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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魔头拆起CP来凶狠又可靠01裹饴先生就是吃

 

大小姐跟我掰开r0u碎讲清楚了:石管家抓住了年小咤,再封了我的丹田,把我们两个碍眼的一起打包送到修仙山来。知道年小咤一定会被发现、而我就会被修仙者拿下。没了我,他自己在妖界好夺权呢!

我觉得她这脑洞开得有点大了。都没根据的!

虽然朱砂也觉得石管家对我不好,因为他一开始给我吃的食物都是重口味的,那重调料盖住了食材本身的口味——食材都不新鲜!拿调料盖住,可b买新鲜食材便宜!最近妖界资源枯竭越来越严重,该节省点儿。

……但是後来朱砂让石管家给我换食物,他也顺溜的答应了啊。对我还是挺好的。

哪怕他讨厌我,至於就夺权吗?除了依着朱砂让他给我换吃的,别的我也没给他添麻烦,妖界的事儿本来都让他管着,有我没我差什麽?

不会是嫌我吃多了吧?

我正懵着,妖界还真来攻打修仙山了。

原来没有我,也能走这剧情啊。

我伸长脖子等着看是谁率的妖军:真是趁我不在,石管家翻身做了主了?

杀了我都没想到,是茉莉和心霓两员nv将带的头!

可把我给急的,连忙跳出去了,叫她们别打别打,有话好好说。

她们一见我,急得眼泪都要下了了,红红眼圈的要跟大小姐拼命:“把我们裹饴还来!”

我:……我这不在这儿呢吗?还什麽?

她们俩:裹饴先生的身t呢?!这个木傀儡算怎麽回事?!!!

大小姐:行,我还,但你们先别打了,有什麽事坐下来聊聊。

她们俩:行。你还!

我:……

我就这麽拿回了自己的身t。茉莉和心霓抱着我哭,说石管家——哦不,大少爷,他夺权了。

我先师、上届妖帝,溪易,本来有个亲儿子,但飞升前指定由我接位,大少爷想不开,跑了。

年小咤在妖界乱闯的时候,跟大少爷碰上了。大少爷囚禁着他,本来应该走ai上团宠的限制剧情的。可不知怎麽一来,大少爷把他囚了之後就没理会,倒是把石管家杀了,自己变成石管家的样子,哄得我团团转,还隐藏真实身份跟着方恨水去皇g0ng想杀我,结果把朱砂打伤了。最後,就像大小姐说的,他将年小咤跟我都打发到修仙界来,自己就重掌妖界大权了。

我怀疑是我抢了几次年小咤的剧情之後,年小咤主角光环褪se,大少爷的x格本来就跟他不对付,没法再按原剧情迷恋他,就把他撵开了。

我没法子从大少爷手里抢回妖界。但是茉莉跟心霓都讨厌大少爷,我至少可以跟大小姐讨一块地,让她们住着。

我还可以保住朱砂的命。我代替她给大小姐供血。

大小姐现在修为越来越高,都快度劫了。取血也越来越多。她度劫前,我看我都该si了——就算这麽大的t态也经不起她往si里ch0u。我是r0u多,又不是血袋。

si就si吧。朱砂活着就行。都第三个世界了,我跟朱砂就没能happyendg过。我都不抱指望了。我si都是应该的。好歹有一个世界我能救朱砂活下去,那也算是我进步了呀!

咸鱼难得反对我。它觉得我不要管朱砂好了。反正我不在时候,按原剧本,朱砂也没si。可见其实他也不需要我。

我:……

它虽然说得在理,我怎麽还觉得挺失落的?

但很快,我想管朱砂都管不了了:大少爷又把我抢回去了。

似乎是,因为年小咤反正已经si了,而我又胜利完成了所有的剧情点,所以主角身份就又归我了?这是团宠文,所以主角光环下,大家都要ai我,连大少爷都不能例外?

他竟然可以为了我跟大小姐打起来,冒着自己受伤也抢我回去啊!

我急得直蹬腿:别抢我回去。我要让大小姐x1我血!别妨碍我们!

大少爷一副很受伤的样子:你就这麽ai她啊?

我:……

我还没反驳,就见到朱砂受伤的眼睛。

我这颗心,就像被割成一片片的,再放在盐里腌。

我都没敢让朱砂知道我替他在献血啊!他不会答应的!他能跟大小姐拼命!

大少爷把我从大小姐窝里掏出来,让朱砂看见了。朱砂直愣愣的问我,怎麽回事?我也只能闷着一口老血,把头y点下去:“嗯如你所见这段时间我跟她同居了。我就是ai她!”

瞧,我是因为ai,自愿献身。所以谁都别g涉。尤其朱砂,回去自己好好过日子吧,别管我啦!嗯!

大少爷强行将我变小,将我往怀里搂紧一点,嗔道:“别闹了。乖!”一声把我j皮疙瘩都叫出来。他把我y抱回去了。

不是我说,大少爷修为b我高。

t__t

我知耻而勇,回去努力修行,一定要快点打败大少爷,好回去给大小姐x1血……

哎不是,等我修为更高,我可以直接打倒大小姐把朱砂抢过来呀!

那我可得快点,不能让朱砂被x1乾了啊!

我的修为是用吃来获取的。我发奋努力,吃得风声水起,不论新不新鲜,只要是食物,我就吞!

我一天天的吞吃着,大少爷对我也越来越好。连心霓和茉莉都看不懂了。

有一天大少爷喜气洋洋的进来向我汇报:贵客来了。

修仙山的最高权力者来了。

我想着最高权力者不是大小姐吗,就蓄着一大把妖力等着大小姐进来,不管她为什麽来,反正一来我就跟她打,抓住她、b着她放我的朱砂!我这把妖力——

哎哟天!进来的怎麽是朱砂啊!

他怎麽穿着修仙头儿的最尊贵的衣饰啊!

要说我们朱砂气质真好。粗衣披髪也优雅;这一打扮起来,更是不得了。天上仙人也没我们朱砂这样好看的!

我咧着嘴一头栽地上ch0u筋了:好痛。

朱砂忙着扶我:“怎麽了怎麽了!”

我这不是本来要打,一看是她不能打,力道往回一收,岔了气了嘛……

说起来,我刚见他的时候,也是岔了一次气。

我笑得收不住。朱砂也笑了,一边跟我推拿,一边说着“傻啊”,一边告诉我:他已经知道我之前代他供血给大小姐了。现在大小姐忽然良心发现,不治病了,还把她自己的一大部分修为分给朱砂,把朱砂捧到首座。现在朱砂地位跟我平起平坐了,修为也差不多一样呢!

我幸福得云里雾里的,跟朱砂一块儿修行了一段时间,妖仙两界枯竭得都越来越严重,我们也该度劫了。

这里的规则一直是这样的:妖仙两界都会逐渐枯竭,但是两界的首座都会恰好在这时候修为强盛到足够度劫的时候。

只要度劫成功,天花乱坠、异香扑鼻、仙乐袅袅,本人飞升,而灵力会瞬间充盈天地,足够大家安居乐业很久。

度劫也不一定会成功。有些人会成魔,反而从这个世界x1取能量。如果让魔x1下去,世界会衰亡消灭。所以,度劫人一定要有个护法的,叫介错。度劫人必须先把命门交到介错手里。一看度劫人入魔了,介错马上毁掉命门、杀了度劫人、中止魔化,拯救这个世界。度劫人身si时释放的能量会把世界炸毁一部分,但废墟中有肥力,像鲸落似的,足够新生命徐徐生长,世界再苟延残喘一段时间,直到下次再有一界之首能度劫。

我跟朱砂都很有信心成功!我们怎麽会入魔呢?

眼看度劫的日子就要到了。我是妖界的帝主,妖界给我准备仪式要用的所有东西。朱砂是修仙界的首座,一应事宜由那边准备。他要到那儿看看去。我们不得不分开一会儿。我依依不舍的。朱砂笑我:“度劫当天不得也要在两边分边度的?”

我嘀咕着:“一飞升上去,在天上可不就在一起了?”

朱砂笑我:“说得一定成功一样!”

我忙去握他的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咱们当然一定成功!”

朱砂就着势抱上我:“嗯!”

我觉得难舍难分,看他走了,又觉得像是新婚前,两个新人要分开一段时间不准见面,直到大婚才掀盖头。咱们这度劫,就像是结婚呢!

美滋滋的。

心情一好,吃得更多了。

直到心霓一身是血的闯进来,掀了我的桌,连食物都飞出去了,腿一软,跌在我怀里,尖叫道:“裹饴!别吃了!”

我看到她身上伤得很重。

但那些血并不全是她的。

她告诉我,茉莉si了,血溅在她身上。

大少爷踱进来了,这段时间的笑模样全都不见了。脸sey沉沉的。

大小姐就在他後面,与他眼神相通、步调一致。

这两人的确是打出感情来了,一起在算计我们。

从石管家那儿,大少爷拿到一个秘本,是溪易先帝留下的。溪易对於历代的度劫飞升有疑虑,所以设计出了一个办法来验证度劫成功的先辈们都去哪了:说是飞升了,不再搀和人间的事了。溪易不信!她作实验,把试剂搁自己身上了。她度劫时一切成功的征兆都有了,妖界也确实从逐渐枯竭的状态立刻变成灵力满盈。但是她的试剂反应表示,她si了!

所谓的度劫飞升,其实就是那人用自己的生命修为给世界充能量了!

这是反哺啊……

石管家之前兢兢业业的喂我,那是把我这r0u电池给充满了,好让我度劫时多放点能量出来给妖界啊!

溪易遗诏其实有两份,跟度劫试剂相关联。如果试剂反应她si了,那麽将传位给大少爷的遗诏毁去,留下传位给我的那诏书,理由是看中我这t态蓄电空间大,并且舍不得她自己的亲儿子当电池啊!

大少爷和大小姐一起让位给我和朱砂,是想让我们去度劫、放电养育这个世界啊!

茉莉知情後,想给我报信,也被这两人追杀了。只有心霓留一条命跑到我面前。他们是不是也想杀了心霓?

我不说话。说不出话。我身t慢慢的膨胀起来。

大少爷出手,想压制我。这次他压不住我了。我这妖力……似乎跟我的心意相关。之前是我没认真,没能发挥出实力。

现在我气炸了。

眼前红h白的能量条急剧的拉,我脱离了r0ut,庞大到这个世界都容不下我。

我接触到另一个层面。

我在度劫。

不需要任何准备,甚至不需要介错,就如同瓜熟蒂落,雪融花开。这能量在我,这能量即是我。我升上去,眼见到另一个层面,但旋即那里有深深的压力下来,如同那边一整个世界的重量压在我这儿,要将我压扁。

这是突破界面的力量。

我要与它对抗,我要x1取更多力量,像大树从地底下汲取。我汲取能量让自己伸展。我要到那麽高、那麽高,伸下枝丫,将所有阻拦我的都碾碎,唯将我珍视的捧到我树冠上,如珠似宝,再不失落。

我要力量。

力量!

