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狠话
江月虽然看不到江风,但也能察觉到江风到底是以何种姿态跟她讲话。
她觉得荒谬,昨晚他对她做了那样的事,今天还能这么淡定的跟她讲话。
她顺着江风的话,咬牙切齿道:“对,真是想杀了你的心,都有了!”
江风挑眉,走过来,不知道从何拿出来一把水果刀,把最锋利的一面正对着自己,让江月握住刀柄。沉声道:“那就杀了我。”
在触0到刀柄的那一刻,江月震惊,却没有说话。
因为她觉得江风肯定是疯了,疯到拿出刀子。可下一刻,她又觉得,江风是她的亲哥哥,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她的亲哥哥qianbao了自己还不止一次。
一想到这里,她就恨,于是握住江风递过来的刀子。
她红了眼眶,准备挥刀时却犹豫了。
面前的人是她哥哥啊……是她唯一的亲人,要是他si了,她又该怎么办?
在两重心理斗争下,江月选择放下刀子,眼泪却止不住的流出。
江风本来已经做好准备,却发现江月没有下手。
他开心坏了,可下一刻江月再次开口:“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会崩溃的?我昨天喝了饮料才会神志不清,可你是清醒的,你完全可以将我关在屋子里或者送去医院,为什么还要对我…做那种事?”
江风挑眉,用着非常浑蛋的语气跟她说:“昨晚,是你说让我亲你的。而且,你也挺开心的,不是吗。”
啪一声。一道耳光打过来!
江月气得面se青白,身上抖得厉害:“哥,我是你妹妹!你亲妹妹。你昨晚上完全可以把我送去医院,却为什么要把我留在车里,对我做那样的事?”
昨晚的事,她虽然神志不清,但是身下的痛苦让她久久不能忘却。
她记得江风是撕掉自己的裙子,后来又按着她做了一次又一次,期间她受不了了,几次哀求都无用,换来的是男人更加凶狠的进入。
直到现在,她都双腿打颤,连路都不能走。
江风被打得偏过头,冷厉的眼眸盯着地上掉落的水果刀,他t1an了t1an嘴角的血渍。捡起水果刀,再一次放在江月手里。
“实话和你说,老子早就想这么做了。”江风毫不避讳说出这句话。
江月气得浑身发抖:“江风,我是你妹妹。”
江风不以为然:“妹妹又怎么了,反正都是nv人。”
江月握着冰凉的水果刀,心里却退缩了。
如果今天,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跟她相依为命的哥哥,她会毫不犹豫将刀子送进他的x口。可如今,老天爷跟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眼前的人的的确确是她的亲哥。她觉得荒唐、尴尬、难以接受。
江风看她没下手,于是再次握住她的手,将刀剑对着自己的x口,冷声道:“只要扎进去,你能解气就行。来吧,我不会躲。”
江月感觉到,江风在带着她将刀剑一点一点往他x口上送。
她害怕极了,“你疯了,江风!你放开我!”
她承认她是害怕了,害怕眼前这个人面兽心的哥哥就这么si了。
最后,江月丢掉水果刀,环住自己哭的一塌糊涂。
江风把小姑娘难受踌躇的一面,全都看在眼底,他知道,江月舍不得她。
他收起水果刀,走到床边,准备伸手安慰她。
可小姑娘却预判了他下意识地动作,害怕的往后瑟缩一下。
之后,江风跟她讲了昨天的事情。
原来是陈澳在她的饮料里下药,才会导致昨晚上的意外。
小姑娘多多少少也猜到一些,毕竟昨天她刚喝陈澳端来的赢料不久,她就觉得浑身难受,直到……陈澳要对她下手。那时候,她似乎听到了江风的声音,她就觉得心安。
因为哥哥来了,哥哥来救她保护她了。
可是……
现如今,那个保护她的男人,对她做了那样的事。
再一次打击了小姑娘的心。
江月抹了抹眼泪,嗓音嘶哑道:“如果你不是我哥哥,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江风愣住,垂眸看着一脸冷意的小姑娘,有一瞬间他是害怕的。
江风说:“意思就是说,你不杀我了。”
江月推开他,语气带着隔阂:“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这还是第一次,江月这般拒绝他,甚至是不想看到他。回想起之前,小姑娘还乖巧抱住他,哭着喊着叫他不要走永远不要离开他。可如今,她已经连见都不想见到他了。
江风捏紧拳,英挺的眉宇紧蹙,但又担心小姑娘做出什么事来,于是妥协了:“好,这阵子我不会回家。”
江月强忍着泪水,“你……以后能不能别回月亮湾别墅?因为,我不想再见到你了,永远。”
她说的决绝,脸上毫无表情。就好像真的要把眼前这个男人从自己的世界拔除。
江风脸se越来越黑,“永远?”他轻笑着,随即伸手抚了抚她的发丝,“可我永远是你的哥哥,你舍得我离开你?一辈子不见你,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一辈子?”
