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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该是我的依然是我的” (剧情)

 

谢迢将清洁人员引进谢仰青睡的那间房时,谢仰青缩在沙发上用毛毯蒙住脑袋,把自己假扮成蘑菇,装作这里除了谢迢没有其他人——毕竟哪个成年人愿意承认自己那么大还尿床上。

谢仰青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的,谢迢一出来就看见个大毛团子。他停在沙发边,目光跟随清洁人员,宽掌放上谢仰青的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挼着。挼了一会,谢仰青终于忍不住了,哑声怒道:“你摸狗呢!再摸我把你当狗踹出去!”

谢迢闻言,人倚在沙发上,手伸长,勾住谢仰青下颚,摩挲过他的下颔,又捏一把,又挠几下。谢仰青很快意识到,这明摆着是挼狗的手法。谢仰青怒了,低头直接咬住谢迢大拇指。

不料谢迢反客为主,碾开软唇挤入食指,钻入谢仰青热湿红软的口腔内,指尖压住谢仰青舌根,因呕吐欲,他下意识嘬紧谢迢的手指,谢迢徐徐把手指一抽一进,仿若在借用嘴巴性交一样。

谢仰青抬头瞪他,谢迢端详他片刻,只点头,“嗯,对。”

说完,他抽手,捏捏谢仰青的脸,把手上的潮意蹭在谢仰青脸上,便抽手去应付清洁人员。只留谢仰青呆在沙发上,思忖起谢迢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再一回忆自己说过什么,他骂骂叨叨,“操!”

谢迢不就是说他是狗吗。

清洁人员离开后,谢迢开始频繁地接电话,谢仰青侧耳听,听见了一堆部门的破事落在了谢迢头上,助理干的活也交给谢迢。谢仰青手上看着f1赛事的最新咨询,但没看,只心想:啥贵公子能混成谢迢这样子啊,要是让我来,一定第一天就把他们治的服服帖帖的。他想着,目光一斜,偷偷去睇谢迢这副样子。他极少认真观察过谢迢,无论是两个人过去,还是发生关系之后。谢迢眉头拧一起,但依然能看出他眉目的上挑挺拔,犹如半躺在雾中的山峰,深深沉沉,气势犹是厚重。谢仰青觉得谢迢最好看的就是这眉眼,小时候谢迢刚刚来到谢家,谢仰青注意到谢迢的就是他的眉眼。当时项词也在,他来找谢仰青一起玩——也正是项词在谢父和谢母才避免了一场在孩子辈面前的争吵。谢迢不吭声,安安静静站在玄关边,谢父和谢母上了楼,谢仰青注目这个哥哥,项词摸了摸下巴,没遮拦道:“你爸把小三的孩子带回来了。”

谢仰青没否认,但他也没别的想法,只是光明正大看着谢迢,谢迢微微抬头对上他的目光,谢迢正长身体,身姿如竹一样,瘦薄但有韧,眼睛格外明亮,眉目初开,上挺一竖,格外吸人目光。谢仰青心里在想自己的那些个同龄人。小孩子爱炫耀自己得到的爱意,多一份爱都是自己能拿出来攀比的筹码。身边人有姐姐哥哥的总时不时摆口中说道,但见到真人的谢仰青总在内心大失所望,什么嘛!一点也不好看!

但这个半路归家的哥哥,谢仰青很满意,至少在外貌上,谢迢是挑不出瑕疵的,谢仰青和项词说:“他长得好看,我能接受。”

项词不乐意了,“那我呢。”

“你是王八,丑!”

“你别想抄我作业了!”

不过谢仰青喜欢,总有人不喜欢,比如齐眉,齐眉偷偷和当时的阿姨念念碎着道:“我朋友说,唇薄的人最无情刻薄,领回来的那小孩就是薄唇,说不定就是个白眼狼——青青你别和他接触太多。”

齐眉忽地转向谢仰青,气鼓鼓地警告。谢仰青点点头,噢一声,受他母亲影响,他有段时间很不喜欢谢迢的薄唇,连带着觉得漂亮的模样也面目可憎。但谢迢帮他写了第一次作业,他又觉得谢迢人还不错,只是依然不太喜欢谢迢的薄唇。年岁越长,记忆都忘却,谢迢的模样他后来也不甚在乎,今日再一看,细韧的竹子在成长的过程中不知何时变了种,成了巨松,模样沉稳、肩膀开阔,只是面色里噙了些许倦意,显得谢迢此人好似更年长了几分。

谢仰青待他电话挂了,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又要去忙了?”

