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自愿主动
反而是简泽这边,才被艾维斯弄得一头雾水。
这里可是行驶的悬浮车啊!真的要做这种事吗?!
就算他在论坛看过不少,那些雄虫雌虫上传视频的时候,也会率先声明一句:封闭路段,安全驾驶。可现在艾维斯这动作如此自然……所以说那些人根本就是为了防止督查,才随随便便打出一个声明,完全不是事实吗?!
不说他们,现在艾维斯这样,该怎么办?要帮忙吗?
简泽一点也不想在悬浮车这样的公开场合做什么,但似乎雌虫会对雄虫非常渴求,如果得不到释放的话,还会出现安全危险。
都决定帮他,那就再多帮一帮,也无所谓吧。
艾维斯刚克服心理障碍,准备背过身去求欢,简泽终于动了。
他伸手过去,掏出艾维斯已经硬的流水的阴茎,捞在手心攥了攥,沾上一手淫液。
“哦,原来是发骚了。”简泽说着,对艾维斯安抚的笑笑。
他自己觉得是安抚,可艾维斯看了,只觉得他好像胜券在胸,仅仅了然一笑,就让艾维斯心情激荡,头皮发麻。
“我们在路上,你想让我做什么?”简泽本意为解释,顺手圈着艾维斯的龟头,慢条斯理地左右旋转了下。
不知道艾维斯理解成了什么,好像更激动了。
“唔雄主!”艾维斯差点没忍住,张口喘了一声,便咬紧牙,先松开了驾驶手柄。
“奴开了自动驾驶……唔,所以……”
简泽探头看了看:“原来你是早有预谋,那时候就开始发骚了?”
边说着,边用了点力气,拇指按压着艾维斯的铃口。
“雄主!”
艾维斯受不了,下意识想拦住简泽,但另一股意识告诉他这是雄主,他不敢动手,只能虚虚扶着简泽的手腕。
倒像是引导雄主动作。
“怎么,还不承认?”简泽瞧着艾维斯的反应,声音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他还在蜕变期,激素水平还没平稳下来,被艾维斯一勾,本就收敛不好的激素慢慢逸散出来,让艾维斯喘息声更大了。
他自己看不到,但是简泽眼中,艾维斯已经满脸红晕,眼神恍惚,身上都是细汗,本就薄薄一层的衬衫紧贴着皮肤。
“等等……雄主,我,我要……”
简泽才不等他,手中动作幅度更大,也加快了速度,艾维斯虚虚扶着根本起不到作用,他很快就被简泽的手,强制送上高潮。
白色精液喷出两三股,全被简泽圈在手心中,没流到外面去。
只是简泽一张开手掌,那些黏黏糊糊、挂在指缝之间的东西,就显得十分淫靡。
真是没眼看。简泽想着,抽了两张纸,把手擦干净。不过干燥的纸巾很难彻底清洁,他还是觉得掌心停留着黏腻的感觉。
可是车里没有水,也没地方洗手。这只是政府发的代步车,可别奢求那些付费项目了。
正当简泽为难时,艾维斯忽然凑过来,俯身低头,一下一下舔舐简泽的手。
他没有将简泽的手捧起来,而是努力低下头,伸长舌头。简泽移动手掌时,他就跟随着转移位置。
这是很笨拙,也很讨好的姿态,完全随简泽的心意而动。简泽垂眸看去,艾维斯的舌头很软,扫过掌心时,像小刷子一样,他的眼睛幽蓝,周围还布有情潮,睫毛上下翻动,和他的舌头一样,像是扫在简泽的心上。
“目的地已到达,请注意安全。”
导航声响了,简泽惊醒,被烫到一样收回手。
收容处就在外面,那边的雌虫已经收到了杰米的消息,正在等着他们,一排雌虫列于门口两侧,屏息静候着。
不知道被他们看到了多少?简泽简直要炸开,他一下子攥紧拳头,掌心还湿漉漉的,让他眼皮直跳,他只好再抓起两张纸,胡乱擦了擦,才扯着艾维斯一起下车。
艾维斯跟着走了几步,遗憾地舔舔嘴。他还在回味刚才简泽掌心的触感,只这么走神了几秒钟,那边忽然一声怒喝,惊得他立刻回神。
“艾维斯,你不过一个雌奴,竟敢和雄子阁下一同站着?!”
如当头一棒,艾维斯条件反射般立刻跪下,膝盖重重磕在石板路上。
艾维斯跪在地上的声音像闷雷,炸在简泽耳边。
他抬头凉凉瞧了那说话的雌虫一眼,又转头踢了艾维斯一脚,让他站起来。
“连我都没让你跪下,为什么要听一个陌生雌虫的话?”
