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看GV筋膜枪击打阴蒂猫咪TX
“住的房间是哪个?”
白煜指了指,程虔走过去,眯起眼睛检查一番后,似乎觉得没问题便放下了行李。
白煜靠在门框上,看他动作利索的拿出背包里的东西,“你东西就这么些?”
“常年调动,习惯了。”
白煜问,“你没有什么要确认的吗?”
“确认什么?”程虔头也不抬:“确认你是不是直的?”
白煜克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我是说关于租金,水电费分摊这些事情。”
“没有,我看你帖子里已经写得很清楚了。”
他从包里拿出来一副手铐,在食指上灵活转动一圈后将的两个银环叠放在一起:“如果你是骗子的话那么现在就来骗我吧,正好给我增加点业绩,冲今年的指标。”
白煜“……公安部门抓人也有指标吗?”
程虔神秘一笑:“我不是公安系统的,你想知道吗?”说完他又贱贱的补充:“但是保密。”
此时一声猫叫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在猫箱里,程虔的养的猫正用爪子挠门,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
“知道了,知道了。”程虔应着。
小黑也被这叫声吸引了过来,凑过去,尾巴也跟着凑到猫箱的缝隙里。
“他叫什么名字”
程虔蹲下来:“小饼干。”
小黑终于舍得用正眼看程虔了:“不错,上门还知道带点心。”
程虔打开猫箱,里面的三花猫试探着出来,先是警惕的嗅了嗅小黑,两猫相见并没有剑拔弩张的氛围。
“它们应该会相处得很好。”白煜刚说完,就见小饼干蹭了下小黑,然后对小黑翘起了屁股。
程虔“……应该是非常好才对。”
程虔头大:“前段时间太忙,我没带它去做绝育。”
白煜也头疼,猫发情起来很麻烦。
小黑“……”面对冲自己崛起的小猫屁股,尾巴根还在不停抖动,祂不悦的挪开了视线。
程虔大奇:“你家公猫绝育了?”
白煜也疑惑:“没有啊?”
程虔:“见过太监猫,第一次见和尚猫的,你家猫这是要修炼成精吗?”
白煜无奈抚额:“我也不知道,自从上次走丢后再找回来就有些奇怪了。”
小黑走到哪儿都被这猫蹭着,受不了正要一爪抓下去,后脖颈肉就被抓住了,程虔把祂提了起来。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人类。”
程虔一看:“这不有俩小铃铛吗。”他甚至还想用手去戳,在猫爪抓过来时及时收手。
小黑怒目而视:“……你才小铃铛,你全族都是小铃铛。”
程虔带着一种老父亲的不忿与小黑对视“我这可是三花,猫中美女,野小子别不知道好歹,你看不上我家猫,我还看不上你呢。”
小黑不屑,“你会和你的食物交配?”
