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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手痒

 

张清有些犹豫。

男人,这个漂亮的男人,名叫黎景深。做什么的他完全不知道,只一件事非常清楚,他很有钱。

黎先生一路上把他抱到房间的床上,这一路上他经过房顶的灯光明暗变化间,暧昧刺眼,躲也躲不开的身体紧贴着,不管视线看向哪里都有一角是黎先生白皙细腻的皮肤,不论如何紧绷神经,鼻尖都始终萦绕着一股芳香,搞得他局促又尴尬。

倒是没什么心猿意马的情绪。

毕竟他是被抱着的内个。

张清被放在松软的床上,整个人陷进去,又弹上来。他隐约听见了黎先生放下他时克制的闷声,有些不好意思。

“我很重吧…真是不好意思黎先生,给您添麻烦了……”他尴尬的眨眨眼。张清手撑在身后的床上试图坐起身,然而却触发了一阵刺痛,他一下子痛呼出声。

“你的手也伤到了。”黎景深站在床边,一张俊美的脸在灯光下像宝石一般熠熠生辉,

张清抬起头,与他低垂的眉眼对望。

黎先生殷红的唇瓣一张一合,扬起一个说得上彬彬有礼,但在张清眼里有些恶劣的弧度。

“怎么办,小清,手不能用了……还怎么取悦我呢?”

张清瞪圆了眼睛,眼珠都不会转了。

脑子在震惊一瞬后疯狂运转——“怎么办”

他什么意思?怎么办…是故意的吗?是故意的吧……手不能用那要用哪里?

手用不了了,还可以用什么?……想一想,快想一想。

对了,还有嘴能用!

张清心里的小人蹦蹦跳跳大吵大闹的让他冷静下来。这也不怪他,半大小子老实得甚至没看过毛片,哪里一下子能想到嘴也可以用来做。

但是,他太过于紧张惊慌,一下子跳过了嘴,想到那里去了,因此大脑当机了许久。

这下他缓过神来,平复了下心情,不敢面对人的样子把头转过去,小声嗫嚅着说,

“……另一只手还是好的。”

“什么?”

“我说我还有另一只手呢。”张清提高声音。

“声音好小,听不见。”

“……”黎先生是故意的吧。

张清把头扭转回去,果然看见他低垂着的眉眼里细碎的笑意。

黎先生果真是故意的。

看着那笑意张清终于死心,用手做是糊弄不过去这人的,大人都精明得很,他早就知道了。这样说着好像他对精明的大人很有准备似的,然而少年青涩的脸却不争气的慢慢熏红,张清自知逃不过“我、我用嘴给您……”

“声音还是好小啊……”,殷红的嘴唇轻抿,“不过这次我听见了。”

他心一梗,悬着的一口气噎在喉咙里。

幸好被放过了,真是恶趣味的人啊,张清腹诽。

张清坐在床边,受伤的手臂搁在床上,另一只完好的手伸出来打算将黎景深的真丝睡袍解开,半道上却被人修长苍白的手截住。张清疑惑地抬眼睛,上目线瞪成了圆溜溜的弧度衔接着下垂的眼角,很憨傻无辜的看着人。

男人话到嘴边竟被这道纯净的目光强行暂停,但也只是顿了一下,捏着张清手腕的力道紧了紧,吐出两个字,“用嘴。”

张清眼睛瞪的更加用力。真是一副蠢狗样。

男人有点想笑,手指痒痒的想放在张清眼角下搓搓,想了想还是没有行动。

不过他做了别的事情——“再瞪就把你眼睛挖了。”

阴嗖嗖地说出这句话后,心满意足地看到张清立马把眼睛闭上,像只狗崽一样缩了缩脖子。

张清眼睛闭上一下立马就睁开,反应过来又被人耍了也没什么力气再恼火,不想被这人小瞧的念头在老实孩子心里头倏地萌发,他绷着张傻脸朝男人裆部埋去。

黎景深定定地看着他动,一派从容,张清埋在他胯间,试探性地用鼻子轻嗅——男孩真是有点太像狗了些,就好像是用鼻子在认识世界。

男人挑了挑眉,这倒也不是太刺激,男孩用鼻子拱来拱去,呼吸得像只小狗,喷洒在那一团蛰伏的东西上湿湿热热的,还不足以让男人全然勃起,只是那种姿态带有一种天然的色情,纯洁的妓子,青涩的引诱。

感受到男人性器的起伏,张清抬起头,抿了抿唇,接着用牙叼着睡袍松松系起的丝带,缓缓拉开。

苍白的皮肤,精瘦的腰肢上排列整齐的腹肌很是养眼。不过张清只朝这里看了一眼,便将眼神凝在那把内裤顶起来的东西上。

他很生涩的用舌头舔舔,那东西很是灵敏,感受到了濡湿和温热便立马弹了弹以示存在。沉下头,张开嘴嘬吻着柱身,感受着舌下的热源一点一点变大、变硬,完全将内裤顶了起来,被他服侍的黎先生不言不语,只些微泄露出点喘息,苍白有力的大手按住张清毛躁的后脑,微微用力。

