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之日(与阿照共祭亡父)
许久未归,稍稍收拾一下落尘遍布的屋子,又恐阿照孕期困倦,顺便把柜中的被子也拿出来清洗晾晒。即便挺着个大肚子,阿照也清闲不住,我只是起了个头,活计就被她接了手。
“天快暗了,路上不安全,姐……姐姐早去早回,这里一切有我。”
一声“姐姐”,她叫的磕磕巴巴,还在叫完后小心翼翼抬眼看我的反应。看她这模样,若是我但凡拉了脸,她肯定就改口回之前的称呼了。我答应她可以叫,就不会生气。
阿照虽然年纪小,却格外踏实稳重,做事也靠得住,何况小佩也听她的话,她带着小佩,我也能够放心。没再耽误,我点了点头,拿了东西上山去了。
因为要清洗打扫,阿照把袖子卷起来,露出半截嫩白的手臂,漂亮又纤细的手臂,可惜手腕处有着一圈难看的淤青。小佩拉着她的手问是怎么回事,她惨白着脸说不出话来,只好轻轻摸小佩的脑袋。
再往前走,我听不见她们讲话的内容,回头去看,看见阿照站在门扉处,正盯着我走的方向,一手牵着小佩,一手扶着后腰。
小佩看见我回头,冲我挥舞着手臂,小丫头抬头和阿照说了些什么,然后,阿照抬起手臂,学着小佩的模样,拘谨而生滞的挥动了两下。
“娘—亲—,早点回来呀—”
胡闹的小丫头片子,我又不是出什么远门,最多两个时辰就回,还拉着阿照也陪她一起闹。转念一想,阿照好像也没多大年纪,我十四五岁的时候,还在为了一盒胭脂和爹爹赌气。
与我同龄的阿香拿了盒胭脂与我炫耀,说我整日素面朝天忒得难看,我就闹着也要一盒。我还没怎么闹,爹爹就给我买了,迫不及待涂了半张脸,结果把他笑的直不起腰来,连连叹道真是个活宝。
后来我才知道,阿香的胭脂是邻村的阿牛送的,是人家的订婚礼物,她哪儿是和我炫耀胭脂,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小女儿姿态,迫不及待传达喜讯罢了。
每年都要和爹爹说些近日之事,然今年无甚可说,总不好说陈生落了夫子的面子,背了曾经的誓言,买回来个怯懦乖巧的妾室,来给他陈家延续香火。守礼乐的夫子定然无法理解陈生,夫子一生不忘其妻,唯一夙愿未了,是再回江南。
近日之事无甚可说,那便说些往日旧话。十八年往事难以诉尽,再抬眼已是残阳将落,天地换色,耳边竟是小儿呜咽之声。
怀里扑过来一个温热的小东西,是满脸泪痕的小佩,抽泣不止委屈巴巴。
“娘亲,天都快黑了,娘亲还不回来,”小佩抹了抹眼泪,眼睛都哭肿了,嗓子也哭哑了:“外面,危险,小佩担心娘亲……”
或许是我平日太过严厉,这孩子少有和我亲近,更别提像这样扑到我的怀里来撒娇,反倒是与阿照亲密无间,我以为有阿照陪着她,她该会高兴才对。
心里又酸又甜,又是道歉又是安慰,哄了她几句,纠结她的事情解决了,小丫头就不哭了。还说她也要和外公说话,从出生起但现在,她还没来看过外公。
“娘亲,姨娘可以来吗,她一个人在那边等着我们。”
我当然知道她来了,不然小佩一个人也找不来这里。
“出来吧。”
一阵窸窸窣窣,阿照从树丛后面费力钻过来,她大着肚子行走不易,又带着哭啼啼的小佩找上山来,现下额发都湿透了,贴在脸上。她的肤色白皙,而脸热的红通通的,一副被折腾过后的模样,瞧着难看极了。
她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现在模样难看,不敢近前来,只怯生生的站在那儿。
父亲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如若仍在世,知晓阿照身世,想必也能谅解一二,只不过若父亲在世,陈生也不敢明目张胆将妾室娶进门来,这个假设本身就是一道自相矛盾的无解之题。
“娘亲,是我一定要来找娘亲的……”察觉到气氛不对,小佩拉了拉我的衣角,试图为阿照的冒犯之举开脱。
大着肚子的阿照腹中怀着陈家的骨血,阿照找到这里来,定然是问过村里人。过不了两天,陈生纳妾的丑事就要传遍万山镇,即便我父无过失,也会怪在他的头上。
到时人们会怎么猜测,定是蔡夫子的女儿有不端不足之处,否则身为学生的陈生为何会纳妾?夫子一生品行端方,却败在教女无方,因我不懂调养毁了身子,就使陈生纳妾传宗,实则为亡父蒙羞。
这事儿迟早要传开,阿照身为妾室,卖身契都握在陈生手上,要她忍痛受罪,要她孕子生女,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知道自己闯了祸,却根本不知道闯了什么祸的小佩受不了这般低压沉沉,毕竟只是个小孩子,即便聪慧早熟心眼儿颇多,也万不能懂这其中复杂牵连,只承受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脸色不好,语气也有些重,阿照呆愣愣站在一旁,原本红润的俏脸吓得煞白。
从山下到这里,有段路荆棘密布,我手里有工具,过来都费了好大力气,更别说是阿照一个带着小孩儿的孕妇。小佩身上好好的,阿照脸上却多了划痕,肚腹处的衣物也被划破,露出一小块嫩白的皮肤。
看我盯着破开的地方看,阿照低下头,捂住了衣服的破口,落日隐匿,余晖未尽,她向着光站立,我清楚的看见她手背上也有好几道划伤的血痕。
“过来。”
她抬起头来看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顶着孕腹慢吞吞走过来,停在了我的面前,软绵绵叫了声:“夫人。”
我将新的香柱点燃,递到她的手里“既然来了,便上柱香再走吧。”
她双手接下,顶着孕腹,艰难的跪下来,挪动身子岔开大腿,弯下腰将香柱续上,又费力俯身磕了三个响头。磕头之后半天也没动静,近前去看,她挪动着不便的身子,大概是觉得委屈,已是泪眼朦胧。
我没有拉她起身,而是陪她一同跪下来,小佩懵懵懂懂,止了哭声,也随之跪在我们中间。
未知之域当心怀敬畏,我听过的志怪故事不少,其中有些是讲不敬鬼神受到反噬。阿照顶着孕腹跑到山上来,又是在天将暗之时,若真遇到什么或是冲撞什么,恐要受些折腾。
这事儿玄乎其玄,谁也说不准,单就是我幼时就遇到过一件。那时村长儿子虎子顽劣,跑到村头被封的枯井旁投石子,第二天就病殃殃不省人事。
请了道士来看,道士直接指明问那井是否有问题,村长支支吾吾说了,原来是多年前那枯井之中淹死过一个小女孩,后来就封了井,并且家里大人也一直不让我们靠近那井。
做了场法事超度亡魂,又让村长按着虎子磕了好几个头,睡了一大觉醒来,第二天病就好了,生龙活虎,跟没事人一样。
我亲眼见证了这场闹事,自此后念念于心。所以,今天这香阿照必须要上,头也必须要磕,还得她自己来,不能有分毫疏忽。
待香柱燃尽,我将小佩抱在怀里,又伸手去拉地上的阿照。她的眼泪已经干透,瞧见我向她伸手,乖乖的把手递了过来,另一只手拿起地上的蒲团和篮子,扶着我的手艰难站定。
我给她找了根棍子,让她提着篮子在前面走,我抱着小佩跟在后面,她时不时要叫我一声,一边喘气一边和我说话,确保我没跟丢。
“夫人,您害怕吗,要不奴走后面吧。”
“不用。”更应该被担心的是大着肚子的她才对吧。
“小佩怎么不说话,是睡着了吗?”
“嗯。”
“夫人,您对奴真好。”她的声音哽咽起来。
“哪里好了,”我好像还把她欺负哭了吧。除非她就喜欢被欺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应该觉得陈生更好才对,我补了一句:“夫主对你好还是我对你好?”
“夫人,自然是夫人,夫人哪里都好。”
我撇了撇嘴,没再搭理她。嘴可真是甜,难怪陈生夜夜都要上她那儿去,想必和陈生也说了不少好话,勾的他五迷三道神魂颠倒。
“夫人,您生气了吗?”
“没有,就是累了。”
“那回去之后,奴烧水给夫人泡脚。”
“你不累吗?”
“夫人,您真好。奴不累,奴之前在家里,也是要干很多活儿的,现在只是,怀孕了,以后会好起来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再过两月她就要临盆生产,忍着剧痛产下胎儿后,还得哺乳育儿,夜夜难寐,忙得不可开交。她本就是陈生买回来传宗接代的工具,若十月怀胎生出的是个女儿,恐怕还得再接着孕育。
可她坚信着会好起来,我不能浇灭她的希望。
和衣而眠,凑合着睡了一夜,本想一大早就回去,却赶上大雨,将我三人困在木屋,进退两难。
正愁家中一穷二白,空空荡荡,邻家寡居的张姨就送了些米菜来,想着昨日村里人大概已见过阿照,我也没避讳,直接让阿照领着小佩随我出来迎客。
张姨见到小佩阿照,却是愣了半晌:“这是……”
“是陈生的妾室。”
张姨看了看阿照的肚子,先是惊疑,后是轻叹,对着阿照问道:“肚子这般大,几个月了,怕是快要生了吧?”
阿照看了我一眼,见我并无异色,才软声回了张姨:“是,已八月有余。”
阿照自觉不便,以烧汤待客为由,往厨房去了。阿照一走,小佩也要跟,阿照管她不住,只好随由她去。
张姨素来与我亲近,我头次月事惊惧无知,还是张姨教导该如何处理。我身为后辈,未及拜访张姨,竟让长辈先来探看,属实惭愧。
张姨贴切,听我这般说,浑不在意,反笑骂我见外。瞅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张姨贴过来,小声道:“陈生怎的这般没谱,将这般嫩的丫头娶到家里来了,当初连喜宴都办不起,夫子的女儿还不满足,呸,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他们陈家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知如何作答,只任由张姨抓着我的手,与我回忆起少年事来,说着说着,竟落下泪来。这般往事回首,说的我也鼻头酸涩,但嫁为人妇,苦乐自知,哭也改变不了什么,我生生将眼泪咽下去,拿出手帕帮张姨擦泪。
“幸在阿照这孩子心性是好的,身世又可怜,温柔乖顺,连小佩都喜欢得不行。”
“阿意,你是傻的,总替旁人想,陈家老老小小,谁又来为你想,她可怜,你就不可怜?我看啊,他这妾室八成也不是个好东西,你的女儿她也招惹,怕是想着取而代之呢!”
张姨说道愤处,情绪激动起来,声调也提高了不少,抬头却见阿照端着水壶站在门外,小佩跟在她身后,跑过来扑到来抱住我的大腿,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瞧着为我难过的张姨,然后揪了揪张姨的衣角,抬头看她:
“姨奶,不要哭哦,娘亲说,爱哭的小孩都会变成小花猫的。”
我一脸黑线,我说的哪里是会变成小花猫,而是说她哭的像是只小花猫。到底是年纪太小,听不懂这些弯弯绕,只学了个大概,净给我闹笑话。
闹了个大乌龙,张姨被小佩逗乐,阿照还站在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瞧见我冲她招手,才小心翼翼走过来,费力弯下腰帮张姨和我倒水。
张姨也不是什么坏人,她只是瞧着我长大,亦亲亦友,为我不平。接过阿照倒的水,她把旁边的椅子挪出来,让大着肚子的阿照也一同坐下。
阿照就坐在旁边,安安静静听着我和张姨唠嗑,时不时帮着添些水,要么便是招呼着无聊到开始乱跑的小佩,小孩子的仿佛精力是无限的,阿照的耐心亦然。我想,若是阿照自个儿的孩子生下来,按照陈生的标准,该是位比我合格的母亲。
门外雨声依旧,阿照用张姨送来的米菜做了午饭,我留张姨同食,推却两番,留了下来。平时吃饭时我都没注意,今天因为张姨在,我刻意观察了阿照。
她帮着所有人盛好米饭,先招呼小佩吃,小佩这丫头在我面前不敢嘚瑟,欺负好脾气的阿照倒是有一手,吃饭前要盛一整碗,吃到半碗就说什么也不肯吃了,结果只能是阿照收底。
“陈佩,自己吃完。”
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小佩的饭量我清楚,中午不吃够,下午又要闹着要吃东西,我自然不许她耍这种小心眼,结果到头来还是要缠着阿照给她做。这种事发生过好几回了,阿照为小佩偷偷开火,结果被婆母责骂,有次甚至还被婆母用鸡毛掸子抽打。
这些时候自然不会让小佩看到,她看不到,以为无所谓,不懂得他人的苦处,害得阿照一次次被责骂。我和阿照说过,但她认为她该让着小佩,即便是这般顽劣行径。
要哭要闹,小佩眼巴巴盯着阿照,阿照受不了,张姨也说随她去。自小佩出生,陈生从来不管,婆母也是溺爱孩子的性子,所谓为人处世,如若我不教她,便真是没人能管了。
小佩眼泪巴巴吃完了,看着委屈得紧。我攥紧了手指,面上不为所动,盯着她吃完了自己的剩饭。
饭后又聊了会儿,阿照收拾碗筷,送走张姨,我把不服气的小佩拎出来教训:
“不可以欺负姨娘,人家性格温柔,更该得到疼爱,可不是为了让人欺负的。”
也不知她这看碟下菜的坏毛病哪里来的,端的气人。训斥完小佩,我抬眼,看见阿照正盯着我看,眼里带着笑意,与我目光相接,眼中笑意绽开,她本就是个没人胚子,此刻眉眼温润,更显艳丽非凡,连我一个女人见了,都有些抹不开眼。
阿照没见得有多会照顾小孩,但胜在有耐心脾气好。夜至,我帮小佩洗完澡,小丫头就迫不及待想窜进阿照怀里,我斥责小佩不懂事,而阿照则轻声解释说她“还没洗过澡,身上脏”,还摸着小佩脑袋告诉她不要惹娘亲生气。
小佩乖乖回到我身边,一同在床上等阿照回来。等到阿照洗完澡,却是出了问题,我和小佩都脱掉了外衣,只着里衣卧榻,可她仍穿着被划破的粗布外衣,不安的站在床前。
“时辰不早了,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小佩等不及先睡了,怕吵醒小丫头,我轻声唤阿照。
阿照脸色苍白,看来是刚沐完发,微润的长发披散,约摸是太累了,她呼吸粗重,胸前高低起伏,难以擦干的细密发丝垂落胸前,浸透了单薄的粗布外衣,透出胸前两点红实。
我抬手拉她衣领,她托着后腰,岔开大腿,艰难低身。粗糙磨人的布料之下,竟是布满红痕的光裸肌肤。
这种场景,我记得数月前也曾看过一次,许是陈生夜夜把玩,加之孕期影响,那时她的胸部不如现在饱满莹润,由一手握住仍有空缺,到如今抓捏正满。平时隔着衣服看不出来,上手抚摸才知,她已不再是那个身材贫瘠的小姑娘了。
我往床里侧挪挪,给她让出空间来,示意她坐下。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轻轻摇了摇头,去山上找我时沾了草屑,虽然已经打落,但仍有绿色的草汁遗留。
“怎么又不穿肚兜,这里都磨红了。”我用指尖点了点她胸前红实,把小小的乳头戳进粉色乳晕之中。
上次她说是因为自己犯了错被夫主责罚,那这次呢,我可不知道比兔子还乖的阿照能犯什么天大的错,值得受如此羞耻之折磨。
她那处敏感异常,只是被轻戳了一下,就下意识后撤,若不是我拉了她一把,她可能就要摔到地上去了。
“别怕,”我试图安抚她,尊重她的意愿,帮她拢起衣领,然后从床头包袱里拿出备用的衣物,想了想,还是把肚兜收了回去,只给了她里衣:“先穿我的吧。”
她外衣下面就是裸肉,可床只有一张,被子也只有一条,总不好让她脱光了来和我睡。虽然同为女子,但这样总是不好的,何况还有小佩在,她是陈生的妾室,可不是我的妾室。
“既然害怕,我就不碰你了,先去把衣服换上吧。”
她抬起了脸,主动拉开衣领,褪去磨人的粗布外衣,将身体上半部分完全展露在我眼前。两团香乳玲珑倩丽,红实带露娇艳欲滴,高挺的孕腹瓷白嫩胀,像是颗光洁无瑕的大珍珠,挂在少女的腰间。
可惜的是,在这两团娇俏玉玲珑之上,遍布欢爱凌虐过后的红痕,连那颗饱满莹润的大珍珠都未能幸免,夹杂着青紫的淤痕。
“夫人,”她双手抓住了我的手指,小心翼翼将我的手掌捧在手心里,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小佩,她放低了声响:“将奴带回来那天,夫主就告诉奴,奴是淫贱的仆妾,不许穿里衣,否则就把奴卖到窑子里去,做最下等的奴妓。”
我不知陈生竟如此人面兽心,用这种下作手段威胁阿照。为防着凉,我从她手心里抽回手,让她张开双手,帮她穿上了我的里衣。她身量与我差不多,唯独孕腹高挺,撑得系带的素色里衣开了叉,露出嫩白的肚皮来。
“夫人不要,奴腰身粗壮,会将衣服撑坏。”她手足无措,只知任我摆弄,低头看见自己的肚皮露出来,羞得脸都红了。
这件里衣本就贴身,我把系带调到最松,才勉强遮住她的肚腹,但这样一来上衣就短了,腹底仍未被完全遮盖。毕竟是贴身穿的里衣,布料轻薄,透出了大珍珠上凹陷的肚脐,以及胸前两点红实,约摸是被刺激,红实硬立着,仿佛在诱人品酌。
阿照肚腹高挺,难以弯腰。我吹熄烛火,摸索着帮她换裤子,而她配合着伸腿站立,听话的很。换好裤子,怕她半夜会掉下去,小佩在最里,阿照睡中间,而我自己则睡在最外侧。
三人同盖一被,略微有些拥挤,何况又是和阿照贴着,我的大腿和她的挨在一起,她确实是长了些肉,靠着软软的,我把腿放上去她也不怪我,还从被子里偷偷捏我的手。妾室香甜软糯,莫说是陈生这个色鬼,连我都忍不住要喜欢起来。
约摸是调理不当,她的肚腹冰凉,手指也冰的厉害,竟是疼得闷哼起来,掀开本就系得送垮垮的里衣,我搓热手帮她揉着孕腹。之前我怀小佩,陈生成日不着家,难受时也会自己给自己揉,手法已是相当娴熟,没多会儿就揉得阿照哼哼唧唧。
“现在舒服点儿了吗?”
