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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六岁正是放肆张扬且不知轻重的年纪,且今日堡内负责教习武艺的师伯临时受邀前去参加几日后的拭剑大会便早早放了这群毛头小子下课,叮嘱他们好好练习心法便离堡了。师伯前脚刚走,队伍末尾一小弟子后脚就挂上机关翼一头扎进内堡的竹林,身影在眼前飘忽了几下便消失在郁郁葱葱的竹林中。
“师兄!那小子往内堡去了,我们快追!”
“可恶,一会抓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走!”
说罢,脸上明显怒意升腾的被唤作师兄的人死死盯着刚才那道身影消失的地方,回身一招手也追了上去。他今天丢掉的脸面一定要好好讨回来,栖身在竹林上空仔细辨别痕迹的人如是这么想着。
一心只想甩掉麻烦的唐云时翻进这座院落的时候也是打定了主意,被利索的揍一顿总比被那几个打心底瞧不起外堡弟子的人当出气筒来的痛快。于是唐云时在确定了隐藏好自己的踪迹后闪身钻到了屋内,找了个能遮掩的地方注意起外头的动静。
离院门不远处,五六个已是定国装束的少年一路追寻着踪迹停下了。
“师兄,前面是吾亦大师兄的屋子,这……他应该没那个胆子进去吧?要不我们再去附近找找看?”说话的小弟子略有紧张的瞧了好几眼院门,似乎想要确定屋子的主人是否会在下一刻就推门而出。
“怕什么,吾亦大师兄上个月接了个任务还未回来,你进去看一眼。”为首的人不以为意的推了那人一把,毫不客气的命令道。
“不…不好吧!我可是听霖菲师姐说今早收到大师兄的信了,说是任务早已完成,只不过被琐事绊住故延后了回堡的日程,好在前些天也顺利解决,已经动身回堡了。算算日子,今日便可到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在屋内睡下休息了。”小孩被推了一个踉跄,却也是一步都不肯再往前了,抱着机关弩小声的劝说。
“叫你去看你便去,平日里不是吹嘘你的浮光掠影是我们中练习的最好的那个嘛,现在只要你去那边瞧上一瞧,大可以叫我们心服口服了。”语气带着不耐烦,像赶鸭子似的说着就把人往前推。
“可是!可是大师兄的陷阱机关真的很厉害啊,我怕……”带着点哭腔的声音戛然而止,用力站定了身子对着同伴的身后低下了头,恭敬的道了声大师兄就不敢抬头了。
唐吾亦沉着脸看着这几个连头都不敢抬的小师弟,也不打算问他们为何围在这里,连脚步都未曾停顿,“限五个数,回你们该去的地方。”
伴随着沙沙脚步声的还和着银饰碰撞的叮当作响,唐云时来不及多加思考快速看了一圈屋内可藏身的地方后咬咬牙躲进了靠近床边的衣柜里。双亲皆为外堡商贾,且不幸在他十岁那年先后去世,后因跟自家有过几次买卖交情的唐门弟子不忍他成为小乞丐,便将他带了回来。
举目无亲,地位远不及内堡的外堡弟子,这便是他经常受欺负的原因。
小云时对唐吾亦倒没有太大的印象,只是偶尔在练习或打扫的时候听别的师兄弟说起过这么一号人物。有人说他天罗诡道恐怖如斯,机关陷阱完美无瑕,在江湖上也小有名号;有人说他睚眦必报,追凶三千里也不为过;也有人说他二十好几却似个少林老住持,多少师姐妹的示好从来都是当作没看见,不解风情。
哐当一声,实在粗鲁。
紧接着似是重物落体伴随着一声闷哼传来,“唐吾亦!”
“现在倒是认识我了?”唐吾亦把人往床上一扔,揉了揉发酸的臂膀,把人一路从外堡扛着回到住所即便他体魄强健也不免有些受不住,加上还有好多旧账要跟眼前这人好好清算,想到这便更没什么好脸色给他,自顾自的活动了一下就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
“放我回去。”双手被反绑身后困于床上的人艰难的坐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唐吾亦,压下眼底的情绪,却迟迟等不来对方的回应。
许久,青年轻叹口气闭了闭眼接着说:“我认为那次我们已经好好谈过,并达成共识了,你……唔——!”
