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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更大更粗的东西放进身体里搅弄

 

老实说,柳奕觉得这顿饭吃的有些煎熬。

他们选了四人桌,白霁和莫郁坐了一边,柳奕单坐在一边,和莫郁对着。从刚坐下,柳奕就觉得对面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尤在是自己和莫郁聊天、他起身从莫郁盘子里手疾眼快地抢自己喜欢的食物的时候,这目光像一道冰冷的射线,想让柳奕不去忽视都难。

偏偏他回看过去的时候,白霁又一副面无表情、专心致志烤肉的样子,又让柳奕怀疑起自己的第六感。

换做以往他和莫郁两个人吃饭的,两个人早就已经买点小酒开始吹水了。这次格外的……有些寂静。

柳奕忍着吃了一会儿肉忍不下去了,这样安静的氛围对他这样一个话痨简直是种折磨。他想了想刚刚在网吧中断的话题,想挑起个话头。

“莫郁,你几号去找你女朋友啊?刚刚是不是买好机票——”

“咳!!!”刚进嘴的肉烫到了舌头,不过莫郁顾不上这个,柳奕说出口的话才让他觉得眼前一黑。他刚刚一直沉默着就怕柳奕当着白霁的面把这件事抖出来,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

“呃、”莫郁下意识扭头看白霁,对方夹肉的动作停住了,深黑的瞳孔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分辨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是有这个打算……”那块被夹起的肉放到了自己的盘子里,已经烤的裹了一层油光。莫郁在心底叹了口气,还是不想撒谎,“是,买好了,漫展当天晚上的票。”

“哦,那需不需要我陪你去啊,国庆我也闲的没事。”柳奕问。

“你去?你去当电灯泡啊。”

“那不是怕你尴尬吗。”

“算了,你在我更尴尬。”莫郁摆摆手拒绝。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想让柳奕发现自己去找对象仅仅是为了偷偷看她一面。之前他就总被柳奕说跟舔狗一样,这样带他去不是更加实锤了这个称呼,免不了要一辈子被他打在耻辱柱上嘲笑。

“行吧行吧。”柳奕耸耸肩。

眼看着烤盘上放的肉有一面都快烤焦了白霁还没有反面,整个人跟木了一样,莫郁摸了摸鼻子,拿起另一个夹子操作起来。他烤了几片嫩牛肉放到白霁的盘子里,“多吃点多吃点。”

带了点讨好的意味。

唇边的肌肉扯动几下,白霁还是沉默着把肉放进嘴里。

“好吃吗?”

“嗯。”

“那就好。”莫郁笑了笑,又把烤好的肉堆到白霁的盘子里,堆成一个小小的山包,“还想吃什么,我再烤点。”

“不是,你区别对待啊莫郁,平时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好。”柳奕看看自己的空盘子,又看看白霁盘子里满满的肉,愤愤地用筷子敲了敲盘子。

莫郁把另外一个夹子和剪刀递过去,“自己烤,还有五花肉,剪一剪。”

柳奕翻了个白眼,接过工具,“喜新厌旧你真是,有了新朋友忘了旧朋友,我要把你的丑态记录下来以后发给你女朋友。”他佯装着拿出手机,对着莫郁。

“滚滚滚。”莫郁笑骂着夹了一片略微烤焦肉放过去,“你只配吃这个。”

柳奕倒也没嫌,嚼了两口,“还挺好吃。”

这会儿那道似有若无的视线终于消失不见了,柳奕整个人也放开了很多,话唠的本质显现,又拉着莫郁说东说西,到最后所以点的肉和菜都吃光了才罢休。

期间白霁就坐在靠窗的角落里,侧头看莫郁和柳奕聊的开心。

和对自己这副生疏讨好的语气完全不一样。

烦。

白霁默不作声地看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安静的像块沉木,竖在那什么都没反应,气压低得很。一直到回宿舍了,莫郁不得不从乌龟壳里伸出脑袋来,对上对方疑问的眼神,解释。

“呃,白霁你别担心,我就是偷偷去看你姐姐一眼,不会对她做什么的!”莫郁甚至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反正你放心吧,这次去她学校我也没告诉她,就想悄悄看她一面。你也不要告诉你姐,不想让她有压力。”

话落,静了一瞬。

“就那么喜欢她?”白霁问。

莫郁下意识点点头,“喜欢啊。”

“好。”白霁垂眸,“带我一起去。”

“那太好了……啊?”莫郁一愣,不可置信:“什么意思?”

