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杀了你
赵锦辛隔天迷迷糊糊地醒来,通过腰上紧箍的力道确认他哥还在,闭着眼就往邵群炙热的胸膛埋,打算继续赖床。
结果被早就醒来的邵群察觉,这位恶趣味的兄长开始故意以不断落下的亲吻撩拨宝贝弟弟。过了一晚上,赵锦辛脖颈上的粉红痕迹逐渐加深发紫,看得出来当时他哥疯劲不小。
赵锦辛皱着眉含糊地骂人,最终忍无可忍决定要给邵群一拳,握掌时却发现有些不对。他这次终于清醒地睁开眼,借着晨光打量自己的右手——中指上赫然多了一枚铂金戒指,居中镶嵌的单钻正安静闪耀着。
赵锦辛低笑:“男左女右,怎么在我右手上?”
邵群正流连于他耳鬓,边亲边回他:“嫁给我当漂亮老婆了,这不就得戴右边。”
赵锦辛冷哼一声,抬起原本搭在邵群身上的腿踹他,结果低头一看,这人变态得连他脚都不放过,脚背上还有片淤痕。
“死变态,起床,我饿了。”
“老公不肯喊,连哥都不喊了?嘶……宝贝轻点儿踹。”
赵锦辛嘴上没说,洗漱的时候心里美滋滋地对着那枚戒指瞧了半天。等两人都刷完牙,他就迫不及待地拉着邵群在盥洗台前亲得全心投入,一路磕磕绊绊着又被他哥带回卧室。
等再次被压上床,赵锦辛才清醒过来,蹙眉别过头,推拒着说不要,他饿了。邵群就耍流氓,说刚才晨勃没解决,宝贝帮我含一下就当早餐吧。赵锦辛眯着眼盯了他半天,在邵群差点妥协之前点了头。
邵群靠坐在床头拿手机点外卖,赵锦辛俯在底下认真侍弄他哥的小兄弟,被问到哪个东西吃不吃时也不吐出来,一边深喉一边用鼻音回答,精致的眉眼被挤得泪水涟涟。
邵群对他的喜好了如指掌,快速点完解放双手,拽着赵锦辛柔软的发丝在他嘴里粗暴冲刺,不留情面地把温热的口腔当后面的逼用。赵锦辛本能地缩紧喉头,在肉棒进出间含糊呜咽,看着乖巧又可怜。
邵群平常做的时候都要半天,即便赵锦辛以这样的口技侍弄,等他下巴快酸掉时才感觉这根粗壮的性器开始隐隐抽动。他制止了邵群退出的动作,舌尖灵活地滑过马眼打转,让男人闷哼一声,顺畅地在宝贝弟弟的嘴里释放。
邵群抽出鸡巴时牵带了些白浊,掉到赵锦辛手上,但他一脸不在乎,先是伸舌头让邵群看清自己满嘴精液的模样,接着故意挑眉,做了个明显的吞咽动作,最后才慢条斯理地舔起手指。
邵群屏着呼吸,一时只觉得他弟眼角那粒泪痣实在艳得勾人。但赵锦辛这般挑逗他也不可能落在下风,他抬脚又在赵锦辛胯间轻碾了几下——他刚才就在这么做了,就见这个迷人的妖精一脸失神地急促喘气,随后邵群的脚底便隐隐传来湿意。
等他俩吃上早饭时赵锦辛都快饿晕了,洗个澡又被他哥按着腿交了一顿,让本就快要散架的身体雪上加霜,气得他都要质问邵群背上的伤是不是画上去的,到底哪来的这么多精力。
邵群心虚地搂着宝贝弟弟投喂早餐,油嘴滑舌地说也不是不疼,但是一看到你就有力气。赵锦辛冷笑说你的小兄弟确实很有力气。
话虽这么说,赵锦辛这天生被人伺候娇宠的命,被要了一通福利之后更是手不用动、脚不用抬,只需让他哥任劳任怨地收拾残局。
赵锦辛还没事找事,趴在沙发上表情笑眯眯的,说话却夹枪带棒:“这手家务活干得熟练啊,跟李程秀学的?”
邵群瞥了他一眼:“大小姐,照顾你这么多年,还需要跟别人学?”
后来他们跑到阳台上做爱,衣冠楚楚的总裁兄长搂着只套了件男友衬衫的漂亮宝贝,炫耀般玩起了露天性爱,干得赵锦辛浑身直抖,那双白皙的大长腿死死缠着他矫健的腰背。
别墅群排排立的小区很少有人走动,逐渐习惯于公共场所暴露玩法的赵锦辛最初也没那么紧张,但邵群非得把他抱起来远离地面,失重的不安叠加性事的刺激,让他几乎头晕目眩,只能紧紧依附在男人身上。
阳光下,赵锦辛手上那枚戒指折射出淡淡的弧光,他在欲海中沉浮时恍惚地想着,是啊,他已经从别人的丈夫摇身一变,成为了表哥预定的未婚妻。
“我发现你从早上开始就很兴奋。”
邵群粗喘着吮咬他的锁骨,虽然那处都快没一点好肉,但赵锦辛的反应总是敏感得不行。
“啊……开心,不行?嗯嘶……慢点!”
赵锦辛还想反问你不也这么兴奋,但实在说不稳话,到最后就剩点气音,恼怒地咬了邵群肩头一口。邵群就闷闷地笑,低头压着人深吻,专心享受快感。
赵锦辛看着是个脾气外露的小作精,但他真正的心思其实很难揣摩,这一点在谈判桌上或宴会场中向来无往不利。只有最为亲密的人才能清楚地感知到他掩藏在言笑晏晏的外表下,那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为了不让邵家人太快意识到俩人早就暗通款曲,别说官宣,连戒指都没法发出去炫耀,这点难免让赵锦辛有些郁闷,邵群安慰了好一会儿,说下午带你出去逛逛。
赵锦辛摇头拒绝了,他还是挺喜欢跟邵群无所事事地黏在一块的——虽然说这话的时候,邵群的手还在他屁股上揉捏,准确来说不算无事可做。
他俩躺在床上,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说着说着赵锦辛突然想起来黎朔的事,正巧邵群也没问他怎么来的,就顺势跟他一通解释清楚了。
邵群确实记得上次要不是赵锦辛及时发现,自己差点就让黎朔告进去了,虽然以他的势力和能耐,顶多就是警局走过场——毕竟那么多问题这么多年也没人有胆子挖,但正如赵锦辛所说,不用受罪何必上赶着呢?
