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闷比居然敢逃课(蛋!)
闹钟。
闹钟。
闹钟。
裴文言习惯于让闹钟多响会,这种吵闹在只有一个人的出租屋里不多见,他也需要这种噪音来让意识回笼。房子其实是标准的家庭间,但是父母装修完后从来没有回来过,他除了打扫时都不会去那个布置好的父母的房间里,只有严伯偶尔会来坐坐给他带点吃的。
他自己会下厨,刷到什么做法也会跟着复刻。裴文言饭量不小,食欲却不旺盛,盘子里是昨晚弄好现在加热的面包火腿片和煎蛋牛奶,裴文言张嘴,一口下去小半顿早饭,然后很慢很慢的咀嚼,盯着桌上空空荡荡的花瓶出神,窗外晾衣杆子上那件校服外套和他自己的几件衣服在高楼的风里翻飞,透过封窗的栏杆,像群飞不出囚笼的鸟。这片地方永远是一样的天,外头是小区的围墙,一条河静静地淌过去,电瓶车,汽车,货车零零落落地在外奔驰,外头居民楼的灯又亮起来几盏,他确认了一下家门钥匙,把宋世安的校服叠好,想了想又去父母房间的衣柜底下,翻出新衣的袋子套上放进书包,把手机照例藏进暗格里,妥帖地出了门,照例先跑去看严伯。
宋世安坐在教室里,必须得早点去上学,但一个人坐在教室里真的很无聊,少年在课外的辅导作业上画圈圈,涂黑一个个文字上的口字旁封闭来打发时间。
为什么教室里有那么多卫生要搞?
昨天那个女孩子甚至比他到的还早,吭哧吭哧拿着拖把搓一片地方,裴文言被踹倒的课桌椅已经照例回归整齐,只不过大多数书本都还没分门别类放回桌肚里。有几个人陆陆续续进来时有的没的聊着天,到处是热腾腾的早餐气味,宋世安推开窗享受风吹,外头鸟叫和学生的交谈细细碎碎冲进耳朵里,他正歪头打瞌睡,不知不觉挨到早读,然后是上课,旁边小弟找他搭腔,他回头时瞥见裴文言的书桌上还是堆得小山高,以往的干干净净好似变成无人打理的荒草丛生,心里咯噔了一下。
第二节课不是班主任的课,老师环视了一周,皱起眉:“裴文言呢?”
没人知道他去哪了。
卧槽他个闷比居然逃课了吗。
宋世安想了下,突然抬手:“他请假了。”
老师:啊,这样,行。
于鹏:?
唐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