谢迢点头,谢仰青说:“能不去不,看你那么累,和我去玩好了。”

谢迢目光下移,若有所思问:“不疼吗?”

谢仰青微微抬头,“这点小痛,别看不起我,我喝进医院都还能继续玩。”

谢迢收回目光,看着手机道:“那今晚我们继续。”

谢仰青:“……”

“还是不要了,您继续忙,您继续忙。”谢仰青缩缩脑袋,忙把自己裹起来。谢迢起身,谢仰青以为他要走时他忽地开口,道:“明天有个会,爸让你也去。”

“什么?”谢仰青震惊了,他对自己还是很有自知之明,自己这除了玩没一个精通的烂泥扶不上墙样,他还能去开会?

“商业交流峰会。”谢迢言简意赅地解释,谢仰青不可置信说:“现在才和我说,那么随意?”

“公司有几个合作打算在交流会上详谈,除此之外没什么太重要的事——青青,你当成去玩玩就好了。”谢仰青点点头,伸长腿,把长直的腿从毛毯里伸出,搭桌子上,道:“行吧。”

谢迢要出去替谢父给他老人家的朋友接风洗尘,本身谢父要求谢仰青也去,谢迢替他挡下去了,只说谢仰青没空。

谢仰青百无聊赖地四处找人玩,他打开聊天软件,首先看见的是刚刚聊过的楚亭山,之前楚亭山发得那些骚他回不上,索性退出,这才想到一个早上都没看见的明戎。他疑惑起来,思忖一瞬,翻出明戎手机号给明戎拨去电话。

明戎问过话,但没进去,好似只是为了确认什么。他来这里的行为几乎是鬼使神差,项词如若约谢仰青,按他和项词上次那一架,谢仰青是不会让明戎跟着的,但如果先斩后奏,他在现场死皮赖脸跟着谢仰青进去,谢仰青大概也不会拒绝。

餐厅坐落在庄园角落,连接庄园的一个大厅,明戎转回大厅,在角落的休息区坐下。他拿起手机,上面提醒有未接来电,点进去一看,是他母亲又打来了一连串电话来,明戎面无动容地退出。

他无暇管他母亲送来的压力,只是思索昨天谢迢说的那些话。他不是没见过谢仰青的受欢迎程度,也不是没见过谢仰青的花心,往往这个还没玩够,又惦记起下一个,他也见过谢仰青的出手到底多阔绰,谢仰青那台玩票弄来的赛车一年保养也得上百万——明戎清楚地意识到谢迢说得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思考时,刚刚接待他的迎宾小姐已经移步到他面前,微微弓腰,做了个请的手势,她问:“您就是项词先生的客人吗?”

明戎眼睛一闭一睁,站起身,他想,自己还是有些冲动了。

长廊的光影错落有致,明戎跟在接待员后面,走到尽头时,一个转角又豁然开朗,仿若走近西方古画中。餐厅装修偏向法式,殷红厚重的硬装、墨绿色的点缀、暗金色的装饰,大厅的座位由屏风做隔断,影影绰绰的人影倒在屏风上。灯影昏昏,明戎随着侍应生缓缓向前,就好像步入另一个世界——一个他触及不得、难以融入、高高在上的圈子。

项词早已等候在包厢内,听见门推动的响声时,他噙着笑转头,一看清身影,那笑容瞬间垮下。他刚刚听接待员的话还以为来的是谢仰青。此刻明戎从门外走进,面色淡淡,倒衬得锐厚的眉更锋锐,他高大的身影停在门口。二人对上眼,各自脸上一左一右的青紫痕迹面面相觑,片刻后,项词脸色沉沉问:“你为什么会来。”

明戎默然片刻,扬出笑容,“见到我还不明白?谢仰青他不会来见你的。”

项词目光凝在明戎脸上,仿若在寻找破绽,明戎不甘示弱回看,蓦然间,项词抬手,指向门外,冷冷道:“滚。”

“你急什么?怕打不过我?”明戎嘲讽道。

项词冷笑起来,微微昂头,睥睨地看向明戎,“你想打,我有专门的人陪你——我只想问你,你用什么身份和我说话?”

