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棒一直埋在X里血Y温热从X中渗出初见知更鸟
睁开眼睛,泪水模糊了双眼,用手擦了又擦,泪从指缝里滑了下去。身体犹如腰斩般的疼。按摩棒在后穴里放了一整夜,内里娇弱的穴肉被巨大的按摩棒撑开,血肉绽开,一夜过后血肉同按摩棒粘连在一起。血液从紧闭的穴口渗出,,淌到白皙的臀肉上。砂金觉得他快被玩死了。
他一动不动,仰头看着天花板,灯光惨怛。星期日推门而入。他眉梢扬起,眼睛明亮。身着纯白色衬衫,立于床前。“你醒啦!”星期日微一躬身,手附上砂金的手。星期日的手指纤细,带有清晨的凉意,砂金的手微颤,欲摆脱束缚却被握得更加得紧。星期日喘息声起,眸子昏暗,有跳跃的火光。砂金望着天花板,瞳孔涣散。他说:“你放过我吧,再玩就废了。”语调平稳地过头。星期日立马起身,脸色有些难看。“我带你去看医生”。
将衬衫衣袖捋到小臂以上,星期日一腿跪于床上,俯身向前探去。砂金眼睫毛颤动,手下意识地抵了上去。星期日面容凝滞,马上又展露笑颜,握住砂金的手,在他的手心里亲了亲。之后轻按下手臂,抱住了他。
公主抱着砂金,走过府邸长廊,蓝色忧郁的鱼携带梦境穿廊而过,轻盈,无声。他们不时会遇上下属与家奴。砂金窝在星期日怀中,眼睛无神,空洞地望向远方。无力地倚靠着。柔软的头发堆挤在胸前,星期日笑了笑,眸子里有碎光闪烁。柔软的发丝就像梦境中的藻荇一般的轻柔,直搔到他的心底。
会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个金制钟表在复古木桌上在滴滴答答地转动。砂金被放在柔软的沙发上。他双手撑在沙发垫子上,呲着牙。隐忍着却还是小声发出声响。屁股尽量的向上翘,避免同沙发接触。有点滑稽的动作·,他的汗淌了出来。
星期日坐在对面沙发上,身着挺拔的白色西装裤支起了腿,一手扶额,很嚣张的坐姿——是被公布出去会令整个寰宇大跌眼境的的形象。一双淡金色眼睛全都放在砂金身上,被对方的动作逗笑,眼中笑意难以掩饰,身体小幅度的颤动。
“咚、咚”敲门声带着谨慎
“进”星期日眼睛没有离开砂金,淡淡的说。
“家主”进来的是一个女孩子,她怯怯地说道,像猫儿的眼睛,湿漉漉的,闪着水光。眼睛在触碰到星期日动作的一瞬间视线赶紧向回收,发出了惊呼声,眼睛张的更大了。紧接着她意识到什么,赶紧捂住嘴巴,眉毛耷拉来下来,眼睛里的水盛满了。
“流萤,他的腰疼,你来帮他看看。“星期日打断她的动作。
“哦哦,好的“流萤的声音更加的小了。
在她的指导下,砂金掀开了衣服,腰间净是密密麻麻的伤痕,一道道红色的印子渗出血丝。鞭印延伸到衣服之下,流萤脸色慢慢涨红。眼神变的躲躲闪闪。手想向前去,却又有些畏缩。
“哥!你为什么让流萤来给你看病。“
流萤颤抖的手定住了。
进来的人穿着漂亮的白色晚礼服,精美的首饰在她身上流光溢彩,却更加衬托出出她的唇红齿白与精致小巧的五官。
她踩着高跟鞋,眉心微蹙,一进门就朝流萤走过去。
她一把把流萤拽到自己身边,搂住她的肩膀。
“小鸟儿,你怎么来啦!“流萤有些惊讶,头向后仰去,瞳孔放大。
知更鸟漂亮的眼睛中一团火烧的明亮。她低头看着流萤的脸,“姐姐,你先别说话。“
