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9
室友突然变成绝世色胚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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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葛灵升的饭卡,我直接找了个卖脆皮鸡的窗口,刷了三份,自己干掉了两份,剩下的一份让正好来打饭的隔壁寝同学带给葛灵升。
反正一时半会,我是不想再看见葛灵升了。以前我跟他的关系,就是他找骂、我骂他,骂完就算了。现在算怎么回事?算葛灵升跟我告白吧,他又说他恨我,我都不知道我跟他有什么大仇到恨的地步,只能归结于这个人特别小心眼,屁大点事他也能算到恨上。
可是既然恨了,又怎么会喜欢呢?
躺在图书馆沙发上吹着空调,我左思右想也不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好又登上校园论坛生活区,取取经。结果翻了一页,不是吐槽室友睡觉打呼噜的,就是因为空调电费分配不均等等原因吵架的,我跟葛灵升不就因为开不开空调闹过好几回,我深有体会。大学室友不就这样吗?闹些矛盾又吐槽的,没见过吐槽完了还喜欢得想上的……
想上?!我突然明白了,原来葛灵升喜欢的是我的肉体啊!他讨厌我的性格,单纯地喜欢我的肉体,纯纯就是个色胚!
难怪那天我去酒吧兼职,我的背影视频他都能认出来,还说我后背的肌肉线条他很熟悉。一般夏天晚上,我比较喜欢光着上身睡觉,葛灵升该不会偷看我睡觉吧?
不过,他的床放了遮光床帘,密实得跟个帐篷似的,偷看还是需要点技术的……
越想越不妙,我退出论坛,立刻戳开我们辅导员的微信,想问她哪个宿舍还有空床能睡。然而消息还没发出去,我突然想起来,葛灵升的饭卡还在我手上。
“搬出宿舍=归还饭卡=一拍两散,”我犹豫了一下,掏出葛灵升的饭卡。饭卡上还印着葛灵升的人头像,像是在盯着我看一样,“要不然还是再刷几次再搬出宿舍吧?”等葛灵升兑现完他的“负责”再说。
况且,我只欠了葛灵升一次“负责”而已,不就是摸摸大腿而已,葛灵升要是真的会强上我,那早就强上了吧!不对,为什么是他强上的我?他要敢硬来,我就干他,让他屁股开花!
我放心了,往脸上盖了一本书,闭眼补觉。结果这觉越睡越冷,我睁开眼醒来,一看时间,我擦,都快睡到闭馆了!我们学校比较另类,周一五点就闭馆。
我爬起来,按了电梯,赶在闭馆前出了图书馆。
晚饭我没给葛灵升打包,自己刷了对方的饭卡吃饭,至于葛灵升没有饭卡吃不吃得上饭,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吃完饭我坐在学校湖边翻出兼职群看,那酒吧老板还在微信上问我去不去,我没理他,翻兼职群看看明天有没有活干,明天没有排课。群里正好刷新了一条,附近游泳馆招会游泳的兼职安全员,防止人游泳出事,我赶紧报了名。从小我就爱跳河里头洗澡,游泳小菜一碟。
确定了明天有钱进账,我开了手机游戏。最后顶着赤裸裸的败绩和满脚的蚊子包,我又回了宿舍。
十一点了,葛灵升应该不会又没睡吧?
不可能,那天是意外,怎么可能今天又这样。
我打开宿舍门,刚走到床位旁,一簇熟悉的光线从上往下朝我打来。
“……”我无语了一会,说,“你又睡不着?”
葛灵升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不是。我在等你。”
他这么直白倒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习惯性地脱了上衣,爬上了床,摸出手机,故意不戴耳机,外放我女神的视频。
顶着我女神“雅美蝶”的声音,葛灵升很平静地问:“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本来我就心不在焉的,他这么一开口,我的注意力完全从女神转移到他身上:“轮啥?”
葛灵升说:“我今天收到五次饭卡动账消息,既然我超额负责了五次,那你是不是应该兑现你的那一次了。”
“超额?还负责五次?”我顿时从床上爬起来,“不带这么算的!哪能刷一次就算一次负责,况且我还帮你带过饭。”
“你帮我带?”
“我刷完让别人带给你,不算吗?”