张清稍稍退开些距离,抬头和男人深邃的眼珠对视一眼,又埋头下去,这次用牙咬住的是内裤边。

不过他显然忘记了些什么,所以在他用牙叼着内裤边边往下拉的时候猝不及防被勃发的肉棍打在了脸上,热气和湿气腾的一下轰在他脸上,整个人呆愣了一瞬。

反应过来,他张开嘴,从硕大的头部开始尝试,却遭男人恶意地逗弄,下身一挺,湿热烫红的顶端便杵在了张清的脸上,最头部顶着张清高挺的鼻梁在张清脸蛋上磨蹭。

被这样作弄,张清立马想要把头后撤与那凶物拉开距离。

然而不知何时,男人的手掌已经悬悬地扣在张清后脑勺上方了,甫一用力,张清就被按住了头,甚至被压着用更大的力道和凶物亲密接触。

他眼睛一闭,下了真的豁出去的决心。不再理会下意识的抗拒与逃避,反将头一歪,嘴唇贴上柱身与之厮磨,伸出舌头细细地舔吻,撅起嘴来用力吮吸柱身,将它想象成了雪糕一样品尝,又或者是谁的朱唇与之交缠。

男人挑了挑眉毛,秀致的眼睛流露出些兴味,不同以往由他引导着来时小孩的消极和局促,这次的主动,虽依旧生涩却别有一番惊喜,不受他掌控的节奏带来新奇的舒服滋味,小孩的舌头像直接舔在了他的脑膜上,从脊背窜起头皮发麻的麻痒。

青涩又情色,旖旎又纯情。

张清闭眼舔了会儿,睁开眼时就张嘴把那物什一塞,费了老大劲张着嘴吧省得牙磕绊到,可到底还是不熟悉,湿润高热的口腔带来刺激的快感,频繁被牙齿咬着剐蹭的敏感部位在快感中阵阵刺痛,男人倒吸一口气,用手轻轻拍了拍男孩鼓起的脸蛋,声音还算克制,“注意着点。”

张清闻言,一个紧张将男人的肉棒吞到了嗓子眼,被堵住的咽喉让他生理性的做出吞咽的动作,喉咙内部本就狭窄紧张,他这一吞咽更是在给男人敏感的头部“做按摩”,喉眼内部的肉争先恐后的挤上来,痉挛、收缩。男人下腹一紧,突如其来的刺激险些让他控制不住。

“呼……没想到呢,小清自己倒是挺会玩”男人清浅的声音响起。

张清本就不是故意的,他在脑海里反驳。硬要说,还是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他,不过他不敢说出来的。

闻言,更是腆着一张羞红的脸蛋埋头对着大家伙苦舔一通,妄图将心中微弱的不满都发泄给它。

这一下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谨慎地注意着不用牙齿划伤了这位金主凶狠又脆弱的宝贝,又要兼顾让宝贝舒服,渐入佳境。

男人轻轻喘息,被张清愈发熟练的动作弄得那物一跳一跳的,一开始他还满不在乎地分神到了公司谈的合同上,这下子被吸得脑海逐渐空白,垂下眸子,看见张清埋在他胯间,麦色的脸颊鼓鼓囊囊的含着他的东西,被撑得长时间过度张开的嘴唇红艳艳,下巴上流满了口水,淫相毕露。

张清忽而惊讶的发现,嘴里的东西又变大了一些,也更硬挺了。

他忍不住干呕,心中苦不堪言,口腔更加紧密地挤压上愈发敏感的那物,男人闷哼一声,大手扣住张清的后脑勺,下腹发力在张清嘴里狠捣。

伴随着张清窒息的挣扎,男人最后一阵快速抽插,从张清嘴里拔出来的东西就喷射在他脸上。

张清脱力地喘息,不堪折磨的喉咙泛痒逼得他止不住地咳嗽,脸上的精液缓缓顺着下巴流过喉咙,流到了胸口,为自己找到了舒适的温床。

这场性事以他的狼狈结尾——张清睁开眼睛,黑黑的睫毛上都挂住了白色的液体,一双眼珠泛着红,无力地盯着还在跳动的肉棒发呆。

转转黑亮亮的眼珠子,终于回了魂,映入视线里的东西跳了跳,大有雄风再起之意。他连忙看向这位黎先生,面露难色,依稀残留着水色的眼十分可怜地望着人,

无声地求饶。

轻笑一声,男人挑起葱白如玉的手指,轻轻在张清脸上一刮,将指尖连带着刮下来的精液递到张清嘴边,他皱起两条浓密的眉毛,眼睫轻颤,明摆着不情愿地任由男人用手指摁着红肿的丰厚唇瓣一点点深入到口腔。

口腔里的小舌,含羞露怯,轻轻舔舐着入侵者。张清面不改色,仿佛嘴里的舌头不是受他脑子控制的。

毕竟已经和男人接触过几次,张清存了讨好的心思,已然摸到了男人的一些喜好。

就比如现下这样。

“洗洗去吧。”黎景深被他舔得舒心,便将他轻轻放过了。

张清轻轻应声,一下子就要撑着身子站起来,却忘记自己方才可是才受的伤。

“啊!”手腕上尖锐的痛感刺得他发出一声惊叫。

他尴尬的看向黎景深,多少感到些无措,现在的状况,他倒是可以单脚跳到浴室里,只是洗把脸而已,不过那样子多少有些不体面。

其实他也算不上十分腼腆内向的人,将他放在大街上也不怕出丑。可在这样有着……交易……的人面前,张清又觉得局促和束缚。

男人现在许是还留存着性事过后的酣畅,心情不错。轻轻地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张清心里松了一口气,便不加思索性地进行一个礼貌地推脱:“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吧。”嘴跑在了脑子前边,说完才反应过来的后悔。

男人又不是什么好说话热心肠的正义使者,他坏心眼那么多,你说你,嘴跑那么快干什么。

果然,黎景深故作思索,假作无奈妥协状,无不可惜地道:“那好吧,本以为我能有个做好人的机会,嗳……”

张清懊恼地转过头,内心有一万匹小马驹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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