“我们在一起了。”明戎说。

项词冷眼睹他,“我早说过,他玩玩而已,我劝你现在放手还不至于沉没太多。”

明戎盯着项词脸上的印子,忽然用嘲弄的语气问:“脸还疼吗?”

“既然你问到这个,那我也和你直说——上次比赛我能那样整你,下次呢?当时如果不是谢仰青在,谁会在乎你。如果你们的事让谢叔叔知道呢?谢仰青他父母这样的人,手段比我更多。”项词顿了顿,露出讥讽的笑容,对上明戎眼睛,“你应该明白,你什么东西都不是。”

这时门被推开,餐前酒、餐前小食,精致小巧、琳琅满目,先被人送到桌边。在餐盘要放下时,项词抬手拦住了侍应生,侍应生试探性开口:“先生——”

被项词猝然打断,“收下去,你要想上菜,”项词点点门边的明戎,“给他上一杯白开水。”

说得随意,项词此意颇是怠慢,意思就好像是明戎只配这杯白开水了。侍应生左右为难,不知道这两个人葫芦里卖什么药。明戎面不改色,眉目也不动。这时明戎电话响起,他随手抻抻自己上衣,不欲和项词纠缠,拿起手机,他目光随便一扫,面容瞬时松下——是谢仰青。

他目光瞥过项词,转开头,接起电话,谢仰青的语气悠哉,问:“一大早就没看见你,你人呢?”

明戎眨眨眼,语气瞬间温顺下来,好似本来正和人炸毛对峙,因主人的到来而瞬间顺毛,明戎说:“我在健身房,怎么了?”

明戎平时确实有这个习惯。项词看他这样子第六感一下通达起来,瞬间明了是谁的电话。项词也蹭地站起身,“谢仰青!”

谢仰青在电话那边说:“你个臭毛病,你快回来,这里太无聊了,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等等?项词?”

明戎目光刮过项词,他眉梢却松下来,他想:谢仰青他的确是半分来的念头都没有。项词察觉自己反应太过激动,深呼吸,明戎说:“没事,仰青哥,正巧碰上。”

明戎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接待员在外小心翼翼地观察他们,以防这两个气场格格不入的男人真的打起来。

谢仰青说:“你……你把电话给他,我来和他说。”

电话那边的谢仰青心有余悸,他不知为什么这两个人那么莫名其妙不对头。明戎道:“不用,我自己解决——我现在就回去。”

项词上去抓着明戎的衣服,怒道:“你站住,我有话问他。”

“你真的可以?”

明戎说:“相信我,你来挂电话吧。”

谢仰青那边停顿了一下,说:“行。”电话果真挂断,明戎步伐一顿,把项词挥开,忽地歪歪脑袋,撩起挑衅的笑,“你们认识那么久,有用吗?”

项词踉跄后退,愣在原地,明戎收回目光,继续道:“该是我的依然是我的。”

话落,他大步离去。

谢迢晚饭后,接到谢仰青的消息,是一个会所的地址。谢仰青发话言简意赅,像发号施令一样,只有三个字。

谢仰青:你过来

谢迢微微抬眉,这个地址曾经倒是很有名气——以庄园的面向人群来看,有需求自然也会为富豪高官提供寻欢作乐的场地,直到近些年那些鏖糟事才不再传出。随后谢迢舒开眉,他不担心谢仰青去那里做什么,他更担心谢仰青被什么人哄骗。

比如项词。

他把项词的消息删了,也不知后面项词还会不会再找谢仰青,他只一想,便循着地址去。

光影昏昏,暖色调的光簌簌落在大理石和磨砂质感的灰红色墙面上。谢仰青穿着浴袍,窝在灯光边的沙发上,从侧而来光晕模糊了他脸庞明锐的线条,像是融化的水雾,暧昧不清。谢迢走近、低头,谢仰青正在挖甜品,他捧着甜品碗,看都没看谢迢,一边说:“你好慢啊。”一边慢条斯理在那挑着料,谢仰青有些时候的口味很奇怪,他不喜欢甜品里的东西混在一起吃。

谢迢抱着浴服,他不做声,只是微微俯身,服务人员都已经退出了房间。谢迢不避讳了起来,手指勾入浴袍,谢仰青瞬间抬头支棱起来,脚抬起下意识踩住谢迢大腿,警惕道:“干啥呢!”