“监督你。”

“……”

好吧,如果这样能让白霁打消一点顾虑倒也不是不行,况且他们姐弟俩应该也挺久没见了,正好一起去看看。莫郁掏出手机,打开买票界面,递给白霁:“把你的信息输进去。”

买完票莫郁舒了一口气,打算洗洗睡了。白霁却仍然站在那里,唇线抿紧,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莫郁没看清,只是就这一瞬,突然觉得脑袋眩晕起来,身体像飘到了半空中。

他被推到了自己的电竞椅上,还没坐稳,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盖住他的全身。紧接着他的下颚骨被修长的手指掐住,强制抬起来,热浪裹挟着稀疏的花香扑面而来,俊美的脸庞由远及近,鼻尖碰着鼻尖,嘴唇贴着嘴唇。

“唔……”

好晕。

鼻息纠缠在一起,灵活的舌头入侵湿热的口腔。莫郁的上衣的下摆被始作俑者的另一只手探进去,摩擦着光滑浸了一层薄汗的腰部往上摸,略过一条条肋骨,摸到左胸的软肉。莫郁是个宅男,不太喜欢运动,偶尔会去跑跑步,但好在瘦,腰部用用力也能看到一层薄薄的肌肉。胸就不一样了,不太结实,肉像棉花,软软的。

白霁没忍住用手指多抓了几把,抚摸的过程中原本凹陷进去的乳头因为受了刺激渐渐凸起来,掌心抚过整个胸口的时候硬硬的一粒,顺着掌心最中间的纹路上下划过去,痒痒的、麻麻的,像蹭在了心脏上。

用指甲轻轻拨几下,指腹摁住打着转揉,就跟上次玩下面那个小豆豆的手法一样。没碰两下莫郁就完全软在椅子里,眼睛完全涣散开,干燥的硝烟被一两点火花点着了,由内及外扩散到每个细胞。

莫郁的舌头回应起入侵者,缠着对方不放。

禁锢着下巴的手在确认猎物安定下来后就放开了,手指移到下面,摸到肚脐,往下划了几寸,用力,压了压小腹。白霁微微起身,分开两人已被唾液沾湿的嘴唇,轻声问莫郁:“这里,是不是又难受了?”

话像带了钩子。

本就觉得这里从刚才就不舒服,沁凉的手指点过后愈发难熬。莫郁胡乱点点头,本能的昂头去追随水源——也就是白霁水莹的嘴唇,“难受、难受……”

“好乖。”

要是可以一直这样乖就好了。

反复几次之后,白霁总算是摸清楚了莫郁发情的规律——在自己因为莫郁产生负面情绪后,那点情液连带着受主人的影响,在莫郁的身体里沸腾,非要让两人结合来安抚主人的躁动才行。

说白了就是自己内心深处欲望的投射。

这次试过之后白霁才终于捋顺过来。从没人告诉过他这种低劣的方法,他却无师自通,从被动到主动侵占莫郁的身体。

“这样维持现状也挺好不是吗?”

“姐姐会一直喜欢你。”

“我也可以得到你。”

“你都不会记得。”

白霁注视着莫郁的脸庞喃喃自语。

“不会让你和姐姐见面的。”

只有这句才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衣服被尽数褪去,全身都泛着色气的潮红。白霁又吻了吻莫郁的嘴唇,接着顺着脖颈往下亲。他不敢在这片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痕迹,只能用舌头舔,沾上一串湿痕。

舌尖停在右胸,试探的碰了几下引得莫郁一阵喘息后,粉红色的乳肉被尽数卷进口腔里含吸起来。寝室里不仅有呼吸和娇喘声,又添了吸奶的声音。舌尖对着硬起来的乳头快速扫来扫去,累了就换成吸的方式,包括乳晕也一并含进去吸。乳头最后被玩的又肿又大,挺在软白的胸口上,开了花一样艳。

这个过程白霁的手也没闲着,他分开莫郁的双腿,架在椅子的扶手上,抽了几张旁边桌上的卫生纸,垫到屁股下面。下体的肉孔已经在性刺激下开始流水,这样放任不管怕是很快就会在椅子上流一滩。

垫好了手指就揉了几下阴蒂,两指并住摸到微张的小逼“噗呲”塞了进去,直直的照着深处的敏感点捅过去。白霁并没有做过多的安抚性动作,而是很快又急又厉地抽插起来,因为用力手臂的肌肉都绷起来,手背青色的血管浮现。

