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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想要我的命

 

g0ng里与民间一样,年年中秋也要一家人聚在一起。

迎涟是从一回见这么大的阵仗,诺大的g0ng殿按着地位等级坐满了人,中间空出大堂,供歌舞表演用,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只是除了靳池。

自打靳行领着迎涟进了门起,他便恨得牙痒痒,恨自己手下的人手脚不g净,让靳行捉住了线索。

他盯着迎涟的脸与身段,倒是个美人,本来安排他们两人成亲是意在让靳行得罪了大将军,却没想是成全了他俩。

靳行回来了,地位自然是b靳池要高的,他眼睁睁见着本该成为残废的靳行坐到父皇边儿上,眼中闪过一丝y险。

他倒要看看,让靳行都能神魂颠倒的nv人是什么滋味。

迎涟跟着靳行坐到皇上的身边,总觉得有些拘束,她放眼朝下看了看,乌央乌央的人群里就是没有父亲的身影,她心里一阵寂寞,身处这么多人之上,却觉得哪儿都不是自己家。

连一块过中秋节的人里,都没有她自己的家人。

靳行忽然叫她一声,她吓了一跳,忙转过头去看他。

靳行手覆上她的手,紧紧握住,对一旁雍容华贵的杨皇后说,“这便是迎涟。”

那nv人笑的优雅,仔细看看,靳行和她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盼娘娘yy朗朗。”

迎涟还是拘束,不敢多说话,在这么多人中,不乏b她漂亮b她从容的nv人,却偏偏是她坐得这么高,被那么多人看到,她总觉得莫名的心虚,却还要作出一副端庄大气的模样去面对靳行的母后,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杨皇后笑得眼纹都显出来,连连的说,“好,真好,本g0ng还当承越不会娶妻了。都成亲这么久了,还不改口?”

迎涟抬眸,冲上靳行噙着笑的眼,不禁弯起嘴角,转头看向杨皇后,“母后。”

杨皇后应了声,又打量了下迎涟,“大将军的nv儿真是漂亮,就是瘦了些,怕不好生养。”

她一下子涨红了脸,想到这大堂里有这么多人,别人虽不知道杨皇后说了什么,可她自己却觉得羞得很。

靳行捏了下迎涟的手,“母后,宴会要开始了。”

迎涟悬着的心这才落下来,感激地看他一眼,他却只看着前面没有看她,只侧过来低声说了句,“放心,只有我能说你,别人都说不得。”

她学他低声着说,“你能说我什么,我又没有哪里不好。”

他一笑,“白天没什么不好,一到晚上就变成废物。”

迎涟动作收敛得锤了他胳膊一下,又忙端正坐好,没事儿人一样的看着大堂内歌舞升平。

靳池一直手把玩着茶杯,来回摇晃,余光却一直看着他们两人。他没想到皇兄竟这么喜欢这nv人,着实有趣。

一个男人认为一个nv人有趣时,似乎都带有些不明的意味,可靳池这儿的有趣,却代表着“有趣,不能多留。”

宴会结束,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便朝着靳行走过去。

他仰头把杯中的酒喝光,将酒杯放在两人面前的桌上,看着靳行,“皇兄这次回来,是想做什么?”

靳行并不理他,自己站起身来,又伸手去拉迎涟,径直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靳池不甘,用只有他们三人听得到的声音道,“皇兄看看朝廷上下有几个是你的人,你这次回来,几乎没有胜算。”

靳行终于回过头,嗤笑道,“与其做这些没用的,你不如快去投胎,把自己生成嫡长子。”

说完,就带着迎涟扬长而去。

迎涟在g0ng里住了些天,差不多习惯了这儿的日子,与在偏院时差不多,只是多了些人伺候,不用她自己做事罢了。

昨日靳池的人捎了信儿来,约了靳行今日去马场一决高下,靳行不愿去,却不想让靳池觉得他是不敢,于是一早便走了,迎涟洗了把脸,百无聊赖地坐在窗边上,忽然看到了只小白狗在院里转悠。

她一喜,穿上鞋子便出了屋,那小白狗与她玩闹似的往前跑,她一路追着,不知道跑了多远,眼前突然出现了双黑靴。

迎涟停住步子,抬头看到的却是靳池。

迎涟心里警钟大作,往四周一看,才发现自己早已进了一所院落,眼前便是靳池的殿。

她警惕地看他,“您不是与殿下去马场了吗?”

