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先扣个呸试试水
当许致捧着他的脸吻上来时他尚且茫然,心几近爆炸泛着酸气像小时候偷喝的波子汽水。而他是里面的玻璃球被自己的亲弟弟觊觎却无法取出来,一朵莲花可以被写成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洁傲岸。却在最终被摘下来成了窥视者手中的珠子触手可及的君子兰。
第一下只敢吻到他的唇角,但许致却战栗起来连着啄吻了好几下,嘴唇温软地覆盖上去乱蹭碾压而过将面颊逼迫陷下,哥哥在怀中任他亲近使得他恍惚间有一种拥有的错觉。有了第一次之后是第二次第三次,像戒断的患者再次接触上瘾品而不由自主顺从本能进一步触摸欲望。
许致的唇贴上来,舌头探了进来,舌头动了手也抬了起来捧住他的头,虔诚地不断与他亲近,唇黏腻缠绵的水声在他们唇齿交合之处传出来,许致面露痴狂之色,温热的舌不断向内侵蚀占据他的口腔勾着他接吻不停吞咽滤液,他尝试着将弟弟推开来,手和舌都在显露着抗拒,却不知这半带回应的推举会招惹得对方更进一步的含吮。最终被半抱在许致怀里承受着他延绵不断的吻。
许致的睫毛疯狂颤动着,紧张而甚至有些视死如归。满脑子都是膨胀的爱欲和病态的痴狂,他心里那点阴暗的不堪的肮脏的念想,在藏掩了如此多年后都被激发出来,不断引诱他去咬下禁果。
许缚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跟许致接吻,连呼吸也不会,没过多久就被逼到脸通红。缺氧的感觉让他试图扭头避开却又捧着头被掰回来被含吮唇。往日就多情的桃花眼生理性地泛起薄雾,施施然将落不落地勾人。往日他从来不会有这样的神情,一张脸挂着红添着粉好似熟透的桃花酿引诱着人去将他吞下。最终在他几乎要窒息了的时候终于扯着许致的头发将他拽了开来,分开了两人纠缠已久的唇舌。
长时间的舌吻使他的唇染上水色,又添上许致的啃咬而充血发红。许缚从窒息中恢复过来,不住地喘气不停地发抖。也不知道是因为心理上的生气还是被揉捻到颤抖。
他发抖而喘息,愤怒而无措。最终只从喉咙里逼出一句:“你你怎么敢”
许缚回过神第一感觉是自己被背叛了,许致在他面前装成柔弱无害被雨淋湿的狗,撕开那张面皮却是一滩腐烂的不堪的泥沼。他想哭想质问,却没注意到自己并不感觉恶心,对弟弟的无限包容仿佛折叠进他的骨子里。为什么不一直装下去?为什么让他知道了一切?
他感觉自己就是个笑话,一个自以为兄恭弟亲自以为家庭美满的哥哥。如果许致和他接吻,想和他谈恋爱甚至是上他,他不会吝啬因为确实没什么好吝啬的。从小他就没什么羞耻心,他只是学着别人教他的去认识世界。
但许致是不一样的,许致是他的弟弟。许致如果想要什么他不愿意给?不过是一具身体,跟亲弟弟做爱远比跟其他人做使他更容易接受。
可惜许致不相信他,不愿意告诉他,许致将一切藏掖着,自以为是地哄骗他,自作主张地编造了一场梦。
许缚现在很生气,想揍许致,更何况许致刚摆出一副要强奸他的架势,他更想揍他了。但他没动手,等着许致的反应等着许致的回答。
许致不回答,也可能是根本没听进去。他半环着许缚,手抬起来反复碾过他艳红的唇,眸子闪烁不停,脑海里只有藏不尽的恋爱,想独占哥哥想亲哥哥想让哥哥只陪着他。
他终于开口:“哥不原谅我也可以”别离开我。他低头俨然一副乖顺无害的可怜样,手却不断向下攀伸进了许缚的白衬衫里触摸上他胸前的乳肉。
许缚忍了两秒最终一巴掌扇上去,却没什么力气,只在许致脸上留下巴掌形状的红印。许致并不生气,将脸凑上去想让许缚再打他两巴掌。许缚打他的次数屈指可数,微麻的疼痛感在这种时候给他们两的所作所为套上一层暧昧的表象,许缚还愿意打他还愿意教育他是他意料之外,被哥打一顿就能草到哥,这简直是稳赚不赔。
许缚真的受够他的贱样了,他尽量忽视身上的异样感和酥麻,又变回了他一惯的清高样。他皱着眉再次扯住许致的后勺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抬高自上而下俯视。他叹了口气,抬起手轻拍两下许致的脸。
他道:“这样低三下四是谁教你的?道歉会吗,说对,不,起。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