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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6节

 

方振武拿了一个大碗,他不喜欢用盘子吃面,所有他拿了一个不知道装什么的大玻璃碗,装了大半碗面条,往里面舀了几勺子肉酱,然后拿着个叉子就开始搅。

高光默默的递过去了一双一次性筷子,带包装的那种。

高光这种人是有闲有心情带几双筷子备用的,而方振武看到高光递上的筷子,眼睛一亮,惊喜道:“这感情好。”

接过了筷子,把叉子放到一边,搅了几下就开始唏哩呼噜的大口吃面,但是吃了两口之后,方振武就道:“虽然我现在也习惯吃西餐了,但好吃还得是打卤面,这面硬了,硬还不是那种筋道,这肉码也不行。”

方振武吃的非常急,高光道:“慢点儿吃,别着急。”

“不急不行,树叶一个人盯着呢,你们是没见,六个人挨个儿放血,叫的那一个惨,到处乱跑,我一个人还得给他们全都打回去……”

方振武突然停口,对着高光道:“吃饭的时候是不是不该说这个?”

高光艰难的笑了笑,道:“你都说了……进展怎么样?”

“进展不算很快,估计得明天早上了,短暂的痛苦不会让人失去抵抗意志,他们会觉得只要扛过去就没事了,所以肯定得弄死一个,然后让他们持续的痛苦,什么时候觉得生不如死了,什么时候就行了。”

方振武很快吃完了面,然后他端着碗道:“锅里还有吗?”

里卡尔多立刻道:“有,还有。”

“我们练武之人吃的多,你待会儿再煮一锅,差不多了我就让树叶上来。”

还得换着班吃饭,方振武又去挑了满满一碗的面,重新坐回餐桌上之后,很是感慨的道:“要说树叶的手法嘛,其实也没多难,不是,就是也没多稀罕,但是他对这个人体了解程度就挺可怕的,对神经和血管的分布,我感觉比医生知道的还清楚,所以难就难在这个程度上的把握。”

就像把人弄的截瘫而不死,这就是手法上的精妙程度,对力度的掌握了,其中的原理非常简单,是个人就知道。

边吃边说,匆匆说完,方振武放下碗筷就急匆匆的又下去了。

弗朗西斯科煮面,等面煮好的时候,树叶也就上来了。

树叶身上倒是挺干爽的,他慢条斯理的坐在了餐桌上,已经吃完的高光很小心的道:“怎么样了?”

“进展有些太快,需要控制一下进度,不能让他们太快交代自己所犯过的罪行。”

很平静的说完,树叶一脸欣慰的笑容道:“有个公司财务没有做过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就是替黑帮打理财务,我决定放过他了,至于必须死的一个,我选中了奥纳罗的一个打手。”

弗朗西斯科很好奇的道:“为什么,他干过的坏事最多?”

树叶摇了摇头,道:“不,这都是一帮人渣,但他曾入狱六年,因为他强见了一个女孩儿,不管是在监狱里,还是在我这里,这种人都是最该死的。”

高光恍然大悟,道:“唔,那就干掉他好了。”

树叶开始吃面了,他吃面的时候既不文雅也不美观,和方振武一样,他吃的非常快。

“有酒吗?”

里卡尔多拿来了一瓶葡萄酒,还拿来了一个杯子。

树叶将一杯葡萄酒一饮而尽,随即他很淡定的道:“没什么难度,就是时间问题,你们可以回酒店,也可以留在这里等结果。”

吃了饭,喝了酒,树叶又站了起来,然后他很是满足的道:“肉酱做的不错,面也很好,我吃的很满意,但是酒不怎么样,有些涩,还略微有些酸。”

里卡尔多道:“是这家庄园自酿的葡萄酒。”

“怪不得,他们的给葡萄园的投放的肥料太多了。”

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树叶摆了下手,道:“我去工作了,再见。”

完了

高光本来想就留在这农舍住一晚的,因为他觉得这地方景色不错,条件也很好,还没人打扰。

可是被树叶最后几句话给说的,高光突然觉得这个农舍变得阴气森森了似的,天知道外面看起来很美的葡萄园里埋了多少人呢,这个农舍庄园更适合拍恐怖片,绝不适合拍爱情片。

反正树叶和方振武也能搞定,所以高光果断决定宁可再开车一个多小时,也得回酒店睡去。

第二天上午,当高光被电话吵醒,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好消息。

“一切搞定。”

气定神闲的说了个一切搞定,树叶紧接着就道:“问一下,把人送到那个警局,罗马警方有的忙了,他们得抓很多人才行。”

这是送功劳呢,肯定得挑个有关系的,所以高光给汤姆打了电话,然后没过多久就得到了回应。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方振武和树叶拉着五个人去了一个警局的门口,然后五个脸上看起来没有任何异状的大男人屁滚尿流的往警局里跑,在冲进去的那一刻,就开始喊叫着自己要自首。

罗马警方,不,是意大利警方这么多年了,就没见过这种送上门来的功劳,就没经过这么好办的案子。

哭爹喊娘一般的对着警察哭诉自己犯过的罪行,还是警方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紧急把奥纳罗的律师可叫了过来,可奥纳罗对着自己的律师,就像看到了仇人,完全不理会律师的各种暗示明示,飞快的再次把自己的罪行再次抖搂一遍。

真的是拦都拦不住,记都记不过来。

“我十四岁的时候,摸过前排同学的屁股,她叫什么名字我真的忘了,还有什么,让我想想还有什么!”

看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哆哆嗦嗦的把自己干过的坏事儿一桩一桩的说清楚,生怕自己漏了一件,负责记录的警察不会觉得轻松,反而只会觉得有些恐怖。

一种因为诡异而带来的恐怖感。

所以,这个负责记录的年轻警察忍不住道:“你经历了什么?”

还是太年轻了,这种事,只管记录就好,你问他那么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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