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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杨园村族长杨定山

 

今日何一悔也是看在杨园村的事情该办的都办好了,这才让母亲刘玉和自己一起去见村里的族长杨定山。

这会何一悔和母亲刘玉走在村里的路上,一边走何一悔也是在脑子里把和母亲刘玉商量好的对策又想了想。

刘玉到是没有什么,丰韵的身材走起路来风情万种,扭动着腰肢不慌不忙的走着。

就这样母子俩走到村北靠后一些,随后到了一颗大树下又向西边拐了去。不多会便来到了村子里房子最高的一户人家。

只见这家人的房子有三层高,院子也比其他农户大一倍有余,随后何一悔便敲了敲门。

不多会,院门就被一个妇人打开了,这妇人看起来很富态,大概有四五十岁的样子。见是何一悔和其母亲便面带笑容的把母子俩领进了厅堂。

进了院子才知道,这家人有两个院子,这是前院还有一个后院。

“你们所来何事?”那妇人给俩人倒了茶便问道。

“哦,我们今日来是想和族长说些事情,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刘玉试探性的问道。

“我爹在后院,正在喂鸟,这样吧我去叫他过来,你们在这里等一下!”妇人说完便起身向后院走去。

还别说这组长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这房子不紧大还建的很是别致。屋内挂有字画院内有一些盆景,还真是一处好地方。

过了一会,那妇人就带着一个年过古希的老者来到了这里。只见这老者脸型有些消瘦但是面色却是很好,胡子黑中带白,走起路来也是坚定有力,看起来身板很是硬朗。

“族长,打扰了!”刘玉见族长走了过来,便和何一悔起身问候道。

“坐,来了便是客不必客气!”族长杨定山点了点头,然后向厅堂的主座走去。

那妇人给杨定山倒了茶,其喝了一口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有什么事就说吧!”

于是,刘玉就说儿子何一悔如今长大了,想出去寻一下他的亲姑姑,过几年再回来。而且还有何一悔他爹在世时曾在浙江某地埋了些东西,也要去拿一下——因路途遥远,这一次一家人出去恐怕少则两三年多则四五年才能回来。

“你们也知道,咱们杨园村的祖先们自从来到这里便很少和外界的人接触,这你们是晓得的。而且当初你们来到这里,我们也是破例才收留的你们。”

族长杨定山闻言面上露出难色,直到过了片刻后才道:“唉!不是不让你们走,只是怕……!”

“族长,你放心杨园村是生我的地方,我何一悔将来一定报答杨园村的叔叔和伯伯们。如今,我们家这次也是想去寻一下我那素未谋面的唯一的亲姑姑,到时候在把我爹留给我的东西拿到后就回来!”

何一悔站起身坚定的说道:“我们不会给村里带来任何麻烦的,您放心吧族长,如今,我可是有一身的武艺呢!”

“哦?呵呵!——唉!光有武艺可不行,你们这次全家出去,你一个人照顾的了?”杨定山捋了捋胡子笑着道。

就算你何一悔真的会功夫那又怎样,外面鱼龙混杂,会功夫的多了去了,万一碰到劫匪那可就性命难保了。

于是何一悔就说自己的弓箭百发百中,功夫也是了得,不信可以表演一番。

杨定山为了让何一悔知难而退就让其试试看他有什么本事。不过杨定山并不认为何一悔有多大的能耐。而且他这个族长在村子里这些年来村子里他谁不知道,也从来没听说过何一悔有什么特别之处。

随后杨定山就让那妇人取了自己家里的弓箭,一行三人来到了村子西边靠近西河滩的地方,这里空地大好施展拳脚。

只所以不让何一悔在他家里施展,主要是怕何一悔年纪轻轻的掌握不好,万一打坏了他家的花草什么的那可是心疼的很。

三人来到河滩后,何一悔拿着弓箭随手便射向数十丈外的一颗大柳树。

一箭!

两箭!

三箭!

五箭!

八箭!

九箭!

十箭!

只见何一悔一口气连射十箭全部命中大柳树的中间部位,而且都是一个地方。随后,何一悔又拿出自己的兵器向那大柳树的方向一甩!

嗖!

下一刻,如剑头般的兵器直接插进了数十丈外的大柳树上。

只见此刻的杨定山已经是看的张大了嘴巴,纵然是当年的他,也没有这个本事在这么远的距离做到百发百中。而且还有那暗器竟然能打那么远的距离,真是打娘胎里出来,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何一悔见族长杨定山已经看呆,但感觉这点本事还不足已让其信服。于是向前助跑几步直接凌空跳起一丈高紧接着又在半空翻了一个跟头,随后又跑到那颗大柳树下,不用手就靠两条腿。

蹬蹬蹬!

何一悔直接跑到了大树的顶上,站在那么细的树枝上,一动不动。随后便从树顶直接跳了下来,落地后但见何一悔毫发无损的朝这边走来。

何一悔虽然还没把《天元九玄功》练至三层小成,这会还不会飞。可如今自己的身体经过真元的洗涤和淬炼,已然让自己的体魄更加的强健有力,再加上真元的助力可以让其飞檐走壁不在话下。

一旁的刘玉见到儿子何一悔尽然这么厉害,心中满是震惊和欣慰之色。心中也是想着:“自己真是捡到宝了,儿子练的那上古密典真是了不得呀,以后我们家族可不就繁荣昌盛了!”

此刻的杨定山已经是被震惊的无以复加,感觉有些不太真实,直到自己揉了揉眼睛,才缓过神了。这一切都是真的,嘴巴里也是不自觉的自语道:“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咱们杨园村真是出了一位天之骄子啊!”

“怎么样,族长!我这功夫保护我的家人没什么问题吧!”何一辉笑着来到了族长的面前。

“嗯,不错,走我们回去详谈。”族长强作镇定后,便带着何一悔和刘玉回到了他的住处。

三人又回到了族长的家里,在屋子里说了很久,最后族长非要留何一悔在家里吃午饭。

何一悔也不推迟既然族长这么盛情的款待自己,那得给足族长的面子,期间两人还喝了一点米酒。

族长最后的要求就是,何一悔五年内必须回来,而且到时候要教给杨园村的人们一些武艺,不要求多,看个人的本事。

何一悔想了想也是答应了,因为母亲刘玉和他说过自己拿到上古密典后也修炼过一段时间。可是自己按照密典中修炼了好半年有余,到最后竟然是毫无进展,那时的刘玉便知这上古密典不是谁都能修炼的成的。

不过何一悔也是留了一个心眼,到时候待自己见识的更多了,找一本武林秘籍给他们修炼也是可以的。反正自己又没有暴露自己的武学,在人前何一悔就算有一天会飞也不会在他们面前表露出来。顶多是飞檐走壁说自己练习的轻功炉火纯青,也是自己是练武的奇才也有这番武艺的。那武林秘籍交给你们了,你们天智愚笨修炼不好那可是你们自身的原因怨不得别人。

最后,何一悔又给族长要了杨壮。

主要是何一悔想着这次和家人远行,如果途中自己有事离开一会也好有人照应着家里的人。别看杨壮今年才十三岁,那块头可是不小而且为人忠厚老实没有什么坏心思。何一悔和他的关系也不错,所以就挑了杨壮来。

族长听了后,也是思虑了一下就答应了。

就在左日何一悔已经把村里的事情全部都处理完了,养蚕的张照怜婶婶的病治好了、岳母的病也治好了。

这样一来何一悔也就放心了。

清晨天还未亮,何一悔家的院子里,杨晓娟的父亲和母亲都在帮着何一悔家把行李放在毛驴背上。

一家人忙碌着拿东西,其实拿的东西也不多只是家里的金银首饰和一些衣服行李而已。

过一会收拾好后,何一悔看了最后一眼自己的家便有些不舍的随大家向外走去。

杨父在前牵着驴子,杨母、刘玉、马香蓝、何晴晴、杨晓娟跟在身后,何一悔知道走在最后面。

此刻的何一悔心情有些复杂,虽然一直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但直到离开的那一刻才知道有多么的不舍。这里是自己的家乡是自己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尽管自己还会回来。

何一悔也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在外面闯出一片天地来好回来光宗耀祖。

这会何一悔他们已经走到了村头的大榆树下面。族长杨定山、杨祖安和儿子杨壮、还有几个村里的其他人牵着骡子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只见族长杨定山背着手,看着何一悔一家人叮嘱了几句,而杨祖安脸上倒是不太高兴一脸埋怨的看着何一悔。反观身边的杨壮倒是有些兴奋,可能想着能和何一悔去外面的世界去看看转转玩玩,也挺好的,回来还能吹吹牛逼。

“族长,我们走了!”这时刘玉、马香蓝和族长告别道。

主要是族长杨定山也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所以才让何一悔他们一家人走早点尽量不要惊扰到其它人。

“嗯,你们多保重,路上小心点!”族长杨定山说道。

“爹,我也走了,您和娘多保重!”杨壮有些不舍的说道。

杨祖安抱了抱杨壮关心道:“你到了外面以后就要靠自己了,要好好的照顾自己。”随后又看向何一悔道:“我们就壮儿这一个孩子,以后你可得多照顾一下他!”

“您放心吧祖安叔,杨壮就包给我了,到时候绝对让他在外面脱胎换骨有一番成就。”何一悔安慰道。

“唉!你虽然武艺高强,但外面的江湖很是复杂,你们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碰到了事不要乱出头,免得惹了麻烦!”杨祖安还是不放心的嘱咐道。

“好了,你要相信一悔的能力。”

这时族长见天色已经不早了,赶紧催促道:“你们快走吧,这里距离县城路途遥远,还是早点上路吧!”

