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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纪筝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往前拉了拉椅子,抱着抱枕打开台灯。
她平常睡前有看几页原文书,再练习一段口语的习惯,然而今天,书摆在面前,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体仿佛黑毛线一般乱糟糟在脑海里打结。
她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童然洗完脸出来,发现了异常,凑过来问:“到底是怎么了,谁惹我们筝生气了?”
纪筝松开被自己紧紧握住的笔,那一页笔记本被乱画了几笔,她一把撕掉团成一团丢进纸篓:“没事然然。”
“真没什么?”
“我就是累了。”纪筝合上书,起身爬上床:“睡觉了然然。”
空调运转出温暖的温度,纪筝却翻来覆去的睡不好。
她本来痛经就严重,一躺下,脑海里就反反覆复回放周司惟漫不经心的嗓音:
——“一般。”
——“脏了。”
纪筝猛然睁开眼,眼前是虚无空洞的黑暗,窗帘拉的严实,没有月光透进来。
她轻轻磨牙,从齿缝中挤出三个字:
——周司惟。
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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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睡得不好,第二天起床,纪筝顶着浓浓黑眼圈,她肤色白,便显得尤其明显。
怕回家被叶梅念叨,于是上了一点遮瑕遮住眼下青色。
简单收拾完挎着个包出去时,林清川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纪筝接过他手里的豆浆,插上吸管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去往学校门口的路上,林清川如往常一般问她学校生活,习不习惯之类的话。
纪筝一开始还回答,到后来实在失了耐心,无奈道:“清川哥,我已经大二了,不是刚进学校,肯定习惯了呀。”
林清川怔了一下,随即抬手揉揉她头髮:“我差点忘记,我们落落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落落是她的小名,小时候家里人常喊,后来就没人喊了。
纪筝不适的偏了偏头避开这过于亲昵的动作。
林清川的手落空,垂眸看她:“怎么了?”
“清川哥,你也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所以,有些动作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亲昵。
林清川微愣,轻扶眼镜打量起眼前少女。
小丫头从小就长得好看,他是知道的,如今在最美的年纪,仿佛更多了些别的味道。
明眸善睐,乌发垂肩,细腰长腿,冬天厚实的衣服也掩盖不住的好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