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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同时

 

考不上就考不上呗,反正丢脸的是乔远江。

不过他还是爬起来了。

书桌跟床紧挨着,乔肆野坐在床沿,支着脑袋看她笔端流淌出复杂的公式,字迹娟秀而有力。

林知yu成绩还可以,如果没有厉曼曼,想来会更好。

“你之前在哪个学校读书?”

“之前不在这里。”她笔尖不停,“跟我姑姑一家在外地。”

“那为什么回来?”

“户口在这边,要回来高考的。”

林知yu笑道,随即停下笔,眼神空洞地盯着书桌左上角出神,乔肆野一连叫了好几声她才听到。

大概是乔肆野的问题让林知yu回忆起了某些不太好的过去,这天晚上,她做噩梦了。

最可怕的是,从噩梦中大汗淋漓地醒来后,发现自己旁边躺着个人。

心理防线全面崩溃。

“滚下去。”她连踢带踹,抓起枕头si命往乔肆野身上砸,“别上我的床,滚啊!”

被从睡梦中打醒的乔肆野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忙一边用手挡一边让她冷静下来。

灯光亮起,林知yu看清面前的人,失去的理智慢慢回复。

她逃下床,一边说对不起一边把自己关进了卫生间,在里面无声痛哭。

他们说的对,jg神病是会遗传的。

自己早晚会变成跟妈妈一样的疯nv人。

“知yu。”乔肆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怎么了?”

“没事。”

“是不是做梦了。”他说,“没关系的,只是梦而已。”

“你先出来,别害怕,还有我呢。”

说完外面就没声音了,但林知yu知道,人还在。

她起身擦掉眼泪,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表情,这才打开门。

对上乔肆野一连担忧的表情。

“做什么梦了,这么害怕。”他挠挠头。

胆子这么小还得一个人住,也是怪不容易的。

“没什么。”林知yu冲他笑了笑,“睡觉吧。”

后半夜没有再做梦,因为压根就睡不着了。

乔肆野平稳的呼x1在回荡在小小的卧室,林知yu背对他侧躺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场景都有。

妈妈发病时的歇斯底里,爸爸的无能狂怒,然后“砰”的一声,家里燃起熊熊大火。

邻居的白眼和责备,亲戚们不想管却又不得不管她的虚伪。

以及半夜三更潜入她房间的表哥,失了智一样说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

林知yu翻了个身,试图让自己想点别的。

却又浮现出厉曼曼的脸:

“你们一家就是害人jg。”她的拳脚落下来,夹杂着无休止的谩骂,“你怎么还有脸活着,你应该去si!”

枕角被攥成皱巴巴的一团,林知yu咬紧牙关,抵抗被黑夜放大的情绪。

没关系的,天亮了就好了。

厉曼曼暂时放弃了对林知yu的欺凌,但有关她和乔肆野的流言却满天飞。

也不能说是流言,某种程度上来说,算事实。

不过语言上的暴力对林知yu造成的影响微乎其微,而乔肆野也不是什么在意名声的人。况且大家也不敢当着乔肆野的面说,不过是背后嚼嚼舌根罢了。

时节入夏,大家统一换上了夏季校服。每每看到林知yu裙下露出的一截小腿,乔肆野都觉得很燥。

春燥也就算了,这都夏天了,还燥。

所以时常把林知yu摁在放学后无人的教室里接吻。

一开始林知yu还担心被摄像头拍到,但乔肆野说,摄像头的线早就被他弄断了,根本没人发现。

现在就是个摆设。

“非得在这儿么?”她坐在窗台上,仰头碰到了身后的窗帘,乔肆野的嘴唇正落在她下巴上。

他不回答,撩起她的上衣全堆到x部以上,嘴巴沿着文x的边缘亲了一圈,开始往里拱。

小腹传来熟悉的痉挛感。

“要亲就好好亲。”林知yu解开暗扣,将文x扯出来扔到一旁的书包上,挺着x送过去。

x前传来水哒哒的t1an舐声,乔肆野一手r0un,一手伸进自己k子里安抚躁动的roubang。

随着呼x1起伏的小腹犹如柔软的沙丘,昭示着她的情动。林知yu咬着嘴唇将双腿夹紧。那里已经酝酿起濡sh的yuwang。

“哥哥想咬你。”乔肆野从两团柔软中抬起头,手的动作却不停,“咬下面。”