葛灵升妥协了:“那今天就算我‘负责’了一次,那你也得行动了吧。”
一提到这个,我就萎了,我打商量道:“这么晚了,改天吧。”
“那明天?”
“明天……明天我要去兼职。”
葛灵升语气冷冷地说:“后天又要上课了。是不是每天晚上你都要说太晚?”
“我们又不是每天都要做,别乌鸦嘴。”
“那就今天晚上。”
“你到底在急什么?”
葛灵升反问道:“你到底在怕什么?怕我肏你?”
“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粗俗。”
葛灵升冷笑了一下:“你就很高尚?”
“……”我气呼呼地扔下手机,爬下床,在下面叫他,“下来,立刻,马上!”
葛灵升坐在靠近扶梯的床上,说:“你上来。”
我想也不想地拒绝:“我不要。”
“你自己不上来,我就下去抱你上来。”
“葛灵升!”我三两下爬上他的床,直接抓着他的枕头打他,“以前早早睡觉影响我打游戏看女神,现在又天天大半夜发疯,我迟早趁你睡觉要你狗命!”
葛灵升抓着我的手,说:“你每晚睡得像死猪,谁要谁的命?”
“你怎么知道我睡得像死猪?!是不是偷看!我要上校园论坛曝光你是个绝世色胚!”
葛灵升突然把我掀翻在床上,抬起我的两条腿说:“好了。你现在应该不紧张了吧?那我开始了。”
话音刚落,我的菊花一紧。
葛灵升越来越胡搅蛮缠了,我还能逃出他的魔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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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葛灵升压下来,我立刻起身,本想把他扑倒,却忘了他还抓着我的两条腿,就这样直接坐他大腿上了。
床板发出急促的吱呀声,一旁手电筒的光照了过来,我跟葛灵升面面相觑。
“……”我绞尽脑汁了一下,抓起他的手放在我大腿上,“大腿在这,你快点。”
葛灵升直直地看着我,另一只手突然朝我的脸摸了过来。没料到他会摸我的脸,我被抓了个正着。
扯着我嘴角的肉,他却像是在神游一样,我故意龇牙咧嘴地说:“扯一次,一千块。”
葛灵升像是才回过神一样,挑眉问:“一千块?”
“怎么?你嫌贵啊?”
有点困了,我仰头打了个哈欠,嘴巴还没闭上,突然贴上一个绵绵软软的东西。葛灵升握着我的脸,一种黏腻湿滑的东西钻进了我的口腔里,在我的嘴巴里放肆地扫荡。直到被含着唇咬了好一会,我才清醒过来,我特么正在跟一个男的舌吻!
我毫不犹豫,直接给了葛灵升一拳头。葛灵升闷哼了一声,压着我躺了下来。
“你有病吧!”我疯狂地擦着嘴巴,把外面的口水擦干净,“恶心死了!”
葛灵升枕在我的肩头,说:“我会负责的。你要多少钱?”
他这么一说,我更生气了:“你他爹的以为我是出来卖的?即使我是出来卖的,我也不会卖给你!我一个男的,干嘛放着那么多富婆不追,被你包?”
葛灵升似乎还嫌我不够生气,他说:“富婆看得上你吗?人家女生眼光没那么差吧。”
我猛地推了他一把,葛灵升撑在我身上动也不动,我说:“信不信我再揍你一拳?”
葛灵升把他的脸凑到我拳头旁:“揍吧。也就只有我的眼光这么差了。”
我的呼吸顿时一紧,又给了他的肩膀一拳,力道不重,不过还是打得葛灵升愣了一下。
“你该不会以为你说这种话我会感动吧?傻叉!”我坐起身,“明天我就搬宿舍。你要是再敢这样侮辱我,我……我跟你没完!”
葛灵升堵着位置不让我下去:“你还没负责,不可以走。”
“老子不陪你玩了。”我好好一个直男,干嘛要陪他玩这种奇怪把戏。现在好了,就刷了几次饭卡,被抱了、几把被撸射了、嘴巴被亲了,再玩下去我底裤都要不剩了!
葛灵升这个大骗子!还说恨我,亲我嘴巴的时候亲得倒是很响!最可恨的是他亲完还要侮辱我的尊严!