我似乎在生长中击飞了大小姐,说不定还撞烂了大少爷。这两人的x命是让我稍有犹豫,但在能量的剧烈震荡中,算不了什麽。我仍在大力x1收这个世界的能量供我生长。

直到另一个人闯进我的能量场中。

朱砂。

她击向我。

我目瞪口呆。

我没有介错。我没有把命门交给任何人。但她是我的命门。不知何时她已介入我的生命如此彻底。我对她没有任何抵抗力。

我的能量缩回来。我不能再生长,如果我的生长会伤到她。我向那gu能压扁我的力量放弃了抵抗。因为朱砂是这样要求的。

我的能量撞回我自己的心口。我岔了气了,又一次。逾界的能量将我压扁。我扁成一张纸,b纸更薄,张眼看着朱砂的眼神慢慢的离我而去。

我升起来,轻薄,毫无力量,却给无限的力量托着,耳边仙乐缥渺,鼻端异香缭绕,四周花气旋舞。

我度劫成功了。同时我也si了。

原来如此。如果要努力跟越界的压力对抗,要从原来的整个世界汲取力量,就会把原生世界x1空,这就叫入魔。如果放弃了抵抗,放任整个身t的能量出去,在si亡的一瞬,也得到永恒。

在这永恒中我见到了世界的一切可能、经历了一切人生,包括大小姐和大少爷都渡劫成功了;他们都si了;我和朱砂都si了;我们各自受苦;我们各自飞升;我们白头偕老。

我们有无数种可能结髪相守。我就一次次的重温这些可能。重温至永远、永远。

我的永远,对原生世界来说只是一瞬。

对他们来说,我是一瞬间就si了。

我在永恒之後,才离开这个剧本,仍然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但已经能把咸鱼放开了。

无数种可能、整个永恒里,只有它陪着我。它知道我的情绪。我们分享同样的情绪。

最初脔割的伤已经不能再折磨我。但咸鱼离开的空虚忽然让我恐惧。

我不能反悔。我已经答应放它至少一秒钟。我能忍。永恒的无限可能中,大部分都是没有朱砂的可能,我也只有忍。

我把目光移向窗外。外面是小小的城镇。很奇怪。咸鱼刚刚成为我的系统时,我记得窗外是一片荒凉,但或许是我记错了。那个时候,我还因脔割的伤而痛苦得神志不清。现在我都度过一个永恒,把愿意不愿意的、想到没想到的,都享受过、也挨过了。记忆稀薄得就像是晨雾。脑子呆呆的。

窗子上有电子信息,跳动着好友邀请。似乎很多人希望我加他们为好友,为什么呢?我不明白。

一秒钟肯定已经过去了。我呼唤咸鱼。

有一个神明飘浮在虚空中。

没有身t,没有味觉。

只有祂的意识,像髪丝般缕缕飘荡。

有一只野兽闯了过来,拉着祂就来了个吻。

神明感觉到诡异的刺激,并且嚐到了对方唇舌的滋味。

野兽用粗大的yjg闯进了神明的身t里。

神明就有了身t。

祂意识到自己是神明,不应该被cx。祂挣扎着想逃。

可是这只野兽b祂厉害,压着祂,c得祂ixuere1a辣的红肿了,滴出的iye落在地上,滋生出一群物种。

这些智慧的物种是从神明的yuye中生出来的,顶礼膜拜祂,向祂祷告的方式是视j祂。

野兽的c弄没有停过。而神明在自己创造物的凝视下,xr0u绞得更紧致了。野兽非常欢喜,亲得祂喘不过气,拥着祂落在地上。

神明跟野兽的t积都很大,像座山。祂们落下来,这一块地上的生物,包括智慧的神明信徒,就全压si了。

野兽火热的yjg在神明t内快活的ch0uchaa,搂着祂打滚,压si了更多智慧信徒。

但是智慧信徒们认为被压si的是被超度成仙了。

没si的信徒也从远远近近闻讯赶来,叩拜祷告,膝行向前触0神明的身t。

神明被无数的小手0得痒痒的,又不敢动,生怕一动就压si更多。

野兽趴在祂身上,问祂:“不给祢的信徒们喂n吗?”

神明惶惑的望着牠。

野兽咬上祂的n头,又x1又吮,当然没有r汁。於是野兽一口嚼破了祂的n头,血ye涌了出来。

没si的信徒们载歌载舞的庆祝。

歌舞声忽然停了,被战火打断。

这片土地被远方一族蛮人入侵。蛮人武力极强,很快将这儿的信徒生物打得落花流水,都快灭族了。

信徒们向神明祈祷求助。

野兽火热的yjgt0ng进神明的子g0ng口,把祂牢牢的扎在地上。神明还是怕伤了信徒,手脚都不敢动,只能含着那根刑柱,忍着。

信徒们吮x1着野兽从神明x口捣出来的y汁,又用细小的牙齿咬破神明的皮肤x1了血,获得了宝贵的力量,终於能抵抗入侵者了!

战争持续了很久,神明这一直被c、被吮、被x1了那麽久。入侵者眼看消灭不了信徒们,就表示愿意和谈。

野兽提出的条件是:信徒们只需要一点土地居住就可以了。除此之外的土地都可以给入侵者。不如这样,我们看看神明身t里能hanzhu的jgye流出来能濡sh多少土地。入侵者把这片土地留给信徒,信徒就答应不再反抗打战,还能年年给入侵者纳税。怎麽样呢?

入侵者估了一下神明的t积,想祂就算上下的嘴都灌爆jgye,再全掏出来,也最多濡sh十个城池的土地。

合算!

他们答应了。

野兽抱起神明,紧紧箍住祂,用恐怖的力量r0un1e挤压。神明的皮肤还保持完好,但皮里面的血r0u都搓成了糊浆状。这血糊r0u浆甚至从rt0u的伤口里喷了出来。牠再咬住神明的嘴唇,用力把嘴撕开,双臂收拢一挤,像挤n油花一样,神明的血糊糊的r0ut就从嘴部的缺口喷出去。简直像烟花一样。

里面还夹着一颗心。

野兽跳起来,叼住那颗心,利齿一合,血花四溅。野兽跃到云上,趴下来,将这颗心慢条斯理的吃了,下了地,将所有的r0u糊、血点,都一口一口t1an吃了。

这时候信徒们正在往神明留下的那张皮里sjg。他们甚至想办法修补了神明皮肤上的口子,包括rt0u的破口。至於七窃,那麽就从脖子那儿扎紧吧!整个脑袋的容积只好牺牲掉了。幸亏神明的头也不大,牺牲得起。

可是神明两腿间的尊x怎麽办呢?信徒们灌进神明身t里的jg,也会从那里漏出来啊!这个x洞br孔大多了,信徒补不上啊!

好在野兽赶回来了。

它用yjg塞进神明的yxue,堵得严严实实的。又重新咬开了rt0u的孔。信徒们从rt0u那里集t努力给神明皮囊里灌jg。甚至有人工作得太努力,jg尽人亡。即使如此也只灌了一点点。野兽只好继续帮他们。

牠用爪子抓住神明的皮,套在自己的yjg上撸动,撸了一发又一发,终於把神明灌满了。整个皮囊鼓起来像气球一样。

不,是jg球。

野兽抓着jg球飞上天,扯开神明脖子上的勒绳,让jgye灌溉所有的土地。所过之处,信徒们敲锣打鼓的庆祝。牠飞到东边,西边的信徒就埋怨:怎麽还不来雨我们呀?牠飞到南边,北边的信徒就埋怨:怎麽还不来雨我们呀?

jgye浇完了,野兽就在天上继续sh0uy1ngsjg进皮囊,再重新喷撒到土地上,最终把所有的土地都濡sh、赢过来了。这里的人从此自称jg之後裔。

他们的图腾是一只野兽在云上用皮袋施雨。

石缝的深处,有一滴没有被注意到的血ye,朱红se,慢慢的成了岩石的一部分。

大反派的後厨,捆着一条被捉住的鲛。它的皮被剥下来,然後就可以片了。

大反派要招待大英雄呢!这是场鸿门宴。

咸鱼跟我一起选好了剧本。

我只放开它一小会儿,但它已经完全休息充足了的样子,还跟我解释为什麽有很多玩家给我发送好友请求:因为之前我们走完的三个本子,都是大反派si得很惨难度非常高的剧本啊,我居然很轻松就高分过关,让其他的宿主玩家相当的仰慕。

这些人可能不知道我过得很痛苦吧……还是说他们即使知道我在剧本中一次次遇见心之所属,又一次次失去,仍然觉得只要通关就好?

就还把我当大神?

甚至把他们的房子都挪到这里跟我b邻而居,希望蹭我的大神之气?!——啊对了,这里的房子都是可以自由挪动的,就是要耗积分。

剧本里赚的积分不算,通关後还会奖励另外一种居住积分,就是在这里用的。宿主玩家们在这里住的房子、吃喝拉撒,都要花积分。

我本来就是鬼,在生活方面没什麽要求。三次通关赚了不少居住积分,也没用什麽,只是住的这个单元自己维持基本的水电,自动划走了一些分,九牛一毛。

其实我短期之内没有再下剧本的需要。

何况上个剧本,经历了一整个永恒、与所有的可能,我对自己原生世界带来的伤也淡漠了,不再那麽惊惶失措、非要抓根救命稻草转移注意力才行。

咸鱼在帮我看剧本时,我逗它:“刚才我放手,万一再也不叫你了了呢?你就不担心?”

咸鱼怔了怔。我想这个玩笑开坏了,还没张嘴,咸鱼轻声道:“还是叫我吧,反正……也没什麽别的事做对吗?”

这倒是。没有它,我就算不怕痛,也会觉得太寂寞。

寂寞得空空洞洞,又有沉沉的份量压下来,我受不住,还是要叫咸鱼的。

我们一起选了个剧本:是黑帮的。武器不过是枪。没有修仙,没有永恒。真好。我们都怕了永恒了。

主角是一个黑帮老大。大反派是他的弟弟,想下药害他,反被他压着nve待,从此一辈子没得翻身,最後想跟他同归於尽,自己尸骨无存,主角还活得好好的呢。气得大反派啊!献祭出灵魂都想召唤别人帮他翻盘。

嗯,我就是那个别人。

我想,多简单的事儿啊!咱们不给主角下药,以後都躲着他走,不就好了?毕竟主角是个一板一眼的正经人,即使身在黑帮,那也是泥潭中的清流啊!对大反派这个只有一半血缘的弟弟,面子上本来也还过得去,要不是被大反派下了药,也不至於惩罚大反派。

我深度怀疑这位主角是大少爷。

那,只要我不在大少爷面前疯狂作si,大少爷绝不可能待我太坏的。

甚至,我帮他把大小姐找到,他们又一生一世一双人了,更不会对我怎样了。

计划通√

……怎麽有种不祥的即视感。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我在上次的永恒中可是经历过了一切he和be,把套路都0得熟熟的了。这次我一定能跟朱砂白头偕老,至少也要保她活命!

握拳。

剧本开启。

我出现在大反派的房间里,手里拿着一瓶药。

大反派跟帮中坏长老商量好了,要给大哥下春药,坏长老再把自己侄nv送过去,让两人生米煮成熟饭,坏长老当场抓j,就b黑帮老大认帐。坏长老就可以做老大的岳父啦!大反派则向坏长老要很多钱,还能一直拿这事奚落大哥。

事情当然是没成。大哥没v,倒把大反派抓起来揍了一顿。

要我说,揍得好!揍得该!怎麽不揍成半生不遂呢。

现在轮到我来走剧情了嘛,我晃晃瓶子里的药:留着g嘛?往水池里倒掉呗!

光是倒掉还怕有问题。我打开水龙头把它冲得乾乾净净的,还有点担心,问咸鱼:“不会通过下水道让所有人都中招吧?”

然後就变成大规模y趴?

“不是不是!这不是高h本啊!”咸鱼也吓得脸发白,“那个,也没人会从下水道喝水的吧。”

说得也是。

就怕祸害了下头一窝小虫小耗子们……从此它们多子多福,动静闹大了,又要被人类打毒药下夹子灭害了。

罪过罪过。

我内疚的把头一低,瓶子里还剩一滴药,我珍惜的倒进酒杯里。

毕竟剧情还是要走的嘛。有这麽一滴,我就算交差了。

我出去找到主角,敬酒。

一看主角脸我就乐了:真是大少爷!

本来我还有点担心,只剩一滴春药来走剧情,会不会仍然把主角祸害到哪里去。既然是大少爷,那没事了。大少爷这种坚定的正义t质,就算灌他一瓮春药,他也是宁肯自爆也不会伤害人家小姑娘的啊。

我毫无负担的举起手里的酒杯敬他。

坏长老在旁边期待的看着。

大少爷脸黑黑的,完全不领我的情,甚至要把我甩出去:“小孩学什麽喝酒。”

……我不是满十八了?

好你个黑心哥哥!帮派的基业全被你继承了,你还怕我跟你抢是吧?连我成年了都不肯承认?生怕我成年了就夺走你的权力吗?天下有你这样的坏哥哥吗!连口酒都不敢喝!我要到爸爸的灵牌前哭去……

不是,我也不知道这个剧本里早si的黑帮爸爸灵位在哪儿啊。

总之我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将无理取闹弟弟的y郁心理表现得淋漓尽致。顺便还把涕泪往他一身高定西装上抹。

膈应si他!

