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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吃醋和春梦

 

许加言觉得痒,情不自禁地耸起肩膀,“这样吗……”

“对啊。”贺升禁锢住他的身体,在他的脖颈上啃咬,气忿地留下几个痕迹。

“但他是客人,如果只是喝酒的话,我不能拒绝他的要求。”许加言没想狡辩,他只是陈述方才的事实。

贺升又被气笑了,把他翻身抵在墙上,用身下硬挺的性器去蹭他包裹在正装之下的屁股,“那我也是客人,如果我想上你,你也不能拒绝我的要求是吗?”

许加言哼了两声,贺升宽大的手隔着裤子揉捏他的臀肉,像要用力把他提起来,让他跟着踮起脚。贺升的大拇指还一直按在他的穴口,本就被开发过的后穴将内裤的布料也吃进去一些。

“不,不是……”许加言想说他和他不是顾客和服务员的关系,他永远不会拒绝贺升的要求。哪怕门外有人来来往往,他也想和贺升在这间不宽敞的卫生间里做爱,只要贺升希望。

贺升从洗手台上的欧式柜子里找到一管护手霜,他将许加言的裤子脱下,就着乳液的润滑将手指伸进许加言的身体里。

“他们给你开多少钱?你要多少我都能给你。”贺升没忍住说了做一次给一次钱的气话。他们不是那种交易的关系,但说都说了,他也没法收回,只能烦躁地将手指插得更深。

乳液在许加言的肠道内变热融化,方便贺升加入两根手指。男人的屁股当然不像女人那样容易润滑,扩张和清洗起来也更麻烦。许加言忍耐着身后传来的异物感,感觉自己被慢慢打开,心想这里果然不是系统世界,对方也不是某个“平行时空”的贺升。

在系统世界里的贺升每次都会操他多出来的那个畸形女性性器。而真正的贺升不管他前面湿哒哒地流了多少水,都不会触碰他一下,只会让他背过身肛交。

许加言咬住手背不想发出呻吟,他的身体很熟悉贺升的触碰,没两下就被按着略硬的球状部位浑身颤抖。男人不断地摩擦他的前列腺,让他的阴茎也蹭着墙壁挺翘起来。

墙壁的温度比起人的体温要低不上,许加言的性器被刺激得上下滑动,他也说不上哪里不满足,只能跟随贺升的动作将屁股撅起来,腰部沉沉地陷下去。

贺升从兜里拿出避孕套戴上。别误会,他可不是会随身携带成人用品的人。这两个套子是刚才坐下以后,朋友一脸坏笑塞给他的,仿佛确认了今晚一定有用武之地。

这也是让他更为火大的地方。许加言完全不设防地踏入一群玩咖的领域,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可能落到什么下场。他不是没看过他这些朋友们开淫趴的样子,要他想象许加言一边被肏一边跪在别人腿间口交的场景,他真的会杀了在场的所有人。

而且许加言还是双性人。贺升三根手指将那个小小的洞口撑开,他的理智一根一根地断掉,他握住自己的阴茎戳到那因为紧张而不断缩紧的小穴上,没有犹豫地插了进去。

粗大的性器捅入,许加言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要移位了,他晚饭还没吃,但现在也有想吐的感觉。贺升慢了下来,抽出去的时候没有全部退出,而是缓缓地碾过许加言的敏感点。

许加言下意识把他夹紧,呕吐的欲望变成脑袋里眩晕的快感,他伸手去摸腹部微微隆起的地方。贺升握住他的手,重新快速抽插起来,不止是护手霜,肠道自己也在分泌粘稠透明的体液,把贺升的性器舔得很湿。

“啪、啪……”两个人相连的部位伴随肉体的碰撞发出了粘腻的水声。

许加言失神地望着地面,他仿佛一只不断颠簸的小船,额头时不时撞向贺升护在墙上的手。他看到自己不争气立起的阴茎,还有慢慢从大腿根部流到膝盖的淫水,它们是从那个被冷落的肉穴里淌出来的。

在将许加言的一条腿抬起来时,贺升注意到了这些没东西堵住的水。他拎着许加言的大腿,把他的身体伸展开,青年狭窄的屁穴把他咬得更紧了,所有肠道似乎就像真正的淫穴,将他的阴茎深深裹住,努力绞精。

贺升拍了拍他的屁股说:“放松点。”

许加言整个上半身都趴在墙壁上,软得没有任何支撑点。贺升把他的右腿挂在自己手臂上,身体也向前倾,紧紧贴着他的背又继续摆动腰肢。

他当然看得出许加言有几次都快要高潮了,但他就是坏心眼,就是想折磨他。不准射精也不准通过女穴得到快感,他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如果别人知道许加言是双性人以后的故事。

