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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修x广陵王】春江水第六章告白

 

“你听说了吗?今日遇仙楼来了两散财童子,对他们说两句好话就发钱了!”

“嘿,什么散财童子啊,其实是那杨氏小公子在追求意中人呐!现在他已经带淑nv游玩到河边了,好多人都跟着凑热闹去了!而且不光是说好话,随便送上点什么jg巧小玩意儿也行,只要讨得淑nv欢心都能得赏!我正准备拿些自己做的米酿去试试,就算不得钱,看个热闹也是好的!”

“杨修ga0这么大手笔?啧啧啧,有钱人追求nv子的方式真是不一样啊。”

“那可不,不然怎么会说他是杨家的败家子呢。你家新纸鸢做好了没,带上随我一同试试去?”

“诶好,等等我,马上来!”

……

河岸有一浅草地,杨修与广陵王便在此设席。来讨赏的百姓络绎不绝,有杂耍艺人趁机露上两手,有手作人奉上jg巧的簪子或花灯,也有贫户将新鲜摘得的花束、浆果捧到眼前……广陵王无一不喜,与杨修将赌场赚来的钱财尽数散于众人,没钱之后又以获得的物品再赏出去。于是,围绕着广陵王与杨修为中心,人群聚集的圈子越扩越大,百姓也自发的开始以物易物,b寻常市集还热闹。

此情此景虽无曲水流觞的雅致,但照样饮酒乐甚,平民百姓击缶合而歌,庄家大汉也可尽情起舞,欢声笑语连天,实属快哉。

广陵王在和平的盛景中获得了真正的舒心,便也一直在笑。直到h昏来临,人cha0散去,她也保持着愉悦的心情,哼着才学来的民间小调,与杨修独自漫步在染成金粉se的河流旁,散散酒气。她手中只留下了几支鲜花,正被她慢慢编织成花环。

“杨修,你看。”广陵王一指水平线上缓缓坠落的太yan,乘杨修转头欣赏美景时,偷偷将花环套在了他头上。

轻巧的重量落在杨修头上,却像是不小心砸在了他心尖。这自然而然的亲近恶作剧莫名让杨修感到别扭又窃喜,他回过头来看广陵王,表情也是别扭的:“广陵王你可真幼稚……哼,编花手艺倒是还不错,这装饰勉强算配得上我吧。”他伸手去碰了碰头上柔软的花瓣,不自觉地抬了抬下巴,更显得骄矜贵气了。

广陵王:“这是我给你的谢礼啊,谢谢你让我明白了我想要的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杨修有些意外,以为广陵王还未尽兴。

广陵王今日细细走过弘农这没有战事波及过的城邦,百姓丰富多彩的生活样貌刻在了她脑海中,更加坚定了她的信念——和平的盛景就是她的心之向往。

广陵王深x1一口气,闻到空气中有炊烟的香气,笑着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我想要田地能丰收,河流里再无鲜血;我想要百姓能吃饱穿暖,更多人活得像人;我想要建功立业,名留青史……我很贪心,想要的实在太多太多了。”广陵王知道自己的野心足够大,她要走的是一条布满荆棘的未知道路。现在不过是刚刚迈步,就有人跳出来骂她盗名欺世、牝j司晨、贪心不足蛇吞象……呵,那又怎样,她心中已点燃的火焰绝不是这些小事能熄灭的。而且她踏足过的地方也早已产生了变化,在绣衣楼、在广陵,赤se的火焰在悄无声息蔓延。道即如此,她更要一往无前,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杨修心中震荡不已,没想到广陵王是要将远大的抱负剖白于他。金se的余晖融化在广陵王眼中,耀眼夺目。而广陵王用这双充满热度的眼睛看向他,似乎诉说着期待,将他也感染得热血沸腾。

“贪心又如何,心中有所求便去争,去抢!天下人谁不是在用力活着,无论是为民还是为己,这破世道就是心有yuwang者才能活得更畅快啊。”杨修一直相信广陵王是能成大事的人,不止是因为她拥有聪明才智,还因为她的眼界异于常人。现在想来,或许是因为nv子与男子看到的不同世界都得以被广陵王收拢整合了。

得志同道合者鼓舞,不可能不欢欣。广陵王眯眼,笑意蔓延进眼底:“就算我是nv子?”

“你就该是nv子!乱世早已礼崩乐坏,到底有什么是男子能做nv子却做不得的事!不过要我看呐,你还不够离经叛道,怎么没学会把自己切身的利益放前面呢?广陵王,你该想些近在眼前的快乐事才对……”春风拂过,杨修掸了掸自己无尘的衣袖,无形中更靠近了广陵王一些。他无法抑制地被广陵王的光辉所x1引,可他又担心广陵王会先为了大义过早地燃尽自己,他只能晦暗地期望着广陵王也会有平凡的私yu。

近在眼前吗……广陵王思忖。

落日熔金,乱花迷人眼;酒酣x胆,情愫乱人心。近在广陵王眼前的,是杨修。

广陵王忽觉得自己心脏的鼓动有些聒噪,于是醉意将她埋藏已久的冲动递到了嘴边:“那,若是我说,我心悦于你呢?”

广陵王说出来便释然了,却没料到自己这番话吓得杨修连退了三步。

“你你你……”杨修心乱如麻,语无l次,以为自己醺醺然的大脑出现了幻觉,连脚下踩空也没注意到。

“杨修!小心!”广陵王话音未落,只听得扑通一声,便眼睁睁看着杨修落水了。

春江水暖否,杨修先知了。

好在杨修只是跌坐在了浅滩处,河水将将没过他的腰,并无生命危险。只不过被冰冷的河水这么一激,他是彻底酒醒了。

这竟然不是他在发梦吗!

杨修捂住了自己的脸。

广陵王有心想拉杨修上岸,对他伸出了手,却听到了杨修吐出一句呓语似的低语:“广陵王,你喝醉了……”

广陵王以为这便是杨修婉拒的意思了,垂眸道:“抱歉,是我唐突了……”她心道是自己c之过急,对杨修更该徐徐图之才是。她正迟疑地要收回手去,但杨修突然用力拉住了她的手,拉得非常紧。

只听杨修继续道:“但是本公子听见了,便不能当做没有发生过。你的表白我会记一辈子,倘若、倘若你酒醒后想要反悔,我绝对饶不了你!”

有谁会以威胁回应他人的告白吗?

可是广陵王看见杨修说话时的脸se甚至b晚霞更红,手指也微微颤抖,浑身上下每根骨头都透露出了紧张。仿佛她要是说出“只是玩笑”,杨修便会哭出来了。

广陵王的眉毛诧异地抬起又放松下来,神se温柔道:“我能以真心对鬼神发誓,我喜欢你。”

“你知道我不信那些,我只信你。”杨修这下是连鼻尖都发红了,却终于不再冷得发抖了,他得到了世界上最bang的誓言。

广陵王:“那你给我的答复呢?”

“我……我自然也……心悦于你!”一惯口舌伶俐的杨修公子,说出这简单几个字竟像是废了好多力气,平白无故又僵y起来。

广陵王忍住打趣杨修的坏心思,稳稳回握住他的手,语气少有的认真道:“好,我也会铭记于心。”

温暖从广陵王的掌心传递给杨修,使他内心的雀跃久久无法平静。杨修索x将广陵王拉下了水,把她紧紧拽进怀里。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广陵王毫无防备,也瞬间成了只落水鸟。

杨修笑得像只抓住了鸟儿的猫:“可恶的广陵王,害我狼狈至此,我可不准你还维持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广陵王只好回抱住sh透了的杨修,歪倒在他肩头上,也止不住笑:“我怎么就喜欢上了你这么个睚眦必报的人啊。”

“哈,你应得的罢!”

日暮时分的春江水尚且冰冷,却有两颗滚烫的心抱在一起,笑作一团。

情之所至,无人能独善其身,作壁上观。

“这遇仙楼的厨子皆是楚地来的,手艺不错,甚得我心。早就想带你来尝尝,今日总算逮着机会了。”杨修带广陵王进了一家酒楼,坐在甲等雅座。

广陵王知杨修喜食辛辣咸鲜,这与他出生地的饮食习惯有关,倒也和他本人的火爆脾气相得益彰。只不过杨修这x格顽劣的,曾故意闹她吃辣,呛得她两眼猩红流泪。

“你今日可再三保证了,要让我吃得满意,别再看我辣得出笑话。”

“咳,那次是意外,谁知道你如此口淡。楚菜也不全是辛辣重口的,你安心吃就是了。”杨修为广陵王斟酒布菜,动作间意外顺手。

能玩在一起但吃不到一块总显遗憾,杨修这回是提前费心研究过了,他保证这顿饭绝不出差错!

