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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诩】如果人能长出尾巴

 

日子悄悄过去,不知不觉马上便是寒露时节,实则并没有过如此节日的风俗传统,并非中秋,今夜却也有一轮圆月高悬,不正是好景待人么?原本是想带几碟精致小菜,再拎一坛凉州酒,与先生一道喝酒赏月的。但细细想来,前几日正是特别忙碌的时候,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歇息的空档,先生又是这般喜静的人儿,也该是好好放松放松,不然在自己这反倒还累病了如何是好?哎,既想与他待在一块儿,又觉得自己或许不应该去多加打扰才是……

张绣挠了挠脑袋,一团乱麻,还是决心不去过多思考,自己硬要去纠结这些怕是到后天也想不明白。既然自己想他,那便去见他罢。于是终是破罐子破摔般,拎了案上放了不知多久的凉州酒,起身。

将将大步走到门口,正要推门,这门便与他心有灵犀般自行打开。张绣眨眨眼,来人正是贾诩,对方银白长发在清冷月色中如星光流淌,熠熠生辉,身形几近被这月华镀了层圣洁光晕,真真是仙人之姿。张绣看得略微入神,而此刻,先生见他呆子似仍杵在门口,轻轻挑眉,朝他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向他示意手中的食盒——

“阿绣堵着大门,莫非是不欢迎诩么?”

待对方好听戏谑的声音入耳,张绣方才回过神,掩盖面上羞赧似地轻咳一声,急忙揽着贾诩肩膀把人迎进屋内,解释起来也差点结巴。

“怎、怎么会?!我当然欢迎先生了!只是,呃,有些意外,我也恰巧想去寻先生呢,却被先生抢了先……”

他说到后面不免带了些为刚刚踌躇而懊恼的情绪,被贾诩尽数听在耳中。军师的视线从将军的脸挪到被重新放回几案上的凉州酒,心下了然,不由失笑。

“却是在下不请自来打扰将军了,南阳补充物资不易,难为阿绣上心,竟还备了这等好酒。”

“哈哈,其实先前带的也没多少,现下只剩两坛了。中原酒虽然也不赖,可我总觉得比不上我们凉州的烈酒……毕竟是与先生共饮,自然要喝这个了!至于最后一坛,等……等下次打赢了仗,再与先生、与弟兄们一同在庆功宴开了这泥封!”

谈到酒、谈到共同的家乡,张绣的话显得比以往更多了些,他边说边麻利地布菜,丝毫不耽误。

贾诩便静静听着,也或许是在出神。待他说完点点头应了声好,旋即挽袖为将军满斟。

虽然在军师眼里,诸如此类的行为都是分内的事儿,实在算不得什么。就算两人不是上下级,也仍是朋友、或者更深的关系不是么。但张绣是个例外,是个从不把自己当主公的“主公”,向来只有他伺候军师的份儿,哪能让先生为自己如此行事呢。但贾诩做的事情他亦不会多嘴,因此只好受宠若惊地双手捧着酒盏,一边念叨着多谢先生,一边跃跃欲试作势要碰杯。

既然是夜间小酌私下闲聊,贾诩便也由着张绣,无奈地与他一同饮下节。简言之就是,兄弟两人从小失散,一个做了杀手,一个被曾交好的秦家所收养,当然原因是因为当时秦夫人并未有亲子,于是发散了衍生,这个亲生的小公子会与他有什么碰撞呢。

小公子平日里温顺腼腆得过分,因而此番朝他释放好意,邀请一道品尝新进的美食与果酒时,面对着那双眼睛,诩并没有找到什么推辞的借口,毕竟秦家长公子不在,自己只好充当起陪小孩的角色了罢。

面前的孩子分明有一张漂亮的天使面容,看向他时也总脸红,被诩调笑般问能不能饮酒时还是蚊呐一般应了声,辩解自己好歹也快成年。这果酒并不烈,只是果味中掺杂一些发酵的味道,比起酒更像是饮料,因而诩也放心下来,左右还有自己看着呢,小孩子也喝不了多少。

诩因为身份天生保持着一份警惕心,小公子自己倒了又给他倒,率先喝了一口才叹道自己还是第一次尝呢。诩瞧他无碍,这才不动声色地举起杯。小公子虽害羞,但也不是什么闷葫芦,两人也算相谈甚欢。才喝了两三杯,诩确信自己不可能这就醉了,但只来得感受到一阵突兀的眩晕,视野中万物天旋地转,他闷哼一声竟要栽倒在地。

诩并未摔痛,接住他的是面前匆匆从另一侧桌子跑来的小公子,对方的手臂箍着他的腰,因情急而没有收力,一瞬捏得诩有些吃痛。小公子连忙又微微松开手,歉意道文和怎么了,没事吧?