“我侮辱你?”葛灵升还倒打一耙,“到底是谁侮辱谁?”
“你该不会又要提我不小心掏到你的事吧?”我怒气冲冲地指着他,“我都被你撸过了,还要怎样?”
葛灵升突然话锋一转:“你都被我撸射了,还惦记富婆。”
“你不要又转移话题,”我缓了口气,“我们明明是在说‘侮辱’这件事。”
“你以前骂了我那么多次,我什么时候跟你计较过?”
我气得抓狂:“你那是不计较吗?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直接把我的话当空气!”
葛灵升突然冷静下来,抓着重点问:“你很希望我把你放在眼里吗?”
哑声了一会,我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莫名其妙突然来招惹我。”
葛灵升捧住我的脸:“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忍不住朝他竖了个中指:“打哑谜的话小鸡鸡缩小一半。”
葛灵升躲过我的视线,冷淡地说:“幼稚。”
气头一过,我也吵累了,直接躺下来,踢了葛灵升一脚:“我睡你的床,你睡我的床,滚远点。”
葛灵升偏过头看着我说:“刚才不是急着跑吗?”
“不跑了。”我冷哼了一声,“你要是敢扑过来,我就干你!”
“你为什么每次想打谁都说‘干你’?”葛灵升靠过来,低头看着我说,“这是什么奇怪的口癖。”
我睁开眼,冲他笑了笑:“我刚才说的‘干你’,指的是干你屁股,懂了吗?”
葛灵升被我的话噎了一下,莫名也跟着笑:“你不是说你是直男吗?你的女神知道你看着她的视频,却想干男人的屁股吗?”
我侧过身,捂着耳朵说:“别跟我说话。”葛灵升抓开我捂耳朵的手,贴着我的耳朵,轻声说:“你不跑,我就要跟你索要‘负责’了。”
……我觉得我以后要对“负责”两个字有应激反应了。
我破罐子破摔地说:“你不怕被我干,你就试试!”刚说完,葛灵升就拽下我的裤子,把手掌插进我的两条腿中间。
“……”这家伙之前还骗我说不懂,脱别人裤子却脱得这么顺手。然而很快,我就分不出神去想其他。我的注意力完全被葛灵升牵引着,他的手在我的两条大腿中间穿行,放肆地揉捏着我的大腿根。
“等一下,靠……”
葛灵升侧躺在我身后,闻言,疑惑地“嗯”了一声。
“……手别蹭。”都特么蹭到我的几把了。
“我不蹭。”葛灵升一边保证,一边摸进我的内裤里,把我的几把掏了出来。
我蜷缩着身体,骂他:“靠,你还说我,自己明明就是个‘掏机专家’,也不知道掏了多少人了。”
“你吃醋?”葛灵升不紧不慢地问。
“你才吃我个屁的醋!”
葛灵升不知何时换了个位置,掰开我的一条腿,拍了拍我的屁股说:“那你可憋紧了,别放屁。”说完,突然俯身贴向我的大腿,细细密密地吻着,脑袋时不时蹭到我的卵袋。我的几把被顶得晃了一下,我忍不住伸手去摸,却看见葛灵升转过脸来,嘴巴正对着我的几把。
他那张脸被手电筒的白光照着,看着竟然有点泛红。我失神了几秒,半坐起身,正要结束,后背莫名多了一股压力,我的下身直直地撞向了葛灵升的脸。
“喂,你没事吧?”我刚想往后退,却见葛灵升伸出舌头,仰头舔了舔我那个微微翘起的顶部,舌尖打转了一下,随后他抿嘴看了我一眼。
这一瞬间,我脑袋完全空白了,只有心脏不停在跳,震惊得我说不出话来。
等我回过神,我看见葛灵升伸手擦了一下自己的脸,说:“郝丛,你射我脸上了。”
魂这才完全被拉了回来,我看着葛灵升手上那一点点乳色的粘液,说:“葛灵升,你还真是个大变态,连男人的几把你都吃。”
葛灵升抽了床上的几张纸巾,帮我擦了擦,闻言,他说:“明明是你撞上来让我舔的。郝丛,你可要对我负责。”
“什么???”