谢迢的手丝毫没被妨碍,强硬地没入到谢仰青双腿间,勾开那薄薄一层布料,就摸到了过度肿胀、极其湿滑的软肉,软蓬蓬的,一探入就嘬住谢迢的手指。谢仰青倒抽一口冷气,谢迢上下勾着肉缝,微微勾开,滚烫的穴口渍渍渍地含着他的手,他再摸去谢仰青的肉蒂,失去了阴蒂环也依然肿吊在外。

谢仰青腰一颤,忍无可忍,又踢了踢谢迢的大腿:“好疼。”

“现在知道疼,走路的时候不疼?”谢迢的话说得有点刻薄,谢仰青翻了个白眼:“那还得感谢你的环,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走。”

这话意思大有谴责谢迢,谢迢面不改色,只问:“上药了吗。”

“上了,明戎上了。”谢仰青语气虽然不耐,却还是老实回答。谢迢闻言,才抽回手,湿漉漉的水液裹在骨节分明的长指上,他的指尖在谢仰青唇上点上一点。暗示什么已经不言而喻,谢仰青瞪过谢迢,乖乖含了上去。

但谢仰青也是个脾气大的,舌尖卷完手指,立马又咬一口,给谢迢留下了个浅浅的牙印。谢迢不恼,还饶有兴致得摩挲着他的牙尖,等谢仰青解气了,自个吐出手指,继续去挖甜品吃时,谢迢继续问:“明戎呢?”

“他回家了。”谢仰青垂着眼回答,说到这个谢仰青自己也奇怪。明戎陪了谢仰青一阵子,下午给谢仰青上药时,忽然说他家里人找他。谢仰青说完,抬头看谢迢还拿着浴袍:“怎么还没换衣服,我帮你预约了,很快就到你了。”

“什么?”

谢仰青随意道:“这技师是招牌,好难约的啊,我每次都会专门来按一下,消解疲劳很有用的,要不是我看他在,我叫你来干什么?”

谢迢探究的目光定在谢仰青身上。他忽地意识到,谢仰青是在关心他。这个关心如同之是行一个举手之劳,丝毫不在意谢迢能不能接收到,也不在意谢迢需不需要,就那么自我地决定好一切,再丢在谢迢面前。他默然片刻,忽地笑起来,他想:他做得果然没错。谢仰青这样的人,是要训的。他抬起手,摁在谢仰青脑袋上,把谢仰青湿答答的头发挼乱。

第二天,谢迢再次用上药这种伎俩把谢仰青唤醒。只是他上药时迟疑了一阵,谢仰青那口肉缝的恢复速度比想象中的快上许多,昨天还肿得如同软烂的熟桃,今天就消了一半。他端详片刻,殷红的逼缝糊满半透的水液,谢仰青迷迷瞪瞪缩了下,谢迢才放下手,把谢仰青唤起来。

峰会是在下午开始,在庄园的某个专供活动的场地。谢父让谢仰青去多半是想让谢仰青在他朋友面前露露面,结果谢仰青跟在谢迢后头,在谢迢和人谈事情时自个跑丢了。

这一举动把谢父气得眉沉下来,他轻飘飘瞥向谢迢,唇皱起,再摆摆手:“罢了,留他去吧。”

谢仰青遛到角落也没闲着,和一群创二代格外投机地聊起天,他们不聊工作,吃喝玩乐论得热火朝天,没消几刻就好像认识多年的朋友一般。谢父说谢迢该和青青学习一下交际能力是没错的,谢仰青拥有这样很快和人熟络的能力,只是这能力净是被他浪费在玩上面。

一伙人里有几名喜欢打球的,好像遇到知音一样谈论起赛事。谢仰青听他们聊,目光漫不经心扫过对面,忽而眼皮一跳,再把视线移回去定住。

三两相聚的人堆中,楚亭山尤其显眼,他挺拔地立在人群中,正和人谈笑,举手投足之间从容斯文。出挑的气质、颀长的身姿,来往的人都忍不住多给他一个目光。

谢仰青:……

他心想,这人怎么来了,正瞧着,楚亭山一歪头,目光恰巧对上谢仰青,两人隔着人群相视片刻,楚亭山蓦然送出一个煞是温文的笑,看得谢仰青指尖一勾。随后他在内心骂道:净装逼!

