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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末世

 

象征着科技文明的高楼大厦此时此刻空荡荡,过往倒映蓝天白云的玻璃面早已淋上了洗不尽的血污,在落日余晖中透出不详。繁华的市中心本该人来人往,如今却尽是断肢残骸,不堪入目。维系规则的红绿灯早已定格在灰暗,象征着整个人类社会秩序的停摆、生存规则的颠覆。

曾经,这座城市充满了声音。行人成群的说话声,鞋跟踩着大理石地面的哒哒声,汽车经过的引擎声,自行车和电瓶车行驶而过的喇叭铃声,小摊招揽客人的叫卖声,商业综合体的氛围音乐声,时不时经过的飞机轰鸣声,以及稀有的鸟鸣声。如今,这些丰富的声音都没有了。

在城市最繁华的十字路口上,定格着一场十二车连环追尾的车祸事故。为首的电动车因为电池燃烧,引爆了后面追尾的燃油车,而后一场爆炸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如今只看得车辆的骨架残骸。至于乘客嘛,估计在当时就被活活烧死了。

他们是幸运的。

如果他们活下来,他们会经历更恐怖的事情——亲眼目睹丧尸末世片在真实世界上演。

灾难最初并不像灾难,砸起的水花甚至不如当年的新冠疫情。那是一个像笑话一般的开始,在媒体不起眼的地方出现了一则人类脑袋长花的异闻。人们都一笑而过,将那新闻当做是ai图片生成,再骂几句媒体为了流量什么都做得出来。后来,国家还颁布了媒体ai规范法,约束人工智能在新闻媒体领域的异化与滥用。

再之后,是海洋怪物的出现。那些变异般的生物引起人类惶恐。这一次,机关鉴定图片并不是ai生成的,于是人们将罪责归到排放核废水的r国政府。各界都开始关注环境恶化对人体的影响,光是核辐射对人类认知行为的科研论文就在短短几年内增加到庞大的数量级。沿海经济发展速度由此放缓,不少有钱人开始向内陆置产,寄希望于高海拔的地区还有纯净的生活环境,而那将是全球最珍贵的稀缺资源。

然而,不论人们怎么防范,该来的还是会来。辐射给人们带来稀奇古怪的病痛,让人们畸形地、痛苦地死去。这是无可挽回的事,人们甚至不需要等待癌症的镰刀,每日被迫摄入的辐射已经带来新的死法。相比之下,癌症是多么可爱啊,可以等同于寿终正寝。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强大的心脏自杀。跳楼也好,刎颈也罢,总有病人下不去手。就算病人自己下得去手,病人的家属也通常不愿病人那样决然离去,他们仍然寄希望于科技的发展,甚至于虚无缥缈的冷冻复活技术。

如何无痛死亡已经成了多数人关心的问题。安乐死的合法性仍被政府高层讨论着,受限制的麻醉剂远远无法满足市场需求。就在此时此刻,一种虫子进入普通人视野——那是北极冰冻层发现的冰线虫,吃下它,就可以无痛死去。

多么恶心的虫子啊,却成为痛苦人类的救星。一时间,挖掘倒卖冰线虫成为暴利的灰色产业链。除了法律人仍在计较买虫子算不算谋杀,所有有病人的家属都不在乎了。吃下虫子,等待死亡,差不多要一周左右。在此期间,病人不痛了,甚至还能跟着家人去近点的地方旅游一次,待到七天后病人会安详地睡着,等医院宣布病人死亡后,家属再送病人去火葬场焚烧,最终埋入小小的坟墓。

人类社会似乎找到了幸福死亡的方式,社会预期高涨,股票指数都上涨了好几个点。

若是没有之后就好了。

在那之后,人们的辐射病依旧没好,但不管有无辐射病,人们都陆续出现一些怪异行为,包括但不限于精神失常、失去语言功能、抽搐以及——脑袋开花。

就是之前被认为是ai绘制的脑袋开花。

医院起初将这些人当做精神病人,后来发现他们大脑里寄生了巨型线虫,脑袋开花者便是线虫太过庞大,剖开头颅,伸出了触角。

研究发现,被寄生线虫的人类只会出现短暂的死亡特征,但很快又会“活”过来,但活着的恐怕只是披着人皮的虫子。

不要和寄生了虫子的人类接触,他们的身上已经有太多微小的虫卵,一旦接触,你也将被寄生!