太想立马扩开把性器塞进去了。

“嗯、嗯……”莫郁呻吟起来,一只手抓着白霁脑后的头发,一只手握住自己的性器撸动。很快他就在三方的刺激下高潮了,阴茎朝上射出来的时候正好溅到了白霁的下巴上,还射到了自己的胸口上,都被白霁舔干净了。

“快、快,要别的、唔。”

即使记忆已经不记得,但身体还是将上次获得的快感牢牢记住了,不满足于手指浅浅的抽插,渴望更大更粗更加狰狞有力的柱体放进阴道里搅弄。

粗硕的肉棒插进去的时候,白霁咬紧了后槽牙,额头的青筋鼓起来,他深吸了几口气才缓过这股生理上的窒息感和心理上的满足感。

这次他终于控制住自己,没让自己的身体产生过于显眼的异变,除了脖颈后方的白色鳞片。莫郁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立镜,白霁抬头看了两眼,十分满足这样的状态,不需要再遮挡住莫郁的眼睛,可以尽情的欣赏对方眼里快要溢出来的水雾。

实在是,好看极了。

电竞椅被劲瘦的腰部撞的滚来滚去,靠背撞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莫郁整个上半身都锁在里面,屁股下的几张纸已经因为摩擦变得皱皱巴巴,小逼流出一股一股的水也将它们全部浸湿了,多余的快要流在坐垫上。

阴茎每抽动一下就要溅出来四散的水液。白霁朝下观察了一会儿,双手环过莫郁的腿窝,托住他的屁股揉了揉,“环住我的肩膀。”

莫郁被干的失了神,阴道一直在收缩,对始作俑者的话毫无反应,沉浸在欲望的世界里。

“老、公?”白霁亲了亲莫郁的耳朵,哑声开口:“环住我的肩膀。”

“唔……”这两个字像是启动机器的开关,莫郁掀起眼皮,抬手摸着白霁的脸揉了几下,仿佛在确认什么,最后还是搭上白霁的肩膀,头埋过去,终于从阴影中挣出来看到寝室散下来的白日光,晃眼。

身体整个悬空了,他被白霁抱了起来。一瞬的失重感让莫郁本能地、更用力地攀紧对方的身体,因此那根跳动的肉茎吃的更深了,龟头顶着肉环,和凹槽嵌在一起,亲吻了一样,又酸又麻。但是这个姿势他只能依附在白霁身上,动弹不得,任由深处被入侵者无休止的开发。

“深、好深,不……”

“这样水就不会流在上面了。”

站定了,白霁环视一圈,迈开步子走动起来。性器一下一下,顶来顶去,能感觉到肉壁收的越来越紧,耳侧的呻吟声亦变得急促起来。下体交合处粘连的水汁和粘液一滴一滴往下坠,染在地板上。

被抵在寝室和洗手间之间的门框上的时候,莫郁抖的不行,小腹收缩着不可自控地高潮了,仅仅因为这几个碾磨着宫口的深顶。指甲嵌在后背的皮肤,失神间留下几道抓痕,还未等他从这轮畅快中挣脱出来,热烫的阴茎就大开大合的操干起来,抽到留下个柱头,再用力顶进去,撞在敏感点和花心,脑内炸开四散的烟花,就像逼口被肏出来的水花一样。

褶皱都被抚平了,还是不能全塞进去。

脊骨抵着冰冷的磨砂玻璃,和滚烫的身体形成鲜明的对比。大手托着两片屁股瓣,手指并不安分,找到藏在缝隙里的菊穴,指腹点上去揉来揉去。做这事丝毫不影响白霁耸腰的速度,莫郁被顶得一上一下,声音支离破碎,脑袋无力的斜歪在肩膀上。

余光向上瞥能看到流畅的下颚线以及绷紧的唇角,操爽了会咬住下唇的唇瓣缓一下,喉结滚动,然后低头找到微张的嘴巴,吻上去。只有这个时候莫郁才能短暂地休息几秒,缠着对方多亲一会儿。

“累……”不仅是累,后背一直被磨着也不好受,莫郁咬了咬白霁肩膀上的肉,发出微弱的抗议,他的手抓住白霁垂在颈侧的头发,把人往下拉,对上熟悉的桃花眼使劲看。

现在的状态很奇怪,莫郁觉得自己和眼前人隔了一层蛛丝铺成的密网,他潜意识认为这是自己的女朋友,可越看越觉得不太对劲,不管是体位还是什么都与脑袋里原始且固有的想法相冲。他想用力撕烂障碍,但一层一层,无底洞般永远见不到底。