广陵王将菜se一一品尝,蒸r0u咸香微辣,烧鱼鲜而不腥,炒藕爽脆开胃,当的是鲜香味美、意形养全。

“确实好滋味。”广陵王因美食而心情愉悦,与杨修举杯。

看到广陵王满意,杨修也高兴,将酒一饮而尽,道:“这家还请有说书人助兴,算是特se,你可听一听。”

等那说书人上场,一拍醒木吆喝开场,说起江湖上有一武艺高强、行侠仗义的刀客,这大侠一路闯荡,救农家nv,得以身相许;救富商nv,得以身相许;救权贵nv;得……

“停!”杨修听不下去了,砸了一个杯子,故意弄出b醒木更响的声音,惊起满座注意,也打断了说书客正起劲的表演。雅座以屏风做格挡,屏外食客只听得里头年轻的男声说道:“掌柜的,你请的说书人怎的这般没水准?尽说些扫兴的臆想故事,还不如闭嘴呢!”

酒楼东家可惹不起出手阔绰却又恶名在外的杨修,忙不迭拉着说书人下台来赔不是:“杨公子别生气别生气,您想听什么故事都可以改,尽管吩咐便是。”

这弘农城可没几位杨公子,再看屏风里高冠晃动,其他人对里头贵客的身份也猜得不离十了。

有好戏看咯——许多食客如此想道,停下手中筷子,悄悄听那屏内动静。

杨修看向有些畏手畏尾的说书人,有些嫌弃道:“那本公子再给你个机会吧。今日可是上巳节,不若应景讲些巾帼豪杰的故事,诸如妇好,赵娥,许负的典故,讲的好重重有赏。”

“小人、小人不识得这些……”说书人胆怯得都口吃起来了。他只是个寻常卖艺人,少有直面达官贵人的机会,哪里想得到自己三流的yan情故事会惹恼了杨修。至今为止,他都是凭借这种江湖戏文一招鲜吃遍天,大部分听众都只会随着他的讲述想入非非,实在想不明白差错在哪。

“本公子赏脸来你这吃饭只图友人开心而已,可掌柜的你看这赏赐都接不住的废物,”杨修气笑了,“街上随便找个人上台说两句好话都要b他强百倍!”

“我觉得这个主意好。”广陵王笑眯眯地cha话。她支着脑袋看杨修教训说书人良久,怎能不明白他的心意。能得友如此,已足矣。

与其教化朽木开窍,不如直白的让众人说点好听受用的祝福来,再散些钱财做奖励,这样大家都能得到好处,节日里皆大欢喜。杨修一瞬间想通,敲定了主意:“好,就这么办。掌柜的,你吩咐下去,今个儿本公子做东,愿意上台为吾友献贺词者,可入座免费吃酒或领三十钱做赏。”

杨修出手阔绰,直接用白金币作押交给掌柜,便随他置办去了。

掌柜知道今日生意可有大赚头了,那叫一个喜上眉梢啊。先是悄悄给了说书人赏钱把他赶走,再撤去屏风把二位贵客邀请到台前正中座,不仅让伙计加紧采买、备菜,还让他们敲锣打鼓、奔走相告,鼓足了劲把杨修高调的行事宣扬出去了,保证满座食客以及往来行人都能知晓此事。

百姓闻者无不窃窃私语,真能有这等好事?

一开始还没人敢应声,恰有在赌坊中见识了广陵王豪气的赌徒路过,正愁腹中空空又囊中羞涩,略一思索便率先登上台,对着广陵王遥遥一拜道:“那我就先来献礼一番吧,祝贵人腰缠万贯,日进斗金,八方来财,富贵有余,财运亨通啊!”

围观的群众不禁哈哈大笑出声,取笑此人掉进钱眼里了。但见得此人果真领了赏坐下享受美酒佳肴后,众人也逐渐打开了胆子,一个个走上台去。

有那年轻的学生直白夸奖道:“nv公子如此美丽动人,愿你能青春永驻,芳华自在,笑靥如花!”

也有人瞧见广陵王手边的刀剑,遥想道:“希望nv侠能踏遍山河万里,与自由作伴,执剑天涯,名动四方!”

还有脸红扑扑的稚童用缺了门牙的小嘴大喊:“希望姐姐每天都能吃饱饭,开开心心,顺顺利利一辈子!”

“祝贵nv长命百岁,身t健康,家庭和睦,生活幸福!”

“祝nv郎心想事成,平安顺遂,一切尽意,百事从欢……”

一时间祝福声连绵不绝、热闹非凡,无论是为了讨赏还是凑热闹而来的百姓,此刻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只包含最纯真的善意,诉尽对广陵王、对天下为nv者的善意——

愿你能一扫心中郁气,做任意nv子模样。

当广陵王被杨修拉下水的时候,隐在暗处的云雀没忍住惊呼出声:“楼主!”她关心则乱,差点直接冲上去救广陵王。

是身旁的天蛾紧急拉住了她:“小麻雀,等等!你看阿蝉姑娘都没有动呢。”

云雀看向镇定自若的阿蝉:“没有关系吗?”

阿蝉侧耳确认道:“嗯,楼主笑得很开心……两人已经互相确认心意了。”

“哈哈,可喜可贺……”天蛾悠哉地评价道,“就让这对鸳鸯再游会儿水吧。”

三人从广陵王出赌场就跟踪在其身后了,一直暗中保护未曾现身,还帮忙劝退了杨家前来寻人的仆从。毕竟杨修在一天之内闹出这么大动静,杨家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去向。

绣衣楼的人将广陵王近日的忧愁看在眼里,却没有什么好办法为她解忧。广陵王肩上的担子太重,她身为表率笑着抗下了一切,做属下的也不好再说什么。幸而挂职闲人的杨修有奇招,能带着楼主忙里偷闲一日也好。

云雀笑着摇了摇头,感叹他们沉稳g练的楼主难得幼稚。而阿蝉,她只愿楼主能够高兴。

云雀转头安排道:“那我们先去备好马车,做好接应。”

天蛾:“遵命。”

……

等到杨修和广陵王从水里爬起来时,天se已暗沉。上岸后的杨修这才发现sh透的春衫紧贴在广陵王身上,将她的nv子曲线暴露无疑。杨修刚才是高兴得昏了头,现在后知后觉自己做了很失礼的事,害臊得不行。

啊啊啊啊啊,幸好天se已晚四周无旁人,否则啊啊啊啊!

杨修内心一阵乱叫,慌张地脱下自己的毛绒大氅往广陵王身上套,力求把广陵王裹得严严实实。

x1饱了水的毛料压得广陵王肩头一沉,她无辜地表示抗议:“杨修,衣服好重啊。”

“这也是你的惩罚,给本公子好好受着!”杨修牵住广陵王的手就闷头往前走,不再敢回头看广陵王。他自然也不想别人看到广陵王这幅样子,便左顾右盼,绞尽脑汁想一个能暂时躲避的去处。

广陵王跟在杨修身后,看到了他滴答着水珠却仍通红的耳朵,了然一笑,知趣地不拆穿他现在的窘迫。

此时阿蝉及时现身,上前解围来了:“楼主,云雀已备好了马车及男装,请随我来。”

杨修从未如此感谢广陵王手下的神出鬼没,让他安心了。

广陵王先进了马车更衣,而杨修守在车帘外。绣衣楼的人没有给杨修准备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为之,但杨修已经想不起这茬了。他浑身sh透心却火热,等到广陵王换好衣服唤他进车,他登车时甚至有点同手同脚的傻气。

sh漉漉的杨修啪塔啪塔挪到广陵王身边坐下,把手盖在她手上,又牢牢牵在一块儿了,一动不动。

要一直牵着吗?

广陵王心中纳罕,觉得杨修又主动又……纯情。她好笑道:“你的手真冷。”

“哼……”杨修刚想口吐毒汁,但是广陵王却把手指钻进他掌心,与他成了十指相扣的模样,暖了他的手,害他没话说了。

“今天又要到杨府叨扰一晚了……杨太尉见了你这幅样子,怕是也要怪罪于我。”

杨修轻松道:“放心吧,老杨可喜欢你了,巴不得你能进杨府教训我几顿。”杨修迫不及待想把广陵王重新介绍给杨父了,他相信杨彪也会为他感到高兴的。

乱世真情难能可贵,杨修有幸见识过相濡以沫、没世难忘的感情,正如杨彪与袁夫人。他觉得,他与广陵王也会如此。

广陵王看穿了杨修的心思,却是摇了摇头:“杨修,我们的事以及我的身份,都还不能告诉杨太尉。”

“……”杨修先是沉默,然后深x1了一口气又重重叹出来,“我知道了。”

杨修很聪明,也能t谅广陵王的难处。可他嘴上说着明白,手上动作还是没忍住泄露了委屈,用力把广陵王攥得si紧。

广陵王生了一颗八面玲珑心,便要靠得更近些去哄一哄杨修。正巧马车路遇颠簸,她一个不慎就跌到杨修怀里去了。

杨修立刻把广陵王扶了起来:“喂!别把衣服又沾sh了。”

此刻二人的脸庞离得很近,暗淡的光线照得神情朦胧,却又显得眼睛极亮。广陵王望进了一汪yan丽的海棠红里,有些恍神,索x直接凑了上去,碰了碰杨修抿起的嘴。

广陵王一触即离,而后看到杨修瞪大了眼睛。

“抱歉,我实在情难自已,德祖……”广陵王眨眨眼睛,“从今往后,我可以叫你德祖吗?”