“嗯……夫人,您真好,不会嫌奴吵,不会抽打奴的……乳房,还愿意帮奴揉肚子。要是,奴是您的妾室就好了。”
“说什么傻话呢。”
我敲了她一个脑瓜崩,她揉了揉被敲的地方,然后握紧了我的手说:“不疼。”
张姨的担心不无道理,可这样软绵绵的阿照,究竟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自幼女出世,阿照与我疏远不少,连小佩也吃了闭门羹,灰溜溜自来寻我。头前要她别费心思她不肯听,这回阿照自个儿的女儿出世,小佩遭遇冷落,也算是得了个教训。
随着陈生纳妾风声传出,小佩也听了不少闲言碎语,瞧了一眼门外哄抱幼女的阿照,小佩关上了房门,凑过来问我:“娘亲,妾室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小佩却自己有了论断:“阿照是和娘亲抢父亲的坏女人,父亲已经很久没有和我说过话了,阿照也是……”
小丫头低下了头,抱着我的胳膊不说话了。阿照究竟是不是坏女人呢,小佩关上门的那一刻,门外的阿照垂下了眼,嘴唇微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木门关和的动静打断了。
陈生出走半月,回来当晚就又压着阿照来了一场激烈运动。隔着一面墙,我听的清清楚楚,低沉沙哑的呻吟混合着婴孩稚脆的哭声,一并传到我的耳朵里来。
断断续续的,阿照似乎在求饶,接着是一阵嘬咬吮吸,婴孩哭声渐止,而少女呻吟未息。
“别打……夫主,求您……”
“这里是哪里,快说!”
“是……奴的产穴。”
巴掌挥落,水声混着皮肉相撞的声响,阿照又求饶起来:“奴知道错了,别打……是骚逼,这是奴的骚穴……”
“那这里呢?”
又是一个巴掌下来,落在一处柔软皮肉之上,婴孩哭声再次响起。
“乐儿醒了,夫主……啊!”
“不过是个丫头片子,管她作甚。小骚奴,你若是不配合,就任她哭去吧。”
这回竟是换了鞭子,那道虚弱沙哑的声音半天才又接上:“夫主,这里是……奴的奶子,被夫主打到喷奶了……”
……
这场性事一直持续到半夜,陈生穿上裤子出门了,这回又不知要去哪里鬼混。而隔壁婴孩的哭声也渐渐止息,破碎的哭声,混合着中音少女低哑的歌声,以及幼儿吮吸乳汁的声音,全都从贴着的这堵墙的对面传了过来。
我这才发现,小佩也醒了,只是睁着眼睛看着我,许久,她低声问我:“娘亲,父亲又打阿照了吗?”
她用的是“又”,也是,这么久了,陈生又毫不顾忌,我能听到,她如若醒了,自然也能听到。我没回她,她自己慢慢哭了起来,哭完又拉着我的手,问我能不能一起去看看阿照。
我穿好衣服,又帮小佩套上外衣,敲响了隔壁的房门。门没有关好,但我不便贸然推门,敲门之后和小佩站在门口,等待阿照应门。
大概是认为陈生去又复返,来开门的阿照跪在地上,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裤子,脖子上还栓了条麻绳,长长一条连在身后——她应该是直接爬着过来开的门。我捂住了小佩的眼睛,阿照则愣在原处。
“小佩,回去等我。”我给小佩转了个身子,推了推她,她大概是吓到了,一句话也没说,乖乖由我摆布,连跑几步,回房后就关上了门。
关上房门,点亮油灯,阿照仍跪在原处,直愣愣盯着地面,像是要把地上戳个洞来。她未着上衣,袒胸露乳,白嫩的乳房上面印着一张巴掌印,乳孔大开,刚哺乳完的乳头下方残留着黄白的乳汁,乳房下半及刚生产不久仍凸出的肚腹上还有一道鲜红的鞭痕。
终于抬起头来看我,她目光呆滞,神情恍惚,不怪我鸠占鹊巢坐在她的床上,反而手脚并用爬了过来。不知被抽打了多少下,阴唇肿胀,寸步难行,连爬行都要岔开大腿,以免接触摩擦。
不复贫瘠单薄,孕育一女的阿照比一年之前丰腴不少,虽还算不上丰乳肥臀,却也长了不少肉,尤其是乳房发育良好,乳汁充盈,哺育一女绰绰有余,有时清晨我还会看见她撩开外衣露出嫩乳,将多余的乳汁挤出去,以免涨乳难忍。
脖子上的麻绳连在身后,像极了牵狗的绳子,被当场撞破狼狈一面,还让小佩也看见了,阿照失去了温柔的笑容,像条母狗一样岔开大腿跪在我的脚边,不像在木屋时摸一下就要跳起来,现在连被我揪扯肿胀滴奶的乳头都不为所动了。
我面无表情的擦干手上的奶渍,把怀里的药膏放下,什么话也没说,看了一眼被重新哄睡的可怜女婴,关上房门回去了。
阿照身上的痕迹一直都有,哭喊和难以入耳的淫言秽语也从未间断,只是我在完事之后撞破这幅尴尬场面,还是头一次。
哦,原来是这样当狗的,拴上狗绳,让人像狗一样光着身子在地上爬,再来几声犬吠,说几句狗语。还有之前阿照怀孕的时候,陈生说她是怀孕的母狗,将她按在墙上狠狠地肏弄,把原本贫瘠的乳房揉捏扇打,让少女的乳房溢满乳汁,长成他想要的模样。
我这夫君,倒还真是会玩的很。
万山镇来了个新夫子,不知从哪里找到陈生,想要租住我爹留下的木屋,根本没想着和我商量一声,陈生就已经收了人家的钱,直到略有些单薄的青衣年轻书生找上门来要钥匙,我才知道这么一回事。
阿照领着年轻夫子找到我时,我正陪着婆母一同侍弄家中菜圃,鞋底沾泥,裙角微卷,衣冠不整,实非见客之时。
顶着婆母的黑脸,我拍掉手上尘土,放下裙角,就站在田埂之上,和这位陌生书生交谈。
年轻夫子姓李,年纪虽轻脾气不小,似是瞧不上乡野农妇无知粗鄙,带着倨傲神色,劈头盖脸判我与陈生夫妻二人不守约定,租金交付却迟迟未见履约,借住农人家中多日,才终于忍无可忍,如今找上门来讨个说法。
我看向阿照,她面色苍白,睁大眼睛看着李夫子,几近目不转睛,转头发现我的目光,她眼神躲闪,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这般表现,让我很难不怀疑她与这位年轻夫子发生了什么故事。无论我的猜测是否正确,以她如今的身份境地,分毫不允许所谓少女心事,即为人妻妾,纵夫主荒唐暴虐,也不该心生他念,于情于理皆是不合。
知礼义,识廉耻,准则在心,不动妄念,五载如一。到如今,将心错付,恨郎君荒唐愈甚,这回竟是把主意打到亡父旧宅头上,属实使我怒火难消。
这些年来,嫁妆尽数补贴,田产也贩卖干净为婆母治病,唯剩母亲的玉镯子和那几间木屋,我处处忍让,一退再退,竟让我父亡魂归家无路。
那么接下来呢,是否就要轮到我母亲的镯子,病榻之前,夫子将玉镯交由我手,恐知时日无多,江南无赴,才转交了唯一信物。
“修得花言巧语,我怎知不是你夫妻二人沆瀣一气联手骗我这外乡人,”书生被陈生哄走了租金,听不进劝,一双薄唇咄咄逼人:“何况陈兄都已应下,你这泼妇又有什么说话的份?”
书生虽无辜,说话也确实难听,我压下怒火,强忍耐心:“我却不知何泼之有,倒是夫子咄咄逼人出言不逊在先,为人师表者自先修身,与我这一介村妇逞口舌之快,岂不可笑。”
偏生婆母嫌着不够乱一般,训斥我不识大体,只是租借一年而已,反正平时也没人住。
婆母早前就嫌我身为妇人不听训导,太有主意,又一向站在亲子陈生一边,这回自然也不例外,催我赶紧拿出钥匙给李夫子,免得闹出大动静,让人看了笑话。
我倒是不知还有什么笑话能比陈生的荒唐事更好笑。考取秀才屡次不中,诗书尽忘,花天酒地不求上进,连自己母亲生病都拿不出钱来,理直气壮变卖田产,事后才和我说,这次租房也是一样,拿了钱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之有婆母才会相信他是去游学。
阿照轻轻拉了拉婆母,却反被打了一个巴掌,吓得她怀里的婴儿高声大哭起来,一起跟过来的小佩也打了个哆嗦。
“这没有你说话的份。”
又是这句话,不论儒雅的书生还是泼辣的妇人,都以性别和身份为由压迫施暴,我受够了这般忍气吞声,今日陈生不顾我意愿随意租出旧宅,不问缘由随意折辱乖巧寡言的妾室,明日又将如何?怕是要变本加厉,“更上一层楼”。
知道陈生绝不肯把租金换还回去,也许早已经挥霍殆尽也说不定,我无意再争辩,把钥匙交给了李夫子,了解这场闹事。
租住并非难事,难的是让浪子回头。若说给机会苦等回头,我等的已经够久了。
为了小佩,我苦苦忍耐,现今看来,属实没再忍的必要。我本就没有和别人分享丈夫的兴趣,这和妾室脾性如何无关,和婆母是否刁钻计较也无关,只与我风流成性狂妄自大不听劝解不知悔改的丈夫有关。
婆母和小佩先行离去,我临走前看了看目光呆滞的阿照,被鲜红的巴掌印刺痛了双眼,眼前抱着哭泣女婴的少女和当夜那条趴在地上毫无神采的母狗重合起来。盯着她看了许久,还是决定自己先走。
我要和陈生和离,他不顾与我父的承诺,我也不愿再独自一人苦守这段毫无希望的婚姻,没再回头看阿照,我走的干脆不带留恋。
我可以带走我的女儿,却无法管顾陈生的妾室。我没有余力,也没有立场,我下定决心,把她独自留在无望的生活之中。
“姐姐,”阿照的呼唤清晰而绝望,这还是自陈乐出生后她第一次主动和我搭话:“您还会陪着贱奴吗?”
“我还会回来看你的。”
猜测得到了确认,她费力扯出一个苦涩至极的笑容来,环顾四周,四下无人,她一手抱着女婴,一手慢慢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被绳索捆缚的嫩乳。
粗粝的麻绳绕过后颈,交叉缠绕在腋窝下方,直绕到身后,又打了个交叉由乳沟处合拢直上,将两团丰盈乳肉分别圈出来。
粗布外衫下的躯体淫靡不堪,两只白兔般白嫩的乳房在绳索缠绕之下显得更为突出圆润,麻绳边沿,少女细嫩的肌肤已被磨出紫痕,紧束的麻绳末端系了个死结,除非直接剪断,否则无法逃脱,只能被紧紧束缚,由着粗粝的死物折磨鲜活的嫩乳。
她一步步朝我走来,女婴贴着一边袒露的嫩乳,咬住鲜红肿胀的乳头吮吸,发出口水混合乳汁的吞咽声,而另一只只嫩乳则真如白兔般跳脱不止,却又被麻绳紧锁,无法彻底逃脱,只能困在兽圈牢笼之中,可怜得紧。
毫无神采的眼睛染上一丝羞怯,她抱着女婴跪在了我的脚边,然后抬头看我。
“你,这是干什么······路上可能会有人的。”
……
“和离?想都别想,我儿将来是要当官老爷的,可不能有个和离的妻子,”婆母放下碗筷,站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的鼻子高声骂道:“蔡意书啊蔡意书,那天我看那白面书生来就觉得不对劲,这两天又总往娘家跑,说是处理租房事宜,还留宿两天,想必处理事务是假,心有李郎才是真的吧?”
本来陈生没什么反应,听完婆母没由来的猜测,也黑了脸色,放下筷子阴沉沉盯着我看。
先别说他这儿子当不当得成官老爷,这盆脏水倒是泼得我猝不及防,若非陈生不问我意愿将木屋租出去,我又何必舟车劳顿往返数次与那难缠书生周旋。至于留宿,自然是暂时借住在张姨家中。
“亏得夫子还教你礼义廉耻,诗书饱读却做得如此下作娼妇行径,实乃愧对先祖。”
陈生惯会端着一副读书人清高做派,爱用这些所谓礼义廉耻约束旁人,自己却是个不知廉耻的伪君子。
这般言论未超出我所料,陈生欺我娘家无人,便随心所欲,推卸指摘,光是这个由头,他便用了数次。
相处五年未信我分毫,全凭他二人空口白牙,便给我戴上顶天大的帽子,若真被他二人定了罪行,莫说和离,怕是连休书都难拿到。和离有损陈生本就希望渺茫的官运,他怎未想过平白侮我名声,使我寸步难行,也使李夫子做人不得。
“成婚五年,有妆无聘,金饰变卖填补家用,万山镇田产婆母治病用去,我父旧宅又掠过我租给旁人,既要执意讲礼义廉耻,也该是陈家不义在先。”
陈家先祖恐怕也只认他陈家人,可不会庇佑于我。若讲先祖,午夜梦回之时,陈生这背德小人真不觉愧对与我父的承诺吗?
“你卖了万山镇田产?这事怎从没与我讲过,”婆母闻言一愣,随即转头朝我冷哼:“你口口声声说我陈家拿你当外人,结果自个儿还不是怀着私心,到现在还在拿夫子压我儿子。”
我不知这话何意,我嫁与陈生,不是和娘家彻底断裂,于女子而言,孝道难道光是对婆家长辈,而要舍弃养育教导多年的父母,入其新而舍其旧,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婆母分明懂得诸多道理,却生了一颗偏颇之心,无论对错,都坚定站在自己儿子那边,这对陈生看来确实无甚问题。
所以他平日不问缘由站在婆母一边,将所有矛盾统统推到我的身上,要我体谅老人家,我都能够接受和忍耐,甚至还很羡慕陈生。
若是我父仍在世,想必也会像这般偏心爱护于我,使我不至于如此孤立无援。
不,若是我父仍康健,想必我们已经到了江南,见到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我的娘亲。即便不能一家团聚,也算了结一桩心事,不至于临死时还带着遗憾不甘。
如若真能这般,我愿一生不嫁,陪在老父身边,供奉颐养天年。我二人异乡漂流,相依为命。
他一字字教我念书,旁人笑话他多此一举,说女子读书无用,他从来左耳进右耳出,还总笑着何人说:“我家意书就喜欢念书,抓周时脂粉罗帕皆不要,反倒是抓了我教书时用的《三字经》。”
这般糗事,他从小念叨到大,不知和多少人说过,也不知重复了多少遍。
现在回想起来,父亲教我诗书礼乐,从来不是如陈生所说“夫子守礼”,而是因为“意书喜欢”。父亲教我如何为人子女,如何为人妻,如何为人母,只有如何为我自己,他无法教我,因为我要成为怎样的我,合该由我自己来选择。
父亲将我托付陈生,我也信下陈生,嫁为陈家妇,可陈生未能允诺,还苦苦相逼,我心软温和不是为了让人挑空子来欺辱,这陈家娘子,我当得,自然也抛得。
“我与李夫子清清白白,若不相信大可公堂对簿,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是你,当年与我父承诺几乎人尽皆知,如今明目张胆将妾室带入家中,还用的是变卖我蔡家田产剩下的钱,愧对祖宗者恐怕另有其人。”
说完这话,一直窝在角落里默默无声的阿照抬起了头,悄悄看了我一眼,又很快将目光收了回去。小佩凑过去和她说些什么,她看着小佩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还冲小佩比了个“嘘”的手势。
这般谈话不欢而散,陈生拂袖离去,还想像往常一般拒绝商量,然后等我自己想清楚后在做妥协。他根本拿不出赎回地产的钱,也没打算拿,同样的,我也不指望他能拿出来,只想以此为筹码拿到和离书,好与他一刀两断。
陈生白天跑得快,夜里回得早,一回来就往阿照房里去了,阿照软绵绵求了半天,才得了个机会到我房里,抱了陈乐过来,求我帮忙照看。
临走时她抓住我的手迟迟不放开,欲言又止,组织了半天语言,跪在了我的脚边,哽咽道:“姐姐,奴不怕吃苦,也不怕疼,您带着奴走吧,奴给您当丫鬟,当奶妈,当狗,奴什么都愿意做,奴……”
我只当她是害怕往后日子艰难无人照佛,弯下腰来轻轻的抱住她“我若走了,你的情况反而会好上不少。况且,我不是说过会回来看你的吗。”
她好像不会说话了,僵硬的像块木头,喉咙里被什么堵住一般,哽咽难言,最后只挤出一个“嗯”字。
陈生不肯和离,我家中又无能做主的长辈和能依仗的兄弟,家中旧宅又被他租给了李夫子,虽说能暂时借住在张姨家中,可终究非长久之计。
小佩毕竟还只是小孩子,和我来之前保证得好好的,说绝对会支持我,才待了两个多月,又闹着说想要奶奶亲亲,想要阿照抱抱。
“小佩,之前分明答应了娘亲的,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怎么能食言呢?”
“娘亲也答应阿照要回去看她,娘亲怎么能食言呢?”