江月抬手拍开他,咬字发声:“其实如果知道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我宁愿当初哥哥你不回来。就让我一个人看不见,孤孤单单老si,无人收尸也好。总b,被你做那样的事。”
男人看着她的脸蛋,还有身上的那些痕迹,他知道昨晚的事过火伤到她了。
再听到江月刚才的那一番话,他这心里就好像有人拿着刀子不断划破心脏,痛苦到极致一样。
江风捏紧拳头捏得咯吱作响,那张冷峻的面庞都能滴出墨来,随后一言不发离开了房间。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足以印证男人刚才的愤怒。
房间里。
江月抱住自己,在经历一切之后,她只觉得荒唐。
晚上,她抱着爸爸妈妈的照片,嘴里一直说着话:“爸爸妈妈,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离开哥哥的……”
受了十多年高等教育的小姑娘,内心无法接受自己和江风做了有悖人l的事情。她尴尬、痛苦、同时也想着永远躲着江风不见。但她知道,自己是个瞎子,如何能躲过他。
同时也后悔,后悔当初没有早点看出来,江风的每次索吻和亲密,都是带着变态yuwang的目的。
如果能够早点发现,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关系发生,她会躲着江风,这辈子再也不要相见。
小姑娘自责了好久,最后抱着江家父母的照片睡了过去。
次日。
小姑娘不再想住在别墅里,因为她清楚知道江风的脾x,他不会由着她多久。
所以,躲着他去学校住宿是最好的方法。
之后,江月收拾好东西,临时让司机搬上车的时候。
却再一次,遭到了江风的阻挠。
他不由分说拉住江月的手,很快到了二楼。
床,对小姑娘来说是最敏感的地方,当她被按在床边时,她吓得立刻哭了。
江风见她哭,心下那些变态想法立刻散了,粗粝指腹抹去她的眼泪。
他凑在江月耳边,说:“我可以由着你,但你绝对不能搬去学校住,我可以不住在月亮湾别墅,但你每次都必须回家。如果让我发现,你再去外头联系其他男人,后果你知道。”
江月x1了x1鼻子,听着江风不可理喻的话和命令,抬手就是一巴掌。
奇怪的是,江风似乎并不打算躲着,而是受着。
他嘴角含笑,竟然不生气,而是将她压在身下,hanzhu她的耳垂说:“打吧,总b你不理我好。”
江月诧异,两人气息交叠,她能够很明显感受到男人的愉悦。
她咬字出声:“哥,我们是兄妹啊!”
身上的男人身t明显一僵。
他的唇不舍得离开她的耳垂,大掌扣住她的下巴,沉声提醒:“月月,自从那件事后,我们就不是兄妹了。”
他的提醒,让江月猛然忽想起那天晚上疯狂的一切,男人将她压在身下狠狠摆弄欺负,她害怕,那是她第一次见江风另一个凶狠的一面。
同时,直到现在身下还不舒服,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耻辱始终萦绕在她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所以她恨,恨他做了事情后,还能这般坦然面对自己的亲妹妹。
江月伸手捶打他,眼泪不断往外流,呜咽一句:“江风,那你把我当什么?可睡的nv人、还是你之前谈的那些nv朋友?众多nv人中的一个?”