杨修羞恼,广陵王做都做了,话也让她先说完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才好。

“……道什么歉啊,ai怎么叫就怎么叫吧,随你。”杨修想了想还是不甘心,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便学着广陵王的动作,拉近了与她鼻间的距离。

然而,阿蝉突然拉开车帘探头进来了:“楼主,杨府到了。”

阿蝉这一下子吓得杨修跳了起来,还差点撞了脑袋。杨修只能尴尬道:“下车!”

杨修气呼呼地先下车了,却是已经气别的事情去了。

……

杨修如常带广陵王拜会了杨彪,将她安排在偏院客房休息,也没有再相互走动,仿佛今天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他夜半辗转反侧,是怎么也睡不着。

杨修脑子里太乱了,躺在床上,一闭眼就能想起广陵王以醉人的眼神盯住他道“我心悦与你”,或者想起她用极认真的表情说“我喜欢你”,又或者想起她有点讨好地问“德祖,从今往后,我可以叫你德祖吗”……

还有那个突如其来的吻,杨修反复回味,发现广陵王的唇远b梦里的更软……

“可恶的广陵王!”杨修睁眼了,一拳拳打在软枕上,以解失眠之恨。他就像是把枕头当成了广陵王的脸,又拉又扯的,恨不得挼烂她的脸。

直至黎明前一刻,杨修才堪堪入睡了。

但是没过多久,小厮就来敲了杨修的房门,反复唤他:“公子,醒醒!”

“作甚?别拿小事烦我!”杨修被吵得脑袋嗡嗡发疼,十分不爽。

“广陵王殿下前来请辞,还想借走府中几匹快马!看来是有急事要走啊!”

“什么!”杨修惊坐而起,匆匆忙忙披衣就往外冲。

广陵王与杨修交往亲密,她委托下去没多久,杨府的下人已经为她备好了马。杨修赶到时,她与绣衣楼几人正牵着马候在门房处,看样子就要走了。

“杨修?”广陵王看到杨修仪容不整赶来的样子,有些意外。杨修来得太急,甚至没有束发戴冠,这对他来说十分少见。

杨修有些气喘道:“天才蒙蒙亮,你要急着去哪儿?”

广陵王将杨修拉到一边,悄声道:“偃师城。”她隐秘地为杨修理了理鬓发,动作间很是自然亲昵。

杨修拉住了她的手,惊疑道:“那可是董卓的地盘,你为何……”

“前几日江东孙氏委托我追查被西凉军掳走的二公子下落。刚才得了信报,确认了他在偃师。”

“查到了不就够了……”杨修的语气顿了一顿,“你非得亲自去救?”

广陵王点头:“广陵与孙氏的盟约需要我出面稳固。”

孙氏作为少数几个知道广陵王nv子身份的盟友,广陵王一直有心争取与孙氏的进一步合作。特别是现在广陵王正处于被推上风口浪尖的特殊时期,她必须展现出更值得信赖的态度与能力了。

话已至此,杨修不便再说了。纵然他有万般的不舍、担忧与不甘心,他也无法停止广陵王的脚步。

最后,杨修忍住了想随广陵王一同前去的冲动,只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多加小心,办完此事必须回来见我,我会在弘农等你。”

广陵王眼神一软:“好,我答应你。”

随后广陵王坚定地翻身上了马,号令绣衣楼一行人,朝着日出的方向疾驰而去了。

广陵王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徒留杨修在原地驻足许久,许久。

“公子?”下人有些疑惑地上前来请示。

“走吧,还有很多事要做呢。”杨修握了握拳,心中已有了安排。他很明白,广陵王有她的野心,他杨修也有自己的职责。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与广陵王一样快马急奔,也不适合做那伪装潜行的任务。可他能让广陵王能安心回去的地方,不止广陵一处。

这弘农便是他要建设的舞台。

广陵王无伤通偃师,赶回弘农时听说杨修病了。

拜访杨府的广陵王纳闷:“怎么会病了呢?”

“回殿下,那日我家公子落水染了寒气,之后他还连着好几日不肯好好休息,为了族中事务殚jg竭虑、c劳过度,于是彻底累垮了身子,现在正卧床不起……殿下不如马上去看看我家公子?”杨修的小厮毕恭毕敬地回答广陵王,一番话把杨修抬了又抬。这小厮本就是个机灵x子,他上回揣度错了杨修心思实属意外,但他真的觉得……自家公子和广陵王殿下的交往不同寻常。

“那你引我去见他吧。”广陵王跟随小厮走过杨府弯弯绕绕的回廊,往杨修的院子去了。

行至杨修寝室门前,可听见内侧有响动,说明他未寝。

“公子……”小厮叩门,想向杨修通报广陵王前来,却看到广陵王指着她自己摇了摇头,笑得狡黠。小厮心领神会,随即改口道:“我来收药碗了。”

“进来吧。”杨修的声音听上去奄奄的,带着鼻音,果真是病了。

广陵王支退了小厮,自己代替他走了进去。杨修不疑有他,自顾自说道:“若是我父亲问起来,你就说我已经喝了药。”他端着个素纹玉碗,正yu将黑se的药汤倒进盆栽中,被广陵王抓了个正着。

杨修余光瞥见广陵王,动作一僵,难掩惊喜和错愕地转过头来:“怎么是你……”

广陵王笑开:“哈,你的药该喝还是得喝,别霍霍可怜的植物了。”

“你管不着我!”杨修回过神来,脸se涨红。他真的觉得自己在广陵王面前出丑的频率过高了,不像巧合。

“我们德祖还是个小孩脾气啊……”广陵王笑着上前,“良药苦口利于病,德祖还是乖乖喝了吧~”

“你作甚如此腻歪,别过来!”杨修心惊r0u跳,觉得广陵王的语调拐出了十八道弯来,肯定要图谋不轨,没忍住虚张声势地吼她。

“德祖,我来喂你喝药。”广陵王何许人也,稳稳地夺过杨修手中的药碗,自己先浅尝了尝。

“啊?”杨修没料到她的这个举动,放松了警惕。

“我替你试过了,还成,不苦。张嘴吧,啊~”

杨修觉得广陵王真跟哄小孩似的哄他,还揽着他拍了拍他的背……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怕苦,也不会承认自己很受用广陵王这一套。他只是因风寒有些鼻息不畅,被广陵王拍得也莫名耳根发麻,不知不觉就张了嘴。

可是,那可恶的广陵王,她的温柔根本就是装的,她拿起药碗凑到自己嘴边哪里是喂,根本就是灌!

杨修b不得已,只能快速生咽了苦涩的药汁,否则连换气的机会都没有。他艰难地把最后一滴药吞进肚才得放松,彼时已被直冲脑门的苦涩刺激得眼睛都红了,于是他气得揪住广陵王的领子大骂:“你怎么如此粗鲁,野蛮,惹人讨厌!”

广陵王:“我这是为了你好,长痛不如短痛啊,德祖……唔?”

杨修对广陵王擅长鬼话连篇的一张嘴恨得牙痒痒,g脆凭着一腔冲动吻了上去,让她闭嘴。

广陵王只是有些意外,但没有丝毫拒绝杨修、推开他的意思。这反应助长了杨修的气焰,使他鼓起勇气撬开了广陵王的牙齿。

杨修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伸舌头,却是荒唐地把苦涩顶到广陵王的咽喉处。没有人会像他这样的胡搅蛮缠,得寸进尺,顺着杆子往上爬,害得广陵王舌根都麻了。等到杨修放开广陵王,她嘴里也苦苦的了。

“你必须与我同甘共苦到底……”杨修呼x1不稳地补了个解释,看似理直气壮,但绯红se已从面颊蔓延到了脖颈。

说到底,杨修大抵只是想寻个由头,把想做却一直没达成的事做了。可他不懂得初次亲热该给对方留下好印象的道理,完全没想过如此不美好的回忆,大概能让广陵王记一辈子了。

杨修现在是高兴了,露出小人得志般的笑,0到另一只碗里的饴糖,故意全塞进了嘴里,美滋滋吃掉。

广陵王又气又好笑道:“那你怎么不给我留块糖,说好的同甘呢?本王也受不得这苦啊。”

杨修口里鼓鼓地塞着糖,飞快嚼碎吞咽g净,贱贱道:“哼,没了。”

广陵王攀住杨修肩头,戳戳他的脸:“我不信,偌大个杨府再找不出法地横冲直撞,广陵王更懂得柔软的入侵。缓缓扫过每一寸甜味后,好像能感觉到他因风寒而发热的t温,似乎越来越热了。

杨修学习换气的间隙中忍不住问:“怎样?”

广陵王只好t1an了t1an他sh润的唇瓣,评价道:“嗯……杨府的糖果然是,一等一的甜。”

杨修:“你这次还急着走吗?”

