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修剪花枝巧遇老爷
回到柳府后,柳庆熙比之前更加忙碌,整日整日的看不见人影。之前在鹿山的时候,他就算是再忙着抄写家训,好歹也是在家的,总归是能看见人的。
上次趁柳庆熙睡着之时,摸那处被逮了个正着。柳庆熙没说什么,也一点没怨人。但傅知安自己心里懊恼,不是对柳庆熙有什么意见,是对自己。
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是不妥,柳庆熙已经是拒绝过他了,他却偏偏还要那么做。本来摸也就摸了,偏偏像做贼一样被捉了个正着。
傅知安因为这件事叹了好几天的气,想道歉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柳庆熙把心上人的情绪都看在眼里,暗地里偷笑,笑着笑着又有些笑不出来。但两人很快就要成亲了,就算心上人知道他身体有疾,想后悔也不行了,想到这里,柳庆熙又重新笑了出来。
柳庆熙忙得脚不沾地,连那件事都不做了,夜晚里只是抱着心上人摸一摸,亲一亲。
亲事可一点都马虎不得,府里虽然人手很多,但他不放心,任何的小事都要亲力亲为。
傅知安却是闲了下来,柳庆熙把事情都包揽了下来,就是希望心上人能轻松快活。
在屋子里读了好些天的书,傅知安也觉出无聊来,起了心思要在柳府里面逛逛。先前在柳府的时候,还没有好好欣赏这里的美景。
柳府修建得美轮美奂,但算不上大,甚至比傅家在江西赣州府的府邸还要小一些。但修建得非常有讲究,以傅知安仅有的一点风水知识来看,这柳府的一草一木都摆放得恰到好处,可想而知主人在这方面花费了大量的心思。
傅府虽然也讲究,但比起柳府来,还是差上太多了。
傅知安见下人在修建花枝,便自告奋勇要了一把剪刀,要修剪花园里一个角落的花枝。
下人很快修剪完了,一个接一个地离开花园,去做别的事情了,而傅知安还在慢慢修剪。
说起来傅知安并不喜欢养花草,修剪花枝这样的活自然是不会的,但他觉得这应该不是个多困难的活计。本就是闲得无聊,找些事情做罢了。
忽然花园旁边传来喵喵声,傅知安顺着声音悄悄走过去一瞧,原来是只狸花猫,看上去就几个月大·,小小的一团,正在用爪子挠自己的头。
傅知安有心逗一逗那只猫,嘴里模仿着猫叫,狸花猫转头过来看他,瞳孔慢慢变大,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傅知安继续喵喵叫,向小猫伸出了一只手。
狸花猫的爪子退后了几步,又试探性地靠近了傅知安。就在一人一猫只有一掌距离的时候,傅知安极快地伸出双手想要直接捉住那只小猫,他的速度快,小猫的速度更快,四爪并用地向后跑。
傅知安见小猫退后了几步,一个情急之下就扑向前,但依旧落了空,小猫钻进花草里面没有了踪迹。
傅知安心里叹气,他是很想摸一摸那只小猫的,猫只有几个月大的时候,一只手就能捧住,可爱至极。可惜猫生长得很快,有些猫不到一年就能长得很肥硕。
长大了的猫没有小猫讨喜。
猫没有摸到,还跌到了土里,傅知安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灰,余光就见到一道红色的身影,他连忙把地上的剪刀捡起来,假装是修剪花枝的仆人。
那花园的角落,刚刚经过他的修剪,比没修剪时还要丑还要乱,他有些心虚地继续剪,结果脑子一乱剪刀一抖,把一朵开得正好的月季花给剪掉了。娇艳的月季花朵落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声音不大,但足够让人听到了。
傅知安余光见那道红色的身影停在那朵月季花前,连忙又把剪刀藏在了自己身后,向来人行了礼道:“老爷。”
柳兴预看了看那朵月季花,又看了看那剪得乱七八糟的花园一角,皱了皱眉道:“你在这里做甚么?”
傅知安低了低头道:“在修剪花枝。”
“这些事有下人做,你来掺和什么?”柳兴预捡起那朵月季花,丢在了土里。
傅知安来柳府这些日子,从来没见到柳老爷,本以为柳老爷忙于公务,这才出了门在柳府游荡,没想到修剪个花枝遇了个正着。
傅知安很是心虚道:“对不起,老爷。方才见几个下人修剪花枝觉着有趣,便要了见到,想试着修剪这个角落。”
柳兴预冷哼声:“还没有成亲,就管起柳府的花园来了,那要是成了亲,这整个柳府是不是都要归你管?”
傅知安惶恐,连忙道:“不是的老爷,我不是要管花园的意思,我……”我只是闲得没事干……
柳兴预摆摆手道:“这些事情不说也罢,不然显得我像是咄咄逼人一般。只是我不懂,犬子年纪小胡来,你这个岁数了怎么也跟着胡来。难不成是因为你父亲只顾着教育长子,没顾得上你?”