诩蹙眉,他平时冷淡远人,前番因着意外和秦家大哥走得近些,除此之外再未有人和他靠得这般近过。

而除去眼下不适的感觉,诩只觉得不祥的预感愈大,又轻轻拍拍面前的小公子,道多谢,诩无碍,便要不着痕迹地挣开对方的手站起身。

可诩高估了自己,目眩带来的不适感仍在加重,他只觉得呼吸也愈发急促,似乎多了些奇异的感觉,才起身没走两步,又跌入秦小公子的怀中。对方语调是毫不掩饰的关心,心急如焚,连说话都磕绊,道这、这如何是好,文和还好么,要不再歇歇吧,我扶你……

诩这时候晕得愈发厉害,一边对自己跌回小公子的怀抱、还被这么亲密地抱着感到有些气恼,一边为自己挣脱不开、手还揪着对方衣摆而感到无比羞耻——毕竟自己曾和他大哥那般亲密——

下一刻诩于迷蒙昏暗之中嗅到一股好闻的香气,他从未觉得如此安心、如此温暖过,甚至连自己身体都被侵染上莫名热度……诩不自觉违背意愿,靠得他愈近,贪婪地汲取对方身上令他魂牵梦绕的什么——

诩无力地趴在对方怀中,微仰着头,他不知道自己脸上已经飞了抹红晕,视线已然混沌,但环抱着自己的小公子脸上——似乎露出的是一个阴翳的笑。

真奇怪,那样的孩子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么?或许是此刻辨认不清东西南北的自己,看错了吧。因为对方甚至在咝咝笑着,像是卷着猎物得逞的蛇,语调倒是温柔到令人寒颤,对他道,文和原来这么喜欢我呀?还记得我叫什么么?

明明对这孩子并不是喜欢,但诩还是在某种不知名的驱使下,哀切地唤他,琅,秦琅。

实在是太燥热了。诩不自觉磨蹭就近的身体,神智不清地牵着秦小公子的手,探入自己衣袍底下。小公子笑得眉眼弯弯,却毫不客气地顺着那侧腰纤美线条向下探去,摸到一手湿润之时听见身下人愈发甜腻的喘息,诩全然抛弃礼仪羞耻,只是喊他,…琅,诩想要……

秦琅便低头,去细细端详怀中自己恋慕许久、亦是大哥契友的诩,对方粉面羞赧,竟是与平时冷淡完全不同的娇媚,叫人生出快意,他便如此瞧着诩胡乱动作,去扯两人衣裳,到最后门户大开,纤长光裸的两腿岔在两旁。

见面前之人未有动作,诩甚至急切地再上前凑近,用自己一片滑腻的私处磨蹭对方下身,期盼着被进入填满。

瞧瞧,这哪里还有对外人冷漠疏离的模样,分明是只想挨操的雌兽而已,秦琅兴奋得要命,笑意挂在那副温柔秀美的面孔上扭曲得怪异,他施舍般将下身那物抵上,口中喃喃自语,

“大哥若看到会如何呢?可既然是文和想要,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谁叫我是文和的‘情郎’呢……呵呵……”

如果诩对被下蛊、和小公子的初次留有印象的话……或许第二次的时候,当一阵莫名的灼热席卷周身,诩敏锐地感觉到似乎也将要发生与上次差不多的事情……

一个人独处时也因此漫上火气,诩大概本以为上次是意外,但是眼下看来这似乎并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什么谋划已久的布局,但对方为何要对他这么做呢。

一向清明冷静的头脑昏昏沉沉,诩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走进了小公子的屋子。对方并没有锁门,于是他勉强支撑着推门而入,望见正端坐案前读书的小公子,瞧见他的到来,白玉秀美的脸泛起些惊喜的红晕,一贯轻声细语地无辜开口,问诩,文和…是有事找我么?