谢仰青找了个理由辞别了这群二代,二代们还格外惺惺相惜地要求加联系方式。加完联系方式,谢仰青打算换个角落再找人聊,中途经过酒台取酒时,楚亭山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冒出:“谢仰青。”

谢仰青下意识转头,楚亭山已经立在他身侧,笑道:“躲我做什么?”

“……”谢仰青诚挚说,“真没躲,我都没看见你。”

楚亭山:“你真会瞎说。”

“我就是想出去透透气。”谢仰青的胡话信手拈来,楚亭山垂眼,睹他半刻,谢仰青脸不红心不跳地抬头和楚亭山对峙。随后,楚亭山目光一凝,抬起手,谢仰青莫名想到每次楚亭山用手指抵着他舌尖的动作,下意识舔过唇,随后一怔。楚亭山只是正了正谢仰青领子上的领夹。

领夹是谢迢出门前为谢仰青佩上的,谢仰青当时正对着镜子自己戴,谢迢见了直按下他的手,熟络接过那枚银光流转的领夹。谢仰青无法理解这种行为,怎么会有人喜欢上赶着伺候别人?楚亭山把领夹正得像是重新别上去一样,完全盖过了谢迢留下的痕迹。楚亭山道:“正巧了,我也想透气,我们出去走走?”

通往小阳台的门藏得隐秘,谢仰青抓了个人询问才问到在哪个角落。楚亭山靠在护栏边,护栏外,一颗大月亮镶在天边,树影绰绰,经风一吹,掀起了翻动的银浪。

楚亭山打量此处片刻,点点头,道:“这里好,没有人,也没有摄像头。”

“你想也别想。”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楚亭山笑意吟吟,这个笑不是他惯常的如若面具的温吞笑意,显得张扬。谢仰青白眼,楚亭山慢慢从口袋翻出烟盒子,对着谢仰青示意一下,接着说:“这里很好,很适合抽烟——你不介意吧?”

谢仰青沉默一瞬,随后骂道:“大傻逼。”

楚亭山闷闷地笑出声音,略略低下身子,附在谢仰青压低声:“你也没猜错,我刚刚就在想小骚母狗趴在这里挨操是什么样的,会不会怕得流一地水?小逼会不会咬人咬得很紧?被人发现会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谢仰青:“……”

他斜了楚亭山一眼,楚亭山头一歪,笑意如常地抽出一根烟,语气正经问:“怎么样?我的提议不错吧。”

谢仰青喉结滚了滚,随后骂道:“你发骚别在这里发。”楚亭山叼上烟,烟雾缭缭升起,在两人中间刻了个烟篆。谢仰青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啥时候抽烟了?”

谢仰青倒是记得楚亭山有洁癖,包括对各种异味都有点难以容忍。他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晰,因为以前谢仰青跟着潮流抽过一段时间电子烟,当时还是背着人去厕所抽,结果没想到楚亭山鼻子和狗一样灵,闻到了这味就冲着他摆脸色,把当时的谢仰青气得差点没和他争论起来。

“提神,要加班的啊。”楚亭山说,“我以前还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上瘾,试了才知道——”他话锋一转,轻描淡写道:“我想你了。”

谢仰青被楚亭山这话震了一震:“……啊?”

“所以,来我房间?”

楚亭山的套房规格和谢仰青的差不多,却有一面巨大的落地镜,谢仰青跪在毛毯上,他局促地面对镜面里的自己。楚亭山说是专门为他定做的一身情趣套装——黑白色的女仆装的款式,胸膛前空出一块只蒙了朦胧的网格纱,微涨白皙的奶子从网格内突出,下半身的裙子稍稍一掀就能摸到双腿间俏红湿滑的肉缝。

谢仰青后悔地想:真是被楚亭山这傻逼蒙了心。

楚亭山俯身,指尖浅尝即止,从红润的肉缝下端轻轻勾上冒在外的软蒂,竟拉出一条长细熠熠的淫丝,呈在谢仰青面前的手指尖水色涟涟,他笑道:“这骚逼,怎么我还没碰就湿了,还是说,你真的想让我在阳台上玩这口逼?”

