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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红马识途柳府识衣

 

先前说道那武艺高强的柳老爷在狩猎场救下了傅知安,并让傅知安骑马回鹿山。

那边傅知安骑在马上,不禁打了好几个喷嚏。身上的衣衫在风中已经干了个七七八八,但他总觉得身上还有遇水的粘腻感。

红马识途,带着傅知安抄了最近的路。几乎是一个时辰,马儿就稳稳当当停在鹿山半山腰了。

下了马,傅知安正在思忖如何安顿柳老爷的马时,那马儿长嘶一声,转了个弯就跑走了。

傅知安长呼一口气,心想:好通人性的马。

他走到院子前,仆人见他的衣衫,都认出那是柳老爷的,暗自心惊胆战。但能在柳府里做事的,惯会装瞎装聋,谁也没有说什么。

傅知安第一时间去找了柳庆熙,劫后余生,他还没来得及找人倾述心中的不安稳。现下迫不及待想找柳庆熙,最好是跟他抱成一团,说些暖心窝子的话。

哪知他一打开门,柳庆熙就阴沉沉的,像是把团团的乌云都贴在了脸上。

柳庆熙本来抄写了一天家训,傅知安又被他爹叫走,心里正是顶顶烦闷。适才傅知安开门时,他见那一袭红衣,以为是他爹来了。没想到,竟然是傅知安!

被他爹叫走的傅知安,穿着他爹的衣物回来了!

柳庆熙心里的火气像是着了山火的森林,燃烧弥漫的黑雾都飘到了头上。他快速起身,扯到了身后的伤口也不顾。

他激动地按住傅知安的肩膀,瞋目裂眦地对着傅知安质问:“你究竟去哪儿了?你这是什么意思?知安,你告诉我,你什么意思?”

傅知安见他像只发怒的疯狗,心里火气也涌了上来,心道:我被人嘲讽了一天,还险些丢了性命,一回来就要被他这样质问,这是什么道理?

他用力地推开柳庆熙,柳庆熙不为所动,他烦躁地说:“你给我滚开。”

柳庆熙拼命地逮着他问:“为什么?!”

傅知安也急了:“什么为什么?你哪来的那么多问题?”

柳庆熙死死攥着他的肩膀,傅知安被捏得骨头都没力了,但还是以强势的姿态跟他对峙。

“你为什么都不回答我的问题?“柳庆熙越说越气,不给傅知安反应的时间,直接把他衣服的一边肩膀扯下来,一口咬在傅知安的左肩上。

“啊——”傅知安疼得冒冷汗,他肩上冒出一缕缕的血,一些被柳庆熙舔开,一些流到衣服上。

柳庆熙紧紧把他抵在墙上抱住,发了狠一般咬。傅知安不禁从嗓子里流出呜咽声,他心里委屈急了,不停地拍打柳庆熙。

等嘴里的血腥味浓得刺鼻,柳庆熙才放开了傅知安。

傅知安心里苦,身上疼,一把推开了柳庆熙,这一推可下了重力,柳庆熙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傅知安本意扑在他身上,再给他补两拳,但见柳庆熙坐在地上,眼睛红红的,用袖子在擦拭眼角。

这这这——

傅知安连忙蹲在地上抱住柳庆熙,心软了,声音也软了:“你这是做甚么?”

柳庆熙把头埋在傅知安柔软的怀里,肩膀颤抖,浑像是哭得伤透心的样子。听了心上人的话也不回答。

傅知安拍了拍他的头,又揉了揉他的头发,末了还捏了捏他的肉,柳庆熙除了哼哼唧唧两声外,一句话也不说。

傅知安哄道:“你这是怎么了?一天没见,一见面就咬了我一大口,现在还在流血呢。你倒是先委屈起来了。”

“我没用力,你没摔到哪里吧?”

