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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装闺秀(攻和朋友酒吧狩猎/受和男友餐厅庆祝雷者)

 

“哟,十公子,好久不见呐,稀客啊!你现在能出来了?”

highnight酒吧里,店主杨煦一脸不耐烦地靠在吧台边,一手端着一杯干马提尼,身边跟着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余光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瞬间两眼放光。

从御湖苑出来,洛时卿连行李都没放就直奔许久没有踏足的highnight。他身材高挑,依旧是刚刚那一身白衬衫,衣服下摆干净利落地束在笔挺的西裤里,勒出一把窄腰。眉骨至鼻梁高挺,深邃的眼窝,殷红的双唇,齐腰的长发在脑后扎成高马尾,没扎进去的八字刘海衬得一张巴掌大的脸越发小了,一进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两年前洛时卿可是这的常客,每晚都会来寻觅猎物,十少名声在外,谁不知道他玩的花。highnight是荆城最大的gay吧,这里充斥着男性荷尔蒙,跟傅燃在一起这清心寡欲的两年,洛时卿觉得今晚得好好放松一下,郁结了这么久的欲火得找个能受得住的。

“一杯anhattan,谢谢。”洛时卿朝杨煦挥了挥手便走过去在吧台边坐下,现在还早所以人不多,音乐也不算吵,洛时卿环顾了一圈没找到感兴趣的,便打算等场子热起来再说,看了眼杨煦身边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的男孩,个子和杨煦差不多,但四肢细瘦白净,看上去跟高中生似的,洛时卿眉头皱了一下:“好久不见啊杨老板,这还没成年呢吧,别带坏小朋友。”

“我不是小朋友,我20了!”闻言,那男孩不悦地抢在杨煦之前开口说道。

“啧,怎么跟十公子说话呢?这是我店里的贵客,你搞得我打不了炮还想搅黄我的生意吗?”

杨煦在酒吧街混迹多年,对谁都是笑脸相迎,几乎没什么事能让他生气,所以人缘极好,洛时卿还是头一回见他的脸上隐约浮现出一丝怒意,杨煦大概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他叫周辞,还是d大的学生,小孩儿气性大,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转头又没好气地冲周辞说道:“我今天没空陪你闹,你先回学校吧。”见周辞还想说什么的样子,杨煦翻了个白眼:“有客人在,没时间乱搞。”

洛时卿看着周辞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离开的样子,有些奇怪地问道:“两年不见居然有人能管住杨老板,你这是收心了?”

“别瞎说,他才几岁啊,小屁孩一个”杨煦撇了撇嘴反驳道“倒是你,不是说结了婚要对家庭负责吗,怎么又来了?”

“呵,我要离婚了。”洛时卿喝了口酒漫不经心地说道,脑子里闪过傅燃站在车库门口的画面

跟个小媳妇似的

傅燃看着洛时卿离开后也跟着出了门。今天是文憬第一次独立谈成一个项目,中午他打电话给傅燃说要吃法餐,傅燃就立刻叫baiser留出顶层露台,让人布置好要给在电话里都兴奋地不行的人庆祝。一想到文憬眉眼弯弯的样子,傅燃立刻叫严瑞森打了份离婚协议,文憬什么都不缺,大概只有这个消息算是一个惊喜了吧。

“傅总为我包下整个顶层,破费啦!”文憬从小在英国长大,对于国内不是很熟悉,baiser的大名自从回国后却一直有所耳闻。原本baiser的顶层是不让包场的,但很巧的是这家餐厅的投资人是洛时卿,所以傅燃自然享有特权。文憬并不知道这家餐厅是谁的,但看着平时为了烘托气氛昏暗的露台,因为傅燃打开了所有的灯带,整个楼顶光芒四射,奢华至极。饶是从小被捧在心里长大的文憬,也因为这样的特权有了一种自己被偏爱的自傲感。

“知道你不喜欢被人打扰,这束花给你,恭喜我们文总首战告捷!”一脸兴奋的人冲自己俏皮地眨了眨眼,傅燃眼神里溢满了宠溺。

文憬接过花束,脸上却不见了兴奋,眼里闪过一丝落寞,被傅燃敏锐地捕捉到了,便开口问道:“怎么了?不喜欢吗?”

