全身都在颤抖,连带着脑袋和声音,他深呼吸着,紧紧地牵着苏循的手,“……我先打电话送医院,我,我们会负责全部医药费的,还……”
“这不是当然的吗?这是你弟弟!你难道不应该管着他吗?你怎么管他的?教他杀人吗?你怎么当哥哥的?”
苏青玉脸色白了,他看着愣在一边手还握着拳想要张口的苏循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让他住嘴,全身红肿起了风团的人早就淋湿了,他的衣服就贴在瘦削的身子上,苏青玉抖着手报了警和120,无尽的黑暗和寒冷中,苏循字字清晰地听到了苏青玉说——“……苏循,你要什么时候才会懂事?”
一句话让苏循彻底清醒,后知后觉的是全身的疼痛瘙痒,但是他不管不顾,咬着唇委屈地要去查看伤口的苏青玉身边。
“不准过来”
苏循脚停在原地,眼睛一眨就落了泪,可惜雨实在大,天色实在暗,除了他谁都不知道他在哭,早已红肿的脸不会因此昭示眼泪。
“站在这里别想跑!”
女孩儿哭着紧紧地拉着苏循的手,却又被他过敏的样子吓到了。
“丑死了……”
苏青玉敏感地转过身,女孩儿吓了一跳,但是苏循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低头兀自流着泪。
伞被举在伤者头上,警察和护士很快来了。
苏青玉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男方的家长来了找他闹,女方的父母来了知道女儿竟然背着他们偷偷谈恋爱还怀孕了和女孩儿闹和男方家长闹和苏青玉,警察要取证,医生快走过来检查男孩儿身上伤势,苏青玉一个头两个大,偏偏父亲的电话还打不通。
“……对不起。”
苏循身上披着单薄的外套,过敏让他整个人都胖了不少,他已经开始呼吸困难了,半点开不出刚才凶狠的模样,怯生生地不敢靠近苏青玉,只是轻声开口。
“对不起……是我打的,跟我哥哥没关系……”
“那又怎么样?你打的你哥没有半点关系吗?子不教父之过,长兄如父!你懂不懂啊,你个小孩儿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家伙,老子要你坐牢!我儿子一个手指都舍不得碰,你给我打成什么样子了?要么一百万,要么坐牢,自己选一个吧。”
苏循脸色煞白,苏青玉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把苏循拉到身后祈祷医生快点过来,一边又红着眼睛道歉,说自己肯定会赔偿的,大人立刻追问家长呢?
“难怪两个儿子这样,老子也是这种人……”
苏循梗着脖子想要反驳,就被苏青玉瞪住了,红红的眼尾看着他,苏循喉咙都卡住了无法说话,被来的医生带走了,眼前似乎还有哥哥红着的眼睛在晃。
护士接连劝阻安静无效,只能让赶过来的民警把他们分散开。
父亲电话终于打通了,过了半个多小时,衣衫不整的父亲红着脸喘着气毫无形象地推来了大门,只是听到细枝末节的他对着护士轻声细语问了两个儿子在哪儿,护士告诉他,大儿子在警察那儿,小儿子在病床上,在305,受害者还在手术中。
苏泽希点头,说话期间不自觉地用手把皱巴巴的衬衫弄平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他顺着台阶快步地地到了病房前面,他甚至侧身让了一个坐着轮椅的人过去,然后拧开了门。
苏循坐在床上在输液,蓬松的脑袋一点一点的,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动静。
”嘭——“
苏循瞪大眼睛瞳孔微缩,身上的感知一瞬间消失,而后是肚子和侧腰钻心的痛,他整个人被踹飞,撞到墙上滑落,内脏挤在一起你推我搡,他张张嘴却是只是干呕,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头皮发痛,眼前晃神的他看到了怒目圆视的父亲,以及跌跌撞撞进来的苏青玉。
他想要起来,可是没有力气,他想要说话,喉口却满是血腥味,眼泪比一切都先出来。
“……你在干什么?”
