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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我无门无派自学成才

 

午餐过后,我们移步至客厅。在众人热切的目光注视下,我开始为董博豪治疗双腿。得知我能在短时间内治愈董博豪的双腿,他的私人医生也闻讯赶来,既是为了观察治疗过程,也是出于对他安全的考量,确保一旦出现意外能迅速介入。

医生一了解我只是个被请来驱鬼的师傅,且没有深厚的医学知识,便一脸荒唐地对董博豪及其家人进行劝阻。董博豪的家人闻言有些犹豫,但董博豪已下定决心,对医生道:“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不是还有你在么。”医生见劝阻无果,只能无奈地答应,同时紧盯着我,看我会用什么方法来治疗董博豪的双腿。

我非常欢迎医生的到来,因为有医生在场对我的治疗反而更为有利。我友善地向他提出:“医生,能否请您作为我的助手?”

众人没想到我会让医生当助手,医生更是一愣,随后在董博豪命令的目光下,不情愿地向我点了点头。

我首先指示医生将董博豪的裤腿卷起,然后用手术刀轻轻在他的膝盖上划上一刀,并用一个容器接住了流出的血液。医生虽然满腹狐疑,但还是按照我的指示操作。

到目前为止,我所做的一切看似平常,董博豪膝盖上的那一刀显然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更不可能让他重新站立。正当所有人都感到困惑,张真人更是对我冷嘲热讽:“哼,划一刀就能站起来,医生岂不是早就治好了董老爷了吗?”然而,他的话音刚落,我就将一张自燃的符箓扔进了盛有董博豪血液的容器中。众人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只见符箓焚烧完毕后,容器里竟然出现了一团毛线球般蠕动的虫子。

“呀!”欧嘉怡被这一幕吓到,尖叫一声后扑进了她丈夫的怀里。其他人也都被这一幕震惊了。小少爷更是在妈妈尖叫之后,立刻“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二姨太脸色苍白,急忙吩咐下人将大少奶奶和小少爷送回房间休息。

“为、为什么会这样?”董博豪激动地问我,看到自己的血液居然变成了虫子,即使是见多识广的他也都被吓坏了。

医生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些虫子,不确定地说:“这……这似乎像是铁线虫……”

我正准备解释,却被一旁的妹妹抢先一步,她声音清脆甜糯地道:“不,这是血蠹!”

众人的目光立刻被她吸引,医生出于求知的态度,好奇地向姚蒽瑶询问:“你说这虫子叫血蠹?”

在得到我的首肯后,姚蒽瑶自信地向众人解释:“准确来说,血蠹并非虫子,而是一种蛊。它是由蛊师通过诅咒和多种吸血虫子炼制而成的。中此蛊者,腿部会逐渐失去功能直至瘸腿,普通人难以察觉,往往会被误诊为中风。若不及时解除,蛊虫会深入腿骨,吸食骨髓,导致病人彻底无法站立,并伴随蚀骨之痛直至生命终结。”

姚蒽瑶的讲述条理清晰,内容骇人听闻,让在场的人听得目瞪口呆。他们更难以置信的是,这样一个小女孩居然能如此详细地解释这一切,同时,也被她提及的“蛊”所深深震撼。

对于“血蠹”和“蛊”,虽然众人之前并不完全了解,但“蛊”这个字眼背后的含义和恐怖,他们都是有所耳闻的。董博豪作为见识广博的人,自然更加明白“蛊”的严重性。在亲眼目睹自己的血液变成了虫子后,他更加确信自己中了蛊。想到蛊虫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他不禁面露惊恐之色,急切地向我求助:“秋远,你说你能治好我这双腿,那必定也能帮我解了这蛊。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我!”他郑重地承诺:“事成之后,你要多少钱,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由于我从小到大在物质上从未匮乏过,加上父母长辈的疼爱,使我对金钱的欲望并不强烈,我也不是挥霍无度之人。因此,即使董博豪此刻提出这样的承诺,我也并未感到特别兴奋。我首先安抚好他,然后淡定地说:“董世伯,我说过会医好你这双腿,就一定会做到。”董博豪听后,如释重负,激动地喘息着说:“那就好……那就好……”

