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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寥涛问。
“找到了,这会在陈麦冬家。”庄洁看向一侧的何袅袅,“你过去新房吧,你哥在那。”
何袅袅准备出去,庄洁又交待她,“先不要打扰他,你玩自己的。回头我去接你们。”
“哦。”何袅袅装了寒假作业,骑着自行车去找庄研。
见她离开,庄洁说:“妈,你思想有误区,无论男女,哭就是一种情绪的表达,不然长泪腺是干什么?”
“他默默地哭,你就让他哭,这是一种疏解情绪的方式。而且这里是他家,因为我们是家人,他才能毫无忌惮地哭。”
“我不爱哭,是我性冷,没有什么事能触动到我流泪。庄研心善,他总是能被一些柔软的东西击中。钟南山院士也会在镜头面前哽咽。”庄洁缓缓地说。
“我经常在庄洁面前哭,经常有脆弱的时候。”王西夏看她,“寥姨,我只在庄洁面前哭过,因为我不知道在别人面前哭,会不会遭到耻笑。我性格要强,不能被人小看,再痛我都会忍着。但忍到一定极限也会崩溃,要不是庄洁拉我一把,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过来。”
“我不哭就是心硬,要强,嫌丢人。”庄洁坦白道:“庄研就是心柔软,他从小就是这样。那谁都说了,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仨人聊了好一会,王西夏回去,庄洁又坐卧室同寥涛聊,聊完筋疲力尽,寥涛就躺下睡了。
庄洁回楼上庄研的屋,看了会他的画,抽了两根烟,下去往陈麦冬家。
屋里何袅袅正趴地上学螃蟹爬,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庄研。庄洁站门口喷消毒水,看她道:“撅着屁股干嘛呢?”
“姐你来了!”何袅袅喊。
庄研坐沙发上也不敢看她,庄洁脱了外套坐过去,盘着一条腿问:“你冬子哥呢?”
“冬子哥去买菜了。”何袅袅说:“他说晚会煮好吃的。”
庄洁点头,朝她道:“袅袅,帮姐把窗开了。”随后点了根烟,拿了个烟灰缸搁腿上,碰碰他道:“小事儿,就蹭了点皮儿。
“姐,我不是有意的。”庄研哽咽。
“没事儿。”庄洁揽揽他肩,揉揉他脑袋,“妈也没什么事儿。”
庄研很自责,一句话也没接。
庄洁也没再说,让何袅袅拿了体温计过来,姊妹几个挨个测。
陈麦冬买了菜回来,喷着消毒水看她,庄洁摇摇头,说了句没事儿。他把菜拎厨房,喊庄研过去帮忙。
庄研应声过去摘菜,陈麦冬挽着袖口说:“昨晚上菜店老板感冒了,今凌晨他没有进菜,还都是昨天剩的。”
庄研默不作声地择菜。
庄洁应声,“他在群里说了。”
“他感冒挺严重的,他爸问我凌晨四五点有没有空,替他去高速口接菜。”陈麦冬说:“反正也没事儿,我就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