他点头应了,表示自己会小心,表示着表示着就又把手指捅进宝贝弟弟的软穴里了,这地方让他调教这么些年,到现在会吃会裹但仍然紧得很,简直是天生淫穴。
赵锦辛对他的骚话评价敬谢不敏,哼哼两声又乖乖抬腿让身后的邵群再次操进来,张着红润的唇绵长地呻吟一声,配合地摆腰吃鸡巴。
邵群瞧着他扭得这么起劲就是一阵欲火烧心,炽热的肉棍一次次捅进深处,不过十几下就让怀里人软了腰任由摆布。赵锦辛挣扎的手脚都被亲哥死死箍在怀里,明明是差不多的身高,他却仿佛是小了一号的人形玩偶,在男人强势的侵略下无处可逃。
赵锦辛平常耀武扬威的大宝贝随着抽送的动作摇晃,塞着根马眼棒还能向外溢出湿滑的黏液,每每承受不住妄图射精,都要遭受一遍堵塞回流的痛苦。但邵群熟知他身体的任何反应,清楚只要等个两三次之后,这个漂亮骚货就会用后面的穴喷水高潮,像是成熟期绽出花瓣吸引播种的雌性。
邵群垂眼望着弟弟被情欲烧得通红的脸颊,心中一阵难言的悸动。
“宝贝……锦辛,给哥怀个宝宝……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赵锦辛眼神迷离,脑袋里一团浆糊,哪听得懂邵群在扯些什么瞎话,只会跟着他哥软绵绵应声。
“嗯……生、宝宝……唔给哥生……”
他压根说不完这句话,因为邵群被这淫言浪语刺激得不行,咬住赵锦辛的唇力道极重地吮舔,身下人被欺负得如此凄惨,眼泪都快哭干了也没办法,只能依赖地贴紧他哥温暖的怀抱。
不过光这两句根本不算完,邵群又开始含着赵锦辛微凉的耳垂“传授”怀孕技巧,说给你前面安个真正的小逼,还要连着子宫,哥哥就像现在这样操你前面的骚逼,给你破处,射到里面让你怀孕。
他摸着赵锦辛紧致的腰腹,幻想着这里微微鼓起的模样,胡扯说到时候你要好好学怎么夹逼喂老公,怎么松穴生孩子,老公想操你的时候你就要挺着大肚子吃鸡巴,生完孩子的奶也得给老公吃。
诸如此类的话在赵锦辛耳边里晃悠个不停,让他在偶尔清明的间隙再次陷入了诡谲淫荡的梦境,甚至也跟着不自觉地抚摸起自己的小腹。
但邵群征伐的强度太大且一刻未停,赵锦辛很快又哭喊着求饶,根本无心关注他哥刚刚那一通肆意的妄想——除了在邵群床上,他从来都是毋庸置疑的绝对统治者,平常清醒时,赵锦辛的自尊与骄傲让他连句老公都不肯轻易叫,更是很少让邵群玩那些过于女性化的东西。
邵群微翘的龟头抵着腺点往里干,来势凶猛得几乎要将肠肉的褶皱碾平,如此过量的快感汇集成浪潮,在两具赤裸的躯体之间拍打,浸湿了大片被褥。
而就这般再度历经数百下鞭笞后,赵锦辛那媚烂的穴肉终于颤抖地紧绞住入侵者,从深处喷涌出大股淫液,浇得邵群眼睛发红,最后几个深挺便全数交代在里头。
赵锦辛的脑袋空白了大半天,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前头的马眼棒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哥拔了,自己那同样粗直的性器正一股股地向外吐精,但正当他要松口气时忽然发觉不对,连忙握住邵群的手臂往旁边扒拉,哑着嗓子焦急道。
“放开……哥,我想上厕所……”
邵群正埋在他穴里头享受余韵,热乎乎的让人动都不想动,闻言更是恶趣味地把他按紧,将赵锦辛以挺着腰的姿势固定。
“乖宝,就在这,反正都湿了。”
“不行……不,邵群!呜……”
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赵锦辛哭得真情实意,这玩意儿射程跟精液又不一样,直接越过床沿冲到地上,过了会儿才慢慢停息。
赵锦辛刚被操到高潮正脆弱着,在邵群怀里抽噎个不停,刚恢复了点力气就要把他哥推开,又被男人揽着好一顿安抚。
结果没过一会儿赵锦辛又想起来点事,身子不动转个头——还是看不到邵群的脸,但他一身脏东西懒得挪,索性就这样问话。
“哥,你老实说,是不是还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邵群沉默了片刻,坦然回他。
“说不想要是不可能的,但我也清楚,我不可能养得好。再说邵家又不是就我一个人,二姐的孩子早能打酱油了,等他再大些,我就带着他去公司看看。”
“请人养呗,好歹留一个你的亲生骨肉。”
赵锦辛满不在乎地道,他一直知道他哥对完整家庭的渴望,虽然现在因为他打破了,但他猜邵群心底深处应该还是放不下,与其等将来不知道哪个女人插足到他们之间,还不如现在趁早打算。
“不用,我不需要了,锦辛。”
这次邵群倒回答得很快,语气轻松,他刚刚终于把在脑内盘桓了许久的想法倾倒出来,一时间如释重负,斟酌着字句继续向弟弟解释。