“族长保重,祖安叔保重!”何一悔说完便和一众人等向村外行去。

除了族长杨定山、杨祖安、还有杨母没跟去,其他人的几人都去送了何一悔他们一程。

当众人走到村北的时候,城门处的人见是何一悔和其家人,没说什么便把城门打开了。

随后,刘玉、马香蓝、杨晓娟、何晴晴、坐上了骡子上,由其他人牵着往林子东边走去。

一众人穿过林子,穿过守村人的民居又走过吊桥,还未到晌午,一行人就来到了镇上,何一悔他们一行人先是在镇上吃了午饭。

杨父又和何一悔去雇了两辆马车。

临行前,何一悔拿了一个荷包把岳父叫到了一边。

“这是干啥,爹不需要这些,你们路途遥远,需要这些做盘缠,再说了家里就我和娟她娘,平日里用不了啥钱!”

杨父见何一悔把荷包里的钱全给了自己,也知道这是孝敬他这个岳父的,但知道何一悔他们人多,走的路又远,需要这些来行路所以就不肯接受这些银子。

“岳父,您就收下吧,实话告诉您我们还多着呢,路上根本用不完。”

何一悔为了让岳父放心收下便解释道:“您放心,等在外把她们都安顿好了,我就回来接二老去享福去。”

“你是个好孩子,娟儿她娘和我没看错你,你们就放心走吧,家里我和她娘会打理好的。”

杨父看着何一悔感觉此子有一种不凡之处,将来一定会有所作为的,于是感慨道:“在外要好好的照顾好家人——不早了上路吧!”

“保重,岳父!”

何一悔说道,随后便转身朝马车走去。

杨父走了几步,望着马车渐渐的远去,便把何一悔留下的钱小心收好。随后,便和村子里给何一悔他们送行的几人,牵着驴子和骡子向回村的路上赶去了。

话说,何一悔原本也不知道自己家里有那么多的钱财,直到昨日晚上收拾行李的时候——刘玉才告诉他说他爹在世的时候留下的,足足有一个小箱子的金银珠宝,另外还有百十惯钱币。

何一悔也是惊呆了,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刘玉也说不知道这些金银珠宝从哪里来的,何一悔也就没有多问。

到了夜晚车夫挑着灯笼赶着夜路,几个女人在马车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何一悔和杨壮则在前面的马车上歇息着。

为了方便,何一悔把秘籍随身携带着,弓箭则留在了家里,自己就带了自己的兵器和一把砍柴刀。

马车一路前行着,路过一些山村小镇都会停下来歇歇脚,买些干粮来吃。就这样一连行了六日才来到了最近的曲城县。

这天中午,马车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城北门前的马路上。只见进城的人络绎不绝,有骑着马的,有驴和骡子拉货的,还有牵着羊的,人力拉车的等等。

“哈哈哈,终于来到了城里,大地方果然不一样,看着就气派!”尽管赶了这么远的路,何一悔就好像不知疲倦精神奕奕的,脸上不显一丝疲惫之色。

“你真是好精神呢!赶了这些路竟然如此精力充沛,不显疲态,身子骨好呀!”老车夫见何一悔如此,心中也是感叹不已。不过旁边的杨壮此刻还是睡的很香呢,丝毫不被这热闹的场景所打扰。

“这城好气派!”

这时杨晓娟被两人的话语吵醒了,于是起来望着前面的城池自语道。

“哈哈,这只是县城而已,你们是没去过那大城邦了,那才叫气派呢!”老车夫笑着道。

过了一会,马车就载着众人穿过城门向里行去,一刻钟后马车在一家客栈门前停了下来,随后众人便下了马车。

车夫帮着把众人的行李拿了下来,而后何一悔把准备好的两包钱给了车夫。一包是四贯钱两包八贯,这是两个车夫的辛苦钱,两个车夫收了钱后便离开了。

这时客栈的伙计早已把众人的行李拿进了大堂内。随后何一悔和母亲刘玉俩人一起去问了客栈老板价钱后,要了两间人字号房间,就这样一家人算是暂时住下了。

此客栈,名为悦来客栈,是一家比较普通的客栈。一楼大堂吃饭二楼住人,说是人字号房,其实这个小店最好的也就是人字间了,也只是普通的一个客房而已。

两间房,刘玉、马香蓝、杨晓娟、何晴晴住一间,何一悔和杨壮一间。

这会刘玉趁其他人不注意来到何一悔身旁,给其耳语了一句。

随后,何一悔便让杨晓娟带着妹妹何晴晴和杨壮先去隔壁客房歇息,一会店小二把饭菜送来后,再叫他们三人过来吃饭。

刘玉她们的客房内。

“一悔,你婶婶已有四五月的身孕,你那姑姑远离这里几千里之遥,路上舟车劳顿,怕是你婶婶受不了动了胎气可就麻烦了。”

刚安顿下来,刘玉和何一悔坐在桌前商量接下来的行程和安排。隐隐然何一悔已是家里的主心骨了,刘玉也是考虑了一番才说出目前的困境。

此时的何一悔已然成熟了许多,脸颊上竟显思虑之色。望了望躺在床上的婶婶何一悔没有言语,而是走到了床头坐了下来。看着有些疲倦的婶婶正躺在床上小睡,白白的脸颊上,几根发丝有些散乱的伏在那里。

何一悔摸了摸婶婶的脸颊沉思着,刘玉也没有再言,坐在那里静静的等待。

“娘,不知你有何好主意?”

半晌后,何一悔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于是回到坐位上问刘玉道。

何一悔毕竟是在山里长大的,从小到大这十几年里,何一悔也只是在附近的几座山上耍过。这县城可以一次也没来过,所以见识有些贫乏——这主意还是要刘玉定才行,毕竟刘玉见识多,没来之前也算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依娘之见,咱们盘缠也不少在这店里住上个几年也不是问题。”

刘玉沉吟了片刻后便缓缓的道:“你婶婶的肚子也起来了,若是待她生下孩子一切稳妥后,再赶路也不迟。再说了你那姑姑这些年也是音讯全无,去投靠于她也是有些渺茫……!”

“还是娘有主意,那就依娘所言,先安顿下来再说!”

何一悔觉得母亲刘玉讲的很有道理,眼下确实不适合再继续赶路了。再说了这里距离老家杨园村几百里地,村里人猴年马月也不一定来到这里。所以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也无妨,于是当下便同意了母亲刘玉的想法先稳妥后再言以后的事。

两人刚确定好接下来的事宜,店小二便把饭菜端了过来。随后何一悔便去叫了杨晓娟、何晴晴、杨壮三人过来用餐。

早上,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停的下着,外面的空气格外新鲜。

何一悔和杨壮虽然在一个房间,不过前者只是要了一个蒲团每日盘膝而坐,除了修炼还是修炼。杨壮没事时就和杨晓娟何晴晴一起下楼在客栈门前玩耍,看看这县城里新鲜的事物。

店小二把早饭送到刘玉她们的客房后,大家便会在一起吃饭,一日三餐都是如此。不过何一悔却很少吃饭。

这天晚上,杨壮已熟睡,何一悔独自在房中修炼。

突然,一股力量无声无息地向周围扩散,这力量汹涌澎湃势不可挡,使得整个小店竟然微微的抖动起来。随后何一悔猛然睁开眼睛,气息瞬间收敛了起来。

“呼!——好在我及时收住了!哎!还是待明日出城再一举突破吧!”黑暗中何一悔口中低喃了一句,随后便调息打坐歇息起来。

原来,何一悔在家中三月时日里已然把“天元九玄功”的第三层快至小成,要不是婶婶怀孕过不了三日何一悔便能小成。

今日,快至突破之时何一悔感觉到了异样,和前两次不同的是,这次快至突破之时仿佛一只远古猛兽苏醒过来,要毁灭一切一般。

何一悔发现不对劲后便立即停止了突破境界。因为何一悔感觉如果自己在这里突破的话,整个客栈方圆百丈之内恐怕都会被自己的力量摧毁殆尽。

翌日清晨,何一悔背了一个布包交代了一番后便下了楼向城南行去了。

曲城县不大,南北也就三四里左右,一刻钟左右后何一悔便来到了城南门外的马路上。

向南面遥遥而望,何一悔见眼前的马路一直朝前,大概百丈后向东拐去。马路两边较近处是一大片荒草地,远处的两边是高地不平的树林,再远处便是附近的山脉了。

远处的山脉云雾缭绕,再加上阴雨绵绵的有些昏暗的天气也是别有一番风景。

何一悔慢悠悠的朝前走着,路上的行人稀稀拉拉的几个,一辆马车朝前方的马路行去渐行渐远。

一刻钟后,何一悔见四下无人,“嗖!”的一下朝左边的林子里窜了进去。

“唰唰唰!”

“唰唰唰!”

何一悔极速的向林子深处飞步行进着,脚步如同幻影一般在草地上飘然而去,蜻蜓点水般的轻柔但却如同踩到实地一样有力的前行着。

过了半个时辰后,也不知道踏行了多远的地方,感觉距离城池已经好多里地后何一悔才停下来。望了望周围是一大片山石地,确定安全后何一悔找了一块大石头便盘膝而坐闭目打坐内视丹田。只见那有些灰白色的真元在丹田内缓缓流动——这便是力量的根源。

何一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可以内视丹田的,就是不知不觉间便能窥探自己的内腑和丹田所在。

片刻后,何一悔运转“天元九玄功”,开始为突破境界做准备。

“嗡!”

一刻钟后,一股浩瀚的能量在筋脉间流走,好似龟壳般坚韧结实的身体被真元“嗡嗡嗡”地淬炼着。

不过外界却是感觉不到什么异样,只有何一悔感受的真切。不过何一悔的身上却无形中散发出一种磅礴的威严,似乎任何事物见了都要匍匐在地不敢直视这无上真人。

“嗡!”

片刻后,又是一声震动后,不知怎地灵气如万灵朝圣般向何一悔体内涌来。这会周围好像静止了一般,只有丝丝的灵气从四面八方不断的进入何一悔的体内。

不停的吸收炼化,见丹田中的真元又扩大一些后何一悔便开始试着冲破屏障。

“轰!”