“公共课你摸了我的大腿,我刚才只是摸你的腿而已。可是你偏偏欲求不满,撞上来想要我舔你几把。”葛灵升幽怨地说,“我勉为其难地舔了一下。所以,你也要负责,下次你要舔我的。”
“……”我把枕头挡在脑袋上,装死,“我语文不好,听不懂人话,我睡了。”
明天就找辅导员换宿舍!
今天搬出宿舍了吗?
郝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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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姓张啊!]
“那他可以告诉我他姓章啊,怎么能一言不合就拉黑?”怎么不能学习一下葛灵升的装傻充愣呢。
找同学要了辅导员的电话号码,我又发了短信询问,依旧无果,只能等回校亲自去他办公室慰问一下了。
兼职的游泳馆离得不远,坐公交只要两个站。下了公交,我把报名信息和证件给负责人看了一下。这回不像在酒吧兼职那么多幺蛾子,负责人看完了证件,直接给我工牌和服装,换上后就去游泳池那边看场了。
工作日游泳馆人不多,但我秉承着人命关天的理念,还是紧紧盯着泳池里那几位“游鱼”看,生怕他们游着游着沉了。期间手机“噔噔噔”收到好几条消息,我都看都不看一眼。
好不容易熬到十一点,大部分游鱼都上岸了,仅有的戴着泳圈扒着岸聊天,我才偷摸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葛灵升:我上课了。对了,你今天在哪兼职?]
[葛灵升:我下课了。你在哪?回学校了吗?]
[葛灵升:xx游泳馆。对吗?]
看到这,我心里一惊,还没等我回复他怎么知道的,突然一条新消息弹了出来。
11:05
[葛灵升:找到你了。]
脸颊一凉,我扭过头,葛灵升站在我身后,他晃了晃手里的冰饮,问我:“喝吗?”
我迅速跳开,警惕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这家伙该不会是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吧。
葛灵升拿出手机,点开一个页面给我看:“同城别人晒的,里面有你。”
我赶紧凑近一看。
[xx游泳馆真不错,池子很大很干净。工作日来人不多,安全员小哥也很负责,一直盯着我们看,就是眼神有点凶呢~差点把我家小孩给吓哭了。图3:郝丛正面照jpg]
“……”这个一脸痴呆样的人绝对不是我。我伸手点了个“不感兴趣”,才说,“这什么傻叉软件,赶紧卸载掉。”
葛灵升收回手机,说:“不傻啊,比某人聪明多了。”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阴阳怪气!”
葛灵升把手上的冰饮塞我手上,指了指泳池说:“我下水了。拜托安全员哥哥好好盯着我。”
“哥、哥哥?”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做完热身运动跳下水,“这家伙是被鬼上身了吧?怎么什么狗屁话都说得出来?”
刚入学的时候,我们宿舍还是全员齐的。当时还比较青涩,各自报了姓名说了年龄,我们宿舍葛灵升年纪是最大的,大了一岁多,听说他高中休学了有一段时间。为什么休学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入学那天我加完了其他两个室友微信,跟葛灵升要微信,被他冷冷拒绝了。
他说:“我们没有熟到加微信的地步吧?”
虽然后面还是通过班级通讯录把葛灵升手机号码记进手机,但对于葛灵升当初那句话,我还是耿耿于怀。每次这家伙发短信给我,我都得在心里狠狠嘲笑他一回,呵,让你不加微信,这下得扣短信费了吧!
不过后面知道葛灵升家里很有钱,这种不平的感觉升了又升又熄灭了,都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理他作甚!
短暂地出神了几秒,我回神看向泳池,其他人都上岸去吃午饭了。临近十二点,离我下班的时间也快到了,我站起身正准备收工,突然想起什么,心里一惊。
葛灵升跑哪去了?他回去了吗?
我赶紧跑到泳池边,正好看见近处有个人沉在水里。我抓了个泳圈,立刻跳了下去,沉下去一看,果然是葛灵升。
干!这家伙不会游泳跑来凑什么热闹!
