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想进进
车开出一段距离后汪宙弘又打起寒颤,赵莱不得不加快速度。
……
“怎么样?”
“主要是发烧,打一针就好了。后面再开些药。还有就是他身上是有伤口吧,那我看看。”汪宙弘脖子上的痕迹让看病的医生猜测他的情况没那么简单。
“这就不必,开点外用的药膏就行。”
“可是……”
“就按我说的。”
“那好吧。”
直到梁医生出去汪宙弘都是闭着眼的,他不光是头昏,更主要是下方那处难受得厉害,唯有睡过去才能忘却疼痛。
一天下来赵莱颇觉疲惫,方才打针的时候他一直紧盯着,深知汪宙弘那处禁区不能示人。等人走了他才松口气,可又觉得自己的表现有些滑稽。那女穴是长汪宙弘身上,露出来也是他被人看去,自己紧张个鬼。赵莱自身从不刻意掩饰生活作风,也不怕那医生瞧着红肿的穴口多说什么。何况对方为了身家饭碗也不敢越矩。最后也只能归于私有欲了,毕竟是他发现这块新宝地的。人嘛,面对新鲜有趣的事物总会稍微放纵自我的。
总算想明白了,赵莱拍拍汪宙弘还烫着的脸,嘴里喃喃自语:“好东西,你可好快点儿。”
像是一块海绵将水吸去,出不了半点,又被放在烈日下炙烤,封闭他的呼吸,内里有团火焰在燃烧阻止水份的渗入,汪宙弘所剩的意识里不断问着自己‘我会像爸爸那样死去吧’,毕竟他快溺毙了,那些进出不得的水汽全附着于肌肤上,慢慢积成水洼最后成池将他吞没……
“嗬嗬”两声大喘迫使他醒来,睁眼就是赵莱拿沾水的勺子为他湿润口皮的景象。下意识的抗拒,汪宙弘脖子微微转动,头往另一侧偏。赵莱也没生气,摸摸他的额头说道:“烧是退了,就是汗出了一身,我给你擦洗换身衣服。”
他的语气不容汪宙弘拒绝,等温水放在床旁时躺着的病患才反应过来赵莱真要这么做。
衣服脱光后被人拿湿帕子轻轻擦拭全身,汪宙弘多少不自在。整个动作使得赵莱低着头,靠近那处的肌肤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气息,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他所有细微的反应都被赵莱看在眼里,“很凉吗?”
汪宙弘不敢看着对方的眼睛,垂着眼皮摆摆脑袋。
整个过程赵莱的态度是极好的,再配上他带笑的俊脸,很难有人不被骗的。汪宙弘于此吃了大大小小好几回亏,明白赵莱的温柔小意是颗裹着毒药的糖,难有人消受。只是他没有拒绝的机会,只能被动咽下这味毒药。
短期内看赵莱在他身上是不会腻的,便是原先以为短短的两年在经历这些后都变得漫长。汪宙弘摸着自己脖子,想到昨晚的情形开始害怕自己熬不过这两年。也不是没想过求助于汪戌玉,可正是她送自己来的。何况汪宙弘心里清楚这个姑姑并没有多真情实意的关心自己,最现实的是汪戌玉和赵莱无论多么不合,追根到底也是同一个利益体。
可何方是出路?
许多想法在脑内转过,汪宙弘眼皮渐渐沉重,又睡过去。
再次睁眼大约是凌晨时分了,他是被下体的骚动催醒的。赵莱灵活的手指触摸着穴口周围,每一处都不放过。汪宙弘来不及起身,下意识把腿并拢,夹住赵莱的手臂。
“乖乖的,松开。”
他像哄自家宠物一般希望汪宙弘全身放松,然而对方警惕地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
赵莱没有回答,手指在两边肿胀的花唇缓缓滑动。
“你!”
汪宙弘连忙把对方的手臂放开,随后两腿并在一起弯曲抱于胸前,背对赵莱。
他还没意识到不能将后背留给危险,赵莱便抓住机会爬上床从后面将人抱住。换过衣服没多久,汪宙弘身上温暖干燥,明明没到秋冬季节,可赵莱抱他入怀却如寒冬夜晚里得到火炭那么安心,终于有自己所属。
汪宙弘不敢乱动,看不见赵莱的表情,只有他呼出的气体打在耳朵上的燥热。半晌才听得一句,“我刚才给你上药。”
“嗯。”汪宙弘有一丝心慌,不知是不是错觉,屁股似乎被后面男人的性器抵住。
“你那里不太听话,我摸着摸着它就湿了。”这话被赵莱用正经的语气说出,像是聊稀松平淡的家常。也不等汪宙弘开口,他又继续:“你说它是不是想我了。可你那里都鼓起来了,我从这里进去好不好?”