广陵王摇头:“不会了,我是专程来陪你的。”

杨修:“那就……再来一次。”

广陵王应允,复与杨修吻在一块儿。

“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无论杨修要求吻多少次,都得到了广陵王的温柔回应。他自觉今日是有些反常了,脑袋昏昏沉沉,沉溺于交息时的美妙悸动,不愿停下来。他想一定是因为自己病了,才会如此想念广陵王,明明他们只分开了几天,也不过是才青涩地互通情义,他就已经撒娇似的想粘着她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过去的杨修其实隐约察觉到了广陵王之谊与孔明、子建的不同,只是因为隔着nv扮男装这层窗户纸,他对广陵王的感情便如雾里看花,早已倾心而不自知。

越吻越深,杨修被带动得大脑su麻而飘飘然,但一丝酸意也随着广陵王甜蜜的抚慰cha进了他心里。他很在意广陵王对亲热之事的熟稔,却不敢直接问。这可不是梦里,杨修心里清楚广陵王与先帝有不少龙yan之好的传言,曾经虽听着荒谬,但广陵王现在的nv子身份与言行举止,越发坐实了这空x来风。逝者长已矣,显得他的嫉妒来得可笑……但是!没有独占yu的感情何来亲密可言?

于是广陵王被杨修咬了。

“怎么了?”广陵王被杨修突然的攻击x弄得舌尖刺痛,她还以为和杨修的互动渐入佳境了,没料到他故态复萌。

“那晚我醉了,忘了再向你讨要一个承诺……喜欢可不能只是嘴上说说,我是绝不会允许你变心的。”杨修可以不问广陵王的过去,但他决心要争夺广陵王的以后,他确信自己有这个资格。

广陵王讶然,不知是自己什么举动引起了杨修的不安。她沉思片刻后吻了吻杨修的指节,认真道:“我愿许诺与你‘万世如一’,如何?”

杨修瞳孔震颤。

万世如一,这四个字,只在杨修荒唐的梦里出现过。即使步入了如今的亲密关系,他也没有对广陵王提起那个梦的勇气,所以广陵王怎会、怎会……

“杨修,你怎知我没有与你做着同一个梦?”——原来梦里说出这句话的广陵王竟是真人!

“你在那个梦里?!”杨修难以置信地尖叫,因病嘶哑的嗓音听上去像是被人制住了喉舌。

“我在。”广陵王声音变小,似乎也有些脸红。

杨修想逃,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他回想起自己陷在广陵王手中失控地喘息,以及狼狈的抱着她哭泣,每一帧画面都羞耻至极!

可是广陵王已经抓住了他,他绝没有此时露怯的道理。

“你想吃掉我,也是真的吗?”杨修反扣住广陵王的手,用力确保她同样也逃不了。

广陵王伏在杨修耳边悄声道:“是。”

音节吹进杨修耳里带起一阵战栗,仿佛回到了那个疯狂的场景中,激得他的血ye往下身烧去,即刻就y了。

“所以你还担心我的喜欢不足够吗?”广陵王意有所指,她已展示过的狂热ai意,再无需多言。

杨修难抑激动,扑上去与广陵王深拥,又再次深吻。他全然忘记了刚才学会的技巧,只会本能地去撕咬广陵王的唇舌,夺取她的呼x1,同时无意识地贴紧她的双腿。

交锋至此,不可能止于温情厮磨了,情动已至g柴走火。

广陵王在换气间隙艰难地开口:“你的……顶着我了。”她的脸颊飞红程度与杨修不分伯仲,娇yan若桃花。却叫人不好分辨其中到底含有几分羞怯之se,因为她直接而坦然地握住了杨修兴奋的尘柄。

“哈啊……广陵王……”杨修受不了这个刺激,紧张地抓住了广陵王的肩背。他前次在梦里的经历可算不上什么经验,真实的感官仿佛将快感放大了数倍,使他内心惶惶却更不可控地挺起了腰,将自己往广陵王手里送。

杨修原本准备卧床休息,身上便只穿了单衫直裾,仅靠一条腰带松松固定,里头更是未着裈袴。广陵王隔着单薄衣物r0ur0u又捏捏,便在布料上描画出他具t的形状来。她指挥着细软的绢纱料子上下擦拭过他的枪杆,手握得时紧时松,使得包裹住guit0u顶端的白布很快就被浸sh了一块,留下了显眼的深se印迹。

“舒服吗?”广陵王真诚发问。

杨修多想白广陵王一眼,他都已经喘得不成样子了,下t失态地一个劲往她身上蹭,这还问什么问啊……杨修羞臊得慌,万般情绪流转,最终递给广陵王一个盈满春水的眼神。

他说:“我想要你……嗯……直接00我。”

广陵王心神一颤,她觉得杨修总能轻易触动她心底的柔软。她不能否认,自己已被杨修身上的q1ngyu之火波及,腿间私密的凹陷处悄悄地sh了。

“那就把自己的衣摆提起来吧。”广陵王指导起杨修,引导他展示自己的身t。她的呼x1微促,表现出的游刃有余不过是强撑罢了,但是杨修还看不出来。

杨修深呼x1一口气,彻底豁出去了。他直接解开了腰带,额头抵着广陵王的额头,汗涔涔的掌心覆在她手背上,拉着她握住了衣襟间y挺的男势,将彼此置于无路可逃的境地。

“啊,好烫……”广陵王感叹的肯定不是杨修额头的温度。那发热的器物、肿胀发红、软中带y,擦着她0露的腕部,急切地往她手中挤。

“广陵王……广陵王……”杨修的声音听上去也是同样的急切,反复嚼弄着广陵王的名字,似乎想以此发泄火烧火燎的爆发yuwang。

“想s了吗?”广陵王放任手中的它挤开皮质面料紧贴掌心的开口处,c进了她的手套里。

“嗯……”杨修爽得差点站不住脚。他被广陵王的皮肤与皮料夹得很紧,guit0u难耐地浅浅ch0u动,距离临界点仅一步之遥了。

广陵王进一步收紧了手指,还牢牢扣住了杨修的后腰,让他彻底退不出去。广陵王用压制者的姿态吻住了杨修,她说:“s在里面吧。”

“唔嗯……”杨修清晰t验到sjg的同时,获得了拥抱和亲吻。

杨修发现自己很喜欢这种感觉。

马眼张合,间断的s出了几gujgye,带起脊柱的阵阵su麻感以及乏力感。作为交换,他可以g着广陵王的舌头来到自己口中,汲取她的唾ye与t温,填满自身的g涩与空虚,获得的满足感b连赢几场赌局更多。

“呼……呼……”

连分开后的混乱喘息都是慵懒、惬意的,像是雨后积水荡开的彩se泡泡,慢悠悠地伸展、破碎,轻盈、梦幻又舒服。

当杨修在调整呼x1的时候,广陵王慢条斯理褪下了自己的手套。杨修看到她藏在黑手套里的纤细手指ch0u带出不少白丝,黏答答的jg浆量还不少,怕是还有许多糊在她的手套里了,清洁起来肯定很费功夫。

“这手套是要不得了。”广陵王也端详过自己的手指,说出了杨修的心声。她想掏出袖中丝帕擦擦手,在那之前,她却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指t1an了一下。

“好腥……”广陵王撩了杨修一眼,“如果德祖愿意改成清淡饮食,调理调理,下一次我就用嘴帮你变得更舒服吧。”

杨修听了这话,如轰雷掣电,汗毛尽竖,下t也再次y了。他的心脏疯狂跳动,成了只被挑衅应激的兽,猛地将广陵王扑倒。

“哎呀?”广陵王经历了一阵天旋地转的腾空,再落地已经是倒在床上了。她没想到杨修看着瘦弱,把她丢到床上的力气却绰绰有余。

“我不愿等到下次了,广陵王。哪有每次都将我看光,你自己却全身而退的道理?”杨修把广陵王罩在身下的y影中,手指放在了她的腰带上。

“哎……”广陵王叹出一口气,“可是现在还不行。”

“是你招惹我的,你分明也是愿意的!”

“没错,我也想与你纵情享乐,放浪形骸、不顾一切,可是这终究不是在梦里……我还没做好准备,再给我一些时间吧,德祖。”广陵王没有反抗,甚至还环住了杨修的瘦腰以作安抚,可她的话语已经让头脑烧糊涂的杨修清醒了一点。

杨修怎能不明白的,他们的关系还不能公之于众,广陵王在杨府终究只是客,更罔论谈及婚嫁事宜。他固执地把广陵王困在床上实属不妥,若是下人突然来找该怎么办?此情此景,堪b偷情呐。

“可是我好不甘心啊,广陵王……”杨修深深地弯下腰,埋头在广陵王颈边蹭了又蹭,情绪是r0u眼可见的低落。突然,他毫无征兆地扒开了广陵王的衣领,狠狠咬在她的锁骨上,颇有磨牙吮血的势头。

“好疼。”广陵王的声音倒是听上去不痛不痒,任凭杨修在她身上留下了深红的印迹,估计之后还会演变成淤青。

“我已经把你标记了,你逃不了的,广陵王。”杨修似乎咬完就满意了,又恢复到盛气凌人的样子。

“嗯,我不会走。我还可以陪你睡一会儿呢,好不好?”