可惜,当时没有太多人意识到这一点。等发现时,寄生虫已经传染开了。

寄生虫加上辐射病,会形成什么?

那就是丧尸了。

甚至于被寄生的人类没有防护意识,他们不会躲避辐射雨,也不会顾及辐射源,他们的辐射病比正常人更严重。只是虫子没有痛觉,它操纵着掉了皮的腐烂人躯继续前行,搜索一切可维持躯体存活的食物,亦或者……寻找下一个寄生体。

寄生虫传染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而人们通常难以准确分辨一个人到底是被寄生了,还是只是得了辐射病的普通人。到最后,为了生存,有的地方政府下令,将所有得了辐射病的人封在固定地点,任他们自生自灭。这样的举动自然引起人们的反抗,反抗的结果就是……这场传播更难控制了。

到最后,不少国家的秩序彻底崩塌,末世就此拉开序幕。

但或许,也有希望呢?

末世之后,z国各省市迅速建立基地,稳定秩序。z国政府迅速研发了疫苗,,呼吁大家保持理性、不要动乱、相信国家的推文。母亲的最后一条朋友圈则是半个月前的一篇小作文,有感而发的人生感悟。

焦钧业在朋友圈编辑了半天,最终发出一条:“安好。”

浴室门开了,张宇穿着浴衣走了出来。焦钧业忙关了手机,拉上窗帘。

“洗好了?”

“嗯。”张宇上了床。

“宇哥稍等。”

对于已经应下的承诺,焦钧业不会含糊。说好了做床伴,他就会尽力给张宇最好的体验。

焦钧业走得太急,错过了张宇格外复杂的目光。

浴室里响起水声,张宇打开手机,朋友圈里最新的动态是“初2047级4班焦钧业”。张宇又打开微博,点开特别关注,“千钧一发”最后一条动态在一个月前,图片是s市的天空,文字只有一句话——“幸福死亡,真的是幸福吗?”

一条信息弹出,提示框里全是乱码。张宇点进去,只见那是一个独特的软件,要求张宇进行面部识别并语音验证。张宇做完一切验证,才看到信息内容。

杨:小张,最后一天了。

张宇忙回复:人已寻到,感谢队长宽容。

杨:恭喜。到w市了吗?

张:已到,预约三日后面见彭博士。

杨:收到。

接着,会话关闭,所有记录都清空了。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张宇忙将手机静音熄屏,放在床头,躺在床上。他似乎又觉得这样的姿势不太好,又赶紧坐了起来,靠在床头。

焦钧业裹了一条浴巾就出洗漱间了。他调整了灯光,在室内只留了一盏床头的暖光小灯,顿时整个空间昏暗不少。

“宇哥,久等了。”

焦钧业来到床边。

“不久。”张宇道。

若是刚接触,焦钧业可能会觉得这是张宇高冷。可前不久张宇才对他说了很多关于基地与寄生体军人的事,那时候的张宇一点也不惜字如金。再往前点,张宇对陌生人十分“热情”,生气的时候,开车撞寄生体,眼都不眨一下。如此之人,怎么可能高冷?焦钧业猜想,故作开放的宇哥此时有些窘迫和紧张。

宇哥可真矛盾得可爱。

“张宇,在做爱之前,可以和你聊聊天吗?”焦钧业坐在张宇身边,打算先缓和一下氛围。

“聊天?”张宇一愣,“你想聊什么?”

“你是第一次哎。是什么让你突然作出决定,要路边的裸男成为你的床伴?你怎么突然如此草率地打算献出第一次了?”焦钧业是真的好奇。

张宇垂眸。

不是草率……是长久的寻找,终于找到了。

“我还没体会过性爱,不行吗?”张宇淡淡道,“明天和意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不如趁状态还不错的时候,体会体会刺激。”

“这个理由简直无懈可击。”焦钧业点点头,“生命有限,来不及遇到ulate,那就先尝尝性爱的滋味。”

“你……前两段,为什么分手?”张宇反问。

“最开始很合拍,但越到后面,越发现三观不合,就散了。”焦钧业道,“但现在这个环境,不确定因素太多,估计没有几对情侣会考虑三观和长久相处了,大多享受当下。”

“我还没体会过恋爱的感觉。”张宇道,“什么滋味?”

“每天都很开心吧,但之后就是烦躁,感觉被限制了自由,再之后就很疲惫。”焦钧业道。

张宇沉默了一瞬,才道:“既然你都是我床伴了,顺便带我体验一次恋爱的感觉吧?”