但面前这个家伙上次分明不是这副模样……!

诩只觉得心突兀地一重跳,一见到这个人,就觉得视线中其余景物尽数褪色,只有面前这个人——是彩色的。强行克制着从身体深处涌动的欲求,诩咬牙切齿,问他,你到底做了什么。

小公子眨眨眼,答非所问,道文和是否病症未愈,别摔着了。语罢伸手去扶,诩试图打掉他的手,却因本身状态不好,用力之下反而自己一个踉跄,小公子便笑,丢了温柔面具的伪装,把诩抱在自己腿上坐好。

小公子的触碰给诩带去一阵颤栗,他坐在对方腿上,被这个人如此近的距离挨着,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眼花,又嗅到那股好闻的气息,不自觉地渴望着对方愈多触碰。

不……不对。自己怎么可以又生出此般怪诞的想法!自己分明与这小公子并无私情。

强撑着不让理智彻底沦陷,身为曾经的刺客,随身暗器都成了防身的习惯,一柄小巧的匕首从宽大袖袍间亮出寒芒,面对即将抵上喉咙的锐器,小公子仍旧笑着,揽着诩腰身用以固定,另一手慢条斯理地抚上面前之人侧脸。

他甚至没有去在意那匕首,诩的手因为忍受身体异样而微微发抖,这对刺客来说是大忌,小公子便稍稍前倾,呼吸的热气几乎洒在诩的耳廓,是一转脸便能吻上的距离,小公子的声音满是戏谑,道文和是要杀死你的秦琅么,我死了便再也找不到解药了……

诩的手并未再进一寸,他注视着自己的手,不敢置信,而小公子接着道,文和不会这么做的吧。小公子伸舌舔弄对方小巧耳垂,诩的手一抖,再抑制不住愈发膨胀的渴望,匕首便被他气恼地丢在了地上,自暴自弃似地埋进对方怀里,原本清冷声音已然充斥着隐忍喘息。

你…哈…到底……

秦琅便捏着诩下巴让他面容正对自己,对上那双黛紫眸中毫不掩饰的欲求,一字一顿,眼里尽是与温良容貌相悖的痴狂,他道,我自然是想要文和。

诩已经烧得混沌,分辨不出那些意思,只是本能地被此炽热情感所震撼,主动去寻对方的唇亲吻。

两个人唇舌交缠,小公子顺手解去诩的腰带,把那身衣裳扯开。对方不着寸缕,白玉一样的身体纯洁无瑕,穴口却早已湿得一塌糊涂,被他这么一摸又被刺激,汩汩清液从深处溢出,沾湿了手掌。

两人依然保持接吻的姿势,诩泄出些堵不住的呜咽,情难自抑伏在对方身上。秦小公子一边惊叹于面前这具无比敏感的躯体,一边却想到,今日大哥或会提前归家,若被他瞧见爱人正主动靠着自己发情求操……他念此忍不住嘴角上扬,抽出手指,换了姿势把怀中美人放在桌案之上。

面前是对方干净秀气的一根,往下是隐秘狭小的穴口,小公子微微俯身,舌尖吻上那处穴口,灵活柔软的舌轻轻抚慰过那处娇嫩,花蕊在他舌下被碾过,诩的呻吟渐渐高亢,染了哭腔分外惹人怜惜。

小公子埋头在他私处专心伺候,舌头卷去不断满溢的甜蜜津液,啧啧有声。舌尖很快便不满足地钻入深处,模仿着云雨时动作来回抽弄,在蛊的刺激下诩身体本就敏感到极致,此番更是双腿轻微抽搐着,下身再次喷出水液,从桌面滴落在地上。

他口中不断哭叫,又喊秦小公子的名字,又求着他进来,只盼望对方不再作弄自己,换成别的什么进入填满。

秦琅问他,你想要谁?你喜欢谁?

诩的长腿难耐地勾着他的腰身把人拉近,嘴里胡乱地答,你,我要你,琅……

小公子便把早已昂扬的物什缓缓凑近,再次确认道,是我吗?不是哥哥吗?