“这样站着会累吗?”白霁听后把人放下来,转过莫郁的身体,一条腿抬起来勾在自己的臂弯里,跟小狗撒尿一样的姿势。后背触到的冰凉转到了胸前,乳头擦在磨砂的质地,刺激不止放大了一倍。

“我、唔……”莫郁来不及回答体内的凶器就冲刺起来,他慌乱地抓着门框。粗硬的肉柱密匝匝顶撞进来,每一下都碾过敏感点撞在宫口上,龟头和肉环多次的亲密接触,这种酸麻的感觉已不再陌生,适应之后甚至有上瘾的趋向。

腿颤的不行,莫郁翻着白眼承受着汹涌而来的快感,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几次高潮后他再也撑不住身体,往下坠,重力让他吃的更深,他无力地捂住小腹,“到底……还要、多深……”

“莫郁,莫郁”不是面对面的姿势,白霁没再克制自己,眼眸变得金黄,或许是压抑久了,颜色更加浓郁。他吻住莫郁的后颈,蛇信子扫来扫去,额头的汗顺着下颚流到莫郁身上,“马上就好。”

嘴上说着马上就好,但耸动的腰胯却很诚实的宛如打桩机般高频率顶弄,穴口的软肉被肏的又红又软。

当精液终于注入子宫里的时候,莫郁摸着热热的小腹,眼神涣散。仿佛终于撕到了最后一层蛛网,五感瞬间变得清晰起来,大脑缓慢启动,首先察觉到的是身后拥着一副火热的身子,热气扑面而来。

但于此而来的困意并没有缺席,好像系统设定强制进入睡眠一样。莫郁晃了晃脑袋,凭着最后一丝意志往后看,余光瞥到一抹金色的流彩,以及整日面对的脸庞。

不是平日里冷冷淡淡的脸,此刻情欲爬满了每一处角落,眼尾的两抹粉红看上去像是被谁欺负了。微张的红唇里有什么东西快速的探出来,看不清。

“白……”霁?

莫郁艰难开口,下一秒,昏睡过去。

这一觉莫郁睡的并不踏实,梦里起了一片浓郁的白雾,莫郁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找不到出去的路。好在中途他碰到了白霁,还没打招呼呢,就见白霁猛地变成一条纯白色的大蛇,“唰”一下窜过来,用又长又柔软的躯干缠住自己的身体,一圈又一圈。

莫郁当场吓傻了——在这个世上他最怕的动物就是蛇了,连在网上刷到蛇的视频都会吓得将手机当场摔出去的程度。原因是小时候他看动物频道,有一集讲的是一条丛林大蟒蛇吃掉了路过的人,电视还专门还原出了大蟒蛇把人吃进去后鼓囊囊的肚子。

这一幕带给他年幼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伤害,自此他极怕蛇,特别是怕那种黄绿色的网格大蟒蛇。

在梦里莫郁吓得不敢说话,整个人僵住了,感觉血液都在倒流。不过这条白蛇却没有如同电视里看的那样将他吃掉,而是在缠绕稳了之后将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吐舌信子。

莫郁看都不敢看一下,僵持了好久好久好久,身体几乎麻了。

直至那猩红的蛇信接触到皮肤的时候,莫郁吓醒了。粘稠、湿润的触感让他在醒来后都挥之不去,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醒了?”

熟悉的时间,熟悉的下铺,熟悉的嗓音,熟悉的醒后别扭的感。

“我又突然昏过去了?”莫郁半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看向坐在座位上白霁。不知怎得这张脸与梦里那条大白蛇重叠在一起,他挪开视线,仍然觉得梦里的一切心有余悸。

“嗯。”

熟悉的回答。

按照前几次的经验来说,这时候莫郁该说声谢谢。但脑内一片浆糊,恍惚中昨晚的记忆碎片和梦境穿插在一起,让他完全分不清到底是否是现实。

白霁那是在抱着他?

“我们昨晚真的没发生什么?”杂乱的信息融汇在一起让莫郁的眉头少见的有些烦躁,语速急切,声音也无意识放大。

“……”白霁翻书的手顿住,页角被揉出几个褶皱,他问莫郁:“怎么了?”