苏青玉冷着脸把苏泽希抓着苏循头发的手打掉了,乱成一团的他刚刚和班主任请了两天假,他刚一个人安慰好男孩儿家人,劝女孩儿先回家,他还没来得急歇下,就来到了始终挂念的苏循病房想要看看伤口怎么样了,输液好了吗还要换下一瓶,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那么失控,可以不用害怕放心睡觉他会陪着他处理好一切
他看到了父亲的背影,以为他急匆匆是担心,接着就看到了和平日完全不一样的父亲把苏循踹下了床,甚至半点不带犹豫地过去扯过苏循的头发扬手就要打。
就像冰水洒在了火苗上,苏泽希张张嘴没来得及说什么,脸部扭曲地站在原地,好不容易挺直的背和肩颈如今又弯了,张张嘴想对大儿子解释,但是苏青玉根本不想理他,把饭随手放在了地上然后敲铃喊护士,他拿起被子将苏循视线全部遮住好让眼泪不滑落脸上,好让好不容易消肿的脸再次肿起。
“不哭,乖,不哭小循……”
“疼不疼啊?哥抱着……”
苏青玉颤抖着抱着苏循,一眼看到了纤细的手上因为针已经拔出来的原因,血已经凝成了血珠,雪白的皮肤和鲜红的血刺激着苏青玉。
“不哭了小循……不哭了……”
“哥一直在呢,没事的……”
苏青玉哽咽着抱着苏循,直到护士来才分开。
“……谈好了,他们要二十五万,不包括医院支出和术后……小循还没满十四岁,不用负刑事责任,但是民事赔偿免不了的,医院明天会出证明。”
苏泽希看了眼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生点点头,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只是抠了抠手指,跟在他的身后出了病房。
苏循被打了镇定剂,躺在床上,苏青玉赶紧坐在他的旁边,查看着他身上的伤口,腰腿还有背全是擦伤和淤青,脑袋轻微脑震荡,刚才的眼泪让他好不容易好一些的脸部又肿了,苏青玉叹口气,困意袭来也不敢睡,隔壁警察在和苏泽希谈话,但是一问三不知,问道为什么打人也是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说自己情绪上头了,最近压力大,没想到那么听话的儿子做这种事情,没想到自己脾气突然就上来了……
凌晨三点,所有事情才归于平静。
“……我开房了,这里怎么会睡得舒服呢?”
苏泽希看着苏青玉,苏青玉没什么表情地摇头,拿着护士借给他的外套,“爸爸去休息吧,总不能让小循醒来一个人都不在。”
这太残忍了。
苏泽希抿抿嘴没有过多劝阻,离开了医院一个人去了酒店开了标间。
出医院的瞬间,苏泽希拿出来手机点开了微信,同一个人发出了好几条消息,苏泽希进入电梯拨打了电话,随后打了个车去了另一个酒店。
病床上的人已经熟睡了,为了避免苏循自己无意识地抓挠伤口,双手被绑在了床上,睡颜并不安稳,苏青玉看着看着,始终背着书包的人也睡下了。
第二天,律师警察和医生齐聚一堂,苏青玉害怕地抓着大腿上的裤子,指尖神经质地扣着大腿肉,明明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苏青玉却头皮发麻脑袋清醒,他听着律师和父亲的商议,出乎他们意料,本来以为过了一晚上会反水的两家人,此时却突然变得很好说话,仿佛昨晚咄咄逼人的他们只是脏水滋生的孳息附身之人,如今到了白日,反而是有血有肉的真人了。
道歉,永无止境的道歉,苏循颤抖着弯腰、跪下、磕头,重复着这个动作快一个小时,苏青玉心疼得不行,心脏仿佛都被掐住,但是早已醒来的男生不愿意见苏循,于是始终嚷嚷着让苏循跪下磕头道歉的苏泽希也闭了嘴,点头哈腰地把所有人送走了,对着苏循拳打脚骂,被警察拉住才堪堪止住。
赔款一共花了四十万。
全部从那张卡里划出来了。
“……我们也是家人不是吗?那是妈妈留给你们的,爸爸还会乱用吗?爸爸、爸爸是有些对不起你们,自从妈妈走后就忙着关心不了你们……但是我们是家人啊青玉,你卡里这六十多万可以很好地减轻我们的负担,无论是用于你们上学还是你们日常支出,爸爸都会轻松很多不是吗?”
“一次都没有跟爸爸说是不是有点过过分?爸爸对你们还是很好的吧?”