傅知安捏了捏衣角,手心已然出了汗,有些热也有些黏腻。他只得干巴巴说:“我没有别的心思,和柳庆熙两情相悦,但我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些事情来。”
“是吗?”柳老爷面无表情,眼神像是刚擦净的铜镜,能照出人心底所有的欲望。
傅知安和柳老爷对视一眼,又连忙低下头,他想说些什么话来辩驳,但话到嘴边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觉得自己卑鄙。
末了,傅知安只是很淡地嗯了一声,轻飘飘的。
柳兴预顿了顿,又道:“既然你们的亲事也定了下来,那岂不是我应该叫你一声,柳夫人?”
傅知安差点被口水噎着,他在此之前就没想到柳夫人这个称呼,猝不及防被柳老爷这么叫出来,可够让人心惊肉跳的。
说出那话来,柳兴预也觉好笑,甩袖离开了,又留给傅知安一个红色的背影。
傅知安的脸红通通的,远不止脸,若是解开衣裳,他浑身都发红,臊的。柳夫人这种话从柳老爷嘴里说出来,能叫人把魂都丢了。
看着那剪乱的花园,傅知安觉着自己的心也跟那花草似的,乱糟糟的,既懊恼又无奈。
之前说道傅知安和柳庆熙的亲事定在了中秋节,一旦忙起来,时间过得便过得极快。
虽然这种忙碌没有缠上傅知安,但实打实的缠上了柳庆熙。
按理说,两人成亲了,应该要搬出柳府。但柳庆熙还未及冠,柳兴预对这门亲事没见得满意,也就没给儿子买新房。
柳兴预平时对孩子出手还算大方,柳庆熙存了一笔现银,但京师寸土寸金,岂是他那点存款就能买上一套四合院的。
柳庆熙忙归忙,夜里和心上人没少做那件快活事。两个人的年纪都正是春心萌动的时候,入夜都要折腾上个把时辰才相拥而眠。
傅知安被柳庆熙抱在怀里,脸贴着他暖洋洋的胸膛。这样的侧躺着的姿势压着肩膀,不见得舒服。最开始这样睡的时候,傅知安总是闹肩膀痛,现在时间久了,倒也习惯了。
两人做那快活事的时候,傅知安觉着自己是飘飘欲仙了,但每次做完,他又觉出几分寂寞来。
傅知安看柳庆熙确实是睡着了,便试着用手去摸自己的后面。那里刚洗完没多久,还有些湿漉漉。仔细摸去,那里不仅是水,还有些湿滑的液体。
傅知安扳开自己滚圆的两瓣屁股,用中指轻轻地摸到入口处。那里有点轻微红肿,摸上去像是被蚊子叮咬一般,又烫又痒。
那种痒意很难捱,傅知安情不自禁地用手指来回按压,痒意这才被消磨掉了一些。摸了没一会,入口处就吐出黏腻的液体,滑滑的。
傅知安心一横,用最长的中指从入口处缓缓进入。后穴温暖潮湿,刚才被柳庆熙又捅又舔,早就舔熟了。手指很轻易就进去了。
傅知安用手指进进出出,但除了越来越痒,并没有其他任何的感觉。手指在后穴里的存在感并不强。
他试着像柳庆熙一样,加入了第二根手指——这样手指倒是有存在感了,但并没有让他体验到快感。
来回进出了好一会,后穴的液体越来越多,顺着屁股流到了腿上,痒痒的。
但除了出水以外,似乎没了其他更多的感觉。傅知安本来有些气馁,忽而想到什么,把手伸到了自己的前面,握住了自己的孽根。
傅知安皮肤称得上苍白,体毛稀疏,自己就这么毫无技巧地套弄孽根,也没扯到那处的耻毛。
孽根在手里越来越大,但快感淡薄,一丝一毫都比不上柳庆熙替他抚弄的时候。
本来是想替自己疏解,却落了个前后都痒,都难受。傅知安的心此刻就像那热锅上的蚂蚁,瘙痒难耐,又轻易解脱不得。
空虚瘙痒的感觉填满了傅知安,他觉得自己像岸边的鱼,怎么也落不回水里面。
他呜呜了两声,轻轻用头去撞柳庆熙。都怪柳庆熙,他以前也不这样的,他以前很少有春心萌动的时候,同龄人好多都成亲了或者常常出入青楼,他却从来体会不到那方面的强烈渴求。
如今和柳庆熙快活了这些时日,就好似以前没动过的春心,都留到现在来萌动了,来得猛烈,来得地动山摇,让他对自己的身体无可奈何。
都怨柳庆熙,要不是他,自己如今也不会变得如此,如此好淫。
就在低头抚摸自己的时候,傅知安惊觉自己的手腕被抓住了,柳庆熙顺着手腕和湿淋淋的手指,握住了傅知安的孽根。
柳庆熙的手太了解掌心中那孽根了,每一次揉捏都恰到好处,让傅知安头发发麻。傅知安抽出自己的手环住柳庆熙的腰,小声问:“嗯……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柳庆熙用大拇指在淫头上时轻时重地摩擦着,学着傅知安的语调道:“嗯……我是早就醒了。”
傅知安脚趾都抓紧了,这种事情,这么想都太羞耻了。明明两人几乎每晚都温存,而他却欲求不满,在柳庆熙睡着后自己疏解。
这太下流了,太淫荡了。