焦钧业挑眉:“你确定?”

张宇撑着身子,跨坐在了焦钧业的腿上。他微微偏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透露出明亮的光:“我怕苦,所以只体会甜的那部分。”

焦钧业一愣,张宇已经俯下身,抱住了焦钧业:“这也是包养的一部分。”

气氛到位。

焦钧业的双手探进张宇的浴袍,抚摸着光裸的身躯。他仰起头,主动亲吻了张宇的唇。

张宇明显僵硬了一瞬。

于是焦钧业加深了这个吻,他的怀抱也越发用力,像是将张宇融入体内一般。

张宇颤抖起来,他闭上眼,双臂搭在焦钧业的肩膀上,轻轻转着头与焦钧业拥吻。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吻。

鼻尖都是沐浴露的味道,嘴里全是牙膏的清香,焦钧业舌尖探入,温柔而绅士,先是舔叩张宇的齿龈,待张宇张开嘴,便坚定地进入,勾动张宇的舌头。

张宇很笨拙,舌头像是不会动一样。焦钧业喉咙里溢出笑声,张宇顿时在焦钧业背上敲了一下。

焦钧业连忙抚摸着张宇的背,用舌尖带动张宇的舌头动起来。

这个过程有点难,体位较高的张宇唾液流了一大摊,都被焦钧业接来吞了。好不容易张宇才找到了点控制舌头的感觉,两个人舌尖相抵,在口腔里画起圈,起初只是慢慢的,后面加快,而后又变慢,画起“8”字路线。张宇不出意外又不会了,舌头笨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焦钧业体谅张宇,不再带他画圈了,而是来了一个窒息吻,张宇很快就浑身发软,瘫在焦钧业怀里,双手紧紧抓着焦钧业的肩背,划出道道红印。

焦钧业意犹未尽地放过了张宇,张宇顿时气喘吁吁,漂亮的双眼蒙上了晶莹的水雾,像是要哭了。

“怎么样?小宝贝?”焦钧业颠了颠腿,坐在他腿上的张宇也颤了颤。

“你欺负人。”张宇没忘记焦钧业那声低笑。

“是小宝贝太可爱。”焦钧业再次低笑起来。他真的没想到过,宇哥的舌头那么笨拙。

张宇完全就是一张白纸啊!明明什么也不会,却敢在洗漱间让自己给他脱衣服。

真是一只色厉内荏的黑猫儿。

张宇脸颊带红,他轻哼一声,忽而将焦钧业压在床上躺着,低头吸吮焦钧业的喉结。

“啊!”焦钧业没有准备,被骤然传来的氧意激得笑出声。张宇像一条遇见鱼儿的馋猫,充分发挥异能者的优势,压着焦钧业动弹不得,低头不住地吮吸着焦钧业的脖颈,锁骨,胸膛……

“宝贝……宇哥……啊……张宇……”

焦钧业冷不防的乳头被张宇咬了。张宇学习能力很快,就洗漱间那会焦钧业吸吮舔弄了他的乳头,他此时此刻已经能像模像样地回敬了。

焦钧业身材虽不如张宇般健壮,但胸肌腹肌也样样不差,只不过线条轮廓更柔和一些,肌肉更匀称点罢了。此时,那白净的肌肤全是张宇留下的吻痕。

张宇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气焦钧业谈了两任对象。他没有资格要求焦钧业守身如玉,毕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可张宇心里就是吃醋,像是憋了火,又没处发泄,难受得紧。这下好了,焦钧业成了他的床伴,他要在焦钧业印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焦钧业只以为张宇好面子,要在吻痕上扳回一局,对张宇的亲吻也很宽容,大大方方地任他吸。就是胯下起了反应,按耐冲动可不是简单的事。

终于,张宇满足地抬起头来。

“满意了?”焦钧业慵懒问道,抬眼只见张宇把自己的嘴巴都亲肿了,又是一顿好笑。

“笑什么?”张宇还不知此时的自己有多么诱人。

“在笑……宇哥要对我负责。”焦钧业揶揄,“我这完全出不了门啊……”

整个胸都是红印子,想来脖子上只多不少。

“你不用出门。”张宇道。

“那我们就没法获取物资了。”

“我去啊。”张宇说得很自然。

“我怕你走不动?”

