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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傻子的眼神干净又懵懂,像只迷路的小兽,找不到回家的路急得满头汗水。

梁楚生手指抓着关明鹤胸前的衣服,感受到了对方心脏的跳动。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男人尽管是个傻子,可却是个活生生的人。不再是那多年的空荡和抽象到无法凝实的感觉。

“阿生……”关明鹤焦渴地喊着身下的人,“这种感觉是什么?痒痒的,很舒服,阿生也会这样吗?”

梁楚生别过脸尴尬地“嗯”了一声,应付道:“快点吧,我上班快迟到了。”

梁楚生摸着关明鹤的老二,看到手里那玩意儿后,他滚了滚喉结,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尺寸也太大了,比他的按摩棒还要大。

盛夏的天儿,燥热难耐,单薄的被子里涌出的热潮,连空调的冷气都压不住。两人在这被子下面,呻吟和喘息混成一团,黏糊糊,潮腻腻。

关明鹤就像个初尝情欲的小子,什么都不懂,就会一个劲儿的怂腰,把自己的鸡巴往梁楚生的手里送。

边动边不要命地喘。

“阿生……嗯……”喑哑低沉的喘息,毒药似的侵蚀梁楚生的耳朵。

饶了他吧,好歹他打娘胎里就是个弯的,还是纯0,这也太刺激了!

这他妈跟看黄片有什么区别?

梁楚生看得兴奋,耳朵都烧红了。手掌里的东西淌着水,快速的摩擦让他的掌心发烫。他的手心有点出汗了。

两人挨得近,这傻子毫无章法的撞击,时不时碰到他的腿根引来一阵瑟缩。

梁楚生咬着下唇,手腕酸痛,心说这傻子怎么这么持久?

“你好了没?”

但是傻子什么都不会说了,满脸红潮,只会低声喊梁楚生的名字。

梁楚生有些累了,速度慢下来。

“我手好累。”

可关明鹤不知道梁楚生指的快点是什么意思,他茫然地停下,说:“阿生,那我自己动好不好?”

梁楚生一时哽住,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了。

他正犹豫着,傻子那头憋不住了,哼哼唧唧地在他手心里抽送。

粗张狰狞的性器挺翘着,在梁楚生白嫩的手心里磨蹭。梁楚生红着脸把视线从鸡巴上移开,试图看着别处转移点注意力,可耳朵里都是黏腻又暧昧的男性低喘。每一声都像一条蛇,紧紧缠着他。

该死!

梁楚生突然松开手,一把推开关明鹤,说:“你反正也知道怎么弄了,自己玩儿吧,我得、我得上班去了——”

谁料话没说完,梁楚生就被重新捞了回去。

“不要!”关明鹤将梁楚生抵着双腿大开,抓着梁楚生的手腕说,“阿生不要走!”

“傻子,你……”梁楚生瞪大了眼睛,“你干嘛呢?”

关明鹤低头看着两人碰在一起的地方,动作生涩、笨拙地蹭着梁楚生的腿根。

“阿生不是累了吗?我自己动,阿生不要走。”关明鹤红着眼睛说。

“呜……”突然间,梁楚生发出一句呻吟。

他感到一阵酥麻,性器藏在内裤里被蹭得发硬,阴囊猛地被撞击到,短促但强烈的快感一瞬间从会阴直达天灵。

傻子像是找到了什么秘密乐园,既兴奋又小心翼翼,磨蹭的力度逐渐变大,他也逐渐变得大胆,推起梁楚生的大腿,晃着腰用硬得流水的鸡巴顶弄梁楚生的两腿之间。

梁楚生被撞得身体摇晃,双腿大开,阵阵快感源源不断地击打他的理智,他只能用手捂着嘴才能不发出声音,根本无力反抗傻子的蛮劲。

“关明鹤……呜…啊…!”因为双腿大开,关明鹤的鸡巴蹭到了梁楚生的后穴,梁楚生因此猛地浑身一颤,强烈的刺激感令他脚趾都蜷缩起来。

傻子也能无师自通?这就是男人的本能吗?

梁楚生喘息着,身上的睡衣凌乱不堪,红着脸颊,露出雪白的胸口。

傻子不会什么技巧,只会重复一个动作,掐着梁楚生的腰,笨拙青涩顶弄。

有时力度轻了重了,有时从会阴那儿顶着蹭过去,有时带着轻微疼痛的快感,更叫人兴奋。

“啊……”梁楚生忍不住发出呻吟,被这傻子蹭得勃起。

他咬着下唇,呜呜咽咽地细碎声音和关明鹤越来越急促的低喘混在一起。

“阿生……好奇怪……”关明鹤鼻尖的汗滴下来,一张脸既有欢愉又有痛苦,“下面好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滑腻的睡衣料子,关明鹤卖力耸动,梁楚生连翻白眼吐槽的机会都没有,被即将到来的什么东西弄得眼中含泪。

最后两个人高潮的时候关明鹤抱着他,他仰着脖子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有什么黏糊糊又热热的东西喷到了他的胸口上。

“对不起……”关明鹤害怕地盯着梁楚生身上的白色东西说,“我尿在阿生身上了……”

傻子。

进入贤者时间的梁楚生实在懒得搭理关明鹤。他摊在床上,浑身汗津津的。

大早上陪着关明鹤胡闹了一通,梁楚生算是彻底清醒了。

他的裤裆要被磨出火了!