继而转头面对星期日,“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流萤不再接受家族里其他人的看病委托。”
“她是为家族服务的医生,有人生病自然该找她。况且、“知更鸟漂亮的五官此时稍微有些扭曲,愤怒地瞪着星期日。“我只是通知了流萤,这里有病人”。星期日的眼神从两人间的表情穿梭,身体微微向沙发靠,嘴含微笑。
知更鸟跺了跺脚,咬住嘴唇,面色绯红,她将流萤的头扭过来。盯着她看,只说了句“姐姐“。眼神里充满哀怨。流萤眼神躲躲闪闪。
“知更鸟妹妹?“砂金虚弱的声音传来将两人从拉锯中拉出。
知更鸟疑惑地看了会儿面前虚弱的用手撑着不至于摔倒沙发上的人。
“你是?“知更鸟仔细地看了看,还是没想起来。
“我是砂金。“穴里的按摩棒还没有被取出去,即使刻意着不动他还是感觉到了血肉破绽的感觉,感受到了血液流淌的温热。他唇色苍白,此时面对知更鸟却露出了笑意,他的眼睛亮亮的,认真的看着知更鸟。
身心都放在砂金身上的星期日唇边的微弯渐渐收起,眉眼变得凌厉,神色可怕。
“哦哦,砂金哥哥“知更鸟开心地叫了一下,”你去那里了?你瘦了好多“。她向砂金跑去。
还未走近,星期日伸手拦住了她。他站在砂金和知更鸟中间,高大的身躯隐隐挡住知更鸟的视线。“你没有看出来他生病了吗?“出口的寒意凌厉让知更鸟愣住了。她向后退了退。
星期日感觉自己的衣服下摆被往下拽。
砂金抬头看着他,微笑,“知更鸟还是这样”
嘴唇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面上只余苍白。拉着自己衣服下摆的手无力到像是没有,另一只手支撑着挣扎起身,颤抖的像是风中残烛。
“饶是这样他还想着知更鸟”星期日的面色更加阴沉,一把甩开了他。
知更鸟观察到了砂金的情况,很不好。星期日甩开砂金,他像一张苍白的纸,在风中悠悠倒下。
这一幕同知更鸟的记忆中的画面重叠,她脸色瞬间苍白。
她急忙上前拽住星期日的手
“你对他做了什么“,她的眼睛趁机扫过砂金,白皙的脖颈上有一块块的红,倒下时衣服掀起,鞭痕密布的肚皮若隐若现。像是被——”
知更鸟垂下眼睛,她早应该知道。
星期日伸手挡在她的眼睛面前,“我做了什么不重要,但是你应该不理会,不听,不看。“星期日的声音是出现在正式场合,身为匹诺康尼最大家族的家主的声音,不一样的是仔细听可以听出一些震颤。
气息出现在耳边,知更鸟瑟缩一下,赶紧转换表情,“你又这么对砂金,你——“
“我觉得你更应该关心一下流萤,而不是砂金,对吗?“星期日快速打断她,眼神变得猩红。
“你会后悔的“
“管好你自己“
砂金看着面前两兄妹的对峙,渐渐的他听不进去声音,眼皮越来越沉重。
“咚!“头垂下去砸到木制沙发靠背,星期日扭头看过去,面前的人昏死过去,身下,白色的沙发上血晕染了一片。
星期日瞳孔急剧收缩。
房间里的味道有些浓郁,砂金慢慢张开眼睛,意识有些昏沉。眼皮欲睁未睁地半阖着。房间里的场景能够模模糊糊地映入眼底。眼睛里神色闪了闪,他瞅见星期日坐在床前,一手托腮,眼睛阖上,长长地睫毛下垂,黑眼圈在白皙肤色的脸上有些突兀。
砂金轻轻地呼一口气,他能够感受到身体的轻松——体内的按摩棒被拿出来了。小穴因为之前被巨大的撑开而一时难以合拢,空气自空隙中进出,刮过裂开的一道道血痕。砂金面目有些狰狞,他紧紧地咬紧了牙关。