“不行……”

林知yu觉得很难为情。

他提过很多次,每次都以她的抗拒作罢。

但这次,乔肆野不由分说就掀起裙子,强行掰开了她的腿。

身后是易碎的玻璃,林知yu不敢用力挣扎。

隔着已经sh透的内k,y蒂被狠狠r0u动了几下,刺激得她腰都软了,身子也向后倒仰,全靠两条胳膊堪堪支撑。

林知yu把膝盖并起来,不让他靠近。

“知yu乖,”乔肆野像哄小孩似的,看似商量,实则命令,“把腿分开。”

“不……”

“那哥哥要g你嘴了。”

“不要……”

“选一个。”

“我要回家……”

“回家咬也可以。”

她正要继续拒绝,楼道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东向西渐渐跑远。

就那几秒钟的功夫,林知yu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乔肆野趁势将她的内k从一条腿上扯下去,用手撑着不让她合起来。

腿开得好大,好难为情。

“别看了。”林知yu眼角眉梢尽是忸怩。

“很好看啊,为什么不给看。”

粉nengneng的,也没有杂毛。

乔肆野越靠越近,故意用指尖逗弄她的小豆豆。

从xia0x流出来的水很快把手指浸sh了。

他看着林知yu的眼睛,用舌头将shill的手指t1ang净,又托住她的背,由x至小腹蜿蜒向下,逐渐接近腿心。

最后架起她的双腿,在内侧的软r0u上细细吻过,才去给她口。

林知yu忍不住将五指cha进了乔肆野的头发。

舌头贴着y的缝隙刮过,刮得她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脚尖也不由得绷直。单薄的内k挂在她腿脚腕处,随着一起轻颤。

“啊~”

林知yu狠狠揪住了乔肆野的头发。

进……进去了……

随即想到这是学校,不能太大声,便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sh滑的舌头在她身t里游走,拨开层层媚r0u,一个劲儿往里钻。乔肆野一边深入一边大力抓r0u她的t瓣,雪白的软r0u从指缝里溢出来,再放开,便多了五个指印。

他也没做过这种事,只是凭着本能取悦她,占有她,所有男nv之间的第一次,都想和她一起做。

听着身下水叽叽的声音,林知yu在一阵接一阵的快感中不自觉地夹住了乔肆野的脑袋。

“我忍不住了。”她娇颤着。

身下传来一声沉闷的“嗯”。

随着小腹的痉挛激荡开,全身似有电流穿过,cha0水一gu脑泄了出去。林知yu松开乔肆野的脑袋,喘着粗气靠在窗框上平复呼x1。

而乔肆野还在耐心地用舌头帮她清理。

她突然就想问他点什么。

“那天,”林知yu屈起膝盖,“你为什么会找上我?”

“不知道,正好就看到你了。”

乔肆野说。

林知yu歪了歪脑袋。

正好?

“我跟你说个秘密。”乔肆野帮她穿好内k,又把人抱下来,“其实班上很多人我都不认识。”

他只想待在家里混吃等si,气si乔远江,但乔远江非要把他塞到学校来。

虽然乔远江无心利用自己的身份给儿子制造特权,他是个很正直的人,为工作奉献自己,牺牲家庭,一辈子兢兢业业,很是受人尊重。

但架不住领导和老师们个个都把乔肆野当特权阶级。

哪怕t0ng出天大的篓子,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学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就连教导主任被踹了一脚都没跟乔远江说过。

这让乔肆野很失望,毕竟他是奔着被开除的目标才这么肆无忌惮的。

身后没有小弟,在学校也不交朋友,独来独往,但大家都很怕这个似乎大有来头的男生。也没人敢找他搭话。高一下学期,同班nv生鼓起勇气给乔肆野递情书,反被问了一句“你是?”