但和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还是个傻子,这不是梁楚生的人生计划。

得送他走,明天就送走!

大早上梁楚生在工位上揉着太阳穴,脑袋懵懵的。

宋道成拿来一杯咖啡过来:“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梁楚生吓了一跳,定了定神说:“啊,没有啊。”

他坐过来说:“看你脸色不好啊。”

宋道成是最近新来的,他坐得有点近,梁楚生感到不舒服,稍微往后退了一点,说:“我没事儿,可能是没睡好。”

“给你这个,”宋道成把手里的咖啡递给梁楚生说,“我没喝过的,还没开口。”

梁楚生连连摆手说:“不用了,谢谢你。”

“组长,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宋道成不给梁楚生拒绝的机会,直接把吸管插进去放到梁楚生的手里,殷勤说,“要不行我帮你给主管请个假?”

“我真没事儿,请假就算了,最近组里订单多,不能拖大家后腿。”梁楚生看了看他,勉强撑起一个笑脸说,“谢谢你的咖啡。”

宋道成笑笑说:“没事儿。”

宋道成走后,梁楚生把咖啡放在桌上。

这人性格很开朗,有点自来熟,才来了不久就和办公室里的人打成一片了。但梁楚生不大喜欢宋道成,总觉得他这人有点轻浮。

视线又落在桌上的咖啡上……明天还是带一杯还给他吧。

回神后梁楚生盯着电脑,一个头两个大,这次的甲方是个事儿妈,设计方案改了又改,他昨晚上加班这么晚全是拜他所赐。

把新改好的一版发过去后,梁楚生又开始发愁傻子那边,也是个难题。

天呐,他活着怎么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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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要和他一起睡。

梁楚生心软,架不住他一求再求,便答应了。

趁着他刷牙洗漱的空隙,关明鹤一溜烟儿跑进了卧室。

等他进去后,看见傻子在他的衣柜前傻站着。

梁楚生心里大喊一声糟糕,快步跑过去,还是晚了一步。

关明鹤拉开衣柜,看到柜子最下面一层,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圆的,长的,关明鹤歪着头想了想,有的跟他的小鸡鸡长得好像啊!

梁楚生尴尬得脚趾抠地,关上柜门。

“那是什么啊?”

“……玩具。”

梁楚生衣服果然是有点小的。关明鹤穿着他的睡衣,袖子和裤腿短了一截,看上去有点滑稽。

不过谁叫关明鹤长个傻大个,梁楚生想,自己这样的算是正常身高吧,是关明鹤有问题。

关明鹤坐床上巴巴地等他,而梁楚生的屁股一挨到床边就觉得尴尬。

不光是因为被一个傻子撸射了,还因为他珍藏多年的玩具全都暴露了。

好在,对方是个傻子,说是玩具,他可能真的以为就是玩具了。

“过来,”梁楚生从床头拿出一管药膏说,“身上还疼吗?”

关明鹤摇摇头又迟疑地点了点头。

梁楚生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那你这是疼还是不疼?”

关明鹤嗫嚅道:“……疼。”

“把上衣脱了,”梁楚生说,“还剩了一点,我再给你擦擦。”

关明鹤把上衣脱了,乖乖在梁楚生面前坐好。

洗澡的时候光顾着干那事儿了,没仔细看,关明鹤身上那些淤伤还有发青发黄的痕迹。之前梁楚生天天给他涂药,现在看上去没有一开始那么骇人了。

梁楚生用手指沾了点白色药膏,轻轻涂在关明鹤的后背上,他摸着男人深色的皮肤,结实流畅的背肌带着微微性感。

“离开这几天,你怎么没瘦啊?”梁楚生说,“照理说,不该难过得吃不下去饭吗?”

“不是的!”关明鹤转过来解释,“我好难过的阿生,是因为你说让我好好吃饭的……”

“好了,坐好,”梁楚生说,“我就是随便说的,你急啥?涂药。”

关明鹤不乱动了,看着梁楚生给自己的腰上抹药。

他一低头,鼻尖痒痒的,又闻到一股香味,是梁楚生的头发在作祟。

可是真的好香,让他的肚子和心里都痒痒的。他忍着心里乱七八糟和搞也搞不懂的奇怪念头,滚了滚喉结。

“阿生,我有认真听你的话的。”关明鹤低低地说。

梁楚生轻轻“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了。”

他看了关明鹤一眼,又匆匆移开,摸着男人滚烫又结实的腹肌,红着脸说:“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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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梁楚生做饭的时候刻意忽略那种黏黏糊糊又湿哒哒的视线。没过一会儿,关明鹤果然贴上来。

“我说,我这小房子挺热的,”梁楚生拿着勺说,“你不能坐那儿玩你的吗?要不你再去睡会儿呢?”