杨修:“……行吧。”

广陵王心道这便是哄好了,拢了拢杨修的衣襟,与他相拥着躺在床上。过了良久,广陵王好像听到杨修在她怀里ch0u了ch0u鼻子。

广陵王拍拍杨修的背问道:“你哭啦?”

“才没有!”

与《春江水》关联,时间线在那之后。本来按照写作计划会继续跟着春江水剧情发展,循序渐进上本垒,再接这章。但是我上班了忙得晕头转向,只好跳过一些剧情先写了妄想很久的变猫梗,交给微博的杨修七夕24h活动。总之请吃:

杨修与广陵王吵架了,具t事由他已记不清,可能是因为广陵王忙于公务拒绝了他的出游邀请,也可能是因为广陵王的几个旧情人还贼心不si,还可能是因为广陵王nv扮男装无法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虽说桩桩事小,可藏怒宿怨已久,经那日爆发争吵过后,杨修一气之下从广陵回了弘农,与广陵王冷战至今,越半月矣,不得和解。

这段时间以来,杨修镇日怏怏不乐,前往通灵赌坊寻乐的兴致都少了七分。但若是让杨修先低头去讨好广陵王,他是绝对拉不下这个脸的。

反正思来想去,又不是他杨修的错!而且你看看,这广陵王有哪怕一星半点把他放心上吗?平日总是他陪伴在广陵王身边为她提供助力,这种时期她却一点主动找自己的迹象都没有,要不是放在小屋中的心纸君还会模拟用餐、就寝,他都怀疑广陵王和那小纸片一样成了个si物!

所以当广陵王的心纸君终于挥动小圆手制造出动静时,贴身藏纸人的杨修立刻激动地从x口处把它0了出来,想看看广陵王递来了什么消息。这姗姗来迟的消息可叫杨修好等,而他看到只是信件后,不禁有些失望地念叨:“什么啊,连个传音都不舍得给吗……”

杨修打开了小小卷轴,只见广陵王的心纸君在上面写道:“我近日寻得了一奇貌狸奴,金毛红瞳,觉着与你有几分相似,实在稀罕。你可愿到广陵来鉴赏一番?”

杨修手指在案几上敲了敲,觉得广陵王实在是个别扭x子,这分明是拐弯抹角地说想他了嘛。台阶已经递到这了,杨修即刻便准备出发。可他眼珠子滴溜一转,又决定先晾晾广陵王,故意等了一刻钟,才装作漫不经心地回复:“本公子忙得很,有空闲了再去吧。”

广陵王马上就接着写道:“我等你。”

哼,他就说广陵王是想他了吧,早猜到她巴巴守着心纸君等回复的样子了,这人就是si鸭子嘴y!杨修心中腹诽着,全然忘记了与广陵王闹过矛盾的不愉快,也意识不到自己同样是si鸭子嘴y的人。他只是愉快地哼着小调,迅速收拾了三车礼物,装满他憋了许多时日的分享yu,启程前往广陵。

杨修倍日并行,y生生将行车五日缩短至三日,也没有告诉过广陵王自己的行程,就是要让广陵王猜不到他已经到了。进了广陵王府邸,杨修还先用西域来的琉璃糖买通了侍nv与阿蝉,让她们别向广陵王通报自己前来。王府上下早知杨修与广陵王关系非同一般,皆心道这是杨公子又要与殿下嬉闹了,便由着他一人蹑手蹑脚溜到了广陵王的书房门口。

书房大门紧闭,静悄悄的,细听才可闻竹简碰撞声,是广陵王正独自在里头批阅文书呢。风尘仆仆的杨修终于行到广陵王近处了,却又难得情怯,在门前踌躇起来,在心里演练一个完美的出场。他既想制造出惊喜,又不想自己显出很迫不及待的样子。

正当杨修犹豫时,他听到了书房内传出广陵王的声音:“杨修啊杨修,你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我可怎么看得进去字……”

杨修一惊,以为自己已经被广陵王发现了。然后他又听到广陵王继续道:“快过来,杨修。坐到我腿上来嘛,让我抱抱~”

杨修忍不住了,啪地一下推开门扉,羞得面红耳赤大喊道:“广陵王!光天化日的,你怎敢调戏……我?”杨修的最后一个尾音像被突然掐断似的拐了个弯儿,因为他看到广陵王正埋首在一只长毛狸奴的腹部蹭来蹭去,还一脸陶醉地嘀咕着什么。

“哎呀~我的乖宝贝杨修,来亲亲~你可b正主可ai多了……”广陵王本来正笑得合不拢嘴,活像个x1食五石散上头的瘾君子,猝不及防被杨修闯进房间,表情和话语皆是一顿。很快,她的脸上也爬上了一丝绯红。

“咳,你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广陵王掩耳盗铃似地捂嘴咳了咳,坐直身子想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有她怀里被叫做“杨修”的猫儿还读不懂尴尬的气氛,闲适地咪叫着翻了个身。

“哟,堂堂广陵王原来是会对着小动物发癫的x格啊?你这是把它当成我了?”杨修像是抓住了广陵王的把柄,笑得异常j猾。他悠哉踱步到广陵王身边,弯腰将她盯住,作一幅居高临下的模样。若他真是只猫儿,尾巴怕是都翘得老高了。

“是又怎样……不过此狸奴杨修可b你更得我心,柔软又温顺,乖巧又黏人,叫人喜欢得紧。”广陵王对怀中猫儿做出一副ai不释手的样子,而那猫儿像是配合她似的,骄傲地抬高了下巴,让她抚0自己的脖颈,还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杨修莫名觉得这小东西是有点像自己了,他与之相似的红se眼睛不爽地眯起:“这世上绝不能同时存在两个杨修……本尊在此,你就没有点别的表示?”

广陵王后知后觉自己似乎戳了杨修的痛楚,有些歉疚。她张开双臂,毫无预警地向杨修扑去,将他抱了个满怀。与此同时,猫儿已经敏捷地从广陵王膝上跳了下去,防止自己被夹在两人中间压扁。

广陵王一言不发地用脸颊把杨修从头到脖颈蹭了个遍,把他的衣冠拨乱了,而且她还像个小动物似的在杨修身上嗅来嗅去,将他的呼x1也扰乱了。

杨修红着耳朵呵斥她:“你作甚!”

广陵王埋在杨修毛茸茸的领子里,舒坦地深x1一口气:“某个娇气又高傲的家伙从我身边逃走以后,我还以为自己是得了清净。可我总是忍不住想起他聒噪的声音,清淡的熏香,还有暖烘烘的手。即使这几日寻了个像他的狸奴作伴,我心里也依旧空落落的。唯有今天又与他斗嘴了,我才终于安心……我大概是个傻子吧,为什么偏偏更喜欢他那种坏脾气的家伙呢?”

杨修被广陵王箍得很紧,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了,他故作轻松调侃道:“哦,原来某人有这么想我啊?”

广陵王没有抬头,从他狐裘里闷闷道:“嗯,我很想你。”

杨修柔软的心脏被广陵王的直率电了一下。他能感觉到x腔跳动之处骤然缩紧,于是他也控制不住的,将广陵王抱紧。杨修的双手将广陵王整个环住,他能感知到广陵王的肩背其实很瘦,她是用独属于nvx纤细又坚韧的骨,支撑起了一身厚重的王侯之服。

杨修的心越发软下去,他后悔自己浪费时间与广陵王置气了。在朝不保夕的纷繁乱世之中,能争片刻的相拥已属不易,他其实很珍惜与广陵王度过的每分每秒。他也很想广陵王,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地想,想她窝在自己怀里躲懒时沉甸甸的安心感,想她在休沐日会肆意洒落水珠的sh润长发,想她晨起时赤足踏在绒毯上的粉se脚趾……

一如此时柔软、熟悉、温暖的拥抱,杨修思恋得太久太久了。他终于可以将广陵王抓进怀里,还能大胆握紧藏在他绮梦里的粉白团子与踝骨,在僻静的书房中打落她的书卷,闹得她小声惊叫。

“哎呀……”广陵王突然瑟缩了一下,却不是因为杨修。她抬起有些发昏的头去看自己脚边,是那只被忽视的狸奴正绕着她的腿儿磨蹭撒娇呢,它还乘二人不备t1an了广陵王的皮肤,粗糙猫舌刮过的触感刺得广陵王一颤。

“我的乖乖……”广陵王已经分心,正想翻身抱起狸奴,杨修却眼疾手快地先捏着狸奴的后颈把它提溜得远了些,并在之后更努力报复广陵王的时候,下定决心要把这个争宠的小家伙带离她身边了。

“……你把这狸奴送我吧,我带回杨府去养。”直到陷入了发汗的余热中,杨修也没有忘记这一茬。

变得懒洋洋的广陵王不禁窃笑:“小小狸奴的醋你也吃吗?”