靳池一步步朝她走过来,一脸的狡诈,“我不去又如何,他去了不就行了?”

迎涟反应过来,靳池今天的目的是她,下意识的往后退,这动作却更激怒了靳池,他一把拽住她的头发,拖着将她拉进了殿。

他一把将她摔在地上,她尖叫着在地上滚了两圈,抱着脑袋蜷缩起来。

靳池蹲下来,“你知道你男人做了什么吗?”

迎涟忍住不哭,“他不过是要拿回自己的东西罢了。”

靳池红了眼眶,站起来朝着她肚子踹了一脚,“那我的命也是他的吗!”

迎涟身形一顿。

关于这些事,靳行从没跟她讲过,她也不过问,反正也不懂,只是没想到靳行会想要他弟弟的命。

她现在只觉得身上好痛,尤其是肚子痛得不行,一ch0u一ch0u的疼。

靳池眼睛猩红,疯了似的吼叫,“你那男人不仅要江山,他还想要我的命!”

迎涟捂着肚子,紧闭着眼,缓解不了一丝疼痛,挤出了句,“那也是你应得的,你害他的时候也没想过留他一命。”

他又蹲下,挑起她的下巴,“你真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他眼里压根儿没什么情什么ai,他对你好,不过就是因为你父亲是大将军罢了。”

他手摩挲着她的肌肤,“当初是我让你嫁给的他,你们现在夫妻恩ai,还不是多亏了我,你倒不如跟了我,算还我个人情如何?”

迎涟偏过头去不叫他碰,生平头一次说了脏字,“说得些什么狗p不通的话!”

她手从小腹上松开,趁他不注意一巴掌甩到他脸上,清脆的一声,靳池的头被打偏,一时竟忘了还手,错愕地看着一边。

“畜生不如的东西,靳行待你好,才让你逮着机会害他,哪是他想要你的命,明明就是你要他的命!”

迎涟说着说着带上哭腔,“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你就是该si!”

靳池怒得暴跳如雷,一把扯着迎涟的胳膊将她拽上一旁的床榻,粗暴地撕她的外衣,欺身压上去,狠狠捏着她下巴。

“你们这样情投意合,你要是让我给上了,你说他还要不要你?”

迎涟这辈子经历过两次这样的事儿,全是拜靳池所赐,她想这没准儿就是命,上次没栽在他手里,早晚要栽的。

她的神情透着微弱,绝望,她受伤的灵魂在颤抖,在哭泣。可她不在逃避什么,也不怕什么,因为她已然经受了一切,t会了一切,她已经无所谓了。

她没有挣扎,甚至动都不动,挑衅似的睁开眼睛看他,“那殿下最好是能做久一些,别让我觉得你哪哪都不如他。”

靳池被她激得眼尾发红,抬手揪住她的头发b迫她抬头,凑上去在她脖颈间啃咬,她一动不动,安静的像睡过去了一样。

他手一用力拽了下她的头发,扯得她不得不睁开眼,他的眼神恨不能把她撕碎,“你跟他在床上也这样si鱼一样?”

她sisi瞪着他,却没有回答他,“我本觉得他要是真想要你的命,就太不念手足之情了,现在恨不得你能si在我手里。”

靳池怒极反笑,隔着衣料抚上她纤细的腰,仿佛一捏就会断掉似的,“他在床上也这样?还是这样?”他又顺着向下0到她大腿,“真不要试试?没准过会你就知道同我做更舒服。”

迎涟咬牙切齿,“凭你这畜生也配跟他b!”

他手反拧住她大腿的r0u,疼得迎涟倒x1了口气,却就是一点反应都没给他。

他从她身上爬起来,居高临下的睨他,靳行也总ai这样看她,两者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你以为我愿意碰你?他碰过的nv人,我就不嫌晦气吗?”