青年的话语被突如其来的吻打断了,好看的眉眼即便是带着怒气的紧锁着也不影响他还是不自觉失了神,不过现实可不会放任他分神太久,一阵阵刺痛从唇间蔓延,身体也因受力而不可控制的要往后倒,呼吸也被一点一点的夺去。
在他整个人被压了下去,脑袋开始发昏的时候,唐吾亦突然松了力,努力平稳着气息抬起头盯着他,手探向青年身后两三解开了绳索,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重新钳制住双腕重重的压了上去且恶狠狠的吐出两个字:“并未。”
一时间屋内寂静无声,此时藏身于柜内的小云时已是双颊发烫,正极力稳住声息保持浮光状态。要是不小心弄出动静被发现了,那下场可不会是被揍一顿这么简单了……
“什么?”无那怔怔的看着唐吾亦,他脑海里一时间闪过他跟唐吾亦最后一次的对峙,不算多好的收场,但也绝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发展,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许是真气极了,唐吾亦只是沉默不再说话。他慢条斯理的脱去上衣,把精壮的身躯徐徐展现在无那的面前。无那看着眼前的景象,呼吸也是一滞,从那次自认为不留余地的闹掰后,这具能给他带来无限刺激体验的身体也只能可怜兮兮的偶尔出现在梦境里或不经意的愣神中。
“总算给了个好反应。”狂躁的情绪慢慢被欣喜取代,唐吾亦抬手轻抚上身下之人的嘴唇,手指探入他的唇齿,搅弄出声。“我们很契合,这样就够了,不是嘛。”
唐吾亦的脸上总算是有了浅浅的笑意,抽出手指,转为用唇齿去叼啄去戏弄那条香软小舌。宽厚的大手缓慢流连于几乎无布料遮掩的胸前,感受到紧绷的肌肉在他掌心慢慢化作一滩柔软,小巧的红豆确愈发硬挺了起来。
事情进展到这一步,接下去要发生些什么已经是心知肚明了。无那被按着亲吻揉弄,倒偏突升起情绪来,忍住喉间要溢出的呜咽扭头挣脱交缠,侧过脸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
被打断的唐吾亦倒也不恼,眸光微微一眯继而又俯下身去贴着无那的耳边轻笑一声:“这次怎么变乖了?都不咬人了。”说罢低头衔住无那小巧的耳垂,连同那精致的银饰耳坠也一起含进了嘴里,用牙齿轻轻撕咬吮吸了起来。一直按着无那手腕的那只手也在不知何时来到了腰侧摩挲抚弄,然后慢慢向下滑去。
无那只觉一阵阵的战栗不受控制,强烈的酥麻感扩散至全身各处,唐吾亦说的没错,这具身体早已彼此熟悉,契合无比。罢了罢了,本就应当是极快活之事,好好享受便是。他睁开眼,雾气蒙蒙的俨然是陷入了情动,配合地挺起腰肢方便在身下作乱的手更为放肆地进攻侵占。
感受到无那的放松,唐吾亦抽出手指把自己挤进对方的腿间,把勃发的器物顶端抵在微微张合的穴上,掐着他的腰肢慢慢挺进。即便这样,无那也被这凶器刺的倒抽了一口气,轻声低吟了起来,随即忍着不适又把自己打开了些,双腿环上唐吾亦的腰似挑逗般轻轻夹了夹。
“别急,这就给你。”唐吾亦把性器抽出大半,再狠狠整根没入,几乎要把人凿穿。天知道眼前这个人说要跟他断了一切关系,从此路归路桥归桥只当寻常陌生人时,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把人关起来,断了所谓的路和桥。
“啊——!等…等下!轻点…唐吾亦…”被毫无节制的冲撞模糊了视线,无那终于受不住的开口求饶,湿润的水痕从眼角流出,一路流到发间。痛感和快感并存,难以承受的激烈把他砸了个透彻,未被照顾怜爱的柱身开始充血兴奋,前端流出了少许清液。
后穴讨好般地绞紧,舒爽的快感令唐吾亦发出喟叹,似很满意无那这副乖顺听话的模样,又忍不住低下头去吃那截来不及收回的舌尖。身下动作却不曾停歇,把无那逼得尖声呜咽,双腿开始乱蹬想要赶人。却不想腿上物件的叮当作响又不知怎么刺激到了唐吾亦,“惩罚,可轻不得,烦请好好受着,望之后能牢记谨言慎行。”