柳庆熙在傅知安怀里拱了拱,又探出个脑袋,在傅知安的肩上舔了舔。那里一圈牙印,现在正红着,那周围都被血晕染成了艳红色。柳庆熙就伸着舌头,把那周围的血都舔了个干净。

傅知安抱着他的头,任由他舔,但痒得厉害,他拍了拍柳庆熙的背道:“有点痒,别舔脸,我用水擦擦就好。”

柳庆熙充耳不闻,舔得仔仔细细。他埋在心上人的肩上,双手去脱心上人的衣服——那一袭红衣实在是太刺眼了。

解了心上人的腰带,他一边脱,一边沿着傅知安的肩膀往下舔。舌头停留在乳头上,在那处又舔又咬,很快就红硬起来,像颗樱桃,一咬就能蹦出汁水来。

傅知安嗓音急速变调,他嗯嗯两声,摸了摸柳庆熙的头道:“乖,别舔了,好痒,真的好痒。”

柳庆熙咬住一只乳头,灵活的舌尖很强劲地舔弄,另一只手捏住另一只乳尖揉弄起来。

只见傅知安胸膛起伏越来越大,喘着粗气。柳庆熙忽的呜呜了两声,仰着毛茸茸的脑袋道:“知安,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傅知安温柔问道:“什么问题?你一个个说。”

柳庆熙扯着那身红袍问:“你之前出门的时候,穿的那身衣服呢?”

“下午去了狩猎场,那身衣服不方便狩猎,柳老爷就给我了这身衣服。”

“我爹那人性子怪得很,从来不允许别人穿他的衣服。有一次我穿我爹的官服,他把我一顿好打。”

傅知安听了心里一顿,脑子转了转道:“你那是穿的官服,你想篡权不成?这身只是常服,哪能和官服比。再说了,当时你爹还有同僚在场,总不好让别人觉得,柳家连给狩猎的衣裳都没有。”

柳庆熙在傅知安看不到的地方眼神暗了暗,像是一盏被风吹歪了的灯,在风停了后又回归平静。

他哼哼两声,手指在傅知安胸膛上画圈圈:“那你们去狩猎场做了什么?”

傅知安打心底不太想说起狩猎场的事,无论是被他人嘲弄,还是险些丢了小命。都不是光彩事,说出来也徒增烦恼。他方才倒是想好好跟柳庆熙述说一下心中的忧愁,但摸着柳庆熙削瘦的背,又觉着他还是个孩子,何必让他替自己着急。

于是他说:“射了箭,还打了猎。但我什么也没猎到,北方的动物习性和南方有区别,本来看到只肥兔子,但跑掉了。”

柳庆熙嘟囔道:“下次我带你去,保准让你猎到好多兔子。”

傅知安笑了两声,只说好好。

柳庆熙用蛮力脱了傅知安的衣服,那衣服在这大力的撕扯下,竟然也没坏,它被丢在地上,被柳庆熙暗里踩了好几脚。

反抱住傅知安,柳庆熙把他抱到了床上,迫不及待地吻住了傅知安的唇。滑腻的舌头交缠在一起,说不出的缱绻。

待傅知安浑身骨头都酥了,柳庆熙的手慢慢往下,握住了傅知安的那东西。那原本半硬半软的东西,在柳庆熙的揉搓下很快就硬了起来。

柳庆熙握住那玉根,大拇指按住淫头,手心上下套弄起来。不多时,那东西就吐出一小点阳精。

傅知安不住地喘息,他的双腿被打开,脚趾无力地卷曲着。柳庆熙握住他的一条白皙大腿,在腿根部咬了下去,牙齿在那软肉上磨了又磨。

“嗯啊……别咬了。”

牙齿很容易就在大腿上留下了淡红色的痕迹,一圈牙印像是锁链圈住了那小块白皙的肉,昭示着那块地方已有所属。

柳庆熙看着那被他牙印圈起来的地儿,心里乐了,又如法炮制地咬了第二圈,第三圈……

那大腿根部无力挣扎,被咬出一圈又一圈的痕迹,布满了红痕,淫乱极了。

柳庆熙留下满意的痕迹,就把重心放在傅知安的玉根上,用舌头勾住淫头,在马眼处顶弄。继而口腔包裹着整根玉根,又吸又咬。

他口上功夫厉害,在这方面像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天赋,每一个动作都老练极了,让傅知安很快就一泄如注。

就着那些阳精,柳庆熙用手指沾到后穴,一根手指立马就顶了进去。

傅知安被他玩弄得大汗淋漓,张着嘴吐气,舌头在唇间耷拉着,像是累极了。

柳庆熙很快就插入了第二根手指,后穴很快就被捣软了,又热又湿。

在第三根手指插入时,傅知安忍不住地去拉柳庆熙的手道:“柳庆熙,轻,轻点。”