诩早已是浑身媚色的母兽,媚眼如钩,喘息着讨好道,是你,琅,我是你的……给我。

他颤抖着,伸手将自己的穴口掰开,乞求的可怜样,瞧他不动作还努力挺腰,主动将穴口蹭上唯一能抚慰他的东西。

好不容易含进去些,诩却脱力似地腰又塌下去,那物便就此滑了出去,小公子又见诩高潮去一次。对方自顾自喘息呻吟着,明明得趣攀上云端,又因没有真正被填满而失落,长发凌乱散在桌面,眸中含泪,唤起他愈多扭曲欲望。

秦小公子一声叹息,就算他这般的人也难以忍受美人垂泪、朝他完全敞开身体的引诱。

将下身真正操入时,秦琅心满意足地喟叹,身下人喊着他的名字哭泣,没人能自欺欺人。

他笑、抬头对上窗外不远不近站着的大哥,确认方才那些话都被他听去,连文和放荡主动的姿态也被尽收眼底。

我那亲生兄弟一般的大哥……文和在我身下喊着我的名字呢。

那夹杂不敢置信与极度愤怒的眼神叫他万分愉快,小公子忍不住想,下次该让文和主动告知大哥他已经是过去式,未来皆是属于我。

曹家大公子早已是适婚之龄,却连些捕风捉影的绯闻都未曾传出过,以“事业为重”作借口,不知推拒了多少冲着曹家名头前赴后继的桃花。

继承了大部分家业的长子沉稳可靠、风度翩翩,老父亲曹操自然是横竖看了都满意的,却也免不了为孩子将来暗自操心——如今莫说婚事了,连个对象也没有啊!自己这么大的时候,早已是——

还不待老父亲细数当年风流,突如其来的喜讯将他砸得头晕眼花,他那一表人才却对情爱不感冒的大儿子破天荒开了窍,答应了先让老父亲安排人选看看!

于是曹操喊上自己大夫人二夫人,动用一切资源整理出不少适龄人选,担忧长子爱好特殊还贴心地扩大了筛选范围,因此最终是燕瘦环肥各有千秋。

而在一众大家豪门之中,大公子曹昂却出乎大部分人意料地挑中了最不门当户对的一个,正是家道中落的贾家二少爷贾诩。

至少这些人里头有了儿子能看上眼的,而不是像之前每次一样一股脑地拒绝,儿子喜欢就行,对方总归也是好人家的孩子,虽说是无甚家族势力可以帮忙,但性子好,人聪明,长得也是副端正静美的好模样,这便也不错。

老父亲曹操眉头一皱复又舒展开来,生母大夫人蛾眉轻蹙,二夫人倒是十足平静,仿佛一早便有了预料。

在各方有意无意默许撮合下,一切都还算顺利地发展着。虽说有个大致了解,但总归还是要亲眼看看、相处段时日才安心,因此贾诩便被曹家请去当家庭教师,恰好给正值高中须得努力向上的二公子曹丕辅导功课。

曹昂平时工作算不得闲,但总要回家,一来二去便与对方愈发熟稔。

这段时日里贾诩为人有目共睹,连正值青春期敏感多变的曹家二公子也对其喜欢得紧,于是家里众人满意,加之两人日渐相处感情增加,婚约便也早早商定下来。

……成婚的日子很快便来临,不如说实在出人意料地迅速,所以曹昂好整以暇地把初次留至新婚之夜,所谓洞房花烛,良辰美景。

他并未喝太多酒,更加谈不上醉,尚还清明的神智望见朝思暮想之人乖巧坐在床榻上等他回来时却不免恍惚,或许是室内闷热,或许是灯火映照满室喜红,贾诩白皙脸颊亦多了抹薄红,倒显出些含羞带怯的好奇来。

曹昂走近,揽住对方时还在突地想,今夜之后文和便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自己即将完全拥有这个人。