张宇总算明白焦钧业在暗示什么。他一默:“应该不至于。”他可是异能者。

“试试……”焦钧业翻身,就将没防备的张宇压在了身下。

浴袍很易脱,腰带一抽,全散了。

张宇双眼一眯,敏锐地感觉到有什么变化了。气场吗?

俯视他的焦钧业看上去有些陌生。

“宇哥,洗漱间里那么会,怎么真到床上,反而不会了?”焦钧业一边问,一边抬起张宇一条腿。

张宇忙移开视线,侧过头用双臂捞住自己两腿膝弯。这是一个……很被动羞耻的动作。

秀净的柱身高立着,因为腹部上蜷的姿势,尖端抵在张宇绷紧的腹肌上,留下湿漉漉的水痕。抬起的臀部将初经扩张的穴口送到焦钧业面前,焦钧业一手托着张宇的臀,另一只手向那穴口探入一指。

“放松点,宝贝……”焦钧业低头亲吻了不住瑟缩的囊袋。

“呼……”张宇还是紧张,他的胸肌剧烈起伏,通过深呼吸强迫自己放松。

这种自控是有用的。张宇的肠道在之前调情中分泌了肠液,滑溜溜的,括约肌一放松,焦钧业很快伸入第二根手指。

温热湿滑的触感,焦钧业耐心地在肠道里寻找前列腺。

在这期间,张宇并未感受到快感,身子十分僵硬。待焦钧业的手指触碰到那小栗,他忽而抖了一下。

“很奇怪……”张宇蹙眉。

“嗯……起初是这样的。”焦钧业轻轻按动,打着圈摩擦,很快张宇就忍不住晃屁股。

“不乖。”焦钧业另一只手直接在臀瓣上拍了一巴掌。清脆的声音让张宇顿时不敢动,僵在原地喘着粗气。

“好涨……想尿……”张宇声音已经软下去。

“宝贝……忍一忍。”焦钧业一边说着,一边上技巧,三轻一重,三圈一点,再不断变化节奏……

“哈……嗯……”张宇有些知味了,饱满的龟头马眼翕张,漏出一大摊腺液。

“舒服吗?”

“舒服……嗯……”

焦钧业加快了节奏,也稍微加大了力道。

“哈啊……”张宇高扬起头颅,贲张的胸肌紧鼓着,大张的双腿跟着下腹不断颤抖。

他涨得想尿,却又拼命忍耐,在这涨意和隐忍的拉扯间,快感油然而生。

“宝贝,你的小嘴巴咬得好紧,我的指头都要不灵活了……”焦钧业低声道。

事实上,焦钧业的手指动得可勤奋了。

张宇拼命忍着尿意,盆底肌发力,直肠紧咬着手指,可焦钧业的捉弄就是不停歇,似乎变本加厉了。

“啊……要不行了……唔……”

“坚持,宝贝,你会很快乐的。”

“嗯……不……”张宇已经出汗了,麦色的躯体在黯淡的光源下十分诱人,每一块鼓动的肌肉都引人犯罪。

焦钧业的手指开始猛烈叩击那处敏感点。

张宇顿时浑身一弹,痉挛般抽搐,气息破碎,说不出话。

焦钧业没想到张宇那么能忍。前两任男友此时早已受不住泄了,而张宇还紧绷着颤抖,显然还能再进一步。

或许这就是异能者和普通人的区别。

这也并没有什么不好,那里的快乐,隐忍得越久,快感越绵长,崩溃时的刺激越大。真不知张宇受不住时,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焦钧业的手指越敲越快,一会揉,一会搓,一会摁,诸多搭配。

“啊啊啊……”张宇像是喘不过气一样发着气音,鼓胀的胸肌被膝盖顶着凹陷一块,红肿的乳头随着胸腔的扩张收缩而颤抖。细密的汗水随着乳沟滑落,汇聚到腹肌上方,顺着鲨鱼线的纹路淌下,被浴衣吸收。秀净的柱身胀了好大一圈,整片凸起的腹肌都被淫水浇得湿漉漉,在柔和暗光下透着光泽。

焦钧业看得眼神一暗,想立刻破开这副身躯。理智又拉回他的感性,至少让张宇体会一次纯粹的前列腺按摩。

秉着这般的想法,焦钧业矜矜业业地用手指刺激着张宇的前列腺,言语诱导着张宇探索自己的极限。

“啊啊啊……不……唔……”

“坚持,宝贝,你可以的。”