一盏茶的功夫后,一股力量喷薄而出,周围一大片林木顷刻间化为齑粉,方圆百丈内更是寸草不生,一片萧杀之气弥漫在何一悔的周围驱散不尽。

片刻后,何一悔睁开双眼,一丝精芒一闪而过,何一悔面带淡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随即长身而起。

目视前方,脚下一踏,飞到一颗树前。

“嘭嘭嘭!”

“轰轰轰!”

何一悔以手为刀直接将一尺来粗的树木随手砍了两下,顿时一颗若大的树木只剩下一根躯干倒在地上。

“疾!”

何一悔伸手向树干输入真元,随即跳到树干上轻喝一声,顿时树木像是有了灵性一样向半空漂浮而起。

待过了树梢后,意念一动,树干便带着何一悔向远方飞去了。

“哈哈哈!天地之间任我游!”

何一悔畅快的笑着,看着脚下的林木如幻影般一闪而过,自己如神灵般俯瞰着脚下的大地,内心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当然,为了掩人耳目以免他人发觉,何一悔只是略高于树枝飞行而已,待飞到一处荒山野岭时才敢高飞数百丈俯瞰下面的山川与河流。

“此物留着可是个麻烦!”

这会,在半空中的何一悔从布包里拿出“天元九玄功”密典看了看,沉吟了一番后,这本上古流传下来的无上密典,便在何一悔的手中燃烧了起来。看着火光中的密典,何一悔也是长舒了一口气低语道:“如今,这世上恐怕也只有我何一悔知晓这密典中的秘密了!”

如今,这《天元九玄功》密典里的内容,已尽数被录进了何一悔的神魂当中,再用的时候只需调取出来就行。

待密典化为灰烬后,何一悔驱着树干向曲城县飞行而去。

“是老鹰吗?咋感觉像个人哩——唉!得了肯定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

一处山林里,正在砍柴的老人弯腰累了后刚直起身子缓了缓,便看到一个东西在天空中“嗖”地一下就不见了踪影——那感觉就像是大白天里见到了神仙一般不可思议。

……

客栈房间内。

“你们咋不在你哥的屋子里待着呢!”马香蓝坐在床头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问向坐在桌子旁的杨晓娟、何晴晴、杨壮他们三个道。

“哈,哥现在也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了,每天都在屋子里打坐跟老和尚念经一样,哼!还理都不理他这个妹妹了呢!”何晴晴不待一旁的杨晓娟开口,便撅着小嘴抱怨道。

“你哥他这段时间正在练功呢,还不都是为了保护咱们才如此!”围坐在桌边的刘玉闻言后缓缓的解释道。

“哥练的啥子功夫呀,每日竟坐在那里不动也叫练功?”

何晴晴有些不信的道。杨晓娟没有接话却看了看马香蓝和刘玉做的小衣服小鞋子,随后又看着马香蓝隆起的肚子便有些疑惑的道:“婶婶,你们咋做这些小鞋子小衣服干啥呀!”

“你婶婶她呀,前些日子做梦,梦中送子观音见你婶婶就一个女儿于是就赏赐给你婶婶一个孩子!”刘玉闻言忙解释道,其实这些两人都早已想好了,还有何晴晴也是这么给她解释的。

“是呀,观音菩萨看俺娘就俺一个闺女所以就让俺娘再生一个和俺作伴呢——晓娟姐你说这神奇不神奇!”何晴晴信誓旦旦般天真的说道。

“哦!”

杨晓娟半信半疑的,随后心里嘀咕道:“那观音菩萨真的这么灵吗,怎么我娘天天是拜菩萨哩,怎么就生我这一个呢?”

“哇!这个世界还真是神奇呢,我娘说当初生的我就是拜的观音才有的我嘞!”杨壮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便说道。

“等我给你们生个弟弟或妹妹到时候就有的和你们玩耍了!”马香蓝面带笑容的道,以免三人起疑心,必须要好好的哄哄他们三个,不过杨壮这么一说更是让几人信服不已。

还好杨晓娟、何晴晴、杨壮三人见识不多,被刘玉和马香蓝哄地那还不是团团转,说啥那还不就是啥了。

……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转眼到了翌年四月份。

这天,客房内。

“嫂嫂我好像要生了!”马香蓝挺着大肚子躺在床上,脸上有些难受的道。

“你再坚持一下,嫂子马上就去让一悔把接生婆找来!”刘玉闻言后看着马香蓝面带喜色道。

其实,刘玉和何一悔早就瞅好了接生婆,就为这一天做准备呢。这不,也就一刻钟的功夫,何一悔就把接生婆给带来了。

“阿婆,快点!我婶婶快生出来了!”只见何一悔在街道上催促着一个中年妇人道。

第一次当爹,说不激动那是假的,何一悔比他母亲刘玉都着急,生怕自己的婶婶和孩子有什么闪失。

“唉吆!老婆子我都一大把年纪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年轻呀!”

阿婆累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被何一悔催了一路了这会便有些埋怨道:“别着急没事的,你再催老婆子我也就这样了!”

就这样在何一悔不停的催促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两人就来到了马香蓝的房间。刚到客房的阿婆看了一下床上满头大汗的马香蓝,顿时就把何一悔关在了门外,便开始给马香蓝接生了。

何一悔在门外焦急的来回渡步,那样子像极了一位父亲在等待屋内的孩子出生一般。

房间内有四人,分别是要生孩子的马香蓝,负责接生孩子的阿婆、刘玉和杨晓娟在一旁帮着打下手。

何晴晴太小没让在里面,也和何一悔、杨壮一样在门外的回廊处。这会何晴晴看着何一悔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解道:“哥,俺娘生孩子,咋俺感觉你比娘生孩子还难受嘞!”

“呃!”

何一悔闻言顿时呆愣当场,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妹妹的话了,可是,何一悔的心里此刻却嘀咕道:“何晴晴呀何晴晴,你知不知道你娘可是俺的媳妇呀,俺媳妇生孩子俺能不着急么!我在床上干你娘的时候那是你不知道,当然!也不能让你知道!!!”

杨壮则在一边,看着兄妹俩人说的话绷不住笑起来道:“晴晴,你们都是一家人,为亲人担心也很正常吧!”

“就是,我亲婶婶俺咋能不着急呢,我这是替长辈担心地,你懂么!”何一悔见杨壮说的有理,便也接着补充道。

楼下的酒客听到了楼上有妇人的喊叫声,就问店家咋回事,店家就解释说是妇人生产因痛苦才发出的声音,客人们闻言也是议论纷纷了一番。

半个多时辰后,只听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彻了整个客栈,众人听到了也是暗暗为这孩子的一家人感到高兴,都兴致勃勃的吃酒聊天呢。

客房内。

何一悔坐在床头看着马香蓝,看着此刻因生孩子而憔悴不已的婶婶,何一悔心疼不已,用手抚摸着马香蓝的脸颊。后者虽然此刻憔悴无力,但见何一悔如此关心自己,心中也是暖暖的憔悴的脸上露着幸福的笑容。

“是弟弟还是妹妹呀?”何晴晴看着刘玉怀中的婴儿道。

“是个千金,你有妹妹了呢!”刘玉面带喜色道。何晴晴闻言也是欣喜不已,还用小手摸了摸婴儿的小脸。

马香蓝这会看着何一悔的眼神却有着一丝的歉意之色,何一悔见此连忙趴到其耳边低语道:“我最喜欢女儿了!”

马香蓝的脸色这才好了许多,随后何一悔便让马香蓝歇息了起来。杨壮这会也是好奇的看着刚出生的孩子,心中也是高兴的不得了心里还想着:“我娘要是能再给我生个弟弟或妹妹该多好啊!”

其实,不是杨壮的母亲不愿意多生孩子,主要是她母亲的体质不好,没杨壮前就生了几个只不过都过早夭折了,直到杨壮这一脉才算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过了一会后阿婆要走了,刘玉把准备好的银钱给了阿婆,阿婆交代一番刚生完孩子要注意一些以及养身子的法子等等。待交代完后,阿婆便离开这里回家去了。

傍晚时分,一家人在客房吃着饭菜,刘玉让店家专门给马香蓝准备一些清淡的饭菜和补品。

何一悔和杨晓娟、何晴晴、杨壮在吃着香喷喷的烧鸡肉和烤鸭,刘玉则在床头喂着马香蓝。

待吃过饭后,何一悔让杨晓娟和何晴晴、杨壮先回他和杨壮的房间歇息着,自己在这里给婶婶马香蓝疗养一下。

见三人去了那个客房后,刘玉看向坐在床头的何一悔道:“一悔,也该给孩子起个名字了,早起名字也好养活。”

坐在床头的马香蓝闻言也点头道:“给闺女起个名吧!”随后,看着睡在身旁的小女儿满脸都是关爱之情。

“嗯,待我好好想一想!”何一悔听了母亲和婶婶的话后,立马搅动脑筋想着一定要给女儿起个好名字。

想了半晌后,何一悔也是想到了许多名字,最后觉得女儿要起一个文雅一些的名字才好于是又沉吟了片刻后面色郑重道:“就叫——何竹儿吧。”

“嗯,想不到我这个儿子竟然还有这学识呢,竟然能起这么妙的名!”

刘玉闻言,也是觉得这名字起的好,于是便喜道:“我看,就叫何竹儿了!”