白煜自程虔手里抱回小黑:“它不愿意就算啦,你也不能强迫它。”
他看自家猫子,却觉得怀里温暖乖顺的小黑,大而乌黑的眼核,琥珀色的瞳孔像是覆盖在上面的一层金粉,越看越喜欢。
程虔正和这凶猫对视,视线里火花四溅,难分胜负,却见猫子被白煜抱在怀里,那凶横的眼神立时又变得无辜起来,黑沉沉的大眼睛,像是有妖魔躲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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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熄未熄的夜里,天上没有月亮,亦没有星星。关上灯之后,有城市的霓虹光景透进来。
白煜身上罩着件绸衫,只在胸口堪堪系了两粒扣子,松松的裹着他的身体,在光影里透出亮蓝色的轮廓,像是翠鸟的羽毛。
小黑立在床头柜上,看他探手过来,衣服往下滑落,露出白雪似的肩膀,又单薄,又润泽,锁骨随着他的动作支起,蒙蒙的乳白色,里面像是拢了牛奶。
祂于是顺从自己的欲望,跳到了床上,凑近去细嗅那脖颈,就像真的嗅到了一点浅薄的乳香,祂忍不住凑上那单薄的骨头,用舌头舔舐,用牙齿轻轻刮上去,感受着齿间传来的甜软触感,轻触之后又只能迫使自己松口,像是在吮吸一朵花。
祂的小奴隶是如此脆弱,祂不想咬痛他。
白煜原准备睡觉,手够床头柜上的插座去给手机充电,却被来自锁骨的舔舐与轻咬激得一颤,小黑软绒绒的毛贴着他颈项处敏感的皮肤,它的舌上带着倒刺,如同一把小刷子刮过他的锁骨,白煜忽然想到,上次在浴室里,小黑也是用这带着倒刺的舌头,舔舐他的穴肉,当时没有什么感觉,但在此时,那记忆里细小的钩子却像是被这黑夜静谧所放大,心脏上像是有一只幼鸟,用喙轻轻的啄。
鬼使神差的,白煜坐起来,把床头放的笔记本电脑拿过来。
两个男人停留在电脑的页面上。
白煜没看过gv,甚至连av也看的不多,他的欲望向来很浅,情欲不能成为他生活的全部,他仍在试图把这个占据他身体一小块的地方给忽略,他在人世里生活,被规训于一个既定的壳子中,努力把那些被视作异端的部分都隐藏起来。
只这一晚,他心底有个声音在说,只这一晚,到了白天,一切都会逝去,像是太阳晒过了的朝露一般了无痕迹。
他把声音调小,调整到这暗夜里,只有自己能听见。
画面里,两个身影便像提线木偶似的动了起来。
“啊~啊~好棒~好爽~用力,用力来插我!啊!啊!”
“我草,oh~,啊!太棒了~”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口中津液彼此交换的声音,耻骨撞击在肉臀上的声音,充斥在他的耳边。
他起先是羞怯的,用眼角余光觑着屏幕,像是一个新嫁娘第一次看男人赤裸的躯体。
那物什并不好看,又硬又黑,皮是粗砺的,像是老树,底下长着杂乱的毛丛,像一条臭烘烘的大狗,咻咻的哈着热气。
可是白煜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盯着那看着粗壮的阴茎堪堪抽出一小截,很快又猛烈的撞入肉穴里,被紧致的包裹,贪婪的吞咽。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在夏季的青丝薄被里蜷缩起来。
他于是伸手抚弄自己的阴茎,当画面里男人的阴茎抽出来时,他抚弄自己的龟头,当那阴茎狠狠插进去时,他用手上下套弄自己的柱身。
可仍觉不够。
那个身下刻意被他忽略的花穴也痒,亟待抚慰,他越是忽略,越是猛烈,越是会激起一种蛮暴的反抗。
他于是从被子里收回手,用湿润的舌尖在舔弄指头,然后伸进被褥里。用指头扒开肥腻的肉唇,把里面躲藏的阴蒂头露出来。
他一边上下套弄自己的阴茎,一边用指头在蒂头打转,间或用指甲抠弄那硬籽,在他的抠弄下,他的阴蒂从肉唇的包裹中彻底露出来,骚穴已经湿了,里面像发了大水,将白煜的指头和手指正在揉弄的阴蒂都浸得滑腻一片。
被子里又烫又热,他两条白腿踢开被子,朝两边岔开,像是等待被鸡巴插入的妓女。
欲望像一头旷日持久的野兽,用利齿深深的撕扯掉白日的皮囊,露出里面烂熟的血肉。
白煜紧闭着双目,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楚是痛苦还是欢愉。
穴里面在痒,痒得一阵火似的,从体内蔓延至脊柱发梢,他把手指插进穴里,一根,再到两根,葱白的指节在嫣红的肉穴里进进出出。