“嗯……呃啊……哈、啊……哈……尿……要尿……”

“憋住。”

“唔嗯!!哈啊……”

张宇难耐地扭动上半身,却怎么也逃不过焦钧业肆虐的手指。那种憋不住的涨意和忍耐的命令化成温柔的痛苦束缚他,让他挣脱不得。他浑身紧绷,颈部和额角的青筋直蹦,油亮的胸肌因快感而上蜷高挺,似乎冒着热气。忽而,他喉结一滚,呻吟声消散,只见一大摊滚烫白浊刹那喷射在鼓胀的胸肌上,他闭着眼,高昂着头颅似乎要窒息一般沉溺在这快感中。

终于射了。

焦钧业的手指头累得不行,但是旁观了一场视觉盛宴,十分满足。几乎在张宇射精的同时,他也射了。只是……一切都包裹在浴巾之中。

“感觉如何?”焦钧业问道。

张宇疲惫地睁开眼,漂亮的眼睛此时尽是媚意。他红肿的嘴唇微张,哑声说出两个字:“干我。”

每个男人都有想当禽兽的时候。只是有的男人脖子上有项圈,有的男人没有。

焦钧业是脖子上有项圈的男人,他的恋爱观不允许他对伴侣粗暴。拳头嘛,是对着敌人的。老婆,是用来宠的。即便另一半让他很生气,他也只会就事论事,绝不在性事上给对方半点不快。

可张宇成为了挑战底线的存在。

有时候,真的很想让张宇吃吃苦头,好让他知道——有的话不该轻易说出口,太引人犯罪了。

“你不休息一下吗?”焦钧业艰难地保持着理智,温柔地询问床伴。

张宇用脚背蹭上焦钧业胯下的硬挺。

他说:“我还想要。”

行吧,谁让异能者的身体强悍呢?

“好吧,如你所愿。”焦钧业又低头吻张宇,同时掀开了自己一直围在腰间的浴巾。

他用手抚摸张宇满是白浊的胸膛,就着那些粘液开拓仍然青涩紧致的穴口。

“需要我趴着吗?”张宇的声音有些沙哑。

焦钧业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在哪里学的这些?”

张宇垂眸,似乎有些窘迫。伴随着后穴开拓的水声,他低声道:“大学时候,室友讲的。”

“室友?”

“他们还会一起看片,约着去酒吧。但是我没有……”张宇似乎急着澄清。

“你喜欢趴着吗?”焦钧业又伸入一指,四根指头将穴口撑得又大又圆,但比起焦钧业自己的庞然大物,还差了点火候。

“嗯……”张宇微微蹙眉,“没试过……不知道。”

“我喜欢拥抱着,因为两个人面对面拥抱,可以做很多事。”焦钧业将张宇拉了起来,“之前你不是选了坐着吗?试试?”

“我……”张宇张开膝盖跪在焦钧业身上,有些无措。

“来,自己掰开屁股……坐下来……寻找它。”焦钧业指导着张宇如何骑乘。

坚硬滚烫的性器抵在了穴口,张宇掰着自己的穴口,一点点坐下去,身子也逐渐随着高度的降低颤抖起来。

“好大……”

“慢慢来。”焦钧业很温柔。

张宇卡在了中途,他双臂撑在焦钧业肩头,两条腿打颤。

“帮帮我……”

“请外援,是有惩罚的。”

“罚什么?”

“来,亲亲。”焦钧业扬起脸。

张宇低下头亲吻,几乎在两唇相碰的瞬间,一只手掌握着张宇的腰,将他按了下去。

“呃啊!”张宇一声惊呼,只觉得要被捅穿了。

痛,很痛。

焦钧业知道第一次对方都会疼,此时并没有动,只是抱着张宇,轻轻拍着他的背。

“这就是惩罚。”焦钧业道,“不过这样也好,比你自己磨蹭的疼短一些。”

张宇抱着焦钧业,头搭在焦钧业的肩膀上,粗粗喘气。

“阿宇。”

张宇抬起头,被焦钧业夺去呼吸。

这种时候,总得做点事情转移床伴的注意力,否则,床事变成忍痛,就不会有太旖旎的发展。

张宇的舌头仍旧笨拙得可爱,基本被焦钧业牵着走。待一吻结束,张宇双眼朦胧,似乎还回味无穷。

“好点了吗?”焦钧业问道。

“嗯……”张宇用鼻子哼了一声。

焦钧业挺腰动起来。

粗长的巨刃一下又一下捅进去,起初仍旧是疼,但很快,那根家伙就碾过了前列腺。张宇顿时一哆嗦。

其实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如果说之前的快感纯粹是前列腺高潮,此时……则有身体被填满的满足。