马香蓝闻言也是面带笑容看着何一悔便趴在了后者的怀里。何一悔看了看马香蓝像是在思虑着什么,片刻后,对着怀里的马香蓝道:“你坐好,我给你疗养一下身子。”

马香蓝闻言有些疑惑,虽有不解但还是拖着有些虚弱的身子照做了。刘玉坐在桌前望着何一悔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笑道:“如今,咱一悔可是有本事的人了,当家人说啥就是啥了。”

何一悔也是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不过母亲刘玉的这番话何一悔也是很受用的。见马香蓝在床上坐好后,何一悔也是上了床盘膝而坐。

随后,何一悔闭上双眼同时双手为掌推在马香蓝的背上,顿时一股真元进入到了后者的体内。

此刻的马香蓝,只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在身体里不断的游走,使得自己如浴春风一般。

这会马香蓝感觉自己虚弱的身体竟然以奇快的速度开始恢复起来。马香蓝也是心喜不已,心中想着:“一悔还真是厉害,竟有这般妙法,看来自己也是个有福之人,以后跟着一悔好日子多着呢!”

也就半炷香的时间,何一悔感觉差不多了便收回功力。再看此刻的马香蓝脸色红润哪像是刚生完孩子的女人,随后竟然下了床走动起来。

“呀!身体感觉比之间还好呢,一悔你这学的是啥门子妙法也太神奇了吧!”马香蓝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竟如此神速的痊愈后,便看着何一悔兴奋的问道。

“呵呵,这个嘛说了你也不懂,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好了!”何一悔闻言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了,这功法还真是不好说出来。

刘玉见马香蓝竟然如同没事人似的,正在高兴着呢,闻听两人的言语后沉吟了一下便道:“哎!还不是那山门中强身健体的功法,那东西玄妙咱们也懂不得那法门,一悔这也就是初入皮毛而已。”

“真的吗?才入门就有这妙用了,太好了!”马香蓝听刘玉这么一说更加的兴奋了,要知道这何一悔才学了这皮毛就这般厉害,那在深入一些那还不上天了呀!

何一悔看着两个女人,脑中思虑了一番后说道:“如果你们想学,待过段时间咱们安顿好后,我传受你们一些便是——不过,你们是否学得来,那可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太好了,到时俺一定要学会这神妙的法门也要像你一般厉害!”马香蓝高兴不已,心中还想着有了这厉害的法门,一家人的日子就更好了呢。

刘玉倒是没马香蓝那般高兴,知道这法门哪是那么容易习得的,不然的话自己的丈夫也不会那般轻易的去世了。

三人又聊了一会后,刘玉和马香蓝便准备歇息了,何一悔便把杨晓娟和何晴晴叫来让她俩也去睡了。随后,何一悔也回到了隔壁的客房和杨壮两人便也开始休息。

何一悔还是照常打坐修炼。

时间如白驹过隙,平淡的日子又过了两月有余。

这天午后,何一悔抱着女儿逗乐不已,刘玉坐在一旁的床头做着针线活。其他四人则出门逛街去了,自从一家人住在这客栈后,平日里基本上就没怎么出去耍过。

一来,刘玉要照顾有身孕的马香蓝,还有就是刘玉也知道自己长的珠圆玉润的,平日里基本就没出门过,就怕在这里招惹了是非。

二来,何一悔整日修行也不出门,没有长辈的陪同是不可能让他们三个出门玩耍的,也就偶尔刘玉让何一悔去街上买些日用品糕点和糖果时,何一悔才会带上三人去街上耍一耍。除了这些,平日里就只能呆在这两间屋子里,这可把杨晓娟、何晴晴、杨壮三人给憋坏了。

不过,随着马香蓝生完了孩子后,最近这一月来,马香蓝可是带着他们三个去附近的街上逛了七八次呢,三人这些天也是因为可以出去玩而高兴的不得了。

“咚!”

何一悔正逗着女儿高兴着呢,突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哥,不好了!”

只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何晴晴,此刻何晴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了一句,就气喘吁吁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晴晴?”

刘玉闻言大感不好,定然是出事了,于是忙问道:“慢慢说,别急!”

何一悔倒很镇定,如今身为人父也是大人了,虽说还是年少的样子,但从气质上已然成熟了不少。

“我们在街上玩耍时,娘和晓娟姐还有杨壮哥碰到了几个坏人!我在旁边看到事头不对就急忙跑回来了!”何晴晴小脸此刻吓的都有些苍白了。

“娘,你抱着竹儿,我去瞧瞧。”何一悔闻言后便和刘玉说道,随后把女儿给了母亲刘玉就和何晴晴一起向门外走去。

……

这会何一悔带着何晴晴来到了马路上,顺着后者所指的路,何一悔携着何晴晴犹如幻影一般行去。路人只见到了一片残影,等定晴看去,人已远去。

“呼呼呼!”

“唰唰唰!”

也就数十个呼吸的时间,何一悔就带着何晴晴来到了她所指的那条街的入口处。待何一悔站定后便拉着何晴晴继续向前走去。

这是城东的一条南北街市,两边都是做小买卖的小商小贩,街上热闹非常,成群之人络绎不绝的行走在街市上。

“小娘子,今日依了俺们便是,再这般嘴硬,本大爷就不客气了!”

只见东侧一个墙角处,有两个小混混模样的人在调戏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子,大的便是马香蓝小的便是杨晓娟。

“等俺哥过来非把你们打的满地找牙不可,你们识相的赶紧把我们放了,不然要你们好看!”杨壮则是被另外一个男子按在了地上,脸上还挂了彩,不用说肯定是被三个小混混刚刚欺负过。这会正在一边恶狠狠的看着几个混混一边气哄哄的说道。

杨晓娟躲在马香蓝的身后很是害怕的样子,而马香蓝闻言却是有几分强硬之色道:“哼,你们修要乱来,刚刚已告知了你们,等俺们当家的来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马香蓝说这话的时候虽带着强硬之色,但心里也是没底,虽说何一悔给他疗养过身体奇效无比,但何一悔的手段前者倒是还没有见到过。

附近的人们,都知道这三人是此地游手好闲之辈,又识得这城中衙门里的人。所以平日里丈着背后有人便在这里作威作福,平常没少抢拿附近商贩的东西,调戏良家妇女也是常有之事。

大家对三人也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把这三个混混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不可,但一想到人家有衙门里的人,也就不敢招惹他们了。

今日,三个混混在这里收保护费时,见到马香蓝和杨晓娟的美色,便临时起了歹意。于是便威胁三人想把马香蓝和杨晓娟二人带至别处行那不轨之事。还好何晴晴在一旁玩耍离马香蓝他们三人有些距离。这何晴晴也是机灵见情况不妙便一路跑回了客栈,去搬救兵去了。

“吆喝!我倒要看看你们家那口子敢在本大爷面前逞威风,我非让他知道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俺们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混混道。

“大哥,别给她们那些的废话,直接弄走,找个地方快活一番便是。”旁边的一个混混有些不耐道说着就一手抓着马香蓝的胳膊准备强行把俩人拖走。

“你们他娘的给我滚开!”杨壮见几个混混要把马香蓝和杨晓娟带走,顿时就急了,在地上拼命的挣扎着。

那压着他的混混见杨壮还年纪这么小,力气可是大的很都有些压不住了,于是威胁道:“你在叫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就准备抽出左手给杨壮一些教训。

“哥,你看他们要把娘和晓娟姐带走了!”这会何一悔、何晴晴距离马香蓝他们三人大概有几十丈的距离,何晴晴瞧见了三人欲行不轨便看着何一悔着急道。

“晴晴莫怕。”

何一悔缓缓的道。而后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看了看周围,随即左手微不可察的曲指点向不远处卖发簪的摊位处。

“你咋不去救娘他们呢!”

何晴晴见何一悔突然停了下来,便回头不解的望着何一悔,正当何晴晴疑惑不已的时候,就在此刻异变陡生。

“啊!”

一道凄惨的叫声突然响起,还不待大家反应是怎么回事,又是接连两声惨叫。随后便是三个混混倒地的声音。

“啊!啊!”

马香蓝和杨晓娟还在挣扎的时候,突见三个混混就这么的倒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便死去了两人顿时惊吓不已。

地上的杨壮还在不停的挣扎着,突然之间那混混便倒在了一旁的地上一动不动的,搞得杨壮都有些懵逼、从地上爬起来后,看到三个混混的脑袋被什么东西打破了似的那惨状也是把杨壮着实吓的不轻,赶紧跑到了马香蓝和杨晓娟的身旁。

“天呐!死人了!死人了!”

“不得了了!”

“呸,死的好!”

“定是这三人今日惹到高人了!死有余辜!”

“就是,老天终于开眼了!”

附近的人们无论是商贩还是路人,见三人突然惨死,顿感大块人心,想是这三人平日里做恶多端今日遭了报应。一时间大家心里都在暗暗叫好,大部分人的脸上也是喜笑颜开的,好像三个混混的死就跟过节了似的让人高兴。

“去把你娘他们都带过来吧。”

何一悔看着呆愣当场嘴巴张地大大的何晴晴交代了一句后,便头也不回的往回走去了。此刻,何一悔一边往回走一边心里冷哼道:“几个狗东西,敢如此欺负我的家人,你们只能去死了。”

何晴晴愣了愣神后连忙跑了过去,随后四人有些害怕的在众人的注目下往客栈赶去了。

“娘,你看哥咋走了,也不跟咱们一起回去!”何晴晴见何一悔独自走在前面,也是有些意外和不解的看着马香蓝。

“别多嘴,咱们赶紧回去。”

马香蓝闻言急忙示意女儿不要说话,四人急匆匆的跟在何一悔的身后往回走去。

……

客栈客房内。

此刻,六人全部在刘玉的客房内,大家坐在一起,马香蓝四人的脸上这会还有些后怕之色,脸色难看不已。

“一悔,此地不能再呆下去了,今日出了这事,我们需要及时离开这里。”刘玉看着几人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便对何一悔说道。

“三人已死,娘还担心什么。”

何一悔也是考虑过的,三个混混的死没有人知道是他动的手,就是衙门里的人来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的。何况他们还是受害者,衙门里的人就是怀疑他们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把他们一家人怎么样。不过,刘玉居然有所担忧必然有其道理于是便问道。

