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靠北
他绝对想不到，我对他迟钝的刻板印象，是来源于他垃圾到不行的体力，每次逛街走几步路，就想去别人店里假装买东西为理由，去里面找椅子坐。
但是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缺点了。
可能有人会问：“哎呀，别人体力方面不行，就说别人迟钝，这样好吗？”
我嗤笑一声，难道诋毁别人还不能找理由了？而且这货平时也没少坑我！
正当我暗爽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我随机立马回头一看，却看到对方如同看到了狗屎的表情。
“小表弟，你在偷笑什么？好恶心哦”“陆俊华，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
自从校园欺凌那件事过了一段时间后，我个人还是不放心这个嘴欠的表哥，放学后，还是去接他。
平时孤零零的他，现在身旁忽然出现了一个女生，还贴心的帮他拎书包，而且，最让我难以置信的是，人家姑娘长得挺不错的。
看到表哥小日子过的好，比杀了我还难受！
表哥那个弟中弟看到我来了，他把书包从那女生手里拿来，让我拎着。对那个女生道谢，还说下次请她吃东西。
那个女孩子脸蹭一下子就红了，连忙摆手说不用了，这是应该帮的。
俩人简单的客套了几句，便在校门口分别了。
我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暗戳戳地问：“表哥，那个是你女朋友吧？”
“咋可能，人家可是美女，怎么看得上我？而且她只不过想报我帮了她的恩情而已，我俩是早认识的朋友”
表哥慢悠悠地说着，夕阳的淡光散落在他的侧脸上，增添了几分朦胧感。他脸上漫不经心的笑颜，让我觉得有点帅是怎么回事？
这一刻，我的心跳好像偷偷漏了一拍。怎么感觉这家伙突然变帅了？意识到这一点，我一下子冷静了，像被了一桶冷水。
表哥怎么可能帅过？错觉，一定是我傻比了！
“表哥”于是我下意识叫了他一声。
“干嘛”他在前面走着，不耐烦的应了我一句。
“我突然发现你今天好像挺丑的”“呵呵，小表弟，说话真中听，第一次想揪掉你的嘴巴子捏”
…………………………
时间一长，我算是发现了，他说的朋友关系，是指他单方面对这个姑娘是朋友的感觉，反而那个美女是对他似乎是有感觉的，这是什么魔幻剧情？
而且我表哥一看就是那种里面路人甲的设定，负责倒贴美少女的肥宅，怎么到他这，美少女反而去倒贴他了？
她似乎跟表哥有好多话要聊，表哥也跟她有说有笑的，不会像普通的男生那样去扫女生的兴，什么都不会聊。
她跟着我们走到十字路口，她便依依不舍的挥手与我们道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诶，表哥，我觉得那个女孩子好像是喜欢你的”我用手时戳了戳他的肩膀，一边暗悄悄的观察他的脸色。
“嗯……喜欢吗？可是我是同性恋啊，喜欢我，我怎么去回应啊”
他在前边慢悠悠的走着，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出如此惊天的秘密。
完全忘了我这个因为巨大消息冲击而石化的小表弟，嘴都忘记合上了，留在原地不禁愣住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匆忙追了上去：“我靠，你等等我啊！”
“小表弟，怎么还敢追上来，不害怕我吗？”他看我追了上来，笑得肆意，眼里含着调侃之意。