江风知道江月是在放狠话,但听在心里总是不舒服。
他扣住x前的柔软拳头,厉声道:“除了妹妹,当我nv人也不是不可以。”
“你做梦吧!江风。除了妹妹,我和你什么都不可能有!”她决绝。
“你就这么接受不了我?”
“当然。因为我们是亲人,是血浓于水的兄妹,爸爸妈妈还在天上看着我们呢!我不可能做出有悖人l大逆不道的事情!”江月语气坚定,话里话外都是对这段畸形关系的痛诉!
江风用舌头顶了顶上颚,泛红的眼角露出一抹y翳,于是乎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他试图用一切暴力手段,强迫她接受这段禁忌关系,于是他俯身再次准备hanzhu少nv粉neng的唇瓣,却对上了她含泪的眼眸。
好像身下的小姑娘,感受到了江风将要对她做什么。
他愣住,就听到江月狠声道:“你这个变态,如果你再敢碰我,我就去si!去天上陪爸爸妈妈。也好过,被你压在身下侮辱糟践!”
这还是第一次江月把si这个字挂在嘴边。
从前就算遇到再崩溃的事情:因为眼睛看不见盲文太难学、总是记不住回家的路而崩溃大哭、却从来没有自暴自弃想要放弃生命的事。
江风顿时害怕了,他看出了小姑娘眼底的坚定,也知道她向来言出必行。
于是他起身,妥协了:“好,我不碰你。”
江月躺在床上,身上的白se裙子r0u得不成样子,她伸手将裙摆拨弄一下盖住小腿。
她慢慢起身,语气很不好:“希望你说到做到!”
随即,江风转身离开。
自从这一次,两个人连续几周都没有见过面。
江风也不常来月亮湾别墅,怕她嫌他烦。
之后,江风派人去调查一下陈澳的行踪。
最后知道陈澳这阵子一直在某个地下赌场赌钱,据说输了不少,连他之前在泰国的家底都快败光了。
事后,江风和卫光两个人找到了陈澳,当时他正在埋首赌桌,看着荷官发牌。长时间的熬夜和来赌已经让他黑眼圈加重。
加之,这阵子江风一直派人打听他的消息,要弄他。他害怕,于是转眼就逃了。逃到了地下赌场,这里鱼龙混杂经常有不明身份的人出没,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的身份。但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江风在地下赌场也有人脉关系——玟六。
玟六是地下赌场老板,之前和江风在泰国认识的,近两年他来北国开设了地下赌场也得了江风不少照拂,江风也算是赌场的gu东之一。
玟六朝着左边走廊尽头去,打开一扇金se大门,对身后的江风说:“他现在,正在里边玩钱,我等会把门给你堵上。”
江风丢下烟,点头:“嗯。谢了兄弟!”
玟六点头。卫光紧跟江风后头。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去,众人看这架势就觉得来头不小。
江风一眼就扫到了陈澳。
当时陈澳正赌得没脾气了,直接丢了筹码,骂了两句:“手气真背!”
可当他抬眼时,就看到江风,吓得他腿都软了。
这时,卫光开口说话了:“屋子里除了陈澳,其他人都出去。”
来这儿玩牌的都是认识江风,还有卫光,而且也知道江风有手段,一看这情形许是来讨债的,于是麻溜的一屋子的人全都鱼贯而出。
砰!一声门很快被关上。
这时,久未说话的江风走了过来,看着站在赌桌前一言不发的陈澳。
江风捏着桌上的筹码牌,冷眸扫了一眼陈澳,砸向陈澳的脸,厉声道:“好久不见啊,你这一来就送我好大一份礼。”
陈澳偏过脸,被这侮辱x的动作弄得脾气立刻上来了,但是……他眼观局势,要是打起来他指定吃亏。
他掏出一支烟咬在嘴里,“要杀要剐,痛快点,弄这么多废话g嘛?”