“一悔,虽然此事无人知晓是你做的,但是,咱们村向来与世隔绝,不想让别人打搅了村里人的生活。咱们的村子也就附近的山里人知道而已,也不曾让外人进入过。”

刘玉见儿子何一悔有些疑惑便解释道:“衙门里的人固然查不出个什么,但是,若是在盘问之下,难免漏嘴,让衙门里的人查到一些细枝末叶也不好。”

“再者,这城里鱼龙混杂,万一惹到了那些恶人,我们难免有麻烦不是。”

“娘说的是,我倒是没考虑这么多。”何一悔闻言这才知晓其中的厉害。尽管有人找他们的麻烦何一悔如今也有的是手段去应付。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把事情闹大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要是自己独自一人还好,如今自己拖家带口的就是跑路也不方便。沉吟了片刻何一悔便果断道:“那事不宜迟,今日天气也好,我去找两辆马车来咱们这就启程。”

随后,几人又商量了一番便各自准备去了。

刘玉下了楼给店家退了房,又准备了一些干粮,何一悔去了附近找车夫,于是大家便紧锣密鼓的收拾了起来。

也就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何一悔就随着四辆马车来到了客栈的门前。

刚到客栈,何一悔就见刘玉抱着两个月大的何竹儿、马香蓝抱着一个包裹,杨晓娟、何晴晴、杨壮三人旁边也是有几大包的东西和一个婴儿用的摇篮。

随后,几人便随着何一悔的意思,把包裹行李放到了第四辆马车上,杨壮也在第四辆马车上看着行李。刘玉抱着何竹儿和马香蓝坐在第二辆马车上,杨晓娟和何晴晴坐在第三辆马车上,何一悔则坐在第一辆马车上。

一切妥当后,何一悔他们便乘坐马车向城南行去了。

就在何一悔他们刚走没多久,七八个城中的衙役便急匆匆的来到了客栈中。

对店老板一番查问后,七八个衙门里的人又急匆匆地从客栈出来后便朝城西快步行去了。

……

此刻。

何一悔他们的马车刚出城不久,正走在城南的马路上,何一悔坐在第一辆马车的车厢外望着前方弯弯曲曲的马路。

午后的阳光照在大地上,使得众人都有些闷热,虽然云南洲的气温不是很高,但在六月份的时候也还是达到了二十八九度左右,还是比较炎热的。

这会,刘玉和马香蓝所在的车厢里,马香蓝抱着何竹儿正在给其喂着奶吃,刘玉则拿着扇子给马香蓝母女俩扇着扇子。第三辆马车的车厢里杨晓娟和何晴晴两姑娘一人一把扇子不停的扇着。

杨壮伸着脑袋看着周围的风景,又看了看前面的几辆马车,随后便缩回脑袋躺在车箱里的行李上歇息了起来。心里面却是想着:“一悔哥真是了不起,嘿嘿!以后跟着他那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我一定要跟一悔哥行遍天下好好耍它一番!”

“以前老听长辈们说着外面的世界。哎!想着这辈子都离不开村子了,没想到我还真是有福气呢,嗯!还是我跟一悔的关系好,要不然一悔咋会非得要我跟他一起出去嘞,以后可得跟着他长长俺的见识,再学些本事等哪一天回去了给我爹和娘在村子里长长脸,让爹娘也为我高兴高兴。”

“想想当初,爹一听说何一悔要带我出去还跟族长说什么也不让我出来呢,咦!幸亏,族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服了我爹,不过也还是我坚持要跟一悔哥出来的。嗯!幸亏我当初够坚持,要知道待在那杨园村过日子虽然很好,但我好歹是一个好男儿,有远大的志向,咋说也不能就这么过一辈子。”

听杨壮这么在心里嘀咕着,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其实,当初何一悔让杨壮跟着自己出来那家伙也是拿不定主意,毕竟当初杨壮才十三岁哪有那么多的心思。还不是何一悔连哄带骗的把杨壮说的外面的世界多好多好,那才是把他说地心动了。

而原本杨壮在杨园村过的是无忧无虑的,每天也很自在,就这么度过一生也挺好的。

而且杨园村那么美,在村子里吃喝不愁,人们日升而起日落而息,祖祖辈辈都是在那一片天地生活了几百年了很是安稳,也是大家想要的生活。虽然地方小但贵在安稳,杨园村的村民们能够幸福的在那里一直生活着,所以杨壮也是这么想的。

何一悔说服杨壮也是许诺了东西的,说到时候让杨壮变得多厉害多厉害,杨壮这才想着跟何一悔出去打天下呢!而何一悔也有想法,到时候搞一些武林秘籍给杨壮练练,如果不行,待自己的“天元九玄功”的功法练到更高的层次后,想必也是可以让杨壮变地厉害些的。

四个老车夫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皱纹,手里拿着鞭子,抽打着响亮的声音,这趟活还不错能多赚几个钱。

不一会,马车就走到了前面的转弯处向东拐去,路边是几颗高地不一的树木和野草。

西边的马路上不远处有一颗枝叶繁茂的大树,远处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山脉。旁边林子里的鸟儿忽高忽低的飞翔着在找着吃的,一只啄木鸟在路边的一颗大树上“梆梆梆!”的琢着树干。

路过那颗大树,何一悔他们乘着的四辆马车又向南行去了。

踏踏踏踏!

刚向南边的马路走了没多远便隐隐约约的听到有马蹄声从后方赶来。何一悔如今武艺高强对事物的动态察觉的比较敏锐,当闻到其声后立即下了马车向后方望了望,模模糊糊的能看到有人骑着几匹马的影子从西边的马路上向着这边赶来。

“你们不要停继续赶路,我去去就来。”

何一悔交代几句后,不待众人反应便极速斜叉着穿过草地向西边跑去,嘴里还低语道:“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哥,你去干嘛呀。”

何晴晴闻言,把头伸了出来,杨晓娟也是好奇的探着头瞧了瞧,不过何一悔已经跑了很远了,两人只是看到一个幻影而已。

而此刻马车上的杨壮却已经在车厢里“呼呼呼!”的睡着了。

“你哥他方便去呢,别瞧了!”

这时刘玉掀开车厢后面的遮挡看着身后的马车喊道,两个姑娘闻言看了看后面又钻进了车厢里去。

轰隆隆!

只见何一悔远离马车百丈后,见西边的马路上是一群衙门里的人骑着马快速的赶着,心中便已明了。随后也不准备多言,意念一动真元顿时猛烈的股动了起来,随后从何一悔的周身蓦地升出一股狂风。顿时周围飞沙走石黄土漫天迎着那群人马呼啸着狂刮了过去。

“啊!啊!啊!”

“救命啊!救命!”

只见一群人马被吹到了半空人仰马翻的双手乱抓,一时间呼天喊地的声音满天响起。不过也就一会功夫一群人马就被吹到了不知多少里外,声音也是早已消失在了天际之间。

随即,在那群人消失的地方,天空中蓦然一道略显年轻的天外之音传过。

“汝等且莫纠缠,如若再有下次,让你们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地。”

这会,何一悔站在原地瞧了瞧远处的半空中,有几个黑点向下飘落而去,何一悔笑了笑随即便转身向回赶去。

“哥,我咋听到刚才有人喊叫的声音呢!”何晴晴从车厢探出脑袋看着刚从身边的马车旁走过的何一悔疑惑的问道。

“呃!!!”

何一悔闻言赶紧脑袋急速旋转了起来,半晌后才回过头来道:“刚才看到有几个人在那里打架,我看到了就回来了!”

“哦!”

何晴晴见何一悔如此回答也没说什么就回到车厢里了。

杨晓娟探着头,看着何一悔的背影此刻是那么的高大和伟岸,心里念道:“一悔哥练的啥武艺呀!真是太厉害了,以后找时间得问问。”

这样想着杨晓娟竟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一旁的何晴晴也是感觉她嫂子杨晓娟笑的是那么莫名奇妙。

其实,自从上午那件事情以后,虽然都没有明说,但杨晓娟心里明白是自己的一悔哥施展的神通,把那三个混混给灭杀的。听何一悔和他母亲的对话任谁也听出来了就是何一悔干的好事。

“一悔可是了不得了,赶明个俺也要练练!”马香蓝听到动静也是在和刘玉嘀咕了几句,显然是心知肚明的了。刘玉在一旁也只是附和着微笑了一下而已。

这会四辆马车在前方又拐向了东边去的马路上,不多时便消失在了马路的尽头。

……

黑麻麻的马路上,四辆马车缓缓的前行着。

“这位小老弟,天黑路遥夜路不好走,咱们找个地方歇歇脚吧?”老车夫见已是入了夜,也是有些累了,便看向旁边的何一悔问道。

“我也正想着让大家歇歇呢,那就在前面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明日再行赶路。”这会何一悔看着马上入夜的马路没有犹豫便答应了。

漆黑的夜里不时能听到周围山林中有虫子的叫声。行了两个时辰的时间也不见有一个村子全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野穷林。

马车又走了半炷香的时间后,见前方有一片小树林,于是何一悔就让老车夫把马车赶了过去。

“娘下车吧!我们今晚就在这里歇脚了。”待马车行到树林边时,何一悔来到后面的马车旁叫道。

刘玉应了一声先下了车来,随后马香蓝把何竹儿递给了刘玉抱着自己也下到了地上。

这会只见杨壮已经提着灯笼先去林子里探查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左顾右盼的。

“黑不隆冬的,啥都见不到!”后面的马车旁何晴晴站在路边抱怨着,随后扶着杨晓娟也下了车来。

“几位师傅你们给马车安顿好喂些草料,我们去做些吃的来。”何一悔看了看周围后,便对四位老车夫言道。

随后四个车夫便把骡子和车厢分离开来,然后把骡子牵到路边草好的地方拴到了一旁的树干上,又把车厢往林子里边拉了拉。

这片林子有数十丈大小坐落在一处路边的小山凹里,林木稀松中间还有一片空地,空地上还有一个非常简陋的草棚,周围还有火烧过的碳灰,看样子这里是日常人们经过此地时一个用来歇脚的地方。

何一悔弄了些野草铺在了草棚下,让刘玉他们坐在上面歇息。

这会杨壮已经找了一些干柴来,正在准备烧火,杨晓娟和何晴晴也在附近找着柴火。

何一悔却走进了林子南边,趁着众人不注意,何一悔施展法力顿时周围的枯枝干柴像长了眼睛一般向其身前飞了过来,不过片刻功夫,就已经聚集了一大堆干柴来。

随后,何一悔把干柴抱到了杨壮刚生的火堆旁边。一旁的杨壮看着何一悔抱了这么多才过来心里还嘀咕道:“这跟着一悔哥,真是干啥都轻松,这干柴来的也太容易了吧!”