谢仰青喉结一滚,竟是哑口无言。随后他一想,还不是楚亭山当众卖骚。谢仰青小声驳道:“你勾引我你好意思说。”

楚亭山乜斜他,一边剥开小阴唇,把红脂翘肿的肉粒挤出来,一边笑道:“没听清,你要不要再说一遍。”

谢仰青:……

他说得很诚恳,但拇指抵上水滑的肉蒂,极大力地扣挤,谢仰青猛地一抖,尿孔瞬间挤出出一股丝亮的潮液,黏黏糊糊缠在楚亭山指尖,软蒂在楚亭山手上肥嘟嘟地绽放,谢仰青咬着牙一边闷哼一边恨恨想:他绝对听见了,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楚亭山细细把玩了一番,见着肿红得不正常的小逼,还有腿根一条条鞭痕,懒洋洋道:“被打成这样,你是不是惹你哥不高兴了。”他又忽然咦了一声,才想起来什么,“环呢?”

谢仰青有些心虚,仰头,望向楚亭山,片刻后,结结巴巴道:“拆……拆了。”楚亭山玩他软蒂的同时还两根手指分开了他的肉穴,一个细细的殷红的肉缝被强硬张开,粉黝黝的,向下淌滴起水液。楚亭山盯着他的脸,意味深长道:“这狗链,谢迢也舍得解。”

“不过刚刚好。”谢仰青眼皮一跳,不知楚亭山壶里卖的什么药。楚亭山抽出手,直起身,沾满淫液的指尖划过谢仰青软潮的唇,哄道:“今天我们玩点不一样的——小母狗,自己掀开裙子,腿分开点。”

女仆裙才堪堪盖过谢仰青的性器,他犹犹豫豫,把裙摆向上一拉,便露出冒着前列腺液的性器。性器早已往上固定好了,向下是两个被淫液裹湿的小囊袋,还有湿得一塌糊涂的腿根,肉色欲滴,好不情色。谢仰青和镜中的自己大眼瞪小眼,黑色的裙依附在身上,衬得腿根更白,他被眼前这景象刺激得逼穴痉挛一缩,接着他眼睁睁看着那一点肉红漏出一泡淫液。楚亭山带着几样谢仰青看不懂的玩具和一个巴掌大的丝绒盒子折返,在谢仰青面前陈列。

丝绒盒子内是三个环,比戒指圈更宽,其上缀了荧荧冒光的宝石和掐丝点缀,楚亭山含着笑道:“你挑一个。”

谢仰青瞪着眼,迟迟不动,楚亭山幽幽说:“要我挑没那么简单了。”

谢仰青眼睛一转,哑声说:“我要最左边的那个。”

“小母狗不是靠说话来拿东西的。”谢仰青一下子就明了楚亭山的话,他怒目向楚亭山。楚亭山向他扬起笑,然后他一抖,很没骨气地伸长脖子,往丝绒盒子里探,润红的舌一勾,牙尖叼咬,囫囵往楚亭山手心吐出一个水色荡漾、坠有祖母绿的银环。

楚亭山拍了拍谢仰青的脑袋,让谢仰青蹲在镜前,朝着镜子扒开穴,谢仰青一一照做,便见了镜子中,掀开短裙扒开穴的骚货,如若贝蚌吐珠一样分开逼肉,鼓起的红蒂一撮嫩尖冒在外,淫丝连在软红的穴口,向下坠摆。谢仰青不敢看镜子,楚亭山弓腰,捏着肥红的肉蒂,寻找根部的环洞,他还以为是寻常的把玩阴蒂,屁股一颤一颤的摇,迎合上楚亭山的手。等环扣上,将软蒂剥离阴唇,谁都可以把玩时,已经为时已晚。

“操……!”变态!谢仰青猛然对上镜子,后半句被他咽回嘴里。嫣红绽开的肉花里一点幽幽发光的青绿色含在其中,这个环比谢迢的那个环毒辣得多,棱角不平的宝石压在肉蒂下方,动一动就能磨一磨,带来锥心的快感。他指尖扶回膝盖,无助地收紧,紧得指尖泛白。

楚亭山笑道:“操什么,想要谁操你这骚逼?腿分开点。”他边说,边向吐着湿意的雌穴尿道口揉去。大拇指顶着肉蒂根,怼上细细小小的猩红孔窍,大力揉弄。他将细细小小的尿道口揉得翕张出一圆孔窍,不消片刻,淅淅沥沥的水液顺着指缝下淌,红湿的肉珠子也被顶得变形,一上一下肉粒被带着棱角的宝石磨得如同滴血一样红。