星期日睫毛轻颤,继而睁开了眼睛。睡梦中紧紧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眼睛从砂金面上扫过。他意识到了什么,嘴边带着笑,朝砂金面上凑去,砂金猛然睁开眼睛。
“你终于醒了”星期日看着砂金,似笑非笑。砂金的眼神聚焦于虚处——他不想看他。
“你好像很不愿意见到我呢?”星期日凑的更紧了,他眼神紧紧盯着砂金,淡金色的眸子中瞳孔装满了砂金这个人。他的语气充满了疑惑。“为什么呀?”星期日喃喃,声音越来越低,他的嘴唇即将贴近他的耳朵。
砂金眸光闪了闪,神经绷直。
“呵呵”星期日的神色晦暗,他将自己的身体抽离开来,站在床边,同上次如出一辙。高大的身影笼罩住砂金。砂金有些恍然。
星期日一手撑跪于床上,一手挑开砂金盖的严实的床被。砂金的脖颈接触到空气,寒毛竖起。星期日白皙尖锐的指尖划过光滑的肌肤,将砂金的病号服微微下翻。瘦削的身体,锁骨明显。锁骨之上,赫然一串编码。
为了编码的永久保留,匹诺康尼的奴隶编码皆是嵌在奴隶体内的铁质编码。锈迹斑斑的编码锥在惨白娇嫩的肌肤之上,红褐色的铁锈同血肉相融。
手忍不住一遍遍地摩挲着这里,星期日的眸光闪闪,出口的声音也变得嘶哑。“你最好改掉你这种态度,毕竟你早就是我的奴隶了”
砂金缓缓闭上眼睛,他感受着下身的痛苦。呼吸起伏不稳。
“匹诺康尼的奴隶赎身需要多少钱?”
“什么?”星期日从指尖的厮缠中抽离,慢慢起身,眼睛盯着砂金起伏的嘴唇。瞳孔收缩。
“我想要为自己赎身,星期日”,砂金看着星期日,眼底有着他都未察觉到的眷恋。
“呵呵!”星期日的声线变的锐利,不复对外的风度与优雅。“你知道匹诺康尼奴隶为自己赎身的价格有多贵吗?”
“我在星际和平公司工作的时间也不短了。”
看着在情绪边缘的星期日,砂金感到痛苦。
星期日双手一把按在砂金肩部两侧,呼出的炙热气息打在砂金脸上。眼睛中有金色的漩涡,是沙尘暴在呼啸。
“才刚刚回来,就又要走了吗?你可真是心大。”星期日的声音低沉却清晰入耳,一个个字掉到地上,砸在砂金心里。
“我……”砂金眼看前方,眼神迷茫。“做匹诺康尼的奴隶待遇很好吗?”
“什么”星期日眸光如炬。
“没什么,不想成为奴隶罢了”砂金唇角微勾。看向他,脸上一派轻松。
星期日的面色由苍白转为乌青。眼睛死死地盯着砂金。
“你真是会让人生气啊!”星期日笑了。比往日都要张扬。
砂金眼神带了警惕。
星期日解开衣服上的一粒纽扣。
“你再做的话,我真的会死的”。砂金的语气悻悻。他的眼光再一次地蒙上迷雾。
“哈哈,你倒是惜命,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只会让你生不如死”星期日的眼眉轻扬,他想欣赏一下砂金的恐惧。却只看到了砂金呆坐在床上,像一朵枯萎的玫瑰,了无生趣。
星期日的手在砂金身上游移。直到身下的人开始战栗。砂金惨白的脸上泛红,他的牙齿撕咬着嘴唇,冷汗下落。
满意地看着身下人的反应,星期日的手指像后游移。感受到一股虚弱的力道的阻拦。
砂金紧皱眉头,看着他。哀求映在眼中。
星期日眯了眯眼,眼中有着兴奋的火花。他攥紧砂金阻止的那只手,将其拽至自己身下。巨大的、炽热的、坚硬的。他凑到砂金耳边,声音暗哑浓烈“它好像不同意你的想法呢!”