论身体上的快感,前者更纯粹。但意识到他的身体里嵌入了焦钧业的一部分,张宇就感觉到一种心理的满足。

他终于和焦钧业结合了。

“阿宇……”焦钧业一边肏干,一边呼唤。张宇的紧致给他带来很强的快感,每次张宇肠道的收缩都让焦钧业忍不住要交代。

啪啪水声在室内回响,张宇被顶得小腹上隆起一个包,赫然是性器的形状。

这个姿势,太深了。

“啊、哈、嗯、啊……”矫健的男人在伴侣身上低喘,柔和的暖光照亮他低垂的头颅与隆起的肩背,每一道肌肉线条都具有了光影美感,像是一座精美的艺术品。男人的双臂正环抱着伴侣的脖颈,阴影中,只见伴侣正仰着头伸出舌尖舔弄他的乳头。一只有力的臂膀扶着男人精壮的腰肢,男人腰肌紧绷,微微后躬,汗珠顺着背沟滑下,淌入二人交合之处。男人丰满的臀肉被另一只筋骨分明的手把玩揉捏着,阴影中,狰狞的性器正在男人体内鞭挞,一下又一下将那臀肉撞得向两侧分开,而男人自身秀挺的性器则顶在伴侣腰腹上,沾湿一大片。

“钧业……钧业……”张宇在焦钧业耳畔颤抖地呼唤,饱含情思。焦钧业听得心神激荡,用牙齿轻咬张宇的乳尖,胯下也撞得更加用力。

这算是很激烈的性爱了。过往两任受不了相拥而坐的姿势,此时多半在焦钧业怀里哭泣,而张宇仍有余力用后穴夹他。

焦钧业的温柔在张宇身上无用,张宇用实际行动表明,他需要更多。

焦钧业只好再粗暴点。

“双腿缠着我。”焦钧业声音很哑。

张宇乖乖听话,用双腿圈紧了焦钧业,下一刻,焦钧业就抱着他下床,走到了床尾的昏暗区,将张宇抵在冰冷的墙面上。

“呃!”骤然失去了支撑,体内的性器顶撞到更深的地步,张宇惊诧间,后背撞上冰冷的墙面,整个胸腔都发出闷响。

焦钧业架起张宇一条腿搭在自己肩膀上,侵略性的目光扫过男人迷蒙的双眼,下一刻低头叼住男人红肿的唇继续亲吻,与此同时下身打桩一般捅进温热紧致的穴里。

这样的站位方便焦钧业调整角度,保证每一次的冲撞都正中靶心。

张宇用一条腿支撑着身体,全身剧烈震颤起来,双手也抓在焦钧业背上挠。他被吻得头脑发昏,呼吸破碎,像是抽咽哭泣。与此同时,那只高扬在空中的腿不断地抽搐,脚尖蹦直又蜷缩,无助极了。次次瞄准的撞击带给张宇不同于指交的快感,那完全是炮轰一样,要被捣烂了……

男人单撑的足尖忍不住踮起,想借此抬高身子,脱离被撞击的范围,却被老辣猎手发现。猎手握紧了猎物的腰,将他牢牢贯穿,一下又一下,汁水四溢。

淫水从二人交合处流下,有的在空中拉丝,有的顺着男人的腿根蜿蜒,最终在地面上汇聚一滩薄液,在微光下有些晶莹。

渐渐地,张宇撑不住了,他单足支撑的腿微微弯曲,身子往下滑,却在中途被狰狞之物顶着穴心抬了上去。他全身发麻,在呜咽中震颤着,挺直的性器瞬间喷射出稀薄的精液,后面又是一些稀稀拉拉的水。那些水似乎是被挤出来的,撞一下流一点,持续了流了一分钟,啥也分泌不出了。

焦钧业深吻着张宇,在他穴内泄精。他已经很久没做过了,精液又多又浓,没一会就顺着二人交合处漏出来。

焦钧业离开了张宇的唇,张宇像是溺水之人猛烈喘息,嘴里却说不出话。

再强的异能者,也能被肏得失声。

“宝贝。”焦钧业轻轻吻了张宇的额头,就着二人结合的姿势,再次抱起张宇往洗漱间去。

酒店只有淋浴,清洗体内的白浊有些麻烦。

“钧业……”张宇的声音此时软糯糯的,带着沙哑道哭腔。

“在呢,宝贝。”焦钧业很尽职尽责地营造甜蜜恋爱的氛围。

“我……我爱你。”张宇说得很小声。

焦钧业没有错过这句话,动作一顿。

张宇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宝贝来宝贝去的称呼是做爱时的逢场作戏。忽而郑重说爱,不像是……不像是在扮演。是因为没有体会过爱情,所以想体验一次告白吗?