“晓娟、晴晴你俩回来!”何一悔见俩人还在林子里捡着柴火于是高喊道。

“来了!”

杨晓娟应了一声便和何晴晴走了过来,这时三个老车夫也拿着煮饭的罐子过来了。何晴晴手里拿了一些树枝来到后见地上一大堆柴火顿时张着嘴巴呆愣当场,心念道:“刚才咋没见这里有柴呢,难道这柴火都长脚了不成!”

何晴晴是不相信,何一悔能在片刻的时间就能够找来这么多干柴的,只能想到的可能是其他过路的人在露宿这里时捡来的干柴没有用完留下的而已。

而杨晓娟来到后见到地上的干柴后,看着何一悔的眼睛都闪闪发光的,像是发现了宝物似的。

三个老车夫在旁边生了一堆火,随后又去马车上拿了些干粮来。

何一悔也向老车夫借了一个罐子用来煮饭,见自己的三个水囊里的水不多了,于是就对身旁的杨晓娟说道:“你把饼烤一些来,我去打些水来不多时就回来。”

随后,何一悔不由分说的拿着自己和三个老车夫的水囊就朝路边走去。

“唉!这附近没有水源和小溪,你回来吧!”

一个老车夫反应过来后,朝何一悔走的方向叫道,几位老车夫长年在这条线上赶车哪里有水源河流村子镇子心里都清楚的很,见何一悔没有应声,便要起身把何一悔追回来,不让何一悔做那无用之功。

“老师傅,你就坐下等着吧!俺哥有的是办法!”杨晓娟见一个老车夫正要起身去追何一悔便解释道。

“这附近都没水,啥子办法,还能再这挖个水井来不成!”

老车夫不解道,言语中也是有些不服气的味道,自己在这条路上走了大半辈子了,啥不知道,还打水嘞!泥巴都没有一把呢。

“老师傅,你就不要管他了,没找到水他自然会回来的。”这时坐在草棚下的刘玉也和三个老车夫解释了起来。

旁边的一个车夫闻言,拉了拉站起的同伴示意其坐下,不要争这些没用的,干好自己的活就好了管那么多闲事干啥。

此刻,那老车夫也有些无奈,见如此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何一悔来到路边,见四下无人便往前疾跑了数十丈,随后从腰间掏出自己的兵器输入一丝真元。片刻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兵器的外围化为了半丈长两尺宽有些虚幻的长剑,看上去就像神仙的法宝一般奇妙无穷。

如此这般,何一悔便抬脚踏在上面向南方飞去了。一溜烟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这边,杨壮几人在火堆旁正在烤着饼子吃,杨壮看着烤饼差不多了就问对面的杨晓娟道:“晓娟姐,我看这可以了吧!肚子都有些饿了。”

“嘿嘿!你就知道吃,我先给你掰一块让你垫垫肚子吧。”杨晓娟看了看杨壮不自觉的笑了两下,然后拿了一个正在烤着的饼子来,掰了三块给了杨壮和何晴晴吃,自己也吃了一点。

此刻,南边的一片天空中何一悔在数百丈高的半空向下找着水源,借着夜晚微弱的光芒何一悔仔细的查看着山脉地形。

大概飞了半柱香的时间,终于找到了一条小河于是何一悔便飞身下去。片刻后到了小河边便把六个水囊全部灌满了水。

随后,不敢耽搁脚踏飞剑往回赶去。

……

“一悔哥回来了。”何晴晴听到脚步声便料定是哥哥何一悔,嘴里吃着的东西差点掉了下来。

果然,话音刚落树林边一个黑影就朝他们走来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何一悔。只见何一悔脖子上腰间手里挎着拿着六只水囊,高兴的朝着众人走来。

先前,要去追回何一悔的那个老车夫此刻却张着嘴巴,脸上的皱纹抽了几下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其他两个车夫的心态此刻也是和他一般无二,均是像见了鬼似的疑惑不已。

何一悔先把老车夫的三个水囊解了下来给了他们,随后回到了杨晓娟他们的身边把水囊放到了地上。

杨晓娟把半块烤好的饼子拿给何一悔,何一悔接过饼子掰了一点放到嘴里吃着。

随后,何一悔来到草棚下,见刘玉、马香蓝也在吃着东西,何一悔看着马香蓝怀里熟睡的何竹儿心里顿时温暖不已,想要抱抱自己的女儿。

“别闹了,明个再抱吧,现在好不容易睡了呢,醒了又不安生了!”马香蓝见何一悔伸手要抱女儿便轻声道。

何一悔不敢违背婶婶的话,便也坐了下来,一边欣赏着黑夜的美景一边畅想着未来。

众人吃饱喝足后,收拾了一下便都歇息去了。

只有何一悔还在草棚下,这会正在盘膝而坐运转功法修炼起来。

……

翌日清晨。

一大早众人收拾了一番,便又开始了新的行程一路弯弯拐拐的向东行去。

何一悔他们一行人过了数十个山村小镇七日后到达“曲靖”,在客栈歇息了一晚第二天换了四辆马车又继续东行。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而过。

随后又十三日到达“贵州”,又二十五日到达“湖广”,又十三日到达“抚州”地界。

一路上走走停停,遇到山村小镇就会买些干粮补给一下,行到城池后会在城里的客栈住上一两晚。

因为何竹儿才几个月大,一路上也是为了照顾这个小娃娃才行哩这么慢的,要不然这近两月时间都快到达海宁了。

不过这近两个月来的路途,也并非顺风顺水——路过几处荒郊野岭时碰到了两次土匪,当然了结果可想而知,这两波不长眼的匪徒打劫谁不好,竟然敢打劫如今的何一悔这不是活够了嘛!

何一悔见到这两波土匪时,那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敢打扰自己几个月大的闺女睡香香那就不用活了。何一悔直接祭出自己的兵器将遇到的两波土匪一共数十人,那是一个活口不留全部轰杀当场。

何一悔和家人坐着马车来到抚州后,先是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

客房内。

何竹儿这个小娃娃被马香蓝刚哄睡了,此刻在床上睡着正香,而何一悔和刘玉六人在客房内吃着美味的佳肴。

还别说,这何竹儿挺有灵性的,一路上吃饱了奶水就睡,睡醒了就吃很是安静,也就偶尔闹一下人而已,这也为众人省下不少心来。

这一路上,众人的吃食也不差行在大山林木间的时候,何一悔都会随手打些野味来给众人换换口味。就连赶车的车夫们也是沾了不少的光,没少吃何一悔打的野鸡、野鸭、野兔等等。

“一悔,咱们的银钱不多了,一会我给你拿些珠宝你去钱庄换些银两钱币来用。”刘玉吃了一口菜放下筷子道。

“嗯,一会我就去钱庄换钱。”

何一悔一边吃一边言道。想了一下又叮嘱道:“我出门的时候,你们谁都不许外出懂吗?”

众人闻言都点头表示同意,何晴晴还调皮道:“哥就是咱家的顶梁柱,说啥就是啥!”

众人闻言后顿时都大笑了起来。

饭后,杨晓娟和何晴晴回到了自己的客房,杨壮也回到了自己和何一悔的房间歇息去了。

待三人回房后,刘玉把一个木箱从包裹里拿了出来,放到了床上,随后便把木箱打开了。

只见小箱子内装满了金银珠宝,大概有三串珍珠项链,七八个金元宝,和二十几颗大北珠珍珠,几只金钗耳环等等。

刘玉只是拿了一锭金子给了何一悔让其去换些银子来用,何一悔接过金子放入怀中后便出门去了。

下了楼,何一悔问店家打听了城中钱庄的位置后就离开客栈来到了街上。

此刻刚过了午后,街上人来人往,有的行色匆匆,有的悠闲逛街,有拉车的在路边揽客。

当下何一悔倒是不着急,慢悠悠的走在街上,一边走一边瞧着城中的市井小民和街边的店铺。抚州不愧是有名的地方,这里不紧繁华而且房屋街铺也要高大许多,比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好上七八倍。

街边的店铺林林总总品类繁多,卖什么的都有,客人们在店里挑选着合适的物品,有的客人看了看又去了别家。

路过一处街边小吃,几桌食客一边闲聊一边吃着东西。何一悔瞧见后摸了摸腰间的荷包见里面空空如也,便准备换了钱后再来品尝一下这些小吃。

过了一刻钟左右何一悔来到了城中的一处钱庄处。有钱的地方就是不一样,这座钱庄虽不是鎏金铜瓦,但也是气派非凡,青砖绿瓦建的也是威严大气,看起来就不是一般的地方。

何一悔站在门前看了两眼门楣上的牌匾“钱庄”二字后,随即就抬脚向钱庄内走去。何一悔在钱庄内待了也就盏茶功夫的时间便从里面走了出来。只见此刻的何一悔肩上背着

一个沉甸甸的包袱,不用猜里面定然是银锭和一些碎银钱币了。

然而,就在何一悔走出钱庄的那一刻,一处角落里便有两个人眯着眼盯着刚出来的何一悔。

这二人,一个身穿灰色衣袍长的横眉竖眼一副阴狠歹毒模样,一个身穿藏青色衣袍其貌不扬身材矮小,两只眼睛露着贪婪的神态。距何一悔有一段距离紧紧的跟在其身后。

何一悔只是扫了一眼周围心中便冷哼一声而后跟没事人似的,背着装满银子的包袱悠闲的往回走着。一边走一边这看看那瞧瞧像是在欣赏这城中景色。

何一悔漫无目的的在城中瞎转着,不一会来到了一条繁华的街市。这里人来人往摩肩接踵络绎不绝,两边是卖各种商品小吃的小贩。

何一悔见此顿时来了兴趣,抬脚向闹市里走去。

如今的何一悔已然是武林中的高手,虽然何一悔没见过什么世面一直窝在小山村里。但是,以往听那些长辈们聊的家长里短、江湖杂事也是没少听。所以对这世上之事还是了解一二的,如今武功盖世,虽然何一悔觉得这大千世界应该有不少的前辈高人在自己之上,但自己如今所拥有的武学在这世间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如今也是浑身手段无穷,无论在哪里都无需担心惧怕什么,来到好的地方也可以享受一下这惬意的市井生活了。