话语间赵莱的手梭进裤子里,手指头滑腻腻地在汪宙弘后穴周围打转,应该是刚才上药的脂膏。
形势逼得汪宙弘挣扎着转身,意图制止赵莱作恶的手,可惜他经验缺乏,委实玩不过对方。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就被迎面而来的唇舌堵了回去,体位也发生改变,他被赵莱实实压在身下。
两舌交缠的水声混着“呜呜”声,时不时床板会被两人的动作牵连“砰砰”作响。好不容易赵莱亲够了转移阵地往身下人的肩头轻咬,汪宙弘顾着喘气,吐不出完整的语句。
“唉,你个傻子,不会换气呀。不过我们多来几次,你就会了。”汪宙弘被这话吓得直摇头,接吻比呛水还可怕。他又觉得赵莱恢复正常了,每一次的片刻温柔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
一整天下来除了水他没有胃口进食其他食物,刚退完烧,反抗不起来。汪宙弘内心泛起苦味,赵莱还真是什么都算好了,自己现在的情况连灌肠都省了。即便不是现在,再往后这副肉体能用于性爱的穴眼都会被他占领,不如随他意,自己也好过点,等人腻了味就自由了。
察觉到汪宙弘的顺从,赵莱仔细盯着他,想从对方的表情里看出端倪。一张沉默的面容,如木头刻出来的,赵莱一无所获,没由来的心头空落落,这种久违的感觉只在多年前还是孩子时候的他有体会。
害怕勾出某些不好的种种,赵莱急于投入一场性爱。他紧搂着汪宙弘,快速除却双方多余的衣物,大面积肉贴肉的温热使他发出轻轻的喟叹,舒服爬满周身,连最末梢的神经都舒展开来。
即便尽可能放空,可身上压着一个动手动脚的男人让汪宙弘感觉光这样躺着不动都费精力。可以确定赵莱就是只时不时发癫的疯狗,现时现刻他处于一种不正常的状态,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孩不放过汪宙弘身上每一处留下自己的标记。
爱抚下最能催人情欲,便是躺在下方的人也被弄得呼吸加重,更不骁说赵莱,他急切地用下体蹭着对方,头部磨合着穴口,一点点进去又退出,小心翼翼地试探。
初次的痛并不能轻易忘记,汪宙弘心生惧意,何况本就不是用来做爱的地方去承受赵莱那根粗硕的物什。等那么十来秒也没迎来想象中的疼痛,他慢慢睁眼,赵莱正往手指上挤软膏,后穴口再次涂上药膏,随着手指扩张进入不断收缩,等男人的性物一寸寸挺进换来的是主人的闷哼。
疼痛没那么明显,只是异物过份彰显自己的存在引起身体本能的排斥,汪宙弘紧抓身下的被单,怪怪的,那处不适应地发胀。
“你里面好热。”
“轻松点,夹得我痛。”
……
汪宙弘顾及不上赵莱的荤话,未知的性带来新异的体验。赵莱快先律动起来,不放过内里任何地方,寻找对方的敏感点。
“慢点……啊……”
显然汪宙弘跟不上节奏,双手四处乱抓,意图找到一个支撑点。在他比划半天后突然一个激灵抱住上方的男人。赵莱试探着往那处顶进,又是一个深拥,找对地方了。
大床上交叠的肉体规律地扭动成一团,润滑用的药膏在激烈的摩擦中软化从两人结合处渗出。赵莱定着那点冲撞,换来汪宙弘双手扣着他的肩背,避免自己在对方的挺进抽出中甩出去。误打误撞下形成一种默契,就这样保持这个姿势进行一场难分难解的性爱。
“太快了,被撞坏了!”欲念挥发掉大量的汗水,汪宙弘半张着干涸的嘴,声音变得嘶哑,那处时麻时痒,太过密集的刺激集中在穴径。赵莱的持久对他来说有些残忍,到后面只能发出“渴”的单音。
似是为了讨好,或许是想有个完美的收尾。赵莱最后冲刺那段将近处水杯里的水含了口,压住汪宙弘将水渡予他,随即下面的热棍子一个深入,温热的浊液满满灌入。
寂静的夜里只回响赵莱透着满足的喘息。他慢慢退出汪宙弘的身体,仍旧保持拥抱的姿势。
“还渴吗?你两张嘴可都给我喂了。”
然而汪宙弘还没从麻痹的酥感中脱离,无法给出回应。
赵莱自顾自上手去触摸自己操弄的地方,一片黏腻。
糟糕!怎么给忘了戴套。
处于贤者时间的男人总算拉回部分理智,虽然做得激烈好在润滑扩张充分穴口没有裂开,只微微发红。
