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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
一个老师怎么比自己还怂,早就听闻十三中学风败坏,看来比传闻还要糟糕。
课本是通用的,只有练习册是不一样的,拿完东西就跟着高老师来到了教室,上课铃已经响了十分钟了里面还是乱哄哄的,扔书包砸课本,打群架吹口哨
“大家安静一下,有位新同学来了。”高老师的话没起到一点作用,下面的人依然我行我素,陈家树就坐在最后一排的正中间,一只脚还架在桌上抖动。王权知道这是要给自己下马威,这高老师不知是蠢还是刻板的,这种情况还让自己上台做自我介绍。王权只能拿了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既然别人没把你当回事,那也没必要尊重他们,写完问高老师:“我坐哪?”
高老师:“只要空的就能坐。”
王权径直走下去,沿途的学生伸脚拦住他:“新来的,很拽嘛。”
“好狗不挡道。”
对方还是把脚横在路中间,旁边看好戏的同学正要喝水被王权抢去,直接浇在他腿上,那人缩回不及,鞋子都被浇透了,气的起身一把揪住王权的领子:“找打是不是!”
“来啊,不打是孬种。”
“你他妈放学给我等着。”
这种小喽啰外强中干只会嘴炮,没摸清你底细之前是不敢真动手的。越过他王权很多空位置不选,偏偏选了陈家树的身边,这个决定出乎所有人意料。
陈家树威胁:“你有种就坐这里。”
“那我比你有种。”
陈家树用脚勾开椅子,王权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出口的大话成了笑话,引得全班人大笑,陈家树起来把王权书包扔进了垃圾桶,书本纸币掉落了一地。
“你还当这是二中有程岳罩着你?”抬脚踩住王权不让他起来,拿起矿泉水也把他浇了个透心凉,王权搬不动胸口上的脚,抓住铁椅砸开他,先下手为强,直接撕破脸跟陈家树打了起来。
“你们别打了,这是上课时间。”高老师就像透明人,一点震慑力也没有,后排两人打得头破血流,桌椅翻倒一片,教室里的学生们起哄的围上去给陈家树加油,但不敢帮他,因为王权输人不输阵,这新来的看起来也不好惹。
“转学第一天就打架?就你这样子还想去重点班?”年级主任当然偏袒本校学生,不问缘由就指责王权是麻烦制造者。王权很有礼貌的向她鞠躬致歉:“老师,您错怪陈同学了,头上的伤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班上的人都可以作证的。”
“我什么时候怪他了,我是在说你!”
“说我怎么了?”
王权都定性自己摔的,年级主任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转头看向陈家树:“那你说说怎么回事,是不是他打你的?”
陈家树只有轻伤,虽然老师偏心,但对方都说摔的了,此时再指责就显得太不要脸了,在学校里还怎么混,只能统一口径:“我也是自己摔的。”
“你俩当我瞎啊!互相包庇,都给我去罚站。”
您不但瞎还没脑子。王权一脸鄙夷。
祸不单行,晚上回来一群邻居再度议论纷纷的围在一起讨论,这次不是在林珊珊这栋楼,而是在自己家这栋,预感出事的王权没空搭理这帮人,快步上楼。
一股浓烈的屎臭弥漫在整个住户走廊,此时正是居民做饭的时候,各种抱怨与谩骂声纷至沓来,刘丽琳蓬头垢面的清理着泼在门上的粪便,一开始还能好好跟邻居说话,后面也急得开始和她们对骂:“谁家里还没有点困难的时候,我清理总要时间吧,再这里喋喋不休信不信我泼你们门上。”
肯定是催债的人,王权赶紧护住母亲:“妈!你没受伤吧?爷爷呢?”
“我们没事,你头怎么了?”
“不小心摔的。”
“摔的怎么可能这么严重,肯定是被人打了吧。”
家门口一片狼藉,不仅被泼了屎,还用红漆喷涂了几行大字:雄男恋欠钱不还!人类败类!玩兽交不要脸!等等恶毒的咒骂。
这些扭曲的字仿佛一张张丑恶嘴脸,极尽讽刺挖苦,但王权视若无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丝毫影响不了他,对母亲笑着说:“你们没事就好,快进去吧,外面太脏了我来弄。”
把抹布和手套抢过来,一个劲把刘丽琳往屋里推,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儿子好像长大了,能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