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14
完了,葛灵升怎么到我梦里来了!
————
好在这宿舍楼偏僻归偏僻、老旧归老旧,内部倒是没那么不堪,还是四人一间,在六楼。我提着行李箱进去的时候,宿舍只有一个人在。
新室友跟我差不多高,戴着一副眼镜。估计辅导员跟他们说过了,见我进来也没多惊讶,他不冷不淡地打了个招呼,说其他两个室友去工作了,晚上不一定回来,他一会也要出去。
又不熟,我乐得自己待着,点点头,随便拿了块抹布擦了擦床板和桌椅,东西往上面一扔就算是收拾好了。
我躺在床上,摸出手机翻了翻短信,想看看葛灵升会不会说点什么,刚才收拾东西出来的时候葛灵升没有在宿舍。本来昨晚睡前我还担心了好一会今天搬宿舍葛灵升会不会整点骚操作,结果我一觉起来,葛灵升根本没在宿舍。
这家伙根本不关心我搬宿舍!我越发觉得自己上当了,葛灵升其实就是想赶我出宿舍吧?!
不过搬都搬了,我也没那么挑,凑合凑合得了,反正以后也不用跟葛灵升这家伙较劲了。想到这,我干脆把葛灵升的号码拉进黑名单,这下好了,我跟他是真的没关系了!
本来就应该没关系,葛灵升莫名其妙突然发疯,害我这些天老是折腾。我闭上眼睛,把手机扔在床角落,打算睡个回笼觉。
空调打得有点低,越睡越冷,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半梦半醒间好像回到了那晚,我睡在葛灵升床上,葛灵升趴在我的两腿之间,仰头舔了我的几把一下。我不由地夹紧了被子,葛灵升抿了抿唇,看着我说:“郝丛,你真是个始乱终弃的人。”我瞬间被他的话点燃了,拽着他的头发问:“我怎么就始乱终弃了?说的好像我玩弄过你一样?”葛灵升只是盯着我看,神情很复杂,我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我不喜欢这种看不懂的感觉,很直接地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他还是不说,我不由想到,“额,该不会是你以前喜欢的人喜欢我吧?”他还是沉默,像是嘴巴被针给缝上了一样,给我急的。我直接把他压在身上,命令他:“赶紧说啊!说你为什么变得这么……”怪。
我还没说完的话被他打断,葛灵升面无表情地说:“我喜欢你,你忘了吗?”
我被他的话哽住了,说实话我一直不相信葛灵升会喜欢我这件事,好一会我才说:“喜欢我的肉体,我知道。”但是我的肉体也没什么特别的,葛灵升怎么会突然兽性大发?
葛灵升突然冲着我笑了一下,手电筒的光照得他的脸特别白,我莫名觉得有点犯怵。
他说:“即使你对我始乱终弃,我也会一直缠着你。”
“神经病吧你!”我忍不住骂他。
葛灵升突然握住我的手,说:“你掏我的屌,还骂我神经病?”
听他这么说,我下意识往下瞥了瞥,吓了一跳,我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把葛灵升的几把掏了出来。
葛灵升摸着我的头,把我往下推了推:“你还欠我一次。”
“欠个屁,我不干!”我想松手,但是手像是跟葛灵升的几把黏在了一起,“你、你往我手上涂502了?”
葛灵升像是被我的反应逗笑了一样,半坐起身说:“明明是你自己想摸。”
“胡说八道!”我简直要被气死。
“口是心非。”葛灵升悠哉悠哉地应着话。
我捏着他的几把,抓狂道:“怎么会这样?真的松不开了。你赶紧帮忙想想办法。”
葛灵升盯着我的脸,提议道:“你揉一揉试试看?”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葛灵升缓缓说:“你不试,怎么知道不行?”
“是不是你干的?”我拽着他的衣领,“信不信我给你捏爆!”
“明明是你掏我,”葛灵升还有点委屈,“为什么你总是理直气壮地赖在我身上?”
这话说得,顿时显得我有点理亏,我支支吾吾地说:“不是你干的,那我、我的手掏谁不好,为什么都往你身下掏啊?”
葛灵升却幽怨地说:“谁知道你有没有掏过别人。”
“你他爹还敢诽谤我!”我狠狠地揉了一把他的几把。葛灵升非但没觉得疼,还暧昧地喊出声,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叫春呢!那么大声,等会隔壁宿舍还以为咱俩干啥了呢。”
葛灵升的声音断断续续从手掌缝里泄出来:“那就说……我……干……你。”
“我现在就干死你!”我抓着他的那根东西,发挥了生拉硬拽的本事,怎么让他不舒服就怎么来。但葛灵升那根东西像是天赋异禀,不管我咋折腾,没坏就算了,反而越来越硬越来越粗了。
葛灵升该不会是个受虐狂吧?