我被一个小丫头的话给噎住了,倒不是怪她顶嘴,而是她说的确实在理。为人父母者若不先做表率,又怎么能让子女信服,我只顾自己逃避,连之前的承诺都不了了之,厌恶背誓之人,却又背弃他人,属实难堪。
婆母好像知道我会回来,什么都没说,被小佩缠着又亲又抱,笑骂她是被惯坏的撒娇精。
婆母身体本就不太好,前些年又生了场大病,许多粗重活计都干不得,平日里只管侍弄菜园和照看孙女。陈生不管事,我带着小佩跑回万山镇,家中杂务自然就都落到阿照头上。
似是看出我心中所想,婆母指了指屋后,告诉我家中薪柴已尽,现下阿照正在劈柴。陈生什么也不管,这活儿我也经常干,但阿照刚出月子不久……
“看我做什么,是出了月子才让她干活的,不劈柴,等着饿死不成,何况又不是什么娇贵身子。”
我心说怎就不舍得让您那荒唐的书生儿子来干,他的力气倒是大的很,一巴掌下去阿照脸上的印子一两天都消不下去。
但这话若说了又是少不得一番争吵,我压住话,自到屋后去寻阿照。奇怪的很,大概小孩子都是想一出是一出,小佩看着我走,一动也没动,分明是她哭着闹着要来找阿照的,现在倒是老老实实窝在婆母怀里,只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盯着我似笑非笑,一点动静都没有。
“娘亲,快去呀~”
想不通小佩在打什么坏主意,走到屋后,看见阿照正扶着斧头坐在截老木根上,她的长发盘起,熟悉的粗布外衫,肩头上又多了块靛蓝色的补丁,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一两缕微卷的发丝湿哒哒贴在脸上,瞧着可怜得紧。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孤零零的背影,有一种想要抱抱她的冲动。很快将奇怪的想法压下去,我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歪过头,把带着汗的脸贴在我的手掌上,笑着叫我:
“姐姐。”
她的脸上全是汗,胸前的布料被汗水浸湿,胸前两团有一圈可疑的圆形水痕,紧贴着饱满的乳房,透出两颗凸起的乳头形状。但好像还多了些别的东西,紧贴着乳头,鼓出长条的痕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抽出手,从袖口中拿出手帕帮她擦干脸上的汗,一路下移到胸口,却被她出言制止:“怎么这样,一见面就扒人家衣服。”
我没理她,将领口扯开,两团嫩乳从粗布外衫中跳出来,或许是哺乳所致,红艳艳的乳头已有杏核大小,一只本该作为耳饰存在的小环夹在红肿的乳头上,小环下方链接着一条银色的链子,一直往下延伸到腰带下方。
我稍稍用力扯了扯那根链子,阿照夹紧了双腿,发出一声羞人的呻吟:“嗯……姐姐,别拉,奴受不住了。”
我吓得赶紧松开了手,并往后退了两步。那根链子似乎连接着下身的私密之处,只是随便扯了扯,就让她情动成这样,差点要整个人扑进我的怀里来。
阿照满面潮红,难过的看着我,几乎要哭出来:“奴身上脏,不会挨着您,您别怕,别走。”
我重新靠过去,她笑了起来,夹着腿扯着链子往我手上递:“真乖啊,还要玩吗,很好玩的。”
我脱下了她的上衣,她微微瑟缩了一下,下意识抱住胸前双乳,又大大方方张开双臂,露出那对白嫩饱满还滴着奶的乳房来。
我闭上眼睛,拿手帕稍微擦了擦她身上的汗,正好她张着手臂方便操作,我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穿上,又系好了系带。很合身,出于习惯,整理衣装褶皱后,我拍了拍她的胸口,拍完她脸都红透了,我也直接愣住。
她可不是小孩子,而是一个已经孕育了一个女儿的,乳房比我还要饱满的成熟鲜花,何况她现在身陷情欲,就算同为女子,我这样的行为,也是不妥的。
“你就坐在这里。”
“柴不劈完的话,婆母会生气,夫主还要罚奴。”
“你带着这个东西劈柴,也是被夫主罚的?”
“嗯,奴昨晚没能挤出一整碗奶,还被打了阴唇。姐姐,奴是不是太没用了,所以才总是不能让夫主满意?”
“我走的这段时间,他还让你干了什么?”
“带奴去见了一个朋友,他们一起使用了奴的身体,那个朋友说奴是天生的小骚逼,建议夫主给奴戴上乳环和阴蒂环。”
“……”
“姐姐……”
“还有呢?”
“夫主嫌奴的乳房不够大,给奴用了药,每天都会长大一点,产的乳汁也变多了,可是夫主还在给奴用药,奴不敢把奶水给乐儿喝,只好去找村里养羊的那家讨羊奶。”
“继续说。”
“奴……奴的身体变得很奇怪,总是忍不住想把手指放进小穴里,但是手指太细了,没办法……满足,夫主给奴带上了贞操带,没有夫主的钥匙,奴自己再也不能碰了。”
“还有吗?”
阿照跪了下来,可怜巴巴看着我,看样子是不想再说了。我握紧了拳头,后悔当初丢下阿照不管,我本以为陈生到底还是喜欢她的,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屑男人的下限,未料想竟然连共用侍妾这种事他都做得出来。
我想去想婆母说劈柴的事情,阿照却以为我又要走,跪在地上慌忙忙拉住了我的裙角“姐姐,别走,别走……”
她的心情我明白,我是唯一愿意帮助她的人,她会这样依赖我,也是情有可原。
我转身,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她真像是那种动物一样,用湿漉漉的脑袋蹭着我的手心,虽然我能做的也不多,而且她怎样说来确实和我无关,但我无法拒绝这样亲昵可怜的阿照,动作神态都和我爹之前养过的爱撒娇的大黑狗一样。
“我会尽量帮你的,实在不行,我就回来,看着陈生。”
她小心翼翼爬过来,双手撑地,脑袋扬起,用脑袋蹭着我的手心:“不要姐姐回来,会不开心。姐姐,别这么快走,再摸摸头,不用担心,奴是条耐用的小母狗,汪汪~”
她的语气分明柔软又温和,于我却如当头棒喝。有些人把狗当做家人看待,有些人却把家人当成狗来折腾。
“阿照是我的家人,才不是什么母狗。”
阿照抬起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欣喜又崇拜,好像我是什么绝世英雄一般。前车之鉴,我不敢轻易做出承诺,只在心里默默决定,要守护这个可怜巴巴的大狗勾,为此,我要和陈生对抗到底。
为贴补家用,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帮李夫子整理文书资料,这事儿我爹生前我也常做,所以得心应手,倒不算太难。只是如果我要回陈家的话,来回车马颠簸,往来费事,就没办法继续做下去了。
“你还要回去?”
听我这般说,李夫子皱起眉来,面色铁青。分明年纪不大,却总爱板着一副面孔,挺着单薄的脊背,时不时要说一两句尖酸刻薄的话出来。
听说他是乡试时得罪了考官被落榜的,名字被直接划去,替换成了考官的远方侄子。差之一步便是举人,却因出言不逊与仕途无缘,不得已才落至万山镇替补夫子一职。
“亏得我还为你找和离的法子,还以为你有多坚定,谁知竟也这般没出息,”他掀起单薄的特别,随意瞧了我一眼,又接着翻书:“走呗,是不是还要我夸你懂礼,不远百十里专程跑来和我说一声。”
我没敢吭声,他一急起来就会口不择言,说些谁都不爱听的话来,就像初见时那样。虽说事实确实是这样,不过不愧是出言得罪考官以至于落榜的人,怎么话在他嘴里就完全变了一层味道,又怪又酸。
头前张姨还和我说,李夫子长得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又是落榜的举人,顶着秀才的头衔,还做了夫子,除了面相清瘦刻薄了些,怎的也不至于二十多岁也没娶个媳妇,让我去问问要不要给他讨门亲事。
我一口回绝了张姨的好意,李夫子这个怪脾气,无故给他说亲怕是会觉得要害他,好心办了坏事,划不来。况且,谁家的小姑娘能和他处得来,还能互生情愫,难度怕是有些大。
我回房间时,看到小佩拉着系着围裙的阿照坐在床上,正和她说些什么,看到我回来,她们突然止了声音。小孩子慢慢长大,有了自己的秘密,我没太在意,从兜里掏出从集市给小佩带的麦芽糖。
这糖粘牙得很,我不敢让她多吃,只给她拈了一小块。阿照什么话也没说,两只手交叠放在大腿上,微微弯腰坐在一旁,眉眼低垂,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温柔笑意。
她的模样确实好看,即便日夜操劳眼角青黑,皮肤也因补养不足无甚血色,只光这略显疲惫与凄凉的笑容,就足以让人不慎间晃了神。
不晓得阿照爱不爱吃糖,我试探着拈了一小块,像投喂小佩一样把糖放进了她的嘴里。少女的唇舌和绸缎一般柔软丝滑,小巧红润的舌尖与我指尖相触,水汽沾湿了指头,又在空气中迅速蒸发,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她欲图开口,大概是被粘牙的糖粘住了唇舌,又硬生生止住,只有端放在围裙上的手指捏得发白。
苍白的脸染上红霞,她轻轻抓住我的手,往我身边靠了靠,试探着将脑袋放到我的肩膀上来。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感觉到阿照才只有十六岁,是个天真柔软的小姑娘。
然而,我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她的胸乳高耸,弹润的乳肉贴在我的胸口,隔着一层粗布外衫,衣下她的乳头红肿,时不时喷乳的奶控穿了枚小巧的乳环,顺着银链往下,一直连接着敏感脆弱的阴蒂。
光是挪动着贴近我这样的动作,她都做的有些迟缓,又何况是顶着这样的身体去劈柴。举起斧头拉动乳链,未着里衣的胸乳颤抖,拉动下身阴蒂揪扯脱位,她挥汗如雨欲火中烧,可刻薄的婆母只顾着要她干完活计,冷漠的丈夫亲手给她戴上了这可怕的刑具。
小佩拿着糖去找常玩的伙伴分食,陈乐安安稳稳睡在隔壁房间的摇篮里,只剩下我和阿照两个人在这里,她含着甜腻的糖果,一点点贴近我的身体,小心翼翼用脸蹭着我的头发。
顺着交叠的衣领伸进去,我准确抓到了那只与私密处相连的乳头,只是轻轻的揪扯,她就软了身子,软绵绵往我怀里蹭。
她温顺乖巧,任我摆布,即使被连接的银链上下牵扯阴蒂,也毫无怨言,只是紧紧的夹着大腿,望向我的眼神愈发含羞带怯,软绵绵的胸乳也蹭上了我的前胸。贴合,摩擦,她自发抖动着胸前的巨乳,双腿也慢慢张开,一副任人玩弄的好欺负模样。
“下面肿了吗?是要给我看看?”
我伸手想去脱她的裤子看看究竟,她却躲了过去,重新抓住我的手,拉着往她的衣领里伸。这样一来,我一手揪扯着松垮垮的乳链,一手贴合着她弹润饱满的乳房,而她还在用红肿的乳头蹭着我的手指。
“奴还没有清洗,下面很……很脏。但是姐姐可以玩奴的乳房,很软,还会喷奶……嗯,被姐姐摸一下就,喷出来了。”
她越说声音越轻,到最后几乎没了声响,温热的乳汁残留在我的手上,我把手从她胸口里抽出来,盯着自己湿漉漉的手指发呆。阿照软软的窝在我的怀里,甜腻腻的叫着“姐姐”,又含住我的手指舔舐吮吸,将上面沾着的乳汁舔完。
我摸着阿照细软的长发,怎么也想不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一开始只是指尖沾了一点口水,现在我的两只手都被她舔过一遍了。
“好甜,”阿照一开始只是贴着我的肩膀和胳膊蹭,后来竟是颇没出息的红了眼,她吞了吞口水,却又涌上些许酸涩,她泪眼朦胧,喉咙哽咽:“姐姐,第一次会有人想到分糖给奴,奴只是,太高兴。”
您玩的尽兴吗,奴刚才的表现够不够用来支付您给的这块糖?
明明她没有说这句话,可是她把心思全写在了脸上。是谁告诉她感激之情要用身体来支付,只是为了迎合主人的恶趣味,她竟真的像是条小母狗一样欣喜谄媚献出自己丰润敏感的乳房,供手脚不安分的正妻玩弄到喷乳,然后再在夜间因挤出乳汁过少这种根本算不上罪行的罪名被夫主责罚鞭打。
“姐姐,奴的骚奶也被别人玩过,您……但是奴有洗干净,奴只想给姐姐看。脱掉衣服跪在地上挤奶给一屋子男人看,您喜欢的话,也可以让奴做。”
“我不喜欢,不会做那种事。”
“姐姐,别生气,奴不是故意不给您看的。”
“看什么?”
“奴的……小淫穴,骚阴蒂,贱花穴,还有其他的……那个也可以给姐姐看。可是它们太脏了,而且夫主给奴戴了贞操锁,姐姐看不到,都怪奴不好,都是奴不好……”
她张开大腿,隔着裤子用手重重抽打着自己的下体,我这才看到她的裤裆湿了一片,黏糊糊夹在腿间,难怪刚才夹着腿死活也不肯让我看。还有那些她对自己身体部位的称呼,她悲戚自责,是真的那样认为。
原来陈生的朋友不止一个,他们一群人聚在一起,给阿照蒙上眼睛,让她脱光衣服扶着墙弯腰站着,拍着她的屁股让她猜后面的人是谁。猜对了“奖励”往她的骚穴塞一颗葡萄,猜错了就抓着她的奶子把淫根塞进她的穴里。
“姐姐,你什么时候回去啊,天又快黑了。”
“我不回去了,我哪儿也不去。”
被盘问了一番,阿照已经软成一滩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阿照什么都不懂,她只是想要有人能陪着她而已,就像我最初承诺她的那样。
晚间陈生回来,带了两个朋友,一个矮小瘦弱,另一个健壮高大,说是夜深家远,要留宿一晚。
矮小瘦弱那人贼眉鼠眼,脚步虚浮眼神飘忽,至于高大健壮那人,虽然有张好皮相,却借着帮忙烧火的名义,时不时往阿照胸口处瞟,眼睛都快要粘上去。
阿照没有穿里衣,稍不注意外衫贴在胸口,杏核般的乳头透出来,有时还会因奶水溢出而沾湿外衣,使得肥肿的乳头更加明显。碍于有外人在,她不得不时刻抬手遮挡胸乳,抬手间拉动乳链勾连阴蒂,用药过后的身体敏感不已,为掩饰消减情欲,连走路都要夹着腿走。
菜洗到一半,阿照不见了踪影,偏生摇篮里的陈乐哭起来。我拿这小丫头没办法,婆母也哄不住,沉着脸骂了句懒骨头,让我抱着陈乐去寻阿照。
若说阿照是懒骨头,实在是冤枉不已。阿照年纪不大,又是个姑娘家,却什么脏累的活儿都肯干,无论什么时候问她都说不累。手脚勤快,脾气又软糯,无论怎么欺负都不会生气,简直比兔子还乖。
我抱着陈乐,找了一圈儿寻到屋后竹林,听见些微妙的动静,走近看见阿照袒胸露乳跪在地上,衣领被粗暴扯开,而那个矮小瘦弱的男人就在她的身后,一边揪扯着阿照红肿的乳头,一边用黑紫的淫根隔着裤子对着她的股间戳捣。
白嫩的乳房被竹枝抽打出数条红痕,瘦弱男人将粗短黑黄的手指按在那些红痕上,他重重揪扯着那根银色乳链,阿照小腹高挺,试图减轻拉扯给阴蒂带来的负担。浑浊的白色乳汁顺着男人的手指缝喷出来,淌到阿照白皙微凸的肚皮上,淌进紧系的裤腰之中。
阿照嘤吟一声,被男人用地上的竹条狠狠抽打着红肿淌奶的乳头:
“你要是敢发出一点儿声音,今晚我们连那个娘们一起干,虽然那娘们儿奶子没你这骚货大,但是把那张高傲的臭脸踩在脚底下给大爷舔鸡巴,想必也别有一番滋味。”
我躲在堆干柴的茅棚后面,浓密的竹叶遮挡住男人的视线,跪在地上的阿照好像看见了我,冲着我的方向轻轻摇了摇头,对我做了个口型,第一次我没看懂,第二次她又做,我才弄明白是在让我“快走”。
阿照的分心惹怒了男人,他揪起阿照的长发,把她半个身子提了起来,用短粗的手指揉搓快速着她的乳头,刚喷过奶的乳孔又淅淅沥沥淌出些奶水来。
头皮的刺痛与乳房的快感交织,可怜的小白兔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只有稀粘的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淌。她还记得男人说过的话,如果她发出了声音,今晚我也将成为被三个男人肏干的玩具之一。
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阿照被欺负,又不能因冲动做了拖累辜负她苦苦维护我的一番心意。
我掂量着手里的木柴,心中暗自盘算,竹林落叶遍布,我无法在不惊动男人的情况下绕到他身后去将他敲昏。
如果我正面迎敌,以我的力量不一定能够打得过这个男人,即便他与我差不多身量,但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我深有体会,头两年被瘦弱书生陈生压制之时,我根本无还手之力。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我回去搬救兵,把婆母叫过来,让她看看自己儿子带回来的都是什么狐朋狗友。可那样一来,阿照虽能得救,却免不了要被婆母诟病,往后她的日子恐怕会更难过些。况且,这种事情,阿照应该也不会想让更多人知道吧。
顾不上犹豫,我挑了根结实的木柴掂在手里,大大方方走了过去。矮瘦男人松开阿照的头发,用脚狠狠踹了踹她的裆部,踢得她不顾姿态,袒胸露乳躺在地上,双手抱住大腿根,疼得在地上打滚。
矮瘦男人咧开嘴冲我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紫黑淫根硬邦邦挺在腰间,他摸着淫根前移,一步步靠近我:“嘿嘿,小骚货,看湿了吧,你也想被哥哥干?”