“阿生,你热吗?”关明鹤马上松开梁楚生,跑到一旁拿了个扇子过来给他扇风,“这样呢?这样还热吗?”

关明鹤从后面抱着梁楚生的腰,一只手在前面扇扇子。

梁楚生:……服了。

昨天抱一晚上还不够,一睁眼就黏上来,这家伙属八爪鱼的吗?

开始梁楚生内心是抗拒的,他也不是那种喜欢和人肢体接触的人,但现在好像适应了。

果真应了那句话,烈女怕缠郎!

临到去上班的时候,梁楚生给关明鹤找了几个动画片。他家的电视基本没开过,有个便宜的平板,他下载了几个片子就丢给了关明鹤。

“阿生,”关明鹤说,“好想你啊。”

“我下了班就回来。”梁楚生说。

关明鹤跟他到门口,在他走之前拽住了他的袖子,说:“你会不会不回来了?”

梁楚生失笑,但也看出来了傻子的不安,说:“这是我家,我不回来还能去哪儿?”

“可是……”

“过来,”梁楚生捧着关明鹤的脸柔声说,“你在家乖乖的,等我回来。”

“那……那好吧。”

关明鹤在门口站着,一动不动,眼睛盯着梁楚生的背影,看着门在他眼前慢慢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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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楚生下班回到家,开门后看见关明鹤在地上坐着,抬头看见自己回来了,慌乱地关上平板。

“阿生!”

下一秒,关明鹤跑上来抱住了梁楚生。

“阿生,想你!”

梁楚生两手各提一个塑料袋,被关明鹤抱得后仰。刚才关明鹤跑过来的时候,有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养了条大型犬。

梁楚生嘴角上扬,他想,这种有人等的感觉好像也不错。

“关明鹤,放开我,要被你勒死了。”梁楚生从关明鹤怀里出来说,“刚才看什么呢?脸怎么这么红?”

关明鹤捂着脸说:“没有。”

梁楚生晃了晃手里的袋子,狡黠地笑着问:“会喝酒吗?”

关明鹤看了看梁楚生脸上的笑,又看了看他拿着的瓶瓶罐罐,随后茫然地摇了摇头。

“不会。好喝吗?”

“好喝。我教你。”

酒过三巡,梁楚生头磕在桌子上。

“你不是说你不会喝酒吗?”梁楚生闭上眼感觉天旋地转。

“我不会呀。”关明鹤说。

“那你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梁楚生抬起脸,脸上两团红晕,“你喝得比我还多呢。”

杯中还有未尽的酒,梁楚生支着下巴,眯起眼睛,打量身旁的男人。

这傻子要是不说话,还真他妈帅。

“阿生,你别喝了。”关明鹤说,“你的脸好红啊。”

“你喜欢我吗?”梁楚生说。

“喜欢啊。”关明鹤说。

“要是我不给你饭吃了,你还喜欢我吗?”

关明鹤想了想,说:“可是……可是阿生给我饭吃了呀。”

对啊,可是他就是把关明鹤带回家了。他想假设一下,可跟一个傻子能讲明白什么?他问的问题是挺没道理。

梁楚生颓然趴在桌子上,看着关明鹤的脸,眼睛开始变沉。

本来想骗傻子干的事儿,可能也干不成了。

最后梁楚生被关明鹤扶着回了卧室。

磕磕绊绊,两人摔在床上。

梁楚生睁开眼睛,却看见了自己。

薄弱的昏黄光线下,呼吸交缠之间,他的鼻尖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鼻尖,痒痒的。

“阿生……”关明鹤嗓音喑哑,喉结动了动。

鼻息之间,混着麦芽的醇厚香味儿,梁楚生愣了一下,偏过脸去,说:“睡觉吧。”

他感到耳朵发烫。

他的耳尖红得像在滴血。

关明鹤坐在床上看着梁楚生的背影,揉了揉胸口。

这是什么感觉呢?涨涨的,又麻酥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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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楚生酒量不怎么好,但醒酒挺快的。躺了一会,大概是睡着了吧,但很快半梦半醒间,他就感觉关明鹤贴过来,紧贴着他的背。

开始关明鹤还老老实实地睡觉,凑得近点就近点吧梁楚生也懒得动弹。

可没一会儿,他就感觉屁股上被什么东西顶着。

他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但对方很快又贴上来,变本加厉地在他屁股上磨蹭。

梁楚生闭着眼,抓着被子,和耳边越来越重的呼吸相比,落在后颈和耳后的滚烫呼吸更撩他心神。

梁楚生感受关明鹤勃发的欲望,利刃一般抵着,不敢靠近,又无法远离。

可能是他还醉着,但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都没有制止关明鹤的行为。

而对方这时已经将手越过他的腰,干燥又滚烫的手掌贴着他腰间的皮肉,顿时,他感到耳边的呼吸越发粗重。

梁楚生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声音。他像个躲在暗处的卑劣的人,偷窥着自己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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