“……是,我、对、对不起……”
苏青玉很少被训,母亲跟他说千万不能让父亲知道的时候,他就把卡好好地藏到了房间里面,爸爸不会来他们房间,所以那里很安全。
苏青玉红着脸,肩胛和肩膀都弯着,苏泽希叹口气,“卡呢,你就自己拿着,但是呢不能乱用,爸爸也知道你长大了,也该学着锻炼自己的自制力了。”
“爸爸拿着吧……”
“密码是弟弟的生日。”
苏泽希握着方向盘的手握紧,然后眼珠一转扯出一个笑容,通过前视镜和苏循对视,苏循却是低着头将落在哥哥身上的视线强制收回。
“青玉果然是最让人省心的小孩儿了。”
“苏循啊……”
……
“爸爸。”
苏循身上的伤还没有好,额头和膝盖都带着尘土,“爸爸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但是就是你的不对你知道吗?怎么能人打成那样,我把你、哥哥把你送去学武是因为这个吗?是因为你的身子特殊,是因为要保护你,爸爸有对你说过什么重话吗?”
……
苏循低着头,看不清神情,轻柔的头发遮住了伤口,苏泽希皱着眉但是看到苏循低头仿佛认错的表情却露出了满意的神情,但是还是张口“嗯”了一声。
“没、没有……”
苏泽希蹙眉点头,“但是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知道吗?脸部缝了三十多针,身上都被你打骨折了,要不是你哥哥来的及时,你就杀人了你知道吗!你才十一岁,你想要一辈子都毁在自己手里!你想要连累你哥也留下不好的痕迹吗?!”
“没有!”苏循抬起头,红着眼睛和哥哥对视,但是很快他就咬着唇低下了头,指尖戳着手心,“没有……对不起……”
“嗯,看你也是知道错了,这几天都给我好好上学,家丑不可外扬,你哥哥还请假两天,学习怎么办?你还想耽搁你哥哥学业?”
苏循抓着裤子的手更紧了,无措害怕地和哥哥对视上了,始终沉默的苏青玉忍不住想要张嘴反驳,两天时间根本不影响他什么,可是苏泽希却是看了过来,“青玉,说好了的训人的时候其他人不准帮腔。”
苏青玉张开的嘴又合拢闭上,他收回扭到后面的脑袋,一言不发。
苏循直到到了家,他才松开了裤子,颤抖着打开车门下了车。
苏循伸手,牵到了哥哥朝后伸来的手。
苏泽希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亲密的模样眼神逐渐幽深,手里拿着苏青玉的书包。
“跪下。”
苏循后退半步想要拒绝,苏泽希却是一言不发地解开了衬衫领带,苏循白了白脸,第一次主动松开苏循的手,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背笔直,看着墙,伸出手平行地面。
“……吃饭了。”
苏青玉解开围裙,想要朝苏循的方向过去,平日里都是十二点吃饭,今天提前了半个小时,因为“吃饭”是一个信号——一个求和的信号,可是苏泽希只是点头,看也没看弯了腰用手撑着地板的苏循。
一顿饭如鲠在喉,苏青玉时不时地看向苏循,自己还给他做了最喜欢的地三鲜。
控制不住的眼泪滴在了裤子上,痛、麻、凉……麻意从大腿逐渐蔓延,疼痛时时刻刻占据着他的大脑,冰冷的寒气钻进他的身体,眼泪控制不住,手也已经抬不起来了,颤抖着、麻木着在快要接近大腿的位置颤抖,大腿和眼周因为过敏变得红肿而痒。
苏泽希吃了饭筷子一放就离开了家门,关门的一瞬间苏青玉就哭着去抱苏循,泣不成声的两个人相拥着,苏青玉压抑着哭声,当眼泪滴落在那双没什么知觉的手臂上的时候,苏循抬起酸痛青紫的手指,替他哥哥拭泪,他张嘴喉口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苏青玉低头埋进苏循冰冷的脖颈,滚烫的眼泪瞬间将那处变得温热。
“不……哭……”
“哥哥……”
两个人穿着衣服进入了装着热水的浴缸,苏青玉一直在哭,根本抑制不住情绪,他脱掉苏循的衣服,看到了他大腿上的长长抓痕,膝盖满是青紫的皮下淤血,手心也被掐住了血痕,苏青玉抬脚走出了浴缸,颤抖着坐在地上拿出毛巾给他擦脸。
“小循……为什么要打他。”
苏循眨了眨眼睛,泛红的眼尾带着无限的柔情看着他,可是他张张嘴,什么都没说。
“哥哥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你不会无缘无故地打人对不对?跟哥哥说不可以吗?”