“我确实想要一个家,但并不是说这个家就非得有老婆有孩子才完整。之前我有了李程秀,有了邵正,但还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那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明白,原来没有你的家,是不完整的。”
邵群难得来了一番情深意切的内心剖白,实打实把赵锦辛惊住了。他们俩之间很少以这种形式对话,大多时候凭欲望主导,想做什么就做了,哪还需要解释。因此即便先前闹出那么多事,他也始终提着一颗心,满怀戒备与警惕,就连刚才还在若即若离地试探。直至此刻他才愿意缓缓地松出一口气,有了些俩人正在谈恋爱的实感。
他回过神后不免歉疚,心底倒是暖融融的,摸索着去握邵群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邵群察觉到这一点,勾起唇反手握紧,凑近去吻他发红的耳尖。
“你不需要担心我会后悔,即使将来真有那一天,狼狈的也会是我。”
以赵锦辛的手段和对他的熟悉程度,要真想让他倒霉,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甚至让邵家倒台,都不无可能。而这把刀,是他亲自递到赵锦辛手里的,他知道他的弟弟不仅能接住刀,还能将它时时刻刻对准他的心脏,对准过去已经发生的伤害或未来可能发生的恶意。
邵群并不准备给自己留退路,从他把赵锦辛引向歧途的那一天起,他就不可推卸地承担了照顾赵锦辛一辈子的责任。至于监守自盗,于恶龙而言,这实在是件无需惊异的常事。
赵锦辛翻身起来,一只手撑在他赤裸炽热的胸膛上,鲜活跳动的心脏上,一只手虚虚握在邵群颈间,低头笑得很好看。
“到那天,我会杀了你。”
“好。”
黎朔再次见到赵锦辛时,离他们最后一次正式见面已有段时间了。虽然分手乃至真正离婚那会儿,俩人都认为彼此还能当朋友,但没有必须见面的理由,也就慢慢淡了关系——连李程秀都逢年过节带邵正回一趟邵宅呢。
他们平常工作的事情大多由中间人交接,且由于他跟赵锦辛分手,他也不再过多地参与恩南集团的决策要务,安心当着合作人的角色,经营他的小事务所。俩人偶尔在酒会上碰面,也是举杯一笑就淡然别过。
这次碰到赵锦辛纯属机缘巧合,素了大半年的他忽然想来场艳遇,于是下班后回家收拾了一番,随后出门前往当地最热闹的酒吧。
正如赵锦辛从前的评价,像黎朔这样的男人永远不会随年华老去而丧失魅力,反而如同陈年酒酿般愈发香浓。在黎朔踏入门槛的十五分钟后,他已经开始对不断抛来的目光感到厌烦,准备喝完手里的酒就起身离开。
正在这时,接近门口的过道忽然传来几声压抑的惊呼,甚至逐渐有蔓延开来的趋势。
黎朔寻着声音抬头,也猛然怔住。
那是一位身着深红连衣裙的漂亮女人。细长的吊带将白皙漂亮的肩头展露无遗,前胸略有些平坦,但细腰肥臀的完美比例弥补了这一“缺陷”,反使她的魅力更为凸显。视线下移,紧身裙的蕾丝花摆勉强能遮住腿根,却掩盖不了那双修长的腿,即便在黑暗中也白得晃眼。
更别说那张脸,简直是上帝毕生得意之作。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盈盈含光,眼下一点褐色泪痣美得灼人,凌乱的长卷发衬得她娇小可怜,让人下意识地忽略其高挑的身长,然而色泽鲜艳的红唇却昭示着此人并非软弱可欺的小角色。
那朵玫瑰忽然站定,回头冲身后一笑,黎朔听见此起彼伏的吸气声——这实在是有些夸张,但放到她身上似乎又不奇怪。天生同志的他并不对这个人存有性欲,仅是抱着欣赏美景的心情暗自赞叹。
直到那个人走近吧台,她脖颈右后侧霸道的字母纹身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底,黎朔才猛然意识到这个人的真实身份。
“黎叔叔,不认识我啦?”
来人笑眯眯的,浑然不见刚才顶着“sq”俩字招摇过市的美艳模样。
黎朔很难说明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但他只是哭笑不得地抬手跟对方敬了个酒,回道:“刚才确实没认出来,你今天很……漂亮,锦辛。”
赵锦辛得意地冲他眨眨眼,让黎朔恍惚感觉回到了从前,但又有些不同,这样堪称娇艳的赵锦辛,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俩人各自喝了点酒,还是黎朔先开口问他,怎么一个人来这儿。
“我哥忙呢,还有佳人作陪,谁管他。”
他语气轻描淡写,事实却显然不是这回事,但黎朔点到即止,并不追问,转头扯起近况。赵锦辛也配合,笑着说起李程秀与邵正的几桩趣事。
然而酒吧猎艳却偶遇前任的场景实在有些过于暧昧,何况这前任还是名花有主的带刺玫瑰。终于,在喝完最后那口酒后,黎朔准备起身告辞。
“锦辛,我……”
“姓黎的!你什么你!离锦辛远点!”