不想汪宙弘再发烧,赵莱只能拖着他及时清理干净后穴,等两人从卫生间出来指针已指向凌晨四点半。赵莱给助理发送定时简讯,上午他不在公司,有事再联系。
疲倦是最好的催眠药,刚沾上床两人便抱一起睡过去。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都没有回之前的住处。本来赵莱考虑到罗擎一个人能自理,还能看看家。结果两天不到程安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给赵莱这个屋主报个信,人给他带走了,不用挂怀。
挂怀谈不上,只是程安里趁着空隙把人从他眼皮子下带走,多少有些打脸。即便之前在罗擎那把话讲明白了,可真由着对方把人弄过去,搞得他的居所里外通风一般,任何人都可以来去自如。一定是罗擎那傻玩意没个警惕性,自投罗网,连带着他也像个傻缺。
赵莱的思绪如跑马般飞了大老远,最后懒得过问那两人的事,谁挖坑谁填。唯一的打算就是回去后换个锁,最好有指纹和人脸识别。
到了夜间素了两天的赵莱心里犯痒,本想拉着汪宙弘好好做一通,结果人还没掳上床汪戌玉的电话先过来了。先是问汪宙弘的情况,接着又是公司事宜,两人对话夹枪带棒的。最后汪戌玉叹口气道:“你们是回宅子了吧,我明天过来,只吃顿晚饭。”
电话那头“嘟嘟”声直响。这次谈话比以往要久,汪戌玉的消息够灵通的,定是早知道他和汪宙弘回了老宅子。之前她也讲过三个人聚一起吃回饭,就是不知葫芦里买什么药。
一宿无话。
因为只有三个人,买的吃食汪宙弘都是算好量的。赵莱要求今晚汪戌玉过来后明天就回之前的住处。
想来距上次离别后也有些时日未见汪戌玉,即使在厨房忙碌着汪宙弘仍然心事重重。这两日赵莱与之前有些不一样,具体形容不出,就更爱与他进行肢体接触。仔细想想,额,更黏人?
汪宙弘还没来得及诧异脑中的结论,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
“弄什么好吃的?”赵莱故意往他耳朵上吹气。
面前的案板上是待处理的大青椒和洋葱,绿绿紫紫的。汪宙弘偏偏头,有些无奈。“这是最后一道菜,我打算拿这些炒肉片。”
也不知赵莱听没听,他又捏起汪宙弘的耳垂,“你这耳肉挺厚实的,都讲耳朵厚的有福享,看来你福气比我多多了。”
自己的耳朵成了对方的玩具,汪宙弘手上处理着青椒,只能甩甩头,没有作用只能顺着赵莱。心里回想他的话,越发觉得赵莱有病,倘若自己福气厚怎么会投胎进残缺家庭又生来不同还沦落到伺候一个疯子。
好在汪戌玉来得及时,开门声传来赵莱就出了厨房。听不出外面的动静,汪宙弘把所有料备好,按着顺序下锅炒菜,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炒肉片马上就能上桌了。
挑的上菜的桌子不大,三个人落座也合适,赵莱和汪戌玉面对面,汪宙弘坐在他左边。
虽然知道这两人不合,可汪宙弘不知道他们的相处方式,有些担心吃着吃着会不会吵起来。他暗暗观察,汪戌玉进食慢条斯理,赵莱面无表情,只拈面前的盘子,互不看对方。
一开始没有人发言,汪戌玉慢慢喝下半碗汤才打破平静。
“分部我不打算插手,那些分散的股份以后陆续转入你名下。”
赵莱手中的筷子停下,开饭后,有些人哪怕没有爱也会在欲望支配下违反自己的灵魂本格,爱意不过是性的调味品、药引子,一如火上浇油,锦上添花。对这类人,‘性爱’合在一起是个沉重的话题。如果人人都追求灵肉合一那世上不会有那么多一夜情。
以前的赵莱,现在的汪宙弘便是这一类。因果循环,两个人反向发展。现在处在诡异的交叉点上。
心境迥异的两人感觉上同了步,再等等汪宙弘控制不住酸软的腿根真的会一屁股把赵莱坐废。
那肉根全身顶进,汪宙弘一哆嗦那蓄积的水浇了赵莱满头,丝丝温热似乎钻进顶部的小眼,撩拨起痒,刺激得赵莱腰部上抬,用龟头抵宫口将痒意压下。
“嗯呐……”
汪宙弘在刺激下到抽一口气,“给我轻点,不许乱动!”