砂金将头扭开,视线落在别处。眼神迷茫空洞。
手悬于菊穴之上,微凉的感觉令其向内收缩,宛如活物一般,嘬允着为其带来刺激的手指,温热潮湿。
手下很快粘腻一片,星期日喉结微动,双目赤红。手指自里深入,却感受到了里面的泥泞阻碍,他蹙眉,手自里拔出,带出的血沿着穴口潺潺流出,模糊了穴口。血凝成丝缠在指尖。穴里阻碍着的是模糊做一团的血肉团块与厚厚的血痂。
砂金的呼吸微弱,枯坐着,安静如灯。
星期日的表情幽微,盯着自己的手指,血液丝丝缕缕。他下身狰狞挺立,粗重的呼吸如同紧凑的鼓点。
他笑了,眉毛一挑。“你真的需要休息了吗?”,他疑惑问道,盯着对方的唇。“可是,我想要”他舔舔自己的唇,渴望溢出眼眶,表现在脸上。“现在就要”
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应,星期日褪下衣服。窝在裤子中的鼓包弹了出来,精神抖擞,顶端清液析出,糊住了柱身。根处紫红,明显的经络缠绕着柱身,血管时而弹跳,显然它很兴奋。
砂金瞥了一眼柱身,平静的面庞出现裂隙。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阻止,星期日就向前伸手,将其抱起,放在自己身上,星期日搂抱着他,炽热坚硬抵在他的臀部。紧接着一下一下地撞击,星期日并未插进穴去。动作的起伏很快,砂金私处淤青一片,菊穴口的伤口被撞裂,血沾染到肉棒上。他搂抱着砂金,双手置于前端,揉搓按压着砂金的肉棒,很快砂金的呼吸渐喘,乳首前端挺立
星期日的肉棒挺立着,龟头兴奋的跳动,他眼角赤红,头抵在砂金脸上,两者的发丝交织悬下。他射了出来,灼热的液体填满砂金的下体。
砂金忍住下身火烧般的情欲,“事情为什么又变成了这样。”他忍不住地想,眼泪滑落颈肩。
星期日躺在床上,抱紧砂金。两者下身紧紧贴再一起。
而砂金背对着他,含着泪儿的眼神变得坚毅。
chapter5砂金选择了逃离!和其他男人?星期日进入梦境
匹诺康尼不愧为盛会之星,寰宇内的欢享之地。在“黄金的一刻”,寰宇内各地的游客,散落在各个角落,只为寻欢作乐。赢了游戏的欢呼声,冰淇淋车的叫卖声,被团做一团,嗡扰在耳边。
加拉赫掏掏耳朵,看着一旁不断追着人推销的广告牌挣扎地蹬着两条短木腿儿,卖力工作。抬腿、蓄力,横踢。广告牌儿轰然倒下,勉强算是壮烈地结束了他的工作。
“嗯……总算是安静了”,紧皱的眉毛舒展,加拉赫双手举上头顶伸展,长舒口气。
“嗯”对面的人过分安静了。加拉赫看过来,黑色外套下瘦削的身体起伏,由于之前的仓促出逃,他呼吸急促,发丝凌乱,他却没有顾及,眼神有些呆滞,无意识的看向一处。脖颈上的鞭痕有些触目,一直延伸到身体深处。
加拉赫不自在的咳出声,砂金回过神来,他神色慌乱一瞬又被很快地被收拾好。加拉赫看在眼中,叹了口气。
对面依旧很安静,加拉赫看着他的侧颜,“那个……你离开了这里,打算去哪?”男人的神情罕见地有些严肃,语气放的低沉。“星际和平公司恐怕是不行了”加拉赫伸出手,盘算着。“匹诺康尼下辖区域不行,和匹诺康尼交好的星域有……”
男人放下了手,眉毛拧在一起。“靠,那个虚伪的小白脸儿真是无孔不入”。他转过身,又狠狠地踢了两下广告牌。
“我想去皮安诺”,砂金没有理会他的愤怒,望向高处。白日梦酒店静静地矗立着,嵌在浮雕建筑里的钟表转动,从不停歇。“快到时间了吧”
“什么?”加拉赫眼睛瞪直,正掏着兜里的烟卷,
“哎呦,还真是!”加拉赫看着那钟,跑了起来烟卷掉落在地,巨大粗糙的手指拽拉着砂金的,大腿的肌肉随着步调一张一驰。
两人来到钟前,纵身一跃。空间在两人身旁扭曲变形。