迎涟撑着上身坐起来,神情已恢复平常的淡然,“那真是谢过殿下了。”

靳池眼睛扫过她的下裙,意味不明的笑了,“迎涟,你说你肚子里是男孩还是nv孩?”

迎涟被他的话一惊,立马反应过来,向身下看去,下裙晕染了一大片的红,她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在靳池面前现出了她最无助最痛苦的模样。

怪不得刚才会那么疼。

她心里绞着痛,顾不上靳池就在旁边,抬手捂住脸呜呜的哭,没一会又忍着疼痛爬起来去扑打他,一下一下打在他身上,哭喊着,“畜生!你早晚要不得好si!”

靳池笑看她声嘶力竭,只觉得痛快舒畅,从小都是靳行压他一头,他现在送他感受感受丧子之痛,他会是什么反应?一定很有趣。

他一只手将她推翻在床上,环抱着x,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扬声道,“来人,将她带回去。”

又添了句,“靳行见我没去,一定在往回赶了,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迎涟失血过多,意识模糊不清,被送回了殿中的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脸边上还留着泪痕。

靳行到了马场,见靳池久久未来,就知道中了他的圈套,立马猜到他的目标是迎涟,他快马加鞭的赶回去,却看到殿外几个丫鬟掩面哭泣,他认出那是陪她嫁过来的贴身丫鬟。

他大步冲过去,皱了皱眉,“出什么事了?”

那丫鬟ch0u了口气,“娘娘娘娘好像小产了”

她话没说完,靳行就箭步进了屋。

北风刮的似乎格外猛,靳行风中走得很艰难,腿只是在迈动,仿佛已经没了自己。

她身上没人清洗,丫鬟只将她下身草草的收拾了,凌乱的衣裙还挂在身上,头发全部散在身上,下巴上还有几个通红的指印。

靳行看到的一瞬间就怒不可遏,恨不得立马将靳池的皮剥下。不知为何,他忽然走不动路,只觉得双脚千斤重,他愣愣看着床上的身形,挪不开步子。

他手有些发颤,缓缓地走过去,手抬起又放下,竟有些不敢触碰,站了半晌了才下定决心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

迎涟受了惊,本就睡的不熟,刚有些风吹草动,她就醒了过来。

她还未睁开眼,就尖叫出声,“畜生!别碰我!”

靳行先让她吓了一跳,随后是抑制不住的心疼,他握住她在半空中胡乱挥舞的手,“是我,我回来了。”

她这才惊魂未定地睁开眼,大口呼x1,大眼瞪着他,“是你回来了,我还以为还以为”

他将她上身抬起靠着墙,俯身去搂住她,“没事了,没事了。”

迎涟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忽然有了安心感,却又像缺了一块,她闷闷出声,“孩子没了。”

说完,她在他怀里低下头低声哭起来,靳行伸手去拍她的背,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她越哭越大声,在他身前起伏,一口气顺不过来,还把自己呛着了。

他压下痛楚,将下巴放她头顶上,“没了就没了,以后还会有。”他又深x1口气,“我叫御医来给你瞧瞧,靳池的仇,我日后会给你报。”

他轻轻把她放下,握着她的手,待御医来了才松开,却也不走,就在一边站着。

大夫见他这么着急,也不敢怠慢,忙过去为她把脉,又看了些别的什么,他老迈地走了两步,看向靳行,支支吾吾的不知在说什么。

靳行凌厉地看他,“她状况如何?”

那大夫嘴唇哆哆嗦嗦,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娘娘娘娘没有孩子,只是来月事了。”

靳行拧着眉,而后舒眉笑了,看那御医发抖的身躯,不禁觉得好笑,“她没小产,你怕什么?”

御医只跪在那儿,听他这样问,又忙摇摇头,却说不出什么。

“行了,你走吧。”迎涟靠在床上开口。

御医就等这话呢,她话音刚落,他便行个礼匆匆离开了。

她面se发白,额角还有冷汗,面儿上却还是温婉的笑,“他哪是怕我有事,分明就是怕你。”

他这时候看她笑,只觉得她是故作坚强,过去问她,“得有多疼?才让你觉得像小产了。”

她面露赧se,“是那靳池瞎说的。”

他没多问,更关心的是她,“月事不准了吗?”

