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谁家妇
秦氏楼在劝善坊内,是雒邑闻名遐迩的伎馆。劝善坊与皇城一水之隔,其中多青楼,是没有家室,家室在外地,或心中没有家室的官员、士子闲暇时流连消遣之处。
众人嬉笑中,戛玉流下了幼稚不争气的泪,“一定要去吗?”
多士沉静地答:“已经约好了。”
另一名贺若御史叫道:“荀郎不能不去的。罗敷娘只有见了他的面,才肯给打折、赠酒赠馐。”
多士递上一条巾帕,温声道:“他们开玩笑呢,别当真。你先回去,晚间我同你细说。”
戛玉明悉:至多是喝花酒,不会有更恶劣的情况。多士的社交对象,主要是进士同年、察院同僚,都是自命风流之辈,把伎馆当第二个家。监察御史位卑,弹劾大官、针砭时弊时,喜欢ga0联名上书,分散责任。阻止他社交,会让他陷入没朋友的境地,不利于仕途发展。
可是太遗人笑柄了也。
明日是太祖皇后祭日,她要去助祭,肯定会遇到乔致柔等闺仇。致柔早她两月完婚,如今已是岐王妃,尾巴快翘到天上去了。听说她这段窘遇,不知会怎么笑话呢。
虽然,今岐王独擎是当代宗室里的生育冠军。册妃之前,膝下儿nv已经两只巴掌数不过来了,遑论姬妾。
这一晚,戛玉没有回新宅,且吩咐蘧宅阍人,多士若来,不教入。然而,中夜,多士还是成功溜上了她的卧榻。yu踢之,腿脚被他压住;yu挠之,手被他按住;yu詈之,口被他掩住。
“戛戛,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