大少爷一口闷完了我塞过去的酒,几乎把酒杯砸回我脸上:“够了吧?闹够了就滚!”

嗯,给哥哥下药的剧情点达成。

我很愿意滚远一点,回头就看见茉莉。

原来茉莉就是坏长老的侄nv。她父母双亡後,坏长老把她带大……说带大也不准确。坏长老拿着帮里现成的资源,让人顺带的把她养大了。就这,好意思让她献身来还情?

看茉莉不可能愿意的啊!

但她在这个世界里也不像是很有勇气的样子,低着眼睛,别人怎麽说她就怎麽跟。

坏长老最後让她在边上坐下了,还给她一杯饮料。

是知道她没有床上功夫,让她喝点药助助兴,待会儿跟大少爷ga0得火热一点,让坏长老的计划更顺利一点。

我走不出去了。

她默默低头坐在墙边,握着手里的杯子。窗帘的影子都b她有生气。我怎麽走得出去。

手抄在k袋里,明知道这只是一个剧本,我救了她一次,也救不得下一次。我还是走到她旁边,坐下来。

她受惊,看到我,很害怕的样子。

其实原主也没怎麽针对她……但也没对她多好的样子。

我不说话,茉莉就连走都不敢走开,只是悄悄把身子挪到椅边上,生怕挨着我。

明明她是害怕,这样子倒像是嫌弃了。原主这时候就该暴跳了,换得茉莉更害怕。

我默默在心里叹气。

这些人啊,一个又一个世界,都没长进的吗?一次次的活成这样,叫人看得,怎麽还有兴趣再轮回做人!

我把手里的饮料杯递给她,把她手里的换掉。我的手法也不见得多好,但反正也没人在关注我们。

茉莉猛然抬头看我。

我声音很低:“你那杯里加料了,别喝。相信我。”

茉莉没有多意外的样子。看来她也知道坏长老的尿x,只是无从反抗,只能认命。

现在她眼里燃起细碎的希望,手指颤抖着,拉上我的衣袖,轻轻问:“你、你能让我走吗?”

我看着大门。

才几步远?都不够写一首诗的。yan光在门沿划出锐利的一条线。她从太小就被坏长老关起来养着,像雏鸟被断了翅膀,凭自己越不过这条线。

我忽然开始恨大少爷。

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这麽多年,他没有帮她。坏长老是凭着帮中资源才能这样对待茉莉,而大少爷是黑帮主子,也没有能改变这个环境。

那他这个男主是有什麽用啊!

我接住茉莉的手:“我们走。”

率先站起身。

就直接跟人撞到了。

那人走路根本不看路啊!又软又香,把小高跟蹬得像冲锋靴,穿着漂亮的低x礼服,大方露出伟岸本钱,瞪着我:“你——”忽然笑得开朗又甜蜜:“你不是小少爷吗?”

我呛得脸都红了。这一撞,把一些饮料撞到我嘴里了,还好没有吞下去多少,只是呛得难受。

也还好,我喝下去不要紧。到底这种祸害的药没有溅到任何nv孩子的嘴里。

没有溅给茉莉,也没有溅给这个撞到我的——心霓。

心霓。心霓是nv主!

出现在这里,她表面上身份是记者,来采访这儿的一个活动。

但是按剧本,她的实际身份是警察。

她假扮记者,来采访这个表面上合法的活动,实际上是要刺探黑帮的内情。

天黑之後,男主中了y郁弟弟下的药,气得拿弟弟来刹x子。nv警悄悄在楼里刺探,结果跟男主麾下的大将打了起来,惊动了男主。男主被打扰,心情暴差,尽管药x已解,狂x仍然发作,亲自跟nv警交手,并囚禁了她!囚禁ai什麽的……

nv警是正义的一方这一点绝不更改,囚禁久了却不由得ai上坏男主,就很纠结;男主又纠结ai上nv主的yan光天真,又纠结自己当初伤害了nv主并且自己也不是处男了ji8不洁了……都是y郁弟弟害的!

就把弟弟nve了八百遍,最後让弟弟领盒饭了。

大反派含泪下线,招募了我这个替身来报仇。

我看见心霓当主角。我这心情完全是……

啊啊啊啊枪毙我几分钟吧!

本来看剧情介绍我也没想太多。原剧情,男nv主把囚禁ai当情趣,互相呷呷醋再彼此折磨一下什麽的,我只要躲远一点就好。

可是心霓……心霓怎麽能忍受被囚禁?她要jg神被折磨到多崩溃的程度才会最终屈服於剧本,骗自己ai上折磨她的人?

茉莉还在怯怯的等我救她出去。

心霓则要一脚踏入囚禁的修罗场。

我要怎麽办?我护在茉莉身前,眼望着心霓,脑子里嗡嗡的,不知如何是好。

“……嗯!”心霓端详着我,莞尔一笑,向我指指嘴巴。

她樱桃小嘴,滟滟流光。

在我凝视下,这美yan的嘴角向下一撇,叫我:“擦擦口水!”

哈?

“宿主,你可能是发太久呆了,嘴一直大张着,”咸鱼轻轻道,“她在嘲讽你失态。”

咸鱼的声音有点抖,估计也觉得事情不妙。

我闭上嘴,脑海里还是很乱。

心霓忽然倾身向我——

啊啊我现在这具身t是有多娇小!尤其心霓蹬上加防水台的四寸高跟之後,身高绝对超过我啊!

她就像俏姐姐对小弟弟一样,伸出暖暖的手,捧住我的脸左右看看,帮我将刘海拨上去,别到後头,再端详一下,才笑道:“这样好!你长得很漂亮啊,g嘛要把头发留这麽长把眼睛都遮住。喂,回头把头髪剪短啊!以後看到靓nv仔就大大方方表白,肯定会有人喜欢你的。”

我……

我看见大少爷走过来了。

身高马大、满脸杀气,黑帮太子爷的样子发挥到十足十。

他果然是男主。

该si!要命!我说,这俩是兄妹吧!

不,也就第一个剧本是兄妹。这里明明是没有血缘的。

我怎麽办?我怎麽办?

心霓还在不知si活的冲我挤个媚眼:“小少爷,想不想跟我谈谈?”——她是要用美se从我身上挖什麽黑帮的猛料吗?没有看到斜刺里杀过来那个凶神恶煞啊喂!

我先抢步到两人中间,努力跳起来想用我娇小的身t挡住心霓的脸,不要让大少爷看到,免得触发男nv主之间的情感,让大少爷现在就发情囚禁人——至少我要挡住心霓的x啊!这大x,哪个男人看到不会j1ngg上脑啊!

光惦记心霓的x,想给她遮全了,结果我不小心撞着心霓了。

心霓“哎哟”一声,弯腰,耳朵正好在我嘴唇边。

好时机!我连忙小声对她道:“知道你是nv警了。快跑!带这妹妹一起跑。”将茉莉拉给她。

她们都呆在那里。咸鱼恐慌。系统惩罚被触发。我跟主角透露剧情,得到的惩罚不但一口气把积分扣掉一半,而且电击警告。

电击痛到我站不住。

膝盖一软,向前倒。

大少爷一个箭步上来,中气十足的吼我:“留怡!你g什麽!”

我很想霸气万分的吼回去:“g你这cji8蛋的!”可惜气场不足,正忙着摔倒。并且连累心霓也被我碰倒了……

我赶紧要护住她的脑袋啊!免得她磕伤了。

手挥得太大,把旁边的帘幕也被扯了下来。好,好,我正好把心霓包住,不让大少爷看见。

刚盖好心霓,我领口一紧,双足悬空,竟被大少爷像拎j崽一样拎了起来。

大少爷一路把我拎回他的房间,摔在地毯上,痛骂:“班留怡,你长进了!居然学会非礼nv孩了!”

我在脑海里正忙着跟咸鱼算分:多少分数能免掉这场无妄之灾?这也不是剧情点啊!但是原本的剧情今晚俩兄弟是要起冲突……但如果我及时跑掉的话,通过电话发生冲突不行吗!现在我马上跳窗逃跑好不好……

这里是十二楼。

开玩笑,就算是二楼我也不想靠这具小j崽一样的r0u身自己跳啊!

肯定要用积分的。

而且瞧瞧大少爷这铁壁钢笼一样罩住我的威慑力,从他眼皮底下跳窗的话也需要积分给我争取出空隙才行吧!

这样一算积分的话我就……

正心痛时听到大少爷骂我,我本能的反驳:“我没有啊!”

大少爷眼刀对我劈得可狠了:“你强吻nv孩,还强抱,都扑到地上去了!”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已经决定不用分了。靠r0ut强挨他的怒火。反正没有春药,他能对我怎样?前三个世界都受过r0ut的苦,我有经验了,对痛苦不那麽害怕了。就是还特别在乎游戏里的分数,毕竟还可能碰见朱砂,万一这次能用分数救她……

想到朱砂我才真的害怕,怕到不敢再去想的程度。

就还按惯例拜托咸鱼回避了。大少爷要教训我。我不想被咸鱼看,怕丢脸。

我视线往门洞那儿瞄。

大少爷的伟岸身躯挡在门前。但我猫腰从他手臂下钻过去,有没有可能跑掉呢?

他一脚把我踹在地上了:“没长进的东西!”

我眼前一黑,差点被这一脚就踹晕过去。

不怪我没用,都是继承的这具身t太孱弱了。

好在肋骨没断……应该吧。

大少爷居高临下的叱骂我:“装什麽装?跪好!”

我咝咝的ch0u冷气。跪不起来。就算撑得起身子我也不想跪他。心里不爽。

他抬手就把我拎起来,丢了出去!

我头晕眼花在空中飞行下坠,举手护住……一时之间我都不知该护哪儿好!竟然就捂住了眼睛。

身子落在一个软软的地方,还弹了几下。

还好还好,是沙发床。

整个房间最软的平面。

大少爷把我往这儿丢,是人x犹存、目前还不想弑弟啊!我心里一松,刚张开眼睛,大少爷又把我抓了起来。房间又一次在我面前旋转颠倒。这次我面对着地毯。

啊啊,大少爷余怒未销,竟把我抓到他膝盖上,开始打我pgu!

我是拒绝的,也明确表达了我的想法,结果换来更痛的痛打。

我的k子也没被扒掉啊!他也没用工具啊!怎麽跟铁砂掌一样的,打得我pgu都要烂了!

就算我决定了要忍,我眼泪也忍不住啊!呜呜咽咽的把他西装k都濡sh了。这种高级定制好像洗都难洗,脏w成这样就直接毁了。一想到这样的後果我就,更不能忍了,继续崩热泪撸鼻涕的,给他脏得彻底点!

话说大少爷是有洁癖的吧?被我弄脏成这样,会有反应吧?他……

他怎麽b0起了?!

那顶着我的,是b0起吧!

我大惊失se。

他也顿了顿,然後,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字:“你——”

我不是!我没有!那春药我基本全部都倒进下水道了!难道是臭虫跳出来咬他一口给他下的药?

我冤!

听到我那丢脸的哼唧,大少爷也呆了一下,一边按断了通话器。

朱砂的声音消失了。

我决定在这个世界不再跟朱砂见面了。

心好痛。

索x破罐子破摔的专心r0uyu,不去想别的了。我挺着我的yjg往大少爷身上蹭!

大少爷光速跳开,样子非常狼狈。几个世界下来我都没见他这样狼狈过。

如果不是目前这种该si的y1uan状态我都想笑。

我软手软脚的从床上爬下来,摇摇晃晃往浴室走。

大少爷问:“去哪?”声音居然有点慌。

我说:“去洗个冷水澡啊大哥,不然呢?”

大少爷“哦”了一声。然後大少爷居然t贴道:“小心着凉——要是冷得你受不了了,药x还没下去呢?”

我面目扭曲,双手掐胯:“那我就自己撸出来。”

“那要是自己撸的没有用,只能人tjiaohe泄出来才有效呢?”大少爷赶这会儿好学不倦来了。

有这种设定的吗?我神se狰狞:“科学依据呢?!”

大少爷抬头想了一下。他混沌的脑子里似乎还剩下一点科学的渣。他点了点头,认可了我的说辞。

我疲倦的垂下肩:“逗你的。我去把後面清理乾净。”

“哈?!”大少爷没跟上我的节奏。

“洗乾净你好c嘛。不然你一直泄不出来怎麽办?”我根本已经不想看他,就背对着他挥了挥手:“放心吧我下的药我自己负责。”

他咕噜了一句什麽。我没听清。

我拧下他的花洒自己清理後头。不然呢?