以及熟悉的问句。

“没怎么。”莫郁看着白霁波澜不惊的脸,压下自己的疑问。

他起来收拾好自己,身体也一股子酸涩感,头昏脑胀的,理不清思绪。

该不会是鬼上身了吧?难道我其实一直在经历鬼打墙?

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犹豫几秒,莫郁还是坚定地打开淘宝,下单了一只录音笔,打算以后随身携带着,以后再有晕倒的倾向就打开,录下来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晕倒这么多次,检查报告又没问题,真的很难不让他怀疑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晕晕沉沉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下午上完课,莫郁甚至险些在政治课上睡着,回过神来天已经见黑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烫,像是发烧了。

从小到大莫郁的体格都不错,没怎么生过病,只有高考那天,中午去考场的路上被一个开老头乐的大爷撞倒在地,腿骨折了。但莫郁当时心里只有考试一件事,被撞的当下没察觉出来什么,只觉得使不上力,最后一门考完疼痛姗姗来迟,倏地钻进骨子里,莫郁没走出校门就疼的倒在了地上,被路过的老师和学生送去了医院。

第二天还有考试,可这迟来的痛意傍上他不罢休了,在晚上愈演愈烈,喋喋不休,扰得他睡都睡不着。

这个状态显然不可能参加考试,父母也安慰他可以复读一年重新来。但莫郁不甘心,只有他自己明白为了北城大学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汗水。

父母被他赌气赶了出去,偌大的病房里安静的吓人,只有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格外突兀。

是他的网恋对象。

已经堆了几十条未接通话和99+的消息,莫郁看了半响,挣扎一番,还是接起来,接了才注意到这是个视频通话。

屏幕里的恋人看起来焦虑万分,看到他的脸后才显得稍稍松了口气,问他为什么这么久不接电话。

莫郁强颜欢笑,告诉女朋友今天发生的事情,说自己应该要复读了。这些话干涩的像枯树枝,说一个字都剌嗓子。

他的学习天赋并不高,无数个学习日日夜夜都是女朋友陪自己度过的,有时候是深夜,有时候是整个通宵,天亮了两个人的通话都是开着的。高考不仅是他自己的人生大事,父母宠他,不在乎,他更怕一直陪着自己的女朋友失望。

“抱歉,要让你失望了霜霜。”莫郁耷拉着脑袋,不曾想话音刚落屏幕里就传过来啜泣的声音。

穿着lolita的少女即使哭起来都很好看,眼眶里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掉,她声音颤抖着,哭着问自己,“腿是不是很疼?”

接通之后莫郁没翻转屏幕,对着的一直都是自己打了石膏的腿。

很简单、很平淡的一句话,像一颗小石头,却在莫郁的心里激起了千层浪。很难说明那种感觉,特别像猫吸了猫薄荷欲罢不能的模样,如此的甜蜜又上瘾。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莫郁产生了一个非常强烈的念头:啊,好喜欢她,我好想和她一直在一起。

本是自己骨折了正因为不能考试而伤心欲绝,此刻却一转攻势,莫郁转头安慰起自己的女朋友,哄了很久才让她止住哭脸。

想起来这件事真是又难受又好笑。

莫郁从桌面上抬起头,翻过自己的手机,消息空空如也。

【郁】:老婆,我好像发烧了,好难受

【郁】:痛苦jpg

十多分钟了,没回。

要不说人生病了就觉得脆弱呢,莫郁看着空荡荡的的聊天框,尤其是想到了以前的事,委屈和沮丧扑面而来。

收拾好东西,莫郁给柳奕发了个消息,准备去趟医务室。

刚出门就和一个人撞到一起,硬邦邦的,一撞头更晕了。

“嘶……”

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稳住他的身体,凉丝丝的手指贴到他的额头,伴随着不再平稳的嗓音,“很难受吗?”

估计是跑过来的,半喘着气,鼻尖挂着汗,头发也被风吹的乱乱的。

“……”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莫郁很想说一句话,事实上他也说出口了。

“怎么哪都有你,白霁。”

“所以是你姐姐发消息让你来的?”

“嗯。”

“上次在网咖前面那次也是?”

“嗯,她让我去接你。”

情绪被安抚,只需要两句话。莫郁刨根问底地向白霁问清楚出现在这里的缘由,吃下布洛芬后,就躺在寝室的床上抱着手机傻笑。

【郁】:宝宝,吃了药感觉好多了嘿嘿。

【娇娇老婆】:好好休息!>︿<

【娇娇老婆】:我让白霁给你带饭了,不许再下床!