是的,完全。

早已不是第一次亲吻,唇齿间的触碰仍旧叫人心漾,大概因为是如此特殊的日子,自然不可避免地愈发激动。

对方的身体过分敏感了,与他早便得知的一样,就连轻轻拂过侧腰也会忍不住颤抖,身子几乎整个软在自己怀中,任君采撷的意味。

尽管曹昂心下告知自己文和的身体大概早已做好了准备,但手指依然尽职尽责地做了扩张,沉稳地到了他认为可以的程度才撤离。贾诩在他身下承受他所给予的一切,偶尔耐不住地发出几声低吟,却更显色气。

突然进入时发出的惊喘如此可爱,这个人的身体比曹昂曾想象过的还要美味太多,不如说对方此刻无意识所显露的情态更是不自知的惑人。

仰起的纤长脖颈如天鹅濒死挣扎,那段脆弱苍白简直诱人啃噬,曹昂遂愿舔吻,轻轻地啃咬喉结,在贾诩把他一瞬夹得死紧之后再次放松下来。对方一双黛紫色眼睛此刻氤氲了水雾,失神地瞧他,含着下意识的依赖,被吻至嫣红的唇瓣微张,露出一小截艳色的舌尖,这副本是清冷至锐利的五官顷刻变换得无比柔和,霜雪化作春水,连承受不住似地蹙眉也是无言引诱。

曹昂覆在他身上定定注视,心下暗叹,又卷来一阵不知名的复杂情绪。

大抵久久未等来对方下一步,沉溺情欲中的贾诩无师自通般地抬首,主动蹭得更紧,撒娇似索吻,真如同被宠坏的弟弟,兄长不给也要自行讨要。

真是的……就算知晓这只是被娇惯的对方下意识的举动,但曹昂还是满足了妻子想要亲吻的心愿,毕竟此刻,妻子正渴求着他不是么?

憋了许久的年轻人自然精力旺盛,曹昂还未曾发泄而出,贾诩却已然自顾自高潮了太多次,被曹昂作弄得失神无力,下体混杂了精水与清液,好不狼藉。

待他几乎哭叫着迎来下一次高潮,女穴处又淅淅沥沥流出些水,已不复前几次那么多量。曹昂贴心地没有动作,孽根埋在深处等待他缓神。贾诩几乎是瘫在他怀里无力地喘息,几缕银发被汗浸湿贴在额前。曹昂轻轻地拨弄开发丝,低头爱怜地亲吻他的鼻尖,声音不轻不重。

“文和今次舒服么,觉得夫君……相比之你大哥可如何?”

他耐心地等待贾诩回神,对方好不容易从情欲泥沼挣脱,喘息声轻了些,骤然问得此言,不自觉面色一僵,把留在体内的那根东西一瞬绞了绞。

贾诩并没有回头看他,维持着此番姿势一动也未曾动,安静得要命。

曹昂暗叹。他手下用力捏着他的下巴转过来接吻,下体亦毫不留情再进一寸,顶弄几下后停滞不动。

两厢沉默少顷,曹昂听见身下妻子断断续续开口,明明带了泣音,却无端让人心生怜惜,正是轻轻地唤着声,子修,夫君……。

——

乘虚而入丕ntr昂

可能是丕最近正值要紧关头,恰好曹操看他那样有些担心,特地找了什么人求了些安神香给他……

丕自己用着发现效果确实不错,晚上睡得香醒来也更有精神,干脆在诩和自己一起午休的时候也点了些本意是在老师面前邀功

……结果可能诩的体质对这个格外不耐受,于是微小动静还清醒不了,丕一开始发现这个事实还是新奇地、近距离观察诩的睡颜,然后发现诩似乎睡得很熟,就愈发得寸进尺,结果到了再进一步就足以吻上的距离也没有醒。

于是少年心中涌起莫名心绪,对着老师安静美好的睡颜,对着那完全放松下更显柔和的眉眼,他仔细打量老师白皙俊秀的脸,眼神略过那长睫,略过小巧鼻尖,留在浅色的唇瓣上。

压抑许久的莫名冲动席卷了他,丕轻轻地凑近,像亲吻一片雪花一样小心翼翼,将自己的唇瓣贴上对方的。

而朝思暮想的,老师的唇的确花一样柔软,也并没有雪一样冰冷,因此丕只是怜惜而珍重地细细舔舐过对方唇纹。

他并未合眼,视线一直窥着老师,但对方就算是被他如此亲吻,连睫羽都未曾颤抖,呼吸仍旧绵长,这个反应并不是装睡之人会有的,因此对方的确是还没有醒来。

被如此事实扩大了些许信心,丕心头一动,看向老师被自己轻轻吮吸至嫣红的唇,只觉得自己未尝不能更进一步。

然后就能亲手探索自己老师、也是大哥妻子的诩的身体……

被这具身体的敏感程度所讶异,于是丕免不了好奇与略微发酸,大哥这么容易拈酸吃醋,出门在外都恨不得别人不要看妻子,那么平时对文和的身体一定也万分渴求,说不定天天灌溉。