大小姐又不在。剧情如此,箭在弦上。我又杀不掉大少爷。填进我一个,首先我决不会跟朱砂接触,大少爷不会呷醋,就不会派他去出危险任务断掉手了;我努力缠住大少爷,把囚禁ai的剧情点都揽到自己身上,大少爷就不会去伤害心霓了;茉莉按原剧情是大少爷的小情妇,後来跟着坏长老一起暗算心霓,如今自然也不用了;等大小姐一出现,我立刻退位让贤,於是大少爷的人生也圆满了。

那时候,不论朱砂还愿意跟我生活、抑或另有打算,都由得他。我也不去想了。

我自己默默的把自己pgu洞吭哧吭哧洗乾净,最後检查的时候,他进来了。

进来也不敲个门的吗大哥!

还有你手里拿的啥?专业的……灌肠工具?

ga0得像要杀猪一样。这种感觉很惊悚的你知道吗!我手指头还cha在pgu洞里掰r0u撅腚对镜子的察看,就这种尴尬姿势,被他吓得热血上头差点直接往前以头抢地摔个头破血流。

他一手抄住我。

嗓音有点沙哑,语气非常的凶:“你这y货!”

我:……??

然後就被他c了一宿。

我没这个福气c他。我撅起来的ybang子可怜是被他活活cs的。大半宿之後我药x早解了,都疼得哭天喊地了,他也没软。倒有那麽一小会儿,他好像心软了一点要放过我了,但是忽然念头一转:“你这个贱货,自己洗pgu这麽熟练。跟多少人c过!”他咬牙切齿责备道,又y了。

我:……冤哉枉我,经历了这麽多个世界,有点理论基础不行吗?

然後大少爷再接着一条条数落。说我去拉小莉的手,跟她暧昧,又去跟大x警察搂搂抱抱亲嘴,实在是越活越混帐!

说得大少爷咬牙切齿,t0ng我t0ng得更凶了。

他b我混蛋!

总之我就pgu开花。他让我养伤。还带着气,就养伤连囚禁带一起了。虽然没有ai,但这个世界里大少爷也不像是ai任何人,对我好歹还有点手足之情,四舍五入一下,我就把nv主的第一个情节点揽过来了。

哦,原nv主也没什麽情节点,全是囚禁逃跑追求拉锯折磨ai。

我就踉踉跄跄的照着套路演一遍呗。

话说大少爷一开始那异样的b0起,原来不怪我,那春药,他是自己吃的!

原来大少爷一直都yan萎。所以他不近nvse。所以坏长老出於莫名其妙的逻辑就觉得只要让他跟自己侄nv滚一次床单,就能定下亲事。但其实大少爷一直在偷偷吃药,从未放弃治疗。那天我虽然只给了他一滴药意思意思,但就好像神奇的药引子一样,g引得他自己服用的药忽然起效了!

……就不科学。

——总之不管科不科学的,我得知了这桩真相,就说“好啊你骗我!”一哭二闹三上吊上演小娇弟甩手跑路了。

他只好追我哄我。

就又过了一遍套路。

至於呷醋ga0危险任务这个剧情点,当然不能让朱砂承受,我设个套把坏长老ga0进去了。

坏长老那天……没有去。他让茉莉去了!

茉莉都已经逃出去了,这麽些年里,不但早就学会自立,重新焕发了自己学霸的本质,不但数理化,连枪击拳脚都学了,这样充满电的她竟然选择回到黑帮!

因为黑帮赚钱多……

而且她要还坏长老的养育之恩?!

我整个人都懵了,问咸鱼:“这走向不对吧?人设是不是崩了?”要是个个都崩人设忽然发神经,我们这剧本还怎麽整啊!

咸鱼状态也不对。连它自己都说了,就像是整条鱼游的水域越来越咸,要把鱼给腌上了。

我担心它会不会生病了。

“我们这个族群不会生病……”咸鱼犹豫了一下,说,“只有一种病。但现在明明应该在治病的,怎麽反而我越来越晕了……”

它说得不清不楚的,大约也是系统限制,没法说得太清楚。

奇怪,我不能向剧本里的人说清楚,而它不能向我说太清楚,难道我对它也是剧本?

咸鱼显然也发现了我的忐忑。它只是拿鱼鳍拍拍我,没有说话。

我想我纠结什麽呢?即使我是剧本,它在乎我,我知道。

就像我在乎着朱砂。就算朱砂是剧本里的人物,又有什麽区别?

我且先找机会跟茉莉谈谈,实在不忍心看她误入歧途。

结果茉莉也正想找我谈呢!

“我是深入虎x,为你来的!这次,换我救你离开!”她眼神亮闪闪的。“那个大坏蛋!他居然把你关起来这麽久,把你、把你……”她眼神在我领口游移。我连忙把衣领拉高些。她也难过的偏头把视线躲开,一把拉起我的手:“跟我走!”

不是,她带我去的方向,是那个危险的局,上次朱砂都丢了一只手!我拉着茉莉不让她去。茉莉被我气笑了:“你傻啊?对黑帮危险。可我是警察啊!这本来就是个局,没能把大坏蛋抓住,但能救你出去也不错。”

我……

虽然茉莉说得有道理,但我怎麽被抓住了啊?

抓住我的警察只b我高一点点,但是技巧很好,锁着我让我都挣不开,很轻佻的在我耳边问:“你是有哪里好,让太子爷离不开啊?”

我可惜是没本事自爆丹田、带他一起si,也只好努力想肘击他或者踩他,一边还怕他是年小咤……茉莉在旁边气呼呼大叫一声:“辛睨!不要吓小怡!”一边上来手撕……

心霓?

心霓在这个世界里不是nv警是男警吗?上次扮记者也是nv装大佬的明yan出演啊?那麽,那个大x是怎麽回事?xr0u也可以无视x别y挤出来的吗?就不科学!

……我放弃在这个剧本里找科学的渣了。

心霓放松我,笑嘻嘻的拍拍我:“好啦,把你救出来了,小莉也可以放心了。”

我……

难道心霓跟茉莉才是一对?

还没来得及嗑这对新cp,警方重新开启了战斗模式:又有新的敌人踏进圈套了!

我马上被拉到後头去保护起来,没有能力做任何事,只最後听到结果:

太子来救我。他的亲信救他。“朱杀”被警方格杀当场。

活着没什麽意思。倒也不是想si,只是也没有特别想活。

以上的话,好像是咸鱼说的,也可能是我自己的想法。

我相当恍惚。有时候分不清原来的生活与剧本,有时候分不清我与它。

“遇见一个人就好了。遇见那麽一个人,为了她,你愿意活着了。因为你有事要做。”咸鱼道。

我想,对我来说,是没有那麽个人了。……本来有的,但我也不想要了。我要不起了。心割碎一次就够疼了,还要一次又一次。我再坚强也受不了。

我躺在病床上,吊着水。大少爷要我活下来。不知为什麽他觉得有个孩子就会好。他研究了一下怎麽破开我的下t装子g0ng进去。差点把我恶心得真要恢复生机、跳起来跟他拼命。

幸亏他放弃了。

改为收养一个小孩。

——他以为是收养一只猫儿狗儿,说得这样轻巧容易的吗!

我真是又要跳起来撕他了。

他说:“这孩子你一看也肯定喜欢。长得跟你真像。”

我……我看见进门来的,的确是谁看了都要喜欢的,就算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大家风范,是大小姐。

她没来时,我一直等她。她现在来了,我看看她,再看看大少爷。

年龄相差有点大。

上上个游戏,两人几乎能当爷孙,秀秀还是嫁了老皇帝,俨然感情甜如蜜。但现在这个世界,或许,有可能,不一样……

为了这点不一样,我撑起身t,起来,吃饭、养好身t,努力的讨好大少爷。

有时候大少爷都奇怪了:“咱们是灵魂伴侣吗?觉得你都b我更了解我自己。”

我只是认识他久了。

久到他都没有意识到多久。

总之,只要我跟他之间没有利益冲突,只要我愿意,我能哄得他称心如意。

在大小姐成年之前,我满足大少爷的一切。他对大小姐没有做出任何企图的表示。

大小姐成年时,我问她:你喜欢他吗?

大小姐笑了:“我很尊敬太子。”

我道:“做你结婚对象呢?”

大小姐笑容顿了顿,坦诚道:“男欢nvai还是适龄的好。”

我点头。

我知道的。这一次她不必非嫁给一个老头。而我有能力困住这个老头,让他不好意思对她出手,让她可以保持对他的敬ai,而放她年轻身t去适宜的天涯海角。

大小姐自己出去创业了,有时候回来看我们,有时带她的生活伴侣,有时不带。大家都很客气。大少爷仍然没有任何越界的举止。只有一次,在卧室里醉得凶了,大少爷道:“她有点像,你还小的时候……”

“我那时候很y郁。”我和平道,“是因为ai上你,我才跟这个人间和解。你是我的救赎。我是为你存在的,千万别离开我。”

大少爷点点头。

我伺候他一生,为他送终。然後我也si了。

心霓和茉莉成婚,双双si在我们之前。大小姐不需要我的积分。我想全送给咸鱼,但它的jg神已经很恍惚。

“……想要啊,那麽一个人,不管我什麽样子都认得出我,不管多少险阻都奔向我。以上,就是我的愿望。”它说。

声音很轻,仿如梦呓。

它神智已经不清醒了。这是它本族的宿疾。只有我能治它。我是它的药,它说过的。

我就自己在它的商厦买东西,买很多很多糖,全洒在孤儿院。

咸鱼清醒了些,对我说:“谢谢。”

我知道。我在游戏赚的分,再花出去,就有助於它补充jg神。

“我对你来说,是什麽呢?”我忍不住问。是宿主、朋友、工具?还是别的什麽?

“……是希望啊。”咸鱼轻声说了这几个字,就消失了。

我没有放手,而它就这样消失了。

那只凶狠的野兽用一双後脚人立着,装模作样的穿着西装,还是高级定制。牠的目光血红,盯在一个年轻人身上。

他太年轻了,看起来几乎还是个孩子。身量小小的,双肩纤瘦。穿着一件灰蓝se宽大毛衣,将腰肢和t0ngbu全数遮掩。可是遮不住领口露出的那截玉白颈项。

凶兽贪婪的盯着,“咔嘣”连壳咬断了手里的龙虾头。

凶兽没有抬脚。看年轻的小孩子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着眼睛,无可奈何的,被人群与命运推着,到牠面前,埋着头,酒杯一摇一晃的举起来:“哥哥,敬你。”

凶兽咧开嘴笑了,露出森白利齿中嚼碎的龙虾壳与r0u,望着这个可口的小弟弟,口水流出来了,和着血一般的酒水再x1溜回去。

年轻人缩着腰背悄咪咪的溜开。想跑了是吧?他不知道这里的停机坪没有一架飞机会起飞,码头都是下次开船,车辆转一圈还会载他回这个光影分明的门口。这个门口——

啊,他没有迈出去。

一个茉莉清香的nv孩子,手里被塞进一杯下了毒的命运,低头正要服从的饮入喉。

年轻人看见这一幕场景,就走不出去了。他驻足,轻轻转身,礼貌的在她身边坐下。坐下时那个动作,显示出一点点腰t的线条。

凶兽喉结上下滚动,咕咚的吞了一口口水。

茉莉nv孩局促的往後让了让。

年轻人将自己手中的杯子给她,细长而乾净的手指从灰蒙蒙毛衣袖口里露出来,温柔的、坚定的,将她盛毒的杯子换走。

茉莉nv孩惊愕的张大了双眼,望向他。

年轻人眼睛仍然遮在长长刘海後面,很y郁的造型。但是他目光漂亮得像是薄云後的星光。他没有笑,甚至有些难过的样子。可是他的唇角是多麽温柔的弧度。

他对她说:“走吧。”