焦钧业的停顿只是一瞬,他温柔一笑,回道:“宝贝,我也喜欢你。”

平心而论,他的确喜欢这幅肉体。但爱和喜欢是不同的,即便是逢场作戏,他也轻易难提“爱”。

“来,站稳了。”焦钧业放下张宇,让他扶着玻璃站好,自己出去寻了一双洗澡时防滑的拖鞋。这种拖鞋通常膈脚板,站久了疼得慌。

他穿好拖鞋进浴室,便见张宇并紧双腿靠在玻璃上,似乎有些局促,但大体恢复了冷静。

“结束了?”张宇的声音仍旧沙哑。

“你都射不出什么了,该结束了,不然对身体不好。”焦钧业一边解释,一边试水温。

张宇沉默了一会,道:“我还想。”

焦钧业一愣。

“接下来三天,每时每刻,都想……”张宇道。

“何必急这三天?”焦钧业有些不解。

“因为三天后我就要去做任务了,没法继续带你。”张宇道。

“那……任务结束后可以继续?”

“谁知道会遭遇什么呢?”张宇道,“我就想这三天,放纵。”

焦钧业沉默了。

张宇要去非常危险的任务吗?……不能不去吗?

可他有什么资格拦张宇?张宇是异能者,还自愿做志愿者,人家有自己的信仰和追求。

那是不是更……应该成全他?

“可是……继续下去,你的身体也会受不住,三天后做任务,会更危险。”焦钧业说道。

如果张宇注意休息,说不定三天后反应力更好,能避过一些危险。

“两天半……最后半天睡一觉就好了。”张宇的眼睛看上去带着几分祈求。

“可……我也要睡觉啊……”焦钧业道。

张宇顿了顿,红了耳朵:“我可以……含着睡。”

焦钧业:…………

“你会生病的,听话。”

“就一次。”

焦钧业挑眉:“我能知道原因吗?为何你执着于这样的……姿势?”

“我……我以前听他们这样做过,我也想试试……”

“什么都试只会害了你。”焦钧业苦口婆心。

“我只关注当下……”张宇的声音有些颤抖。毕竟,这是他仅有的机会。

“好吧……我答应你。”焦钧业只得答应,“不过还是得洗下澡,我给你清理一下里面。”

“不用。”张宇忙回绝,双腿似乎并得更紧了。

这是什么癖好?!男的又不会怀孕,存在里面做什么?!

“你明天会不舒服。”焦钧业提醒。

“不用……一会……你还要进来,作为润滑。”张宇道。

焦钧业: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最后,焦钧业只简单地冲了冲两人身上,就又抱着张宇去床上了。

二人简单喝了点水,吃了点压缩饼干,而后张宇便主动在床上张开腿。焦钧业心思复杂地俯下身,用半勃的性器跟张宇的性器摩擦,待那里完全露出狰狞面目,才掰着张宇穴口一插到底。

“嗯……”张宇发出一声闷哼,并拢腿夹紧了焦钧业的腰。

“你昨夜开了一晚上的车,快睡觉吧。”焦钧业摸了摸张宇的脑袋。

张宇漂亮的眼睛此时微微眯起,显然也困了。他的视线落在焦钧业胸口,焦钧业从善如流地张开怀抱,于是张宇就一点点蹭过去,将脸埋入焦钧业怀里,闭眼。

焦钧业关了灯,抱着怀里的人,看着黑漆漆的房间,心里的违和感越发凸显。

张宇睡熟了,在焦钧业怀里不经意地抽了一下。焦钧业小心翼翼用指尖摸来手机,在黑暗中解锁,打开了微信,在搜索一栏输入了“张宇”二字。

界面弹出“晖中初2047级4班张宇”,头像是个漫画小人,点进去朋友圈,“朋友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而最近三天什么都没有。再看他与这个张宇的聊天记录……很好,这个新手机上没有自己和他的聊天记录。

记忆里,他和张宇最后的联系就在十年前,中考毕业的时候。那时候,他即将离开县,无法再罩着那个小竹竿了。

罢了,他在想什么呢?世上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吧?何况这个张宇和那个小竹竿差别太大了。他未免太自恋了,他们只是初中同学而已,他还拒绝了别人小时候的告白,别人怎么可能还热脸贴冷屁股?与其自恋到幻想别人长大后还心心念念着自己,不如幻想一下一觉醒来辐射病消失呢?