一声怒斥从身侧传来,俩人都不由得皱起了眉,转头一看,果然是邵群。
不得不说,即便是被怒气冲昏头脑的邵群,也依旧帅得人神共愤。但赵锦辛简直要翻白眼了,站起身迅速捂上他哥的嘴,狠乜一眼以示警告,转头朝着黎朔歉疚道:“抱歉黎叔叔,我哥他就这德性……你稍等一下,我这就让他给你道歉。”
黎朔的心情算不上生气,反倒有些好笑,真就没着急走,眼看着赵锦辛把暴怒的邵群拖到一边,虽离他几个身位但还能勉强听清楚——赵锦辛正怼着邵群一顿骂,说着什么既然你工作忙不回家也别管我不回家,你有人陪怎么就不许我找人陪,碰巧偶遇都能被你脑补成花之类的话。
黎朔听着一时有些感慨,看来这兄弟俩就算互相祸害上了也改不了本性。昨天他听人说有个一线男演员来了恩南,被叫去赵锦辛办公室待了一下午,那时还以为只是谣言呢。
没过多久那俩人又回来了,这场大戏几乎大半个酒吧都在偷看,没谁愿意大庭广众下出丑。邵群一脸不忿又好像有些委屈,但竟然真老老实实跟黎朔说了句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黎朔略感惊讶地挑眉,看来还得赵锦辛才能管得住他,便也不拿乔,囫囵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迅速撤走,还是改天换个地方再玩吧。
等黎朔一走,邵群也一脸阴霾地拉着赵锦辛出了这间酒吧。从前没觉得,现在一来只觉得这种地方十足地乌烟瘴气,他简直不敢去想赵锦辛刚才在里头被多少人的目光打量过,还被迫跟老情敌道歉,现在的心情几乎是一点就炸。
赵锦辛也清楚这点,众目睽睽之下仍乖乖依偎在他怀里,等到了车里还一副伏低做小的模样,毕竟他今天做的确实有些出格。
这条红裙确实很漂亮,被暴力撕扯开时也别有一种凌乱美。但被迫袒胸露乳的赵锦辛只觉得夏天的夜晚确实挺凉的,狗啃似的裙摆也根本遮不住他饱满的臀部,这会儿它们在他哥手里都快软成一团棉花糖了。
“嗯……哥,你刚刚,好帅。”
邵群的脸色一直阴沉沉的,赵锦辛实在怕他上头了跟自己搞出人命来,连忙出声哄哥,但对方愣是没给他一点反应。他顿了顿,又去喊。
“……哥?”
赵锦辛心里一咯噔,坏了,这事大了,他之前确实没在他哥面前穿过裙子,更别说假发、化妆,连被喊老婆都要哼哼两声,这下让他抓到了,下半辈子都别想好过了。
“哪儿帅?”
赵锦辛正在那自暴自弃,就意外听见邵群开口,不禁喜上心头,甜滋滋地揽紧他哥脖子,照着脸亲了几个响的,说的话却极为少儿不宜。
“你刚刚生气的时候好帅,凶巴巴的,都把我看湿了……呃!啊……”
邵群的手指捅了进来,发现确实如赵锦辛所言,里头湿得厉害,水淋淋的。他冷笑一声,分毫不带怜惜地照着他那处敏感点狠狠扣了几下。
赵锦辛猝不及防地淫叫出声,犹如一条濒死的鱼在邵群手下奋力挣扎,却皆被无情镇压。邵群垂下眼,捏着赵锦辛的下巴令他抬起,仔细瞧了瞧那张布满情欲的、艳绝京城的脸,似笑非笑地伸进第二根手指,加重力道极快地肏弄起柔软的腺肉。
赵锦辛的反应敏感得很,他急促地喘着气,赤裸白皙的胸膛上下起伏着,甜腻的呻吟自红唇间断续溢出。
不过几分钟,就被玩成这副荡妇模样,真要放任他留在酒吧,怕是明天只能捡个满肚子野精的母狗回去。邵群的眼底一片阴鸷,借着赵锦辛讨好的索吻又是一顿凌虐式舔咬。
赵锦辛承受着兄长暴怒的劣行,被迫从对方唇间汲取氧气,憋得脸颊通红,且随着下身酥麻程度的不断加深,他的四肢也逐渐软绵无力——忽然,他猛地挺直腰,两腿不受控制地踩踹了几下车壁,僵直了数秒才又慢慢瘫软下来。
邵群从他泥泞不堪的穴里抽出手,随意地塞进赵锦辛嘴里,夹着那条柔软的舌玩弄。赵锦辛刚高潮完懵懵的,听话地舔干净咸湿的手指,来不及卷走的淫液滑落在他颈窝中,成了亮晶晶的浅池子。
“喜欢吗?”
“喜欢。”
赵锦辛知道邵群在问什么,正是身上这条裙子。裙子是对方前两天买来的,想让自己穿给他看,却被自己断然拒绝,原以为只是个玩笑,结果翌日邵群突然加班,晚上连家都没回。
说实在话,他一般也不会真的拒绝他哥的要求,不说他压根没意识到邵群是认真的,再说他其实对玩些破廉耻的小情趣半点也不介意,因此一见这情况就怕邵群真动火了,便亲自上门服软,却在隔天探班时见到了邵群的新秘书。
清秀漂亮,他哥的口味。赵锦辛脸色阴沉地站在电梯口前看着那人踏进办公室,冷嗤了一声骂了句狗东西。但他也不是不给机会的人,大方坦然地快步走向办公室,推门直入。
屋子里的场景确实挺正经的,小秘书离邵群得有个五米远,俩人衣裤完整,都没半点不对。但赵锦辛还是一脸不爽地径直离开了,甚至懒得看一眼邵群的表情。
然而昨晚邵群也没回来。赵锦辛几乎要把邵氏集团近期业务都翻了个遍,也找不到邵群最近忙的什么项目。他气得发笑,赵大总裁哪是受委屈的人,转头就换了女装独自出门。