何一悔来到一处卖小玩具的摊位前,看着上面卖着的玩具,何一悔瞅了瞅拿了一个拨浪鼓把玩了一下后就买了这个拨浪鼓。

这时何一悔看到了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一边在人群中缓慢的走动一边叫卖着,于是便上前买了六串来,五串包了起来,留了一窜拿着吃。

过了一会见天色不早了,何一悔便向回赶去。

身后不远处的两人一直跟在何一悔的身后,就在一个转弯处两人突然快步向何一悔靠近,何一悔见此,看了看周围见路旁有几根树枝,随后意念一动一丝细小的真元在指间化为两断呼吸间便没入那两根树枝内。

下一刻。

两根普通的树枝如同两枝厉箭般朝着那二人的腿部疾射而去。然而任谁也不会想到路边的两根枯枝竟然这般动了起来,而且速度飞快没有任何人察觉到。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不过是呼吸之间而已,就在两人距离何一悔还有两三丈的时候,蓦地,两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嘴里痛苦的大叫着。

只见两人的小腿处的衣服已经被血染湿了大片,看着好像血流不止的样子,而反观何一悔却是头也没回的向客栈走去。

客房中。

“糖葫芦好好吃,明个带我去街上耍耍吧?”何晴晴嘴里吃着糖葫芦一边说道。

“那明日娘和婶婶看着竹儿,我带你们三个去街上逛逛。”何一悔在床头的摇篮边手拿波浪鼓逗着何竹儿头也没抬的便答应了。

摇篮里的何竹儿长的白白嫩嫩的,一双可爱的小手不停的乱抓着,小嘴被何一悔逗地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赶了两月的路,怪憋闷的,如今离那海宁最多月余就能到达,咱们也可以好好的在此地歇息歇息。”刘玉闻言后不假思索的道。

“是啊,如今到了这抚州倒是可以好好的歇歇脚了。”马香蓝吃了一口糖葫芦面带笑容的道。

“那就依娘和婶婶的,就在这里多住几日是了。”何一悔说道。

这会,一边的杨壮一边吃一边高兴的道:“终于可以在这里好好玩一下了,赶了这些天的路,我感觉自己都瘦了一圈!”几人闻言后便都大笑了起来。”

杨晓娟看了看何一悔没有言语,但脸上的表情从刚刚就一直笑盈盈的,一边吃着甜甜的果子一边想入非非的。

晚上,一家人吃过晚饭便各自歇息去了,何一悔照常在自己的客房里盘膝坐在地上修练功法。而杨壮则已经洗洗躺床上睡去了。

夜是如此的宁静,星光点点一夜一闪而过。

早上吃过早饭,何一悔便拿了些碎银和一贯钱带着杨晓娟、杨壮、何晴晴三人一起去了街市玩耍去了。而客房内刘玉和马香蓝则轮流照看着摇篮里的何竹儿。

街市上和往日无常,人流涌动络绎不绝,一些赶车的拉着货物从街上走过,行人忙给马车让了道。

何一悔四人一边逛一边兴致勃勃的瞧着四周的事物,四人都像是没见过大场面似的到处乱看。虽说何一悔如今已是不一般,但再不一般也是刚从山窝窝里出来不到一年的光景。虽然也走过了许多的大城小镇,但以往赶路匆忙再加上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修炼功法,很少出来逛街,对这大千世界也是充满了向往之情。

“哥,你瞧他们好可怜!”

这时四人走到一处街边的位置,见旁边有一个蓬头垢面十一二岁的女孩和一个脸上脏兮兮的大概五六岁样子的男孩两人跪在那里。而两人的面前是一个躺着的妇人其身上裹着一张破草席,看样子已经去世了。何晴晴看到后见女孩比自己大一些但却如此的苦命便张口说道。

但看那个女孩,虽然蓬头垢面的也是有几分秀丽之色,长相不会太差。

“好心的大爷大婶,老爷们,你们行行好,俺娘害了病没钱治刚去世了,你们若是把俺娘葬了,俺们姐弟俩愿意做牛做马给你们使!”那可怜的姑娘对过往的行人乞求道,样子真是让人心生怜悯之心。

“他们真的好可怜啊这么小娘亲就去世了,这以后可咋过呀!”杨壮看着姐弟俩如此,也是心中有些不好受,还斜眼看了看何一悔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一悔,你帮帮他们吧!”杨晓娟也是很同情姐弟俩的遭遇,虽然是何一悔的媳妇但什么事还得何一悔做主才行正所谓夫唱妇随。

然而何一悔却是看了看前方墙根下的姐弟俩后,便低头沉思了一下和三人说道:“咱们先去逛街吧,如果我们回来之时还无人救助他们姐弟俩的话,那到时我们再帮他们也不迟。”

言罢便带着杨晓娟他们继续往前方走去。

何一悔并不是不想帮助他们,只是这乱世之中此为常态,正所未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何一悔又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菩萨。

这世上百姓们整日里饥不果腹,衣不遮体的大有人在,何一悔自认为不是那凉薄之人,而且自己也是山窝里长大的孩子,但这一路走来,所见所闻也是让人很是无奈。

何一悔知道,纵然他这次帮了姐弟俩,那他们以后呢,能帮得了一时能帮得了一世吗!再说了全天下有那么多整日挨饿劳累了一天也赚不了两钱的苦命人。何一悔或许能帮个数十人但也仅此而已——这世间之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哎,大爷来看一看瞧一瞧,咱们这又新弄来了几只鸟雀,绝对新鲜!”

何一悔四人一路走一路逛,不一会就来到城东的花鸟市场,刚到这里就听到一商贩在向过往的行人说着他们家的鸟雀。

这花鸟市场里面各种美丽的花卉和鸟儿是数不胜数,人们挤挤挨挨摩肩接踵的在里面行走着观赏着。

来这里的人们甭管懂不懂的欣赏,或是那有雅趣的人,大多也只是寻个乐呵。不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来这里的人也是有许多家境殷实的,来这里淘个喜欢的鸟儿啊花呀的。

四人在这地方也是喜欢的不得了,这里与城中其它地方不同,人们的脸上都充满了喜悦的笑容。

花香植物的味道充满了整个街市,这边五颜六色的花儿争相斗艳,那边一个个鸟笼里的鸟儿们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闭上眼睛后仿佛身处在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的世外之地一般。

“哥,那只鸟儿好漂亮,买一只吧!”何晴晴看到一只漂亮的鸟儿非常喜欢便问向身边的何一悔道。

“咱们过几日还要赶路呢,不方便,再说了有鸟儿在一旁叽叽喳喳的,你妹妹可就睡不好要闹人的!”

何一悔听了何晴晴的话后觉得不方便便解释道,随后看了看那鸟儿后又说道:“等咱们过些时日安顿好了,再给你买一只同样的鸟儿来。”

何晴晴闻言后脸色有些不高兴了,不过一听过段时间到达目的地后就给自己买,顿时小脸上又灿烂了起来。

“那里有好吃的哎!我要吃!”

四人逛完花鸟市场,又来到了一条街上的闹市,何晴晴见到路边有卖混沌的顿时就感觉肚子有些饿了呢,便撒娇道。旁边的杨晓娟见了,也顿时有些饿了呢于是便也看着何一悔道:“都快晌午了,咱们去吃些吧?”

“听你们俩这么一说我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杨壮看着周围的小吃,不自觉的嘴就馋了起来。

“走吧,咱们去尝尝这里的吃食有何不同。”何一悔闻听三人的话后没有多想便带着他们向小吃摊走去。

来到摊位后便坐了下来,随后四个人每人都要了一大碗混沌,又弄了几样特色的小菜,然后四人便开始吃了起来。

杨壮一口一个混沌接着喝上一口汤美味及了,何一悔也是吃着混沌和小菜慢慢的品尝着,然而杨晓娟和何晴晴俩人则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就连喝汤也是一样和对面的何一悔、杨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过了一会几人吃完后,何一悔付了钱四人便离开了这里,又逛了一圈两姑娘有些累了,于是四人便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

“放了我姐姐,你们这些坏蛋!”

只见何一悔他们上午见过的姐弟俩,此刻被三个街上的混混欺负着,一个混混正要强行把男孩的姐姐掠走,男孩抱着一个混混的大腿反抗着。

“去你的,该死的东西,就你一个三岁的娃子也敢拦本大爷!”一个瘦脸混混道,随后一脚把男孩踹倒在地。

“你们放开我!别伤害我弟弟!”

女孩见弟弟被那歹人踹了一脚,便使出全身的力气挣脱开来,抱着自己倒地的弟弟后顿时眼泪就夺目而出,泪如泉涌的往下流着:“小山,你没事吧?”