焦钧业猛地关闭手机,丢在一边,抱着张宇一同梦会周公。

梦里,光怪陆离,似乎回到了十三年前。

校园霸凌总是屡禁不止,科技发达让霸凌变得更加隐秘。

那是初中学校停车棚后的男厕,一般是提供给学校里的职工用的,设施十分老旧。后来,职工也不愿意去那里上厕所,那里变成垃圾汇总处。

“叫啊!怎么不叫啊!”

“娘兮兮的,一个男的长那么阴柔,不就是欠草吗!”

“哇!他皮肤好白!”

“把他裤子脱了,看看是不是男人!”

“还真是?不过这玩意也太秀气了吧?哈哈哈哈……”

“摸一下!摸一下!!”

突然传来响动声。

“靠!你敢踢老子!你喝粪水吧!”

“脱光打鞭子!”

“我有手机充电的数据线!”

“你带了?!那今天还派上用场了,看我怎么打他!按好了!”

只听得一阵风声和脆响,却没听到呼喊声。

“叫啊,你装什么装,叫啊?!”

“老大,你把他的奶子都抽红了。”

“还有更漂亮的,看着啊!”

又是几声凛冽的破风之音和鞭打皮肉的声响。

“肿了!他奶子肿了!”

“抽抽他那儿,说不定还能帮他长长点!”

“呃啊!!!”

“会抽坏吧?”

“打屁股!”

“给我把他翻过来!”

“嗯啊!——唔!!——”

“他屁股好嫩。”

“抽红了真好看!”

“似乎有些肿了!更好看了!”

那天是体育课,自由活动后焦钧业跟同学打羽毛球去了,结果中途起风了,那风一吹,羽毛球被吹到了好远的地方。焦钧业去捡球,在停车棚附近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声音。

“喂,子豪。不打球了。”焦钧业把羽毛球捡回去,连着拍子一起给了同伴,“帮我还一下,我上个厕所。”

同伴应下,焦钧业就往停车棚后的厕所去了。

他打开门,便看见两个男孩子按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孩跪趴着,另一个男孩正拿着数据线抽裸体男孩的屁股,那屁股已经被抽得高肿泛紫,渗出血迹。

“你他妈——”那个抽数据线的男孩破口大骂,下一瞬被焦钧业一拳头砸了脑袋。

另两个男孩子上来帮架,结果焦钧业太高,身强力壮,还学过点招式,他们都不是对手,很快就被打得屁滚尿流。

“你等着!”那三个男孩子说着就跑了。

焦钧业走上前,只见那个受欺负的男孩畏畏缩缩地往后退,他头发被人扯过,两边脸都高肿着,嘴巴上有些黄色的水。

是同班的张宇,经常不上课的张宇。

焦钧业只记得开学报到时,张宇看上去清秀文静,像个瓷娃娃。没想到……后来不怎么见着他。原来是遭遇校园暴力了,现在还这么狼狈。

“为什么不打回去?”焦钧业帮张宇捡起衣服,递给他。

张宇豆大的泪水掉下来,哭得很安静。

“哎……”也不好意思让别人不哭,毕竟……的确是很痛苦的事情。

焦钧业一时在身上找不着纸,他脱了自己的外套,又脱了自己的t恤衫,而后套着外套,将自己的t恤拿到水龙头处打湿,用作毛巾一样帮张宇擦嘴擦脸。

“先穿上衣服,好不好?”焦钧业安慰道。

张宇哭着穿上裤子和校服,焦钧业这才发现那些男孩子在张宇的t恤后面前面都写上了“婊子”,十分显眼,还在张宇裤子屁股的地方涂了好大一个洞。

无奈,焦钧业又把自己刚穿上的外套脱下,递给张宇穿上。

小时候的焦钧业,已经隐隐有肌肉的轮廓了,看在张宇眼中,格外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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