可恍惚里,仍觉得不够,他的小穴吞吃过比手指还要粗,不,比画面里的阴茎还要粗大的东西,像是品尝过了更猛烈的欲望,便看不上这两根清汤寡水似的手指。
他于是找到了穴里的敏感点,按上那个凸起的地方,整个人忽的像一条岸上的鱼一样弹起,又猛的落下。他在的手指在穴肉里抽插着,按他喜欢的方式揉弄着肉穴的深处,在绵延而猛烈的欢腾中,已经忘记了这快乐曾经是谁教会他的。
“啊,骚穴,骚穴受不了了,太深了,要烂了。”
在淫荡的叫喊声中,他只知道自己还想要快乐,再快乐一点。
电脑的画面上,男人抽出阴茎,拿出了一个更大,更粗的按摩棒,塞进了肉穴之中,那按摩棒在肉穴里高速震动,嗡嗡作响,像是连空气都要点燃。
欲望这种东西,外表越是纯洁内里越是腐烂生蛆,越是隐忍越会因为泛滥而决堤。
白煜眼神迷离了一会儿,继而又翻身在抽屉里翻弄,在那里,正放着一个筋膜枪。
他把开关打开,筋膜枪剧烈的震动差点让他握不住。
那枪头是鱼尾形,两端凸起,中间相连,白煜试了几次,都没法像画面里一样一整个塞进肉穴里,于是一手拿着筋膜枪,手指把肉唇往两边分开,露出早已挺立肿胀的阴蒂,他把筋膜枪翘起的一头对准了自己的骚阴蒂,另一头对准了自己的穴口,刚一接触,高速震动的筋膜枪枪头打在骚阴蒂上面,震得他的整个肉穴,连同下半身都在颤动,就像是有无数的手指在他小小的敏感的阴蒂头上拍打。
“好骚啊,骚阴蒂受不了了,要去了。”白煜爽得高潮了,花穴绞出了水,打湿了下面的床单。
像是好奇似的,小黑跳到了白煜的腿间,凑近了他的骚穴。
白煜在高潮的余烬中看着自己两腿间的小黑,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将两条长腿朝两边分得更开了,他一手上下套弄尚且挺立的阴茎,一手将手指伸进自己的骚穴里。
因为已经高潮过一次,他这一次动作缓慢的,又娇又诱惑,葱白的指节在红糜的穴口里进进出出。
骚穴里全是水,软得像果冻。
小黑看着,乌黑的大眼睛,天真而纯粹。
在这暗夜里,他把那些最隐秘的欲望赤裸裸的暴露出来,他仗着它什么都不懂,不会说话,便肆无忌惮的发骚,他对它分开肉穴,诱惑它,勾引它,恍惚里觉得自己就是那只冲小黑翘起屁股的母猫。
浓夜遮盖的世界里,他可以扮演任何动物,唯独不能是人。
也许是受了他的诱惑,小黑用脚掌踩上他的大腿根部,鼻尖凑近他的骚穴,伸出带着倒刺的舌头舔上他已经玩弄得鼓胀肥大的阴蒂,用舌头探进他的穴里,舔舐里面的骚水。
当被猫咪带着倒刺的舌头刮过时,白煜在疼痛与爽利中再次高潮了。
狂热的欢愉像是野火,像是火山喷发出的炽热火焰,燃烧他的血液,沸腾他的每一个细胞,形成一条奔涌的河,在他皮肤底下游动。
他整个身体瘫软下来,动也不动了。
过了好久,他才去拿纸,擦拭身上的痕迹,看着身上的痕迹擦干,理智回笼,他却又可悲的清醒起来。
像是旅人做了场美梦,醒来发现仍在荒野,脚踩一片焦土,自己也跟着那焦土一起燃尽了,只留白色的灰。
孤独像潮水一般涌来,白煜自把小黑抱在怀里,像是一个怕冷的人,汲取着怀里的温度。
“我只有你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像他这样的人,注定没法和谁共度一生。
小黑用琥珀色的眼睛看着他,黑夜会掩盖人的视觉,可是祂看得很清楚,祂思忖着这人类的话语,怎么才不算离开呢?你要我时时刻刻呆在身边,但是像我们这样的族类,永远在吞食与进化,直至死亡。
浓霜夜里,月亮不出来,面前的人抽搐了一下,眼角微红,像是带着血迹,美丽而饥渴,小黑凑过去,舔尽了他脸上的星星。跟着将自己蜷成一团,依偎着睡去。
开头微恐元素预警。
一个男人正躺在床上,双眼紧盯着手机屏幕,眉头紧锁,录像的红点在手机屏幕上静静地闪烁,在抖动的画面中,依稀可见一个小女孩,穿着一条白色睡裙,正站在自己的床边,男人看向自己的床边,可整个房间,并没有女孩的身影,他又将视线挪回手机画面,却发现画面中的女孩不见了。
男人正松一口气,忽然感到有重物压在自己身上,那个白衣女孩伸着利爪朝自己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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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煜抱着小黑,被吓得整个人一抖,险叫出声来。
小黑被白煜抓着,吃这一吓,触手都出来了,祂默默把自己的触手卷巴卷巴收了回去。
“你怕看这些?”坐在沙发另一头的程虔饶有兴致的问,“鬼不都是人扮的?”