他是真的不认识。

在那天之前,乔肆野也没有打过林知yu的主意。

霸凌哪个学校都有,男的nv的,各种原因,或者没有原因,一句“看你不顺眼”就能把人钉入地狱。

他只知道班主任的外甥nv欺负转学生,瞥见过她蹲在地上耐心地收拾被故意弄散的课本,不哭也不反抗,只是默默地。

也碰到过她弯腰在洗手池边搓洗校服上的菜汤,表情很沉静。

那天下雨,他撑着伞走出校门,看到厉曼曼故意把她的伞撞飞,还用脚踩烂。而她站在雨幕中,只是用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

sh透的校服g勒出少nv曼妙的曲线。

乔肆野见se起意。

天气转暖,猫都在整夜整夜地嚎叫,何况血气方刚的少年。

踩烂了伞,厉曼曼还不解气,冲着她骂了句什么以后,又把人推到在地,这才趾高气扬地走了。

乔肆野脚步一转,举着伞向她走过去。

“我听人家说,你爸爸是黑社会?”林知yu话题一转,探问起他的秘密。

乔肆野闻言放肆地笑起来。

这话要是被乔远江听见,怕不是能气si。

“他才不是,他最讨厌黑社会了。”

“那为什么大家都怕你?”

“因为我什么都不怕。”

他意味深长地说。

看着他的眼神,林知yu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如果有一天自己惹恼了乔肆野,那下场肯定更惨。

说来现实,以前被厉曼曼处处针对的时候,班上没有人主动跟林知yu说过话,看到她都恨不得躲着走,生怕被殃及。

现在有人撑腰了,倒有人主动要来和她做朋友。

b如t育课上,几个nv生看到她坐在一旁独自背单词,便手拉手围过去,邀请她一起去超市买雪糕。

林知yu不想去,一支雪糕哪怕只要两三块,也足够买把青菜了。

但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善意,又不知如何拒绝。

正在踌躇间,视线中突然飞过来一颗网球,直直地朝她的面门冲过来。不远处的厉曼曼手握网球拍,目光冰冷。

林知yu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的小册子,余光却瞥见一个人影,“嗖”的一声,网球在他手中停下。

下一秒,那颗网球被用力扔了回去,jg准地打在厉曼曼肚子上。

乔肆野背对林知yu开口:

“我好像没说过我不打nv人,所以麻烦你以后长点记x。”

是对厉曼曼说的。

先前围过来的几个nv生开始交头接耳,林知yu坐着没动。

作为既得利益者,她并不想在这种时候上去说一句“算了”之类的话,显示自己大度。

“走了。”

乔肆野转身把她拉起来,看都没看旁边几个人一眼。

“还没下课。”

“这破课有什么好上的。”他不耐烦地撇了撇嘴,拉着人回教室去了。

走到半路,林知yu跟他道谢。

“谢什么,你还没习惯。”

“不是。”她小声解释,“虽然雪糕很好吃,但我还是觉得青菜x价b更高。”

听得乔肆野一头雾水。

不过“雪糕很好吃”这五个字还是听懂了的,所以又调转方向,把人带到超市买雪糕去了。

乔远江最近发现儿子待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还常常夜不归宿。

但他没有直接问,父子俩关系差也不是一两年了,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满嘴火星子,房子都能点着。