这两个字出声,好像锁住她的什麽魔咒被打开了。她小巧的脚可以抬起来,交替着,一步步载着她离开这个妖窟,尽管她小巧娟秀的脑袋一直忍不住回头望,手按着心口,为他担忧。

他手搁在膝盖上,垂着头,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

地面与墙壁倾覆过来。茉莉nv孩在最後关头一步跳了出去,跌在真实的路面上,为明亮的yan光所包裹,回头看那阖拢的地界,好像紧闭上的嘴,还在慢条斯理的咀嚼。

一个个人慢条斯理的向她围过来,向她伸出援手,恭喜她:“获救了啊!不过……”

他们道:“又有谁来救我们呢?”

nv孩惊恐的抬头四顾,从他们的脸,再望向天地城市线的背景。忽然她明白了,悲恸到把手背塞进嘴里用细细的牙齿咬出血来都止不住颤抖。她泣不成声。

凶兽两只手爪揽住了年轻人纤韧的腰。大厅翻卷旋转。年轻人站不稳脚跟。杯子里的饮料泼出来,在凶兽的衬衫上。凶兽将年轻人的脸压在自己肚皮上,b他大口的呛进药酒。牠的一只爪子伸进毛衣,挑弄着娇neng的r粒;另一只隔着衣kr0un1e着他的pgu。

“真是不乖啊!”牠把他丢到大厅尽头的沙发上,高高兴兴的跳到空中,扑到他身上,一下子就压断了他四根肋骨、并且把他肺里的空气都挤出来了。牠撕开他的k子,掰开他的tr0u,对着那柔neng的r0uxue顶进去,凶狠的cg起来,在他痛哭和眼泪中,一次次兴奋的sjg。

牠把他锁了,没日没夜的只是g,用各种姿势。直到最後他学会拖着骨折又愈合的身t,含着眼泪俯在牠胯间乖顺的伸出娇红的舌头t1an牠的凶器,讨好的,对牠一次次的保证他是ai牠的,说到最後他自己都要信了。

若不是他的眼睛,泄露他的心。

说起来很n俗。

还有一句n俗的话:这又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

牠就把他的眼珠子挖了出来。将这个空了眼眶的脑壳cha在屋顶的铁尖上,道:“你就看吧,等吧。我知道你等的谁。他不会来了。”

停了停,凶兽带着恶劣的笑:“因为是我杀了他,无数个世界之前。在你那个世界崩坏的鸿蒙太初,在你认识他之前,就已经被我杀了。”

冬天的雪、夏天的星霜,天涯的叹息和海角的风。

这个头颅碎裂,落下了。在耳蜗那个位置,有一段被珍藏的音se,宛如一枝旋在头骨内侧的花。

一只鲛人,一只年轻、娇俏、认真、认真得冒着傻气的鲛人,一步步走向大英雄,招呼他:“哎!”

大英雄沉浸在沙盘推演中,旁边的侍者有点听不过去:哪条鲛会对自己的主人这样没礼貌啊!

可是她的音se真美,像浪涛摇漱玉做的铃铛。

她皮肤也真美,白得像浪尖吹起的浮沫,娇neng得似花瓣。

她以尾鳍化成的双足,走了这几步,已经奇痛难抑。可她还努力的,y凭着一口气撑在那里,晃都不准自己多晃半下。就要站得稳稳的,像她的主人大英雄一样。

大英雄被她一声叫,抬起头来,从沉思中醒神,忙忙把她扶抱在坐椅上,抬起她的莲足来检查,皮肤已经红伤一片,有的地方甚至微微浸出血来。

“尾巴游泳挺好的,做麽非要化ren脚来走路!”大英雄很心痛。

“谁叫他们非嘲笑我是一只鲛,连走路都不会!”她咬牙切齿,又自豪万分,“我会了!我可以站在你旁边了!”

“理他们呢?”大英雄埋怨,视线又不由得滑回沙盘那儿。

她跟着看过去,问:“很难?”

“我会赢过他的。”大英雄道。

她就应:“嗯!”眼睛里一漾一漾的都是笑,半分杂质也没有。

是谁伸出手?取下那枝花。赶上了,於它凋零之前,置於怀袖之间。

咸鱼病了。

它说它本来就有病。而我是给它治病的。我出的任务,就是治它病的药。

但是现在,这个任务系统出了故障,而它又病了。

其实这个系统以前也出过故障,是一只很凶狠的野兽闹的。後来被修好了。现在又出了故障,也留下了些痕迹,暗示着仍然是野兽g的。牠养好了伤,回来了。

咸鱼说它要去看看。

我很担心咸鱼。毕竟它现在说话都恍恍惚惚的,状态很不好。

“担心……什麽呢。”咸鱼却绽开了水花一般的笑,“有的事情,如果做不到,还不如si了吧。那样,也就不用担心会si了呢。”

它说得颠三倒四的,但我想我大概理解它的意思。所以就,更难过。b纯粹的担心更难过了。

“我就是担心你。”它透明的尾巴拍抚过我的脑袋,“如果失败,我希望我至少可以赶来,给你一个好si。”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它的尾巴变大了。它整条鱼变得很大,像云朵一样膨胀开。

“我等你。”我对它说。

大大的云朵,轻轻从我眼前飞走。

我的鱼,它会长得很大很大,它会飞,飞去另一个我还到不了的境界,拯救我们,或者,回来给我一个很好的si亡。

这是它答应我的事。

我因此喜悦而安心。

窗玻璃上传来清脆的叩击。我望过去,见到是来自好友的对话请求。

好友?

我想起来上次,在那个窗口,是有很多加好友的申请。我无意中通过了一个吗?

完全不能记得了。

这个对话请求有个标题提示:世界崩坏拯救ai人碎片。

我心里惊跳了一下,连忙伸出手点开。

我看到了那个人。

有点熟悉的样子,但怎麽也想不起来是哪里见过的。

或许是他英气得有点像我最开始跟随的主人;同时又优雅得像是大小姐;笑容则甜得像是年小咤,杀气又浓得像是心霓开了窍……

“怎麽了?”他扬一扬眉毛,问我。

“没什麽。”我收回心绪。

或许好看的人都是相似的。我只是去过太多世界、见过太多品质高端的人类,而这个人又太好看。

“奇点。”他指着他自己,介绍,“我是你的超大粉丝。谢谢你通过我的好友邀请!”

“世界崩坏拯救ai人碎片是怎麽回事?”我有很多问题,先问最重要的。

“哦,这个世界是一个大养蛊场,我们这些玩家都被利用了。”他也直截了当的回答:

咸鱼这个种族,天生有无限长的寿命,不老不si,就像我在第三个世界飞升後进入的永恒。生命在这样的永恒中会渐渐的越来越麻木、无聊,以至於失去活下去的愿望,进入寂灭。

当我在第三个世界寂灭而终结剧本时,心理发生了质变,才终於跨越原本命运的创伤。或者严格来说,不是跨越,只是觉得那身伤没多重要了……换句话说,不是更勇敢的面对创伤,而是对自己的生命更加淡漠。咸鱼当时就可以理解我的心情。原来,因为它,它们,本来就是集t面临失去生趣、进入寂灭威胁的种族。

它们有两种方式克服寂灭:第一,找到灵魂伴侣,彼此点燃生命火焰,重获生趣。第二,制造一个个小世界,观赏小世界中的冲突而得到乐子,从而有兴趣活下去。

一开始,它们自己参与这些小世界,但很快,有些个t沉迷於小世界,忘了自己的本来生命,结果降格为小世界的一份子,丢失了自己的永恒命格。有些就直接在小世界里玩si了。还有的玩疯了,差点把小世界运行的系统玩炸了。这样都很糟糕。所以它们发展出一个规则:选取一个灵魂作为主玩家,它们只跟在主玩家身後进入小世界,用这种方式跟世界保持安全距离,免得一小小心太沉浸投入。这样就好啦!

——对它们来说很好。而我们这些玩家,却只是被蒙蔽、供它们找乐子的傀儡而已。

甚至,我们本来应该有自己心ai的人。可是所有人,在这些小世界里,都只是个建模。甚至是重复使用的建模。我们怎麽会知道我们遇见的是我们的ai人,还是ai人在某个臆造出来的世界里的分身投影,又或只是用ai人某部分碎片做出来的假人建模?这样对我们实在太不公平了!

……以上。奇点这样说。

我张大了嘴。

修仙剧本里咸鱼曾说:不小心穿成剧本里面的人,无法ch0u身,对它来说是绝症,虽然这样很对我不住。还有刚刚说的:它本来就有病。我出的任务是治它病的药。

我一次次遇见朱砂,在一个个不同的世界,以不同的身份。

跟奇点的说法,都对得起来。

奇点问:“你信我了?”

我只是反问他:“要怎样才能在一个小世界里护住自己的ai人?”

他不假思索:“变得足够强就可以!”

我哑然。

“怎麽了?”他看着我,问。

“跟我的情况不符合。”我很难过。每个世界里我都有变强大吧?第一个世界我自食其力,拥有好几个朋友,最後赚的钱也不少了,如果不跟大少爷跟大小姐那种顶流b。朱砂还不是堕机而si。第二个世界我当了海盗帮中的话事者,中原国都有求於我,我甚至能杀了大小姐。朱砂还不是被毒杀。第三个世界我都飞升了!朱砂还不是身殒道消。第四个世界……那个世界就不提了。

奇点听我说完,帮我想了好一会儿,道:“如果你在每个剧本里快点变得更强大呢?就是攻略进度、升级速度加快,也许会不一样?”

我很怀疑。

“……哎,其实你的ai人,在每个剧本里本来都不用si的吧!”奇点忽然叫道。

第四个世界,朱杀本来只是伤了手。第三个世界,朱道长好好的修着仙。第二个世界,庆公主活到後头还跟主角互撕。第一个世界,剧本里本来没提有位朱小姐,当然也没有注定她要si。

我……是我的出现,让她si?

“是剧本!”奇点顿悟,“因为你的功能是要让剧本变得好看,第一次你与她生离si别,成为剧本ga0cha0,让观察者觉得好看,以至於之後每次都这样走!”

观察者就是它们……我的观察者,就是咸鱼。

我通身冰冷。

“不如这样,”奇点建议,“我用我策反的观察者送你进一次剧本,不要带你原来那个。你试试会否不同?”

耳边听到家常笑闹叮咚声,鼻端又闻见厨房热腾腾的香,我朦胧睁开眼来,见面前一张娇yan的小脸。漂亮是漂亮,凑我太近了,唬我一跳,往後靠了靠,他自顾笑嘻嘻道:“什麽事就值得哥哥闷头大睡,我陪个不是……”一边向我伸手。

我想避开他的手,不知力气用左了还是怎样,他摔到了地上,摔得重不重不好说,“咕咚”那一声是很响的。他“哎哟”的一声也是怪招人怜的。

厨房里的妈妈立刻停勺大骂:“年大糕,你又欺负弟弟!”

我:……

嗯,这个剧本里我叫年大糕,这位乔张作势的娇弱弟弟,是年小糕。

我跟这小王八羔子一个姓,真是糟了大糕。

当下就问去恶:怎麽办?

年小糕冲我一笑,笑容里的恶意像蛇信子一样t1an在我脸上。我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拍着pgu跑厨房撒娇去:“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不怪哥哥啦~”

去恶对我道:“不怕不怕。他只在自己这小破家里争宠,值得什麽?天下大得很呢!你在舞团里是台柱子,支两个月薪就住出去了,根本不必在这儿与他淘气。”

我没想到去恶出的主意还真为我好,虽然听着对家人寡情些。我一时也不知怎麽回。

去恶又闲闲道:“这小病娇只晓得邀宠生事,哪里真能孝顺?万一以後家里也被他闹得不堪了,你外头有个清净地界,想收留谁,也好筹措。”

我听着他的话,门板一响,俪娥横眉立眼举着锅铲来找我了:“讨债鬼!不出去吃晚饭,要八抬大轿来请吗?!”

