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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母亲英明,不过郎君他昨天听闻司琴宓被斩首不是还闹着要殉情。”少妇罗敷不解。

“哈哈,他我能不了解?之前绝食觅死我就说,你好歹为陆家留个后,他就娶了你,然后吃饭那叫一个香,你怀了他还敢闹绝食吗?昨天闹着上吊我让他吊,吊了一半挣扎的不行,再放他下来,现在不敢吊了,刚刚我又说,你要给人家罗敷一个名分,不然就算孩子生出来也要被人说嫌话,他就乖乖写了。”赵氏一切尽在掌握中。

“你呀,收拾打扮的漂亮点,晚上说孩子想爹了,去看看他,说些贴己的话,他以前被那个丧门星蒙蔽了,只要心思放下,很快就懂你的好了。”赵氏叮嘱说。

“有何思索。”镜面暗淡,轮转王看向身形动摇的司琴宓。

“能够理解,遇人不淑,难遇良人。”司琴宓叹息说,明明没了感官,偏偏还有种苦涩的情绪。

当初分离相约,共赴黄泉,此刻却若梦幻泡影,但她却又能理解,当初自己就劝他不必如此,他坚持死亦同穴,最后没有做到,略感唏嘘。

“孤有良配,不知夫人可愿再嫁?”轮转王背着手,言语牵丝拉线。

“忠臣不仕二主,烈女不侍二夫,陛下莫要折辱罪妇。”司琴宓又跪了下去,表达了忠贞的立场。

“看看吧,此子孤甚爱之,与你可为良配。”轮转王挥挥手。

轮回镜上出现了兵丁讥讽的神情:“反正现在振国公府已经没了这位夫人,不如你结个阴婚,她就算你亲人了,我们就能帮你运到目的地,我做个主,免费。”

死复生

庄询逃脱,拿着休书,想不通怎么振国公府突然就有了一位夫人,拆开信件,越发觉得司琴宓可怜。

信里指责她没有生育能力,铺张浪费等等,确确实实是一封休书。

事情回到原点,怎么把司琴宓的尸首运出城呢,棺材的重量,庄询这四肢不勤的体质,移出刑场都困难。

兵丁们乐于看他忙里忙外像是看乐子一样,有感念他报恩之心的,但是也被周围的同僚拦下,并且禁忌一般的说:“这可是司琴家女。”

没有人帮忙,大多数顾忌司琴宓身份,另一部分人对司琴宓代表的司琴家带着深入骨血的仇恨,他们因司琴盛京的叛国而妻离子散,痛失亲人,他们乐意看司琴宓曝尸于市。

甚至庄询都不敢再走单独走小巷,因为走一次已经被打了一顿,还好见势不对往大街跑了,他的背部遭了两拳,隐隐作痛。

“叫你收尸,叫你收尸……”愤怒转移到了他的头上。

如果只是挨打还好,主要是首山玉的书楔被偷了,这可是之值钱货,他懊悔不已。

庄询买了把刀,守在棺材旁,此刻习惯了,反而不觉得刑场阴森恐怖了。

他不敢睡觉,秋夜的寒冷,细雨纷纷,他的喉咙发痒。

寂静的夜有了更多的沉思,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辛苦,和所有人背道而驰,明明不用管就好,让她曝尸荒野就好,自己现在就可能在温暖的被窝里做着美梦。

抚摸着冰凉的棺材,他能够转身离开,他就能不受冷风侵袭,就能与叛国贼的女儿脱钩,就能安安稳稳过日子。

但庄询站住了,腿脚离不开。

一年前穿越而来,同样是这样的天气,饿了两天的他喝到一碗热腾腾的米粥。

那份甘甜是一个习惯三餐的现代人难以体会的。

以前看电视施粥,觉得那么一点米糊糊打发叫花子呢,这些人怎么那么虚伪。

但是饿到眼睛绿,喝上热腾腾的米粥,觉得施粥的美人就是活菩萨。

反思自己,自己昨天的做法就是错的,应该先把棺材找个地方停放,而不是刑场,自己也能休息,可是想一想也不会有愿意自家停放棺材,还是令人唾弃的叛臣之女的尸首。

精神困,身体乏,这样倚靠着棺材,就在秋雨中睡着了。

昏昏沉沉,面颊发热,有人摇醒了他,还是昨天的兵卒。

“醒醒,快把你的破棺材带走,今天这里又要问斩犯人了。”兵卒恶狠狠的说。

“抱歉,兵爷,通融通融,我再放一会儿,找到车辆就拉出去下葬。”庄询感觉身体发热,整个人的状态都变得萎靡,浑身湿漉漉,脑子昏昏沉沉,还有些裂痛,他遭风寒了,但是还是本能从包里掏出铜钱。

“通融什么呀,都说了今天这里要问斩犯人,监斩官大人看到你摆一口棺材这这里成何体统!”兵卒不耐烦的甩开庄询递钱的手。

“那等天亮,小人我去借借拉车,就把棺材拉走。”庄询哪怕脸色热红依然谦逊。

“等什么天亮!现在,立刻,把你的棺材带走!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兵卒威胁说。

“我明白,我明白,我马上带走。”庄询再次递上银钱,比上次分量更多。

“卖国贼的女儿也能有人收殓,真是疯了。”兵卒收了银钱,感叹一声,然后看庄询如何拖动棺材。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法律上她死了我也不辩解,但是作为受恩之人,咳,咳,眼见恩人曝尸于市,我实在做不到,咳。”庄询苦恼的看着沉重的棺材,喉咙的有了痰,整个人显得病殃殃的。

庄询这种迷糊的样子,拖棺材像是要把自己送进棺材,说的话又是那么漂亮。

兵卒忍不住讥讽:“你倒是恩义得很,既然如此反正现在振国公府已经没了这位夫人,不如你结个阴婚,她就算你亲人了,我们就能帮你运到目的地,我做个主,免费。”

“此话当真?”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庄询期盼的看向兵卒。

“疯了吧,阴婚都敢结,不怕损了你的阳寿?”兵卒用看疯子看庄询。

“我这样一天空转,更损阳寿,只要兵爷你肯帮我运输棺椁,这阴婚怎么结。”笑死唯物主义者了,怕什么阴婚折寿。

这下为首的兵卒尬住了。

“你去问道学先生,现在把你的棺材拉走。”他有些恼怒。

“大哥,意思一下得了,这位小哥确实有恩义。”旁边的小弟可怜庄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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