落地时,加拉赫一手扶墙一手叉腰,胸膛起伏地剧烈。他们身旁是钟,而向外望却是光秃裸露着的荒芜之地,宇宙中传来的剧烈光线直射大地。风呼啸而过,砂金的外套被吹得猎猎做响,夹杂着几粒沙砾拍打在他脸上。他发出一阵咳嗽声。
“你说你去皮安诺……”声音在触及到砂金脸庞的一刻停驻。
砂金的脸色苍白如纸,剧烈的咳嗽让他整个人震动。他好像随时能够随风逝去。
加拉赫的手抬起来,光线从他手上穿过。恍然,手中光线摇晃,从手的缝隙里,他看到了一队人员身着统一制服从他们这边走来。
缓缓地、他的手放了下来,攥成拳。
眼前漆黑的混沌着,荦荦微光涌动,像最昏暗的海底。星期日坐在地上,潮湿粘腻。他抬起支撑在地的手腕,露出道道红痕。腕处有尖锐地痛,是手骨遭受冲击导致的。他应是给人摔在了地上。手再也无力支撑,他摔在地上,侧脸贴于地,陷入混合着青苔的泥水。他闭上眼睛,调节呼吸。
“咔啦”是铁链相撞的声音。阳光闯进海底,他的周围变得亮白。
他眯着眼睛,试图逆着光看清来者。随着来人的慢慢靠近,终于看清了面貌。来者身高外貌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高挺的鼻梁掩不住他肉肉的脸蛋带来的稚气。短裤露出了他笔直白嫩的双腿,膝盖处有个凹陷的粉窝。
他喉结滑动,眼睛盯着那个粉窝随着主人的行走一开一合,眸光晦暗不明,舌尖顶了顶牙膛。直到这双洁白的腿停在他的面前,星期日抬头看去。
砂金的形象早就篆在自己脑中,无论哪个时期。
眼前一黑,自己被抱进了怀中。面前的胸腔起伏颤抖,可以听得到心脏的剧烈跳动。这时的星期日发现自己变成了小孩。他比面前的少年砂金还要小。
努力挣开怀抱,星期日露出头来。额头顶上了少年的唇。柔弱温热的触感,带着少年的气息,像是清晨太阳未出来时,停留在草叶上的朝露。
星期日眼神停留在少年白皙的脖颈,一动不动。直到少年松开怀抱,扶住他的肩,两人对视。
少年的眉毛下耷,唇紧抿着。一言不发,脸色有些发青。板着脸。眼睛睁的大大的,水光润泽,眼角带了抹红,却没有一滴泪落下。
少年就这么的盯着他,慢慢靠近。近到可以感受到睫毛的轻颤。星期日睁不开眼,耳膜里充斥着心跳声。气息越来越近,他感觉自己手心出汗了。
“呼哈……”星期日睁开眼,他的面前漆黑到寂静。空间里只残余着他心脏鼓动的声音。
砂金的出现打破了静谧。他走过来拉住他的手。世界有了形状,幢幢高楼显现,砂金拉着他奔跑,景物在他们的身后倒退着。在逼仄的街道,垃圾,泥泞,摊成一摊的脏水,被踩在脚下。“砰砰——!”,他停下脚步望天。先是倏忽一瞬的光亮撕破黑暗,接踵而至的烟火争先恐后的铺满天幕,城市变成白昼,面前砂金的面孔也变得清晰。依旧是幼态的面孔,紧紧的抿着唇,面容紧绷。“星期日你不行了吗?我们得感觉跑”,声线也有一丝颤抖。“是有什么急事吗?”不知是否砂金的情绪过于真挚而感染人,星期日的心中也无端有了些担心。毕竟,在他的记忆中,幼时,砂金在一直是游刃有余的存在。
砂金又一次的拽住了他的手,手汗粘腻,他可以感受到砂金手上脉搏地跳动。砂金又欲再跑。星期日做好准备和他一起跑了。
迈出脚的那一刻,砂金连同眼前的世界一起消失了,他的手掌间似乎还留有湿热。
星期日呆在原地,一手抱胸供一手支撑着头。他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某种梦境当中,但这碎片化的梦境究竟在暗示着什么?砂金为什么会难过地抱紧他,又为什么拉着他拼命地跑。如果这是他幼时的片段,为什么他不记得。如果这是自己的虚构,那这个故事究竟在讲什么?
