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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这一夜凤九溪睡的是相当糟糕,他的衣服还没干洞内又是阴冷,他体质偏寒,比正常人怕冷,但靠近火堆的一面又是灼热,搞的他仿佛置于冰火两重天,再加上一日奔波又未食用任何东西,凤九溪就这么饥寒交迫的睡了过去。

天无绝人之路,除去打野味果腹的时间,两人总算在天黑时找到一户农舍住了下来。

农户是一对老夫妇,两个儿子进城参加秋试,正巧空出两间房来能招待两人住下。

顾云卿也是将一路上打到的储备粮,两只兔子,三只野鸡还有两条鱼尽数送给了老夫妇二人当作感谢。

今日下午这一程走下来,顾云卿总算是发现凤九溪的内力当真是很弱,几乎可以用比普通人高上不了多少来形容,一路下来根本用不了几次轻功,只能说两人一下午的速度和正常人散步差不多。

但顾云卿转眼想到他似乎确实还没见过内力高超的药人,在凤司塔药人确实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存在,娑罗凌岚同他提起过似是和冶炼药人时的药物有关。

顾云卿当然不会直接去问凤九溪是什么情况,他可不想自找没趣,想想当初两人

顾云卿次日天不亮就跟着老夫妇找来的村里的亲信上了路,等到了市集顾云卿才发现,整个市集也只有一辆单匹的马车拿出来卖。

顾云卿掂量着手中的玉笛思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东西收进了衣袖,将身后的长剑拿了出来。

“在下急需马车赶路,你看我用这长剑换你这辆马车可好?”顾云卿把剑递到了小贩手里。

小贩本意拒绝但瞧长剑装饰华丽,好奇的拔出瞧了瞧。

剑体出鞘之时便伴随着嗡嗡的剑鸣声,剑身通体黑亮用的当是市面上最好的玄铁所造,单瞧着便能看出它的锋利。

“凤司大人这怎么使得。”带顾云卿来集市的小伙急得在顾云卿身后小声道。

顾云卿头戴黑色纱帽不愿引起轰动暴露身份,也专门嘱托老夫妇找的信得过的亲信。

“倒是能抵得上我这马车,可我这也急用银钱上哪儿换钱去啊。”小贩摇了摇头将剑还给了顾云卿。

“兄台如此宝物可否借我一阅?”

正当顾云卿准备另寻出路换现钱时,一道低沉的男声从顾云卿身后传来。

顾云卿闻声转身看去,只见一男子身着红衣,黑发明目,长得很是俊俏,再配上这一身艳丽的华服,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妖冶。

“公子拿去便是。”顾云卿没有多想,反正他是来卖东西的,有送上门的买家当然是好事。

男子接过长剑并没有打开只是端看着剑鞘瞧了许久,良久后抬头道:“好剑。在下听闻兄台是准备换这辆马车?”

“正是。”

“伙计这马车怎么个价钱?”男子扭头看着小贩问道。

小贩看着男子莫名的红了脸,低头逃避男子的视线支支吾吾道:“十两银子。”

男子点了点头,从腰包捡出了十两银钱交到小贩手上。

“这宝剑有市无价单换这辆马车定是亏了,我瞧也是兄台宝贵之物。兄台若有心换回,便带着十两银子到桐州的万雁楼找我赎回罢。”

男子示意身后的小厮将马车牵了出来把缰绳递给了顾云卿。

顾云卿点了点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虽不知这男子打的是什么主意还是看出了什么,却不得不说是帮了他一把,他确实也想着日后找机会再找回这把剑,知道这把剑的归处对他来说再好不过。

“那便多谢公子开囊相助,在下姓顾,名云卿。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柳洛尘。”

“柳公子,后会有期。”

“那在下便在万鹤楼恭候兄台,后会有期。”

两人各自抱拳行了一礼,算是就此别过,但顾云卿能感受到柳洛尘的目光在他身后又打量了他许久。

等顾云卿赶回农舍已是午后,老夫妇两人早就按顾云卿的交代把饭菜做好放在灶台,而凤九溪竟是被顾云卿回来的动静给吵醒才起身来到院内。

“你往日也是这般嗜睡?”顾云卿看到凤九溪慵懒的靠在门框上,发丝凌乱随意别在耳后俊脸满是颓废的表情,没忍住问出声来。

“又不用上朝,本殿睡久又有什么关系?”