柳庆熙摸到那小穴不停地吸吮他的手指,每次抽出时,都挤着他不让他走,还哪忍得住,三根手指深深插入,又深深抽出。

蛮横又怜惜。

傅知安把身子卷成一团,又被柳庆熙不留情地打开。

他喘息间,忽的瞥见地上那一大团红色衣袍。他一下子就想起了柳老爷,也想起自己每次都是卑微地跪在他面前……

柳庆熙加快抽插的力度,傅知安在玉根没有收到抚摸,仅仅凭着后穴的手指就射了。

高潮后,身体放了空。傅知安抓住柳庆熙的肩膀才堪堪坐起身,看着穿戴完好的柳庆熙,他想到每次都是柳庆熙伺候他,而柳庆熙自己,好似从来没有快活过。

思忖到此,傅知安的手掌顺着柳庆熙的胸膛往下,摸到肚子的时候,柳庆熙一把抓住他捣乱的手道:“知安,你在摸哪里呢?”

傅知安用手去拨开他的手:“你不想要释放一下吗?”

柳庆熙把他想往下的手放在唇边咬了咬:“能让知安快活,我就开心了。每次看到知安在我手上情动,我比什么都快活。”

傅知安瞥了瞥柳庆熙的裆部,那里被宽厚的衣袍遮住,看不出个所以然。柳庆熙不让他摸,他偏想逗弄一番。

每次要摸到柳庆熙的胯间,他的手都被挡开,傅知安嗤笑:”之前见你蹭得欢快,怎么今天这么羞。”

柳庆熙含糊道:“知安,你别逗我了,我还小呢。”

他说的是年纪小,傅知安却无端想到了另外的地方。他回忆起之前柳庆熙在他身后蹭,那处不像是很大的样子……

不过确实如柳庆熙所说,他还没及冠呢,还小。

说起柳庆熙的年纪,他实实在在还是个少年。受伤抄了一天的家训,又和心上人在床上几番玩弄,早已经累得不行了,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第二日傅知安醒来得反而早,给柳庆熙掖了掖被子,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阳光明媚的天让人心情舒畅,傅知安懒洋洋地躺在摇椅上看书,这个习惯对腰并不好,二十来岁他就偶尔会腰痛,但他并不想改。

傅知安读到“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的时候,从书里抬起头来看了看天,就见一个仆人向他走了过来。

那仆人已经上了年纪,绝不是柳庆熙手下的人。傅知安隐隐约约猜到了何人派来的,从摇椅上起了身。

果然那仆人说,柳老爷来讨他要昨天在狩猎场的那件衣袍。

傅知安打发了仆人,回了屋里,柳庆熙还没有醒,抓着被子裹成一团。

从地上捡起那件红色衣袍,他才发现上面多了好几个脚印,昨天他进了屋就和柳庆熙做了荒唐事,这衣袍也不成样子了。

他抱起衣袍,心里一番挣扎,最后拿着衣袍去了温泉下流。

傅知安鬼鬼祟祟地拿着衣服,像个小偷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急切地需要找个地方躲藏。

其间还遇到了一两个扫地的仆人,看着傅知安怀里的衣服欲言又止。那分明是柳老爷的衣袍,怎么会在傅公子的手里?

莫不是这傅公子和柳老爷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本来傅知安没想那么多,衣袍脏了,洗了就好了。自己洗的,总比别人洗出来的干净放心。倒不是他怕柳府下人洗衣都洗不干净,对待柳老爷,要谨慎一些才行。

但下人看他的眼神里,总像他偷了情一般。有些人别人不明说,也能看得出蹊跷。

一路上,傅知安的头越埋越低,脚步也越来越快。

他实在是承受不起那些打量的视线了。

水流清澈,冒着热气儿,暖暖的

傅知安把衣袍浸湿揉搓,放在大石头上,取了几颗无患子按压摩擦。不多时,就揉出团团的白泡。

那几个脚印,也在揉搓下,不见了踪迹。

衣袍因沾水而变得沉重,傅知安洗久了也觉稍稍有些疲惫,抬手擦了擦额角,手上的泡泡也沾了点在发丝上,看见水里的清秀的人,头顶上的白泡泡像是雪花落在头上,傅知安不禁好。

只是这笑容还没有收住,就听得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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