他们肯定会把他身上的所有肉穴都堵满,两个人一起,一前一后干他。操到他喷水又痉挛,再也射不出一点精液。

这些可能的现实让贺升很不爽,但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现在抱着许加言的是他,没有别人,只有他能对许加言做任何事。所以同时也有愉快的占有感。

“啊嗯……”许加言不知道贺升为什么突然做得那么猛,不停地顶弄他最脆弱的位置,他没忍住叫出了声。累积的快感即将达到顶峰,他套弄自己的阴茎,马上就要射出来了。

“咚咚咚。”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许加言吓得忘了呼吸,贺升的动作也慢下来。不过贺升并没有停下,反而挺腰后整根滑出,又用手指张开许加言的肉洞,重新操进去,屡试不爽。

门外那人试图扭动把手推门,好在贺升把门锁好了。许加言本来咬住了自己的手臂,可贺升把手指伸进了他的嘴巴。他舍不得咬,嘴巴含含糊糊地溢出几声呻吟,又被他极力吞回,只有口水顺着流了下来。

“不没人去厕所吗?怪事……”那人也只有疑惑地嘟囔几句,去找别的洗手间。

许加言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贺升又把他按在墙上抽插起来。他没发现自己叫出声来,整个人沉浸在猛然爆发的高潮里,快感黏糊糊地从肉穴深处蔓延到大脑。他全身酥软,几乎站不住。

可恶劣的男人没有等他享受多久,就重新把他捞起来,对着肉穴里凸起的那点冲刺。还在不应期的许加言被他操得往前蹦,完全贴在墙上,刚刚才射过精的性器还很疲软,另一种刺激就这么达到了顶峰。

“不……不行!贺升!”许加言结结巴巴地想要阻止贺升,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贺升挨着他的肩膀,似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温柔地在他耳边问:“怎么了?”

真的要憋不住了。许加言紧紧抓住贺升的手,脑袋都要烧干了,他小声朝男人说:“……厕所……不行了……真的……”

“这里本来就是卫生间。”贺升一点负罪感都没有,半抱着许加言走到马桶旁。

“你别……”许加言感受到他的肉棒还插在自己身体里,这怎么看都是一个过分羞耻的姿势。他实在不想对贺升说什么“你出去”,咬着嘴用手去摸两人交合的地方,示意他别这样。

贺升都玩到这个份上了怎么可能收手,不懂装懂地说:“要我帮你吗?”

许加言当然不需要这种帮忙,可怎么也无法拒绝。贺升抱住他的腰挺动起来,顶得许加言的腹部都跟着痉挛起来,他轻轻在许加言耳边说:“我也要射了。”

落在耳畔温柔的吻和男人身下粗暴的动作天差地别,然而许加言已经分不清什么是什么,来不及羞耻,他的阴茎吐出水柱。他在贺升面前尿了出来。

原来那时候做得那么大胆吗?许加言双腿颤抖,被贺升牢牢抱着。尿液掉进马桶溅起水声,他从来没觉得这声音这么不堪入耳过。

他什么都思考不了了。无论是这份工作,还是这个世界的真伪。

贺升贴着他的耳朵,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别让其他人碰你。”

“哐当——”绿皮火车和铁轨碰撞发出声响,颠得许加言猛然惊醒。他盯着上铺的铺底看了几秒,整节车厢笼罩在朦胧的绿光里,那是窗帘漫反射的结果。

时间是下午六点,车厢里除了他还有两个在睡觉的大哥,另外一家三口正坐在走廊上吃泡面。

火车经停新的一站,要在这里等十五分钟,刚才的声音是停车时发出的,还有对面轨道的鸣笛声。许加言还不是很清醒,他满脑子都还是刚才和贺升做爱的场景。

多少有点离谱。多大了还做春梦。

话说果然不是系统世界啊,他走到站台呼吸新鲜空气,一个老哥分了他一支烟,他顺势蹲在那里发呆。烟灰积了长长一段,他没有抽,只是在想贺升那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

说实话,他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哪里有别人会看得上他?贺升也不该看到他的,都怪他太会死缠烂打了。

烟灰掉在鞋子上,好险没烫出个洞,许加言终于抽了两口。

现在他离开了,大家都应该得到应有的美好生活,他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昨天还在下雨,今天就艳阳高照,只能说世事难料。许加言望着并不炽烈的阳光,想到唯一可惜的事情就是不会再进入系统世界看到“贺升”了,他现在真的有点舍不得。

明明最开始他只觉得那个系统奇怪来着,还以为是一场梦。现在真的只是一场梦,他反而不知足了。

许加言把烟掐灭,思绪一点点回到一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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