在收容所被训练太多,下意识就这么做了。艾维斯有苦难言,只默默站起身来。
刚刚突然出声的,就是收容所的负责虫,戴恩。他接到杰米打过来的电话,听说有个小雄虫头脑发热,一定要绑定收容所中的某个雌奴。这种情况不是没发生过,戴恩在任期间,也遇到过几例。总有心机深沉,眼光长远的雌虫,为了重新回到正常的身份,费尽心思扒上一只雄虫,哄得对方为自己脱罪。
毕竟雌奴是没有社会权利的,他们要被没收财产,清空军衔,无法供养娇嫩的雄虫。雄虫永远不会有错,所以定是那些雌虫的怂恿,才叫雄虫们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戴恩的职责就是及时劝回这些被蒙骗的雄虫,他上任之后,成功阻止了每一次绑定,这也是他最为骄傲的事情。
按照惯例,他要吓一吓这位胆大包天的雌奴。
好像是叫艾维斯,戴恩对他有点模糊的印象。艾维斯在收容处里表现得很听话,脊背弯下去的弧度总于其他雌奴保持一致,没想到也会做出这种道德败坏,哄骗小雄虫的事情。
就算现在被简泽警告,戴恩也不打算退让。
“您一定是简泽阁下吧!我听说了,您是要来绑定公用雌奴——艾维斯的,对吗?”戴恩迎上前去,恭敬道。
戴恩身材高大,体格威猛,刻意摆出威严时,声音像雷霆从天边滚滚而过,让听者心里发闷。但若他放低姿态,柔和下来,又会显得十分真诚,丝毫不生硬。不愧是能够掌管一方小势力的雌虫。
他聪明着,知道这时候不能立刻反对,会加剧雄虫的叛逆心理,这时候最好的办法是分而治之。
“既然是雄虫阁下的决定,我们一定会尊重,只是按照流程,还需要单独与雄虫阁下您聊一聊,了解情况而已,您不必多虑。”
简泽其实没在思虑什么,他回头征求了一眼艾维斯的意见,可惜未能得到任何有效的信息,在这一情况下,他很自然便会认同公权力规定的程序。
所以他也没多想,点头同意了:“好啊,要聊什么?”
戴恩见事成,忙道:“还请您与我移步到会客厅,那里有24小时监控,请您放心。”
雄虫面对雌虫并非毫无攻击力,只是他们身体柔弱,心思也更为敏感,必须要雌虫多方照顾,戴恩把方方面面的细节都做得很到位。
“还有雌奴,我记得你叫艾维斯吧,”面对艾维斯,戴恩就换了一张脸孔,他紧皱着眉,声音又沉下来,“你先回到原来的地方待着,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
说话间,数个早已站在旁边虎视眈眈的雌虫压过来,大有艾维斯不配合,就强制执行的派头。艾维斯不惧他们,现在他状态不错,若要打起来,还不一定谁输谁赢,可简泽还在旁边看着,艾维斯不想留下不听话的印象。
他用力抿嘴,看了眼简泽,等对方点了头,才跟着那些雌虫走回收容所里。
收容所内部看起来很干净,白墙明亮,单看外表,很难想象这地方将艾维斯折磨到奄奄一息。简泽跟着戴恩的介绍,东张西望着,走到会客室,这里同样洁白明亮,靠窗的位置有一张圆桌,家用机器虫侍候在两旁,他们一踏进去,机器虫便感应激活,电子屏上亮起两个笑脸。
“尊敬的雄虫阁下,我们已经恭候多时啦!”
他们只会欢迎雄虫。
戴恩也没打算被欢迎,他熟门熟路拉开椅子,请简泽坐定,自己才坐到另一边,又叫来机器虫上了些茶水点心,一副促膝长谈的样子。
简泽见那两个小机器虫忙来忙去,实在憨态可掬,转念一想,自己的确有很多事情想要找戴恩问问清楚,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便没打断他。没想到这下反而给了戴恩错误的暗示,让他以为简泽对这些有兴趣,谈天说地了半天有关小机器虫的故事。
简泽先是勉强耐着性子答了两句,见戴恩的话题不减范增,这才终于明白过来。
在这里,雄虫从来都没必要用社交礼仪伪装遮掩,他们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一脚踹开,多余的礼貌只会导致误会,戴恩恐怕真的以为他对什么机器虫感兴趣。
这是什么地狱啊,简泽更想死了。
“戴恩……我该怎么称呼你?”简泽尽力表现得随意些,“别说废话了,我要尽快带走艾维斯,到底需要做什么?”