【郁】:好~

【郁】:今晚连麦好不好,听老婆的声音会好的更快

【娇娇老婆】:嗯

【郁】:亲亲

晚上白霁带饭回来后就又准备出门了,脚迈出半只,莫郁扒着床沿问他去哪,之前白霁都是和他呆在宿舍的,现在都七点多了却要出门。

“去操场跑步。”

“哦,锻炼身体好啊,多跑几圈。”晚点回来,让我和你姐姐多聊一会儿。

“嗯,饭记得趁热吃。”

门一关上,莫郁就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这会儿已经好了很多,身上也开始出汗,最主要的是心灵上得到了慰藉,莫郁又多云转晴了。他打开自己的小馄饨,把手机立在桌面的支架上,迫不及待给老婆打视频过去。

接通之后并非是女朋友漂亮的小脸,而是一片黑乎乎。听着还有细微的风声和略显杂乱的人声。莫郁凑近了问:“老婆?”

“我在走路,刚吃了饭去操场消食。”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过来。

莫郁了然,继而不要脸道:“老婆~你翻过来我看看你嘛。”

“我、”

“我没化妆,不好看。”

这么说来两人自从开始打视频起,霜霜就没有素颜过。刚开始莫郁还会捯饬捯饬自己的脸,做做发型,可次数多了就随性了。他不知道女孩子内心的想法,只知道她在这件事上十分执着,每次都是化完妆才肯接他的通话。

“没事的宝宝,我不在乎。”莫郁吃了一口馄饨,虾仁的,特别香,“而且你怎么能说自己不好看!谁还有你漂亮,迷死我了。”

“我在乎,改天等我化好妆,好不好?”恋人的尾音上翘,进到莫郁的耳朵里跟撒娇一样。

“好~”

“身体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莫郁:“好多了,我怀疑就是太久没听到宝宝的声音,身体在抗议。”

“别瞎说了。”电话那头顿了顿,声音变小,嘴巴贴近屏幕问他:“老公,你现在对白霁的印象怎么样,他没有做什么惹你生气的事情吧?”

这个问题很耳熟,莫郁想起来白霁第一天入住的时候女朋友就这么旁敲侧击地问。他笑道:“对你弟弟这么没有信心啊,放心吧,我和他相处的很好。而且他的脸长得和老婆一样好看,每天都赏心悦目的哈哈。”

“那、那就好。”

“不过我想了想,我还是搬出去住吧,这样不能每天都和你聊天的日子好煎熬啊,当着白霁的面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黑色的画面一抖,露出操场的景色,“哐”一声,彩色又变得漆黑。听这动静估计是手机脱手掉在地上了,莫郁没错过一闪而过的场景。

主席台、操场的设计和自己学校的也太像了些,尤其是主席台旁边一面淡蓝色的墙。他们的学校也有一面蓝色的彩绘墙,画的实在是丑陋,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多年了都没擦掉。

大部分大学应该都是差不多的,莫郁去年去过表妹的大学,也有一面类似的彩绘墙,只不过画的是动画人物。

兴许就是撞颜色了。

“啊……搬出去?”手机被拿起来了,同时传来有些不知所措的语调。

莫郁回过神,点点头,“对啊,这样更自在些。”也能多做一些上次视频通话少儿不宜的活动,他悄悄补充。

“可是,白霁可以照顾你,你自己我不放心。”

“没事儿,我前两年也是自己住,不也挺好的,我能照顾好自己的宝宝。”

“但……”

“真的没事。”莫郁打断女朋友,假装生气:“难道你男朋友在你眼里还是个未成年?需要小两岁的弟弟来照顾?”

“好吧。”电话那边不情不愿地说道,“我要回宿舍了,先挂掉了。”

叮——通话结束。

莫郁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已挂断。

老婆这是生气了?

【郁】:老婆?

很好,不回了,肯定是生气了。要说在一起的这些年,女朋友对自己闹情绪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大多是因为他打游戏忘记回消息,或者是犯病了非要说些让‘她’吃醋的话——譬如学校里的学妹来找我要微信之类的,刻意激她,享受这种女朋友在乎他的感觉。不过这种方法在使用第二次,把霜霜惹哭之后,就再没用过了。

【郁】:生气了?

反思自己到底哪里说错的莫郁复盘了半天,复盘到白霁回来了。

莫郁听到动静下意识瞥头去看,临走时白霁的脸色还是比较温和的,哪成想回来的白霁脸色臭的不行,整个人阴沉沉的,像是被人欠钱了。莫郁开口询问的话憋了回去。

怎么这姐弟俩不开心都要挑同一个时间啊!