“公鸡都知道早起打鸣,你可是凤凰,怎能每日贪睡?”

“那是鸡,连鸟都不是,休要拿我同它相提并论。”

顾云卿知道自己说是指定说不过凤九溪的,便去打水给凤九溪洗漱。

“你这束发的手艺还歹多练练。”凤九溪嫌弃的摸了摸自己的发冠。

“我这也是头次给别人束发,不乱便是。”

凤九溪不屑道:“裹足不前。”

“裕康公公能服侍你这么多年,想来也是能力超群。”伺候凤九溪这活正常人还真没几个受得了。

“你说谁难伺候呢?”凤九溪冷哼了一声。

顾云卿是发现自从凤九溪知道自己服用忠蛊后,对他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使唤他做什么都觉得理所应当,顺手至极,仿佛中了忠蛊的认是顾云卿一样,完全颠倒了来。

“行了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把灶台的饭菜拿来。对了这东西还你。”顾云卿从袖口抽出了凤九溪的玉笛递给了他。

“你没用它换?”凤九溪眼前一亮,这玉笛确实是他心头所好,如若不是担心那玉佩再节外生枝,他断不会拿它去换。

顾云卿还没回话,凤九溪便瞧出了不对,顾云卿身后寸步不离的长剑此时无影无踪。

“你卖了自己的佩剑?”凤九溪眼神微动,挑眉看着顾云卿。

“应是还能找回来,不用担心。”说完顾云卿便进了灶台,发现饭菜也有些凉了,熟练的生火将饭菜又热了一遍。

凤九溪瞧着伙房内忙里忙外的顾云卿,眼神复杂。

五日之后

顾云卿瞧着凤九溪苍白的脸色逐渐有了血色,便告别了老夫妇带着凤九溪继续往桐州赶路。

但他们这边前脚刚上路不到一个时辰,后脚顾云卿便发现了不对。

自他们进入这条小路起有人一直在尾随他们,顾云卿起初以为是凤九溪的下属终于找来了,但这些人一路偷偷摸摸隐藏自己踪迹的样子又不像是。

林间只有这一条路,正在顾云卿还在想如何甩开这些人时,另一行人身着黑衣已经拦在了他们的车前。

顾云卿当即停车,引得车厢内的凤九溪一个踉跄,挑起车帘怒气腾腾的想要询问什么情况,便瞧见了拦在车前的一排人。

顾云卿看凤九溪起初满脸全然不知随后恍然大悟的表情,知道凤九溪应是知道些什么,低声问道:“你派来的人?”

“来要你命的人,本殿当真是要被你连累死了。”

“你派来的人不认识你?”

“废话。”看着顾云卿眼神中的惊讶,凤九溪是什么都不想说了,因为这些人是娑罗晏殊的人,可不管他是谁,他碰到也是要被灭活口的,他也不知道娑罗晏殊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顾云卿这蠢货把自己的长剑也卖了,凤九溪是看不到任何赢面。

两人在这边嘀嘀咕咕,刺客却是不给他们留任何时间了,一句话也没说当即展开了攻势。

“在车内躲好。”顾云卿交代完最后一句,便冲了出去正面迎敌。

因没有武器,顾云卿只能解了腰带化为长鞭同人周旋,只要杀掉一个拿到那人的佩剑就好办许多。

但这些黑衣人显然是受过专业的训练,十人之间配合的行云流水,一时间顾云卿也不好找出破绽。

凤九溪在马车也没有坐以待毙,他心里清楚娑罗晏殊派来这十个人的实力是娑罗晏殊手下刺客中最顶尖的级别了,他若不插手那可能就是等死了。

凤九溪用牙硬生生将自己刚长好不久的指尖依次咬破,吹响了玉笛,他的血对蛇虫之类有吸引力,他可以用血暂时控制它们。

凤九溪这边笛声响起便引起了刺客的注意,一名刺客得到示意后转身朝凤九溪袭来,也正在此时终于被顾云卿寻到了漏子。

顾云卿突然转变腰绳的方向将近在咫尺的两名刺客的双臂拧在了一起,抬脚极速从那名脱队的刺客刚离开的缝隙冲了出去。

顾云卿的速度快到其余刺客还没看清他的身影,他已经出现在了离队的那名刺客的上方,以手为刃一掌劈在了那名刺客的后颈,刺客的脖颈瞬间以常人达不到的弯曲程度折在了后背上,却因皮肉没有被划开还连在身体上晃荡了两下,从正面看更是犹如无头的鬼怪很是瘆人。