要解这血蠹蛊,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让我的金蛇进入董博豪的体内,将其一网打尽。然而,那条懒蛇目前仍在“冬眠”状态,而姚蒽瑶的本命蛊和小蜜蜂的实力又不足以完成这项任务。因此,我最终决定采取以下方案:首先,利用小蜜蜂将董博豪腿中大量的小血蠹吸走。之后,医生将进行开刀手术,将最大的那条血蠹取出。是的,这血蠹蛊就如同一个蚁巢,其中有一条类似蚁后的大血蠹会不断繁殖小血蠹,而这些小血蠹在人体血液的滋养下不断增多。由于数量庞大,开刀前必须先将它们消灭,以避免它们在体内游走至全身,增加处理的难度。同时,吸食的方式还能防止病人因失血过多而休克。至于那条大血蠹,因其体积庞大,无法灵活移动,因此固定在一个位置,相对容易找到并处理。

当我详细解释这个治疗方案时,除了姚蒽瑶露出兴奋的表情外,其他人都露出了惊骇和难以置信的神情。

董博豪一听到自己体内有这么多可怕的蛊虫,焦急地催促道:“秋远,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完全相信你。”他转向医生,严肃地说:“你必须听从他的安排。”

医生从最初的疑惑到此刻的惊愕,最终选择了服从。

由于需要开刀手术,医生建议将董博豪转移到家中配备医疗设备的专门房间进行。

这富豪的家中真是应有尽有,但这样的病房自然无法与正规医院相提并论。

尽管这不是一个大型手术,但医生仍然强调,所有进入病房的人都必须穿上手术衣,并进行全身消毒,以确保手术的无菌环境,避免细菌感染的风险。

我表示董博豪的家人不必跟进,但出于孝心,他的两个儿子还是坚持进入了病房。二姨太陈佩黎为了表现出对丈夫的关心,尽管面色苍白,也毅然跟了进来,坐在董博豪身边紧握着他的手安慰道:“老公,别怕,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说实话,这位二姨太看起来比我母亲还年轻,她对着一个可能比她父亲还年长的董博豪喊“老公”,这样的画面确实有些违和。但董博豪温柔地反过来安慰她:“我没事,但我不想你被吓到,你还是回房间吧。”陈佩黎却摇了摇头,坚持要陪在他身边。见此,董博豪也不再劝说。

张真人也跟了进来,自从见我露出一手后,便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此刻更是阴沉着脸,显得很不安。他见我走过来,还心虚地避开了我的目光,小声地嘀咕了句:“你竟然是蛊师。”我没理他,直接走到秦朗身边,温柔地问他:“接下来的画面可能有点恶心,你要不要先回房?”秦朗摇了摇头,牵着姚蒽瑶的手对我说:“有妹妹陪着我,我不怕。”我看了看姚蒽瑶,她用眼神告诉我:“有我在,你就不用担心嫂嫂了。”于是,我便放心接下来的治疗了。

我先是烧了一碗符水让董博豪喝下,随后我一声命令:“小蜜蜂,给我吸掉他腿里的蛊虫!”一只胖乎乎、毛茸茸的小蜜蜂就从姚蒽瑶的口袋里“嗡嗡”地飞了出来,引得众人一阵惊讶。小蜜蜂稳稳地落在了董博豪腿上的伤口上后,就开始像吸食花蜜一样疯狂地吸食里面的血蠹。

它的身体随着吸食量的增加,不断膨胀,最后变得像个沉甸甸的小气球。然后,它飞到了床边事先准备好的不锈钢桶上,将体内的血蠹一股脑儿地排了出来。肉眼看这些血蠹就是一滩暗红色的血液,但当我迅速扔进去一张符箓。经过符火的焚烧后,那一千毫升左右的血液便瞬间变成了一桶密密麻麻的虫子,在桶里疯狂地蠕动。那场面简直恶心到爆!众人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想要呕吐。