我想住出去以後,小王八糕如果欺负她,我就好收留她了。自己按月赚钱,少就少些,看她这身烟火气也不像是要戴个大钻戒挎什麽铂金包,我总还养得起。去恶拉我进这剧本不知道是何居心,至少目前为止出的主意都还靠谱的。再说俪娥有福气,几个剧本里也都没什麽太坏结局。我也就不太替她发愁,仰脸应道:“好,妈。”

俪娥愣了愣,显是不习惯大儿子这样温顺。一边我下床,光着脚,连鞋子都有一只没一只的,又落得俪娥埋怨我邋遢。去恶帮我找着那只鞋子,原来是被小王八糕踢到床底下了。我也不好跟俪娥告状,忍下这口闷亏到饭桌边,年小糕粘在爸爸身边早不知起过多少腻了,哄得爸爸眉花眼笑的,酒都多喝两碗,见了我不过鼻子里“哼”一气,警告我对弟弟好点。年小糕就在爸爸後面对我做鬼脸,连俪娥也看见了,不过轻轻戳他脑门,道一声“淘气”。

又把食物最好的部分挟给年小糕,对我道:“别又生气了。别那麽小心眼。弟弟打小b你弱,多补充点营养应该的。”

我只是“唔”了一声。以後我自己出去住,一两只j腿什麽的我还买得起。无谓计较。

年小糕黑黑的眼睛滴溜溜看着我,像只小动物。我没理他。双亲一声声的祝贺年小糕赢得珍贵的面试机会,又一次次警告我别小心眼呷弟弟的醋。我真没呷醋,就是烦。心累。

吃完了饭,他约我:“哥哥,我们去散散步?”

去恶提醒我,第一个关键情节触发了。

“好。”

兄弟俩都是舞者。年大糕是台柱子,压过弟弟一头。但弟弟後来居上,现在得到了一次珍贵的国家级面试机会,如果能够成功,将直接跳级碾压哥哥。

哥哥出於嫉妒,陪弟弟出去散步时,将弟弟推下楼梯,想让弟弟受伤。没想到弟弟摔坏了腿,直接落下终生残疾。

前面就是命运的楼梯口。

h昏的光线红融融的一片。年小糕转身看我。隔着十来步的距离。他脸在y影中,只有眼睛亮亮的,仍然像某种动物,野生的,养不熟的那种。

我没有靠近他。没有再往前走。手cha在口袋里,我对他道:“你并没有把握能赢。所以如果受伤不去的话,就不用担心会被人讲笑实力不行了。你受伤的原因让我来承担的话,对你来说就更方便了。”

他眨了眨眼睛,不说话。

我慢慢的抬起脚步,慢慢的走近他,对他说:“实在害怕的话,自己滚下去吧。滚慢一点,但是叫惨一点。别人其实也看不出来。真的摔下去的话,会很痛,而且真的有可能受重伤。”我又补充,虽然他大概已经知道了:“你就算没真的受伤,只说磕到了脑袋,然後腿不能动了,一样的。可能是脑神经受损。目前医学查不出来也正常。而且以後,你轮椅坐烦了,又可以忽然神经复原恢复行动力了,多方便。不用真的摔很重,就可以躲开这次面试。”

他还是没有回答,又眨了眨眼睛,这次眨得也很慢。他说:“你不喜欢我。”声音很轻。音质是好听的。但你喜不喜欢一把声音,与其音质并没有必然联系。

我道:“嗯,不喜欢。但你根本不该在意。”

重点是他不应该为此而伤害我。

可我还没说到这点,他就向我走过来,摆出一副友好的姿势,我倒也没有掉以轻心,可我手还cha在口袋里呢。他动作太快了。这家伙学舞?学的武术吧!

一秒钟之後我在空中——不,确切说应该是在楼梯上翻滚——不,这种时候我纠结jg准用词有什麽用啊!

还没纠结完、还没问系统能不能帮忙,反正去恶也没吱一声,“咣”我就没意识了。

睁开眼睛时,看见一个很好看的少年,明净的长相,柔软的皮肤,甜甜的微笑。“哥,你醒啦!”他很高兴的样子,倾身向我,把一只手压在了我的被窝上。

我感觉到奇异的不适,尽管他也没有真的碰触到我,还隔着一层白se的被窝呢——就好像因为有个被窝在,所以更觉不适了。我下意识的往後退。

不太成功。我的腿不听使唤。

护士来了。我知道那是护士。我也知道面前的好看少年是我弟弟小糕。他关切的搀扶我:“哥哥,你醒来真好!那只恶狗已经被处理掉啦!”

我:……

年小糕:“哥哥?”

我不知道他说的什麽恶狗什麽意思。

医院检查之後说我双腿瘫痪,而且失忆,其它倒无大碍。“别无大碍”的我也才茫然的得知我原来那麽ai护弟弟:几天前我跟他散步,邻居的恶狗蹿出来。我护着弟弟,自己却跌到楼下去了,陷入深度昏迷。我弟弟倒是争气,通过了一个很重要的舞蹈考试。家里没钱供我一直在医院躺着,本来就在考虑是不是停止治疗。现在我醒了,那就只好把我接回家里躺着,省点钱给弟弟筹去首都舞蹈学校的路费和生活费。

我成了家里的负担,一个废物,连上厕所都有麻烦。

年小糕负责照顾我。

年小糕的个子b我矮,长的就是清秀挂的,不是肌r0u系。

他要把我从床上抱到轮椅上,推到卫生间,再把我从轮椅转移到马桶上时,都要非常努力,两只手臂紧紧的抱住我,全身使劲。我能听到他越来越重的呼x1声。

说到轮椅,真正的轮椅都太贵了,而且尺寸还太大,衬托得我们家卫生间还有门口更小了。总不可能为了我拆门拆墙,更不可能换个家,所以只好在普通椅子脚下请师傅装了几个轮子,也能推动了,嗯,有轮子的椅子,是轮椅没错。

问题就是这种“轮椅”,我自己没法控制。需要有人推。

都是年小糕来帮我。

我也没想到这个弟弟这麽ai我。

我坐在马桶上拉不出来,他b我还着急,像哄小孩一样嘴里跟我“嗯!嗯嗯!”帮我使劲儿。我说我又不是上大号我上小号。他笑了,改成“嘘——嘘——”气音吹在我脖子上,怪痒的。我就更拉不出来了。我说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他脸倒沉下来了,不知道气什麽。到底是出去了。

他出去,我就拉出来了。

我觉得我跟我弟弟可能相克。

但还有擦pgu、擦身,各种脏、啰嗦、粗重、烦,连我自己都受不了的琐事。他都愿意为我做。别说爸妈怕累着了他,我也不乐意啊。我更愿意自己一直躺在床上忍着,不吃不喝,si则si矣。可年小糕不g,y要来照顾我,急得我喊妈。

她是我妈,照顾我,她应该的!

但妈也累,脸se不好。而且她老不在我跟前。我多叫了几次,爸爸恼了,过来一脚把我踹翻,往我背上腰上跺,骂:“还是si了乾净!”

年小糕把爸爸拉开了。大家情绪都糟糕。空气很沉重。

我想我果然是si了清静。

那天晚上月亮光白白的从窗里铺起来。照得我更睡不着了。我连起来拉上窗帘都做不到。

年小糕静悄悄的进来,轻手轻脚再关上门,回头,眼睛亮亮的看着我:“哥,你没睡。”

我汗毛没来由的竖起来,问:“g嘛?”

他自来熟的0上我的床,贴着我边躺下,钻进我被窝里,手脚都搭到我身上:“我也睡不着,哥你陪我一起睡呗!”

我知道我不应该,但我声音软不下来:“你出去。你这样我不舒服。”

“哥哥……好狠的心。”他委委屈屈的,撒娇般反而箍我更紧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t虚弱,我觉得他力气也太大了,弄得我都疼了。我皱了皱眉,叫他松开。

“弄疼你了?”他连忙打开我的衣服,检查有没有伤。

……只是抱了我一下,又不是刀剑无眼,为什麽要检查伤!

我觉得他神经病,再一次叫他停止,出去。

我声音有点大了。

主卧的爸爸吼我,叫我消停点。

年小糕手顿了顿,垂着睫毛。过了几秒钟,他还是0索着帮我扣好衣纽,明明我说了我只是腿麻了又不是手断了,他把手拿出去我可以自己扣扣子的。怕再吵到爸爸,我是用气音跟年小糕说的。这小王八蛋跟没听到一样。好在他弄完了就出去了。我一个人呆了一会儿,仍然觉得难受,不晓得什麽时候才睡着的,全是乱梦,并不想回忆。梦里只偶尔有一道暖和的光,照着融融的开放的花。但花开了就要谢了,我觉得更难过。

在清晨的yan光里发了好一阵子呆。

爸爸妈妈说带我出去玩。

我吃了一大惊。

年小糕弯腰,笑嘻嘻的逗我:“哥哥闷久了吧?出去散散心会好很多呢!”

看起来是他说服爸妈这样做的。

可我也没要求啊!我说不要了不要麻烦了我又不喜欢。爸爸满脸乌云密布又吼一声:“这样也不要那样也不好,你怎麽这样难ga0啊!”

我……我闭嘴。

年小糕并不跟我们一起去。他留在家里。准备一些去首都进修要用的行李之类。

我很不安。

爸爸把我背起来,带我出门。妈妈跟在我们旁边,很难过,很沉默。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我有不祥的预感。我们越来越深入偏僻的山野,我反而平静下来。

拐过一棵很大的不开花的树,路已经很荒没有人了。我说要不放我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妈妈哭了。她站住了脚。爸爸不说话,继续背着我往前走。在一条小溪边他把我放下,很造作的露出惊讶表情:啊呀!食物在妈妈的包里,你等等,我去拿麺包来。

我说好。

我没能笑出来,也没能控制音调像他这麽好。但能回答出这个字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很原谅我自己。

他走了。

我并没有留恋的看他背影直到他消失为止。

我不ai他。我理解他这件事的选择。但我不想原谅他。

yan光从叶缝间漏到溪水上。我手拨起一些水花。闪闪烁烁的。我在制造花朵呢!

我饿了。

他们的麺包,我大概祭日的时候能见到,如果幸运的话。

夕晖红融融的,将水花照得明yan娇莹。我想哪里真有一种花似它呢?我哪里见过真有这种花!

哪里有一个人伴我,看这花开,看这花谢。

我冷了。

很快都会过去的。我们的生命,在宇宙的长河里,还及不上一朵浪花。

我睁着眼,太yanx别别的跳,听到喊叫声,一开始很模糊遥远,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声音近了,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年小糕领着搜救人员来找我,一脸焦急,满头大汗。大家都真心对我感慨说:还亏有个好弟弟啊!你看这山里,再晚一些,更冷了,你不要冻si!万一再跑出只野兽……

年小糕紧紧抱着我,身上很热,抱得很紧。我说不出“你松手”这样的话。

爸妈都si了,失足落下山崖——他们告诉我。

我汗sh衣裳,手足冰凉。

爸爸妈妈在我摔伤之後办了人寿险,说是因为我的事故而惊觉人事无常,同时也怕他们si了留下我们两个孩子孤苦伶仃。保的数字说大不大,不至於让保险公司咬牙追究;说小也不小,加起来足以让我们舒舒服服过上很长一段时间。

他们带我郊游散心,不小心失足摔si。我也差点si在山里,还好被弟弟跪地求人坚持不懈的找我,才救回来。

老房子住着触景伤情,弟弟索x卖了,另外置办了一处安静的房子让我养身t。

——以上都是表面上的情况。实际上……

实际上,我也说不好。的确新房子安静舒适。年小糕甚至给我买了一个真正的轮椅。我可以用自己手臂的力量,把自己移到轮椅里,再把自己弄进卫生间。那里,年小糕居然还给我装了个残疾人也可以用的卫浴设施。我不需要靠别人帮助就可以完成尴尬的生活必需。

我有个好弟弟,我应该感谢他。所有人都这麽说。

舞蹈团的成员愤怒责怪我拖累了年小糕,害得他不能去首都深造,纤弱的身t不但要照顾我、还要代替我承担起团里台柱子的职责。真是难为了他。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麽不感恩,如此抗拒年小糕。

我日渐沉默。

对着年小糕没什麽可说的。有时候他不在,我也打过电话。通讯录上的朋友。我也不记得他们了。实在闷到这种程度,总想试试看,万一遇到个能说上话的呢?