“就是因为是人扮的才恐怖。”白煜回答,切掉了正在发出尖叫的画面。
白煜觉得电视里没什么好看的,故而去拍小饼干的屁股,那段尾巴和脊柱相连的地方,母猫发情很难熬,小黑又对它置之不理,这样拍打会让小饼干好过一点。
小饼干被白煜拍着屁股,舒服得发出咕噜声,并且摊开肚皮任白煜抚摸,白煜忍不住多摸了几把,怀里的小黑就发出了不满的威胁声。
小饼干发情的气味并没有给祂造成任何影响,相反,祂讨厌奴隶身上沾染起别的东西的气味,那气味人并不能闻到,但是祂却能感知得很清楚,小奴隶的肉体闷暖芳香,每凑上去都使他发晕,但如今在那甜香里,硬是混杂了一丝刺鼻的气味,正不停的告诉祂,这奴隶是它的东西。
这让祂感到被冒犯,什么低级生物敢觊觎我的东西。
如果不是白煜拦住,小黑可能已经一爪子抓到小饼干身上了。
白煜收回手,像个偷腥被抓住的渣男,“小饼干性格真好,不像小黑,老是凶巴巴的。”
见小黑尾巴烦躁的拍打,他知道自己是,白煜勾起了嘴角,轻轻地将猫儿抱在胸前,用小黑喜欢的方式摸祂的毛,声音宠溺:“知道了,我们家小黑最可爱了,最喜欢你了。”
小黑蹭着白煜的手,让那手都沾染上自己的气味;“我的,都是我的,谁也别想觊觎。”
程虔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忽然毫无征兆的倾身过来。
白煜以为他只是拿遥控器,没想到他却凑了过来,亲上了自己。
短暂的惊讶过后,白煜推开了他。
“你做什么?”他用手擦自己的嘴唇。
“开个玩笑,别紧张。”程虔面上看起来无求所谓,“只是想验证你是不是gay。”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跟你有关系吗?”白煜厌恶这样的接触,起身回了房间:“我去睡了,下次别开这种玩笑了。”
“这么早就睡了吗?难得的周末。”程虔一脸平静,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无聊。”白煜觉得他是闲的。
程虔确实有点闲,磨皮擦痒到去跟一只猫说话。
“喂。”他喊。
小黑竟真的停下来,没有跟白煜进到房间里。
小黑从紧闭的房门回转视线,又跳回沙发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程虔,像是要吃人。
“你觉得他是你的?”
小黑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然呢?”