顾云卿在这一掌劈下去之时便已经夺过了这人手中的佩剑,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随手挽了一个剑花对准了追上前来的其余刺客便甩出了手,长剑仿佛长眼一般,在刺客的周遭横扫一圈又稳稳的回到了顾云卿的手里。

顾云卿的眼神随着愈加狠戾的招数却更加沉稳,在一剑刺穿一名刺客胸口后,朝着分散在四周的刺客淡淡道:“都别急,来者是客。”

说完顾云卿一招如鬼魅一般的直剑便直逼两名刺客的命门,三名刺客以剑结阵挡下这一击。

剩下的刺客也没有闲着,都是齐齐上手不给顾云卿留任何喘息的余地,但顾云卿从头至尾都是异常冷静毫不惊慌。

通过上百招比划下来,顾云卿通过熟悉的招数终于断定这是凤司塔培育出的刺客。

“娑罗晏殊。”顾云卿嘴上冷嘲道,手上却不停,知彼知己见招拆招直击要害。

凤九溪透过马车的帘子观战,有一瞬间凤九溪甚至认为自己真是多此一举又白流了这么多血。

当被凤九溪的血吸引来的虫蛇赶到周遭时,原本将顾云卿围的水泄不通的刺客也被顾云卿神出鬼没的招数歼灭的只剩下了三人,而顾云卿却未伤分毫。

凤九溪的心里也是暗自惊讶,看来他和娑罗晏殊都远远低估了顾云卿的实力,娑罗凌岚这老东西瞒的太好了。

顾云卿在一名刺客准备在他身后偷袭时,闪身躲过的同时抓住了两人身影重合之时,没有半招拖泥带水的一跃而起将其用长剑直接钉死在了树干之上,又一手接过此人的佩剑挡下其余二人的合攻。

只是在其中一人还没从空中落脚之时便一剑封喉结果了对方。

最后一名刺客是名女子,她最擅长的其实是暗器,她不是没试过在远处用暗器攻击,但每次顾云卿都能利用地形巧妙避开或是直接挡下她的暗器,她暗器用尽甚至也未沾上顾云卿的衣摆。

顾云卿也通过身影瞧出这是一名女子,在长剑紧贴着她脖颈之上的肌肤即将一剑而过时停下了手,一脚踢落女子手中的佩剑,就这样拿剑抵着女子的喉咙道:“我留你一命,回去告诉娑罗晏殊,单凭这点本事我的命他怕是拿不走了。”

见大势已定,凤九溪也从马车内走了出来,来到两人跟前瞥了一眼剩下的那名刺客凝眉道:“不杀了她还等什么?”

“我不杀女人。”顾云卿看着凤九溪平静道,想了想严谨补充道:“情势特殊例外。”

“现下情势还不够特殊吗?”

“算是留她一命让她带个话罢。”

“哼,妇人之仁。”

面对凤九溪的嘲讽顾云卿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内心毫无波澜,像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收回了横在女子脖颈上的长剑。

凤九溪不认同的抿直了薄唇。

只见女子慢慢的转过身去,就在顾云卿回身弯腰准备在哪个尸体身上捡一个剑鞘之时,瞬间转过身来,朝两人再次袭来。

她本就没走出多远,她知道以她的实力哪怕偷袭顾云卿可趁之机也是少之又少,现下目标也不是奔着顾云卿而去,反而是离她更近的凤九溪。

女子的指甲很长,厚厚的黑色涂料在甲片之下还反射出诡异的光亮,就在长甲离凤九溪的照面之差一寸之时被顾云卿挥剑而下斩断了她的手腕,谁知女子的两手的黑甲之下竟藏着毒针,朝着凤九溪就这么直直的射了出去。

哪怕伸手快如顾云卿,如此近的距离用剑身拦下大部分银针的同时还是有两根漏网之鱼,情况紧急顾云卿也没多想便伸手推开还没明白状况的凤九溪,自己反而被银针划出了一道细长的口子。

女子在瞧见银针划破顾云卿的手背之时,知道自己计谋得逞直接咬碎了口中的毒囊自我了断。

“你就不能躲一下吗?”顾云卿瞧着手上已经开始发紫的伤口无奈道,上一个还没疗好这下倒好又添一个。

凤九溪本就被推的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正在火大,闻言毫不客气道:“我又不怕被她毒,你瞎呈什么英雄。”