而那些曾经听闻的,老师与其兄长不伦的联系简直让这个情景更为旖旎,丕浮想联翩,除了大哥身下,老师也会在他自己的哥哥身下如此吗……?

丕怀着一种激动解开老师的衣服,他的手拂过老师白皙柔嫩的肌肤,至敏感处这具身躯在轻轻地抖,简直是在乞求他的怜惜。

老师头一次完全赤裸地展露在他面前,这是比梦中还要美丽万分的场景,对方就这样安静的,毫无知觉地在他眼前绽放,幽幽冷香牵动他的心神,他已然无法自拔地沉醉。

触碰诩下身的手依旧是小心翼翼的,而对方也居然真的没有被其作弄醒,下身稀疏少毛,因此连女穴与后穴都被窥得无比清晰。

丕不由自主屏气凝神,老师的两口穴也与人一样生得好看,或是因为早已做了太多次,敏感得食髓知味,此刻那地方已有了晶莹水意,于是丕忍不住将手伸去触碰……

在只余两人呼吸的安静氛围里,丕指煎他的老师,那处女穴怎会满足少年人一根手指,内里分泌出愈多清液溢出,被手指轻柔的动作挤出咕叽水声,亦惹得丕愈发面红耳赤。

自己手指被穴肉包裹着,感受着老师体内的湿热柔软,他不禁觉得,如果插进去的是自己那根东西……一定是爽到升天吧。

虽然听不见老师好听的声音很遗憾……但这样子过分的亵玩似乎也别有一番风味。他抽出湿漉漉的手指。

老师的女穴柔媚,也早已吃过不知多少次大哥的东西,或许还玩了什么过分的。那么既然如此……

他把自己的东西抵上前。这么湿滑的地方,直接吃下自己的也完全没有问题吧?

仿佛只是将前端故意在此磨蹭,都有种将要被吸入的感觉。

老师,老师,文和……。他默念,终于抵挡不住欲求,顾不得想老师醒来会是什么表情,少年只想在此刻与他灵肉合一。

那安神香效果好得有些过分,少年低着头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一点美景。那处看似狭小的小口在他的戳弄下被迫张大,无力地含住他的东西。

此刻已然浅浅进了个前端,身下仍旧安睡的老师发出无意识的梦呓,或许是因为正被侵犯,连梦中喘息都显得甜腻惑人。

里头真是温热紧致得不像话,似乎一下便能捅到底部,大哥也是如这般拓开老师小巧女穴的吗?明明之前也曾在偶然间亲眼瞧见过大哥与老师情事的模样……。

丕有些苦恼,老师这处当然应被大哥作弄得无比柔顺,明明吃下大哥的毫无问题,那眼下要吃下自己的自然更没问题,自己又是在担心个什么劲儿?虽说是胆大包天趁人之危,但见本不可亵渎的月亮坠落凡尘,恰在自己触手可及之处,又怎能忍心视若无睹呢。

面对他的初恋,他的心爱之人,丕几乎也能明白这份酸涩感情终究得不到回应,在文和眼里,自己是大哥的二弟,也是他的学生,如此而已。

正是明晰缘由,他才想于此刻拥有对方,哪怕只是片刻、拥有的也只是身体……或许已然足矣。

丕自暴自弃般地用力挺进,带着孤注一掷的觉悟。于是他的一整根终于尽数没入,这份无法言喻的触感与方才用手指完全不同,而除却生理,丕的心里亦是无比满足,毕竟这可是文和啊。