“你做一只宠物还不够,还想要做他的爱人?”程虔道,尽管他现在和一只猫的对话看起来就很荒谬,不过干他们这一行,见识到了各种各样光怪离奇的事件后,一只猫能听懂人话,爱上了一个人类,算不上什么稀奇事了。
“成为爱人的前提是爱,而基础却得是人啊。你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还想成为爱人,生殖隔离懂不懂?”程虔嘲讽道。
黑暗里,不属于黑猫的影子在逐渐膨大,连原本正在地上打滚的小饼干都想发觉了什么似的,忽然跳起来飞速跑掉。
意料之外,这次祂只是看了这个人类一眼,径直去房间里了。
程虔看着这只猫开门进了房间,他确信,这猫听懂了他说的话。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有信息过来。
“程队,你要的资料都在这里。”
白煜的照片赫然出现在上面,下面是一排小字,白煜,男,汉族,4·12特大拐卖案幸存者,精神病院违规行医案受害人……
“有趣,”程虔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真是猫也有趣,人也有趣。
他沉默良久,面上的笑容却渐渐敛了。
那边的人还在发问:“这人经历,是特殊了一些,但是我看不出来和陨石事件有什么关联……”
程虔没有回复,手机屏幕暗了,房间里很黑,他掏出打火机来,点了两次才给自己点上,黑暗里一点火光在抖。
他预感到,比起陨石降落,有什么更可怕的东西,已经潜伏在了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可是他却一点也查不到踪迹,只有消失,越来越多的失踪报案,简直就像是那怪物能够隐形一样。
他不敢想象,如果任由那怪物成长,人类将会面临怎样可怕的后果。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第一个与陨石接触的人,在一切还有回转余地之前……
程虔不知道的是,他动用所有力量要寻找的怪物,就在与他一墙之隔的地方。
外面下着银丝细雨,却落不到这屋里来,小黑轻巧的跳上床,祂第一次觉得这透明的玻璃,这石制的墙,把人类分隔开来的小世界是有用的,这里只有祂和祂的小奴隶。
祂的小奴隶如今正躺在床上,抱着软被,着一件暗红的冰丝睡衣,像是一块奶油蛋糕上的樱桃。
祂在那皮肤上细细的嗅闻。
小奴隶啊,你知道吗?你真的很香,让我止不住的想要一点点吃掉你,把你的血肉一点点搬进我的身体里,这种感觉就像人类看到一朵绝世的花,想要把它折下来,让它完全属于自己。
之前,祂不知道这渴望的因由,祂想要吃掉他,却又不想要吃掉他,祂想要满足小奴隶的愿望,让他永远跟自己在一起,却又犹豫不决。祂吞下的那些生物,吞了就吞了,从不会像眼前的人类一样让祂感到矛盾,不是因为祂是人类,仅仅是因为小奴隶本身,他有诸多可爱之处,美丽的肉体,水盈盈的眼睛,他那红润柔软的唇瓣会叫他小可爱,总是不停地说,“我爱你,我爱你。”好像有无尽缠缠绵绵的爱意在里头,蓄成了一池湖水。
实际上祂知道小奴隶很多时候并不快乐,他明明如此脆弱,渺小,像草,开不出花,却想许诺祂一整个春天。
他的眼睛是赫棕色的,像他眼下的那颗小痣,当那眼睛望向自己的时候,温暖得就像自己是他世界里的太阳。
而现在祂得到了答案。
“为什么我不能是爱人呢?”祂想,“这小奴隶爱我,并且我比人类,不,比这个星球上的任何一个族群都要强大。”
如果小奴隶爱祂,想要祂的话,那祂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做他的爱人,为他排挤孤独寂寞。
祂可以和他繁衍。
在奴隶的身上,祂早就觉察到了同族造访的痕迹,比祂年长,比祂强壮,祂甚至能从那一段寡淡得快要消失的信息里,发现那个同族早已吞噬了无数的,几乎等同于这个星球的生命,也许已经成为了一方霸主,成为了自己族人津津乐道的对象。