顾云卿听完一愣,反应过来还真是如此,事情发生得太快他竟然忘了凤九溪是药人这件事,现在回过神来更是头疼。

一柱香后

顾云卿一路策马加鞭沿路找了间最近的驿站便住了下来,来到房内二话不说便开始运功,他已经明显感受到他体内的蛊王已经开始抑制不住两股毒素的同时发作了。

凤九溪站在顾云卿的身侧,他在赶路前便给了顾云卿喝了一瓶自己的血,看现在顾云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显然一瓶血是不够用的。

在顾云卿再次睁开眼时已是满头大汗,看着凤九溪也面露难色。

“情况如何?”凤九溪没忍住问道,他和顾云卿命系在一起,他当下也是心急。

“我压制不住它了。”

“还要几瓶血?”

“三瓶…”

“现下就要吗?”

顾云卿没有说话面色无奈的点了点头。

三瓶血无异于直接要凤九溪的命,凤九溪的脸色也是一白,不知如何是好。

“或者还有一个办法。”顾云卿看着凤九溪苍白的脸色斟酌道

“什么?”

“过身……”

凤九溪闻言如同被人甩了一巴掌一般,直接愣在原地,反射性拒绝道:“不行。”

顾云卿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仿佛任命一般。

顾云卿的指尖处肉眼可见的开始变黑,逐渐向上逼近。

“我先给你血……”凤九溪拿剑比着自己的手腕呆呆道。

“用量不够也是徒劳。”顾云卿平静的摇了摇头,事已至此却是怪他一时的怜悯之心,他无话可说,没想到他竟要命丧于此。

“你还能坚持多久?”凤九溪红着眼睛盯着顾云卿恨恨道。

“一个时辰。”

“让我想想。”凤九溪咬牙,抚着额头坐了下来。

两人无言一时间房内安静的可怕。

约是一刻钟左右,顾云卿站起身来走向一旁的桌台,他心里已是抱有死志,最后只想留封家信。

就在顾云卿准备落笔的一瞬间,凤九溪终是开口了:“我有条件。”

顾云卿心尖一动,抬眼看向凤九溪道:“怎讲?”

“我要你,”凤九溪一字一步的走向顾云卿直到走到离他近一臂之遥的距离才执拗的盯着顾云卿继续道:“助我为皇。”

顾云卿眼波微动,瞧着凤九溪因为羞愤而被逼红了眼眶,却依旧高昂的抬起的头颅,似是一只高傲的金丝雀哪怕无路可逃也不会放下自己的矜贵。

顾云卿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但实际上他别无选择,最终看着凤九溪沉声道:“我答应你。”

凤九溪闻言缓缓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只道了一声好。

随着这一声‘好’字,凤九溪拎起了桌上的酒壶一口饮尽,随后无神的走向了床边,背对着顾云卿自顾自的开始宽衣解带。

等顾云卿走近,凤九溪已是解开裘衣裸露出了胸前苍白的肌肤。

凤九溪的白的接近于一种病态,让人仿佛感受不到他的血色。

两行清泪顺着凤九溪的脸庞无声落下,孤傲中平添的脆弱让顾云卿不由自主地将其拦入怀中,安抚的抚摸着凤九溪的后背。

“别做这般无用的事。”凤九溪红着眼睛推开顾云卿,下一瞬间却被顾云卿低头噙住了双唇。

顾云卿将右手置于凤九溪的脑后,让凤九溪无处可躲被动的接受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凤九溪的视线也逐渐迷乱。

等凤九溪再回过神来,自己已是被顾云卿脱去了裘衣平躺在了床上。

“你胆敢让本殿疼,你就完了。”凤九溪把头扭向一旁逞强道,双颊因为现在的两人暧昧的姿势而微微泛红。

“放心。”顾云卿在凤九溪的额间轻轻留下一吻,然后顺着凤九溪高挺的鼻梁一路吻下,直到吻上那双薄唇才肆意的啃咬起来,手上也不停的解开凤九溪的裘裤,抚摸着凤九溪细嫩的肌肤。