“你大可再近一步,县府师爷是我爹同窗好友,我不介意送你去吃吃牢饭。”
男人愣了一下,似乎又是不信,面色恼怒:“得了吧你,你爹都死了四五年了,那师爷要是真管你,还至于让陈生纳妾羞辱?”
我握紧拳头,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尽量不让自己怯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陈生纳妾是为传宗,于情于理皆合。我若真无所依凭,陈生为何偷摸行事,不敢休妻?我无事便罢,若出了事,你们谁都脱不了干系。”
县府师爷确是我父同窗,不过来往不甚密切,也无交情。至于陈生不休妻,完全是贪恋我的那点嫁妆,并且我虽触“七出”无子之条,然父亡不去,且陈生已纳妾室传宗,休妻无由。
我这样说,完全就是赌他民惧官威,编瞎话吓唬他。
他要信了,阿照便能得救,即便事后,他也没胆子去向县府师爷确认,若问陈生休妻之事,依陈生外强中干的性子,铁定不会说缘由。
他要不信,婆母就在厨房,我只要喊一声全村人都能听见,让她看看她好儿子的朋友有多离谱,强压了友人妾室,又妄图猥亵正妻。只这是下下策,可能会引来旁人,让他人看了笑话,对现下还袒胸露乳的阿照指指点点,恐将一生难逃“淫妇”之名。
好在矮瘦男人是个欺软怕硬的种,想着息事宁人,嗤笑着整了整自己凌乱的衣衫,又冲着阿照胡乱抹了一发,穿好裤子回去了,只留下可怜的阿照光着上身躺在竹林,身下一片狼藉。
刚才那个男人晃动着粗大的淫根,差点就要走到我的面前来,我强撑镇定编了瞎话骗他,现在脚软无力,顺着竹杆坐了下来,全身都在发抖。
阿照爬到我的身边来,她岔开双腿跪趴着,饱满的乳房垂跌下来。她伸出小巧红舌,小心翼翼舔舐着我的眼角,红肿的乳头和银色的乳链摇晃拍打。我抬手摸了摸,被抽打的红痕处发热,暴露了许久的乳肉则微微发凉。
“姐姐,别哭,奴不疼。”
“你傻不傻啊,就那样任着他欺负,他们怎么敢动我,他们不敢动我的,”我还在发抖,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说服自己,等等“还是说,你已经喜欢上这种被凌辱的感觉了?”
“不!不是!奴没……奴没有,奴只想要姐姐,奴只喜欢姐姐,最喜欢最喜欢。”
“喜欢?哪一种喜欢,我是陈生的妻子,你是他的妾室,你对我是哪一种喜欢。”
她脸色发白,小心翼翼抱住我的肩膀,见我没有推拒,又渐渐收紧,将柔软的光裸的微凉的乳房贴上我的胸口,用湿润的小舌舔着我的脖子。
“喜欢姐姐,什么都可以给姐姐玩,做什么都愿意,揪头发,打奶子,踢阴唇,小淫穴里夹着石头,用贞操带锁起来,奶孔也堵起来,只有姐姐可以玩。姐姐你看——”
她把一边乳房从怀抱里扯出来,用力揉搓着肥肿的乳头,连续揉搓了十几下,又狠狠掐着宽厚的乳晕,淡黄色的乳汁喷射出来,怀里的阿照微微抽搐。
“难看的下面,那个不男不女的地方,很丑的东西,用鞭子狠狠地打那里,打得奴下边漏水,洗多少遍都没用,一摸就漏尿。奴是骚贱狗,不公不母的骚狗勾。”
我愣了一下,解开粗布的腰绳,扒开了她的裤子。
扣卡紧实的皮质的束带缠在腰间,一根细带由铁扣相连穿过股间,紧紧夹住菊穴。连排泄都要严格控制,难怪我让阿照多吃点儿饭她死活不肯。
顺着菊穴向前,是阿照娇软的女穴,皮质的卡带内部扣着硬物,戳一下里面硬邦邦的,这幅被调教得万分敏感的身体将我的手指连同皮带一同夹在腿间,从皮带边缘溢出的淫液濡湿了我的手指。她夹的很紧,我一时竟难以抽出。
女穴往前是一个铁质的小鸟笼,将鼓囊囊的卵蛋包裹其中,卵蛋接触不到铁笼边缘,戳戳鸟笼,鼓鼓的卵蛋在空荡的鸟笼中摇坠,竟和她摇摇晃晃的两团乳房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发育良好的卵蛋夹击着一根细小粉嫩的肉棒,共同被包裹在铁笼之中,发育不全的阴茎颤动着,马眼处被一根不知什么材质的细棒堵住,通畅不得。
阿照把自己的大腿用双手分开,方便我看得仔细,她平躺在竹林之中,微微抬起下阴部,我这才看见与上端乳链相连的阴蒂,处在未发育完全的阴茎与淫荡的女穴之间。
脆弱的阴蒂本该是小小的一颗,而在皮质贞操带下部唯一的开口处,她的阴蒂肥肿透红,用银环穿透,与链子相接,穿过勒紧的气质腰带,一路延伸至同样肥肿透红的乳头。
前端的马眼被特质细棒封堵,未发育完全的阴茎无法完全挺立,又难以泄身,属于男性的尿道被堵死,而下端开口处的女性尿道口仅在手指的刺激下就不可控的溢出少许清透的尿液。
与紧缚的贞操带做斗争,费力掰着双腿的阿照眼中带泪,不停地和我道歉,自责于弄脏了我的手指,甚至想要用舌头帮我把手舔干净。
我眼前这个未着寸缕的阿照,柔软的肚皮朝上,向我袒露着身体的秘密,也袒露出这一年多以来的不堪。她就是顶着这样一副布满刑具的躯体生育女儿,操持家务,甚至有时还要帮忙挑水劈柴的?
我把地上的阿照捞起来,轻轻地抱在怀里,她趴在我的肩膀上,依旧是欣喜而谄媚:“姐姐抱贱狗了,好软好香,还要玩吗,还要吗?”
“这不好玩,阿照。”
她僵住,急切而悲戚:“贱狗太脏了,对不起,姐姐,不碰贱狗也可以的,贱狗自己抽奶子给您看,只要偶尔抱抱奴……不抱也行,不抱也行。”
我这才后知后觉,阿照竟然对我投注了如此强烈而荒唐的感情,虽然是双性,但她的男性性器基本不能用,还已经为夫主生了一个女儿。我也是,我是陈生的妻子,我和她超越姐妹之情,开始一段畸形的禁忌之恋,这是不对的。
“阿照,我喜欢的是男人。能够担负责任,能够养家糊口,能够保护我的男人,而不是每天洗衣做饭使花针的女人,你明白吗?”
我骗了阿照,也骗了我自己,我分明不讨厌可怜巴巴脏兮兮还会喷乳漏尿的阿照,她掀开衣服露出乳房给陈乐喂奶之时,她抱着小佩唱家乡民谣时,我觉得她柔美而慈爱,但这些我不能和她说,也不能任由自己再想下去。
我说了谎,我心思龌龊。我愧对父亲,也愧对蔡家世代耕读,我是蔡家的败子。
阿照从我怀里脱离,坐直身体,她用双臂挡住胸前的巨乳,微笑着和我说:“我明白了,对不起,吓到你了。我们回去吧,姐姐。”
她明白了什么?明白我虚伪的借口,明白我无情的拒绝,还是明白了我的口是心非呢。
山洪倾泻正是半夜,这场大雨来得毫无征兆,因为靠近松软山坡,受雨水冲击侵蚀,半截山坡直接倒盖在屋顶上,压断房梁,沙石洪泥灌入。
此前我受了些风寒,婆母将小佩领去,我一个人睡得尤为沉,等到被凉意与刺痛惊醒,我才意识到发生了怎样可怕的事情。好在是床顶的支架为我挡下倒塌的房梁,只有一条腿被压住。
然而此刻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的右腿被房梁压住,动弹不得,由床板残骸架起的狭窄空间阴暗潮湿,冰冷的水渐渐淹到我的头顶,再这样下去,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等我好不容易把被压住的腿从房梁下一点点拽出来,半边身子已经麻痹,几近失去知觉,稀薄空气用尽,难以喘息。我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也不知道小佩他们是否已经安全逃出,只知道我恐怕岁寿将近,命不久矣。
浑浑噩噩二十三载,我春心晚动,不知情为何物,顺波逐流遵从父愿,嫁与陈生为妻。家中无女性长辈教导,我第一次做那种事的时候都不知道该干什么,还以为光是两个人躺在床上小娃娃就能自己怀上。
细节我记不清,只记得当时很疼很疼,还流了好多血,现在想来,该是前戏准备不足,直接进入导致。后来我才知道,陈生他分明熟练非常,清楚该怎么做,但就是享受破处时我疼痛到流泪的样子。
知道了这一点,我就算再疼都会忍住不叫出声,连皱眉都甚少。久而久之,陈生便对我没了兴致,甚至连同眠都觉得无趣,提出要与我分榻而眠。
我对小孩子没什么好感,每每去学堂给我爹送饭,我都躲那些小童远远的,并非为避嫌,而是头痛极了顽劣泼皮的孩童。
怀上小佩时,陈生和婆母都很高兴,劝我安心养胎,好生照顾着,然而生下来发现是个女孩后,婆母冷眼相待,陈生漠然置之,只有我面对娇弱的婴孩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或许是觉察到自己不受待见,小佩这孩子从小就机灵懂事,理解我管教严厉,还会说好听的话来哄人,比起那些被宠坏了的顽劣孩童,她确实是个乖巧省心的闺女。
然而这也只是让我单心疼小佩而已,我对其他孩子仍然没有任何好感,我无法理解那些看到可爱婴孩就欣喜非常的伙伴,从这些幼嫩的生命身上,我只看到了脆弱,无知和吵闹。要生育抚养这样一个孩子长大成人知书达理,不知要倾注多少心血。
我从小就不怎么爱笑,总爱板着一张脸,说话也不带什么情绪,学堂里那些小童,比起我爹其实更怕我一些。听我爹说,每当有人闹腾,他就搬出我的名号,每每都能吓得顽劣小儿噤声不语。
我也很不喜欢年纪比我小的小毛孩,每隔一段时间,我爹的那些学生里就有一个把我叫到学堂后边,或是结结巴巴红着脸,或是直接大言不惭说要等过两年娶我为妻,然而最后都无疾而终。
他们最后都娶了同村或是邻村的姑娘为妻,因着不务农事,我比早早当家的农家姑娘更为白净打眼,因着我爹的面子,村里人见了我都称一声“蔡小姐”。
我曾听见同村的农妇揪住她在学堂读书的儿子骂,说娇生惯养的“蔡小姐”被夫子宠坏,不懂农务也不精家事,读的书比他都多,一肚子酸水歪理,不好管教难以压制,婚后势必会爬到他的头上去作威作福。
说到最后,那个前些天刚和我说过两天一定来提亲的毛头小子竟然真被说服,再过几天就与远方表妹定了亲事。
至于心思各异的女孩,我就更不喜欢了。同村的伙伴表面上与我相聊甚欢,私下里却总爱凑在一块儿议论我不同于其他女孩的林林种种。
大我一岁的阿丽羞怯拿出为情郎做的香包,与我同岁的阿香炫耀新得来的胭脂,小我三岁的阿兰显摆新做的粉色裙子……只有我孤零零抱着夫子的书案资料,显得格格不入。
唯独有一个人,她和我之前遇到的人都不一样,从见到她第一面起,我就觉得她特别好看,她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尤其是当她冲着我笑,眼睛里面满满的只有我的倒影,以至于我总会产生错觉,认为她喜欢我到不可自拔,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丢下我。
可是,我现在孤零零的被困在这里,不知道过了有多久,风寒疼痛与孤独侵蚀着我原本还算坚强的意志,过不了多久,我就要被漫上来的洪水完全盖过面庞,葬送在这冰冷的废墟之中。
山洪倾泻压塌房屋之前,我的脑袋昏沉的厉害,我被困在梦中,无法醒来。睡梦中听见货隆的巨响以及孩童的哭喊,尖锐的哀嚎,慌乱的逃亡,混杂着雨水噼啪打落,风声呜呜大作……这么多声音里面,唯独没有一个声音提及我的名字。
仓皇的逃亡之中,他们带走了屋里值钱的东西,却忘记了叫醒我。我被丢在了这里,因为比起值钱的金银,我是不值钱的东西,我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小佩在哭喊中忘记了我,阿照也一声不吭的丢下了我,这世上只有爹爹真心为我考虑,可是,我都快要被淹死了,爹爹为什么不来接我呢?爹爹也不要我了吗?是因为我给他丢人了吗?
“走。”
意志将近崩溃之时,一双温暖的手将我从废墟中拉出,恍惚间,我落入一对并不算宽厚的肩膀。肩膀的主人有一副柔软的身体,还隐隐散发着独特的暗香,与泥水混杂,几乎要分辨不出方位。
“姐姐。”
我听见那个声音这样叫我。
我是在山洞里醒过来的,醒来时我的嘴里塞着一只红肿的乳头,口中还残留着些许的乳汁。
喂我乳汁的是位大美人,身边带着一个牙牙学语的女婴。我不记得过去的事情,听我身边的这位美人说,我被压在了房梁下面,是她把我从废墟里扒了出来,但也因此和我的大女儿小佩走散,我昏睡之后她找了很久,也没打听到一点消息。
至于她用乳汁喂我,则是因为我昏睡不醒,无法吞咽食物,为保证我不饿死,只好出此下策。
当我问起我与她的关系,她愣了一下,用被树枝划破的衣衫包裹住丰满的巨乳,垂着头告诉我,她是我买回家用来玩弄的性奴,她的奶子之所以这么大,都是根据我的喜好调教而成。
我一时难以消化这个消息,我竟不知我过去是这样的变态,居然忍心对这样一个大美人如此残忍,何况她还把我从废墟里扒拉出来,又衣不解带照顾我好几天,用自己的乳汁来喂养我。
美人告诉我,她的名字叫做阿照,之前几年一直待在我的家里,负责我的饮食起居。而她怀里的女婴则是为我蔡家传宗接代而生,可惜生出来是个女孩,我对她颇为不满,就给她戴上了乳环和贞操带。
天下竟有如此不讲理之恶棍,而且还是我自己!
我颇为震撼,疑惑的问她:“我对你这么坏,你怎么还愿意救我?”
她抱着女婴,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扑朔扑朔掉了好几颗眼泪:“乐儿还这么小,怎能让她没了娘亲。”
我愈发震惊,她怀里抱着的这个孩子是和我生的?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国度啊。
阿照软巴巴的解释,她是个双性孕奴,体质特殊。她的子宫是受孕的良好温床,只要吃下特质的药丸,再和主人体液交合,就能顺利怀上孩子,为主人生儿育女,这也就是我当初会买她回家的原因。
至于我的经历,则更是离奇。五年前我嫁给陈生为妻,结果发现陈生是背信弃义的人渣,我当断则断,即便已经怀上陈生的孩子,还是坚持与陈生和离,独自生下大女儿小佩。
因产后调养不当,我无法再受孕,于是经由熟人介绍,买下了这个体质特殊的双性孕奴。一年多以来日夜调教,滋润泽爱,现在她的乳房已经大的一只手都包握不住,随时都能产出丰美乳汁,供我和小女儿享用。
小佩现在与一位长辈同在一处,应该还算安全。孕奴阿照小心翼翼提议,等我腿伤略好些,再动身去找小佩,否则修养不当,我的腿伤很可能难以痊愈,可能一辈子也没办法重新站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说到“一辈子也无法走路,想去哪里都得被孕奴背着抱着”时,阿照的眼神略有些兴奋,但很快压了下去,变成难掩的悲戚。
我丝毫不了解这个世界,况且阿照救了我,还用奶水吊着我的命,自然是她说什么我便信什么。虽然觉得孕奴的说法有些不可思议,但我一个伤了腿的病号能有什么可图谋的,她也没必要骗我。
还有一点,让我更加笃信这个近似荒唐的说法。我的身体并不讨厌阿照,即便是她把乳头放进我的嘴里让我吸她的乳汁这种程度,阿照怀里的女婴对我也毫不生分。
就算我的身体是色欲包天来者不拒,小孩子总不会骗人的吧。
我不知道我过去都对这个可怜的孕奴做了些什么,然而她以德报怨将我救下,在这样艰难的处境下,带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还得费尽心思照顾我这个无法走动的废人。
于是,我让她脱了裤子,想要帮她把下身的贞操带去除。那样私密脆弱的部位一直戴着这种东西,肯定会很不舒服。
找来找去,身上并无可供操作的尖锐锋刃,我试着用粗粝的石头一点点的磨皮质的束带,孕奴阿照顺从而坦然,她跪趴在地上,把丰润雪臀朝向我,任由我用石块磨着皮质的束带,仿佛一切就该是这个样子。
磨了一会儿,皮质的束带终于磨出个口子,孕奴阿照腿脚酸软,肉乎乎的大腿与石板相接,噗的一声跪趴在了地上。
束带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她猛的坐下,那个东西顶弄捅插到女穴内部,可怜孕奴浪叫一声,双腿微颤,竟然被个假东西顶到了高潮。她大腿张开趴在地上,淫液从束带之间溢出,趴在地上像狗一样喘息起来。
拉扯紧绷的束带,我将一根手指探入其中,摸了摸里面的那根东西。因为只能伸进一根手指,所以摸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出那东西约摸有食指粗细,硬得像块石头,长久以来被孕奴温热的女穴包裹,倒是没有石头那么冷。
“阿照,你还好吗?要不明天再……”
“不要,奴撑得住。”
阿照歇了一会儿又慢慢爬起来,重新撅起肥硕雪臀,跪趴在冷硬的石板上,由着我用石块继续磨那处缺口。女儿小乐被她放在一旁的干草堆里,她用这种近乎羞耻的动作跪在地上,问我手腕累不累,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再喝一点奶水。
我过去的喜好属实有些独特,我没搭理她,只专注磨着束带。如果不是她的年纪太小,我都要怀疑,究竟被她放在草堆里的是女儿,还是我才是她生的女儿。
皮质的束带被磨断,我把那个东西从她的女穴里抽出来,果然就是块石头,只不过被做成了阳物的形状,黏糊糊的,拉着绵长的白丝,落在她雪白的大腿上。
虽然石块并不粗,但她未有机会闭合的穴口仍微开着,从里面淌出些许淫白的汁液,沥沥拉拉滴落到石板之上。肿大带环的阴蒂抽动几下,从女性尿道口淌出透明的尿液来,而孕奴仍大开着双腿,把最脆弱的部位朝向我,供其亵玩。
皮质的束带好办,可腰间缠着的铁质腰带没有钥匙便难以取下,最后只能继续缠在腰上,暂时当做腰链存在。
发育不良的阴茎从鸟笼里放出来,马眼里的细棒也被抽出,在这之间,我没忍住揉捏了一会儿那两个悬挂在腿间的卵蛋,孕奴的那根近乎无用的阴茎竟慢慢抬起头来,充血鼓胀,也有两指粗细。
已然沉沦欲海的孕奴扒开自己的衣领,将一对浑圆跳脱露出。我愣了一下,随即想到既然我们过去就是那种不正当的关系,那么即便我含住她肿胀的乳头,将甘甜乳汁吞入腹中,应该也不是不可以。
“嗯……孕奴给主人喂奶了,男人的身体长着一对这样淫贱的大奶子,主人,再吸一点……”
啊,原来孕奴一直是以男人的身份与我共处的吗。
“主人,孕奴还想继续给主人生孩子,用男人的身体生孩子。不求能做主人的夫郎,但求主人对奴好些,这次一定生个儿子,别再打孕奴了,好吗?”