“姐姐,我没事,你快跑我拦住他们。”男孩看起来很弱小,但还是想要保护自己的亲姐姐不受人欺负。

“哈哈哈,跑!你们跑的了吗,麻利的跟爷去耍耍,不然,把你们的腿打断卖了去。”三个混混中另外一个模样丑陋的年轻人道,旁边的两个同伴也是叉着腰,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马路上的行人看到了,也都是摇了摇头,不敢多事的样子,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还有一些路人在旁边看着笑话,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要和你们拼了!我就是死也不让你们这些流氓玷污了俺的清白!”

女孩突然面露决然之色,不过随后又哭道:“可怜我这弟弟……!”

“哈哈哈!”

三个混混闻言后,一边猖狂的笑着,一边向女孩走去,看起来是想要再次动手把女孩带走。

“给你们三个呼吸的时间——从这里马上消失。”

这时一道突凹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原来何一悔四人刚从那边的街上走来,远远的便看到了姐弟俩正在被三个混混欺负。于是何一悔快走了两步,距一干人等还有五六丈的距离时,便高声喝道。

顿时,众人的目光立即就落在了朝这边走来的何一悔的身上。只见何一悔身穿一件青衫背着一个行囊,走起路来轻盈有力,当把目光落在了姐弟俩的身上之时,便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

三个混混闻言后,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间竟有些疑惑的看着往这边走来的年轻小子。

姐弟俩个也是被这突然的变故弄的一呆,女孩此刻也不哭了而是有些怔怔的看着何一悔朝自己走来,心想着自己和弟弟有救了吗?

女孩不敢相信的揉了揉模糊的眼睛后,待看清了何一悔时心中也是没了底,因为何一悔看起来很是年轻,虽然瞧着有模有样的,但毕竟只有他一个人,这边有三个混混呢,这……?

“哟!敢问您是哪家的,看样子不像本地人啊?”

丑陋的年轻混混回过神来后瞧了瞧何一悔,还以为是哪位大户人家的少爷想来管管嫌事呢。待仔细打量了何一悔一番后顿时就放心了下来,于是冷笑了一声撇了撇两个同伴后底气十足的道:“怎么,哪里来的野小子,也敢管本大爷的嫌事!”

“你们没事吧?”

何一悔来到姐弟俩跟前低头问道。

“小爷,我们没事。”女孩还没有回过神来,小男孩却看着何一悔声音不大的道。

“嗨?我们给你说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别跟他废话了,一看就是个不知死活的主,咱们废了他。”

“臭小子,不给你些……”

三个混混看着何一悔看都不看他们三人一眼,顿时一股怒火就上来了于是就要上前想要教训一番何一悔。

就在这时,何一悔抬头看了他们一眼,随即不见何一悔如何发力,只是手掌一抬对着其中一人。

轰!

一股磅礴的力量瞬间将那个混混直接轰飞出去。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那人闷哼一声,身子已经砸到墙上掉落下来,口中不停的吐着鲜血。

何一悔还是留了手的,不然那墙非被撞榻不可。

“啊!一悔哥这么厉害。”何晴晴惊叫道。

何晴晴和杨晓娟、杨壮距离他们五六丈处,当看到何一悔只是轻轻的一掌就把那人给轰飞了去,顿时惊讶不已。

虽然知道何一悔上次就是把欺负他们几个的坏蛋轰杀于无形之中的,但当时太过突然什么都没看到,那三个混混就已当场惨死。那真是让人感觉很玄乎。

而这次不同,三人亲眼看到何一悔出手轰杀混混,这视觉上的震撼真是让他们大开眼界。

“快跑!”

另外两个混混见自己的同伙被轰杀,当场就要溜之大吉。

“啊!啊!”

谁知!刚跑了没几步也是被什么东西命中要害,随着两声惨叫声响起,三个混混已然全部挂掉。

自从何一悔打老家杨园村出来后,这七八个月来,也是看到了不少这世间的丑恶。这段时日何一悔也想了许多,就是碰到劫匪或者市井中的混混时,如果这些人不过分就让他们吃些苦头放他们一马便是。但是,如果这些人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整日里坏事干尽,就知道游手好闲欺负妇女和孩童,那是绝对不能留他们活口的。

很简单,何一悔如今拥有这般能耐,那些个劫匪流氓非要往何一悔的枪口上撞,那前者只能成全他们替天行道了,可是不能留着他们继续祸害善良的人们。

“你们起来吧。”

何一悔见姐弟俩这会还未回过神来便说道。

“谢谢——谢谢小爷的救命之恩!”那女孩回过神来后,立马对着面前的何一悔跪着磕头道,随后也让弟弟给何一悔磕头道谢。

“你们不必如此快起来吧!”

何一悔见此顿时有些愕然,自己啥时候成爷子辈的了,第一次被人尊称爷还是有些不自在的,于是连忙扶起小姑娘和她弟弟起来。

待他们姐弟俩起来后,何一悔便问了姐弟俩为何今日有如此遭遇,于是那小姑娘就把自己和家人的过往都告诉了何一悔。

原来小姑娘名叫鲁杏芝、弟弟名叫鲁山,前些年家乡山东闹旱灾,无法生计,于是爹和娘就带着自己和年幼的弟弟南下讨生活,带了全部家当出来。

谁知半路遇上了歹人要抢其财物,爹为了保护家人和仅剩的家当就和两歹徒拼命,最后和歹徒搏斗时死于非命。她娘就抱着年幼的弟弟和自己拼命逃走,才算躲过一劫。

后来,在逃命的路上遇到了一家好心人,帮了她们度过了危险的荒郊野外,来到了南方。

谁知这外面的世界虽大,但却也不好过,于是鲁杏芝她娘就带着姐弟俩一路乞讨。最后便来到了抚州地界,因无亲戚投靠只能继续乞讨生活。

鲁杏芝她娘因多年的劳累过度和经常吃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最后日积月累积劳成疾,前不久得了恶疾,因没钱医治最终病逝街头。姐弟俩年纪又小又没有赚钱的本事,便无钱给去逝的娘亲办理后事,所以只好跪在街头希望有好心人可怜她们给她娘弄口棺材或则烧了骨灰埋了也好。

不想又遇上了三个地痞流氓,要强行把鲁杏芝弄走,最后幸得何一悔所救才免于此难。

何一悔和杨晓娟、何晴晴、杨壮听了,心里很是同情姐弟俩的遭遇,于是决定帮一帮她们。

尤其是何一悔,这仔细一看鲁杏芝虽然衣衫褴褛不堪,脸上也是脏兮兮的。但这小姑娘确实有几分姿色,而且何一悔这会也是有些自责自己为何不早点帮助这可怜的姐弟俩。

最后,何一悔准备给鲁杏芝她娘买一口棺材,寻一处墓地埋了。不过鲁杏芝闻言后对何一悔言道:“自己的爹没了,就剩下娘了,如今娘亲病死它乡,自己这个做女儿的不想让娘埋在异乡。想把娘火葬后把骨灰装到坛子里等有一天自己长大了,有能力了就把她娘的骨灰带回自己的家乡进行安葬,也算是落叶归根。”

何一悔听了后沉吟了片刻便答应了。

“今日之事我希望各位没有看到什么,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如若让本尊得知有人口风不紧——哼!他们三人便是下场。”

这时何一悔也是突然想到,自己和家人还要在这里住上几日,恐衙门里的人找麻烦便也学着小时后听到武侠故事里的侠客说的言语,有模有样的学了来。

过了一会后何一悔在城中找了一辆马车,准备把鲁杏芝她娘的遗体拉到野外进行火化。

……

城南荒郊处的一片树林里,车夫刚把鲁杏芝她娘的尸首放到一处空地上,何一悔就把钱给了车夫打发走了。

“你们几个先去那边走远一些,不许过来偷看。完事后,我去叫你们到时你们再过来。”

何一悔待车夫走远后,便告知鲁杏芝自己给她娘火葬,因为怕几人害怕,便决定不让五人观看焚烧的过程,于是便叮嘱杨晓娟道:“晓娟你和杨壮看好他们三个在我没去叫你们的时候,哪里也不许去。”

杨晓娟和杨壮答应了一声后,就带着何晴晴和鲁杏芝姐弟俩朝东边的林子走去了。

何一悔之所以这样做,不是因为担心他们几人害怕,而是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会火焰的法术。如果他们几个知道了,万一哪天说漏嘴给别人知晓了肯定对自己是不利的。何一悔在人前一般是不会暴露自己的神通和法术的,除非是死人。

见五人走到了树林遮挡的位置后,何一悔便施展神通随后附近的枯枝开始向前方聚集,也就一会的时间就聚集了好多的枯树枝。而后何一悔手指向鲁杏芝她娘的尸首控制后者漂浮半空然后落在了柴火堆上。

这时何一悔意念一动施展火球术,顿时一团火焰凭空出现向那柴火堆飞了过去。

嚯!

火焰咋一接触到柴火堆,就蹭的一下迅速着了起来,像是烈日晒干的柴火一般越烧越旺。

何一悔所施展的火属于普通的火焰,其实何一悔还可以施展另一种火焰叫“炎火”这种火的温度太高可以将铁器融化,因为怕把尸体烧没了,何一悔只能施展普通的火来焚烧这尸体。

而且这火是可以打在尸首上直接燃烧的。何一悔怕尸首燃烧的时候没有助燃物,万一他们几个看到了尸首在没有外物的情况下在燃烧,到时候少不了又会问他是不是自己学的什么秘法功夫之类的法术,那时可就不好解释了。

大概过了两三炷香的时间后,何一悔便去了东边的林子里把他们几人叫了过来。

当鲁杏芝看到自己的娘亲已变成了骨灰后

,顿时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大声的哭了起来,鲁山也是一样看到这场景后也是哇哇的哭着。

杨晓娟和何晴晴想要上前安慰几句,顿时就被何一悔的眼神制止了,因为何一悔清楚这是姐弟俩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娘亲了,那就让她们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好了,只有这样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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