随着顾云卿的爱抚两人之间的氛围也逐渐升温,凤九溪也慢慢放松下来。

顾云卿离开的凤九溪的薄唇,转而在凤九溪白皙的脖颈之上留下点点红痕。

凤九溪胸膛上的两抹嫩红之色很快便吸引了顾云卿的注意,低头对准了其中一个便吸吮了起来,右手也按捺不住的把玩揉捏起了另外一个。

“嗯啊~”凤九溪被突如其来的刺激没忍住叫出声来,随即反应过来,瞬间脸色羞红不知所措。

顾云卿此时的眼神中已是装满了情欲两字,望着凤九溪如此秀色可餐的姿态,只觉得满身热量全往胯下汇集而去,难耐的在凤九溪的大腿根部挺动磨蹭起来。

直到将凤九溪的乳尖啃咬的明显肿胀了两圈,顾云卿才舍得松口去寻找凤九溪的下一个敏感之处。

似是觉得进度太慢,顾云卿难得粗暴的抬起凤九溪双腿将裘裤直接扒下,两条笔直白嫩的长腿便映入眼帘,顾云卿的呼吸声也明显的急促了许多。

“这是什么?”顾云卿被凤九溪后腰上的异色引起好奇,抚向凤九溪后腰上的肌肤,一只青色凤凰纹身赫然入目,但在这只凤凰尾下一个醒目的‘殊’字却随之刺痛了顾云卿的眼睛。

“与你何干?”凤九溪起初眼神涣散迷迷糊糊的不知道顾云卿在问些什么,但随之清醒过来羞怒道,仿佛顾云卿揭开了他不忍直视的旧疤,像一只捂住自己伤口时刻提防着敌人的小兽。

明显的受伤防备之态惹得顾云卿莫名的怒火化为心疼,重新捧住凤九溪的脸庞小心轻啄着凤九溪紧抿的薄唇,耐心安抚,直到凤九溪重新放松下来才开始了进一步的动作。

不知是不是因为是药人的原因,凤九溪的体毛很少,连胯下那物虽说大小可观,但长得也是格外精致,顾云卿的左手小心捧起了凤九溪的玉茎在手中揉搓撸动起来,凤九溪随着顾云卿指间的节奏难耐拱起了腰身,小声的发出呻吟,细长的手指也抓紧了身下的床布。

这呻吟声进入顾云卿的耳朵无疑极大的刺激了顾云卿的情欲,再也忍不住的松开裤腰拿出了胯下的巨物同凤九溪的玉茎放在了一起把玩。

似是觉得这个动作并不能疏解情欲,顾云卿将凤九溪翻过身来跪趴在床上,分开了他的双腿,将巨物放置在凤九溪的两腿之间,便趴伏在凤九溪的身上挺动起了腰身。

“嗯,嗯啊~”凤九溪被这突然加强的快感冲撞的溃不成军,没多时便在顾云卿的手里宣泄了出来。

凤九溪的腰很细,身体上的肌肉也分布的很是匀称,现下因为高潮,整个人的肤色逐渐变得粉嫩,一双肩胛骨也因凤九溪的加深的呼吸在背部若隐若现很是勾人。

顾云卿在凤九溪的眼神还因高潮而迷离之时,抚上了凤九溪挺翘的窄臀,用沾满了其精液的手指小心的探入了凤九溪的后穴。

“嗯,嗯,嗯嗯……”凤九溪无意识的哼出声,随着顾云卿的动作难耐的扭起了腰身,似是想将体内的异物排挤出去。

但这样的行为看在顾云卿此时的眼里无异于勾引,眼中欲火高涨附身在凤九溪的双唇上泄欲般的反复啃咬,深入嫩穴的手指也变为了两根,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不停地在凤九溪身体的敏感点上煽风点火。

“唔嗯~”在顾云卿不断的刺激下,凤九溪的玉茎竟然颤颤巍巍的又有了抬头之势。

随着顾云卿不断抽插扩张的动作,凤九溪的穴口也逐渐松软下来。

“嗯啊”在顾云卿无意中剐蹭到某一处凸起时,明显察觉到凤九溪的后穴突然紧收,身子也不自觉的抖了一抖,连呻吟的声音也明显抑制不住的变大。

顾云卿了然,再抽插时有意无意便去刮蹭一下那一凸起,凤九溪的腰身随着这冲昏头脑的快感,逐渐软的直不起身来,预警没有爱抚也变得硬挺,顶端甚至也分泌出了透明的爱液。

等到凤九溪差不多适应了三根手指的大小,顾云卿是再也忍受不住将自己的巨根抵上了穴口。

凤九溪还沉浸在快感之中没发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直到顾云卿粗壮的龟头强行进入下身传来阵阵的膨胀感夹杂着痛楚使得他反应过来,扭头看去,一眼便瞧见了顾云卿那异于常人的巨根,瞪大了眼睛,身子也不自觉的向前爬去,想逃避眼下这一切,却又被顾云卿双手拦住了细腰给拖了回来。