“我怕啥，性取向不一样有什么好奇怪的？就算你变成了一垃屎，我也不会嫌弃你的”他这番话搞得我一阵无语，恨不得翻个白眼给他。
现在跟以前又不一样，古代有人裹小脚，现在还有人裹小脑吗？毕竟我妈从小教最多的道理，就是“尊重”了。
“噢，屎的话就大可不必了”陆俊华一听，忍不住笑出声了，用另外一只没受伤的手揉乱了我的头发。
“别摸我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好好，陈竟小朋友，一会儿哥哥请你吃烤串”
“真的嘛，哥哥～你自己给我钱钱，我会自己去买的”
“草，你小子恶心人是吧？滚！”
…………………………
经过这件事过后，表哥也跟我讲了很多事情，那帮精神小伙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他是gay这一件事，本身他们也闲得没事干，白天到班里挑衅他。
本身他在班里的女人缘就挺好的，又绅士又体贴，他听到那些话只是不屑一顾的，笑了一下也没说什么。
他的兄弟们倒是听得很不爽，因为污蔑别人，这种闲出屁的事也就这一帮脑残会干了。天天搁那摇花手，不如去飞机场那里代替直升机起飞得了。
他哥们儿还偷偷跟他讲过要不要把他们打一顿，但是他却拒绝了，因为这种事情很容易牵连到兄弟们。
这种事情只要本人不承认，谁又会相信呢？
时间一长，就有一些女生替他打抱不平，而那个被欺负的女生就是因为替他说话才被盯上的。
知道了真相的我，觉得离谱的同时又生气，恨不得去医院，在他们的头上打一拳，让脑子从肛门滑出来。毕竟脑子都这样了，跟屎也没什么区别了。
表哥却大度的笑了笑说都过去了，我皱着眉头喷他：“大人生气，小孩子别插嘴！”
“哎哟，我好怕怕哦，小表弟真凶凶～”
“6”
……………………
又是一个无聊的周未，我没事干就溜达去他家玩，进来屋里跟舅妈打了声招呼。我轻车熟路的去他房间里，果不其然，他又在打游戏。
他看到我来了，竟然扔过来一个游戏手柄给我：“来，我教你玩”
来他家串门这么多次，第一次肯教我玩，一般这时候都让我滚去写作业。
教我基本一些操作后，就让我上手玩，因为我不太会，他在旁边看着，时不时提醒我几句。
玩了一会儿，表哥觉得我基础操作会的差不多了，让我去匹配几把练练。匹配打败了几个对手后，我就有点飘了，忍不住有些得意洋洋。
感觉游戏原来也没想象中那么难嘛，这不随便打吗？
表哥在一旁玩手机，看我会的差不多了，于是让我跟他打一把。
半小时后。
“我靠，你个老油条不能让一下我吗？！”
“你还是太嫩了，小表弟，不行的话，乖乖写作业去，游戏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
“我就不信了，再来！”
…………………
“小表弟，你先随机匹配打吧，我先不玩了”陆俊华虐杀我了几个小时，感觉困了，打了个哈欠想睡觉。
“不——行——”我有些难以置信，竟然会输了他这么多次，我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通红着脸咬牙切齿道：“我一定要赢了你！”
“好好，你别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嘛”他见我这么激动，有点害怕我现在的精神状态，连忙嘴上答应了。
“嘿，小鬼们吃饭了！”
刚要开始打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舅妈的声音，表哥也像是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小表弟，我先出去拿一下碗筷，吃完再玩吧”