江风闻言挑眉,环视屋子一圈,最终选定了台球桌。
因为上次江月被下药的事情,江风这次算是好好报复一下陈澳。
台球桌上陈澳也玩不过江风,赌得也越来越大,最后临头要弄他手指时,陈澳终于害怕了。他手指要是断了,这辈子也算是废了。
这时,陈澳跪在地上,江风走过来居高临下说着:“要手指还是要命,你自己选。”
此时,坐在台球桌边的卫光冷笑着接了一嘴:“风哥,别跟他废话,直接活埋算了,省事儿。”
陈澳瞪大双眼,一脸恐惧的看着江风,按照江风行事手段,极有可能会这么做。
江风挑眉,嘴角g起一抹笑:“也行。”他伸手用手背拍了拍陈澳的脸,“就算是活埋,也要让你走的舒服点不是?”
陈澳害怕之余,后背直冒冷汗,总觉得江风这话话里有话。
“开水浇身上的滋味应该不好受吧。四十五度会让你毛细血管破裂,六十度皮肤剥落,一百度可能会直接丢命。要不…先从四十五度一个一个试?”
听到这里,陈澳表情扭曲,“你……”
卫光毫不留情应和一句:“好家伙!这弄下去,指不定面目全非了。”
陈澳怒骂:“江风,你敢碰我,我家老爷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这儿是北国不是泰国,就算你家老爷子赶过来,也就只有给你收尸的份儿。老子当初在泰国差点没命,刚好今天新仇旧恨一起算!”
江风抬脚一踹,正好揣在陈澳心口上,疼得他瘫倒在地。
另一边卫光打了个电话:“东西准备好了就拿进来。”
陈澳疼得龇牙咧嘴,在看到门被打开,还有滚烫的开水桶时,他顿时吓得没声了。
直到,地上出现水迹。
卫光啧啧一句:“陈澳,你就这点儿出息?”
陈澳被吓得失禁。
江风拿烟咬在嘴里,要掉不掉的,“以后,别在江月面前晃荡,不然…我再送你进监狱吃牢饭。”
男人捏着烟,直接朝他脸上丢,火星子溅出吓得陈澳直往后躲。
随即江风转身离开。卫光也跟他一块出去。
江风对门口的人开口:“断条腿,废掉右手,丢进城西监狱。”
两人走后。
包厢里传来陈傲的哀嚎声。
走出地下赌场,卫光才想起来问:“风哥,你就不怕陈澳那张嘴到处乱说,要是他把当年的事儿说给你那妹妹,指不定江月要跟你闹,照我说直接把他驱逐出境!”
江风摇头:“没事,他进了城西监狱也是一样,那里边的人个个都是狠角se,他就算是不si熬到出狱,也会落个残废。捏si他就跟捏si一只蚂蚁,他要是想活命苟延残喘,谅他也不敢乱说。”
卫风听了点头,“那行!你这事儿处理差不多,也该回家收拾我家那‘梅超风’。不说了,走了!”
江风嗯了一声。
卫光转头开着那辆大g浑浑走了。
江风看着昏暗天se,开车离开地下赌场后,却不知不觉到了月亮湾别墅。
他在外头守了半夜,抬头看着二楼房间,里头正亮着昏暗的灯光。
他下了车,背靠着车门,掏出一支烟,啪嗒!火苗从虎口蹿升,映在那张y挺的面庞上,清晰可见,他右边眉骨首端有一道划痕,像是被锋利刀片划过留下的疤痕。男人留着寸头,穿着黑se衬衫,x前解开两颗扣子,一张帅脸透着痞气,引着旁边压马路的nv生回头观望偷偷窃喜:“我去,帅哥哎!”
江风用手捏着烟拿下,抬眸看着窗户,却看到一抹身影站在窗户口。
江风愣住,看着江月打开窗户,似乎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在看什么。
就那样站着,似乎穿着白se裙子,夜晚热风卷起她的发丝。
江风忽然有种错觉,错觉江月能够看到他。
可当他丢下烟,江月关上窗户,还拉上窗帘。
看着那一抹倩影,江风虽然想进去看看她,却有所顾忌,害怕江月见他心烦。
于是,江风在门口守了一夜。
早上还是一路过大爷叫醒他。
他正准备去附近的早餐街,就看到江月一个人从大门出来。
手里拿着导盲杖,然后习惯x右转,从家到南陵街有一百多米。
江月到了南陵街,买了一份早餐,吃完之后才回了家。
之后,老板娘笑呵呵问:“月月,还是照老样子,给你哥哥带一份。”
江月擦了擦嘴,沉y片刻,“不用了,老板娘,哥哥…不在家。”
老板娘收拾一下碗筷,“这样,也是!毕竟你哥哥是大老板,肯定没时间在家吃饭。”
似乎从三年前开始,江风偶尔会带她来过几次南陵街吃饭,老板娘家最拿手的是米酒汤圆,小姑娘每次都吃的很开心。
今年,江风公司事情忙了,就不常带她来了。但是小姑娘每次吃饭都会来这里,因为已经熟悉了。
“老板娘再见,我先走了。”
“好嘞,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嗯。”
老板娘看她走了,忍不住嘀咕一句:“小姑娘那哥哥也挺有钱的,怎么连个司机保姆都不给,一个人出来都能放心?”