坐立位不适合孕期,汪宙弘扭动着臀部,让肉棍子将穴内每一处都照顾到位。不算激烈的晃动间他看着赵莱的手套,脑子里增加新的盘算,有些冒险。
他只做赵莱的赌徒。
一阵绞缩后,汪宙弘靠后瘫软在赵莱腿间,脱离中混合液大半滴落在横单上,一片狼藉。现在不是更换的时侯。一次排解不完他的情欲,雌穴充血肿胀得看不出原样,加重的肚皮使轻柔的操干比以往都有威力。
往后的穴口已经好久未吃肉了。涂抹在伤口的药膏在今晚发挥了它另一重作用。
不多时,消沉的病房内又响起“啪叽啪叽”的水声,不了解的人听去定会吓一跳,大晚上空荡的走廊怎么会有人穿着胶鞋来回踱步。汪宙弘丝毫不担心,尽头过去大半层都是空病房,就是内部的监控也被他屏蔽掉了。
“用力……没吃饭啊你…”
“对…就那……”
“啊…呵……”
后方没有孕胎的限制,过了初时的不适,快感加重,汪宙弘肆无忌惮,训狗一般命令赵莱,后穴来回套弄对方的性器。
一只欠套的败狗。
汪宙弘满足的同时心里感叹到。
这些日子以来,他吃的最满意一餐,可惜是病房餐最后一顿,以后要改成家庭制了。
余光一瞟,腿上那个刀眼提醒了他。被伤害后与其躲避,不如保持清醒的病态去争取。任何能从赵莱身上取悦他的,都必须拥有。一开始的愤怒,不甘,惊慌让汪宙弘拥有报复的快感,可惜时间一长赵莱就麻木了。
不争气的东西!汪宙弘又暗骂一句。现在仅剩一副皮囊能满足他。
也好。
那样还能听话。
心里又找补回来。
想着想着整个人压了上去,纯粹肚皮对着肚皮,脸对脸,在视线模糊前停下。汪宙弘仔细观摩这张脸,每一寸都得沐浴在他的目光中。
赵莱垂下眼,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笃定汪宙弘心思,又在心里重复喊叫‘我的’。五天前他闹着出院,把这人的手伤了。之前还后怕,现在看情形放下心来。
汪宙弘是他亲手养成的病,戏剧化被反套不得出路。他认命了,可如何投降却成了道难题。赵莱喉头滚动,打算吹枕边风,还没开口,另一层肚皮里的小脚丫给他小腹一脚,正在抗议受到的压迫。
动静还不小,汪宙弘起身捞起上衣,把凸起的肚子暴露在赵莱面前。还没足月,但份量不轻。赵莱第一次见此情形,荒谬感爬上心头:眼前男人肚子里的胎儿与他血脉相连。饶是早已知晓,亲眼目睹这一切还是带给他巨大的冲击。
“摸摸?”
赵莱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右手随即被松绑,被引导着把手放在刚才活动的位置。小胎儿很配合,这会换成手手隔着肚皮与赵莱击掌。
脆弱又坚韧,像漂浮在海浪中的水草。有种不合适的幸福感,他紧张地吞口水,舌尖有些发甜,却又替这生命悲哀。
“想回去吗?”
赵莱抬头看着汪宙弘,那神情不作假,他不知道具体去哪处,回望眼前鼓起的肚子,轻轻点头。
又过了一周,赵莱到了出院的日子。接他的是汪戌玉,那人没在,赵莱不动声色逡巡车辆四周,又迈大步伐进了车身。
出乎意料,他上了车后最终确定汪宙弘没有来。不清楚是否失落,赵莱靠窗脸始终向外,他不正眼去看汪戌玉,不自在和恐慌皆被他抛向窗外,倘若另一个人在……
思虑及此,他的手控制不住扣紧膝盖上的裤身,他对那人越发严重的依赖,荒唐得让他抗拒。他明白,汪宙弘趴下了他的伪装。
车内一片寂静,除了开头,汪戌玉再未正眼瞧过赵莱。不必要的刺激,能避就避吧。
对于两人的事,她也是一知半解,无论是继子还是侄子都不会和她交心。造成如今的局面是自己的原由,能做的是为他们兜底。
即便不去细看,汪戌玉也能感受到赵莱的变化。在她的印象中,赵莱是尖锐凌厉的少年,桀骜不恭的青年。现在的他安静的坐着,离得远远的,只剩那身刺被磨平后的疏离,仿佛又看到刚领回来的半大小孩。
……
安排给赵莱的住处是全新的,不带之前任何旧物。汪戌玉领着赵莱进去,把住家管理都吩咐妥当,有什么事及时通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