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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又不是让你,用腿都不行吗?”

 

我哑口无言,这简直是胡搅蛮缠:“你……可是你一开始不用摸就要射了,到底和我有关系?”

“你也说是一开始,后来又不一样。”

我委屈地要哭出来了,但被弟弟欺负哭这种事太丢脸,我只好拼命忍住:“你都快爽死了,当时怎么不说这么多,现在来怪我是做什么?”

李承宁刻薄道:“就是哥的问题吧,除非你现在帮我打出来,我就不计较了。”

“………………”我讨厌他。

“你就是这么和哥哥说话吗?”

李承宁用一种我拿哥哥身份压他的眼神看我,“好吧,抱歉。”

这个道歉一点都不真诚,隐隐还讽刺我说话不算话,我顿时感到心里窝火,这是什么事,我出人又出力,他爽得差点晕过去不说,现在来和我秋后算账,一下子全变成我的问题了。

我是受气包吗?挥开李承宁的手,骂他:“滚出去,滚远点。”

他把我惹急了又来哄我,说他不是故意要这么讲,要我体谅他一下,毕竟他又有好多天没有射过,都是男人,应该能理解这一点吧?

我冷笑一声:“因为这个你就要和我发脾气吗?”

李承宁说他没有这个意思,也许看出我还要发难,索性用手捂住我的嘴:“好了哥,是我说错话了,你不要骂我了,我帮你舔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今天目的就是这个,我还以为李承宁刚刚说那么多是不想做,原来不是,我决定短暂地原谅他一下。

性器被包裹的快感与手不同,我扶着他脑后,偶尔会用些力气压下去,让李承宁的脸完完整整触碰到小腹,他呼吸困难,脖子上的青筋缓慢浮现。

我专注享受时不希望听到有声音,因此很少给李承宁喘息的机会,直到他的脸色慢慢涨红,无助地抬头露出乞求神色,我才会大发慈悲给他呼吸的缝隙。

这种稀烂的口活不足以让我射出来,但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

“舌头动一动。”我教他。

李承宁从鼻子里闷哼一声,他急促地喘着气,舌尖抵着龟头纠缠了几分钟,我并没有给出太多反馈,他只好再次深喉,用紧窄的喉管吞下不该吞的。

我敏锐察觉出一点不同,问他:“硬了吗?”

手指绕到他耳后摸到一片滚烫,李承宁似乎吃累了,用脸贴了贴竖起的阴茎,头垂下去抵住胯骨。

我意识到对他过于严苛,语气放轻道:“好了,不要你做这些了,困了就回去睡吧。”

李承宁摇头:“哥说得对,我硬了,能再帮我一下吗?”

我像溺爱孩子的家长,让他趴到身上,伸手握住并在一起的两根撸动,另一只手绕到后面,这次我很熟练,揉了揉便插进去,绕着前列腺打转。

李承宁垂下的发丝落到我眼睑上,我们一起射出来,沾得两人小腹上全是脏东西,我没有多观察李承宁的反应,因为有些困了,我想要快点结束好进入睡眠。

“哥。”

“嗯?”

“你在不开心吗?因为我做得不好。”李承宁高潮后的嗓音发哑,低沉绕在我耳边。

“没有,和这个没关系。”

李承宁似乎勾了勾唇,但也许是我看错了,因为想不出这个时候他为什么要笑,总之我在不应期,脑子乱乱的。

“下次再帮哥舔好不好?我去学一下。”他说。

“怎么学?”我警惕起来。

“放心,不会找别人,我自己偷偷学。”

“……”我总是听不懂李承宁的话,艰难点了点头:“不学也没关系,不用为我做这些。”

“为什么?”李承宁问。

“你为我做的够多了,好了,我困了,明天要上班的,老板。”