文憬从小就不喜欢花花草草的,原以为会收到一些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没想到居然是一束香味浓郁的花束,文憬一时难掩失落,但很快又遮掩了过去,对着傅燃笑道:“怎么会这是什么花?好香啊。”

文憬毕竟被娇养大的,喜怒哀乐都在面上,傅燃看得出他笑容里的勉强,这是他最喜欢文憬的地方,大家族里人人戴着面具,文憬是少有的真性情,傅燃不希望他在自己面前掩藏情绪,朝远处看了一眼,严瑞森端着一个光滑的原木盒走了过来。

盒子通体深棕色,只有中间有一个金色的卡拉卓华十字

“这束栀子花只是点缀,这才是重点,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这是星空6104吧?怎么会想到送我手表的呀?”

“你现在可是一个总裁了,手表是身份的象征,当然需要一块配得上你的手表,百达翡丽大部分系列都太成熟了,这款特别又年轻,蓝色又很衬你,看看,喜欢吗。”傅燃那起那块蓝色表带的手表,拉过文憬的左手很自然地帮人戴在左手上。

文憬乖乖地等人带好,收回手看了一圈,虽然从小到大什么样的礼物没有,但一想到这是傅燃送他的,就喜欢的不得了,随即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喜欢!阿燃送的我都喜欢!”

“你喜欢就好,饿不饿?先吃饭吧,吃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你没吃晚饭就出来了?那你不饿吗?”杨煦听完洛时卿简单概括了一下经过,噗的一声喷出来一口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酒,十分不理解地问道:“你傻呀,远达科技只是飞远旗下一个最不起眼的子公司,15%才多少钱啊,他那栋别墅得超六个亿了吧,不要白不要啊!”

“最近加班总是没时间吃饭,习惯了。傅家的便宜那么好占的?他给我股份是为了保证和我们佰华的合作,这能让佰华市值翻几倍,这是我应得的,房子就算了,毕竟是他父母给儿媳买的房子。”洛时卿撑着下巴喝了口酒慢条斯理地说。

杨煦还是不解:“你可为了他守身如玉两年啊!两年的青春怎么算都不亏吧?”

“滚蛋,谁给他守身如玉了?”洛时卿闻言笑骂了一句,这一笑不要紧,只听见周围隐约传来一阵惊呼,就连站在他们面前的酒保都呆住了。不知不觉中highnight里的人多了起来,dj舞曲也开始震耳欲聋。可不管是卡座上的还是舞池里的人,很多都在朝洛时卿这里瞄。早已习惯了的洛时卿放下酒杯转过身,懒懒地靠在吧台上,一边巡视着整个酒吧一边靠近杨煦说道:“傅家不知道我以前的事,他们眼里的我可不会来这种地方。”

“啧啧啧,顶级海王装大家闺秀,豪门媳妇果然不好当啊!所以你今天来是庆祝自己脱离苦海的?”杨煦摇头晃脑地感叹道。

“hi,可以请你喝一杯酒吗?”洛时卿刚想回他,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就走了过来,单手撑在洛时卿身旁的吧台上,将人半笼罩在怀里,一脸笑意地问道。

杨煦很有眼力见地喝完最后一口酒:“得,不打扰你了,告辞。”说完就溜进充斥着雄性荷尔蒙的舞池。

洛时卿朝杨煦摆了摆手,上下扫了来人一眼,突然展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扬声问道:“只是喝酒吗?”

“如果你肯赏脸的话,别的也行。”原本以为是一朵高龄之花,没想到这么直接,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因为靠得近甚至能闻到洛时卿身上淡淡的体香,脑后的长发随着转头的动作轻轻扫过男人撑在桌上的手背,眼波流转的样子是个男人都心痒痒,一想到能与这样的尤物共度良宵,男人瞬间觉得浑身燥热。

洛时卿眯了眯眼,从口袋掏出一张卡塞在那男人的衬衣口袋里,漫不经心地贴在人耳边说了句:“216”说完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欣喜若狂的男人和一群恨不得撕碎那男人的众人。

还有舞池里替那个男人感到惋惜的杨煦:“可惜了,这么壮也不知道能撑几轮唉”

文憬吃的比洛时卿还少,这是傅燃和每次和文憬吃饭都能被他的饭量惊到。也是,洛时卿怎么说也有一米九,才178的文憬自然不能和他比。想到这傅燃突然想起来有一次半夜回家看到洛时卿裸着上身在厨房喝水,原本以为他的身材很单薄,没想到该有的一块都没落,再加上那太平洋宽肩和逆天长腿,整个一人间雕塑。可再想想他的饭量,他的肌肉都是怎么长的?傅燃百思不得其解。