苏循咬着唇,侧过头,打湿的头发黏在脸上,“我……我不乖……”
只是说出这句话,苏循都颤抖着嘴唇不敢去看苏青玉的脸,苏青玉愣了一下,浑身的试衣服粘腻不舒服,但是他只是抬手将苏循所有的头发往后一薅露出来光洁饱满的额头,然后将干燥柔软的自己的帕子按在了他的眼睛上,眼前失明苏循有些害怕地脱口而出——“哥哥别走……”
苏青玉心脏被抓紧,他向前抱住往后仰头的苏循,将滚烫的眼泪留在了他小小的胸口。
苏循对自己的眼泪过敏,却不对苏青玉的眼泪过敏。
“哥怎么会走,哥走了,哥就没有你了,哥怎么办?”
眼泪被毛巾吸收,可是太多了,苏循哭到痉挛干呕也没说出为什么打人,把人擦干净裹着浴巾苏青玉就满身湿气地进了房间,急匆匆地冲个澡换好衣服,就打开医药箱。
“乖、小循不哭了好不好?”
苏循咬着唇点点头,不停地打着哭嗝,嘴唇都破皮了。
苏青玉把人抱在怀里,苏青玉长腿自然地伸长,一条腿搭在床边,苏循抽泣着双手放在苏青玉的腰上颤抖着,双腿擦过他哥的胯坐在他哥腿上。
苏循听话地止住了眼泪,药膏轻柔带着清香,苏青玉抱着苏循轻轻地晃着,和他说着学校里面的一切,本来他不喜欢说话、与人交流,但是牵扯上了苏循,什么都成了例外。
“……其实卡里不止六十多万,这几年我们生日的时候也有收到拨款……”
苏青玉顿了一下,想起来了印象中漂亮的女人,稍微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二十多万,是给我们的,我偷偷转到了自己的社保卡,没有告诉爸爸,因为这个钱我想帮你存着……小循,让哥哥帮你存吗?”
怀里的苏循红着鼻子眼睛点头,又立刻靠近了苏青玉,轻哼着蹭着苏青玉。
“那我……帮你存五年?大概是十六岁,你也上了高中,利息也不少,我帮你存二十万,剩下的哥给你当零花钱好不好?”
苏循软软糯糯地点头,逐渐有了困意。
苏青玉也有些困了,抱着苏循和他面对面侧躺着。
“睡觉吧,哥哥跟你一起……如果想要告诉我昨晚的事情也可以。”
苏循瞳孔颤抖了一瞬,但是没有说话,只是抱苏青玉更紧了。
呼吸逐渐平稳,苏青玉移开身上的爪子的时候还带着吸盘,轻拍着后背哄着人才脱身,苏青玉看着镜子里面红肿的眼睛啧了一声,然后把自己泡进了浴缸,他赤着身子拿出放好的医药箱,纤细的腰身凸起的肩胛对着苏循,然后给自己的大腿和膝盖上药。
他的腿上同样有着和苏循一样的抓痕。
“……双性人身体会更柔弱……怎么能睡在地板上呢……”
“体罚也要有个限度……你还是哥哥……”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病床,白色的护士和……穿着蓝色卫衣的哥哥。
“……谢谢……”
“人醒了,好好谈一下吧,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医生离开了,苏青玉极快地眨眨眼睛,然后猛地回头和病床上的眼睛对视。
小循……
他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刚哭过的眼睛连带着脸颊都是红的。
一个多小时前,他双腿酸痛地从床上起来,看到了磨红的双腿,皱眉思考是给苏循做早饭还是直接把人赶出去买早饭的时候,他出了门,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苏循。
他一时没能看出来那是苏循,甚至在那无限拉长的几秒里面,他还把卫衣套上拉好了,等混沌的意识回笼开始意识到——他昨晚让苏循跪下。
没让起来。
冰冷的手和冰冷的脸,白皙皮肤变得青紫,几乎是瞬间苏青玉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决了堤,他颤抖地喊着他的名字跌倒着跪在苏循身边,一个救护车电话按了几次才按对。
医护人员来的时候,苏青玉近乎崩溃地抱着苏循搓揉着身体喊着他的名字。
苏青玉刚坐下,还没开口问觉得身体如何的时候,苏循就把被子拉了起来遮住了眼睛。
未说出的言语梗在喉口,苏青玉只觉得苦涩,复杂又纯粹的心意让他两难,一个不能轻视,一个不能被放弃。
在怪他吗?