星期日手指无意识地缠着自己的头发绕啊绕,眼中显示着困惑。
下一秒他又陷入黑暗。
又是漆黑到寂静的空间,星期日驻足,等待着那个年幼砂金。这次他的出现有些晚了。但是出场的时候蹦跳着,朝他走来,他眼睛亮亮的,略微垂头看着星期日。他主动拽起星期日的手,走向了一个很大很高的平台,平台下有数不清的人,他们奇形怪状,但他们欢呼、舞动,享受着欢愉与自由。
星期日左右环视,眉头皱起。这时砂金拉住自己的手,带着他走进了层层纱帐,坐入其中。
他们两个小小的,能够完美地隐入其中。
砂金眼睛亮亮的,转头看向他时眸光又变得柔和。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俯身向他这里凑过来。
星期日垂下眼眉,手抓住了身旁的帷曼,越来越热的气息意味着对方的靠近。星期日一下攥紧帷曼,属于小孩的稚嫩的手扭曲着,白嫩的指甲弯变了形,充血变成嫣红色。
砂金的指尖划过他的脸,星期日轻颤了一下,茫然的张开眼睛。
那根修长的手指在他的脸侧,将他滑出耳朵,遮挡着脸颊的头发捋到耳后。
脸颊上指甲带来的微凉的涩意仿佛还停留着,那股热腾的快将他灼伤的气息已远去。
星期日狠喘一口气,眼眉低敛。——“你是在期待着什么吗?”意识到什么,他翘起嘴唇,眼神空洞。“别愚蠢了,这只是梦。”,他在心里骂道。
星期日思维游移着,砂金拽了拽他的衣袖。
星期日眼神移到他的手上。
“你看!你看歌者出来了”砂金激动地颤抖还压低了声音。很开心的样子。
星期日看过来。
她身着一身白色晚礼服,淡蓝的头发散落在肩颈,如流水倾泻般丝滑,笼罩在发上的巨大光环发散着光晕,白色的羽翅垂在耳后。
光环与羽翅是天环族人的标志,这个种族在宇宙内都拥有着“星神的宠儿——天使”的赞誉。但拥有如此纯粹白的翅膀……
俊美秀丽的五官在光晕的笼罩下显得模糊却有着奇异地美感,金色的瞳孔因光的照射而在外界看来有些涣散。在台下的人看来像是有着非人的感情,宛若神袛。
她拿起话筒,歌声缓缓流出的那一刻,台下的人宛若癫狂。他们大叫着,将声带都撕扯破烂,眼睛都红掉,寰宇内没有比他们表现更狂热的粉丝。
果然——这是他的母亲。星期日不能更确定,那么这必然是他掌权前某一届的谐乐大典了。
砂金为什么带他偷偷来了这里,他打量着砂金的身形,估算着年纪。推算着大典举办的时间。
声音过于嘈杂,他的思考难以维持。在声浪打过来的那一刻,他陷入昏迷,最后一眼是砂金瞳孔放大的表情,恐惧爬满他幼稚的脸。
星期日在黑暗中,胸口上下起伏,眼睛对不上焦。他有些焦躁,砂金最后的表情让他的心跳的很快。
星期日苏醒了,像是惊醒一样,他的呼吸不稳定。坐在床上,等待着意识的回归。钟摆哒哒作响,呼吸有了节奏。他转头,旁边没有人,床单有些皱,微微凹陷下去的床褥仿佛还带有那人的气息。
血丝爬上淡金色的眼眸,拳头被攥地咯吱作响。
皮安诺
美人樱只有人大拇指头大小。花瓣很娇弱,手指轻轻的碾压便化成紫色的汁液,只留下透明的细胞组织。