林花从厨房里出来，把菜全端到桌上，看到我从房间出来了，眼睛红红的，就皱起了眉，看向了张俊华：“你个臭小子欺负你表弟是吧？”
“什么？我，我冤枉的啊”正埋头啃鸡腿的某人愣住了，抬起头来，一脸茫然。
“舅妈，舅妈！你误会了，我只是刚刚眼睛痒，多揉了几下而已，所以才红红的！”我看她作势要揪表哥的耳朵，顿时慌张的上前劝说，可把表哥冤枉惨了。
…………………………
“表哥，你睡了吗？表哥”晚上我在他家留宿，洗完澡偷偷跑去他房间，摸黑到他床边。摸他肩膀在哪里，想摇他起来。
忽然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抓住了我的手腕，一下子把我拽了进被窝里。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偷袭了，这个二货趁机疯狂挠我痒痒肉！
“小表弟看招！”他说着加大了力度，可我却不敢动他，因他手没好完，只是拆了石膏而已。他就拿捏了这一点整我，搞恶作剧！
“哈哈！快，快住手！哈哈…我错了！…”我笑得快喘不过气了，连忙嘴上求饶，让他放过我。
“说吧，找我干嘛？”表哥闹够了之后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我，将被子掀开扔一旁，搁一边悠哉悠哉的躺上了。
“表哥，阿姨没偷偷骂你吧？”我气喘匀了后，小声地问他，因为我去洗澡前，看到他被叫进房间谈话了，以为被斥责了。
“有，全怪你，你怎么补偿我啊？”陆俊华在黑暗中暗戳戳的笑，可我在黑暗中看不见他狡诈的神情，于是我特别的愧疚道：“我…对不起…虽然我不知道我错哪里了，但是害你被骂了，下周我请你吃烤肠…”
“本来想原谅你的，但你这臭小子怎么说话怪欠揍的？”
我悄悄的凑过去，躺在他的旁边，听到了他低沉的声音。
“嘤，表哥不会想打我这个可爱的小表弟吧？”这个时候我又突然开始想犯贱了，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像是伺候皇上身边的妃子，故意夹着嗓子说话。
下一秒，我感觉到大腿猛然被掐了一下，感觉到一阵刺痛，疼得我倒吸了一口气，然后黑暗中悠悠传来了某人的声音：“你猜？”
我：“………”
你都掐完了，我有什么好说的？
因为这件事，弄得我这一周都在胡思乱想，而陆俊华这家伙因为最近在复习，备战高考。整天疯疯癫癫的，学到有点神志不清了，笑嘻嘻个没完。
连舅妈都开始担心他的精神状态了，要是“大号”养废了，再养个“小号”，那得多麻烦啊？
于是舅妈心生一计，叫我多陪陪他，免得他疯了。
我每次一放学，就立马去表哥的学校等，就拉他出去吃香喝辣的，还给他做心理辅导，说要是真考不上，大不了一了百了也行的。
我俩比学校那些小情侣约会的还要勤快，麻辣烫、炸串、烤羊肉串样样帮他买，书包还帮他背，他喜欢啥就给他买啥。
本来自从他手好了之后，我也没有给他背过书包了。要不是舅妈的委托，我才懒得帮他背呢，哼。
他一开始还欠兮兮的说谢谢，我俩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吃着烤肠吃着吃着突然哭了，弄得我一下就慌了，他该不会被辣到了吧，早知道不叫老板偷偷多加辣了，连忙问怎么了。
“怎么办？高考完了后，以后谁还这么伺候我”他一边可怜兮兮的掉眼泪，一边吃着我给他买的烤肠，看着属实有点滑稽。
我强绷着表情不笑出来，面色严肃的搭上了他的肩膀，咳了咳道：“哭啥哭，这还不是有我伺候你吗？行了行了，别哭了，先把东西吃了吧”
因为他也快临近高考了，人越来越疯了，我也不是很敢和往常一样怼他，一直死死的把嘴巴绷着，免得一张口就怼他。
舅妈不敢刺激他，这个月好吃好喝招待这臭小子，还给他买了最想要的游戏机。
