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我对这种健康又蓬B的生命力感到痴迷
我感到不明所以,但还是推开门走进去,李承宁的右手垂在身侧,被体内尚未平息的热潮牵动,正小幅度来回摩擦。
他带着哑意问我:“还顺利吗?”
明知故问,长眼睛的人不会问我这种问题,我感到不快:“不。”
我是自尊心十分强的人,不允许任何人看我笑话,因此阴沉着一张脸,希望李承宁可以识趣一些闭上嘴。
但他仿佛不会看人脸色,又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简单告知他来龙去脉,本以为李承宁会感到冒犯且生气,可是并没有,他抬头看向我,透亮瞳孔里映出我的影子。
他问我是否渴望组成一个家庭。
我无法撒谎,艰难点了下头,仿佛在对命运朝拜,虔诚接受属于自己的那份平庸。
李承宁深深看了我一眼,我看不出这个眼神的含义,只觉得十分厚重,片刻后,他收回视线:“如果是你想要的我会帮你。”
我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床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建议他钱多的没处花可以烧掉,而不是到我面前摆阔。
他应该觉得我是个狼心狗肺很难缠的人,一时没有说话。
面前没有镜子,照不出我眉宇间阴鸷的浓雾,我问他:“你在可怜我吗?”
他越不回答我越逼近,我俯下身,掐住他的下巴再次询问:“李承宁,你也在可怜我吗?”
我与他对视着,却依旧看不透他的神色,这让我十分烦躁,我向来厌恶不受控制的感觉,尤其在我失去双腿以后。
李承宁终于开口:“没有,我只是想你过得开心。”
我嘲讽一笑:“我未来的枕边人为了自己的弟弟而算计我的弟弟,我应该因此感到开心吗?”
我力气很大,将他的下巴掐红一片,李承宁始终没有反抗,他似乎喝醉了,眼珠缓慢地转动几下,目光从我眉眼到鼻梁慢慢看过,眼神并不清醒,睫毛垂着,我怀疑他还在发情,刚刚射过一次根本不起作用。
我在心里肆意批判他的浪荡,目光变得犀利起来。
“别这么看我……哥。”他伸手蒙住我的眼睛,我缓缓松开对他的桎梏,眼前一片朦胧漆黑。
他圈住手腕将我拽倒,我对此保持沉默,不明白究竟想要做什么。
薄软的夏被贴上来,一只手在我身上动作着,为我解开衬衫纽扣,我想着李承宁还不至于杀死我,就任由他去。
被窝里潮气和热气都很重,躺下时摸到一片浸湿汗水的床单,我对这种健康又蓬勃的生命力感到痴迷。
很快,我也出了汗,李承宁换上领带缠住我的双眼,他动作很快,我找不到机会拒绝,所以事情就发展成了另一个模样。
“哥,我帮你。”
我以为他还在说房子的事,刚要开口拒绝,下身就放上一只温热手掌,我往上弹着打了个摆子,瞬间变得羞恼起来:“李承宁!”
他不为所动,将我内裤往下扯了扯,那只手刚为自己打过飞机,现在就要来摸我的,大腿贴上异样的触感,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当即伸手恶狠狠攥住。
耳边响起抽着冷气的闷哼,我总算找到掰回一局的快感。
手里性器很硬,正不服输弹动着,我单方面以为这是他在向我宣战,于是用的力气更大了,几乎奔着将他这根捏断去的。
片刻后,我发现错得离谱,李承宁像个喷泉一样在我手里噗噗喷了足足一分钟,我怀疑他会精尽人亡而死,手忙脚乱摸到精孔上堵住,这一刻我脑子里在想,大儿子已经这样了,不能让妈妈的小儿子再有什么差池。
“唔……”他发出难耐低沉的闷哼,大口大口喘着气,吞咽着喉结说道:“我很久没射了,哥,让我痛快一次吧。”
我满头黑线,明明刚刚才撸过一回,而且这么大的人了,有话不会好好说吗,干嘛非要撒娇。
我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慢慢动作起来,指腹沿着系带打转,缓慢摩擦着给他快感,因为中途被堵住的缘故,剩下的精液只能流出来,想来不是多舒服,李承宁正趴在我胸前低吟。
他肌肉紧绷着痉挛,下巴蹭上我的锁骨,带过一片濡湿痕迹,爽了或者难受了就会一直叫哥,我嫌他吵:“闭嘴。”
我的命令不算多强硬,李承宁也没多遵守,他依旧喘息着哑声叫我,鸡巴硬得更厉害,我终于相信他禁欲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会连不应期都没有,射完了又硬。
我皱眉问他:“平时不会自己解决一下吗?”