江月走在盲道上,这时斜里忽然冲过来一辆机车,眼见着就要撞上盲道来。
江月吓坏了,手里捏着导盲杖,有些手足无措,于是往前加快了步伐。
可那机车像是故意的在盲道上行驶,不断地按喇叭试图吓唬小姑娘。
机车男加了油门直接往小姑娘身上撞。
千钧一发之际,江风从旁边抬脚就是一踹,机车男直接被踹倒在地,车子直接失控倒地不断轰鸣声。
江风一把拦住江月,将人往身前带。
就在江风准备抓那人时,机车男很快从地上爬起来,连车都不要了落荒而逃。
江月下意识地抓住江风的衣领,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小姑娘害怕的哭了,却没哭出声来。
江风这才反应过来查看江月的情况,“没事吧?”
江月腿都软了,“我……我…没事。”
江风二话没说俯身抱住她,走到一边的椅子将她放下。
随即起身打电话,江月几乎是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胳膊。
对于小姑娘的反应,江风心里窃喜,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转而坐在她身边:“不是说,永远不想见我吗。”
江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刚才遇到危险第一时间也是想到了江风,哪怕是他刚才要走,她也害怕的想要拉住他。
就好像这个男人对她很重要,只有他在,她心里才会踏实。
但一想到那件事,江月的手慢慢松开了,没有回答。
江风伸手帮她理了理额前碎发,视线从那张白皙的脸颊,慢慢往下,却看到小姑娘的披肩滑落,露出里面白se的肩带。
他眼神一暗,回想起那夜的疯狂,喉头弧度上下滚动,他伸手帮她拉好披肩。
“你又要做什么?”江月惊了一跳,往后瑟缩一下。
江风看她这个反应,心里不是滋味,他俯身过来说:“这是白天,我没那么浑蛋。还有我答应过你,只要你不同意我就不碰。”男人手指替她拉好披肩。
江月松了口气。
“哥,我们为什么不能一直当兄妹,有时候我真的希望能够回到从前。可你,还是做了……”
后面的话叫她说出来,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这阵子她没见到江风,说心里话,她是有点想他的。
但只是作为一个妹妹,一个亲人。她还是依靠他的。
江风咬着一支烟,并没有点,语气散漫但却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月月,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其实你我都清楚,做了那种事我就把你当nv人看待,而是不是妹妹了。”
江月摇头眼泪直往下掉:“可我……可我不想…不想哥哥把我当作那些nv人。”
江风丢下烟,用指腹给她擦眼泪,神情凝重:“为什么?”
“哥哥你总是有很多nv朋友,听卫光哥说她们都b我漂亮,可你到最后都会抛弃她们,我不想不想到最后也被你丢掉。所以……只做妹妹不好吗?”
“不好。乖,你和她们不一样,别拿自己和她们作b较。”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
或许是和自己亲妹妹1uann更让他觉得有快感,还是其他。
但这些,绝对是江月接受不了的。
她只需要江风做他的哥哥,而不是男人。
江月摇头:“哥哥只能是哥哥,不可能是其他关系。”
这时,江风看着她的眼睛,说着:“如果,我不是哥呢?你会不会,试着接受我?”