他为了不辜负这游戏机，不对，是舅妈的期望，所以拼了老命的读。
终于在考完高考后，表哥就彻底放飞自我了。舅妈说他考完了之后，去接他，在校门口一眼就看到他了，因为他跑得特别快，像是突然退化到原始的人类一样。
自从高考完以后，他智力跟退化了一样，每天嘻嘻哈哈的。那一段时间你要是考他最基础的乘法的话，他可能还要愣个几分钟才能回答得出来。
直到查分的那一天，陆俊华才看上去正常了一些，但是不多。
他勉强考上了个二本，但舅妈也高兴，因为她是知道陆俊华的底子的。能考上二本，算是他的极限了。
舅舅一高兴，特意在酒店订了宴，邀请熟人来吃饭。
大家在酒桌上，客套的有来有回的，表哥在面对亲戚的尬吹，丝毫不慌乱，面不改色的应付回去。乐得亲戚直喊好小子，说什么也要跟他喝一杯才行。
男人只要成年了，就不能以未成年作为借口拒酒了，他就只能硬着头皮硬喝了。
几小杯白酒下肚，他的脸很快涨得通红，顶不住了，连连摆手不喝了。
最后还是我扶着浑身酒臭的表哥，打车回家了，回去的路上好几次差点吐到我身上，他趴在垃圾桶上吐，一个没看住，他差点半个身子栽进去！
“哈哈，表，表弟，好多个！嗝…好难受，呕！…”他摇头晃脑的伸出手来胡乱的指，反正指了那么多个方向，也没指对就是了。
我对面前这个胡言乱语的酒鬼彻底无语了，皱着眉扶住他，轻抚他的后背，让他吐顺畅点。
终于等他吐完后，扶着他艰难的回家，因为这次离我家比较近，所以就去我家了，才不是有私心什么的。
拖这个醉鬼进家门，累死我了，简单的给他抹了个身子，洗了把脸。
家里没人，爸妈出门了，还没回来。也方便我把表哥在地板上拖来拖去行动，也不怕有人会说。毕竟拖着比扶着方便多了，也省力气。
最后再把他拖进我的卧室里，像只屯粮的仓鼠一样，用被子裹住了他。在床上四肢并用抱住我的“大粮食”，虽然闻上去有点像发霉的臭粮食，嫌弃归嫌弃，该抱还是得抱。
“表哥，表哥”我小声地叫着他，回应我的，只有平稳的呼吸声，果然睡得跟死猪一样。
“表哥你真的睡着了吗？……喂喂…那个，我喜欢你，不对…好吧，是有一点点……”
我说到后面，脸不禁羞得通红，还越说越小声，连底气都悄悄溜掉了，然后还莫名其妙觉得特别的别扭，像个小姑娘似的，娘了吧唧的。
本来挺躁的慌，但是一抬头看到陆俊华，那睡到快流口水的傻子样，就忍不住来火，于是忍不住伸手揪他的脸颊咬牙切齿道：“我对你这么好，好歹，好歹有点喜欢我的意思啊！”
我搁这嘀嘀咕咕了半天，像在对牛弹琴似的，有点傻，我转念一想，算了，反正他睡着了，也听不到。
哼，臭俊华，没了我，休想过上饭来张口的日子！
我想了老半天，莫名的兴奋，脑袋里也胡思乱想着。因为这也算是他第一次来我的卧室睡觉吧？有点像是普通情侣的感觉。
虽然不能亲亲和摸摸，也让我很知足了。对，没错，只要这样子就好了。
于是我违背心中的意愿，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没过几分钟，我立马“噌”的一下醒来，对着他的嘴巴重重的亲了一下。
反正都伺候他这么久了，给点奖励怎么了？！
后面我也不知道怎么睡着了，反正就是一直感觉很兴奋，就摸了个小手，亲了个小嘴儿，也够我亢奋一阵子了。
……………………
等我睡到自然醒时，我下意识伸手摸了摸，旁边都空了，也没有了温热的躯体。这让我朦胧的意识清醒了点，但我又很困，所以半睁着眼，含含糊糊地喊陆俊华……
“噗，鬼叫啥呢，小表弟，快起来吃早饭，太阳都晒屁股喽！”
忽然听到有人叫我，顿时给我整清醒了，而那个罪魁祸首，正在门口那偷笑着呢！
“知道了！”我不情不愿的起床，穿上拖鞋去客厅，桌上摆着他给我买的早餐。
“怎么又是包子，我最讨厌吃包子了！”
“小小年纪，挑什么食儿”
“………”