“嗯,再也不打你了。”
我这样告诉他。
想必我这幅身子过去也不是什么千金小姐,看着孕奴阿照忙前忙后,而我只能躺在石板床上看着,这让我很是不安。
知道了我的顾虑,阿照把软软的身子靠过来,把我扶起让我枕在他的怀里,捏了捏我的右腿。我的右腿肿得厉害,看着吓人得很,不知算是不幸还是幸运,我的右半身从腰往下几近失去知觉,只有手臂还能勉强动弹。
我的身体毫无好转迹象,这样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去找小佩。虽然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但既然是我的女儿,我不可能任由她处在危险与不安之中。
阿照轻轻捏着我因久卧而酸麻的手臂,因着要帮我翻身和给哭闹的女儿喂奶,他夜间难以安眠,眼下的青黑藏也不住。
“奴再去找找,别急,您安心养伤。”
帮我按完手脚肩背,他整了整松垮的衣领,把胸前的巨乳包裹得严严实实,又用自制的简易背带将女儿背束在肩背上,膝跪在石板床前,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我。
这是他每次出门前的必备流程,至于他临走时的眼神,我能从中读到些许期待与不舍。
他的长发微卷,每次梳头时,我都能看到他把黑色的卷发盘编起来,然而鬓边额前碎发难以打理,只能任由它垂落,只要一出汗,就打着卷儿贴在嫩白俏丽的脸上。
看过他晚间散发的模样,又总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结合起来看,我觉得他像是一头毛茸茸蓬松松的长毛犬,一副很好摸的样子。我之前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才会对这样软乎乎的阿照虐待施暴。
“阿照。”
“嗯?主人放心,孕奴不会偷懒的。”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他红着脸用发顶蹭我的手心,看得出来,他很喜欢我的主动触碰,这让我又起了疑心:“我说我之前总是打你,怎么还这么听话的蹭过来?”
他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再抬起头时已是眼角发红:“主人,孕奴骗了您,不是因为乐儿不能没有娘亲,而是奴不能没有您。”
“就算我每天用鞭子打你,还给你戴那种奇怪的东西?”
他拼命的点头:“嗯嗯,奴最喜欢主人了,孕奴是主人的小贱狗,要给主人生小宝宝,生好多好多。”
孕奴表情甜蜜,我却不敢苟同。光是小乐和不知现在身在何处的小佩都让我们如此头疼,要是再生好几个,夜里睡不好觉不说,养活这么多孩子也得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我现在还躺在这儿连自己翻身都成问题,不光不能为阿照做些什么,反倒是不小的拖累,哪里还敢想那些事情。
隔着已经缝补好的粗布外衣,我摸了摸阿照突出来的乳头,皱着眉问她有没有足够的布料,能让我为她做个肚兜出来。总这样也不是办法,虽然方便哺喂孩子,但如果被坏人看见,这么软乎乎的阿照肯定要被欺负。
“主人,您说什么?”
“给你缝肚兜啊,抱歉,我们现在的情况,我是不是不该讲究这么多。”
他跪在地上,把脸贴在我的手掌心,抬起眼来看我。他看起来没有很高兴,反而有些疑惑,撞上他冷漠狐疑的眼神,我竟然有一些本能的害怕,想要往后撤去。
可他眼下的青黑刺痛了我,让我不忍心拒绝他的亲近,于是,我忍耐着毛骨悚然的不适,任由他伸出舌头舔舐着我的手腕。
“要做什么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忘了吗,您才是主人。”
又是这样,他一遍遍提醒我我们之间应该如何相处,他告诉我过去我会怎样做,他用乳头上的乳环彰示着我曾经犯下的罪孽。可是他说的那些事情我都不记得,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过去发生的事情,这对我来讲是不公平的。
“既然我是主人,那什么都应该听我的,对吧?”
“嗯。”他仍把脑袋枕在我的手上,纤长的眼睫划拉着我的手心,又绒又软。
“我不管过去是什么样子,我欺负你虐待你,可是你应该是,是喜欢我的吧,我看的出来。”
“嗯,喜欢主人。”他闭上了眼睛,他其实很累了,他根本睡不好,但还是因为我一句话就出去,漫无目的,大海捞针一般的寻找。
“我也挺喜欢你的,见到你第一眼起,我就觉得我过去也应该是想要和你亲近的。但是我为什么要那样对你呢,我想不清楚,我也不求你能原谅我,但是,至少要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所以……”
他睁开眼睛,把脑袋从我手上挪开,重新直起身子,胸前的绑带把他的乳肉勒出形状,凸起的乳头紧贴着外衣,已经微微濡湿。他的身后还背着熟睡的女婴,那是从他的女穴里诞下的骨肉。
“我的母亲卖掉我时,也是这么和我说的。所以,为了让我过上更好的生活,把我卖给别人当小妾。你也要卖掉我吗,因为我不能让你吃饱肚子,所以你要丢掉我这个肮脏的怪物,然后美美的饱餐一顿。”
分明是这样委屈的事情,他说起来却一点表情也没有,仿佛已经习惯这一切。我怎么会有这样不堪的念头,洪患之下,四散流离,他为了换取食物不得不委身他人,被我发现后缩在角落里不肯碰我,也不愿和我说话。
他是为了照顾腿伤的我才留在这处荒凉之境,否则他也能够与逃荒流民一路南下,寻找生路,而不是糟蹋自己,还担心被我厌弃倒卖。
因为食物短缺,就算我尽量不吃,他自己每次也吃不了几口。产乳变少,婴孩为喝到乳汁,将她的乳头咬的青紫,他痛的发颤,还总在夜里喃喃自语说自己是个男人,所以绝对不能哭,否则会被姐姐讨厌。
“阿照,过来一点,”我开口,他将背挺得笔直,最后还是靠过来,任由我抱住他纤细的脖子,婴孩温热的呼吸打在我的手背上,我轻轻的拍着阿照裸露的后颈:“你都没有丢下我,我怎么可能会卖掉你,你这么乖,我怕你被欺负,所以才要帮你做肚兜的。”
他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才会觉得稍微对他好一点就是别有所图心怀不轨,况且只是让他穿上内衣而已,这本来应该是人人都能得到的,并非什么殊荣。
我只希望我的身体能够尽快好起来,能够找到小佩,然后一家人一起南下谋条生路,我的腿就算痊愈也做不了什么重活儿,不过我可以扮成男人找份相对不需体力的工作,也可以留在家里照顾孩子们。只要未来是能够和阿照一起度过的,都让我充满期待。
可是我说不出这些话来,想必我过去也没和他说过这些。我现在连下床走路都是难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着他的脖子,轻轻的亲吻他的脸颊,然后告诉他:
“阿照,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蔡—意—书。”
他好像不明白我的意思,只是说出了这三个字,带了姓氏,一字一顿生疏滞涩,不知道是我的名字不难么通俗易懂,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虽然我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但是总感觉好像已经很久没人叫我的我的名字了,听来陌生而又奇特,恍若隔世。
“去掉姓氏再试一次。”
“意……书,”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接着把头扭到一边:“您本不该被困在这种地方,同我这样肮脏淫贱的怪胎一起。”
他拉着我的手,伸到裤子里面,肥肿的女穴湿了一片,把裤裆沾湿,黏糊糊的又湿又热。有欲望,有怨怼,这样的他更像是一个完整的人,而非被调教到无自主意识的狗。
我不应该怕阿照,不应该躲着他,他会伤心的。
像是为了讨要证明,阿照解开了胸前的束带,重新安置好熟睡中的婴孩。青天白日,深山洞中,他从宽大衣领中拉出两团摇晃的巨乳,那上面有两只新的巴掌印,是为了向路过的男人换取食物,被兴奋的男人留下的痕迹。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本来就是个肮脏透顶的母狗,只要不被弄怀孕,不染上什么病,他都无所谓,何况现在身体能够换取生存所需,而过去被折磨到快要死掉,连我的一个怜惜的眼神都得不到。
他脱掉全身的衣物,光溜溜的膝跪压在我的身上,柔软的巨乳垂跌在晒过的薄被上,下身的私密部位露出,肥润的屁股朝外,如果这时候有人路过,就会看见他的屁股和肥肿的阴唇,以及悬挂在腰间的圆润卵蛋,和那根细小不堪的阳根。
得到我的应允,他光溜溜的钻进我的被窝,面不改色的邀请我玩弄他的乳房。看我没有什么兴致,只捏了几下乳头就收回了手,他又让我摸他流水的女穴。
青黑的眼圈染上狂热的欲念,他不再刻意伪装怯懦,可他讨好的求欢混着长久操劳的疲惫,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顺合他的心意,我把手指插进了他因过度使用和孕育生女而有些松垮的女穴,他挺进着身子,想要把我的手指吸得更深一些。他已经很累了,不想再动,也不强求我搅动手指,只是夹紧双腿,不愿意让我的手指抽滑出去。
看他夹的辛苦,我搅了搅手指,让他微微把腿张开一些,又将中指也慢慢插了进去。光是含着我的两根手指,他都满足的喟叹起来,寂寞的奶子得不到抚慰,他像虫子一样扭动着上身,试图用乳头摩擦我的里衣,以得到些许慰藉。
我让他帮我把失去知觉的那条腿抬起来,放到他的腿上,然后用空出的手臂抱住他的肩膀。紧紧贴合,他不再乱动,伸出舌头小心翼翼的舔舐着我的脸颊,却不肯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我张嘴去捉,他扭头避了过去。
“脏。”
他不肯给我亲,我做势抽出手指,他把大腿夹的更紧,用力向前挺动用女穴去捉我的手指,然后乖乖扭过脸来,张开嘴巴伸出小舌,等待我吸吮采撷。
他的女穴和胸乳成熟芳香,唇舌也一样灵巧而熟练,可惜的是他现在的嘴唇干涩,口舌缺水,体验感受大打折扣,不然我肯定不舍得退出来,空留他眯着眼张着嘴含着舌,意犹未尽食髓知味。
我亲了亲他干燥的唇角,他愣愣的看着我,慢慢闭上了嘴,从喉咙里发出一两声动物幼崽般的嘤吟。
“意……书。”
“嗯?”
“你以后,多摸摸我,就像今天一样。”
“别人不是也可以摸,还会打你的奶子来助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明明他那样做是为了我,可能是我心里酸溜溜的难受,压抑了很久,才会不受控制的说出来。
“不要,我……以后不让别人肏了,只给意书玩,怎么玩都可以。等你身体好一些,我们就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我是意书的人了,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或许是太过放松,他的话语里出现了很大的漏洞,足以推翻之前所有的假设。很快,他也意识到了这个漏洞,软巴巴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夹紧双腿,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再说了。
总是躺在床上也不是办法,我让阿照帮忙寻两根能做拐杖的树枝,起初他看起来有些不情愿,我学着他闹别扭时的样子把头扭到一边,他放下手头的事情,贴着我坐过来,俯身去看我的脸。
我扯了他一把,拉他和我一同躺下,狭窄的石板床上无法宽松的容纳两个人,他不得不侧躺着靠过来。在此期间,他一直一声不吭盯着我的脸,像是在观察什么稀有物种。
自从上次他情动缠绵之时话语间出现漏洞,就没再和我提过所谓孕奴的事情,也并未依照我的提议直接称呼我的名字。
他一动不动的观察着我,我也在观察着他。阿照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到现在都没有看明白,但他现在的眼神,和初见时他表现出的容易满足的乐观形象显然不同。
最初被我撞破这种眼神之时,他略有闪躲,现在他越来越不加以掩饰,像是仗着我动弹不得,需要依赖他生存。我不喜欢这种被掌控和操纵的感觉,做一个连换洗衣物和方便都需要帮助的提线木偶。
“阿照,”我唤他,仿佛知道我要说什么,他扭过脸去,不愿意再看我,我掰正他的脸,迫使他注视我:“我想要重新站起来,帮帮我。”
他垂下眼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了两个字:“会疼。”
我的右腿已经恢复知觉,这固然是件好事,但随着触觉一同恢复的还有痛觉,漆冷的石板床被铺上厚厚的松针干草,可我仍会被夜间钻心的寒凉侵蚀伤腿,辗转难眠。
他一直有在帮我按摩,知道我伤腿刺痛,就脱光衣服钻进被子里帮我取暖,帮我捂好了才会重新回去陪着乐儿。不过他的身体太过敏感,每次总光溜溜的进来,湿漉漉黏糊糊的出去,分明没做那种事,也会仅仅因为贴合与触碰而情动难忍。
有好几次他从我这里回去,我听见若有似无的水声和低沉的呻吟,借着月光看去,阿照袒胸露乳双腿大开瘫倒在婴孩身边,粗糙的手指还留在自己的女穴之中。
用手指把自己狠狠肏了一通,沉睡的阿照渴望怀抱,夜间要抱着东西才能舒坦,枕边的乐儿成了最大受害人,经常是被他从夜间抱到天明。
我被伤痛折磨的睡不着,借着月光看他白皙俊秀的面庞,柔和秀美的唇眼,偏生生者一对粗硬剑眉,又硬生生被谁刮去了一半,变成了柳叶细眉,现在倒是重新长了出来,也没再修剪刮去,使他比初见之时雌雄莫辨的秀美更多了几分英气。
有时夜间呓语,他会小声呼唤“娘子”,极小的声音,细弱蚊蝇,又清晰可见。谁是他的娘子?谁又会愿意做一个长着巨乳还生过女儿的早已被男人肏透的双儿的娘子呢?
何况,他本来是我那混蛋丈夫的妾室,还编了这种可笑的谎话来骗我,害得我内疚自责了那么久,真以为自己过去是个坏事做尽的变态。既然他都这么说我了,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那我岂不是白白挨了这一顿批判控诉。
于情于理,妾室的卖身契合该交给正妻处置,若是妾室品行不端,正妻可随意发卖,不必非经过夫主同意。阿照的卖身契原先是在陈生那儿的,后来陈生确信我不会随意发卖阿照,就把它交给了我。
洪流冲袭,卖身契遗落在废墟之中,但阿照若想得到真正的自由,必须交赎金或是经由主家同意,去官府取消备案,才能恢复自由身。
陈生自去逃难,婆母不知踪影,他们谁都顾不上一个逃跑的奴隶,只有我仍与他共处。阿照编的那些瞎话里,倒是有一句说对了,依目前的情形,我才是他唯一的主人。
然而,流民南下,主家自顾不暇,官府无心管顾,他本可逃开陈家人,混入逃难流民,到南方去寻条生路,还能重新获得自由身。可他偏偏逃到一半又折返回来,把我从废墟里扒了出来。
他在救我之前并不知我会失去记忆,编的瞎话看来也是现想的,而在话语漏洞被拆穿后,他也没再刻意隐瞒。
他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只是一时被冲昏了头脑,才会想到骗我,可他说的那些话,分明只是为了让我更疼他一些,根本没有分毫恶意。
和我做了那种事也是……也是我色欲熏心,抵抗不住美色诱惑,他从来都没有强迫我抚摸他的身体,用手指肏弄他,这都是我自愿的,虽然前提是我以为他真的是我的床伴。
我春心晚动,此刻却为一副肮脏淫贱的身体情动不已,更准确来说,我是被这个人牵动了情绪与欲念。他像是我养了多年的蛇,成长后对我露出了利齿,饥饿的蛇要将他的主人变为饱腹口粮。
我为太多限制与规则寸步难行,我顺从安排,我忍气吞声,结局却是被遗弃在废墟之下,成为困兽亡魂。
那个地方真的很冷很黑,水淹没鼻息,几近将我溺死泥腥味的浑水之中,是阿照把我从那里救了出来,将我背在肩上,迎着山洪沙石,将我带到了这里。
阿照比我整整小了七岁,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没有嫁给陈生,在万山镇当着“蔡小姐”,而他却要承受如此沉重的负担与责任。
他本是可以像陈生和婆母一样放弃我的。
“我是怕疼,但是我们必须早点离开这里,”这套说辞好像没用,道理他是懂的,只是一时不能接受罢了,他对我这么好,说些他爱听的话又能怎么样呢,况且这也是我心中所想:“阿照,等到我们到了江南,我们一起去见我的娘亲。”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
他转了转眼珠,阴沉沉的眼神阳光不少,从石板床床上爬起来,嘀咕了一句什么,把陈乐抱过来放在我旁边,乖乖出门去了。
我不是很喜欢小孩子,不过陈乐与我还算熟悉,何况还是阿照的女儿,我肯定不至于讨厌她。
我看着陈乐的脸,慢慢意识到我的话里也摆着巨大的漏洞,阿照编的故事里可从来没有提过我娘,因为我从来没和他说过这事,但是我刚才竟然直接就脱口而出了。这样一来,阿照就知道我已经恢复记忆了。
倒不是怕他知道后会恼羞成怒来找我算账,就是,本来还想多和他玩两天的。
回过神来,终于想明白他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他半嗔半怨,说了一句:“就会骗我。”
总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比过去装出来的那副温顺唯诺的模样要真实可爱多了,也更像一位十六岁的少年。
阿照帮我做了拐杖,还把杖身一点点磨平,又用布条缠住扶柄,确认足够结实后,才放心交到我手上。条件有限,工具缺失,他仍能做成这样,已经算是十分不易,如果再上油打磨,估计和外面卖的也差不多了。
我倒是不知道他还会做这个,我的本意只是想让他随便找两根能支撑的木棍而已,哪知道他在外面折腾了一下午,给我搞了个这东西回来,手都有些肿了。
阿照的手摸起来不是很舒服,掌心有粗粝的茧子,手背也干得厉害,小指处还有冬日生冻疮遗留下的痕迹。他的手比我的也大不了多少,躺在我的手心里,竟有几分辛酸沧桑之感。
他坐在石板床边沿,低着头看我把他的手翻来覆去的摆弄,我捏着他略微红肿的手指,他的手微微瑟缩,看来真是磨肿了,这样轻轻地捏都会疼。
手指被捏疼,他把双腿也夹紧了些,我知道这个动作的含义,但是我不能够理解,只是被摆弄了一会儿手指而已,为什么他也会抑制不住,难道他的身体已经沦落到红肿的手指也成为敏感点的地步了吗?