诩还是毫无动静地任他作弄,被这下大力撞入发出一声嘤咛。

但事已至此,丕已经管不得诩到底会不会这么快醒,初经人事的少年强忍着才没有立刻泄出,对方的体内是比天堂还要极乐的存在,他终于能顺从心意揽住从前经常注视着的纤腰,握在手里的感觉比想象中还要美好。

实在克制不住,无师自通地前后动作了几下,丕仿佛被老师轻颤的长睫所蛊惑,他又低下头去亲吻,把对方被撞出的喘息堵在喉咙。

他抱着老师情难自禁,比起闭眼享受,他更想把此刻老师的情态记在心里。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个悠长亲吻,丕却陡然对上诩半睁的双眼,他愣怔一瞬,很快反应过来是老师被自己作弄醒了,倒仍旧故作镇定,几乎没有被老师抓包坏事的心虚。

诩悠悠转醒,尚还有些神思迷茫,朦胧如雾里看花,只听闻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唤他的小字,身下空虚之处也被男人的东西填满,诩几乎舒服得困倦,哥很少这样行事,想来便是夫君了……?

从梦境中彻底脱离,诩微微瞪大眼睛,面前压着自己的家伙自然也是熟悉的面孔,与曹家大公子几分相像,只是不是他哥也不是他夫君,而是曹家二公子,他的学生。

事情怎会发展到如此?诩难得感到些许羞恼,又因为少年人一副被雨淋湿小动物的委屈模样,面上神情又变化成无可奈何,只觉得丕如今还是个小孩,自己和孩子计较什么?

左右也还算舒服,自己也不会少块肉……个鬼。自己已经结婚了,对方可是离成年临门一脚的学生,更别提自己夫君还是他大哥,说什么也不能做这种事情吧?!

于是诩叹气,勉力伸手抵住丕的胸膛,微微隔出些距离,喊他,子桓,停下,我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嗯,也不会怪你。

丕内心嘟囔,可我不想当做没发生过。你明明知道吧?知道我喜欢你。

少年气性上来,赌气似地又往老师穴里恶狠狠操弄几下,结果感觉到内里软肉突地把他夹了夹,他被夹得差点没把持住,又发现似乎深处分泌了什么液体打在他的家伙上,还流出来些。

丕发现诩放在他胸膛上的手也同时把他抓紧了些,倒不知还是不是刚刚那样拒绝,老师的脸颊泛红,蹙眉仿若在忍受过量快感,咬唇的样子也可爱到不行。

丕又被他这幅模样奇异地抚慰到,只觉得老师的身体好敏感呢,就算如此,老师身体也是喜欢我的吧?

于是在诩的无效劝导下,丕依然我行我素,诩没法子,想了想还是决定搬出昂的名头让丕知难而退,结果——恰好与提前回来的昂四目相对。

一时相顾无言,丕还是第一次看到昂几乎按捺不住生气的模样,当然大部分怒气是冲着他这个弟弟,而自己居然也没有在大哥这个眼神下被吓萎,不愧是自己。

大概是昂的面色实在黑得吓人,在诩看来大概是一副随时要动手揍弟弟的架势。

毕竟子桓还是高中生嘛……还是不要体罚影响学习心态了。诩便干巴巴地试图劝解,但可惜他和学生还是处于身体连着的状态,昂的目光落在妻子与胞弟的链接交合处,无言沉默显得愈发恐怖。

大概是压低声音,表示我先教育弟弟,文和你给我下来。

实则昂声音已经咬牙切齿,难得有些绷不住,丕抿着嘴,毕竟老师这时候还在维护自己,大哥冲自己发火便冲自己来好了,此事是自己有错在先,但冲老师这么凶干什么?!

他这么想也这么说出了口,于是昂怒极反笑,好,好啊,你维护他他维护你的,倒显得你俩是一对我才是个外人……

xd对不起写到最后我也绷不住了,好喜欢看昂吃瘪hhhhhhh

诶,话说,如果被注视着交合处的时候,好巧不巧正好到阈值了于是又高潮了怎么办……毕竟诩身体很敏感。昂在亲眼所见的这时候压根做不到理智思考,就算清楚诩其实对丕没什么多余感情,但这下谁还解释得清——君不见妻子的手似拒还迎,还在自己面前被别的男人的东西插到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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