杨修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不过是看它确实像我,那就该在我们杨家养着……反正老杨也是越发清闲了,给他找个新儿子作伴罢。”他说话惯是个大逆不道的,自作主张就给杨太尉认了个猫儿子。

用三车豪礼换广陵王一只小小狸奴,这真是杨修g得出来的事。他还给这狸奴取了个“二公子”名号,在杨府带着它耀武扬威地巡视领地,彻底把它宠成了只无人敢轻慢的猫主子,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且说这一日,杨修与广陵王久别重逢,片刻温存尚不足以消解寂寞,何况他还被淘气的狸奴扰了兴致……虽然杨修嘴上说着不吃醋,却连梦中都想着这事儿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t现在杨修身上,就变成他自己在梦中长出了猫一样的耳朵与尾巴——

“杨修,醒醒……杨修……醒……杨德祖!”

杨修是在广陵王的叫声中醒来的,他迷迷糊糊间觉得广陵王的声音b往日刺耳不少,吵得他脑仁疼。于是杨修无意识地挥了挥身后的某个部件,想把广陵王ch0u走。

“喂,你迫不及待地把尾巴往我怀里塞,就莫怪我把它扯疼咯。”杨修又听见广陵王如是说道,同时还感受到了一圈热滚滚的束缚感。

“啊?”杨修握拳以手背r0ur0u眼睛,终于肯睁眼了。他看到广陵王手握了一条毛茸茸的金se长尾,他脑海中刚升起甩一甩的念头,那尾巴就配合地在广陵王手中扭了扭。

“……”杨修先是沉默,然后是惊慌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喵!”

诡异的音节不受控地从杨修的嗓子里窜了出来,骇得他又立刻闭了嘴,全身的毛一瞬间炸起。没错,杨修t验了什么叫货真价实的炸毛,像是一阵寒风拽紧了他的头皮与尾骨,使长在他身t上的怪异兽耳与长尾全都竖起,而覆盖其表面的柔软金毛已蓬成了一团毛球。

“怎么会这样!”杨修g脆飞身跃到了铜镜前,反复检查自己身t发生的变化,难以置信的反复念叨着。相b起杨修的慌乱,广陵王要镇定得多,不如说她被杨修上蹿下跳的表现逗得直乐。

“这可真是……哈哈哈哈哈哈。”广陵王捶着床,已经笑得直接直不起腰来了。

杨修羞恼于广陵王的反应,不过他奇异地嗅到了某种带着甜味儿的信息,从广陵王身上飘散到了空气中。似乎他不止是外表改变了,还能闻到广陵王快乐情绪的气味。这种感觉新鲜极了,杨修进而发现自己的身t变得更加轻盈,视力更加清晰,听力也更加敏锐了,他能捕捉到细小尘埃飘散的速度,也能在广陵王的笑声中听到窗外微弱的虫鸣。

美妙的t验使杨修逐渐平静下来,他蹦回广陵王身边,忍不住凑在她颈边嗅闻,再次确认了,自己能感知到她身上令人愉快又欢喜的气味。

“广陵王,你又闯到我梦里来了是吗?”杨修仔细打量过广陵王的眉眼,看到她那鲜活又清醒的模样,提出了一个猜测。

“看来是这样没错了。”广陵王回答得不够肯定,但二人对此情此景已有了心照不宣的答案。

没错,这不是杨修与广陵王共度的第一个清醒梦了,第一次他还更荒唐地变成了拇指大小,与广陵王成婚了。

“为什么总是你到我的梦里来?我还没有见识过你的梦境……而且为什么不是你长出奇怪的东西!”杨修张牙舞爪地去捏广陵王的耳朵。

“我的梦境可没这么有趣了……也许你努力许愿让我变形,下一次就真变了呢?反正我觉得你这样很可ai啊。”广陵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捏住了杨修的耳根搔弄,感叹这替代了人耳的毛绒大耳朵手感很好,还会敏感地抖抖。

杨修支支吾吾道:“哈,夸我可ai你以为我会高兴吗……唔!别0那里,感觉很奇怪。”他不想承认自己被0得很是舒爽,好像被触发了骨头su软的机关一样,喉头忍不住滚动,差点发出丢脸的呼噜声。

而且不知不觉中,广陵王已悄悄0到了杨修的后腰处,绕着撑起衣摆的尾巴根画圈,她似乎很好奇人类脊骨是怎么向外延伸出这么粗长的尾巴的。杨修只能强忍住拱起背朝广陵王扭pgu的奇怪冲动,挣扎着想逃离她的怀抱。但是广陵王强y捏住了他的后颈,还施力拍了拍他的pgu,命令道:“别动。”

“啊……”杨修只觉得脊柱一麻,随后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y了。

广陵王与杨修贴得很近,自然发现了他的变化,随即笑笑:“所以说……你这样是真的可ai呢。”她的手指开始变本加厉的在杨修身上游走,手法好似抚0一只真正的猫儿,但也只是看上去像而已。杨修怀疑广陵王是故意的,不算光滑的nvx手指挠过他的下巴又去掐他的腰,00他的头顶又r0ur0u他的t0ngbu,根本就是在g引他!

广陵王还怡然自得地发问:“你的舌头上会有倒刺吗?”

你看,广陵王甚至还想撬开杨修的牙齿去00他的口腔!

杨修忍无可忍,张嘴咬住了广陵王的脖颈,狠狠用舌头剜过她的皮r0u,用行动告诉她:“你现在知道了吧!”

广陵王被sh热的倒刺扎了,却是b她想象中更柔软的毛刺,带起b痛更多的痒。她好笑道:“哎呀,你怎么就是改不了喜欢咬人的坏毛病。”

“那你怎么又老是要招惹我来咬你?分明是你的错。”杨修蠢蠢yu动,察觉自己的x冲动来得要b往常更汹涌,这可能是受了兽化的影响。他想,反正是在梦里了,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和广陵王厮混,这样也挺好。而且杨修闻到了广陵王身t气味的改变,是一种更加浓郁的腥甜气,像是熟透的樱桃淋上蜂蜜,也像是鲜neng的生虾浇了柠檬,美味得令人垂涎,引出他的饥饿与占有yu。

杨修反应过来,那是广陵王发情的气味,被他远超平日灵敏的嗅觉捕获了。

“逗我玩很开心吧,广陵王,可你自己怎么也sh了呢?我闻到了好浓的yshui味儿啊……”杨修惯是会蹬鼻子上脸,他一旦发现了别人的弱点就会狠狠拿捏住,投以无情的嘲笑。

广陵王深知,想要反制住杨修,只能b他更不要脸才行。于是她大胆拉起杨修往腿间探,让他的手指真实的陷入了一片sh润中。她的声音因杨修的触碰而有些发抖:“嗯……还不都是因为你,我才动情得厉害。”

“怎么会兴奋成这样……”杨修的手想揪住濡sh花瓣间的朱蒂都差点打滑了,不禁诧异道,“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有点特殊的癖好。”

可杨修才没有指责广陵王的资格,因为他自己也兴奋到异常了。长长的猫尾巴缠着广陵王的腿儿不放,尾尖还无序地在她身上打来打去。他已经不耐烦于抚0了,焦躁地剥去广陵王本就散乱的衣服,急切埋首于她sh哒哒的双腿间,直接用舌头去品尝那q1ngyu味道的源头。

“啊——”广陵王被t1an舐得即刻ch0u搐起来,双腿踢蹬着想逃,然后又被杨修捉住了双腿,逃无可逃。她不知要如何形容这种快感,杨修的猫舌给了她b以往更强烈的刺激,像一层层的细小毛刷裹着她的y蒂,随着吮x1拉拽反复擦拭脆弱的r0u粒,将它刷洗得通红可怜。于是藏在花核下的细缝淌出了泪似的涓涓热流,乞求杨修这个外来者放一条生路。

然,杨修得了热泉哺喂,只不过是转移了目标,更加肆意妄为地向广陵王的秘密深处侵入了。他的舌似乎也变得更长了,撑开狭窄的入口尤嫌不够,深而又深地挖凿粉r0u做的甬道,用倒刺激得广陵王迸发出痉挛与尖叫。

“啊啊啊啊……啊……”广陵王抖着腿儿,夹着杨修的脑袋ga0cha0了。

香软的浆果在杨修口中炸开了甜蜜汁水,他很是满意地卷走了广陵王的cha0sh,再抬头时难掩骄傲地t1an了t1an嘴角,问道:“舒服吗?”杨修的猫尾巴咻咻地在空中来回乱扫,耳朵也直直立着,若是去掉他脸上那一对亮得惊人的猫瞳,此时的杨修看上去反倒会更像只幼犬。

广陵王半掩着泛红的眼睛,喘息不止:“嗯,舒服得要si了……”她调理了好几息仍是无力起身,只好向杨修的方向晃着手臂讨要抱抱。

广陵王的神se充满了不自知的迷醉与yan情,诱惑得杨修瞳孔收缩、全身毛发飞竖,又一次炸毛了。但这次感受却截然不同,似火苗飞窜过他的血ye,把一gu滚烫的情绪泵入了他的心脏。

若用直白的话来说就是,杨修觉得广陵王可ai得要si了。他此刻真是恨不得叼住广陵王的后颈,把她嚼碎了吞下去,只可惜他舍不得。

越是与广陵王相处下去,杨修越是理解到q1ngyu的本质,其实是暴nve冲动与疼惜、不舍之间的撕扯。于是他只好换一种发泄方式,把软绵绵的广陵王捞在怀里,用紧贴的肿胀之物蹭过她的小腹,又蹭开她滑腻的腿缝,磨着已经嫣红的花瓣,求她纳入自己。