我朝他游了过去,扒拉他往上游,葛灵升像是惊醒一般紧紧拽着我。我在心里骂了句脏话,一鼓作气拽着人出了水面,拿起泳圈给他套上,正要拽着泳圈游回岸边,葛灵升施施然睁开眼看向我,眼睫毛沾着的水要掉不掉。
看不过去,我伸手帮他擦了擦,葛灵升这才像回过神一样,开口说:“郝丛,谢谢你啊。”
你当然得谢我,没我你的小命就葬送在这么浅的水池子里了!
“我刚才在憋气,”葛灵升把额前的头发撩到脑后,“谢谢你盯着我看。”
“……我看你不是在憋气,你是想气死我。”我后背嗖嗖发凉,就跟我的心一样凉,正想抛下葛灵升自己游回去,葛灵升突然伸手把泳圈套我身上。
刚才着急,我随手拿的双人泳圈,他的脸刚向我凑近,嘴巴还没凑过来,我就张口破骂:“你当我情窦初开的小妹啊,搁这玩我……唔。”像是有人紧紧抱着我的后背,禁锢我的身体一样,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葛灵升低下头含住我的嘴唇。
就你有表哥,我还有十个八个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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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他咬住了我的嘴唇,我心里一股火腾腾地往上冒,想伸出手揍他,但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救人用错劲,现在竟然有点使不上劲。再加上这双人泳圈的束缚,我竟然让他给夹着走不了了。
我气汹汹地瞪着葛灵升,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湿哒哒地黏着脸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给谁做“人工呼吸”做得这么投入。过了一会,葛灵升才缓缓睁开眼,我身上的压力突然一松,我猛地掀开泳圈爬上了岸,拽下脖子上的工牌。
葛灵升跟在我后面,不紧不慢地问:“你在生气?”
我充耳不闻,拿了背包转身往沐浴室的方向走。
沐浴室都有单独的隔间,我正要关上门,葛灵升死皮赖脸地挤了半身进来,我终于忍不住了:“我草你……葛灵升你有毛病吗?信不信我去跟学校举报你这死变态啊!”
葛灵升没脸没皮地说:“嗯。到时候丢学籍的应该不会只有我。”
我咬牙切齿地往角落缩了缩:“咱们就在这把话挑白了。你也别整天拿什么‘负责’堵我,你就坦白跟我说你是不是就是惦记我身子!想跟我做炮友!”起初我还以为葛灵升只是因为我掏错人,想要羞辱我一下,但这两天越品越不对,这家伙好像是真的想跟我干一场!哪有人羞辱人会亲嘴的,这不是馋我身子是什么?!
“炮……友?”葛灵升愣了一下,“是什么?”
又跟我装傻!
“你别跟我装纯情,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炮友就是你想跟我做!上床!懂吗?”
葛灵升“哦”了一声,说:“刚才没反应过来。”他像是想了想,“你想跟我做炮友?”
这家伙的脑回路是被搅拌机搅拌过吗?什么叫我想跟他做炮灰?我上前就要给他两巴掌让他清醒一下,却被葛灵升抓住手腕,他说:“我没想过这种诶。不过如果你觉得一次又一次的‘负责’太麻烦,想直接天天被我肏,我不介意。”
“不介意你个大头!”我穿着拖鞋踹了他一脚,“有本事你天天躺平被我干!”
葛灵升低头看着我,认真地说:“直男不能干男人的屁股的。”
我无语了一会,才说:“那直男就能被人干屁股吗?”
葛灵升“嗯”了一声。
他还“嗯”,他还敢“嗯”???
葛灵升说:“你的几把还是可以直的呀。你们直男还能对女人硬的吧?”
“你刚才说‘你们直男’了对吧?”我抓到了他的把柄,“你之前还不承认你是gay!”
葛灵升很平静地说:“如果对你硬了就是gay的话,我就是gay。”
“什么叫如果对我硬就是gay,本来就是好吧!不对……”我摸摸脑门,“我刚才想说啥来着?”
我努力地想了想,终于想起来:“所以你到底想怎样?是不是想跟我做炮友!”
葛灵升斩钉截铁地回答:“是。”
“……”一个字把我干哑声了,我急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葛灵升很快放弃:“那好吧。”
“……你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
葛灵升双手抱臂,打量着我说:“那我应该怎么办?”