但这又如何呢?祂没能得到小奴隶的爱,亦没能占有这奴隶。
那同族在这奴隶的生命里出现又消失,就像是流星划过天空一样仅仅一瞬,而由祂标记种植的丰盈的果实,只能被迫留给祂来享用,现在的小奴隶的身体早具备了繁衍的条件,只待催化。
合该是祂来占有这具躯体的。
在深沉的黑暗里,黑猫的身体开始扭曲,原本平滑的皮毛开始涟漪般的波动。
紧接着,那层紧贴在身体上的黑色皮毛,如同被吹胀的气球般,开始缓缓地向外撑开,一团由无数血肉交织扭曲而成的物体从里面涌出,像是一个寄生兽利用完宿主后,露出本来面目,肉色的,紫黑色的筋脉在其上潮汐般颤动,像是噩梦的产物。
每一条触手都如同一条活生生的蛇,表面覆盖着湿润的黏膜,它们沿着白煜细白的脚踝往上蠕动,像是给那皮肤划开了一道又一道新鲜的伤痕,有血在流。
之前他一直以黑猫的躯体作遮掩,现如今为了能够完全占有小奴隶,为了繁衍,恢复成这副庞大驳杂的身躯。
触手进入了白煜的身下的小穴里,里面又湿润,又温暖。在那个白煜每次自慰时揉弄的凸起处,白煜从未察觉,却是有一个烙印,正泛着荧光一样的蓝色,像是根系一般在他体内延伸,已经生长至包裹整个宫腔,现在因为触手的到来,渐次苏醒。
触手顺着这烙印开始涌动,其中一条头部裂成数瓣,每瓣都长有两排小而幽蓝的牙齿,中间舌似的芯子扫了扫那敏感的软肉,而后像一条嗅到血腥的鲨鱼一般,紧咬上去。
白煜的身躯抽动了一下,像是暗夜里的一声呜咽。
触手上那深渊似的眼睛盯着白煜,催化的过程可能有些痛苦,但是小奴隶爱祂,不是吗?
他呆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望着外面焊铁条的窗户,窗外还是那使人汗凛凛的天,蒙着一层不着边际的湿雾。
雾里像是有咚咚的鼓声。
咚……咚……
一锤一锤敲打在白煜的心坎上。
蹦跳着仿佛那场祭祀还未停止。
鼓声里又夹杂着脚链碰撞的声音,以及乌糟糟的哭声,顺着白煜的面颊流淌下去。
“他就是那场特大拐卖案的幸存者。”
“真可怜,还这么小。”
旁边嘈杂的声音一直挥之不去,
白煜不想理会,可是如果不听话的话,他们会用一个滋滋叫唤的东西电他,那滋味并不好受。
于是他面无表情的转过去,面对那些发出闪光的黑色圆筒。
“你好,小朋友……他不会说话吗?”
“创伤后应激障碍。”
“你们会救好他的对吗?”
“是的,我保证他很快就能康复出院的,本院有最先进的设备以及业内最权威的神经学专家。”
“您真好,医生。我替这里的病人们感谢你。虽然他们可能不理解你究竟在从事何种伟大的事业。”
“好了吗?……我们赶紧走吧,再多呆一秒我都要窒息了。这房间的药味熏得我头皮发麻。”
白大褂给白煜看很多图片,图片中的人脸表情各异,有的眉头紧锁,有的嘴角上扬。但无论是什么表情,白煜都显得漠不关心。
医生的笔在稿子上发出沙沙声。
就在这时,白煜看到了稿纸上,一个用圆珠笔描画的乱七八糟的人像,也许是某位护士无聊时画的,像是无数松针排列在一起的潦草边缘,脸上没有眼睛和鼻子,只有一排大大裂开的嘴,嘴里是锯齿状锋利的牙齿。
“我想要这个。”白煜拿起那张稿纸,死寂的瞳孔里有了流烁的精神气,像是天光里,一个灼灼的小而白的太阳。“他说让我等他,他会来接我的。”
“谁会来接你?”
“一个怪物,他听到了我的呼救,他从星星的火里出现,用一条大尾巴抱住我,还……”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面上泛起一阵薄红,只用一双宝光璀璨的大眼睛看着那画。
“第九次实验结果无效,患者并无任何好转,情感麻木,注意力困难,抵触与人接触,出现了幻觉,需加量用药。”
他们给他吃药,吃很多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