“阿燃,阿燃?怎么了?”文憬叫了好几声,傅燃都维持着盯着自己盘子动作,不知道想什么都想入迷了。傅燃眨了眨眼回过神,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洛时卿,略带愧疚地朝人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吃的太少了。”

文憬也知道自己饭量小,法餐的份量已经很小了,但他还是吃一半就饱了,和傅燃说了一声就离开餐桌看风景去了。等傅燃吃到甜点,文憬已经在露台逛了一圈了。不愧是荆城最高楼的顶层,几乎可以把整个城市都尽收眼底。

“荆城和我记忆里的一点都不一样了。”文憬靠坐在椅背上感叹道,端着高脚杯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里面的红酒,朝远处的楼房扬了扬下巴说道:“我出去的时候太小了,我记得那时候那里还是郊区,现在已经是大型商业区了。”

“是啊,有空带你去荆城里转转吧,变化都挺大的。”傅燃吃完放下叉子,拿起放在膝上的餐巾擦了擦嘴说道。

文憬见他吃完了,立刻坐直了身子,一脸期待地问道:“不是说还有惊喜吗?是什么?”

傅燃很喜欢文憬的眼睛,亮晶晶的,很像小动物。让人不由得想把所有美好东西都给他,傅燃勾唇笑了笑:“时卿答应离婚了。”

“什么?”

文憬没有露出意料之中的喜悦,只有错愕,这个反应让傅燃莫名感到不安:“我说,我和时卿要离婚了。”

“为什么?”文憬突然一脸严肃,看上去很不悦的样子。

傅燃敏锐地察觉到他眼里试图掩藏起来的抗拒:“我不能让你没名没分,就算我们暂时不能结婚,我身边也不能有别人。”说话间傅燃的表情也跟着冷下来了,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质问他的。

作为22岁就接手掌管飞远集团这个老牌商业帝国的傅总,自带的压迫感不是说说而已,饶是随心所欲惯了的文憬也不由得感到害怕,面上任强装镇定:“我知道你们的婚姻只是一纸合约嘛,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不介意的其实”

感受到对方放软的语气,傅燃也将周身的低气压收敛了起来,耐着性子哄道:“你不用有负担,我们早晚是要离婚的,不仅仅是因为你的缘故。”

虽然没有争吵起来,但两个人心里其实都压着不满,傅燃原本因为洛时卿的体贴懂事而想带文憬回家的,现下也没这心情了。老老实实地把人送回家,一路上向来蜜里调油的俩人都没有开口,甚至文憬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扑在傅燃怀里,而是靠在门边,翘着二郎腿刷手机。

傅燃用余光扫了一眼,他知道文憬是在耍小性子。傅燃对文憬直纵容,也愿意哄他,但莫名的,傅燃想看看如果这次不依着他,会怎么样。文憬的内心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几个app来回刷新,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心思早就跑到旁边的人身上了,可从小骄纵的性格让他拉不下脸来求和,本来就是傅燃自说自话不和他商量就去和洛时卿提离婚,凭什么要他低头,可对方冷漠的态度又让他感到惶恐。

傅燃不知道他心里这些弯弯绕绕,也没真和他计较,只是在想下个月的公司年会。因为傅洛两家联姻人尽皆知,所以这两年他都是带着洛时卿去的。而他显然不可能今年就和文憬公开,这就意味着他们刚离婚还得一起出席飞远的年会。洛时卿性子虽然冷淡但却很随和,因为这段姻缘的特殊性,傅燃不常提要求,但仅有的几次,他就没听到过洛时卿不同意过,如今都离婚了还要麻烦他陪自己演戏。洛时卿永远是一副温和好脾气的样子,认识这么久从没见他生过气,这段交易婚姻中的种种不公平他也没有抱怨过一丝一毫,这让傅燃兀得产生一丝愧疚。

两人之间的氛围就这么僵持不下地一直维持到司机将车停在了文憬家地库。傅燃见文憬打开车门招呼都不打就下去了,抬头看了眼坐在副驾的特助,严瑞森在他身边多年立刻心领神会地拿起身旁的栀子花和礼物袋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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