下人没有跟进来,于是我转向董盛杰说:“请你把这桶虫子搬出去,放在太阳底下,它们会在不到半个小时内死去。”突然被指使的董盛杰愣住了,他惊恐地反问:“为什么是我?”我笑了笑,理所当然地回答:“因为我觉得这个任务交给你最合适。”董盛杰被气得一噎,作为董家二少,他从未被人这样直接指使过,当即愤怒地想要反驳。然而,当他对上我冰冷的目光时,心中的畏惧让他瞬间将话咽了回去。若是在之前未曾见识到我的能力,他或许会对我不屑一顾,但此刻,他对我产生了深深的敬畏。因此,在父兄的催促下,他颤抖着走向了那桶令人毛骨悚然的虫子。

董博豪用威严的目光示意他遵从我的指示,而他的兄长董盛明,同样对我心生恐惧,也在一旁催促道:“快点拿出去,别耽误了爸爸的治疗。”甚至还轻轻地推了他一把。在这样的压力下,董盛杰颤颤巍巍地伸出手,但刚碰到桶梁时,又迅速缩了回去,惊恐地问我:“这虫子……不会爬到我身上吧?”我笃定地告诉他不会,他才鼓足勇气,提起桶,迅速转身,连看都不敢看,便以最快的速度走出了病房。他将桶交给了经过门口的下人,傲慢地命令道:“立刻……把这桶虫子提到太阳底下去暴晒!听清楚了吗?一定要放在太阳底下暴晒!”

下人接过桶,一眼望去,被里面密密麻麻的虫子吓得差点失手。董盛杰见状,立刻凶狠地警告:“千万别把这桶虫子打翻了,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下人一听,脸色苍白地连连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提着桶离开了。直到下人走远,董盛杰才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返回了病房。

小血蠹被清理干净后,我指示医生寻找并取出大血蠹。医生疑惑地问我如何定位大血蠹的位置,我告诉他:“你用力按压董世伯的双腿,感觉到哪里硬硬且会动的地方时,大血蠹就在那里。”医生立即照做,很快便摸到了,并震惊地喊道:“我摸到了,天哪,这虫子真大!”

通常情况下,大血蠹是无法通过常规的触摸或x光检测到的。但在我先前给董博豪服用了符水后,那血蠹才显现出了其真实的形态。医生估计这条虫子大约有五十厘米长,拇指般粗,因此手术的切口可能会比较大且深,而且取出虫子的过程也可能会充满挑战。医生因此建议要使用麻醉药,担心董博豪在手术过程中会痛得昏迷过去。

我却告诉他:“不用,我刚才给他喝的符水具有止痛和麻痹的效果。”医生听后显得有些怀疑,于是转向董博豪询问:“董先生,您现在双腿有知觉吗?”董博豪如实回答:“有点麻麻的,但不痛,你刚才按我双腿的时候我几乎没什么感觉。”听到董博豪的回答,医生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之前对符水治病持怀疑态度,认为这是迷信且没有科学依据的。但此刻,他的想法被眼前的景象所颠覆,深受震撼。

既然无需麻醉,医生便直接开始了手术。他准确地摸出了血蠹的位置,在董博豪小腿上一处地方果断地划开了一道拇指长、大约五毫米深的口子。鲜血随之涌出,众人紧张地观望着。我站在医生身后,透过那道伤口,看到血肉里那条蠕动的血蠹似乎想要逃离,便立即从手术刀架上拿起了一把钳子,递给了医生,并急切地喊道:“快,夹住它!”医生也迅速发现了那条血蠹,尽管额头渗出了密汗,但他的手依旧稳定。他接过钳子后,准确地夹住了里面的血蠹,并小心翼翼地将其取出。

这条长长的虫子从人的腿里被抽出的画面,令人毛骨悚然。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被这一幕惊吓得怔住了。血蠹的样子就像一条猩红色的巨型蚯蚓,非常恶心。幸运的是,正如我所说,这条巨大的血蠹行动十分笨拙,所以在被夹住和抽出的过程中,并没有做出激烈的挣扎。

