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豹豹真的不需要睡猫窝
猫猫兽人幼崽阿决在自己房门口的地毯上捡到了另一只比他还小一圈的……花猫猫兽人幼崽。
闻起来也是奶味的花猫崽嗲声嗲气地冲他嗷呜。
猫猫疑惑,猫猫思索,猫猫舔爪,猫猫狂喜,猫猫把天上掉下来的弟弟拱回自己的窝里。两小只乱七八糟地互相舔了会毛就齐齐睡倒,露出两片白绒绒的肚皮。
走廊的绿植后头四位兽人家长带着一位小男孩表情严肃地蹲了一排,生动体现了两家猫科兽人的统一风格——主打一个猫猫祟祟,直到看到小崽崽们顺利交上朋友,这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阿礼,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猞猁宝宝了,”女性猞猁兽人——明家两兄弟的妈妈抚摸着小男孩柔软的黑发,“你可以帮大人们一个忙,照看好两个弟弟的对不对?”
还是个小男孩的明礼板着脸点点头。
于是四位大人流畅退场,盘算着至少得在暖融融的阳光里喝个下午茶、再变回原型扑在草坪上滚上一身草屑,才匹配得上这来之不易的、不需要操心照顾幼崽的自由时光。
明家爸妈偶尔会担心是不是给小儿子起错了名字,才导致他从小就倔得惊人,谁说的话也听不进去。
比如读幼稚园时明决坚定地认为邻居弟弟叫杏子,是个耳朵残疾的可怜小花猫兽人,过得很穷困,家里连个柔软的猫窝都没有。
但其实人家叫顾行止,圆耳朵也不是残疾,而是因为人家是纯种雪豹兽人,以及他家就住旁边那幢跟咱家一样的别墅,没有猫窝……豹子家里本来就没有猫窝!
猫猫不听,猫猫继续盛情邀请杏子弟弟来跟他挤一个猫窝睡。
幸好五六岁的猫兽人崽子和雪豹兽人崽子体型差不多大,明决的猫窝够大完全可以装得下,而且仔细看来,显然是自家小儿子因为品种是英短乳白所以比雪豹崽更胖……更蓬松一圈。
也更能在幼稚园闯祸。
这届小崽子里头没什么猛兽,当然小花猫杏子不算,这给了明决充分的发挥空间。毕竟俗话说了,山中无老虎,橘猫称大王,英短乳白怎么就不是一种橘猫呢?于是六岁的猫崽子阿决靠着力气,也许还靠着跟在他屁股后头乖乖听话指哪打哪的小弟杏子,在老师没有察觉到之前迅速获得了幼稚园全部的小崽子的尊敬,在称王称霸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明家老爸扶额,他也只是一只柔弱但能吃的英短啊!这么棘手的烂摊子要不还是交给隔壁豹哥豹姐来处理吧!
明决真的很喜欢邻居家好欺负的杏子弟弟。
虽然杏子耳朵真的好小还没有聪明毛,但明决现在长大了,再也不会嘲笑杏子把杏子弄哭了,要夸杏子毛毛漂亮,脸蛋也漂亮,是全世界第二漂亮的猫猫兽人。
第一当然是明决自己,谁让玩骑士游戏的时候杏子从来都打不过他的,输的猫猫要乖乖让赢的猫猫舔毛,他每次都有仔细把杏子的毛毛舔得整整齐齐,每一个圈圈花纹都有认真舔。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其他幼崽不爱跟杏子玩,但那不是更好吗?只要明决强调一句只有我肯跟你玩,杏子就会乖乖把零嘴和羊奶都拿出来上交给他——后来上了小学后就变成了上交零花钱。
所以他的杏子弟弟怎么能不是猫猫?
顾行止的兽型在十岁那年长到再也塞不进他俩从小睡到大的猫窝里,明决把他从房间里赶了出去,独自团在窝里气得掉眼泪。
他的杏子、他的花猫猫弟弟怎么就不见了嘛。
一定是这个叫顾行止的坏雪豹把杏子啊呜一口吞掉了,还要装成杏子的样子来骗他。
后来顾行止哄了四五年才勉强把人哄好。
他照旧在学校里给明决做小弟,心甘情愿替他做些买水带饭的跑腿活计,在小少爷花光零花钱的时候及时递上自己的,在周末跑去隔壁明家钻进人房间厚着脸皮蹭睡。
豹豹很好养的,豹豹在地毯上团吧团吧也能睡。
感冒了几次后还是明决先心软,顾行止被允许上床挨着他的猫窝睡,虽然猫窝外头也绒绒软软的很好贴,但顾行止努力的方向还是有朝一日能挪开窝,让他俩像小时候一样直接挤着睡,要是嫌他太长……他也可以圈着阿决睡。
明决跟他冷战的那段时间,顾行止焦躁得不行,花园的栅栏都被他磨爪子抓烂了几根,但好在明决还会为了显示自己做哥哥的地位,敷衍地伸出小舌头舔舔他的毛,保住了剩下的半边栅栏。
真的好想舔回去,但阿决不让。
上高中之后的某一天,顾行止莫名其妙地不肯喊他哥。
一小团的时候还会冲他咪咪叫,读幼稚园的时候还爱跟在他尾巴后头喊哥哥,长大些话少了但好歹还喊一个单字哥,现在毛毛长了直接把哥哥全吃了是吧!