时间从指缝间悄悄溜走，最后一场夏雨过后，一夜之间天气突然转冷，迎来了秋天。
像表哥那种爱装逼的年轻人，在天气没有冷到一定程度之前，他是绝对不会穿羽绒服的，因为显肥。
我虽然理解，但是嫌弃，我才不想为了体面去喝刀子似的西北风。
自从他考上了二本后，经过夏天的疗养，手臂算是彻底好了。便上了大学，还好的是，他的大学离我的学校不是很远。
但即使如此，紧张的高中生活，并没有让我有那么多空闲去找他。
虽然有学业焦虑，但也没有全然坏处。认识了新的损友，虽然有难不同担，有福却同享，但总体来说校园生活也算痛苦又开心吧。
最重要的是身高也像拔苗助长似的拔高了起来，上初中的时候我一直在焦虑，我怎么比同龄人还要矮。甚至比表哥矮上半个头，他老拿这事嘲笑我！
那个时候一直在想，我爸那1米8的身高到底遗传给谁了？现在算松了一口气，可算遗传回我的身上了。
不知不觉间，我就比陆俊华高了一个头了，都可以用手摸着他的头，让他仰视我，喊他一声：“小老弟，怎么回事？”
但是他本人却一无所知，发现他有点呆傻的样子。都过了那么长时间，我经常和他在一块玩，他却没有发现我的变化。
呵，果然呆傻的孩子都一个样，真是让本帅哥感觉到无语……
这周的周末，随便穿得帅一点，兴致冲冲去表哥家玩。
其实他家里也没什么好玩的，更何况像他这样子自私的人，是不会让我玩他的游戏的。过去了也顶多就是看他玩，偶尔他心情好的时候，也就让我体验下手感。
啧，臭打游戏的，抱着你的主机过日子去吧！
不过我去他家，就是单纯的冲着他本人去的。他玩啥游戏，我倒是不怎么关心。
表哥人虽然长得不咋样，但我就乐意，天天过来瞅。虽然也吃不到他，但有种望梅止渴的感觉。时间一长，我总怀疑自己是不是贱的感觉。
虽然感觉自己脑子确实有点毛病，但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吧，丧尸来了都不吃的脑子，唉………
我躺在他的床上，刷着手机，想把注意力集中在手机上。但是没过一会儿，目光又不由自主飘到他那边去了。
房间里开着暖气，他穿着一件单薄的上衣，下身却穿着一条短裤。属于上半身过冬，下半身过夏的穿搭。
根据他本人回答，这样子穿，盘起腿来不会碍手碍脚的。
我瞅着他单薄的背影，心里有一个问题一直盘旋在我心中，久久不散去。其实我真的很想问，性这方面，他到底是喜欢做攻还是做受？
问吧，会不会显得我的企图太明显？不问吧，我又整天抓心挠肝的，心痒痒的很。
住口啊，这可是赌上兄弟友谊的问题，真的要问出来吗？不对，我可对他没有那种兄弟友谊，想进你后门的兄弟算不算？当然是no。
“表哥，我想问你个事儿啊”趁他在专心致志的打游戏，我躺在床上假巴意思的看着手机，漫不经心的问道。
表面上稳如老狗，实际上灵魂已经在背后出窍尖叫了：“住手，快住手，不要说出来！！！”
“表哥，就是你以后要是交了个男朋友，你是喜欢做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啊？”问出这话的时候，我的心怦怦直跳，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你问这个做什么？”听到这话的陆俊华，摘下了耳机，以为听错话了，疑惑的看向我。
“好，好奇呗，不行？”我不敢对视上他的目光，生怕自己露馅。“你个小屁孩竟然这么八卦，还真是看不出来”表哥笑出了声，面上又变回了轻浮的模样，调侃着说道。
“切，不说就不说”被他这么一说，我像是被戳破了心事一样，脸上烧了起来，倔强的侧过身，背对着他。