轻而易举得化解那些像小猫儿似的扑腾,故意把无那往下按的更深,恶意地磨着他的敏感地带,又伸手堵着那即将喷发解放的铃口,把人折磨的直淌眼泪,哭着求饶说真的受不住了。
唐吾亦本不想这么简单放过这人,但杀手的警惕还是让他察觉到了屋内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弱小、混乱,倒也无妨。恶劣的逼着身下之人说了许多平时难以启齿的话语,并保证不会再提跟他断干系的事,便好心放过了他。一同到达巅峰的时刻,把脱了力的人抱在怀里去了偏屋泡澡清洗。
头脑昏涨的小云时是怎么溜出来回到自己屋子的,就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他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破了浮光之法,又慌忙屏住呼吸憋得胸口发疼。耳边挥之不去的甜腻喘息哭泣求饶接连好几天出现在了黑夜的梦中,每次小云时想抬头看看那人的脸,都无法看清,耳边勾人的银铃声响也慢慢飘远,徒留清晨被窝里的一片粘腻。
许是最近的日子太过于松懒了,导致这副本该发挥作用的筋骨让自己狠狠丢了脸。站在门口的一大一小两道蓝色身影不知当了多久的木桩,至少在唐吾亦没开口之前,无那是真的可以以很客气的把他师徒俩当空气般的存在。
“这小子想要你当他的成人礼。”
“滚回你们的唐家堡去!唔…!”腿还没踹出去多高,靠着门框扶着腰的无那很后悔选择在这个时间沐浴,不然有多少蜘蛛蜈蚣蝎子他就扔多少,蛰死这俩狂徒。
沐浴时沾湿的发梢此刻有几绺不太听话的贴着肌肤,稍微一动就牵扯出几丝粘腻的搔痒,无那半褪着里衣趴在床上,清清淡淡的药香愈发强烈的钻进鼻腔,加上刚泡完澡的松弛感让他竟生出几分睡意。
“已经不痛了?我再帮你按按吧。”沾满药油的手掌覆在腰间,认真又小心的推弄着。唐云时觉察到对方的身体刚刚终于放松下来,但还是不放心的确认着,直到对方侧过脸来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便不着痕迹的从他手掌下溜走翻坐起身。
“打算帮我按一晚上?就要这个成人礼?”把散落的头发挽起,又理好衣服,无那站起来走到窗边把窗户放下,调笑着问道。
与唐吾亦不清不楚纠缠的这几年,无那也见过这个孩子,最初几次的脸红走神,无那只当是小孩本性,根本没想过这个看似纯良的小崽子已经听了好几场自己跟唐吾亦的活春宫。所以当唐吾亦对他说起他收了个徒弟,练功方式就是偷溜进自己房间藏起来看会不会被发现后,饶是再怎么放得开的无那也是怔住了好一会,自己和唐吾亦都干了些什么啊,在小孩子的面前!更导致了之后他都很少再去唐吾亦那。
无那看着唐云时沉默的收拾好药瓶,取过一边的毛巾给自己擦手,少年的成长是惊人的,拔高的体格能轻而易举的把自己整个笼罩起来。屋内烛火通明,寂静的只能听见二人的呼吸声,缓慢平稳,渐渐交错缠乱。
“前辈,接下来我可以要嘛?”却是怕被拒绝似的,轻轻搂着眼前人的腰把他往自己的怀里带,讨好般轻咬着无那的耳垂,感受到怀中的颤栗便更大着胆子把人一把抱起放倒在床上,埋首在自己肖想了许久的脖颈边啃咬舔舐起来。
“啊哈…嗯…”在遇见唐吾亦之前他无那本就是花丛蝴蝶,旧情人不断,被唐吾亦强行切断了一切后现在又把自己的徒弟送上床,无那自然不会拒绝,但好歹是年长者,作为成人礼,该给这个毛头小子绝佳的体验,好好地教他怎么才更快活。这么想着,无那伸手推了推那颗脑袋,“别跟你师傅一样,难不成一个个地都是笨狗成精,这么喜欢咬人。这种事,还是我来教你吧。”说着就要起身脱唐云时的衣服,却不想被对方又一把扣着手腕按倒。
“既然是我的成人礼,那这份礼物怎么拆就是由我说了算,前辈安心把自己交给我吧。”说罢动作轻缓地真像是拆礼物般把无那的衣物剥了个精光,带着薄茧的手指灵活的轻捻着一边的乳头,另一边则俯下身去用舌尖在凸起上挑逗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