江月慢慢起身,“可惜没有如果。我走了。”
小姑娘离开,连头都没有回。
江风脸se不大好,转头也离开了。
二人相背而驰。
隔天,江月上学。
家里换了司机,对路况有些不熟,好不容易从巷子里绕出来,又赶上堵车。
还好,小姑娘平时上学很早。
还有三个小时才上课。
途径南陵街,这时有人瞧了瞧车窗。
江月愣了愣,于是0着按钮,车窗慢慢降下来。
“谁?”
陈澳冷笑着:“是我啊,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
小姑娘吓坏了,忙要按上按钮,却被陈澳伸手拦住。
之后。
二人来到一家咖啡厅坐下聊天。
陈澳手上打着绷带,一只腿只能靠着支架勉强走路。
他老子从牢里捞出来了,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找江月。
陈澳把江风如何把他丢进牢里,又是如何报复他的细节将给江月听。
长居象牙塔的单纯小姑娘怎么会信。
她觉得,江风就算再坏,也不会做这种事事儿。而且,是陈澳对她下药在前,这么做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陈澳咬着烟,手里摆弄着咖啡杯:“听说你哥之前出国留学过。”
小姑娘蹙眉,不予回答。
陈澳见她嘴巴紧,于是就不绕弯子了:“你不觉得现在的江风,和他去泰国之前,像变了个人吗?”
江月捏着裙角,还是没有吭声。
其实仔细回想一下,确实是,自从哥哥从泰国回来后,他人的脾气倒是变了。从前,对她这个妹妹也算温柔,后来他回来了,却变了。
小姑娘打心底认为,那是因为爸爸妈妈都去世了,他心里也不好受。加之江家的重担全都肩负在他身上,不能继续去泰国学习心ai的天文学,而后被迫回国接受江氏集团还有他不喜欢的诊所,他有脾气也正常。
因为那次分离,是她十岁那年,好多事情也记得不是很清楚。
但那次哥哥回来了,没有主动抱她,后来还是她主动抱住哥哥,可是他连身上的气息也变得不一样了……之前哥哥喜欢玫瑰香,而现在他又开始喜欢薄荷了。
小姑娘的犹豫,全都被陈澳看在眼里。
陈澳喝了一口咖啡,说:“你早就怀疑了对吧?”
江月拧眉:“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你之前还要害我。”
陈澳轻笑,回答的也坦诚:“我确实害过你,但你只要记清楚,都是因为江风造的孽,才会连累到你。不然…我也不会对你下手。”
哗啦!江月端着咖啡直接浇了陈澳一脸。
“你的话我是不会信的!”
陈澳倒是不怒,抬手抹去脸上的咖啡,t1an了t1an嘴角说:“相不相信由你,你要是愿意继续被一个冒牌货骗,就当我没说这件事。”
离开了咖啡厅。
江月一直想着陈澳跟她说的事情。
“江风不是你哥,你哥早si了,si在了泰国。江氏集团现在的掌权人就是个冒牌货,我这里有照片,你身边的这个江风其实泰国地下赌场的小混混,他故意害si你哥,就为了冒名顶替他继承江家的一切财产。”
“他就是欺负你看不见,是个瞎子好掌控,所以故意哄着你骗着你。他那人有些手段,在泰国就把一切事情调查清楚,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做掉你亲哥。可能连老天爷都帮他,你爸你妈si了,你也因为车祸意外成了瞎子,这样就没人发现他的伪装。”
“他之前在泰国的nv人很多。我看江风对你也有那意思,你现在是跟他睡了,也算有点用处。可有一天,等他把江家所有的财产全都转移到海外,你对他而言不过就是个利用工具。”
“他之所以跟你睡,还想b着你跟他在一起,不过是因为江家父母生前给你留下的一笔金库。那金库在德国,据说现在已经增值到两成市场价值,值两个江氏集团都不止。他图你的钱所以才愿意哄你照顾你。一旦,你签下金库所有权文件,他就会立刻扔掉你,就像扔掉垃圾一样,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到时候江氏集团归于他手,江风拿着钱去国外过好日子,而你只能流落街头,你一个瞎子能活得下去吗?”
“如果你不信,可以给你爸生前的律师打电话确认,确认你名下是不是有一份继承协议。”
江月坐上车,一脸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