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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难过吗？

秦初梦顿时觉得自己之前不理戚舟渡有点过分，她搂着戚舟渡的腰轻声唤道：“戚舟渡”

“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呀秦初梦”

戚舟渡略带哭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秦初梦觉得心里有个彩色的小瓶子一点点加满了酒沉甸甸的，她默不作声又抱紧了戚舟渡一点。

也不知是被戚舟渡感染还是怎么，她觉得鼻子酸酸的说不出话来。

“你不要不喜欢我行不行？”戚舟渡上气不接下气：“哪怕哪怕做朋友也好啊不要离开我行不行？”

戚舟渡自小不惧离别，朋友之间的距离也拿捏的好分寸。

可偏偏看到秦初梦的第一眼就想要这个人能在她的身边永永远远。

“行行”秦初梦用手轻轻拍着戚舟渡的背。

她能感受到戚舟渡的不安，就像她也无比希望这个人能长长久久待在她的身边一样。

“你还要和我做朋友吗？”戚舟渡断断续续的问，心里的酸涩根本不是一张果丹皮能解决得了的。

她不想做朋友，想和秦初梦做恋人，做妻妻，进一个家门，睡在一张床上，再以后躺一个棺材里。

“朋友？”秦初梦太阳穴一紧，忍住想将人推出怀抱的衝动，她缓慢的将人分出怀抱，瞧着戚舟渡。

“不愿意吗？”戚舟渡强忍着泪水，红肿的眼眶出卖了一切，晶莹的薄泪像窗外淅沥沥的秋雨。

为什么不做恋人要做朋友呢？

秦初梦在心里叹了口气。

戚舟渡看着秦初梦湿漉漉的眼睛，周围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各种各样的小吃摊和行人让石桥上变得熙熙攘攘，不少人驻足在此看着桥上的这对璧人，但两人却充耳不闻，世界上的其他人都消失了，她们只有彼此。

她从包里拿出张纸来轻轻为秦初梦拭去泪水：“不愿意也没关系”

她泪眼朦胧的瞥了一眼桥下，船夫划着船在宁静的河道上缓慢行驶着，水面上闪烁着各式各样的水灯，像镶嵌在黑色绸缎上的明珠。

“我们去坐船吧。”戚舟渡给秦初梦擦过后拭去自己的眼泪提议道。

“好。”秦初梦点头伸手在戚舟渡的面前。

“嗯？”戚舟渡抿唇，声音微颤。

“牵不牵？”

“牵！”戚舟渡干脆利索拉住了秦初梦的手，带着她向桥下走去。

江边的垂柳在夜风中摇曳，在灯光的映照下投下斑驳的倒影，岸边的白墙碧瓦从窗户中透出温暖的黄光。

戚舟渡和秦初梦所到之处，行人为她们让出条路来，视线不由自主的跟随着她们。

秦初梦和戚舟渡上了手摇船，船夫在船头撑杆，小船在水面上滑行。

“青砖伴瓦漆，白马踏新泥，山花蕉叶暮色丛染红巾”1

摇橹声与歌声交织着，水灯点点映在江里如渔火。

船隻发生颠簸引得戚舟渡随着摇晃朝向秦初梦倒去，当船隻恢復平稳时，她手撑着船壁，与秦初梦只有几公分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