然而,当它被完全抽出时,似乎仍不甘心就此束手就擒。尾巴在空中突然用力地甩动了几下,导致沾在它身上的血沫飞溅而出。二姨太惊呼一声:“啊!”连医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扭动给吓了一跳,然后立即按照我的吩咐,将血蠹扔进了另一个不锈钢桶里。看着医生那惊恐的表情,我想这应该是他从人体中取出过的最大、且最可怕的“寄生虫”了。

大血蠹在不锈钢桶里微微蠕动,我转向董盛杰,再次指使道:“董二少,再次麻烦你将这桶里的虫子拿到太阳底下去暴晒。”董盛杰听后,脸色瞬间变得青白交加,显然内心十分抗拒。他的哥哥董盛明见状,轻轻推了他一下,示意他照做。董盛杰无法反驳我,只能把火气撒向他的哥哥:“你怎么不去?”董盛明幸灾乐祸地回应:“王师傅又没叫我。”董盛杰无言以对,只得憋屈地朝这边走来。

他看了一眼桶里,这大血蠹比刚才密密麻麻的小血蠹还要可怕,他惊恐地抽搐了下脸颊。然后再三向我确认这血蠹不会窜起爬到他身上后,才小心翼翼地提起桶子,快速走出病房。因为这次没有在门口遇见下人,他只得提着桶子战战兢兢地走了一段路。直到看到下人后,他才如释重负地将桶子塞给了对方,并重复了之前的交待。第二个接到桶的下人在看到桶里的大虫子时,同样被吓了一大跳。

董盛杰回到病房时,医生已经差不多完成了对董博豪伤口的处理。尽管整个过程中董博豪并未感到疼痛,但目睹那条巨大的血蠹从自己腿中被抽出,他还是被吓得不轻。此时,他脸色苍白,身体显得极其虚弱,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他转头望向我,问道:“秋远,我这蛊是不是已经解了?”我仔细检查了他的双腿后,肯定地回答:“是的,蛊已经解了。”

接着,我询问他:“对于这次中蛊的事情,你有没有什么线索或者想法?”董博豪沉思了片刻,回答说:“我是个商人,生意场上难免会遇到一些有冲突的人。但我始终秉持正直的行事原则,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是谁与我结下了如此深仇大恨,以至于要给我下这么狠毒的蛊。”

他又思索了片刻,继续说道:“我家最近发生的闹鬼事件,会不会也与给我下蛊的这个人有关?”他既像是在询问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但目前我手中并无任何线索,只能摇头表示不清楚。

手术结束后,董博豪显得疲惫不堪,我建议他先好好休息,其他人也可以去换身衣服。等到傍晚时分,我们再在客厅里集合,继续探讨这件事。董博豪对我的提议表示赞同,于是众人纷纷离开了充斥着消毒水和血腥味的病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姚蒽瑶在回卧室的路上,手里紧握着她那盒菜雕,当她看到张真人及其徒弟在对面走廊时,她突然高声喊道:“喂!小牛鼻子!”

那个少年被突然一喊吓了一跳,立刻停下脚步,疑惑地转过头看向姚蒽瑶。他有些担心师傅的反应,于是又紧张地看了眼师傅。见师傅并未理会他,只是对我们冷哼了一声便继续前行,少年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站在原地,等姚蒽瑶跑来后,腼腆地问道:“小居士,您找贫道有何事?”

我听到姚蒽瑶这样称呼他,连忙走过来轻声责备了她一句:“妹妹,不准这样子喊人家,没礼貌!”姚蒽瑶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又不知道他叫啥名字嘛。”我看着少年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他很可爱,有点想笑,但还是保持住礼貌地对他说:“抱歉啊,小道长,我妹妹不太懂事。”少年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既然妹妹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便替她问:“请问小道长的法号?”少年在面对姚蒽瑶时自称“贫道”,但面对我时却有些胆怯,他垂眸回答:“弟子法号静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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