莫郁感觉自己被情绪霸凌了!

算了,还是老婆比较重要,老婆的弟弟先往后稍稍。

他坚持不懈地给女朋友发消息。

【郁】:老婆理理我

【郁】:一只被抛弃的小狗jpg

【郁】:我要闹了

【郁】:宝宝到底哪里生气了?

【郁】:告诉我嘛

……

临睡了,唱独角戏的剧本终于结束。

【娇娇老婆】:不要搬出去

莫郁在床上翻了个身。

【郁】:为什么?

【娇娇老婆】:白霁从小就很孤僻

【娇娇老婆】:他很喜欢你>﹏<

好吧,闹了半天别扭原来是为了自己的弟弟,莫郁撇撇嘴,感觉自己有点吃醋了。他抬头看了看自己对面的床,薄薄的夏凉被鼓起来一团,黑暗中亮着微弱的光芒,估计和自己一样没睡。

再怎么说也没到喜欢这种程度吧,而且白霁第一天还说过讨厌自己,非要说的话,正常的舍友关系?不过孤僻倒是真的,一个多月了都没听过白霁谈论过自己的朋友。

【郁】:可是我真的很想和你每天打电话打视频

【郁】:这一个月我们聊天频率都下降了多好

而且我也要整天绷紧了一根弦,生怕自己多余的器官被发现。

反复正在输入——

【娇娇老婆】:我们每天打电话

【娇娇老婆】:求你otヘto

老婆都这么和自己讲了,他还能说什么呢。莫郁答应了,但心情却不是那么开心。虽然霜霜和白霁是亲人,但不被放在首位的感觉还真就不太好受。而且话的重点难道不是‘聊天频率下降’吗!

急,每次聊天老婆都抓不住自己话里的重点怎么办?

莫郁有个毛病,不喜欢追问到底却喜欢自己胡思乱想,然后暗暗生闷气,直到女朋友下次来说两句软话,他又屁颠颠凑上去,给点甜头就灿烂。所以他们几乎没有冷战过,不仅是对女朋友,他对朋友和家人也是这样。

他把头埋进夏凉被,强迫自己入睡,数着日子等待国庆放假,期待去南方找自己的女朋友。

熬了几天的课终于等到漫展那天,社团的人都起了个大早,天刚蒙蒙亮,就去教室化妆换衣服。期间莫郁像个机器人,闭着眼被摆弄来摆弄去。他熬夜熬习惯了,很少这么早起,困得不行。

进到人山人海的地铁里才好歹清醒一些,放假之后的人流量不容小觑,人挤人的几乎不留缝隙。

一行人引来路人的许多侧目,特别是白霁,高的突出,化了妆戴了假发的脸十分好看,还有人在拿着手机偷偷拍他。他被挤到了角落里,或许是不太想和人接触,就努力往后缩身子,可实在无济于事,只能垂眸接受不同目光的打量。

莫郁离他不远,也没忍住掏出手机对准白霁,眉眼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也太好笑了,他本人似乎也没意识到自己的表情管理。拍了两张,莫郁准备发给女朋友看看。可还没返回拍照页面,莫郁透过人群的缝隙发现白霁的腿旁有只手,正有意无意地扫在他的皮肤上。

手指蹭来蹭去,甚至愈演愈烈,悄悄往裙底探。

恰好到了一站,列车停止,车门打开,人群涌上涌下,白霁也被挤的动来动去。他旁边那个矮瘦的男人紧紧贴着他,寸步不离,丑陋的脸色露着猥琐的表情。

莫郁的火气“蹭”一下冒上来。他把录好的视频保存在手机里,挤过人群冲上前,一把抓住那人作乱的右手,将人强行拖拽下地铁,一脚揣上去。

“妈的,你摸谁呢?”