苏青玉收回空中的手,可是苏循做的确实很过分啊,他都以为他真的想要强奸他了,而他也真的对他实行了不该做的事情——无论他们是不是兄弟。
“对不起……”
微弱的声音透过被子精准地传送到了苏青玉耳边,他眼疾手快地掀开被子,苏循没有哭但是眼睛红了,他立马把人从被子里面刨出来带着被子按在自己的胸口怕人哭。
“没关系……没、没关系……不哭,还疼不疼?哥的错,哥不该让你下跪的,怎么能让你跪一晚上呢……”
苏循被滚烫的手臂钳住,他眨眨眼睛,“……可是,我真的喜欢哥哥。”
苏青玉身体一愣,怀抱自然松开,“苏循……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苏青玉面露难意,眼里的眼泪都因为他止住了。
“我真的喜欢……控制不住。”
苏循稍微用力就挣脱了怀抱,他怯生生地抬头,看到了他哥的眼泪瞳孔微动。
“对不起……”
苏循用被子把自己完完全全盖住,苏青玉想扯开被子都没用。
他来回深呼吸好几次,才把慌乱和害怕压下去,他伸出手轻拍着苏循的肩膀,“我……我知道了,你先出来,不能呼吸怎么办?里面又没有空气。”
“你、别像昨晚那样……就行。”
毛茸茸的脑袋露了出来,黑白分明的眼睛和苏青玉对视,苏青玉扯出来一个疲倦的笑容,“哥哥……会觉得我恶心吗?”
“什么?”
苏青玉不太理解这句话,皱着眉,“喜欢男生?”
苏循摇头,“喜欢哥哥。”
一天之内被表白数次还是亲弟弟,他只觉得心脏受不了,哪里会觉得恶心。
“……这件事情我们先放一放好不好?等、等有空了我们谈一谈,先让哥看看膝盖……给你上药。”
苏循躺在病床上陷入床铺,青色紫色的淤血遍布两条膝盖,脸部也是,肿着还带着血。
苏循眼睛湿漉漉的,苏青玉则内心复杂。
为什么会喜欢他呢?
青春期的话他理解,怦然心动很正常,高中的时候班上谈恋爱的他知道的都有好几对,也有同性恋——如今已经合法了,苏青玉本来对任何东西都不带有鄙视色彩,毕竟那是别人的事情,不影响他的话他都不赞成不反对。
可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啊,第一次说话喊的“哥哥”,第一次学会爬学会走都是朝向自己,每一次的生日,每一次上学放学,每一天的睡眠……
是因为常年在一起所以产生情愫吗?可是他没有做出什么暧昧举动啊……
又或者是同性恋,但是又掺杂着无法分割的亲情所以日久生情吗?
不单单是喜欢,其中还掺杂着性。
有了性的喜欢,可不是单纯的爱慕依恋了,苏青玉根本不敢轻松对待,他不知道第几次内心叹气,将气球的气尽数收回放好,然后把裤腿放了下来。
他其实还保留着是弟弟从小被养得太好所以年少无知对自己心动的可能性,因为自己表现给他的全是完美的长者形象,喜欢再正常不过,但是很快火星子就被苏循亲手浇灭了。
“哥……我想亲你。”
苏青玉手一抖,药膏都多挤出来了些,辣得苏循眼睛疼,他只是睁着无辜的眼睛,苏青玉遭罪地叹口气,问他是想亲哪里。
“……嘴。”
苏青玉真想再扇一巴掌,简直大逆不道,以下犯上!
可是看着苏循说完就红了的眼睛,侧着头颤抖的时候,苏青玉还是忍不住心软了,“亲嘴只能情侣,额头可以。”
柔软的唇落在额头,苏循瞪大眼睛明显有些惊讶,苏青玉被他可爱笑了,苏循却是猛地把他扑到了床上,苏青玉僵硬着腰害怕他突然发疯,可是人只是蹭着他的颈窝连说了好几个“好喜欢”。
“哥,真的好喜欢你。”
热气喷洒在耳朵上,苏青玉颤抖着眼睫想要他起来,被耳鬓厮磨一边的耳朵已经完全红了,还带着麻意。
“你先起来。”
苏循起来了,但是是分开双腿跪坐在苏青玉身上。
苏青玉觉得这个姿势糟糕极了,抱着苏循的腰提了起来,发现人还真是重了不少。
“喜欢先收收——”
“收不住,已经溢出来了。”
苏青玉给了他一个脑瓜嘣,“收不住也要收。”
“好……”
“那……今晚还能一起睡吗……我会乖乖的。”
苏青玉手痒,想打人,侧颈青筋暴起,“苏循,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点?什么要求都敢提?”