他知道邵群在看。正式跟邵群在一起后他才发现,原来之前他哥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还没完全展露。每次做完他身上就没几块好肉,今天是难得清净了几天才能一身白嫩;他脖颈处的字母纹身在他们确认关系后半个月就弄上了,半年后又在左腿外侧刺了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藤蔓舒展着枝叶爬满了腰腹,邵群正计划着在他背上也搞点什么;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时刻带着的定位器与窃听器。
当然这些配套的东西邵群也一个没落下,无论是他脖子左后对应的“zjx”,还是左手中指上钻色璀璨的赵锦辛同款铂金戒指,亦或是那些个定位器、窃听器,都成为他将长久陪伴赵锦辛的标志。但比起邵群这堪称变态的控制欲,赵锦辛竟然显得更为洒脱——现在看来也只是没真正遇到而已。
赵锦辛脑袋靠在邵群肩上,一边被他哥久违地深入开拓,一边放空大脑发散地想。他的假发刚才就被摘掉了,里头汗津津的实在黏糊得人难受,即便如此他看着也不像个世俗意义上的“男人”,倒像是临水自望的纳西塞斯。
邵群按着他细韧的腰不住捣弄,贴在赵锦辛耳朵边的喘息声性感低沉,让赵锦辛禁不住地追逐着他利落的下颌线亲吻,攀附的手臂也随之收紧。
他俩昏昏沉沉地趁着夜色在车里做了半天爱,不知第几轮时赵锦辛几乎快奄奄一息,他前头那根宝贝早都射无可射了,邵群那过人的精力居然还没消耗完。
“呜……啊、哥……不,不要了……”
赵锦辛狼狈地往邵群怀里拱,抽噎着恳求他哥快点结束,得到的回应却只是快把他顶出尖叫声的肏弄。
最后一轮邵群快释放时,忽然伸手紧扣住赵锦辛脆弱的脖颈,随着他下身深重的挺干,手上的力度也在逐渐加大,而赵锦辛本能地挣扎着,却受潜意识操纵往他哥身上缩,试图寻求一份依靠。
被掠夺的呼吸,被使用的身体,被彻底操控的心神,赵锦辛是向神献祭自我的羔羊,柔顺地屈从在邵群身下,对兄长给予的一切甘之若饴。
被男人彻底灌精时赵锦辛正捂着喉咙咳个不停,他颤抖地放缓呼吸,不忘狠瞪邵群一眼,泪水的痕迹在脸颊上交错干涸,配合那身没残留多少布料的衣裙,像是初次沦落风尘却不失娇嫩春色的官妓。
赵锦辛那截漂亮的脖颈染上了代表粗暴性事的暗色,邵群发泄完心情好了不少,摩挲着隐隐发青的指印,慢条斯理地问弟弟,昨天进你办公室的人是谁?
赵锦辛躺在他怀里懒洋洋地回答,嗓子听起来哑得厉害。他说只是个小演员,贪心不足蛇吞象,都快一年多前的事了,还非要跟在我身边当狗。
邵群就笑,说他现在炙手可热,哪还只是个小演员,圈里不少人都眼馋这朵高岭之花呢,赵总真一点不心动?
赵锦辛翻了个白眼,说屁的高岭之花,刚进我办公室就脱了衣服要给我看纹身,吓得我差点要冲过去亲自给他穿上了。
邵群笑得不行,问他怕什么呢。赵锦辛无语,这简直是明知故问,便懒得理这幼稚鬼——现在他无债一身轻,不用继续装模作样了。
俩人交换亲吻温存了会儿,邵群便开车带这朵玫瑰回家。
清洗身体时赵锦辛迷迷糊糊地问他最近在忙什么,邵群认真地说在准备婚礼,给赵锦辛听得猛然惊醒,狐疑地盯着他哥瞅了半天,蹦出来一句你是不是想看我穿婚纱。
邵群让他猜中心思,干脆坦然承认。而经此一遭赵锦辛也没什么好抗拒的,便也点头应允。
结果等到床上准备睡觉时邵群又冷不丁来了一句,还是你身上的玫瑰好看。气得正犯困的赵锦辛抄起枕头就砸他。
“滚!我明天就把办公室的摄像头拆了!”
伦敦的雨下得人心情糟糕,西方老天爷变脸的速度比华国南方的梅雨季还反复无常。这种天气出门就是自寻烦恼,大多数人更愿意窝在温暖的床榻上与爱人交颈缠绵。
邵群似乎不是个爱往外跑的性子,或者说在赵锦辛到来的日子里,他总是很安分地陪伴着这个小自己几岁的弟弟,他的电话也一样安静,甚至偶尔有人上门邀约都被无情拒绝。
赵锦辛曾打趣地问他是不是怕带着自己出门遇见情人尴尬——这事说来也奇怪,邵群亲自领着赵锦辛开蒙,也知道自己弟弟不是个省油的灯,但他对着赵锦辛似乎总是多有顾虑。
邵群那时候正给这混小子磨咖啡,漫不经心地回答怕啊,怕他们看上你。
赵锦辛趴在小吧台上笑,随口感叹了句好香的味道,就把这个话题轻轻揭过。
这样平静的日子并不算多,邵群拒绝所有邀约也并非没有理由,他大多时候都早早备好了带弟弟出门的计划,比如去地中海的沙滩晒晒发霉的脑袋。
说实在话,在某类欧洲人的审美中,比起帅气多金的富家公子哥邵群,赵锦辛显然才是不可多得的理想型。于是在每趟悠闲的旅途中,赵锦辛身上总是不缺惊艳恋慕的目光。邵群当然也是个香饽饽,只是他俩吸引的类型不同。
邵群阴沉着脸,第无数次打发走缠上来索要联系方式的傻大个,忍无可忍地揽过赵锦辛的腰,让俩人的距离看起来不那么“陌生”,这才感觉消停了些。
赵锦辛弯着眼顺从地靠过去,满意地在余光中瞥见另一侧的金发女郎泄气地回到同伴身边。
邵群自然也注意得到,他哼笑了一声没计较,这小子刚才到处抛媚眼就为了隔绝他哥的旺盛桃花,也真是费尽心思。
撒丁岛的夏季热闹非凡,但豪华游艇是隔绝窥探的最佳屏障。他们迫不及待地一路互吻闯进卧室,熟练地解决不经意间的擦枪走火。