这么大的人了连这种事都要哥哥帮忙,我替他感到害臊。
李承宁摇头,鼻腔喷出的热气扫上我耳侧,我不适地偏了偏头。
“时间长了睡醒会自己流出来。”他说。
我感到语塞,但还是尊重他的生活习惯,不过……
“那样会更爽吗?”我虚心求问,没办法,男人脑子里就这点事,我也免不了俗。
李承宁顿了下:“不会,没什么感觉。”
应该是出于礼尚往来的缘故,他的手也环上我的,他真的没怎么撸过,根本就不会,一点都不舒服,我被他摸得烦,将他的手挥去一边。
等李承宁在我手里射了法的指奸下到来,屁股越嘬越紧,呻吟声也愈发粗重,呼出的热气卷着刃打在我身上——
“好了,哥。”
我抽出手指,屁眼吸得太紧,发出塞子拔出容器的声响,暂时没有人说话,李承宁被高潮冲击得稀里糊涂,半睁开眼盯着枕头缓缓反应了好一会,等我再看向他时,他已经睡着了。
“……”我抽了几张纸,掰开潮漉漉溢满水的臀缝替他擦干净,想要起床洗个手,却懒得再穿假肢,就这样睡了。
令我惊讶的是,李承宁真的没有射,不知最后是忘了还是不够爽,应该不是不够爽,他都快翻白眼了,我对自己的技术感到洋洋自得。
不过也好,省得还要叫醒他换床单。
后半夜李承宁睡得不安分,手臂搭在我胸口压得喘不上气,又是夏天,两个人挤在一起很热,我身上出了汗。
而且他光不溜秋的,一只腿还横在我肚子上,我不懂这么大的人为什么睡相一点长进都没有。
周末我去康复医院复查,妈妈今天有事,是李承宁陪我,我十分抵触看医生,因此脸色阴沉着不好看。
康复医院一楼有游泳馆,我透过大片玻璃往里看,不清楚他们是不是要去参加残奥会,所以才游得这么卖力,本来就已经缺胳膊少腿很丑了,还要脱光了给人看,我不明白。
可能是我发呆太久,引起一边志愿者的注意,过来问我:“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谢谢,不用。”
志愿者却没有走开,他在我面前蹲下身:“我帮您调整一下走路姿势吧,受力不正确的话关节磨损会加重的。”
我觉得他有点冒犯,刚要说不需要,接受腔的位置已经被一只手握住。
“……”
我不擅长应付自来熟的人,索性随他去了,最终被调整成一个站姿笔挺的姿势,不知道残疾人能不能当兵,我这样的一进部队就能当班长了。
“好了,脚尖摆直,走两步试试看。”
我往前迈开步子,实话说很像青春期时被妈妈纠正体态,只要有一点点驼背的倾向就会被狠狠拍一巴掌。
“嗯嗯,就是这样,是不是感觉轻松一点。”
我点头,在他的指挥下来回走了几步,终于,男孩说出了他的最终目的:“我是护理专业毕业的,先生,如果有这方面的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我收费不贵,加您个微信吧?”
我刚掏出手机,李承宁就过来:“怎么了?”
“问我需不需要护工。”
“不用,谢谢。”李承宁拒绝。
男孩并不气馁:“加个微信吧,我还会专业按摩,万一以后需要呢?”
我笑了笑,让他加上微信,李承宁却满脸不赞同的神色,仿佛面前是洪水猛兽,一不留神就要吃掉我。
我宽慰道:“人家说得没错,万一以后需要呢?”
李承宁轻哼一声没有说话,我不明白他哪有这么大的敌意,索性不再管了。
晚上我陪着李承宁去看新的生产线,做实业既累又不光鲜,公司管理扁平化,有订单的时候忙不过来,没有订单的时候又有那么多工人等着吃饭,总之哪哪都是压力。
区政府的领导也不安分,时不时就要来坐一坐喝杯茶,也不说做什么,杵在办公室里当尊大佛,开发区的优点是地价便宜人工低廉,缺点就是领导的手伸得太长,什么都要掺和一笔,恨不得你做一万块的业务要给他买三万块的烟酒才行。
这种人不仅要钱还要脸面,最喜欢让大老板赔着笑脸敬酒,想来令人作呕,好在李承宁的业务不与政府打交道,只当作一只恶心人又杀不死的苍蝇时不时过来叨口屎罢了。
说曹操曹操便要到,“小李啊?今天有空陪我喝一杯?”
李承宁走过去递了根烟,与他说些什么,要我看哪里是吃饭,这分明敲大款来了。
不知道李承宁最后是怎么推拒的,我远远看着他送走这尊大佛,又朝我走过来。
“说什么了?”
李承宁弯腰捡起地上的纸箱和扎带,“没,我说有事,饭就不吃了。”
我轻哼一声:“饭不吃可以,礼要照送是不是?”
“花钱能解决的事已经是最好了。”他没表露出什么不满,“也不是总来,偶尔一回就算了。”
我心里清楚这是没办法的事,直到今天也是士农工商,民不与官斗是句至理名言。
不过难免感到心情郁闷,我提议李承宁去他们办公室大楼放老鼠或者蟑螂,他被我的话逗笑,总算没那么沉闷。
他说其实去年就已经想过要迁厂区,可设备能走人走不了,工人有家有口,不可能跟着去,再招人又都是生手,指不定要出多少纰漏,总之计划就这样搁置了。
李承宁说:“真的干这一行,才发现技术可以学,设备可以买,唯独招人是完全看运气的事。”
他看起来深受其害,我们没再讨论这个问题,假期过得很快,又到了傍晚时分,厂区内的人工湖泛着粼粼波光,我像是小道上的鹅卵石,只是其中小小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