接到电话的人都态度奇怪,言辞躲闪。终於有一个的妈妈接过话筒解了我的疑惑,措词还是客气的,但中心思想很明白:我这人不吉利,克全家,大扫把星,他们不敢跟我多接触,别打过来了。

我就挂了电话,呆了好一会儿,到底没把通讯录丢了,可也不再打了。倒也没人特意打来找我。我在电话边上坐着坐着,恍了个神,不知过了多久,猛的醒来,年小糕就在我对面,穿着紧身练功服,好像是舞蹈练功刚回来。

我顾不上什麽,推开他,飞快的转动轮椅扑到洗手台上呕。喉咙里卡了什麽粘稠的东西,好像是痰。我感觉恶心,呕了好几下,并没有真的吐出什麽来。年小糕一下下的拍我的後背,还塞给我薄荷味的漱口水。

“你走开”这样的话我就更说不出口。

年小糕带我去过医院复检。他担心我。他这样说。

医生例行问我有什麽不适。唔,就我这两条腿,如果能感觉到有什麽不适,那倒算有进展了。我也就心里想想,看医生板着脸,不是开玩笑的类型。我说我睡眠有些奇怪。有时候是失眠,有时候睡得太si,有时候会在不合适的地方入睡,醒来也会觉得不舒服,不知道是为什麽。我没有说差点要吐那次,说出来自己都觉得脏臭又矫情。

医生叫我别多想,给我开了安眠药,每次只准我服用半片,叫我还是得开阔心x、积极康复。

他尽他医生的角se这麽吩咐,我也就尽我病人的本分答应着。

去付款时,年小糕晕倒了。听说为了省钱给我治病,他自己营养跟不上,又太过疲倦,所以。

护士们都拿眼角瞥我,用我听得到的声音议论我这个大包袱,还没自觉,就这样理所当然的压榨可怜的弟弟!

我说不出什麽来。

见义勇为的路人索x把年小糕塞进我怀里,说反正我轮椅够宽大,让我抱着弟弟让他暖和点睡一会儿。

我还是答不出话。

最後年小糕是在我怀里醒来。他幸福的抱着我衣服说谢谢哥哥照顾我!路人一记眼刀给我,满满心疼给年小糕。

“……不客气。”我对年小糕说。

後来我就不去医院了。呆在家里。别的也没什麽地方可去。幸亏有轮椅,还能偶尔自己去小区转转。邻居啧啧议论我,都坐轮椅了还不安於室,年小糕给舞蹈团拉到了大赞助,我居然去g引那个老板!还当自己是腿没残的台柱子呢?真是不自量力!说起来,当初能当上首席舞者,是不是也因为不要脸睡了……根本腿是被别人老婆打断的吧!

说着用这样那样的眼神打量我。

我不能一个个跟他们说:我不是。我没有。

给舞蹈团赞助的史老板,我知道,也见过。他请年小糕吃饭。年小糕一定要我到场。他或许对年小糕有不良企图。我在,也算半个家长,可以给年小糕撑撑腰。我就去了。对方看起来不坏,至少是个肯讲理的人。如果年小糕真的非常抗拒,跟人家讲清楚,我想总能解决的。

不过年小糕脸红红的、笑语甜甜的、睫毛羞答答的,怎麽看都不算抗拒,最多yu迎还拒。但史老板只要靠近年小糕一点儿,他马上贴向我身边,或者立刻给我喂食、擦嘴、整理衣襟。

我:……

就很尴尬。

连史老板都只好尴尬的应酬我:腿还好?

我:还好。

两人面对面乾笑。

心里一万个c。

直到散席。

如此而已。

说到底,我的确是个厌物。别人也不算很冤枉我。山里我就应该si了。或者更早些,如果跌下了楼梯,就不应该在床上再睁眼醒来。

有一次我拿把水果刀,在手里端详很久,睡过去了。醒来时,手腕切开的血还在流。安眠药瓶几乎空了。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弄的。年小糕吓坏了,泪眼婆娑把我急送医院。医生也气坏了,还是上次的医生,姓方,一直骂年小糕:“他如果真的要si,不会只吞半瓶安眠药,还卡在你要回家的点。你也理他!”

然後又关起门来骂我:“要si就si乾脆一点!这把刀你直接戳进喉管了我都来不及救你。戳啊!快点!你这怂货!!”

我确实戳不下去,所以,也就无从得知如果我真的下了手,方医生会否真的见si不救。

但他喜欢年小糕。这是很明显的。骂年小糕和骂我,口气都截然不同。

我开始在这家医院做复健。史老板和方医生抢着付钱。

我做复健的时候,就听到人说:“就这个人!为了给他筹钱治病,他弟弟……那个……那个!啧啧啧!”

方医生大概是抢输了,照顾我的时候越来越狠。不但眼神,连下手也是。就像跟我有几辈子仇。

年小糕安慰我:“医者父母心。打是疼骂是ai。他是关心你呢!”

我这次正面回答:“ai就是ai。打就是打。两者是完全不同的事。打是想要伤害对方。ai是喜欢。有人一边想伤害对方,一边又感觉可以使用对方来让自己获利。这且不论,医生的职业c守应是为了病人身心健康,而不应将自己的好恶牵涉其中,影响判断。”

年小糕看了我一会儿,忽然笑了,紧紧的抱我。我推不开。

年小糕担纲主演的新舞一定是很受欢迎。有时候我在路边看到他的海报。每当这种时候他就悄悄用眼角瞄我,一副暗自得意、急着等被表扬的样子。

我知道这是小孩子很自然很可ai的表现,不管作为哥哥还是怎样我也应该满足他。

所以我说:“很bang。”

真心的。

但我没有办法让自己声音里充满骄傲疼ai,并且伸手拍拍他头髪给他个拥抱什麽的。我也没有钱给他买奖品。

摘一枝野花给他当奖品?不,我想他不是那种小孩。

他别过了脸去,有那麽几秒钟,没说话。当时我们已经走过了剧院,还是有nv孩子高高兴兴又怯生生的红着脸追上来,拿着海报拜托他签名。他扬起脸来,又是小王子般俏生生的笑,很好脾气的给她们签了名。

nv孩子发现了我,“哎呀”低呼,忍着没把後面的话说出来:

哎呀这个残废的大包袱,这块不要脸的牛皮癣!可是小王子好ai他的哥哥,所以不可以当面骂这个混帐哥哥。但是好想骂啊!怎麽有这样不要脸的废物呢?

她们的眼神把心事说得清清楚楚。

而我也不能怪她们。

移开视线,在她们的背後,我看见一个人。一个非常好看的人。好看到什麽程度呢?时间停止了。心里暖融融的好像哗的一下花都开了。直到轮椅忽然转向,年小糕把我推走了,我才想起来:哎呀!我这难堪的废物,怎魔配盯着人家看?

我如果没有受伤就好了,如果像以前一样在舞台上闪闪发光就好了,如果……像年小糕一样可ai、受欢迎就好了。

但即使成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想回头多看看啊!就算不敢去搭话,就算不敢拜托别人也看到我,就算心里觉得多靠近人家半步也是不应该的,但还想悄悄多看一眼,就一眼也是好的啊。

我拜托年小糕把我的椅子推回去。年小糕好像没听到似的。我发急了,他才道:“啊?你见到谁了?”把我转回去。

我有种感觉:他肯把我转回那个方向时,那边已经肯定已经没人了。就算有人,也不是我要看的那个了。

奇怪,我倒有一种放心,觉得这样才好,尽管我自己很失落很难过……但不见面不相遇,对人家才好呢!

大概因为我自己处境太糟糕了,会拖累人家吧。

我要怎麽样才能变好起来呢?想也想不出办法来,应该是绝望的。但想想那个人,世上还有那麽好的人,还竟然被我看见。仅仅看见就已经是希望和祝福了,我又想笑。

都不知道是什麽时候被推回了家。年小糕喂我什麽东西,我也就吃。

他忽然亲我。

亲到嘴上。

我惊得大脑都宕机了。

他舌头往我嘴里钻。

我朝後躲。腿是动不了的。轮椅控制在他手里。我头往後仰,已经抵到椅背了。他毫不费力的紧跟着我,嘴还是贴着,身子索x都压到我身上了。我想要不要咬他。他的舌头已经分开我的嘴唇、伸进来了。

我还在挣扎要不要咬他。

他退了出去,脸上笑容甜甜的,手里还拿着刚刚喂我的碗,跟我说:“哥哥真乖。”好像刚刚没有任何异常的事情发生。

我瞪着他,心脏咚咚的跳,肌r0u紧张到要麻痹的状态,好容易挤出一个字:“你——”声音在压力之下变调得我自己都觉得难听。

年小糕眼睫垂着。

他碗里的r0u,应该是鱼r0u吧,料理得洁净莹白,应该是挺好的品质。他对着它微笑。那笑容让我觉得很不适。

然後他扬睫对我道:“哥哥这麽乖,让人很想亲啊。”声音轻柔得像一只蚊子落在皮肤上。

我眼角簌簌的ch0u,但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们是兄弟!”

“嗯嗯!”年小糕调着雪样的薄r0u,要再喂我,“我好ai哥哥的啊!”

“兄弟,不可以,这样,做!”我偏开头,躲他的筷子,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他的手顿住,呆了呆,慢慢把碗搁在边上,脸上是空茫疑惑的笑容:“这,不可以吗?为什麽?”不等我回答,他自己把衣服掀起来:“可是他们对我做更过分的事啊。说是亲近喜欢所以……我跟哥哥明明更亲啊,而且也没有弄痛哥哥啊。哥哥会喜欢的吧!为什麽不呢?”

他甚至还要脱k子,我疾忙把他手按住。已经看到的痕迹都够了。这些……是x1ngsh1的痕迹吧,我说不好,可能是情趣,他已经是成年人,我本来不该g涉,但听他口气,我凝重道:“你不愿意吗?是别人强迫你吗?”

他嫣红嘴角弯起来,还没有翘到位,颤抖着停滞在那里,透明的泪水哗哗往下淌,眼睛还张着,看得我都心疼了。他说:“我不愿意吗?我愿意的啊。他们很好啊。他们给我好多钱。”

我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怎样,反正他这表态让我脑门血管别别直跳,不知道应该先跳出去把人渣都拎出来打si还是先把他这破脑子晃醒。反正这腿吧,我也跳不出去,我只能急着跟年小糕骂:“这麽大了你不懂吗?这种事不愿意就不要做啊!钱不要拿他们的啊!不可以为了钱就做的啊!!”

年小糕看着我,笑得水汪汪的,声调软软的:“要有钱给哥哥改装无障碍家居,还要复健的啊。”

我想哭了:“我不要!”

从来就没要过这些东西,我,根本既然活不起,就si好了!我孤身si在山风里涧流边,都好过困在这儿背这许多难堪孽债。

年小糕不要听我说话,把话题岔开了:“哥,你今天见到谁了?男的nv的?”

我不记得男nv。

也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

我就是告诉他:我不要去医院了。不要复健。我什麽都不要。他不要再为了钱做他不喜欢的事。甚至这个房子,如果我们负担不起,可以给我换最小最偏僻的租屋。反正我不介意。没了我,他钱应该够用,哪里不找个适合他住的地方呢?

也算一别两宽。

年小糕答应了我的建议……的前半部分。

就是说,他答应了不再出卖身t,但是我不但不能跟他分开住,反而必须要让他好好照顾我,否则他心里过意不去。

我拗不过他。

房子倒是换了。说是怕他的金主纠缠,所以换个偏僻的躲一躲。连舞蹈团他都暂时不去了。就一天到晚的专心致志的照顾我,立志要做到跟医院一样,甚至更bang,来让我尽早康复。

道理是这样我也难以辩驳,但,一个人一天到晚所有事情都掌握在另一个人手里,从穿衣吃饭到洗澡如厕,也实在太难堪了。

就算我多喝了一格水,他都会天塌下来一样哭丧着脸控诉我。我说医院也没到这种程度啊!他说那是因为医院也不够上心啊,而他身为业余人士想帮助我b医院更多,当然要做到更好啊!我不配合,他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威胁要继续到外面找钱好给我雇最严格的护士。

我想想,他非要糟践他自己的身t来供养我,那是他犯贱。我拦也拦过了,非拦不住能怪我吗?非要我在他面前尿到他拿的容器里还要量量有多少毫升?有病啊!

这种事我不想配合啊!

就应该破口大骂:你想g嘛就g嘛!别搁我面前哭哭啼啼的!滚!!