“要不先等一下……嗯啊……”广陵王刚意识到杨修身下长物的不同寻常,还来不及仔细研究他那处究竟长了个什么模样,就匆匆忙忙吃进了一整根。

尖端似乎是变细长了,根部似乎又变粗了,更热更烫的roubang顶得广陵王呼x1一滞,而且更重要的是……

“你怎么连那根也长了倒刺啊?”广陵王有些惊慌地又抓了杨修的后颈,不想让他长了r0u芽的器官轻举妄动。

“原来你不知道吗?”得见广陵王的慌乱,杨修反而是高兴的。他总是过分在意广陵王不够意乱情迷,总是想要试探她的界限与失控。所以他使坏地晃晃腰,搅乱了一腔春水,再问:“是我弄疼了你,还是舒服得受不住了?你尽可以说。”

……自然是后者。

广陵王羞赧,说不出自己被杨修奇异的非人特质照顾到了每一处敏感点。原本光滑的r0uj变得如此凹凸不平,用密实的r0u刺撑开了层层叠叠的媚r0u,在她t内挤挤挨挨的刮蹭,有时又蛮横地顶撞,轻易就能让她小腹发酸、腰肢发软。

广陵王对杨修的这个问题始终不予作答,但她用亲吻给了杨修回应,主动与他舌上的千万个触点交缠,一头扎进q1ngyu的深潭中,绞紧了男x瘦窄的腰,与他共同沉坠。在粗重的喘息中,他们依旧过分的抢夺彼此的空气,较劲似地致使对方晕眩。直到把似竞争者、似对抗者的ai人b到爆发,才得以在jiaohe中赢得了片刻平静。

“你第一次s在我里面欸。”广陵王回味着缓慢cha0退的余韵,拂了拂杨修背上被她失手挠出的抓痕,平淡陈述出一个结果。

杨修抱着广陵王的手一紧,又骤然放松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刻意忘记了这件事。

“哈啊……是啊,哈哈哈。”杨修发出低低的笑声。他发现了,做梦还有个极好处,可以毫无顾忌地s在广陵王的t内,再不用担心深埋的种子结出不合适的果。这可是他在梦外绝不敢做的事,所以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有几分故意。他只知道自己远b想象中更喜欢广陵王,心底还藏着许多纠结的ai意。

笑得有些嘶哑的少年音se如同沙沙作响的纸页,摩擦过广陵王的耳朵,害她痒得又缩了缩。广陵王无奈又怜ai地坐在杨修身上,轻吻他的额头:“我倒是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好像小腹都被jgye填满了……”

杨修的尾巴也卷到广陵王的腰上将她抱住了,他嘴里却是叫停:“嘘,我才s过呢。等我缓一缓再g引我吧。”

广陵王挑眉:“怎么,你不行了?”

杨修没中广陵王的激将法,倒是反过来激她:“哼,我全身上下都很行……只不过想试试别的玩法,不知道你敢不敢答应了。”

广陵王知杨修要使坏了,但她早有奉陪到底的决心,便踢踢他的腿肚子,催促道:“有话直说。”

杨修难得笑得乖巧,道:“机会难得,用你的x尝尝我尾巴的滋味如何?我能灵活c控它的行动,必然也能让你yu仙yi。”他已经从广陵王x1裹的蜜洞中退了出来,换上尾巴尖儿在她腿间清扫,丝毫不顾毛茸茸被打sh成狼狈的一缕缕,裹挟着腥浓的jg水涂抹得她身上到处都是,叫人完全想象不到他平日ai洁的讲究模样。

“这不好吧,你掉毛怎么办……”广陵王有些起了j皮疙瘩,没料到杨修这次疯得超乎想象。她不禁开始思考,是不是杨修心中还憋着气,想吓唬吓唬她。

可杨修是来真的。

“是你教我的,在肆意的梦里该如何放浪形骸,那考虑掉毛这种现实问题做什么?我又不是真的狸奴……再说了,只要我反复shej1n去洗g净不就行了。”杨修t1ant1an牙齿,又兴奋起来了。他握着恢复挺翘的鲜红yjg,用软刺去蹭广陵王还没消肿的花核,同时杵在她x口的尾巴双管齐下进行着挑逗。

广陵王被弄得又流出了晶亮的水儿,却迟迟没有松口。杨修见此,进一步发动了攻势,竟直接埋在她肩头撒起娇来:“求你让我的尾巴嘛,就一回。作为交换,耳朵让你随便0咯。”

广陵王意识到不要脸的程度是相互提升的,她与杨修之间没有谁能够彻底赢过谁,上一秒是杨修被她惹恼得跳脚,这一秒就是她屈服在了杨修的y威之下。

广陵王她,暂时含泪认输了。

“那你轻点,不可以太深……嗯啊……都说了不可以太深……啊~”

“我想看你的肚子被撑起来的样子嘛。”

“白痴吗!不可能啊……嗯……”

“哎哟,我的耳朵!痛痛痛痛!广陵王你轻点抓!”

“快点……哈嗯……德祖,我又要到了……再快点啊啊……”

在梦里的这么一个晴朗白日,杨修也不去想是不是该趁着身t机能提升,在梦里多外出t验些好玩的事儿。他只愿沉溺与广陵王抵si缠绵,弄脏床塌。

而广陵王在今个难以醒来的清醒梦里,算是见识到了缠人的发情公猫有多恐怖。

“这乡下地方真是……你哼什么哼啊,本公子是为了谁才来这的?”

因着还需对杨彪遮掩与广陵王的儿nv私情,在杨府呆着反倒束手束脚,杨修心中不爽,索x来了广陵常住。杨修也没去别处再置办新宅子,直接大摇大摆住在广陵王府,挤进了她的院子里。他一上来就骂骂咧咧地挑剔起屋舍简陋,继而大刀阔斧地对广陵王院里的家居陈设开始了改造,吩咐下人将一箱箱金银玉器置换进厢房中,引得广陵王频频哼笑。

广陵王看着杨修故意整这一出,猜到他是想以招摇的做派将二人的关系闹得王府上下皆知,不由感到无奈好笑。她没料到杨修会对无法公开的恋情耿耿于怀,暗道杨修这是把气劲憋到广陵撒泼来了啊。不过杨修是个聪明的,知道她在自己的地盘才能放心管束手下人的口舌,也才能给他恣意妄为的权力。杨修大着胆子带上家当入侵了她的生活,如此恃宠而骄,不过是你情我愿罢。

广陵王想到此处,心生ai怜,忍不住上前0了0杨修发翘的头发:“事已至此,德祖怎么不直接与我一同入住正房?”

“别0我的头,会变矮!”杨修先拿掉了广陵王的手,抓着她想了一会儿才继续道:“谁稀罕和你挤一间房,我喜欢自个儿睡宽敞些……反正离得这样近了,你要是想我就随时来找我呗。”

其实杨修差一点儿就答应了,广陵王言语中的进一步纵容让他止不住窃喜,而且有广陵王陪伴入睡的感觉真的很好……但是杨修知道自己抱着她就会忍不住多想,既然答应了广陵王等她做好准备,他杨修就绝不会再表现出猴急的丢脸样子!他已经决定了趁着同房前的空档,必须先0清楚办事的方法,不能上阵时又叫广陵王夺了全部主导权。

对于去哪学、如何学,杨修已经有了想法。杨修早就听闻绣衣楼的密探严白虎热ai刘备文学,据说他对此类话本如数家珍、无所不晓。杨修觉得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只要向严白虎借上几本书学习一二,必然能从入门达成jg通!

至于为什么不向那些流连shengsegsu0的狐朋狗友请教,杨修还记得那些人第一次带自己去歌楼时,在暗处嘲笑他r臭未g、不懂nv人乐趣的可恨言行,之后他在赌场把那些人都狠狠收拾了,所以不提也罢。而说起杨家对这方面的教育……别看杨彪、袁夫人对杨修表现得溺ai不明,前些年始终隔着层假身份的生分,袁夫人在世时又是个疯癫主不了事的,杨修的启蒙也就随着他迟缓的发育一起搁置了。

说回向严白虎借书这件事,杨修本与他交集不多,初时便担心此等特殊读本不会轻易外借。于是杨修住进广陵王府的前几天,不仅四处刷脸巩固自己的地位,还刻意与严白虎套起了近乎,成功凭借着阔绰的送礼手段把严白虎拿下了。严白虎为人心直口快、行事豪爽,意外对上了杨修的胃口,杨修与之把酒言欢,听其讲述占山为王的凶险与快意,这些与杨修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让他视野开阔,再与严白虎交往时也有了几分称兄道弟的真诚意味。

“听说你收藏了不少香yan,可否借我看看?”一日,酒过三巡,杨修眼见着严白虎半醉了,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这个目的。

严白虎最近和杨修玩得很是高兴,爽快道:“好啊好啊,我正愁新书没人分享,随我去房中取来,再推荐些经典给你!”