煮沸溪水,阿照习惯性帮我脱衣服,虽然我现在已经能够自己脱掉裤子,可是他好像还没有适应过来,自觉拿了布巾来为我擦身。
隔着布巾,他的手指拂过我绝不会暴露在他人面前的私密之处,平日里这些地方连我自己都不太会碰,即使是我的前夫陈生,也只是单纯的为了让我怀孕而进入,并不会有这样挠痒一般的小动作。
我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过了,阿照。”
他乖乖停了单纯擦身不该有的小动作,将手指收了回去,默默藏到身后。由于石床高度以及我的身体状况限制,为了方便,他给我擦身时一般都跪在地上,正面朝向我的身体,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收回了不安分的手指,就只剩一张甜嫩多汁的小嘴,微张着半伸出红润小舌,略带乞求的看向我。
我往后退了退,推歪了他的脑袋:“不可以。”我才不想要做这种奇怪的事情。
他动了动肩膀,向我展示着被他藏到身后的双手,分明是发现我的异样,想要用唇舌帮我疏解,他却卑微不已,可怜兮兮的告诉我:“难看的手,已经看不见了,意书,现在不恶心了。”
怎么会,他的手只是有些茧子和冻疮的疤痕而已,况且我自幼便不事农务,用我的手和从小受尽苦楚的阿照的手相比较,未免太不公平。
我想伸手去捉他的手,却硬是没拉动,最后还给我自己累得够呛。看见我要生气,他又乖乖把手伸出来:“意书,你是……想要手吗?”
和摊开手掌跪在地上的阿照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我败下阵来,闭上眼睛,默许了他的所谓“侍奉”。
他并没有用手,而是把脸凑过来,用柔软滑腻的舌尖轻轻点了点我被穴风吹得微凉的阴蒂。只是点了这么一下,他就不动了,我睁眼去看,却见他跪在我两腿之间,仰起头来正在看我。
目光相接,他咽了咽多余的口水,扒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那对丰盈香团。他的体质特殊,伤痕恢复得比常人要快不少,不易留下疤痕,前些天被路人肆虐的痕迹已尽数除尽,只余红缨二点,并深晕两片,成芙蓉双朵,坠于香软白团之间。
花心肥蕊肿胀,孔开肉翻,其间渗出少许白浆乳汁,黏腻缠绵。有如雌株怒放招摇,招蜂引蝶,欲将雄粉粘粘,再由孔道点点纳入雌苞,孕育肥美果实,待秋来瓜熟蒂落,瓜香果甜,雌株凋零,只剩枯枝。
平民女子的一生怕也都是这样,仅有花期怒放之时是最精彩的,往后嫁人生子,为抚育子女操劳一生,将嫩叶化枯枝。至于贵胄人家,面上光鲜,背地里多少无奈多少龃龉,我便不甚知晓了。
我伸手去摸他的脸,光洁的下巴与我手掌贴合,轻轻磨挲,小指摸到微凸的喉结。这处光靠看不太能看出,我过去没有发现,现在好奇的多揉了两下,跪在我双腿之间的双儿早已意乱情迷,迷蒙着双眼,喉间发出呜噜呜噜的响动。
我爹喜欢摆弄花草,门前空地上种了许多,有些我连名字都叫不出。他有意栽培我侍弄花草,我却始终不感兴趣,不过到底还是多少了解一些。
有些花分雌雄,比如黄瓜丝瓜,一藤之上分别有雌雄双种;有些雌雄单立,如桂树梅树,一树仅有单性,最似于一般人;有些则雌雄同花,如黄豆豌豆。
不过这并非绝对,我爹告诉我,他也曾见过一些兼有雌雄的黄瓜花,但甚是少见罢了,约摸千万之一。
阿照便是和一般人不同,千万之一的,结合男女双性的存在。我对阿照早有好感,在竹林见到他的身体时,尚且被吓了一跳,莫说是那些本就心怀恶意的。这世间人对于人的恶意,我在年幼之时就已瞥见一斑。
落到牙婆手里,又生得这般貌美,就算不被陈生这恶徒买下,将来如何也更未可知。或许是我和他见过的人都还太少,也都太坏,以至于无论是谁得知我与阿照的事情,都会觉得惊世骇俗。
如此美人有朝一日竟也终将枯败,美人丰乳摇曳,用自己粗糙而细瘦的手指托起一只半开的花芯,用另一只手碾压揉搓着鲜红的肥嫩花蕊。
因着无法舔弄到自己的乳头,阿照急得红了眼,眼巴巴的抬头看我,还朝我晃了晃自己沉甸甸的乳房,带动银链叮铃击撞。
花朵终将是要枯败的,他揪着黏糊糊的雌蕊小心翼翼摩擦着我的大腿根部,用喷出的奶水将我的阴部打湿,然后再次将脸贴近,小心翼翼伸出按耐不住的红舌,将那颗从未被触碰的小小阴蒂含在口中。
这张柔暖多汁的小嘴仿佛是天生的淫器,一点点将那处舔舐发热,长久未受抚侍的身体竟随着这张灵巧唇舌发了热病。我的反应仿佛是对他的无声鼓励,让他更为频繁剧烈的舔弄起来,小蛇一般滑拨鼓动。
他费力张大嘴,将下部小唇整个包含口中。
“阿照,别……太快。”
口舌被占,他无法用言语清晰回应,鼻息的温热震颤打在小腹处,震得有些发痒,他从喉咙里带了几声轻哼,小舌却更卖力了,算作对我的回应。
穴间润湿,被唇舌侍弄,从其间淌出爱液,我欲图夹腿,想要收住这些不听话的东西。被夹了耳边的阿照从我腿间抬起头,漂亮的眼睛迷蒙无焦,微伸的小舌沾着粘丝,属实是淫靡不堪。
“意书,”他伸长舌头,张开嘴巴,让我看清里面的结构:“只有意书的味道,好甜。”
他面色潮红,眯着眼咧开嘴朝我笑,然后低下头用舌面轻舔着我的腿根,一点点舔开我因受激而紧闭的大腿,将小舌伸到黏腻潮湿的穴口之处,然后含住入口处软肉,将黏滑之物尽数吞吸入口,吞咽进腹。
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忙推开他的脑袋,他就这么歪着头看我,满面桃红春色动人,他卷舌轻动,将唇上残余舔尽,像是刚刚品尝了一顿难得的美味佳肴。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我的东西吞进去,还说是甜的,一副享受至极的模样。我认为这可能和前夫陈生有关,他按着阿照的脑袋,嬉笑着要阿照吞食精液,如若剩了一滴,就要他跪在蔡氏面前,像拧毛巾一样,用有力的大手拧干他乳房里的所有奶水。
蔡氏,也就是我,我隔着墙壁,清清楚楚听见了这一切。
“阿照,你上来吧。”
他依旧歪着头,一脸的迷惑不解。
“你是不是已经,嗯,已经湿透了,那里……总之,你上来吧,让我摸摸你。”
仿若被狠狠凌虐了一番的阿照红了眼圈,老老实实脱光了身上仅有的衣物,光溜溜钻到我的被子里来了。他夹着腿,那个属于男人的东西微微勃起,腿间早已泥泞不堪。
我把手伸进黏滑柔腻的大腿间,他紧紧夹住,像是怕我跑了一般。夹了没一会儿,他又把我的手拿出来,一根一根舔干净,把颇有些规模的乳房紧紧贴在我的身上,然后将我揽进了他的怀里。
“姐姐累了,早点休息,”像是怕我嫌弃,把他推开,他解释道:“奴身上暖和,靠着奴睡,就不会总做噩梦了。”
“那乐……”
贴在我身上的柔软乳房蹭了蹭,我说不出任何话来。
“主人睡着了,小骚奴再去陪孩子。”
我推了他一下,推不动。可怜的乐儿,阿照给我擦身前就已经给她喂奶哄睡,她现在还安稳的躺在小被里,睡得香甜昏沉,不识颠鸾倒凤,也不知情为何物。
今天我给她洗澡时,她支支吾吾说自己已经洗过了,还给我也准备了热水。说实话,我听到这话时有些惊讶。
她已经能够拄拐走上几步路,却总要把自己摔得鼻青脸肿,还不肯让我扶着,趁我下山去,不知道自己又摔了几跤。
我不相信她那套骗人的鬼话,说什么等腿伤好了就带我一起到南方去,真到了那时候,她活蹦乱跳了,就会丢下我这个恶心的婊子。
之前不就是这样,说是会一直陪着我,结果半途跑到万山镇去,和那个不怀好意的年轻夫子独处了将近两月。
她是有多不在意,才会让闲话一路传到陈家村来,说是蔡家的女儿背着夫君和新来的夫子搞上了,两人现下同进同出,就差把绿帽子扣到陈生脑门顶上了。
年轻的夫子是落榜的举人,并非无才,只是因为看不惯考官作风,出言顶撞,才丢了仕途,若是再等个两三年,等到考官调任,他再去乡试还能重新入榜。到时让她与陈生和离,再换个名头,直接就能做举人夫人。
这世间女子在意的无非就是财权二字,要求再高些的,顶多就是对容貌有所偏爱,但绝不会有女人傻到仅凭容貌,就愿意把自己交付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声名狼藉泥泞不堪的人。
我深知于此,以至于我能确保她在山洞里对我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场面话,她现在哄着我,只不过是因为还要靠我吊命。我可是连姓氏都被剥夺的下奴,主子要我叫什么名儿我就得叫什么,莫说是阿照,就算是阿猫阿狗,我也得认。
谁知道她会哪天忍受不住饥饿与清苦,要把我卖到窑子里去做婊子,就像我的父母和姐姐一样,到那时,我可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她最好不要那么做,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来。
她是个聪明人,能屈能伸,懂得忍辱负重,此番几近瘫痪落到我手里,温柔小意使我放松警惕,容许我抚摸贴近她,用这等恶毒手段,委身于破败不堪的母狗,等身子好了,与我同下南方,再寻机会将我彻底甩掉,顺便赚一笔路费。
我也想过,或许她说的话会是真的。她要用自己微凉的躯体贴近我,洗掉我身上那些难闻的味道,帮我卸去属于他人的枷锁,再一点一点染上她的味道。
不只是在山洞里,也包括在别人面前,在小佩面前,在她未寻到的母亲面前,她告诉那些人,我是她将度过一生的人。无论是做男人,还是像以前一样继续做母狗,只要她能说话算话,永远也不抛弃我。
我的身体早已经坏掉了,她帮我砸断了链子,可乳头上的乳环和下面的银环摘不掉,只能继续嵌在皮肉里,也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我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一个正常的人。
我从来都不想要什么孩子,我也不喜欢孩子,我憎恶我与那个男人生下的孩子,我曾无数次想过要和那个孩子一起走,离开这个恶心的世界,最好在临走之前再捎带上什么东西。
然而,世事总不由我想。最初,我以为是我淫贱的身体控制不住想要被狠狠的肏弄,我想要她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为我染上色彩,我有着和那个男人一样恶心的征服欲,我想要用自己肮脏的身体玷污这朵高岭之花。
陈生的妻子,如果他知道自己高傲的妻子被我给沾染了,想必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于是我接近这个可怜的女人,我任由摆弄,我故作羞怯,真是副浪荡不堪的身体,差点就忍不住自己脱掉裤子,掰开肥肿的女穴,让她狠狠地插进来。
随便用什么东西都可以,用她柔滑细腻的手指,用她纤细小巧的玉足,或者用她穿过没洗的里衣,全部塞进我的淫穴里。
我的身体起了反应,我享受着被她玩弄乳房的快感,连那个硬不起来的东西也跃跃欲试,我不得不紧紧夹着腿,以免下身的异样被她发现。可笑,母狗的鸡巴也想被抚弄吗,真是痴心妄想。
我以为我已经淫荡到能够享受被肏弄被鞭打的感觉,然而到了夜晚,陈生把我拉到屋子的中央,让我自己揉弄乳头喷出奶水,又随便扔给我一只鞋,让我用它来自慰。
我认得那只鞋,那是她的。那个男人用她小小的鞋子抽打着我的淫穴,把绣花鞋的鞋头捅进里面,转了好几圈,磨着软肉整个塞进去,把里面填的满满的。
我控制不住自己,想到她柔嫩的小手抚过我的乳头,轻轻的把药膏擦开,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手呢,她知道她正在疼惜的是个肮脏龌龊的母狗吗。
她的鞋子被弄脏了,上面沾满了黏腻的淫液,这么好看的鞋子,上面还绣了花,一点也没破,崭新崭新的漂亮鞋子。被弄脏了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穿一下试试呢。
我从来没有穿过这么漂亮的新鞋子。冬天的时候,我趿拉着姐姐小了一截的旧鞋,脚后跟都露在外面,被冻得发青发紫,到了暖和的屋里,肿成一块馒头。
果然,我没能穿上这只漂亮的新鞋,我的脚太大了,脚后跟都露在外面。姐姐说,有着这么大一双脚,长大之后绝对没有人要,也没有新鞋可以穿,只能做男人的母狗,跪在地上摇尾乞怜,像狗一样舔食主人吃剩下的骨头。
我把被我弄脏的漂亮鞋子抱在怀里,一边被男人肏弄抽插,一边痴痴地想,如果是她的话,我可以一辈子穿着不合适的破鞋,吃剩下的发馊发酸的饭菜,给她买很多漂亮的新鞋子。
女孩子是不是都很喜欢这些东西,如果我给她买一辈子的新鞋子,她能不能继续摸摸我的乳头呢,不涂药也可以,只要摸一摸就不会疼了。
后来,她用柔嫩的小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我想让她多摸摸脑袋,她又用那双手抱住我的身体,我想让她多抱抱我。再后来,她把漂亮的手指伸进我生过一个孩子的淫穴里,我想让她一辈子也别拔出来。
我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多,能够支付的代价却所剩无几。很多很多的新鞋子,新衣服,新首饰,她的名字叫意书,那她应该很喜欢读书,对了,还要给她买很多很多的书,有了书,就要有笔墨纸砚,如果她想要参加科举怎么办,女子不能科举,我又该怎么做帮她呢……
我终于意识到,爱对于我来说,是无比奢侈的东西。我必须要付出的比别人更多,才能保证可以永远的留住她。就算我活活累死,出去卖被男人肏死,也没办法凑够能彻底挽留她的东西。
她专程为我烧了热水,被她脱光衣服擦着身子,我躺在石板床上绝望不已。
她又在讨好我,亲吻着我红肿的乳头,帮我把里面积蓄的奶水吸出来,我大开着大腿,露出丑陋细小的阳具和廉价的淫穴。
她把漂亮的手指伸了进来,慢慢戳进我松垮垮的女穴里,一根手指远远不够,我还想要更多,可她使坏不肯给我,也不肯动一动。我扭动着淫贱的腰臀,慢慢的夹磨着她的食指。
她终于软了心肠,把中指也一起捅了进来。不够,还是不够,可我不敢有所要求,因为我已经无法支付和回报了。
再要的更多的话,恐怕要欠到下辈子,下辈子也给她当奴做狗,只希望遇见她时我是干干净净的,不要再是早被玩弄过千百遍的破鞋烂布。
她把四根手指都插了进来,把狭窄的产道填的满满的。我想起生那个孩子时的场景,那时她被支出门去买东西,我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床上,狭窄的产口被硬生生撕裂,下面的骨头被硬生生挤开,几近要断掉,胎头从产口挤出,我挣扎起身,只看见身下流了很多的血。
“阿照?”