“我……我……”嘿,还给我琢磨不明白了。
我垂头丧气地蹲在浴室角落,突然头顶降水,葛灵升摆弄着花洒说:“先洗个澡吧。”我赶紧站起来,想往外挤。
“你在学校澡堂也这样吗?”葛灵升老神在在地问。
我不爽地往他身上甩水:“明明是你在学校澡堂躲着人,还说我?”
葛灵升解了浴巾说:“我有吗。”
懒得跟这臭家伙争辩,我挤开他,严肃地说:“你要是再敢动手动脚,我就……”我做了一个“剁”的手势。
见葛灵升乖乖地点头,我这才脱了湿透的衣服。好在葛灵升没再犯病,我们背对背洗完了澡。穿衣服的时候,我总感觉菊花莫名凉凉的,心里还小惊了一下,莫不是得了被肏的幻觉了不成?
不过,被肏是这种感觉吗……
出游泳馆的时候,葛灵升还约我去附近吃饭。我寻思我还整不清这家伙到底想干嘛,跟他吃个饭我怕呛死,没等我拒绝,葛灵升突然接到个电话。
他也没避着人,开着外放:“喂,表哥。”
他还有个表哥?我摸了摸耳朵,反应过来这也没什么稀奇,我不也有十个八个的表哥吗?就是连面都不记得了。不过葛灵升这家伙跟他表哥说话怎么比跟我说话正常多了,有什么就回答什么,不像跟我说话要绕八百个弯子故意装傻。
葛灵升笑了一下,跟电话里头的人说:“身体好多了。改天约你出来玩。”
等他挂了电话,我立刻凑近他:“那个,不是我八卦,最近我也没见你生病?”犯病倒是有。
葛灵升偏了偏头说:“我没说我生病啊。”
“不说就算了。”我懒得搭理他,直接往前跑,听见他在后面叫我,我也没停。直到跑到公交站,我回头一看,哪里有葛灵升的影子。
我瘪瘪嘴,猜测:“葛灵升该不会跟他‘表哥’约会去了吧?”刚这么想,我就甩了自己一脑瓜子,“思想污秽。一定是被葛灵升传染了!”上公交回学校!
下午我躺在宿舍床上哪也没去,葛灵升也没回来,我吹空调打游戏玩得不亦说乎。期间游戏里之前介绍我去他家酒吧的朋友问我,怎么不去酒吧兼职了?
我打哈哈了两句转移话题,继续打游戏,打到一半我想起来:“还得去找辅导员换宿舍!”
我开着麦,那游戏里的朋友们都听见了,纷纷问我两人宿舍住着不爽吗?干嘛换呢?
我想了想,又想了想,忍不住说了:“我那室友想干我。”那帮人显然也没想到男同在他们身边,老师。你找辅导员干什么?”我一把推开他的脑袋:“咋乱看人手机呢?”
葛灵升两颗眼珠子黑溜溜的看着我,等着我回答。
我莫名有点慌地避开他的视线:“过去就知道了。你不想跟就别跟。”
葛灵升没再开口,沉默地跟在我旁边。
到了办公室,我心里也有点打鼓,不知道那章老师到底在不在,人也不回我短信。没想到我一眼就瞅到了他的工牌,那放着工牌的地方赫然坐着一位秃着头顶的男老师。
我赶紧敲门示意了一下,然后迅速凑了过去。刚说明来意,我瞥了一眼葛灵升的反应,他的脸色瞬间就跟冰块似的。
我心里顿时跟出了一口气一样,小爽。
那章老师眼镜一拉,瞅了我一眼说:“有倒是有,就是比较远。你平时来这几栋上课可能不太方便。”
“那没事。”我乐呵呵打包票,“我骑单车上课都行。”反正现在排课排得也不是很多了。
“旁边这你室友?”章老师眼镜一指,“他也一起搬?”
“不不不,”我着急忙慌挡住葛灵升,“他不搬。”糟糕!忘了葛灵升这茬也可能说要搬了,万一他要跟着我搬同一宿舍,我咋拒绝?
正在我绞尽脑汁思考着怎么堵住葛灵升的嘴,葛灵升突然开口说:“是的,老师我不搬。”
“诶?”我回头看了一眼葛灵升。
章老师一锤定音:“那行。那郝同学你找个时间搬过去吧,反正你大三了,跟研究生住一块也能取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