我大受震撼,不由沉浸其中,越搓越猛,想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不知不觉间,离他的几把越来越近,等我回过神,我的手已经握着葛灵升的几把塞进嘴里。
“唔……”特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根东西戳着我的喉咙,我难受地压着舌头,本来是要躲,却舔了上去,口水不知不觉地溢出,包裹着他的东西。葛灵升一言不发地摸着我的后脑勺,我逐渐失去理智,舌头疯狂贴上去,像是在舔着什么美味的东西一样。但现实是味觉也被剥夺了,像是一个正待在沙漠里渴求水源的人,突然吃上一根冰棍,很急很沉迷,只觉得口中的东西缓解了自己的焦躁,恨不得把它吃进嘴巴更里头,快点融化在嘴里,让自己好好爽一爽。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融出一团液体来,我满足地舔了舔嘴巴,躺在床上,却听见葛灵升在我耳边说:“郝丛,我的几把就那么好吃吗?”
耳边像是有惊雷乍响,我惊魂未定地醒来:“葛灵升,你放屁!”骂完,我的意识才回归了,我看了一眼暗得没边的宿舍,想起来我已经搬了宿舍,葛灵升并不在,方才的旖旎污秽只是我做的一个梦。
原来是梦啊。
我重新躺了下来,摸了摸自己的心脏,那地方跳得厉害。我摸出手机,想给葛灵升发短信,骂他几句,都怪他之前说要我负责要我舔他,害我做这种梦。短信都打好了,却发不出去,我才想起来我把葛灵升拉黑了。
“算了,不骂了。”我顿时泄气了,“反正我跟葛灵升都没关系了,以后肯定不会做这种梦了。”
“没关系?”床下突然幽幽响起熟悉的声音。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是我又琢磨不出来哪里怪,葛灵升会知道吗?
————
我靠!
我差点没从床上翻下去,点开手机手电筒往下照,正好照到一张人脸。
果然是葛灵升。
他站在我的床下,没什么表情地仰头看着我的床。
“你怎么进来的?”我简直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你疯了吧?撬锁进来的?”
葛灵升抬手搭上我的床沿,不紧不慢地说:“你想多了。我开锁进来的。”
“你又不是我室友?哪来的钥匙。”我抓着手机,一瞬间闪过要不要报警的想法。
葛灵升这才说:“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啥?”我还以为我听错了,“谁让你来的?”
葛灵升举起手里的一根钥匙,说:“我回宿舍的时候,看到钥匙在我桌上。”
“那、那估计是我放错钥匙了,本来要还你的那间宿舍的钥匙,放错了!”搬出来的时候,我把葛灵升的校卡和宿舍的钥匙都放他桌上了,我朝他伸出手,“把钥匙还给我!”
葛灵升收回手,把钥匙放回自己口袋。
他低着头说:“我本来是想还给你的。”
“本来?”不知道他又要唱哪出戏,我抓着床栏尽量冷静下来问。
葛灵升抬眼看了我一眼说:“本来准备给你发短信让你回来取,但是,短信发不出去。”他顿了顿,“你把我拉黑了。”
“那个、那个……”拉黑就拉黑了,还非拿出来讲,这让我怎么接话,我偏过头,破罐子破摔地说,“就拉黑了怎么地?也不知道是谁刚入学加个微信还扭扭捏捏不让加。”
“我有扭扭捏捏吗?”葛灵升冷声说,“也不知道是哪个傻子摇着尾巴在宿舍求着人加微信。”
我忍不住爆粗口:“我他爹求你了吗?”
“你爹怂也是对你妈怂,怎么会求我。”葛灵升两只手都搭了上来。他个子很高,凑得这么近,我顿时有一种他会翻上床的感觉。想起刚刚梦里的情况,我咽了咽口水,赶紧掀开被子连爬带跳下了床。落地的时候葛灵升还伸手扶了我一把:“这么急,憋尿了?”
“关你鸟事。”不过确实有点想上厕所,我甩开他的手,“赶紧把钥匙还给我,然后滚蛋。”
葛灵升坐在我的椅子上,语气自然地说着无赖的话:“不给。”我不由地伸手戳他的脑袋:“葛灵升,这是我宿舍,我有新室友,你要是再敢开锁进来,信不信他们把你轰出去?”
“新室友……”葛灵升冷哼了一声,“这么快就叫得这么顺口了?”
“哈?”他的大脑到底是怎么发育的,我不解地问,“这有什么问题?”
葛灵升说:“你的室友应该只有我。”
我严重怀疑葛灵升的大脑被植入了什么奇怪的,我认真地跟解释:“室友呢,就是住在同一个空间,就可以说是室友,懂吗?”