这种花却开满了皮安诺。将这个星球变成紫色。
到达皮安诺的时候,是这个国家的黄昏。紫色蔓延到天际,同晚霞接壤。并不明媚的天色笼罩着这片土地,越来越少的光线令紫色变得有些妖冶。
加拉赫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艳。砂金轻轻拨弄着手下的花儿。“我回来了”,他心中默念。
花儿摇晃地更加厉害,风刮起他的头发,带着花的气息,暖暖的,他的嘴角勾起,面部变得柔和,眉毛上挑,丹凤眼中的瞳孔亮亮的。
“这次多亏你啦!”砂金拍拍加拉赫的肩,冲着他笑。
加拉赫看向拍着肩的那只手。
衣袖下有若隐若现的鞭痕。他眼神停滞,摩挲着缠在手腕上的绷带,手上青筋浮起。
“你——”。意识到自己嗓音沙哑,他手攥成拳放到嘴边咳了咳。
“你也不看看是谁。猎犬家系就是擅长干这活”
砂金漂亮的眼睛笑弯了,“谢谢啦!”他看着对面这个大手大脚的男人,轻快地说到。
加拉赫:“以后你就在这里呆着?”
“嗯,这里是我的家乡”
“那小子找来,你怎么办”
皮安诺离匹诺康尼很近,当年差点成为其附属星。砂金现在这么说解答了他之前的疑惑
“不会的,我之前在和平公司工作惹怒了他。我现在不在那里工作了,他不会找过来。”砂金说话声音慢慢地,表情轻松。
加拉赫不再接话,直觉里他觉得那里不对。他想指出砂金说的漏洞。看着对方幸福的表情,他烦躁地撸了把头——“啧、他说不出口。”
“但愿那疯子能就此消停吧!”他心想。
加拉赫把手里的车票撕毁,纸碎成一片一片地掉到了地上。
他要回匹诺康尼了。
为了躲避追查,他们扮做猎犬家系安排在外星系执勤,负责安保的员工。并于出勤列车在补给站停靠时下车,继而搭乘下一辆星穹列车始往皮安诺。
一路上,所有安保人员都为他们掩护。在逃出梦境的时刻之前,他们逃跑沿途经过的所有监控系统均被短暂暂停,并且未留下任何操作痕迹。
匹诺康尼确实掌握在星期日手中,能够让四大家系全听他的,那小子的手段不容小觑。但这也不意味着他就非得依附于他,没了做事的自由。
毕竟,自己才是猎犬家系的主理人。
加拉赫紧了紧胸前的领带,同砂金告别后登上列车。——就让他看看星期日能否找到砂金!
时间对于星期日而言变得稠滞。他端坐在会客厅中,一言不发,灯光打下来,他垂着头,脸隐匿在阴影中。
房间里静极了,只有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视线往下,能够看到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在轻轻颤动。他的胸膛起伏的弧度很大,致使肩上的流苏轻轻晃动。
他把手边能用的人都派出去了。匹诺康尼十二个时刻,梦境中所有地方的摄像头是最先被查找的,没有一个地方有“他”的身影。
“呵”藏在黑暗中的唇角掀起,眼睛紧紧盯着某处,冒着火光,贪婪且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