谈到了严白虎擅长的领域,他整个人都变得极度热情了,回屋翻出一大摞书本就往杨修怀里塞。可令杨修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打开一本看了看,入目却是一堆猛男挥汗如雨的r0u搏戏,他不信邪地一一翻阅,本本皆是如此,吓得他如遭雷劈。

“你这浓眉大眼的竟然喜好断袖吗?!怎么尽看些龙yan话本!”杨修气不打一处来,只觉书中w言hui语衬得自己的初衷十分可笑,抬手就想砸了严白虎的书。

严白虎忙不迭地上前抢救自己的珍品:“诶诶,小心我的书!你不觉得这种题材非常惊世骇俗、创新又刺激吗?而且你生什么气啊,你自己和广陵王不就是断袖吗!”

杨修无语地看着严白虎,意识到绣衣楼中b他更迟钝的家伙大有人在,他绝不是最后一个知道广陵王nv子身份的人,所以他只能g瞪眼承认道:“……啊,是,没错,我与广陵王确实是。”

严白虎看不出杨修突然的萎顿之se,只觉得话本主角坐实了设定十分新奇,不禁与杨修g肩搭背好奇道:“好兄弟,老实说你与广陵王谁上谁下啊?”

杨修听不懂什么上上下下的,但直觉自己不能居于人下,遂y气胡诌道:“自然是本公子在上,次次都将广陵王治得服服帖帖!”

“我不信,”严白虎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你这身板怎么压得了广陵王啊?”

杨修反驳:“有什么好笑的!评定地位看的可不只是个人武力,本公子才貌双全、富甲一方,在这小小绣衣楼自居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你没见着我在广陵王府都是横着走吗?我给你说,广陵王私下对我更是言听计从……”

广陵王:“哦?杨公子好生威风啊。”

“噫!”突然出现的第三人将鬼鬼祟祟的杨修与严白虎吓了一跳,他们回头看到广陵王出现在身后,下意识跳开站至两边,活像课堂上被先生罚站的捣蛋学生。明明广陵王面对他们是笑着的,笑意却让人莫名胆寒,迟钝如严白虎望着她都突然噤了声。

广陵王只摊开手对杨修示意道:“跟我回去。”等杨修乖乖地将手交到她手中,她便拽着杨修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不顾落在原地的严白虎看着他们牵手的样子会作何猜想。

杨修被疾走的广陵王拉扯得踉踉跄跄,他从刚才广陵王严肃的称呼中已经察觉了不对,便有些心虚地开口:“喂,广陵王,你是不是生气了……”

广陵王顿足,背着身道:“嗯,我很生气,你做错了事。”

杨修将她转过身来,执拗道:“本公子敢作敢当,做错了什么你就直说,别做这副吓人的样子。”

广陵王似是气笑了,握住了杨修的手掌道:“今日杨公子之过有三,迷不知归。既如此,就由本王一一管教于你。”她话音刚落,就随手折了路边的藤条ch0u在杨修掌心。

“啊!广陵王你g嘛!”杨修惊得痛叫,挣扎起来。

广陵王却没受杨修的影响,稳稳制住他继续道:“一则,传阅不良读物,影响绣衣楼道德风气,该罚。”

“你!你,你……打轻点啊……”杨修想反驳,却窝囊地说不出其他话来,似乎也认同了广陵王的理由,连挣扎也停了。

“二则,在王府擅自编排本王的私生活,散步谣言,该罚。”广陵王又说出一条,随后很快打了杨修第二下。

“三则……”

杨修闭眼忍耐,紧张地等广陵王施予第三下责罚,想象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落下,他疑惑地睁开眼睛,却看到广陵王低头轻轻吻在他被ch0u红的手心。

杨修一怔,那柔软的触感如同落在了他的心上,使x腔里跳动的节奏都漏了一拍。

“我对你有私心啊,德祖……”广陵王抬起头继续道,“以往我从不在意别人如何拿我当谈资,也会好奇看看严白虎那些闲书,刚才我却出离愤怒了,不满的情绪汹涌得令我自己都惊讶……于是我才发现,原来我唯独对你是自私的,想要和你的亲密事成为独属于我们二人的秘密,无论好坏都不愿被旁人说道或g涉。”

原来是这样,原来她也会这样想……杨修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差错在哪里,他高兴之余却也感到委屈了,支支吾吾的,试图将陌生的情绪组织成语言:“我只是、我原本只是想学会让你也欢愉的法子……你总是单方面施予我,又单方面叫我等着。我还是什么也不懂,像个傻子。”

广陵王听得也楞住了。

杨修,以顽劣出名的跋扈公子哥儿,只要他想,有的是nv子投怀送抱,他能保持纯真已是难得。谁又能想到,与广陵王结缘后,杨修却更显出专一t贴的内里了,广陵王不愿意做的事他还真没有强迫过,他甚至拐弯抹角地去学书本里的技巧,只为了有可能哪一天用于取悦广陵王。

这说来真的很不可思议,广陵王竟从离经叛道的杨修身上看出了一些书呆子气,别扭得实在有些……可ai。

“我的德祖待我是真好,”广陵王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黏糊糊地抱住杨修,“可我不后悔打了你,我想要你记着,关于此间的好与坏,都只能由我教给你。”

杨修t会到了“r0u麻”一词原来是真的会让脊柱发痒,似打结的思绪被广陵王彻底理顺了般舒畅。他在放松下来的气氛里却忍不住嘴欠道:“哼,你这是又在给我画饼了,拖着我,钓着我,手段好得很。”

“怎会,我可是想了很久很久,也暗示过你几次,可惜……不提那些,现在总算是说开了,不如我们即刻行之。”广陵王抚0过杨修的头发,这一次没有被他拒绝。

“现在?”杨修突然有些发热。

“嗯,现在,随我来。”广陵王率先跳开,走在前方引入一个即将揭晓的秘密。

而杨修规规矩矩跟在广陵王身后,忍不住偷偷用唇抚过了自己被打的地方,与广陵王留下的印迹重叠,试图以此缓解心中无法平息的紧张。

因为唯有那小小一块皮肤,火辣辣的烫意消磨不去。

现代,第二人称。参加随机写r0u文游戏,ch0u中人物:张辽、庞统,标签:肘窝、教室、异形tt。

你有x瘾,这件事是邻居家的文远叔叔先发现的。

同为被收养的孤儿,你和阿蝉自小便b别的小孩相处得更亲密些,经常互相串门玩耍,连带着与对方的家长也熟络如同亲人。彼时,正值青年的张辽虽不满被小nv孩一口一个叔叔的叫唤,但作为几个大人中难得靠谱的那一个,他不知不觉承担了最多照顾孩子的责任。于是你青春期的一些行为不自知地暴露在了他眼前,b如洗澡时玩弄自己的器官,午睡时窝在他沙发里夹腿,以及摩擦学习书桌圆滑的桌角……这些都是你宿在阿蝉家偷偷做过的事,阿蝉还不知道,但是文远叔叔知道了。

张辽一开始想装作不知道的,毕竟终究不是自己家的孩子,不好管教。直到他又发现,没有智能手机、还在上学的你,用他的电脑购买了夸张尺寸的假yjg,没有删g净浏览记录。

“喂,si小孩,那种东西不是你能用的,赶紧退掉!”张辽忍无可忍,把证据甩到你面前。

“不可以吗,文远叔叔?”你无知又真诚地发问了,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寻求x快乐的行为是一种错误。

张辽先是沉默半晌,然后破罐子破摔道:“不可以。以后有需要就来求你文远叔叔,别自己瞎ga0了。”

“文远叔叔最好了!”你欢呼雀跃,从此以后,你的x瘾变成了对张辽的x依赖,因为世界上最好的文远叔叔,不仅给你带来了安全,还有ga0cha0。

含ba0待放的少nvx先是经历了细心的按r0u与扩张,直到每次都变得鲜yanyu滴、蜜水充沛,才被一次次幸福地填满了。分寸拿捏在张辽手里,即使他耽于q1ngyu也绝无犯错的可能。

譬如这次——

“文远叔叔,我的xia0x已经sh了,好想要你cha进来。”本只是普通的一个家长开放日,你作为班长留下来做最后的善后工作,而阿蝉还在认真地参与着社团训练。你与张辽原本该恰好在等她的,却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拉开了张辽的k子拉链。

“你这小孩,怎么越来越不分场合地发sao了。我可没带套,你带了?”

“嘿嘿,没有。”

“那就免谈。”张辽一个人代表两家家长参加校园活动已属少见,与自己领着的孩子在教室乱ga0更是惊世骇俗,要是被旁人瞧见了非得被抓起来不可。不过张辽嘴上说着拒绝,却没有阻止你的动作。他有自己做事的方法,年少做恶时都能不露马脚,更不用说现在有丰富的经验去教训一个少nv。

你这个少nv不过是羞涩太少又y媚过重而已。你听到张辽并不强烈的回应后,便知道还有争取的余地,故意撒娇道:“文远叔叔忍心看我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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