柳庆熙迫不及待地用另一只手探到傅知安的后面,两根手指毫不费力地顶弄了进去。在进入三根手指后,傅知安觉得后穴被塞满了,敏感点被柳庆熙的手指反复顶弄,他头皮发麻,不禁呻吟出声,声声如春水般柔情。
柳庆熙的手指不知倦般地在后穴进进出出,另一只握住孽根的手也毫不松懈,前后夹击,傅知安身体上的空虚被驱逐得干干净净。
他如至云端,身体随着柳庆熙的手指起起伏伏。
傅知安抓住柳庆熙的衣袍,难耐地叫着:“柳庆熙……柳庆熙……”
“知安……”柳庆熙温柔地回应。
傅知安飘飘欲仙,最后在柳庆熙的手下泻了出来。柳庆熙的手指从后穴抽出来,拍在傅知安的屁股上。
说起来柳庆熙这些日子揽下了婚礼的所有事宜,早就已经很累了。他察觉到心上人在扭动,故而醒了过来,察觉傅知安竟是在自渎,在震惊之前,身体就做出了反应。
柳庆熙捧住心上人的头,在额间狠狠亲了一口,继而抱住傅知安睡了过去。
他实在是有些累,服侍心上人已经成了他的本能,这才迷迷糊糊间都能为傅知安疏解。
但他是很困的。
傅知安得到了满足,回抱住了柳庆熙。
两人沉沉睡去。
傅知安本以为床第之事,应当是再不会出现问题,但就在第二天夜里和柳庆熙温存完,他发觉自己又陷入了陌生又熟悉的空虚中。
他总觉得离满足还差一点。
后穴依旧是湿漉漉的,孽根半软半硬。
难道就同柳庆熙在一起的这点时间,我已经变得如此淫荡了?
淫荡两个字久久飘在傅知安的脑子里面,他狠了狠心,用指甲掐住了自己的孽根——终于是软下去了。
但欲望并没有因此消解。
傅知安因着夜里的异样,感觉到了害怕,恐慌自己真成了个十分淫荡的人。明明夜里那般和柳庆熙颠鸾倒凤,却不知足。
婚事将近,大部分的事情已经被柳庆熙安排妥当了,但成亲是两个人的事情,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傅知安定夺。
忙起来了,那股思淫的劲儿倒是退下去了不少。
傅知安在忙碌中解放了自己。柳府的老妈子去了傅知安跟前,教了好些婚礼上的礼仪和忌讳。
至于仪态、气场那些东西,傅知安丝毫不用学,他站在那里,就已经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了。
先前兄长成亲的时候,傅知安尚年幼,并且不是当事人,没感觉到成亲的琐碎。如今做了当事人,才知道成亲真是个麻烦事,怪不得人们成亲的时候,都要准备那么长的时间。
但凡是婚礼上见得着的东西,比如敬茶的杯盏、红布、喜帖等等,柳庆熙不能一个人做决定,拉上傅知安商讨了好几天。
柳庆熙在鹿山抄了太久的家训,提起笔来就忍不住手腕打颤。傅知安揽下了写喜帖这个活,在书房里小心翼翼地写了两天,也没那般思淫了——但依旧是思的。
傅知安夜里辗转难眠的时候,甚至想过让柳庆熙完完全全地进入自己,那样的滋味绝不是手指和舌头能比的。
最开始有这样想法时,傅知安自觉堕落,但想得多了,又心安理得了起来。
两人洞房的时候,一定能如自己所愿的,傅知安这样安慰自己。于是开始数着时间过日子。
中秋节将近,要成亲的两个人都变得越来越紧张。柳庆熙每天都要去检查几遍婚礼的物品,特别是婚服,生怕哪里多出来一个线头。
傅知安也紧张,他紧张起来表现在人越发懒惰,整日在柳庆熙看不见的地方叹气,抓头挠腮。
索性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中秋节到了。
婚礼的流程早就是提前演过好几遍的,每个仆人都战战兢兢,生怕出现什么纰漏。两位新郎也是紧张得不得了。
接亲的队伍,凌晨时分从鹿山将傅知安接去柳府。因着这婚礼要简办,这一路上也没有声张。
傅知安在轿子上摇摇晃晃,他很有心想下去自己走,但这样难免会让婚服粘土粘灰。
他忍了一路,才终于抵达柳府前。
按照之前早就安排好的流程,傅知安又是丢筷子又是跨火盆的,才进了大堂。
扶着他的是一个眼熟的丫鬟,戴着红盖头,视野实在是很有限。也幸亏是戴着红盖头,不然他真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下,成这样的亲。
柳老爷今日换下了他平日里的红色衣袍,穿了一身玄色。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未来儿媳,众人都看不出来他对这门亲事究竟是抱有什么样的态度。
来的人并不多,来的很多都是柳家的人,还有柳老爷的同僚以及柳庆熙的好友,加起来能有百来人。
但算上在柳府外看热闹的,就远不止百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