赵锦辛尚且青涩的口技已足以对付年轻气盛的表哥,东西进嘴的十几分钟后,邵群粗喘着射了他一脸。赵锦辛闭着眼,皱眉嫌弃地吐槽好腥好咸,问他哥怎么这么浓。
邵群爽过了也不当局外人,勾着笑给弟弟做了清理,一边继续亲他一边帮他撸,半哄半认真地回答好久没找人了,都给你准备的。
赵锦辛那会儿欲望上头烧得脑子迷糊,哼哼着回那还是找人给我分担分担吧,太多了受不了。
邵群奇怪地没吭声,倒是手上功夫更上心了些,粗糙的指腹力道略重地蹭过小锦辛的前端,把赵锦辛弄得一个劲儿往他哥怀里缩,舒服得只会迷糊地亲邵群的腹肌。
晚上海滩边办起了篝火晚会,他们将游艇停泊在水面平静的港湾,换了身衣服下船,赵锦辛那片白皙的脖颈上还留着明晃晃的粉红痕迹。
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消散在玫紫色的苍穹边沿,橘黄的火焰在海风的吹拂中轻轻跳动,色彩缤纷的小串灯逐渐亮起,在人们轻松的笑颜上交相辉映。
长相完全谈不上相似的表兄弟坐在远离人群的沙滩上,互相倚靠着喝酒闲聊。
两个人酒量都不错,但似乎有什么正在这样的情境中暗暗发酵。赵锦辛转头贴上邵群的耳朵,微凉的柔软触感让他稍稍停顿了片刻,随即若无其事抬手地指向几米外的陌生男人。
“我猜他五秒后就会倒下去。”
邵群的反应似乎很平淡,他短促地笑了声,笃定地回道:
“我赌三秒。”
他们不约而同地倒数,在数到二时那个酒鬼就一头栽倒在沙滩上。赵锦辛幸灾乐祸地乐出声,又跟他哥据理力争,说邵群回话的时间就占了三秒。邵群故意不让着他,说输了就要认罚,趁机给赵锦辛灌了几口烈的。
小醉鬼到底年纪阅历不足,最后还是让他哥抱着回到船上。两人黏黏糊糊地洗完澡,赵锦辛酒劲下去了点,但脸颊仍然烫红,盘腿坐在床上,一双眼亮晶晶地望着刚出浴室的邵群。
邵群赤裸着上半身,不耐烦地擦着头发出来,就看见本该乖乖睡觉的弟弟还精神无比,心情莫名好了几分。他弯下腰准备给不清醒的小朋友一个晚安吻,以此哄对方睡觉。
但赵锦辛显然没打算放过这个机会,他灵活地扒上表哥的腰背,将原本亲昵的额吻变成了暧昧的唇舌交缠,较平常比起更加腻人。
邵群品尝到他唇瓣间残余的酒气,并不准备放过主动跳进陷阱的猎物,还有小半年的时间,赵锦辛就该彻底属于他了,而在正餐之前理所当然地该享用一些甜点。
邵群游走在赵锦辛腰臀间的手逐渐下移,他弟弟身上那条聊胜于无的短裤反倒为进一步探索增添了些情趣,被他随心地扒了几下,卡在腿根处半掉不掉。
在赵锦辛不自觉的配合下,那半边软嫩的臀肉很快落入邵群的掌心,由着他的想法任意蹂躏,而那一点紧缩的穴眼在臀间隐约展露,向掠夺者发送致命的引诱信号。
润滑剂是必不可缺的,尤其考虑到他家这玻璃娃娃的各种毛病,邵群一开始就用了大半瓶,在赵锦辛难受的哼唧声中缓缓揉开了那处未被探索的净土。
最初试探着伸进半根乃至一根手指时,就被这口紧窄的穴眼排斥得彻底。赵锦辛趴在他怀里被搞得清醒了大半,漂亮的眼尾微微泛红,却没说出任何拒绝的话,只是黏在邵群耳朵边断断续续地说好奇怪,好胀,哥要进来的话太大了。
邵群被他撩得嗓子哑到说不出话,只能亲两下赵锦辛颤抖的眼皮,在润滑剂的帮助下终于让那地方能顺畅地吃进一根手指,也不准备继续上难度,就着姿势艰难地探索赵锦辛的敏感点。
好在他弟弟不仅穴紧得天赋异禀,腺点也浅得像是天生就为了吃男人鸡巴似的。没等邵群换个方向,赵锦辛就猛地绷紧身体咬死了他哥的手指,一双手也慌乱地缠紧了邵群的脖子,发出一声带着低泣的呻吟。
邵群几乎要被他这一声叫得射出来了,死死咬着牙,勉强忍下了欲望。也不知道为什么赵锦辛反应这么大,他以前也不是没给其他人开过苞,不疼得涕泪横流面容扭曲就算了,居然还能叫得这么色、这么浪,他现在看着蜷起的小腿都觉得暗示意味十足,简直他妈要疯了。
但他没停,找到这地方只完成了一半目的,剩下的似乎简单许多。那根手指灵活且有力,不知疲倦地以强烈的节奏进攻敏感的穴肉,初次接收到这种快感的赵锦辛一开始就彻底沦陷在邵群的控制下,只会呜咽着喊哥,平常游刃有余的荤话都丢了个彻底。
抽送时淫靡的水声充斥在不大的房间里,半消的醉意又涌上赵锦辛的大脑。他们此刻身在海上,但赵锦辛感觉自己正沉入海底,被深海的暗潮粗暴地推拉着,淹没在咸腥的海水中。暴风雨中唯一的灯塔忽远忽近,正冷冷注视着他的沉沦与放纵。
他知道是这座灯塔将他一手推入深渊,但他仍确信自己最终能够获救。
那个暑假结束时他像往常一样预备离开,邵群却前所未有地暴躁,以格外强硬的态度阻拦赵锦辛回校复课,直至赵锦辛课程开始的前一天晚上,他才松口允许赵锦辛登上凌晨的飞机。虽然还是免不了请假致歉,但多少让饱受床笫折磨的赵锦辛松了口气。
邵群当然是愧疚的、自责的,尤其在看到赵锦辛疲惫的黑眼圈时——在上飞机之前他还压着人半玩半做了一通,但他难以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可能性,那些赵锦辛被他半开苞之后因食髓知味而找其他人尝试的可能性。赵锦辛爱玩他一直知道,但他是第一次如此心慌。