“呃啊,太大了进不去的,娑罗云卿。”凤九溪疼的发出呻吟,言语中隐隐的示弱意味反而激得顾云卿的征服欲爆棚,迫切的想看到凤九溪在他身下因为他的操弄而梨花带雨的样子。

顾云卿限制着凤九溪的腰身使他动弹不得,下身却继续用力向更深处迈进,凤九溪内穴紧致感带给他的快感也使得他忍得相当辛苦。

“叫我顾云卿。乖,忍忍马上就好。”顾云卿附身细吻着凤九溪额头上冒出的细汗,小心安抚道,右手也继续把玩起了因为疼痛而半软的玉茎,身下不敢再稍有动作。

但在发觉凤九溪逐渐适应而放松下来后,顾云卿眼神一沉竟握紧了凤九溪的腰间,用力一挺,整根巨物便瞬间埋没进了凤九溪的体内。

“顾云卿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禽兽。”凤九溪眼角湿润,终是疼得没忍住骂出声来。

顾云卿没说话却将凤九溪翻过身来,体位变化使得凤九溪的菊穴不断挤压摩擦着顾云卿的根茎,顾云卿舒爽的叹了口气。

凤九溪却因这面对面的体位紧张了起来,他看清楚了顾云卿眼中深不见底的欲望令他觉得害怕。“不准动,好疼。”

顾云卿依旧没回话,却小幅度的挺动起了腰身慢慢的抽插起来,见凤九溪没有不适也开始变动角度去找凤九溪的敏感之处。

“啊,啊啊……”凤九溪的呻吟声突然调转变了味道,顾云卿知道自己找到地方了,金眸微暗,将巨物整根拔除后,掰开凤九溪的臀部,随后用力挺入全力朝凤九溪的敏感点冲撞而去。

“啊,轻点,嗯啊,啊啊~”极致的快感几乎瞬间将凤九溪淹没,两条长腿不受控制的缠上了顾云卿的腰身,双眸失神的张开了双唇,惹得顾云卿忍不住一吻芳泽,胯下却持续的大力抽插,冲撞的凤九溪的股间啪啪作响,双臀泛红。

“嗯,嗯嗯,嗯啊~”

红烛香帐,一时间充斥着凤九溪情不自禁的呻吟,以及交合的淫靡之声。

在前端和后穴的双重快感之下,凤九溪把持不住又宣泄了出来,只是这一次同

翌日

凤九溪在床上挣扎着睁开眼时已是日上三竿,强撑着浑身酸痛的身体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已是看不到顾云卿的身影。

凤九溪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情欲之迹,他昨夜做到最后直接失去了意识,连顾云卿那禽兽什么时候给他清洗的身子都没有印象。

想到这里凤九溪又在心里把顾云卿暗骂一通。

这时房门那边传来一阵动静,凤九溪费力抬手挑起床幔,便瞧见顾云卿端着两屉五层高的食盒走了进来。

看到凤九溪醒了,顾云卿尴尬的干咳两声,将食盒放在圆桌之上,走上前道:“你醒了?”

“顾云卿,这次你欠本殿的可算不清了,你必须还我,听到没有!”凤九溪一把拉过顾云卿的衣领狠狠道。

顾云卿没有说话心中却是明白,他将助眼前之人登上东凌皇位。

“精神瞧着不错,身子可有不适?”

“你还没回答本殿的话。”

“一诺千金,我自是不会反悔。”

凤九溪哼了一声收回手,看着圆桌上的食盒感受到了饥饿,刚准备起身却从腰部以下传来阵阵的酸痛限制了他的行动。

凤九溪瞬间黑了脸,冷冷的瞧着顾云卿道:“把膳桌给本殿移过来。”

“遵命。”顾云卿没忍住笑出声来,转身的一瞬间一个床枕边朝他砸来,顾云卿深知凤九溪的脾性刻意没躲,老老实实的去办事。

茶足饭饱后,二人便又重新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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