苏循抿嘴摇摇头,说了对不起,然后躺下了,很乖。
苏青玉咬唇侧首,“这几天你都自己睡,实在睡不着我这里有褪黑素,至于其他的,自己衡量一下该说不该说……我真是从小惯着你太多了。”
语气生硬地说完,苏青玉拿着外套出了病房去买饭,等房门关上,苏循立刻伸出了脑袋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然后拿出手机看了看自己的脸,还好,可以恢复的破相。
他用枕头垫着自己的腰,报名了昨晚看的rc地区预选赛,为了一份别出心裁的生日礼物,他得有资金才行。
哥哥的生日在冬季,他的生日在夏季。
一个1213,一个622
离生日还有时间,苏循已经挑好了生日礼物,并且为之非常满意,为了不天天惹他哥生气,这几天苏循都很克制,乖乖的不出格,只是睡觉的时候抱着枕头站在他哥房间,站了不到两个小时苏青玉就忍无可忍了。
第一天是扔出去,第二天也扔,第三天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他哥总是忍不下心,也因此他才有机会。
难得睡的不错的苏循心情很好地跑到厨房看他哥做早饭,帮着拿碗做调料。
他哥的口味清淡一些,但是常常照顾苏循,也偶尔会试着吃重口味,嘴唇因此红肿潋滟,嘶嘶地吐着舌头,鼻尖额头都是细密的汗水,苏循一寸寸地看着,一寸寸地刻在心里面,然后端来冷水,喉结上下滚动,眼睛因为满足微微眯起,嫣红的眼尾狭长冲淡了冷冽。
不少人说他哥冷、不近人情唯利是图,可苏循只是觉得他哥浑身都是软的,心也软,滚烫又炽热,让人凭借本能地想要靠近。
他喜欢上他哥,本来就是理所当然。
公交车上,苏循又靠着苏青玉睡着了。
苏青玉低头细细地看着他的脸,虽然昨晚也确认过了,但是如今还是忍不住一点点看。
小时候就常常过敏,隔三差五家里又多出了一只小猪,长大了好很多,尤其是张开了变帅了就变成了不爱哭的小屁孩儿。
变成了瘦肉猪。
苏青玉轻笑着,窗外光景带着阳光落入细碎的黑色深海而波光粼粼,他无奈地叹口气,想着自己也该和弟弟聊一聊了,他没有亲近到可以诉说这个的朋友或亲人,思来想去也只是在网上发表了问题。
热心的网友很多,但是有用的没有几个,就像其中一个人说的——你是怎么想的呢?平日里的举动关心,从小生活的环境,长大后的情谊……等等都可以使这段感情变质从而失控。
爱本来就让人沉沦,最是轻易出现,却也最刻骨铭心,捉摸不透却又有迹可循。
“……不管怎么样,他在和你生活十七年还敢告诉你这件事情,就说明他还是挺有担当的,什么事情不能聊一聊呢?”
评论很多,他现在也有收到消息,只是他的担忧顾忌都太多,他还在想着未来的一切不确定——如果分手,他们要如何面对?
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人,苏青玉承认,自己非常需要苏循的存在,因此他的未来从来有苏循的位置,苏循是他像个人活着的动力,是他可以倾诉可以依赖的另一个自己,是自己亲手修剪的灌木丛,顺着自己的心意生长。
“哥哥”两个字,只能从他的口中听到才会有无限动力。
他舍不得他,自然非常谨慎地处理这棵偷偷冒出来的歪脖子树。
医院到了,苏青玉牵着苏循熟练地挂号排队等候然后是一个个检查。
进入的感觉很不好,苏循皱着眉满脸不悦,下体很疼,医生是个女生,涂抹了润滑液还算温柔。
“子宫还是非常狭小不完善,受孕概率很低,阴道疼吗?”
苏循皱着眉点头,“看来你不太适合用这里做爱,谈恋爱了吗?”
苏循摇头,医生点头,“阴茎发育不错,我们更建议保留男性性别,不过如果是女生的话,可能需要动一些手术……十七周岁,该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了——乳房基本没有发育,喉结也明显……差不多了,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勃起正常吗?”
苏循点头,乖乖坐着接受检查和询问,而后是哥哥。
哥哥的那里会被别人看。
他都没仔细看过。
苏循扁扁嘴吃着牛角包朝心理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