……说的是哥哥这俩字被吃了,俩字!
但说真的,无论如何插科打诨,都无法否认在明决刚刚踏入兽人社会成年期这一年,第二次遭遇了顾行止单方面的无情的背叛,原来小花猫杏子弟弟除了可以不是他的小花猫杏子,也可以不再是他的弟弟。
……不叫就不叫了,明决有的是小弟,才不稀罕他顾行止这一个。
顾行止手里握着他特意带的、明决最喜欢的那款猫罐头,去隔壁班门口等明决一起回家,他对这位难伺候的猫猫少爷的脾性了如指掌,也知道怎么去顺毛才能一哄一个准,但他还是偶尔会被笨蛋猫猫搞得心很累。
是,这次确实是他顾行止惹得猫猫炸毛。
但那会顾行止刚打完一场球,一扭头就看见明决懒洋洋地坐在树荫下,他走到明决身边坐下,还没说什么对方先没骨头似的倚上他肩膀,自然地把手里喝过的水递给他。
他正处于兽人的青春期!他刚运动过肾上腺素飙升!他的心上人就赖在他怀里捏他的手玩,浑身上下都沾着他的气味,顾行止伸手拎住对方后颈亲下去这个笨蛋都躲不掉!
他就是脑袋发昏才会觉得气氛正好正适合告白。
明决才听了半句就好像被顾行止踩了尾巴,炸了毛从他怀里蹿起来就很伤人了,丢下他走之前还骂骂咧咧地踹了他两脚。
其实这个结果不太意外,毕竟顾行止早就知道明决神经粗得出奇,不然小时候也不会非得把他认成小花猫。但无论如何,告白被拒的顾行止心里还是挺难过的。
豹豹心碎,豹豹受伤,豹豹还得把猫猫哄回来徐徐图之。
豹豹的讨好计划被猫猫大哥的两位新任小弟扼杀在了路上。
小弟甲洋洋得意,得了老大青眼恨不得拿胡子看人,一开口就是老江湖混子。
“你小子既然不认我们大哥,那咱们以后就不是一道的,大哥不想见你,识相就——快滚!”
顾行止皱眉,这怕不是明决跟他吐槽过的沉迷黑道片的貂四。
小弟乙战战兢兢,满脸你想死不要拉上我的无声呐喊,比谁都抗拒掺和进老大的家事,又比谁不忍看老大为了个男人闷闷不乐黯然神伤。
“没事的顾哥,大哥说今晚他请客吃好的,兄弟几个都跟着呢——咱也不能逼大哥太紧不是。”
认出来了,这位是内心戏很多的兔五。
顾行止默默后退一步,大家都是男高,为什么他总因为不够中二而无法融入。
三个小时后,顾行止接到了明决的电话。
长进了啊明决,顾行止咬牙,偷偷跟朋友去酒吧鬼混不说,醉成这样还忘不掉压榨他去买单啊。
真是好、极、了。
去付了账接人,还被发酒疯不肯走的猫猫勾着脖子硬灌了两杯,剩下的全都糟蹋了他的新衬衫。
这个世界上绝没有比顾行止更冤大头的人。
……先声明,绝对、绝对不是因为是阿决坐他大腿还亲手喂酒他才喝的。
这会他搂着人坐计程车,醉猫猫还一个劲往他颈窝里拱,尖尖的虎牙叼着锁骨磨。
妈的,硬了。
意识到是这酒不太对劲的时候,顾行止自己也已经中了招,到底是谁胆子大到给未成年猫科兽人贩售木天蓼酒啊,顾行止脑袋昏昏沉沉,抑制着变回兽型咬主对方后颈的冲动,仰躺在明决卧室的床上,手软脚软地任由明决骑跨在他身上乱舔乱嗅,连猫窝都被它的主人们嫌碍事推到了床里头。
没办法,谁让他酒量比猫猫差。
好香……好香的杏子。
木天蓼酒弄脏了顾行止的衬衫,也不可避免地浸湿了他的胸腹。对醉醺醺仅凭本能行寻找木天蓼的明决来说,相比于皱巴巴的衬衫,当然是底下年轻兽人匀称又好摸的肌肉更有吸引力,猫猫习惯了拿毛茸茸的豹豹肚皮踩奶,摸到兽人形态还是第一次。
嘿嘿,猫猫认证过了还是一样好rua嘛。
顾行止克制又克制,才没有把明决从身上掀下去,狩猎的本能和对笨蛋的喜欢在他脑袋里搅成一团,他闭着眼睛,第一次祈祷阿决对自己的兴趣能消退得快一点。
但玩嗨了的明决伸出舌头不知死活地往他腹肌上舔。
一下,又一下。
顾行止握着明决的腰把他拖到怀里坐好。
他睁开一双猫科特有的金色竖瞳的眼睛,带着斑点的圆耳朵从黑色的卷发中支棱起来,蓬松的尾巴从裤腰里钻出来,松松地卷上明决的手腕。
这是兽人发情的形态。
顾行止捧着明决的脸颊,温柔但不容拒绝地吻他,他尝到梦寐以求的阿决的味道,嘶,笨蛋猫猫怎么还敢舔他嘴唇。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阿决情动时露出的耳朵和尾巴了。
