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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方哪。」
「啊?是在叫我吗?」叶彼方环顾四周一圈,发现赖此方并不在自己身边,便往发声的方向望过去,用食指比着自己,一脸疑惑。
开口的是一位老爷爷,听口音比较偏外省人。他笑咪咪的点点头,「啊你怎么都不说话呢?」这么问道。「我看你从刚刚到现在讲不到五句话耶。」
叶彼方愣了会,想想似乎是这样,话几乎都是赖此方在说,自己也不晓得为甚么就习惯性的做些捡垃圾倒倒茶这些琐碎的事了。
搔搔头,「有有有有有吗?」企图用傻笑蒙混过去。
老人家好像也不怎么介意,只是笑了笑,「你怎么会喜欢此方?」换了个话题,但同样令她感到十分尷尬。
「呃啊那个我我我……」支支吾吾的站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在不远处与另一位老先生下棋的他听见了他们两个的话题,也望见了她一副难为情的模样,不过他似乎不打算替她解围,反而是竖起耳,捧着一杯茶一脸笑咪咪的与人继续他们的棋局。
「这个嘛……」紧锁着眉,仔细思考了一会儿,「硬要说的话应该是个性吧,他很幽默很好笑,尤其是拿着发票箱和人表白的时候那种不经大脑本能的表现。」微微勾起嘴角,挺认真的答道。
赖此方停下了正在移动棋子的右手,眼神吐露出了几分的不可置信。
不是因为善良吗?真的是因为拿着发票箱半下跪这种连自己回头想时都觉得荒唐至极的行为吗?
那么自己喜欢叶彼方的理由呢?还和自己第一次认知的善良相同吗?那是真正的理由吗?那时候是真正的喜欢吗?那现在呢?
——我们只不过是刻意逃避或者是盲目的衝向对自己来说最心虚的一部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