所以他选择跟踪。

堂堂公安局局长,跟踪自己亲儿子。

光想想都觉得可笑。

这天放学,像往常一样,乔肆野和林知yu一起走出校门,直接上了路边的出租车。

早就候在一旁的乔远江连忙转动方向盘跟上。

车子在一处老旧的居民楼前停下。看二人进了楼,乔远江轻手轻脚下车,趴在楼门边仔细听着。

应该是三楼,左边。

他暗暗告诉自己一会儿不要随便生气,要心平气和。如此默念了几遍,才拔腿上楼。

屋内——

林知yu刚进门就被乔肆野压在沙发上,两人亲得上气不接下气,四只手乱七八糟地在对方身上乱0。

“看哥哥c哭你。”

乔肆野掏出roubang,yy地就要顶进去。

敲门声就是这个时候响起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点0不着头脑。

尤其是林知yu。

谁会来这儿啊?除了亲戚,没人知道她回来了,而亲戚们恨不得跟她si生不复相见,免得又要被她赖上。

“我去看看。”她把人推开,理了理衣服跟头发,怀着忐忑的心情去开门了。

来人是一位中年男x,身材高大,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场,看起来非常的——正气。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您找谁?”林知yu很有礼貌。

“我是乔肆野的父亲。”面对十几岁的小姑娘,乔远江脸se柔和了一些,“刚才看到他跟你一起上来了,还在吗?”

啊?

林知yu茫然地看向客厅里的乔肆野,冲他喊了一句:

“你爸来了。”

客厅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林知yu翻箱倒柜才找到一个没用过的杯子,给乔远江倒了杯水。

偷偷瞄了一眼乔肆野,看见他嘴角挂着冷笑,不像儿子见了爹,倒像见了仇人。

“自己有家不回,到别人家里g什么!”乔远江一说话就板起了脸,“让人家父母看到怎么想!”

“乔伯伯,我父母都不在了。”林知yu小声道。

乔远江更生气了。

古人讲男nv七岁不同席,这俩人都十七了,虽然现在不是封建社会,孤男寡nv的,也不像样子啊。

“你跟我回去。”乔远江站了起来。

乔肆野没动。

“我跟你说话呢。”

“我不回去。”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我来这儿是学习的,是正事,回去了您能给我辅导功课吗?”

乔远江:……

他还真不能。

“姑娘,”他又看向林知yu,“你一个人住这儿吗?”

“您叫我知yu或者小林就行。”林知yu道,“我是一个人住,家里人都不在了。”

林知yu?

乔远江微微蹙眉,觉得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你家亲戚呢?”

“不想麻烦他们。”她笑笑,“我能照顾自己。”

乔远江点点头,随即又道:

“伯伯不是反对你们交朋友,只是你们年龄也不小了,被左邻右舍看到,对你名声不好。”

林知yu低头不语。

那就随便啊,反正等考上大学,她就永远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了。

“你跟我回去。”乔远江又对着乔肆野发出命令。

但乔肆野就是不理他,眼皮都不抬一下。

快把他爹气si了。

这要不是别人家,他早动手揍他了。

“要不吃了饭再走吧。”林知yu出来打圆场,“乔伯伯,您想吃什么,我去做。”

又马上补充了一句:“简单的家常菜都行。”

不然他要吃大鱼大r0u,她可没有。

看了眼不成器的儿子,又看了看小小年纪就这么的林知yu,乔远江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不麻烦你,伯伯带你们出去吃。”

说完又看了眼乔肆野:

“吃完你马上跟我回家。”

乔肆野到底跟着他老子回家了,看着父子二人的背影,林知yu忧心忡忡,总觉得他们下一秒就会打起来。

事实证明她的担忧是对的,因为第二天乔肆野是带着伤去上学的。

昨天回家路上,乔远江就给下属发了消息,让帮忙查查乔肆野最近有没有开过房。

一查,还真有。

且不少。

气得他一到家就到处找皮带。

“你才多大,你说说你才多大!”他怒气冲冲,“万一把人家nv孩子肚子ga0大,你负得起责吗!”

“那也不关你事。”

“我是你爹!”

“你不是我爹!”乔肆野冲他爹吼,“你们都不想管我,我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于是嘴角结结实实挨了一ch0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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