尾巴被弄脏的话猫猫会哭吗。
但乖了没一会,明决就推开了这个吻,把顶着圆耳朵的顾行止扒拉倒下,猫猫爪重新伸向他眼馋很久一直蠢蠢欲动想踩两下的对方的腹肌。
杏子之前都不给他踩奶的。
明决心下不满,埋头忿忿地在顾行止线条漂亮的腹肌上咬了一口,他没记得要收力气,听见那人痛呼又心虚地伸出舌头舔了舔那道作为情趣来说过于深的齿痕——啊,被他咬破了,有甜甜的血的味道。
而顾行止那边就难熬得多了,刺痛的伤口被柔软的舌尖覆盖时他捂着脸整个人都抖了一下,毛茸茸的豹尾竖得笔直,硬得发痛的阴茎隔着衣料蹭着明决的脖颈弹动。
被心上人咬一口就差点射了也太丢脸了。
还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要被对方捏着后颈皮按在胯下,明决猫猫祟祟地舔了几口诱惑性不亚于木天蓼酒的新鲜血液,运转着完全不灵光的脑袋瓜,倒是似乎想到了逼迫顾行止就范的办法。
脑袋晕晕但仍然很灵活的猫猫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脱了个干净。
大概是因为木天蓼酒带来的假性发情状态,人类形态的的少年醉得都忘记了他现在不是猫猫形态,只是凭本能冲着求偶的对象塌下腰翘起又圆又软的屁股,欢快地摇动着尾巴——好吧,尾巴也没有放出来所以是摇动着湿漉漉的屁股,散发着甜蜜的荷尔蒙,像真正的猫猫发情那样邀请伴侣来嗅一嗅。
这一刻顾行止的理智彻底崩断,管他什么醉酒什么好兄弟,酒醒以后要面临的问题酒醒再解决,现在阿决都敢脱光了撅着屁股引诱他交配,挨顿操本来就是这只笨蛋猫猫自找的。
顶着圆耳朵的雪豹少年竖瞳一闪,牢牢锁定了他的猎物也是他此生认定的伴侣。
既然是阿决在暗示,顾行止顺从地凑上前去,一双手掐着对方大腿埋头舔舐粉白的阴户,他灵巧的唇舌从肉乎乎的大腿上的水痕、到硬起来的性器、再到湿透了的敏感肉穴都伺候到了。在雪豹兽人的味觉系统里,他的阿决美味得简直不可思议,残留的动物本能让顾行止恨不得一口把对方吞吃入腹,食欲和性欲在他的头脑里混做一团,他只能更用力地往猎物敏感的弱点舔下去,以求榨出更多的甜蜜的汁水。
嘶,猫猫阴茎上硬硬的倒刺有点刮舌头。
但明明是他被刮,阿决晃着腰哭什么。
顾行止埋头卖力舔了一会,听着明决哭叫得越来越急促,手臂没力撑不住,整个上半身都栽进床褥里,少年人总归是心急,他偏偏这会停下了动作,鼻尖上沾着的亮晶晶的淫水都来不及抹去,蛊惑似的开口哄骗猫猫给他操。
“哥,”因为欲求不满而颤抖的臀肉实在诱人,顾行止又往明决的臀尖上响亮地亲了一口,“能不能插进去啊,我保证会让哥很舒服的。”
“呜呜……”骤然失去了快感的来源,明决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哭红的眼睛,试图去理解顾行止在说什么。
能不能插进来?
杏子是笨蛋吗。
勾引了半天觉得很委屈的明决抓着自己的臀肉,冲顾行止掰开屁股,露出被舔得湿红的女穴和还没被碰就翕张个不停的后穴。
“快插进来呀。”明决催促道,“我要……嗯啊!慢……好、好胀……”
阿决勾人的时候那么浪,真枪实弹地上了又娇气得不行。顾行止停下动作垂眸去看,可怜的女穴被撑开得薄薄的,倒是没有受伤,就是才插进去了一个龟头,怎么连阴户都被他顶得微微鼓起来了。
他被夹得恨不得整根塞进去,但阿决又哭得惨兮兮地让他慢点再慢点,顾行止无声地叹口气,完全不敢用力,听话地慢慢挺腰往湿热滑嫩的腔道里进。
但动作慢下来,顶破处子膜的过程就变成了格外漫长的折磨,明决穴里头酸涩刺痛得受不住,哭着挣扎要跑,又被顾行止握着他腰胯的手牢牢固定在原地,被人一点一点顶进去开了苞,连毛茸茸的浅黄色耳朵和大尾巴都砰得一下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