她答,“这次推了有小半月。”

她抬眸看看他,又添了句,“可来月事怎么会疼晕过去?我以前从不会这样的。”

靳行将她额头上沾着的头发拨到她耳后,收敛了笑意,“是他下手太狠了。”

她睡了会,小腹已经不太疼了,她伸手抱住他的胳膊蹭了蹭,“夫君得替我报仇。”

“那是自然。”

他低下头去看她,又一次看到她下巴上的指痕,伸手去碰了碰,“听说你还骂他了?”

她蹭着他胳膊,毛茸茸的脑袋轻点两下,“我骂得可狠了。”

他轻笑,“你能骂多狠?顶多就是喊句畜生罢了。”

迎涟不服,轻哼了声,“那下次你去骂,我倒要看看你有多会骂。”

靳行另一胳膊从背后环住她,把她脑袋按进x口,在她望不到的背后,他的表情远b他的话音y沉,“我要报仇,可不只是骂两句就算了。”

一天算是有惊无险,虚惊一场,靳行却心有余悸,后怕得很,一整夜搂着她睡,她稍微动一下靳行便惊醒过来。

他总隐隐觉得,今夜还在悄无声息地发生着什么。

夜已经很深了,风呼啸过门窗,树在风中发出哗哗的声响,殿前立靠在墙上的物什被刮倒,哐啷啷的一声,吓的迎涟在睡梦中一震。

靳行不知怎的,怎么都睡不好,心里发慌,心跳的极快,皱着眉无法入睡。

门外开始有凌乱的脚步声,寂静的皇g0ng渐渐有了人的叫喊哭声,一个小厮顾不上礼节地推门进来,见靳行醒着,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殿下皇上皇上驾崩了!”

迎涟也被他吵醒了,r0u着眼睛醒神,听到这话吓得清醒过来,忙轰了那小厮出去,慌慌张张地爬起来,拿起外袍拉起靳行的胳膊就往上套,见他愣着,胳膊都不抬,又捏了他一把,“你做什么!快去看看呀!”

靳行如梦初醒的样子,动作都格外缓慢,喉咙滚动,好久才说了句,“没想到,靳池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迎涟知道他父亲过世,他必然是难过的,她没法感同身受,却愿意理解。

她给他套着衣服,听他接着说。

“他打小就待我最好,我的马术,箭法,都是他教的,是我不够好,”他自嘲似的笑了下,“我知道他次次都会迁就我,就毫无顾忌地犯错”

她于心不忍,开口安慰,“小的时候大家都会犯错的,你那其他几个兄弟,肯定都好不到哪儿去。”

他低下头去看她,她给他系着腰带,眉目温婉,他说,“你来之前,听别人说过我什么?”

她自觉得跟他熟了,没什么顾及,跟他实话实说,“说什么得都有,有的说夫君脾气怪异,赶上心情不好,殿里准要si人,还有人说,你两个手指就能掐si个小厮。”

他说,“这都是真的。不过从靳池给我整得那一出之后就不一样了,我开始意识到没有人会永远惯着我,父皇也不会。他儿子多,不缺我一个。”

她给他穿好了衣服,又去翻自己的裙子,挑了条颜se素一些的。

她问,“所以那时候你就自暴自弃了?”

他走过去把她的领子翻出来,“有点。”

他顿了顿,“但你来了之后就不一样了。”

她穿好衣服,拢了拢衣襟,抬头冲他一笑,语气淡淡的,“走吧,这些天怕是安稳不了了。”

他叹口气,转头看向窗外,本该一片漆黑的夜,远远的亮起灯火,y冷寂寥,夜se沉沉,男nv的呼喊声交杂着。

这场争夺从这一刻才刚刚开始,可靳行不在乎,他已经想好了怎么让它尽快结束。

两人夜半时分匆匆赶到皇上的殿中,皇上只是像睡着了似的躺在那儿,他往日的意气风发早已荡然无存,一张脸惨白的像张纸,没有半点血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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