她俯下身,观察着我的脸,然后轻轻地将红唇落到我的唇上,用娇俏小舌舔舐着我干裂的唇角。她触弄着我死鱼一般僵硬的舌头,引诱我回应交合,浪荡的唇舌自然经不住挑拨,迫切的想要讨好另一方。
我看见她在笑,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笑我浪荡不堪,笑我痴心妄想,还是笑我终于着了她的道,要把上次那回报复回来。睚眦必报的女人,也不知道出去后她要怎样对我。
我闭上眼,任由她压上我的身体,胸乳相接,乳孔里又控制不住喷出奶来。她被乳环硌到,夹了层被子在中间,我碰不到她的身体,只能任由乳环压进乳肉。我不敢声张,怕她从我身上翻滚下来,让我一个人回去用自己粗糙的手指解决。
果然是副不要皮的浪荡身子,乳头处的疼痛更使我兴奋急切,我的嘴被封住,舌头不自觉迎合搅动。她的手掌满当当塞在那里,身体压迫贴合,好像空荡荡的身心都被填满了。
至于需要支付的代价……
“唔嗯,阿照也是甜甜的,喜欢。”
我也笑了,抬头复又吻上她的唇舌。喜欢的话,就都拿去好了。
先前一直都待在山洞里,等出来看时,才知道周遭已然换了一番景象。洪水退去,四下皆是荒凉破败之景,临走时再和父亲道别,我拉着阿照跪拜,忽的又记起那日他带着哭闹的小佩来寻我,我也是这样拉着他一同跪下。
此去一别,怕是难有再归时,若来日女儿能有出头之时,定接父亲同归,勿让老父尸骸独留异乡,徘徊自零。
阿照今日尤为少言,仿佛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我都已经起身他还跪立原处,晨光带雾,露气挂于微卷发梢,他的头发仍梳的一丝不苟,眼尾黑睫沾了风尘雨露。
见我在等,他俯身跪拜,低声说了句“望先生勿怪”,接着起身,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没有试探与挣扎的余地。
只是牵我的手而已,有什么好怪罪的呢?况且,如果不是阿照的话,我恐怕早就已经死了。
话本里常见潦倒书生救下落魄千金,美人梨花带雨,“小女子无以为报,便以身相许回抱恩人”,遂成佳缘。女子无仕途,不必读书识字,或许有贵胄人家培养女子情操,且有财力闲心教养女儿,然而这毕竟只是少数。
平民女子大都连字都不识,写话本和看话本的自然都是男子,我年少时背着我爹扮成男子去书摊淘了几本话本子,里面都是些书生邂逅美人的故事,其中还有些狐妖志怪,有趣得紧。
只可惜那些话本被我爹看见了,他气的吹胡子瞪眼,责问我是想当话本里的狐妖美人,还是狐妖美人为书生纳的美妾。
我一时失语,看着我爹把那些话本子压到书架下面垫桌角,我没敢说,回想一番,我约莫是将自己当成里面的书生了。
不过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书生分明有了狐仙那样美貌贤淑的妻子,为什么还要同意纳妾,话本里说是因为狐仙不能为人类生儿育女。
可那位妾室又算作是什么呢,她分明也是“明眸皓齿,娇俏玲珑”,却要一边怀着孩子一边笑看主母夫主嬉笑打闹。
那书上还说“看着他二人重归于好,妾室心中一片欢喜”。然而除却欢喜余下的酸涩与嫉恨,那是为主家不喜的情感,自然不会在妻妾一片和乐,欣然共侍一夫的话本之中出现。
“阿照。”
“嗯?”
“脚痛。”
突然想起来少年时看的话本,本来是想问他那时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一直喜欢的都是我,但寻思起来又觉得不妥。无论是哪种情况,想必他心里都不会太好过,我这样突然问起,也不过是揭开他的伤疤罢了,所以只好编了个合理的由头,以免他起疑。
他看了看我的脸,然后蹲了下来,示意我趴到他的背上去。洪水将山路冲击得愈发难行,荆棘石块堵在原先的路口,许多不够粗壮的树木也被折断,先前上山时,他就问我是否需要他背着,但是我怕他累,就一口回绝说不用。
这会儿我出尔反尔,他也没太惊讶,似乎是早料到我会坚持不住,只等着我跟他求助示弱。
来时我们将乐儿暂交给张姨照看,木屋泡水断裂倒塌,物什也不能再用,好在她家中仍有余存,虽比灾前艰难了些,但也能勉强支撑,不必孤零零南下谋生。
趴在阿照背上颠了半路,我几乎要睡着。很远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女孩,我也像这样趴在夫子的背上,下过雨的山路难走,他走得很慢很慢,慢的仿佛这条路没有尽头。
平日里一副正经模样的坏女人趴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手脚还不忘紧紧的粘着他。昨天她找张姨要了些轻柔的布料,连夜给他做了个肚兜出来,柔滑的布料紧贴着胸口,再也不必担心被粗糙的外衣磨得瘙痒胀痛。
坏女人趴在他的背上,温热的眼泪打湿了肩头的布料,渗进皮肉里来,她轻轻揪着他垂下来的一缕碎发,软乎乎叫了一声:“爹爹~”
这一声叫的,仿若皮肉被抽离,他整个人僵住,虽然知道不是在叫他,但正是如此,才更有一番罪恶与惊悚之感。她却不自知,又复制粘贴了一遍,还轻轻“哼”了一声。
与其这般,倒还不如把他狠狠按倒在这片草丛里,压着他用她的脚狠狠地踹他的身体,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来得痛快。
“姐姐?”
“不要叫我姐姐,你们这群讨厌的小毛头。”
“……”
他闭了口,他确实要比她小几岁,但是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这么讨厌年纪小的,这点倒是和他的姐姐很像,只不过她不会像他的姐姐一样随便对讨厌的人非打即骂。
分明讨厌,却还要抱的这样紧,原来不是因为有一点点的依赖和喜欢他,只是怕自己会摔下去而已。为什么非要多嘴出声呢,不知道的话,还能够高兴地更久一点的。
“爹爹……”
“嗯。”
她又开始乱叫,这可不是他不识好歹乱回答,分明是她睡得云里雾里,连眼前的人是谁都没分清。
得到回答的坏女人高兴起来,轻轻地嘬了一口他的脖子,成功的把他刚下去的鸡皮疙瘩又提了上来,被石头绊了一脚,差点把她从背上摔下去。好在她睡得足够糊涂,没有醒过来,而是安安分分不再出声。
年长些的男子有些什么好处,无非就是成熟稳重,懂得照顾心疼人,拥有一定的财力和积蓄,不会因为小事斤斤计较,也不爱吵闹,不会黏腻烦人。女人更倾向于成为被保护者,所以会偏爱这类。
“阿照。”
她猛的出声,把正在思虑的阿照吓了一跳,停下步子转头去看她。约摸是刚才那一颠把她颠醒了,从没出声开始到现在,正好清醒了过来。
发现阿照被吓到,她摸了摸他的胸口帮他顺气,山路已尽,剩下的路她能够自己走了,而且看起来,阿照也已经累了。
“阿照,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爹回来看我了,还答应了我……”
她难得的喋喋不休,身后的人却一言不发,连个敷衍的语气词都没有。她也就是发泄一下梦中情绪,并不在意他是否在听,也不强求他会感兴趣,所以并未回头找他的麻烦,当然也就没看见受尽折磨的少年眼中是怎样的绝望与纠缠。
他全都听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他和她讨厌的那些毛头小子不一样,他比他们更脏更贱,所以即使打骂虐待也不会轻易离开,说他贱到迫不得已时可以用身体养活她,回来后还想要被她洗干净,用那双漂亮娇嫩的小手轻柔的抚摸爱护。
为什么不可以真的给她生孩子呢,虽然他不太喜欢小孩,但她肯为了小佩留在陈生身边那么久,也许就会为了他们的孩子留他在身边。
他不会和陈生一样过分,他会乖乖听话,好好抚养他们的孩子,就算这对乳房一直持续不断产奶也无所谓,就算不给他做肚兜也可以。
“阿照?到了哦。”
“嗯。”
“阿照,张姨之前见过你,所以……”
“嗯,奴明白。”
嘴上说着明白,心里却还在和我闹别扭,晚上睡觉时说什么也不肯和我一张床,只把乐儿放到我旁边,说是怕她受冻,然后自己随便找了个凳子,外衣也不脱,趴在桌子上打算就这么度过一夜。
他是被肏惯了的,身子根本受不住寂寞,基本每隔两天就要自己偷偷解决。
有时是用粗糙的手指捅进小穴里夹着腿扭动腰身,有时是隔着裤子磨撞突出的桌椅边角。每当他自己弄时,都会拉开胸前的衣物,露出巨乳,一边磨穴一边用手揉捏自己的奶子,嘴里还伴着隐忍而细弱的呻吟。
不怪我想法恶劣,他这副荡妇模样,难怪陈生要用贞操锁把他的下面锁起来,不然就算不送他去给别人玩弄,他也要自己跑到外面露出下体求着路过的男人肏干。
往常他发出这种动静我都假装听不见,其实我前段时间因疼痛睡眠不太稳定,再加上他隔不了两天就要整点新花样,表演花式虐穴,我现在一听到啪啪的水声就会习惯性醒来,然后窝在被子里看他如何发骚犯贱。
他今夜尤为过分,插着自己的淫穴高潮了两次还不满足,又张开大腿不胜其烦的捣弄揉搓啪啪作响,闭上眼睛张着嘴,像小狗一样伸出舌头,他的嘴也淫荡不堪,诱惑着暗示着,等待阳虚的插入。
他如此入迷,居然连我走到他面前都没有发现。我把手指伸到他的嘴边,他果然下意识含住,湿淋淋的口水将我的手指瞬间沾湿,多余的则从嘴角漏出,滴滑到这小贱货纤细白皙的脖子上。
“不上我的床,却被自己的手指肏得像条母狗,你是不是小贱货?”
他睁开眼,挺着空出来的奶子把乳头往我怀里蹭,被我推开后,嘴里的手指也抽离开,他把腥湿的手指从下面抽出来,想要来抱我的肩膀。我自然不会让这小贱货得逞,回手捏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捏得他双乳微颤,稍稍退却。
“射……不出来,帮帮小母狗。”
他也不见外,抓住我的手往他那根比之成年男子尺寸不足的东西上摸,只稍微碰了一下,那根东西在我手上跳动两下,粘稠腥浊从前端喷射,淌得我满手都是。我赌气一般把白浊抹到他微凉的奶子上,他一脸迷茫,顺着我的手摸了摸自己湿滑脏透的乳肉。
“母狗也有这种东西吗?”
我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他那东西狠狠揉搓一番,再拿绳子绑起来。不过说实话,他那个东西好像是比初次在竹林看到时粗大了些,不过想想也是,他才十六岁,会长也是正常的。
他掰开两边乳肉,从乳缝中间看自己已经瘫软下去的小肉棒,有些难为情的夹紧了双腿,然后用光裸的手背抹干净乳肉上的白浊,托着乳头冲我笑道:“主人,快出来了,要喝一口狗奶吗。”
我为他自甘堕落的姿态感到悲哀,恨铁不成钢的挥退了他急切送上来的巨乳,他倒是没说谎,这一巴掌下去,我的手上又沾上了淫荡的奶水,温热而腥甜,混合着淫液的味道,直冲上天灵盖,差点熏得我流出眼泪来。
阿照还在那里自顾发骚,把褪到腿弯处的裤子彻底扒掉,上身的衣衫和我给他做的肚兜也不知所踪,往下一看,那件新做好的肚兜正塞在他的淫穴里,已经被泡成软烂的一团。
我伸手要扯,他却不肯,真把自己当成狗了,汪汪叫起来,撅起肥润的屁股朝向我,不知廉耻地扭动着。摇晃之间,我看见他臀上的刺青,半个巴掌大的“骚”字,正板中刺在左臀上。
这回我是真要生气了,狠狠抽打了那块刺青,他显然也是知道那里刺着个“骚”字,屁股摇的更欢了。他还想要被打,在我抽打了他的奶子和屁股后,他的腿间已经湿了一大片。
我再也忍受不住,呜咽着哭起来。白天他还像个正常人一样,陪着我一起祭拜我爹,主动握住我的手,背着我从山上回来,乖乖的抱着孩子在一旁听我和张姨谈话,怎么到了晚上,我的阿照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我还记得他刚来陈家时,瘦瘦小小的一团,脸蛋尖尖的,一和他说话就会脸红,羡慕的看着我带小佩认字。
他是不是也曾有着美好的憧憬,期望能过上安宁幸福的好日子,或许他也想要一起读书,他想要吃粘牙的甜腻的麦芽糖,他想要一个关心爱护着他的姐姐。
我怎么没早点发现呢,早点发现我对她的怜惜与疼爱,在她向我发出带她一起走的求救信号之前,不管什么狗屁名声德行,带着她和小佩早早地远走高飞,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陈生不仁,婚姻律法又偏袒男方,他让阿照伺候别的男人,又在洪灾之中弃我于不顾,就算律条没有规定,这种男人,我们早该与他恩断义绝。全照着这偏颇的律法行事,迟早要把人逼成可怜又可悲的模样。
我在哭时,阿照坐在地上抱住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团。等我自己哭完过去看他,他挪动屁股后退两步,直至被桌角抵住退无可退,我蹲下身子抬起了他的脑袋。
他没什么表情,好像对我的情绪毫不在意,等我亲了一下他脏兮兮的唇角,他才死命揪住我的衣袖,脸色发白,唇角发青,牙齿打颤,他绝望而灰败,哀求道:“我改,会改……”
他告诉我,如果他再犯贱发骚,就光着身子把他扔到河里去,或者用他给我做的拐杖把他的屁股打烂,被打疼了冻醒了,他肯定就不敢再犯了。
“如果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脱光衣服绑起来,放到我的床上,随意折腾。”我没想打他,也不会把他绑起来,我这样说,只是实在气急了,想要吓唬吓唬他。
他点头,随即又摇头:“我会故意犯错。”
“好吧,那就三天不理你,也不碰你。”
他白了脸色,艰难的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个严厉的惩罚,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也不好再舔回盆里,希望他最好不要频繁犯错,不然整整三天没有人听我发牢骚给我捂手暖被窝,我也会很难受。
不管怎样,阿照是个好孩子。毕竟,应该也不会有坏孩子愿意让我把冰冷的手伸进他的衣领里,用他温热又绵软的乳团暖手,还担心自己不小心喷出的乳汁会弄脏我的手,软乎乎的求我别用力揉。
我正打算出门去,他用黏糊糊的手抓住了我的手。
“这么晚了,我能干什么去?去院子里打些水来给你擦擦脏兮兮的身子。”
犯了错的坏孩子收回了手,抱着自己的胸口,光溜溜的跪坐在地上,小窗开得透亮,惨白的月光照的他脸色更白。
深夜不宜生火,况且这毕竟是暂住张姨家中,不听话的阿照在人家屋里袒胸露乳呻吟喘息已经够过分了,还好院中有井,能打冬温夏凉的井水上来给他擦洗,不至于让可怜又可气的坏阿照冻得牙齿打颤。
我端着水盆回来时,他还保持原样跪坐在地上。见我回来,他站起来,温顺的张开手臂和大腿,甚至还主动撅起肥臀,掰开臀缝方便我擦洗,与其说是我帮他擦洗,不如说是他任我摆弄更为恰当。
原本是打算明天一早上路,被他这么一折腾,恐怕明天我是不会有什么精神。
拉着擦干身子浑身冰凉凉的阿照进被窝,他识趣的把身子往外沿靠,尽量不贴着我睡,伸手一摸,才发现他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那只打了乳环的乳头也不能幸免,仍旧是冰凉凉的一团。
“进来。”我没好气的拉了他一把。
他挪了挪屁股,小心翼翼往我这边贴了贴。真不怪我对他太凶,实在是他有时太过可气。把手伸进他绒软微卷的长发里,他一动也不动,直挺挺躺在床上,任由我把他的长发揉成一团乱麻。
这样可爱的头发,平时都被他卷藏起来,可惜毛糙得刺手,发梢还干枯发黄,如果能够更柔顺一些就好了。
干枯的毛发要变得柔顺需要精心的养护,别扭的阿照要变得坦诚需要温和的滋润。我又不需要一条淫贱浪荡随时准备挨肏的母狗,我需要的是一位恋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亦或是双性人,在这之前,首先得是一个人。
半梦半醒之间,身旁僵硬许久的人终于动了,他先靠过来是轻轻地亲了我的脸颊,接着又躺回去,小心翼翼的抬起我的胳膊,把我的手掌按在有乳环的那只乳团上。做完这一切,那人才彻底没了动静,安安心心睡下了。
他睡得安心了,我却彻底醒了过来。我说为什么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的手总是在尴尬的位置,有时是在他的乳头上,有时是在小腹处,有时在嫩臀周边,我还以为是我自己色欲熏心手脚不老实,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
想了想还是没把手收回来,一是怕阿照惊醒,二是手掌放在那里确实很舒服,柔软温热,弹润沾手。如果不是真的该睡觉了,我可能还会忍不住狠狠揉捏两下,捏的这小坏种眼泪汪汪又惊又叫。
阿照抱住了我的胳膊,像得了心仪物什的小孩,当做什么不得了的宝贝,紧张兮兮舍不得撒手,生怕被谁抢了去似的。
算了算了,今天先放过他,算账的事以后再说。