“我不会扣你工资的,让我多待一会吧。”李承宁抚摸着我的肋骨,这样的接触让我感到战栗。

他面颊挨着我,缓慢用嘴唇贴上锁骨,好似要品尝我的汗液,我的动作不灵敏,像尊任人摆布的雕塑一样平躺着,方便李承宁为所欲为。

他的脊背将被子撑起一片小空间,这种简单的动作我如今已做不到,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背:“你今年多大了,不要这么粘人。”

“哥会讨厌我吗?”李承宁问。

我哑然,不清楚这是不是他迟来的青春期,不过还是说:“不会,你不要乱想这些。”

李承宁却没有好转,依旧在用嘴唇贴蹭我的锁骨和肩颈,我倒不觉得这和亲吻有什么关系,所以没有管太多,不过我最多再容忍他五分钟,因为精液快要干涸在肚皮上,黏腻难受。

李承宁似乎笃定了主意要粘在我身上,他再次往下跪坐在我腿间,为我进行今晚第二次口交。

我抓着床单仰头,情欲被调动后是很难平息的,我的确感到欲求不满,因此得到更大的快感,没留任何情面,我按着李承宁的后脑往上重重顶腰,爽得大腿都在发抖。

李承宁咽下去,起身拿热毛巾为我清理,耐心擦拭精液的痕迹,很快,肚皮上恢复清爽,我后知后觉感到羞赧,扯过被角搭在身上。

“哥,我有件事想和你说。”他蹲下身与我平视。

我做出倾听的姿态,不知道是怎样重要的事需要在这时候说。

我很少在李承宁脸上看出犹豫的样子,他是个果决的人,做任何决定都不会后悔,隔了几秒,李承宁对我说:“妈妈病了,她不让我告诉你。”

我的心脏下意识跳动,身体也坐直起来,“生什么病?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妈妈总是这样,在我和李承宁中间充当两面派,与我们两个分别拥有不告诉对方的秘密,就像我不许她去说结婚的事,她也在背后与李承宁约定好一个秘密不告诉我。

我好一会儿都没听见李承宁的声音,心里更是紧张发慌,语气加重:“到底是什么病?!”

“胰腺癌,医生说过了二期,而且有腹水,做不了手术,只能保守治疗。”

此时我对过了二期且有腹水这几个字了解得不够深彻,尚且不明白这意味着妈妈的生命即将走向尽头。

我四处寻找被丢去一边的手机,最终在枕头的夹缝里找到,我要打电话给妈妈,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李承宁拦下我,对我摇头。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要瞒着我?多久了,是刚检查出来吗?医生的意思是很严重吗?”

“上个月初检查出来的。”

上个月初,就是我过生日那几天,妈妈让李承宁给我安排工作的时候。

我原以为是我在家啃老让妈妈觉得面上无光,才会连商量都不商量一下,越过我做了决定。

但怎么能这样,不管这个家里谁生病了,我都有知情权吧?为什么要将我排除在外,我感到委屈与恐慌。

“医生到底怎么说,现在科技这么发达,癌症也不可怕吧?而且妈妈才刚退休,身体很好的……李承宁,到底是怎么回事?”

显然李承宁已经经历过一次兵荒马乱,他比我更早得知这件事,也比我更早接受可能产生的结果,他垂下头,我们没有对视:“哥,是晚期了,妈妈说了很多次不让我告诉你。”

“你到底会不会说话,非要我问一句才挤一句吗?晚期又怎么样,能不能治?需要多少钱?都告诉我好吗?”

我从李承宁的沉默中得到答案,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围绕着我,心脏跳得发涨生疼,我感到怒火中烧、情绪失控,将手机砸到李承宁身上:“说话啊!你哑巴了?”

“钱的事情不用担心……”李承宁也只挤出来这么一句,便不再说了。

我一秒钟都无法再等待,拿过床边的假肢穿好,随手套了件衣服便要出门,我的反应在李承宁意料之中,他拿上车钥匙跟在我身后。

我们一起驱车往城区赶,夜已经很深了,高速上几乎见不到车,只有在跑的大货长途,我坐在副驾驶,感到手指发抖。10“医生说过了二期,而且有腹水,做不了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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