“怎么了怎么了。”柳奕他们也跟着跑下来。

莫郁把手机递过去,点开视频给柳奕看。

但就这几秒的功夫,那个倒在地上的猥琐男就连滚带爬地窜出去。“哎呦我靠,你还——”莫郁抬脚正要追,手腕被人握住了。

是白霁,脸上露着担忧的神色。他看了看莫郁踹人的那条腿——是高三骨折过的那条腿,抿唇。

“腿疼吗?”他问。

“啊?不疼啊,倒是你,你被人……”莫郁看了看猥琐男跑没影了,气得牙痒痒。“刚刚应该再上去踹几脚。”

“我没事。”白霁握住莫郁手腕的手紧了紧,“如果有下次不要这样,会很危险,让我处理就好。”

他知道莫郁在对着他拍照,也知道有人趁人多偷鸡摸狗,他甚至主动把腿往那只手上靠,就想看看莫郁的反应。如此恶心的小心思,但莫郁的反应,他真的好受用。

“谢谢。”他低低地说了一声,强忍住俯身吻莫郁的冲动,在有人发现不对之前松开他,往后稍了稍。

“那孙子,把他曝光到网上去吧。”柳奕看了视频也愤愤不平。

“先去会展吧,不然要来不及了。”白霁看着从远处驶过来的列车说。

莫郁叹了口气,点点头。他用眼神询问白霁是否真的没事儿。白霁勾唇,对他露出一个很浅的笑。莫郁愣了愣,觉得这么一笑白霁更像他姐姐了。

说不定他这么生气除了白霁是他舍友,更是因为他长的像霜霜,在那一瞬间他有种自己的女朋友被咸猪手摸了的愤怒感。

接下来的路程莫郁把白霁扯在身边护着,白霁也十分配合地轻轻扯着莫郁的衣角。

这一天除了这么个小小的插曲,其他还算顺利。漫展上和他们集邮的人数不胜数,白霁像个木桩子,被相机拍来拍去,十分无措。

几乎所有人都累成了一摊泥,可莫郁不一样,回了宿舍换了衣服,整个人活跃的像打了肾上腺素。

就在今天!就在今晚!去女朋友在的地方!

莫郁和白霁收拾好东西,又风风火火的出发了。

坐在飞机上的时候,莫郁的心脏砰砰直跳,压抑不住这股兴奋的感觉。坐在他旁边的白霁就显得平淡多了,看上去甚至都有些不感兴趣。

两个多小时的航程,已经凌晨,过了那股兴奋劲,莫郁的身体就开始累了。

他打了个哈欠,缓缓闭上眼睛,闭眼前最后的画面是老婆一脸甜美的对着他笑。

……

再睁眼时,这画面“哐”一下被击碎了。

他的老婆正被人群围着,地上摆满了红色的蜡烛。人群鼎沸,欢呼声不断。

在这样激情灼热的氛围里。

霜霜接过灿烂的玫瑰花束,踮起脚尖,和面前陌生的男人拥吻在一起。

被撞散的眼神逐渐聚焦。

昏幽的酒店只剩下床头的灯亮着,醇香的酒味夹杂着淫糜的气息,缠绕在鼻腔里。被酒精侵蚀过的大脑不太清醒,融到血液里身体也变得滚烫。因为高潮而紧绷的身体霎时放松下来,莫郁松开紧抓住脑袋下枕头的手,像条渴水的鱼般大口喘气。

“啪!”

毫无预兆的,一记又深又重的肏干。

被摁在床上,近乎折叠的身体又猛地颤了几下,阴茎射出淅淅沥沥、近乎透明的精液。莫郁叫出声,艰难地看向笼罩在自己上方的人影。

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好像都绷紧了,抽出来时几秒的放松,紧接着宛如捕食的猎豹般摁着腿弯,自上而下贯穿下来,小腹的青筋迸起,树根一样蜿蜒到最下面。几滴额头凝成的汗珠洒在莫郁的脸上,热热的。他盯着对方锁骨中间的那颗小红痣,比初见时更灼目了,红的好像要滴出来血。

好奇怪。

莫郁视线下移,他看到自己的腰部被高高抬起,双腿分的不能再开,中间藏着的东西被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地方会被摩擦的这样红,快红透了,被扒开的彻彻底底。

一根粗硕又狰狞的棍体插在正中央,缓缓往外抽出来,颜色很浅,越往外越红,青筋遍布着,让莫郁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属于男人的鸡巴。

那根鸡巴并没有在外滞留太长时间,差不都是一个呼吸的功夫,就带着十足的力道重新顶了回去。体内被带动着产生一系列连锁反应,莫郁亲眼看着两个性器交汇的瞬间,自己的女穴溅出来一滩透明的水液。然后在急速的抽插下,这些水被生生打成了白浆,糊在腿心。

“啊、啊,呃……”

耳畔荡起男人的娇喘声,莫郁仔细分辨了下,发现这叫床声来源于自己。

巨大的恐慌席卷了他。

不应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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