辞别张姨,我和阿照漫无目的顺行南下。在此之前,我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上元节跟着我爹去看灯会,那时我恨不得要将路边小贩的脸都一一看清,而此时我们处境艰难,小佩也不知所踪,沿途风景即便与家中有异,也无心观赏。
更何况洪患至处,一片狼藉荒凉,又逢秋冬时节,连杂草荆棘都褪了本色,唯剩枯黄。于县城变卖身上仅剩的一对耳坠,好歹盘备了些许干粮。
接过行李时,阿照看着我空荡的的耳垂发呆,又偷偷掀开衣袖,瞧见信物镯子还在,又帮我把宽袖隐下,严严实实盖住手背。
张姨说我们可以留在她那里,好歹混过这个寒冬,往后再把房屋拾掇起来,我二人并未至山穷水尽之处,不必非跟着那些人南下去。此去一行,山高路远,我们两个弱女子,还带个小孩子,恐怕多有不妥,不如安心等在家中,等陈生和婆母回来。
至于与陈生和离之事,她承诺会尽力帮我打点,定不会让我再跟着那种人渣。张姨的顾虑不无道理,无奈我有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与考量。
最近打听到些许消息,说是有人曾看到身体不太好的白发老妇带着个小女孩往南边去了,虽然不能完全确认是婆母和小佩,但也八九不离十。
听那人描述,陈生并未与她们一起,老幼妇孺软弱可欺,虽有乡邻关照,但我又如何能放心的下,卧榻辗转,实难安眠。
我难以安睡,阿照同样没好到哪里去,夜间常盗梦惊吟,伸手去摸,摸到满额头的冷汗。乐儿夜间哭啼是他起身抱哄喂奶,他被噩梦惊醒却只偷偷用粗糙的手指握住我的手。
一两次便罢,次数多了我不得不重视起来,寻了个机会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问后又觉得有些多余,这些天忙着赶路,我没时间帮他解决身体需求,他又怕我真不理他,只敢在实在忍不住时磨磨大腿过过暗瘾。
“阿照,这段日子是我不好,”我把搓热的手从松垮垮的衣领伸进温热乳团之中,重重掐了肿胀挺立的乳头:“忽略了你的情绪,对不起。”
无论何时,阿照都不会拒绝被抚摸乳房,即便我的手凉得像块冰溜子,插在他拥挤的乳缝之中像是捅进了一把冰刀,即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光是被抚摸乳房就忍不住哼哼的模样像极了随地发情的母狗。
不过我不会那样对阿照就是了,除非他某天犯了什么不得了的过错,让我怒不可遏。
他隔着衣服揉搓着自己的两团巨乳,把我的手掌连同手背完全包裹,试图用温热的奶子捂热我伸进去微凉的手掌,还拉着我的另一只手也一同贴近乳香味的热源,重复着刚才的操作。
能够背起我走很远山路的阿照其实比我也重不了多少,他小心翼翼岔开大腿坐在我的腿上,胸前跳脱震颤从来都没分毫自尊,此时已经完全敞露。
寂寞了许久的淫荡身体根本受不得半分挑逗,即便刚才他分明还在生火,此时已经放下手头的活计,整个人贴到了我的身上,用肥肿润湿的乳头摩擦讨好着我的外套。仍旧无法摘除的乳环上沾着点点白汁,金属的硬感和胸乳的柔软一同侵袭着我薄弱的意志,把最后一点理智也完全摧毁。
我低下头,把这颗淫贱的肥肿乳头连同小指粗细孔径的乳环也一同包进嘴里。小孩子喝奶时太急,把乳晕咬的青青紫紫,乳头还有些破皮,只是稍稍用力一吸他就疼得发颤。
乐儿是早春出生,现在已经六月有余,都已经长牙齿了,把阿照的乳头咬成这样子,看来是时候要开始给她断奶了。还好我有备了一些干米,可以用来煮粥喂给她喝,多熬煮一会儿,应该不成问题。
当初生小佩时我没有奶水,起初两三月用的是村里的羊奶,往后便是羊奶伴着辅食,到七八月份基本就完全断奶了。而阿照奶水充足,我们现在的情况又不太好,所以前面一直都没太管顾。
乳头被咬破皮的阿照揉动着乳肉,缓缓把乳汁往我嘴里挤,仿佛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除了最初的轻颤,后面他一直在向我贴近,像是要把我的脸彻底镶嵌在乳团之中。
有些喘不过气来,我推开了他。身下的东西久违的硬起来,正抵在我的小腹处。不过他显然对使用发育未完全的肉棒没兴趣,往后仰了仰身子,隔着粗布的裤子,用肥厚的阴唇和打了环的阴蒂磨擦着我的小腹。
他的身体逐渐热起来,我也被他点燃,隔着裤子用双指前后拨动着阴蒂以及相连的穴缝,隔靴搔痒般的抚弄让他心急如焚,开始赌气一般用大腿夹住我不肯用力的双指。
“好痒,”他抱紧我,软软的和我撒娇:“重一点,狠狠地肏进来,肏进骚母狗的小穴里。”
我仰头捉住他的唇舌,堵住这坏种的聒噪小嘴,需要仰头亲他,我才发现他不仅那里长粗大了些,个子也长高了不少。那时候,他分明和我差不多高来着。
被堵住嘴巴,小坏种果然安分不少,就是紧贴的身体控制不住起了反应,身下淫水淌了不少,裤子都湿透了。
那对肥臀也很好摸,软乎乎坐在我的腿上,从臀下与大腿之间伸进手去,他扭动着腰臀,想把我塞在他屁股下面的手挪出来。然而未果,还反而被我拍了一把屁股,拍的他一边搅动着小舌,一边委委屈屈在我嘴里哼唧。
或许是他扭得太欢,不小心坐到麻筋上,我松开了他,痛呼起来。从黏腻的怀抱里脱离,连滚带爬从我腿上下来,他看着我捂着腿皱眉,像是怕我怪罪,先委屈上来,眼睛红了一圈,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我。
他的担心实在多余,我疼得发麻,哪里顾得上生气。蹲着看我疼了一会,他才重新坐过来,抱着我坐到他的怀里去,帮我伸筋揉腿。他的力气比较大,手法也娴熟,比起我自己按揉,效果好了不止一点。
“阿照。”
“嗯……”他的声音里还有哭腔,听起来委屈极了。
“已经好了,没什么大事。”瞧他模样实在可怜,我伸手摸了摸他毛绒但干枯刺手的脑袋。
被摸了脑袋,阿照眼睛里的泪花才涌上来,堆在眼眶里打转,水汪汪半掉不掉的,哽咽着和我道歉:“是奴太沉了,斤两没个分寸,才害了姐姐。”
“真没事儿,我又不是瓷娃娃,捏不得碰不得。”
他想起了什么,把眼泪压下去,拉下肚兜,拢了拢衣领,把乳团重新包起来,系上了系带,又把松到胯下的裤子提上来,紧紧系好腰带,才坐直身子重新开口:
“奴再不发骚缠着您了,您也不必心疼奴,这身子是贱透了,可奴也不想逼着姐姐忍着恶心来受苦。”
真奇怪,分明我最讨厌毛头小子和小丫头了,怎么他叫我“姐姐”,我非但不觉得别扭和厌恶,还总想按着他的脑袋把他亲到直喘气,然后再听他委屈巴巴的说“不要了”。
不过我忍耐力非常人能比,窝在他温热的怀里,他现在对我愧疚,正是套话之时,于是我趁机似不经意间套出了他做噩梦的原因。
原来是因为我与张姨谈论婆母与小佩的行踪,他在一旁沉默不语,实则全都听进了心里,想起平日里陈生百般辱弄,婆母百般不满,往日场景再现,难免噩梦连连。
又担忧我与陈生和离后,像当初一样把他丢在陈家,任他受苦受难漠然不问。虽然我带回来的糖很甜很好吃,可他宁愿一辈子也不吃甜食,也不想再重温当日旧景。
“我本就是贱命一条,粗活累活也都是做惯了的,我不怕吃苦,也不怕受罪。您是对我最好的人了,我定不可能坑害您,哪怕您将我买下也好,我一定会赚够钱,全部的还给您。”
“那……赚够钱之后呢?”
“……”
或许是我太心急而暴露,他意识到我在套话,死活也不肯继续说了,只跟我保证将来一定会赚钱给我。无论是赎身钱,还是别的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了看我空荡的的耳垂,复又低下了头。
阿照雕刻的手艺不错,开始时生疏,后来愈发熟练精巧,有时也会编织一些草木织物,孩童玩具之类。
这些小东西价格不贵,制作也不费力,一路行来,倒是碰见不少愿意添置小玩意儿的买主。有时我们路过山林,还会采些山花,路过城镇,自有文人雅客慧秀千金感兴趣,若是运气好,便能全部卖出去。
为了安全起见,我白日里把胸缠束起来,换上男装伪装成男子,这项流程我也少女时期就经常自己操作,束发改眉,压腔换调。
多的是青年男子不蓄须,无需刻意描摹画蛇添足。粗野大汉来不得,装模作样的文质书生我却十分擅长,只稍加改动,注意遮挡耳孔,就能叫人品不出虚与实来。
我初次换装时,阿照盯着我看了许久,脸上的表情实在好看,又惊又懵,还有几分羞涩与欣喜,放下手里编到一半的草叶,小心翼翼的靠过来,弯着腰把头枕到我的肩膀上。
我摸着他毛绒的脑袋,心道阿照果然还是更喜欢男性,比起自己做一个男人,他似乎更渴望依偎在男人的怀里,像幸福的小媳妇一样被疼爱和保护着。但凡陈生尊重他的意愿,对他能好一点,恐怕就没我什么事了。
从我肩膀上挪开,他弯着腰,把头低下来,令自己身高调整到比我微低一点的程度,低眉顺眼交叉着手,站在我身侧偏后方,有模有样的询问道:“夫主今日是带奴出门,还是需要奴留守家中?”
我笑着推他,我们居无定所,几乎一天换一个地方,哪来的家,我不带他一起出门,难道还把他自己留在这荒郊野地不成。
他看了看被我推的地方,胸前巨乳晃荡,他不得不伸手稳住,却还是弯着腰,依旧是那副低眉顺眼的小媳妇儿样:“是奴逾越了,妾奴这般身子,是不该出去给夫主丢人。”
他坐了回去,不再言语,继续编织未完成的织物。这怎么说着说着还当真了,旁人看不出我是谁,他还能不知道吗,我只是换个装扮而已,又不是真的变成了男人。
“你好好说说,我到底是谁?”
“是奴的夫主,奴还给夫主生了孩子,虽然是个女儿,但是只要奴肚子再争争气,肯定能生个儿子。”
“那你又是谁?”
“奴是夫主买回来的贱奴,每天用两个淫荡的小穴服侍夫主,奴是不男不女的淫物,用产穴胞宫给夫主生孩子,用母牛一样的乳房产奶,给夫主挤奶玩儿。”
阿照看我换上了男装,以为我打算做男人,或者是想要尝尝当夫主的滋味,所以他极力的配合着我,用他仅有的对“夫主”这个词的理解,费力的讨好着我。
“夫主”不喜欢妻妾比他个子还高,所以阿照弯下了腰;“夫主”不喜欢妻妾太有主见,所以阿照乖乖的顺从着表示可以留守;“夫主”也不喜欢有自尊的妻妾,所以阿照尽力描绘着自己的淫贱,又记着我说过如果他自己弄就三天不理他的惩罚,弯着腰坐在石头上眼巴巴看着我。
什么狗屁的夫主!现在想到这个人我就一肚子的火,这夫主他陈生不会当,不如我来替他当算了。
我拉过阿照粗糙的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又难得的亲了亲他的额头:“听好,为了安全起见,我暂时扮成男子。在外人面前,我是书生蔡思学,你是我的妻子秦照,乐儿就是我们的女儿。一定记得,千万不要说漏嘴了。”
低眉顺眼的阿照突然红了眼,我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他,他略带羞涩的把脑袋伸过来,用发顶蹭了蹭我的手心。在我看来,我只是单纯的安抚他的情绪,然后给他讲我们之后的作战计划而已。
我还在寻思他这是怎么了,我知道他对疼痛忍耐力很高,基本只有情绪失控或者故意演戏时才会这样,但是眼前这个场景似乎不值得演戏,毕竟他并不能从中获得任何好处,还会引来我对他的质疑。
冷不丁的,我被柔软的奶香味儿的怀抱紧紧拥住。
阿照告诉我,他的初潮来得很早,当时约摸是十二岁。女子初潮来临就意味着有了生育价值,可以出嫁为妇,于是,十三岁的时候,他的父母亲手把他卖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富商。
当时小厮捏着他平坦的胸部皱着眉问他的父母:“这该不会是个小子吧,别没由来的恶心老爷。”
“哪儿能啊,她这是年纪太小,多养养就好了。”他的父亲谄媚着笑,把他推给了那个浑身汗臭味儿的黑脸小厮。
接下来的事情不言而喻,他被接受能力只限于年青小姑娘的富商老爷差人脱去裤子打了几十板子,然后把昏迷的他丢扔出去,任他死活。
再然后,他把自己脸糊上泥当乞丐,好歹过活下来,没想到又碰上眼毒的人牙子,说他看着身段苗条瘦弱,符合某些老爷的审美,抓住他洗干净他的脸,要把他送去当瘦马。
瘦马都是些自小刻意喂瘦弱纤细的小姑娘,自小学习琴棋书画和床上技巧,温顺柔软懂得如何讨好富贵圈雅致的老爷们,等到瘦马初潮来临,就可以卖给需要的老爷做妾或是当外室。
已经十三岁的阿照显然不符合当瘦马的要求,况且又是个双性人,人牙子带着他找了好几个买家,倒了几回手,全都砸在了手里。卖不出去,人牙子自然要拿他撒气,给他吃的很少,还时不时辱骂踢打,经常是一顿拳脚招呼上来。
最后是在陈家村外,他被当众脱掉裤子,牙婆拿着戒尺挑开他的阴唇给陈生一行看,喝了酒的陈生脑门一热,当场掏腰包买下了这个说是或许能生孩子的双儿。
成为陈生妾室的这一年多以来,阿照过尽了屈辱不堪的痛苦生活,可他的身体尤为坚韧,修复能力远超常人,即使是有好几次他挺着大肚子被一群男人肏到差点流产,最后也还是成功生下了乐儿。
伤痛可以修复,但陈生的调教对阿照的身体造成的影响是巨大的,他无法克制住想要被狠狠肏弄的欲望,从心里觉得自己是条淫贱待肏的母狗,甚至还总真心实意的说出想要为我一个女人生孩子的梦话来。
“阿照,为什么想给我生孩子,你很喜欢孩子?”但是看起来显然不是这样,他只有在不得已和乐儿哭闹之时才会抱她,别的时候他都不太乐意与孩子交流,更别提逗乐哄溺。
他不肯说,只默默抱紧了我。
“娘……娘子,告诉为夫,为什么想给为夫生孩子?”
他抬起头来看我,又低下头把脸往我怀里蹭了蹭,终于小声说了一句:“奴喜欢您,您这个样子真好看。”
“嗯?”
“之前那样也好看,和现在这样,就像两个人一样,奴喜欢得都要发疯了。”
他摸了摸我裹得平坦严实的胸部,轻轻按了按,又悄悄红了脸。我被他依靠着,半天回不过神来,倒不是讨厌这种感觉,就是觉得有些不适应。
寻思了半天,才听明白他拐弯抹角的回答。所以说,他的意思是,因为很喜欢我,所以想要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首先我不可能让他怀孕,其次他那东西能不能用另说,我孕宫受损,几乎是完全废掉,连月事都停了很久。用陈生骂我的原话来说,我这种人已经根本算不得是个女人了。
陈生友人来访做客,席间他们似乎讲了个很好笑的笑话,待婆母要我过去添酒时,我听见陈生高声笑问:“不下蛋的鸡,还能叫做母鸡吗”。
他的朋友挪揄的目光看着我笑,陈生也冷哼着不去看我,我可以肯定他们是故意说给我听,但若是我真质问,他们就会笑着说只是讲了个极好笑的笑话。
所以我什么都没说,把酒放在那里就走了。回来时婆母问我怎么不给他们添酒,我疲于解释,自己把自己关进了房里,听着陈生和他的朋友们谈笑风生。
从那时候起,我就已经无比厌恶陈生的朋友了。若非如此,也不会在发现陈生的某个友人和阿照同时消失时找到屋后去,也因此,我得以观赏了一出奸污友妻的好戏。
可怜的阿照,他现在乖乖趴在我的怀里,想扒开衣领让我吸奶但又不敢,只好隔着衣服偷偷用乳房蹭着我的手臂。
“带我去,我不放心,”见我没回答,他坐直了身子,回身收拾好了东西,又背上了乐儿,才站起来拉住我的手往外走:“我要去。”
我试图挣脱,没挣开,心想又不能逗他了,只好答应:“好。”
眼看着要入冬,我们听说前面不远处有个镇子有位大善人在施粥,许多难民都往那边去了,于是改变原先路线,往灵犀镇赶。
然而到了地方,只看见被砸烂的草棚和稀稀拉拉的人流,有两个小丫头在草棚周围收拾残局,看衣着发型像是大户人家的丫鬟。看到这番乱象,阿照想拉着我离开,我却疑虑好奇,凑上去和那两个小丫头搭话。
其中个子矮些的丫头从上到下扫了我一番,没由来红了脸,又看了看我旁边的阿照,才叹着气说:“我们夫人好心施粥,哪曾想这人不光不知感谢,还闹起事来砸了我们的摊子……”
旁边看着年纪稍长些的丫头拉了她一把,试探着问道:“看你们带着行李,也是从北方过来的吗?”
和她们聊了几句,得知了事情原委。她们的夫人就是施粥的那位大善人,说起来也算是与受灾难民同乡,因为不忍同乡百姓受苦搭建了粥棚施粥济人。
然而因不满分配问题,几个年轻力壮的灾民闹事起来,一开始只是与其他人争夺,后来夫人劝阻,闹急眼的灾民听不进劝,不仅砸了粥棚,还趁乱伤了夫人。所幸只是些磕碰,没什么大碍。
夫人宅心仁厚,不愿与灾民计较,却被这些人彻底寒了心,停了粥棚的米粮供应,每日闭门不出。有些灾民堵住府邸大门,害得他们连进出都困难,后来报给了官府,府衙派人来清,那些闹事的才渐渐散了。
她们怕我和阿照也是不识好歹的灾民一员,但看到我二人衣着得体,也还算知礼,才放心下来将原委告知。
问起带着女童的白发老妇,两人神色一变,逮着我盘问了许久,我将原先编好的内容讲来,说我是书生蔡思学,旁边的是我的妻子秦照,我们正在找被洪灾冲散的老母和年幼的女儿。
两人凑在一块儿嘀咕了半天,才冲我摇头:“我们倒是见过一对,但那是我们夫人老家的亲戚,和你们要找的应该不是……”
“是不是陈家村人。”我急得不行,一旁一直沉默着的阿照开口打断小丫头的话,虽然是疑问句,用的却是将近肯定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