“那我们也是。”葛灵升补充说,“还住在同一个学校。”
“……你真特么是个‘天才’。”我服了,懒得跟他费口舌,转身去了厕所,打算上完厕所出去觅食。
我算是明白了,不管搬到哪,葛灵升都能跟个鬼似的缠着。如果以前就知道葛灵升是个gay,我打死都不会跟他较劲,还跟他要微信。
确定葛灵升没有跟过来,我锁上门,拉下拉链放水,脑子乱得没边,一会想着等会吃点什么,一会想着该怎么办才能让这死缠烂打的gay彻底滚出我的生活。放完水,我抖了抖几把,一边冲了水,一边拉上拉链,几把突然一紧。还以为拉链卡到几把了,我急急忙忙低头整理,谁知拉下拉链,几把完好无损,没被卡到,但却莫名翘了起来。
“太久没发泄了吗?”我下意识摸了上去,几把有点凉,我揉了一把,突然想起来也不算很久没发泄,前些天刚被葛灵升撸过。现在人就在门外、我的椅子上坐着,不是自撸的好时候,我收了心思,压了压几把,谁知道那东西翘得更高了。
“啥情况啊?”没办法了,我准备快速撸一发,握住那东西迅速地揉着抚摸着,几把慢慢涨大,一股发泄的欲望正待汹涌而出。我仰头喘了口气,准备好发射的动作,下一秒气又憋了回去,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几把的小洞一样,明明感觉到了,我却射不出来。这感觉憋得难受,我又迅速撸了几把,还是出不来,我只好放下马桶盖子,坐在马桶上,埋头苦干。
“靠……”我抖着手指扣了扣小洞,“怎么回事?刚才尿得出来啊。”又试了好一会,我哆哆嗦嗦提上裤子,顶着一个小帐篷,正苦恼要不要找医生看看,门口传来敲门声。
“你还没好吗?”葛灵升不紧不慢地问,“用不用我帮你?”话音刚落,小洞像是被解开枷锁一样,来不及脱下裤子,我不由自主地射了出来,射了内裤一兜子,有的流向了我的大腿间。
我握着门把手,虚脱地弯下腰。
我对葛灵升有感觉?这绝对不可能!
————
缓了一会儿,我抽了几张纸巾疯狂擦着自己的大腿和内裤。靠,几把这样不受控制貌似还是头一回,刚才撸了那么久都没出来,葛灵升问了一声我就射了……
等等,我在胡思乱想什么?我的几把射不射跟葛灵升有什么关系?这一定是巧合!肯定是莫名其妙“堵”了,跟葛灵升一点关系都没有!
又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大腿倒是擦干净了,内裤还是湿湿地贴在身上,我想了想,还是把内裤脱了,团成一团塞进口袋,穿好裤子打开门。
葛灵升站在门口,对我挑了挑眉。
“看什么看!”我故意恶心他,“想吃我拉的屎就直说。”
“你刚才在上大号?”
“怎么?不信?那你进去闻一闻啊。”
葛灵升笑了一下:“没什么。我只是以为……”
他这话说得不是故意在吊人胃口是什么?我恶声恶气地问:“‘以为’啥?说话半遮半掩有什么意思。”
“以为……”葛灵升叹了口气,“以为你情不自禁想着我撸了。”
“……”我控制不住直接抬腿踹了他一脚,朝他比了个中指,“我是直男!再问自杀!”
我就随口一说,葛灵升还认真接话问:“就为了你这直男的荣誉自杀,是不是有点不值得?”
“那我杀你行了吧?”我顺势比划了几下,“别看你个子比我高那么一点,动起手来还说不定谁输呢。”
葛灵升又在笑,身体也跟着一抖一抖的。明明方才他出现在宿舍,我刚注意到他的时候,他的脸色黑得快跟黑夜融为一体,怎么我上个厕所出来,他就这么“阳光明媚”了?
“变脸比我拉屎还快。”我小声嘟囔了一句,走到衣柜那里,拿出一条干净的内裤,偷偷瞥了一眼附近的葛灵升。
“我干嘛这么偷偷摸摸的。”我后知后觉地想到,我这不就是被葛灵升的情绪牵引着走吗?!不行,我要无视他!
我抓着内裤,大摇大摆地走回厕所,当着葛灵升的面,重新关上门,快速地换上内裤。换完内裤出来,葛灵升这才开口问我:“出去吃饭吗?”
他为什么能突然跟个没事人一样?
我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我,说:“我们现在是彼此拉黑的关系,不要装熟。”
“我又没有拉黑你。”葛灵升慢悠悠地说,“不熟就不能一起吃饭吗?”
“单方面拉黑也一样。”我拿起桌上的钥匙,转身往外走,边开门边说,“我对你,你的肉体、你的性格、你的性别没有任何一点意思,你就是追……想破天了,我也不会改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