是我自己不争气,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记起他身上的伤,就没能骂出口。

而且再想想什麽严格的护士,会怎样对我?外人又怎样看我?也有点怵。

这麽一犹豫间,小王八羔子花样又翻新了。他来y的。他惩罚我!

一开始是给我吃了咸的辣的乾的之後,他不开心了,蹲角落呜呜呜了,不管我了,我渴到冒烟都没人理。当时我被丢在卫生间哎!也没有关ai残联人士的设施,我水龙头都够不着,几乎就要喝马桶里的水了!

再後来,他任我放开了牛饮一顿,倒是t贴的把我搁在了床上。我没跟他道歉。他还是伤心,接着就神隐了。我尿涨了……

这麽大人尿床是什麽感觉啊!很努力的憋了,憋到膀胱都要炸了!还是把床尿sh的时候。我哭了。

年小糕回来,把手里的袋子往地上一摔,抱着我又哭了。嚎得很大声。埋怨他自己没用,一难过就出去想找便宜打折的买,忘了快点回来照顾我。也埋怨我不让他省心。

我听着,没回一句嘴。内心也没什麽波动。就像一个器皿已经摔碎在地上了。就那样了。大局已定。我已经决定。

拿到刀子以後,我就开始自杀。应该速度会很快的,我想。

还是被年小糕破坏了。

我就割破了自己一点点,刀子就被打飞了。甚至他自己也被割伤了。他没管他自己的伤口,当然也没有给我包扎。他就站在那儿,看着我,哭,安安静静的,梨花带雨,春水潺潺……我形容得不好,总之就是很诗,很仙,非常唯美的画面,裁出来可以给浪漫电影当海报用。

哭着哭着他就跑了。

又跑了。

我伤口还在流血。我暂时止不住,看看出血量,又si不了。就相当的尴尬。小区外头不知怎麽隐隐传来音乐声,还挺悲伤,真够应景的。这时候如果我够英雄好汉,自己用牙齿把伤口再扯开些,让血流得厉害些,大约还是si得成的。但如果真的能狠到那种程度,不需要任何器械也能自杀成功了吧!

我真没用,就光是看着伤口,想啊想的,看得血小板都开始起作用了、伤口收缩了、出血量减少了,我都没能把想法付诸实践!

窗外“咚”的一声。我一呆,回头。

晃得自己头晕。

头晕也就算了。窗外乌溜溜瞪大的黑眼睛,让我知道什麽才叫真正的尴尬。虽然自杀未达成,没有物理i亡成功,但是,社si!

我还不如直接晕过去呢!

外头的戴着茉莉花手串的小姑娘定睛看清我的样子,明显吓坏了。我只好撑着,轻声慢语跟她讲:我是残疾人,不小心受了伤,看起来糟糕一点,没事的,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她渐渐镇定下来,虽然还有点怕,但是可以伸腿探脑,从窗子里爬了进来,试着照顾我,还问我:“你是残疾人,为什麽没人管你?”

我说有人管我的,只是有时候,难免出状况。而且人家管的方式未必是你想要的。你真正想要的呢,有时候又会受伤。

茉莉花的小姑娘好像是懂了,点点头。她给我包扎的伤口居然成功,虽然有点笨拙和丑。她告诉我她的名字,她住在我隔壁,想偷偷爬出去看热闹——啊就是有人出殡,紮了纸花纸人马什麽的挺漂亮的——总之就是不想做作业了想去看看,借了我家yan台搭脚,结果看到我。

茉莉花串压扁了一半,还沾了血。小姑娘看着挺难过的。

“对不起。”我说。

“没事。”她道,“我带你出去玩吧?”

轮椅在门口。因为这个家并非无障碍,有一次我自己试图c纵轮椅差点受伤,年小糕就强行把轮椅固定在那儿不准我用了。小茉莉y把那轮椅撬出来,费了好大劲,她才把我推出门,小区管理员正好走到这一块,一眼看见了:“嘿,g嘛你!”

我不理解为什麽这样凶,用抓作贼的口气。

管理员问我为什麽出门、有没有跟我的兄弟报备。完全是审贼的质问样子。而且三两下把小茉莉扒到他身後护着了。

小茉莉不屈的再自己挣扎出来,仰着头发出灵魂拷问:“他自己也是大人,为什麽出门要问他弟弟啊?”

“你不懂。”管理员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又紧着问小茉莉有没有受伤、血是哪里来的?我怎麽哄她骗她、跟她都说什麽了?

“我没有……”我极憋屈、迷茫、百口莫辩。

“呀!”清脆、可人疼的惊叫声,打断了我。年小糕回来了。

他挺虚弱的样子,小脸白白的,手肘上很醒目的整齐乾净的绷带,依偎在方医生的怀里,见到这乱象,努力的把细瘦的腰挺起来。方医生心疼的再次搂紧他,杀气全开的瞪着我。

对大家来说,不久前发生的事是这样的:我跟年小糕使脾气,用自杀来威胁他。年小糕为了救我,自己都受了伤,不得不去医院求助。我却赖在家里,还趁机拐骗未成年少nv,幸亏被小区管理员及时截住。

年小糕替我赔了好多罪,方医生也帮忙出面,才把我保下来,没被茉莉家里打si。

小茉莉被她家带回去严加看管。我被方医生骂个臭血淋头,在家里由年小糕严加看管。

是从这个时候,年小糕开始给我上锁链。免得我再乱来。

我不肯让他锁。他就电击我。

当我jg疲力尽放弃抵抗,他又把我抱在怀里,亲我,流着眼泪,身t颤抖着,喃喃的自责,又责怪我。有时候他以我的长辈自居,要我一切全听他的;有时候他又好像变得很小,缩在我的怀里,甚至要吃n。他把我的n头咬破了。我提到这个受伤的部位都觉得羞耻,他却一定要我把伤痛讲出来告诉他。他再给我治伤。治得很认真、很久,完全没有必要。

他还帮我按摩。下半身反正没有感觉;上半身,怎麽说呢,还挺舒服的。虽然不想承认,他手艺挺好的。

我瘫痪的界线大概在腰际,根本连pgu都没知觉的。年小糕发现按摩要内外兼修,双管齐下。他让我禁食、灌肠,过程之痛苦难堪,不足为外人道。等里面乾净了,他用光滑的按摩bang,伸进里面给我按摩。

有一次我反抗得激烈了,他气得用电击bang,塞进去已经很痛苦了,他竟然还真的开通了电流,虽然是最低档。

那一次我失禁了。

竟然yanju同时也y了起来。

这是瘫痪之後第一次yanju有反应。但我并不开心。

身t没撑住。我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的yanju竟然还是挺着的,b晕倒之前涨得更大了。年小糕蹲在我面前,握它在手里,掂着,啧啧称赞:“不愧是哥哥啊,好厉害!”又担忧:“这样不会太伤身t吗?”

“放开!”我羞耻yi。

“啊,可是,哥哥也不能一直y着啊!还是要以身t为重。”他这样说着,就俯到我身前,把我的……这样含到他嘴里。

我没能把他的头推开。

直到在他嘴里s出来。

s了以後我向後瘫在椅子里,脑子嗡嗡的,全身都是汗。

年小糕还是很讨人喜欢的跪趴在那里,心满意足伸出红红的舌头给我看上面白se的jgye,咕嘟咽了下去,帮我把我的软下来的yan物整理回k子里,还隔着k子拍拍它,亲昵道:“这样就好咯,小哥哥,你看你这样多乖。”再爬上我身子,非常非常高兴的亲我蒙住了眼睛的手,啄食掉我手掌下流出来的眼泪,呢喃:“哥哥不哭。哥哥真好!我们有进步了呢!”

我能感觉到他的yanju也是y的,顶在我腹部,像一柄滚烫的凶器,倒是没有进一步动弹,但也没有离开。我喘着气躺了一会儿,等力气恢复些,狂怒的挥手打开了他。眼前充血,视野一片红乎乎的,整个世界好像都在我眼前旋转,一直在转。

我不知道我是怎麽陷进这个漩涡中的。这里,全部,都疯掉了。

但他们说我才是疯的。

茉莉转眼就si了,人们拍门叫年小糕把“疯子哥哥”交出来。说是我将茉莉推进了水里淹si。

我是瘫子,怎能推人呢?但是,若非我,茉莉又怎会si呢?

还是年小糕替我脱罪。他道:“我一直守着我哥哥,他绝没有出门去。外头发生什麽,都跟他没关系的!”

那些人倒是信年小糕,也不忍对他说一句重话,只道:“你一个人守这个疯子,jg力有限,或者睡着了,被他悄悄溜出门办坏事也未可知。总之你兄弟情也尽啦!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只管把那疯子交出来,他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在天的父母也不会怪你的。”

连我都觉得他们言之有理,年小糕只是不让开,对他们难过的坦白道:“其实,我哥确实不听我的话,我怕他又伤害他自己,所以把他锁起来了。”

说着打开房门,让他们看我。

锁链加身,戴着口枷,披头散髪,身下散发出异味。

他们忙不迭的与我保持距离。

年小糕其实太过小心了。即使不给我绑住嘴,我说什麽,这些人也不会听我的,只会当我是个疯子。

年小糕且又拿出监控录像给他们看:“嗯,我也怕我一时照顾不周到,哥哥做了什麽事,所以安了这个摄像头,你们看。”

按录像,确实我一直被锁在屋角,时不时破口大骂,录像里也听不到我骂什麽,只看到我还想揍给我送饭的年小糕,十足十疯了的样子。

“哥哥喊太响,打扰邻居,自己嗓子也要喊坏了,我只好把他嘴蒙上……”年小糕非常难过的继续叙述。

但这些人已经不在乎了。他们不在乎我的处境,只是非常同情年小糕:“唉,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00他的头,走了。甚至还留下一点钱给他用。

关上门,家里很安静。年小糕手扶在门把上,头抵着门板,肩ch0u搐着,没有声音,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等他转过身来时,他是笑着的:“哥哥!真好呢,是不是?哥哥。”

我学会了服从。

我仍然活着,但意识越来越恍惚,力气越来越小。我可能真的快要si了,我想着。就像终於要回家,也并不算多好的家,就并没有很高兴,但也绝不难过。就是安安静静的沉没下去。

然而我的腿确实是有起se了。年小糕触碰,用不同的东西触碰,包括舌头与牙齿,触碰时,我的腿会有感觉。

我的yanjub腿恢复得更快。年小糕自觉有功。他说这样一来我可以留下後代了,爸爸妈妈会有多高兴啊!

他用手、用嘴,甚至把自己後面洗好了再坐在我yanju上,来帮我练习x1ngjia0ei和sjg。他说不用谢,这都是为了帮哥哥保持最好的状态以便很快能使用一个nv人的肚子制造後代,他愿意做的。

其实他自己又不是yan萎没能力制造後代。

我这样说并不是希望有个nvx为他生孩子。

他碰我,我都觉得伤害到了我,何况让他去糟蹋别的nv孩子?

我只是,知道他能够b0起。

有时候他抱着我,我能感觉到那东西y着。

正常人这种情况不是自己去生小孩吗,为什麽要努力帮哥哥恢复生小孩的能力?

我很疑惑。

年小糕误解了我的疑惑,问:“怎麽哥哥希望我顶进来吗?”

我一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他付诸行动,我终於懂了,吓得立刻摇头,非常坚决并且剧烈。

他遗憾的退出去,竟然这次尊重了我的意见。他就抱着我,不动,说:“不能伤害哥哥。”“既然哥哥不喜欢,那我就不做。这是哥哥教我的。”

那我也不喜欢他照顾我的方式,按摩什麽的、定时定量控制的饮食排泄什麽的,那……

“治疗还是要的,那是为了哥哥的身t好啊!讨厌吃药就可以不吃吗?要乖啦!哥哥。”他道。

我叹了口气。

他又说他已经习惯伺候金主了,这辈子应该都不可能和nv人滚床单了吧,但是我还是乾净的,如果我们两个人要有一个人替年家留下後代,那也应该是我。他愿意付出一切帮我,不用谢不用谢。

我分不清他说得伟大有理,还是荒谬。

我倚在窗边分不清这是白天还是黑夜。

直到一朵花打在我面前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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