戴恩千万不想让他和艾维斯绑定,刚刚见他半声不吭,还以为是小雄虫把这事忘了,或是打算反悔,抹不开面子才不说话。可现在简泽主动提起,戴恩没法拖延下去,只能另想办法。
“您,为什么想不开,非要去绑定一个雌奴呢?”戴恩斟酌道,“雌奴没有任何财产,不论曾经多么显赫,成为雌奴后,一律充公,您和他绑定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不仅仅没有好处,随之而来的还会有风险,”戴恩见简泽没开口,又继续道,“自我接手收容所到现在,也有过几位雄虫阁下希望绑定某位雌奴,可他们无一例外,最后都放弃了,因为雌奴带来的风险,对雄虫而言实在是太高了。”
这说法倒是第一次听。
见戴恩还在小心翼翼瞧自己的脸色,简泽身上寒毛直竖,但是他必须要忍受时刻被视线盯着,还要忍受这群习俗完全和人类迥异的生物……这就是他讨厌出门的原因。
“什么风险?你直说就是。”简泽压着眉头,道。
戴恩说:“想来您也知道,雌奴都是戴罪之身,帝国法律公正,他们必定犯了错,才会被贬为雌奴。”
“但是,这是对他们的惩罚,也是对他们的变相保护,”戴恩努力说得浅显易懂,让雄虫能够理解,“与雄虫相比,雌虫不值一提,但帝国也同样需要雌虫建设,贬为雌奴,便是对他们损耗最小的办法。否则他们可能会被舆论和民众撕碎的。”
戴恩所说的,简泽从未想过。但是话说回来,他也根本没打算让外界知道艾维斯恢复身份的消息,所以也无关紧要吧?
“这些只是雌奴需要面对的事情,但对于绑定雌奴的雄虫而言,风险远不止于此,”戴恩摇摇头,“雄虫阁下,您知道艾维斯因为什么获罪的吗?”
简泽说:“星网上报道过,他因失误,没能阻止一只雄虫受伤。”
戴恩说:“每个雄虫都是帝国的瑰宝,艾维斯保护不力,对方雄虫和家族势力,肯定会想方设法报复,您要是绑定了艾维斯,必然首当其冲。”
简泽这才明白戴恩所说的“风险”,他愣了愣。
艾维斯回到自己的住处,帝国家大业大,这家收容所占地很宽阔,因此每个雌奴都能分到一间独立的小屋子。
他不必和其他雌奴记在一处,这是好事,可至于其他的设施,就别多想了。这里布置的如监狱一般,屋中只有床铺,其余三面开放,与旁边的“邻居”只有一列铁栅栏隔开。
“艾维斯,你没事吧?”
说话的,是艾维斯隔壁的雌虫,比他来的更早,也出过几次外勤。艾维斯刚到收容所时,还被他教导着如何忍痛,混下了那段难熬的日子。后来轮到艾维斯第一次被带出去见雄虫,隔壁还为此失眠好几天。
现在终于听到艾维斯回来,对方忙问他情况如何。
艾维斯说:“我没什么事,那位雄虫阁下还答应要绑定我,你不必担心啦。”
“什么?那位雄虫阁下要绑定你?”
闻言,周围的雌虫都哗啦一下围上来了,他们隔着栏杆,没办法凑到艾维斯面前,但每双眼睛都紧紧盯着他。
并非处于嫉妒不平,而是担忧,当然也有幸灾乐祸和麻木的。不论如何,此时的收容处,视线的中心一定是艾维斯,他在万籁俱寂中,紧张地吞了口唾沫,重申道:“阁下说,会绑定我。”
“……艾维斯,”隔壁的雌虫怜悯看他一眼,“还不明白吗?雄虫都是指望不上的。你还是凑过来,我和你说说最近即将开始的训练吧。”
“你,你不用担心,”艾维斯被他说的莫名,忙说,“雄主他一定会来……”
可是,万一他不会呢?
艾维斯忽然觉得,自己就像那些厚颜无耻,仗着雄虫随口的承诺,要求他们必须和自己结婚的雌虫一样。他曾经觉得那些雌虫未免太过可悲,可一经身份变化,他才知道,原来这是雌虫唯一的希望。
如果简泽走了,把自己扔下,如果……
不,简泽那么好,他已经同意了,他还为了自己停止了自杀!他……艾维斯一瞬间把有关于简泽的一切都翻出来,逐帧咀嚼过,但他仍然放不下心头的恐慌。
原来这才是收容处将他们分开的用意,他们也害怕不计后果,走投无路的雌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