当事人赵锦辛当然看得出来他哥的不对劲,但对待邵群这人光是口头安抚没什么用,因此他从最开始被邵群否定回去的想法后,就再也没提过这回事,直到邵锦屏的电话打到邵雯那去了,邵群才被迫松口。
赵锦辛走之前给了他哥最后一个吻,承诺圣诞节会再过来,邵群摸着他的后颈回吻,带着赵锦辛看不懂的眼神。
他说,不等圣诞节。
赵锦辛生日前一天,邵群落地美国。
未成年人小赵开着他最爱的跑车去机场接人,那张惹人的脸上戴着个耍酷的墨镜,被邵群嘲笑说玻璃娃娃怎么还多了个畏光的毛病,生日礼物是不是还得加个木头展柜把你放进去。
赵锦辛撇嘴说不要木头的,邵群回说那要黄花梨镶金的,被赵锦辛难以置信的眼神逗得哈哈大笑,顺便剥夺了宝贝弟弟的驾驶权。
赵锦辛在轰隆隆的引擎声中大骂邵群讨厌鬼,被他哥趁着红绿灯时间堵上了嘴。
北美财阀小公子的成年生日自然得有个大排场,至少是一个权贵云集、盛装出席的璀璨晚会。虽然小公子本人对此兴趣不大,但人想站在哪,就得走哪的路,因此邵群这次来也算是变相当导师的,年长者的丰富经验到底能让人少走弯路。
只是在此之前,他们准备先度过一个私密的生日会,连赵荣天和邵锦屏都对此一无所知,毕竟邵群通知的到访时间是第二天上午。
他们回到赵锦辛的私人公寓,这是他的成年礼物之一,现下虽被提前投入使用,但拥有者显然早已做好准备。
邵群急切地拥吻着他,两人跌跌撞撞地踩过一路玫瑰花路,一同倒入柔软的床褥。
青春期的男孩生长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半年前赵锦辛还矮他一些,现在整个骨架已经快要完全褪去少年的青涩,逐渐向成年男人过渡。向来喜爱纤细少年的邵群不仅不失望,甚至因赵锦辛日渐锋锐的气势而感到兴奋不已,他不曾错过一刻赵锦辛的成长,这是他辛苦浇灌多年的果实,而今夜将迎来丰收。
赵锦辛勾人的桃花眼里满是戏谑,这半年来俩人线上的联系也比从前密切许多,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邵群隔着片大西洋还能对他的日常来往了如指掌,几乎在他刚笑着跟同学结束闲聊的下一刻,邵群逼问对方身份和聊天内容的信息就急冲而至。
即将彻底成熟的身体毫无反抗地向邵群打开,但对方仍然一丝不苟地将温柔细致的前戏做完,一点点地开拓那口柔软的穴眼。过久的空窗期让它早已恢复从前的紧致,但很快在识别了来访者的气息后乖顺地敞开。
邵群将三根手指抽出,在他预备用第四根确认穴口的柔韧度时就被赵锦辛忍无可忍地制止,抓着亲哥那根滚烫热乎的肉棒就要直接往屁股里塞。
邵群哭笑不得地制止他,顶着赵锦辛质疑的目光最后确认他已经适应,便一改风格,以势不可挡的气势闯进灼热的甬道,彻底玷污了那片纯净的处女地。
赵锦辛在那瞬间几乎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肠肉本能地绞紧粗大的性器,四肢却被捣得瘫软无力。得益于邵群慢吞吞的前戏,疼痛说不上,但酸胀感却足够折磨,他缓过来之后才发现邵群正抱着自己,不自觉吸了吸鼻子,莫名满腹委屈地回抱对方。
“哥……好酸……”
邵群也快被他夹得受不了,他心理上的满足感在此刻正值巅峰,低头不停地吻赵锦辛汗湿的发梢、通红的鼻尖,予以对方足够的安抚。
他们的第一次并不激烈,好在赵锦辛的适应能力意料之内的强,休息一会儿就缠着邵群继续做。他们用完了小半盒套,在这过程中赵锦辛的呻吟逐渐放浪,咬着邵群耳朵含糊地嘀咕好舒服,后来哑着嗓子还要叫邵群摘了套内射,越搞越兴奋,直止天边微亮才偃旗息鼓。
赵锦辛精疲力尽地昏睡过去,邵群则任劳任怨地抱着人去清理,完事之后躺床上盯着自家弟弟看了大半个小时也没舍得合眼。
邵大公子闻名京城,对待床伴向来用完即丢,从不做前戏,也不搞事后清理,途中抚慰床伴这行为更是闻所未闻,但赵锦辛不一样,他在邵群心里的身份从不是某个“物件”。
他承认对赵锦辛心怀妄想,即便当下他不清楚这种妄想的来源与实质,也懒得思考它将来会发展成什么模样,但他骨子里的侵略性和强烈的控制欲一刻不停地叫嚣着,恨不得向世界宣告,从此时此刻起,赵锦辛这个人就该永远是他的。
邵群从小就被教导要保护好赵锦辛。
那时候他也还是个小屁孩,听着家里人的告诫,瞅着赵锦辛那张漂亮纯真的小脸蛋,想想也对,这么可爱的妹妹是该好好保护,不能让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拐走了。
赵锦辛那会儿两三岁,生得格外水嫩,赵家夫妇还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给他留了俩小辫子,细软地垂在脑后,缀着亮晶晶的发饰,看着极其乖巧可爱。
这妹妹还特别黏邵群,每回一来就噔噔噔跑去找哥哥,哥哥做什么都要紧跟着,活脱脱一小牛皮糖,让邵群又爱又烦。
赵锦辛一直到五六岁还留着长头发。邵群那会儿虽然正是中二叛逆的年纪,却有着扎漂亮辫子的好手艺,毕竟这算是兄妹温情活动的关键一环。
