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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你这是在做法呢？”戚舟渡伸手拦下一张飘出门外的抓在手上，在常听雪走出来的时候交给她。

“害，废稿废稿。”常听雪从戚舟渡手中拿过那张纸，放在玄关处，将门拉上，同戚舟渡和路望舒说：“走吧，我们。”

在希特尼塔的最后一个下午，她们打算跟着渔船去捕鱼。

迎着海风戚舟渡三人登上渔船，渔船随着海浪起伏，像是同大海融为一体。

戚舟渡将船员递来的防水外套和渔裤穿在身上，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将脚塞进防滑的橡胶渔靴中，接着戴上一顶宽檐的渔帽，她感到自己和渔夫已没有什么分别。

戚舟渡拉下渔帽上的细绳系在自己的脖子上，避免渔帽在海风中被吹走，穿戴整齐后她看向常听雪和路望舒，她们也是一样的打扮。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戚舟渡站在船头，湛蓝的海水一直延伸到地平线和天空相接，阳光洒在海面上，像徐徐铺展开来的金色地毯。

她闻着海风吹来潮湿的咸味，听着船身与海浪相互碰撞发出的“咝咝声”，感到很惬意。

船缓缓航行着，戚舟渡站在船舷边缘，眺望远方，海鸥在空中盘旋发出鸣叫。海面上偶有小鱼跃出水面，闪烁着银光，像在和人打招呼。

船到了合适的下网地点，船员叫三人过去，她们拿着渔网同船员们一起投放渔网，一张大网在瞬间被铺展开来放进海里。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但并不无聊。

船员们唱起当地的歌谣，戚舟渡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也跟着船员们一起低声哼唱。

三个人在这样轻松的氛围中都将那些平日里压抑的东西放下，融入这个环境中。

路望舒是个极好的翻译，在她的作用下，戚舟渡不但听了许多船员分享的她们与海洋相伴的故事，还感受到了她们的情感。

直到船长用阿维亚斯语喊“上网！”戚舟渡等人才和船员们一道紧张有序的拉起渔网。随着渔网被一点点的拉起，五光十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渔网中什么颜色的鱼都有，金黄的、红蓝交织的、银白的，像幅绚丽的油画。许多鱼戚舟渡都不认识，有匀称些的，也有背部布满锯齿状鳞片的，还有身体扁平的，各式各样。

戚舟渡认得的大多是虾、贝类这样常见的海洋生物。

但有一隻鱼吸引了戚舟渡的目光，它身体是扁平的圆盘状，周身银白。戚舟渡刚看了一会就发现两个船员将它举起送回了海里。

戚舟渡用手肘撞了撞一旁的路望舒询问：“她们怎么把那个鱼送回去了？”

路望舒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但她走到那两名船员身旁交流了一会，而后回来同戚舟渡说：“那个鱼叫翻车鱼，船员说它不好吃，还笨。”

“怎么个笨法？”在一边听着的常听雪也有了兴趣。

“听船员说这个鱼游得很慢，还喜欢晒太阳，晒着晒着就被晒死了。从小到大都在被别的鱼吃，但因为太难吃和繁殖力强因此在海洋中才存活下来。而且它也不会主动觅食，每天游啊游张着嘴等小鱼自己游进它的嘴里。”

“那确实挺笨的。”常听雪乐得笑了起来。

戚舟渡也觉得很有意思，拿起手机对着渔网中满当当的鱼拍了一张。

她们的晚餐是在这艘渔船上吃的，船员们坐在她们的身边，餐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