“不过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说也无妨，我嘛，对做上面或者下面那个，没那么死板，当然对方是下面那个更好。但是没人能保证未来喜欢一定得是什么样，如果足够喜欢的话，我当下面那个也无所谓”
他轻描淡写的说出对于我而言爆炸性的消息，我不知道此时的心情如何形容，脑袋瞬间闪过一段幻想的记忆片段。
激动的想立马冲下床抱住他，猛地在他脸上亲几口，然后把他绑到民政局结婚的那种。
“哦”我假装不在意的应了一声，堪堪强压住内心的亢奋，脑袋里胡思乱想继续着。
这段话意味着我也可能有机会，幸好他不喜欢女生，否则老早就没机会了，想到这我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
希望他永远遇不上喜欢的类型，真要有的话，私心一点，就我希望他喜欢的那个人是我。
…………………………
寂静的夜晚中突然响起了鞭炮声，烟花也在天空中喝彩这喜庆的日子，过年了，天气已经相当的冷了，风稍微在脸上吹上一会儿，又麻又疼，像冷刀子似的。
吃过闹哄哄的团圆饭后，剩下的时间就不是小孩子的主场了，光是亲戚们互相吹牛啊，都要消耗不少时间。
这种“热闹”的场合我实在是坐不住，待久了就一不留神就会变成话题中心了。于是眼神暗示了一下坐在旁边的陆俊华，他心领会神的对我比了个大拇指。
跟父母打过招呼后，就一起偷溜出去了，去了一个安静的小公园。
“好冷啊！”表哥在这样的季节里装不动了，老老实实穿上羽绒服，看他双手伸进口袋里藏着，缩着个小脑袋，吐出来的热息都变成了白烟消散在了空中，看样子被冻的不轻。
“怎么不多在羽绒服里面穿点？”我忍不住皱眉，责备了起来，手上却将自己的围巾脱下来，给他系脖颈上。
“嘿嘿，这不是有小表弟疼我嘛”陆俊华卖起乖来，扬起脖子，老老实实的让我系上围巾。
“真是的”虽然我面上不显，但着实被他这番话给哄开心了。给他系上的时候，他整个人看着像个胖到没脖子的仓鼠，还傻乎乎的笑，
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
除夕发的红包钱，我咬了咬牙忍疼割爱，把大半红包钱给他了。乐得那“小财迷”笑得合不拢口嘴，我的母亲晏女士十分大方的给表哥包了两千块钱，而身为亲儿子的我，只给发了五百块。
我曾偷偷暗示过晏女士，出手是否能大方点，像个黑帮与合伙人商谈物资一样，暗戳戳的问。
只见晏女士轻视地瞅了我一眼，红唇轻启：“滚”
商谈彻底失败，因为合伙人真实身份是“警察”，反手把我打发进了“牢房”。也就是书房，她让我滚进去写试卷，不写完不出来。
唉，看来这事高低没法谈了。
表哥晚上来找我玩，在我房间没找着，于是溜进我的书房，果不其然看见我脸上的“痛苦面具”与桌上的试卷。
他“噗”的一声，没忍住笑出声来，顶着我幽怨的目光，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打开袋子，冒出一股热气来，良心的把里面的烤红薯放在桌上，说是给我的。
我正要感动的滴下几颗虚假的眼泪时，他突然又拿走了，把红薯掰成两半，一块大，一块小。将大的那块塞进嘴里，把小的那块递到我脸上道：“快吃了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
有点良心，但是不多。
………………………………
“表哥，帮我写作业呗，反正你也闲”写了一、两个小时，感觉脑瓜子嗡嗡的，疑惑为什么作业量还没减少，写的我头昏眼花的。
于是放下了笔，趴到了桌子上，用下巴抵在桌面，无聊的发呆。
“想的挺美”陆俊华冷哼了一声，躺到了沙发上，玩起了手机，我看他那舒服的小模样，心里莫名奇妙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