直到邵群十二岁的某天,赵锦辛哭着打来一通越洋电话,委委屈屈地跟哥哥控诉爸爸妈妈要剪掉他的小辫子。
赵锦辛在电话里嚎得震天响,邵群也被这荒谬的说法震撼到了,顾不上被哭声炸疼的耳朵,赶忙把漂亮妹妹好一顿哄,承诺一定不会让赵家夫妇干这种坏事,这才让赵锦辛情绪缓和了许多,抽抽噎噎地说好,相信哥哥。
邵群耐着性子又哄了两句,打发赵锦辛去玩娃娃转移注意力,转而打电话给小姑姑询问究竟怎么回事。
邵锦屏在那边为难地叹气:“……之前一直没告诉你,辛辛他,其实是个男孩子。他现在上小学了,前两天我去接他放学,看见有个男孩把他堵在校门口说喜欢他,我就觉得……”
邵锦屏说,因为赵锦辛是早产儿,天生身体就弱,还伴有凝血功能障碍,活下来就很不容易了。赵锦辛出生后,每次回国她必要去寺庙里烧香拜佛,祈求平安顺遂。
后来赵锦辛大了些,她便想带着一起去,但赵锦辛嫌和尚们光秃秃的太丑,死活不去,她就改去道观了。反正也是投点香油钱,求个平安符,去哪没什么区别。
那天,她偶然听一位老道长说,赵锦辛三四岁时有被绑架、走失的危险,本身八字又弱,最好先当女孩养着,能尽量避免这些灾祸。
她一听绑架就吓得浑身发冷,赵锦辛刚出生时就差点被人掉包,幸好提前找来的保镖靠谱,及时发现并予以制止,才让小锦辛幸免于难。但他们在美并不安全,各类恶性事件本就屡禁不止,何况身拥那样不菲的财产,情况就更为复杂了。
她曾想过干脆将赵锦辛送回国养,但又舍不得孩子离开,因此最后还是给赵锦辛做了女孩打扮。
但这么些年,虽然他们告诉过赵锦辛他的真实性别,但小孩子也记不住什么,经常混淆,特别是他又很喜欢邵群这个哥哥,听说邵群不喜欢弟弟,说弟弟都是上房揭瓦的小魔王,他就更愿意当妹妹。只是孩子都上小学了,再不纠正恐怕会产生性别认知障碍,因此他们才打算从剪掉他的头发开始。
邵群皱着眉听了半天,缓缓憋出来一句:“……您说,有人给锦辛告白?”
邵锦屏笑道:“是,不过小孩子嘛,就是些玩笑话而已。那倒不重要,只是锦辛对剪头发这件事很抗拒,你是他哥哥,你说话比我们有用,能不能帮姑姑劝劝他?”
邵群含糊着应了下来,挂了电话,盯着空荡荡的墙面愣了大半天。
操,漂亮妹妹怎么成带把的混小子了。
他猛捶了枕头好几拳,认命地叹了口气,打电话给赵锦辛——那小子有个智能手表,带着接打电话的功能。
“……歪?哥哥。”赵锦辛的小鼻音还有点重,但听着心情还不错。
邵群一听他的声音就心软,先前被欺骗的悲伤完全被抛之脑后,他清清嗓,努力缓和着嗓音开口道:“辛辛,玩得开心吗?”
赵锦辛快快乐乐地应了,说新娃娃的衣服很漂亮,要带回京城给哥哥分享,又念念叨叨说想哥哥了。
邵群被他甜得不行,转念又想到刚才那件破事,感觉是得好好教育一下:“我也想你……哥哥听说有人跟你告白?”
赵锦辛疑惑:“告白?”
邵群不自在地清清嗓子:“就是说喜欢你。”
赵锦辛恍然大悟:“哦!有个小屁孩跟我说喜欢我,然后我说你长得太丑了,我不喜欢你,他就哭着跑啦。”
邵群简直哭笑不得,但对结局非常满意,便鼓励道:“做得很对,别管那些歪瓜裂枣,他们说喜欢你,就是看你长得漂亮,嘴上说说而已,别被骗了啊。”
赵锦辛在那边乖乖点头:“没关系,我只喜欢哥哥!别人骗不到我的!”
邵群心暖暖的,应了声:“好,哥哥也喜欢你。”
赵锦辛忽然有些怯怯地:“如果我是弟弟哥哥也喜欢我吗?”
邵群语气笃定:“当然,你是弟弟我也会一直喜欢你,一直陪着你,也会一直给你扎漂亮小辫子。”
赵锦辛明显高兴起来:“好!”
“……但是我不想剪头发,剪掉了哥哥就不能扎小辫子了,我就会变得很丑。”
小孩子开心难过都是一阵阵的,身为兄长的邵群对此早就习以为常,继续哄弟弟:“不会的,你怎么样都会很漂亮很好看的,哥哥很期待你的新造型,下次回来给我看看,好吗?”
赵锦辛似乎终于被哄好了:“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邵群笑着说。
那天之后邵群再见到的赵锦辛就是一副小男生打扮了,但看着仍然很可爱。
邵群待他与从前并无不同,甚至更加放纵宠溺,连赵锦辛弄坏了他好不容易搞到的新版限量游戏机都不生气。邵家人对此惊异非常,这还真就是一物降一物。
偶尔他也会遗憾赵锦辛怎么就不是个妹妹,但一想到这要是个妹妹,以后说不定就得让外边的黄毛小子拱走,他就一点儿也不遗憾了。
他与赵锦辛年岁渐长,由于各种原因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但亲近程度丝毫不减。赵锦辛十几岁的人,连在家里带的午餐饭盒里吃到一颗没煮熟的豆子都要跟他哥吐槽。
邵群同样如此。但仅有一点他并没打算告诉赵锦辛——进入青春期后他凭外表就招惹到的人实在不少,许多人了解过他的身份背景后,各种手段更是层出不穷。诸如此类少儿不宜的东西,就没必要拿去污染赵锦辛的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