谢仰青被这夹不住水液一样的失禁感弄得腰一抖,他双唇茫然地微张,楚亭山一抬头就看见他这副模样,眼一眯,片刻后,低头轻轻吻过他耳尖,如同安抚。但手上不留情,将早已准备好的尿道管对上揉开的尿道口——尿穴此前常常含着锁棒,已经被训成能较为轻易撬开的模样。透明的尿道管被清亮的潮液淋得滑润,抵上那一眼红脂的肉洞。尖锐的爽疼感让谢仰青瞬间清醒,他哑声骂:“你他妈……”下意识往后退,楚亭山勾住他的环,透绿的宝石在楚亭山指尖发亮。覆着水膜的阴蒂可怜地被被拔在外,谢仰青短促地啊一声,泪眼婆娑地软在楚亭山手臂上。

“跑什么?”楚亭山的声音轻轻慢慢的往上挑,谢仰青带着哭腔喘吟一声,冰冰凉凉的管强硬撑开糜红狭小的尿孔。饱胀感酸酸地爬上神经,极细嫩的穴肉嘬住并不粗的管,一缩一放,翕合地吞咽着这个入侵的异物。谢仰青目光恍惚,虚道:“难受……”

楚亭山闻声,轻缓缓地揉上烂红的阴蒂,轻声哄:“很快了。”揉弄软蒂却带动了尿孔,稚嫩的尿孔挤压着导尿管,红嘟嘟的软肉依附在导尿管上,谢仰青猝然抖起屁股,舌头露在外喘气。澈亮的水液骤然从导尿管推出,一喷一涌的顺着导尿管挤到另一边连接的水袋里。

他这是潮吹了。

楚亭山没停手,环牵了个细链,向上一提,固定在了上方掉下来的钩上。这个行为让谢仰青只能维持这个高度,低一点都会把阴蒂拉成红艳艳的肉条。谢仰青颤颤巍巍,祖母绿的宝石磨得他腿直打颤,淫液滴落在地面,已然聚了一小潭,楚亭山将他姿态摆正,是小狗蹲的姿势,踮起脚把门户大开。

“还是我挑的衬你,谢迢审美不行。”楚亭山瞧了片刻,低声笑说,“乖乖,把骚逼继续掰开,瞧瞧多漂亮。”

“混球……”谢仰青闷哼,咬着牙,极小声地把这个骂声咀在牙关里,指尖抖了抖,硬是不敢动。楚亭山一挑眉,勾住细链,重重一拉,阴蒂被拉出,被棱角抵磨,猩红又圆润地吊在外。谢仰青倒抽一口冷气,腿根发抖,摇摇欲坠,喘叫接踵落下。楚亭山好整以暇地看向他,他稳住了身形,伸手,将两片深粉的肉唇拈起,向两边掰,深红透起水光的肉缝一下翻开。

这个姿势看着像是谢仰青自己主动掰开穴送上门。

胸膛起伏,重重的喘气,楚亭山的宽掌抚在谢仰青背脊上,镜中的谢仰青穿着小女仆的衣服,皮肉烫红,双手拈开的淋红逼肉翕张地滴落淫液,一圆肥熟的肉红珠核被链子牵出尖尖,缀着绿幽幽的宝石,透明导管从红熟的蒂肉下冒出,水液潺潺下渗。

楚亭山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地摸了摸谢仰青的脑袋。“漂亮,小母狗就该这样。”他夸奖道。转而留下一张照片,再拿起水袋。只轻轻一提,水液与之前潮喷出来的液体一同滋滋导入谢仰青的体内,尿道口鼓缩着,红嫣嫣地囫囵吞咽。不消半刻,小腹微涨,膀胱被撑得鼓鼓囊囊。

“你要自己夹住,还是我用东西给你塞住?”楚亭山把管道抽出时,忽而温声问,谢仰青眯着眼呆了片刻,这句话在他脑子里转了几圈才给他理解,他不明白楚亭山要他夹住什么,但他下意识觉得涉及楚亭山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声音打颤道:“我来。”

“小母狗要听话,不经过允许不能尿。”导管缓缓抽离,摩挲着稚嫩的软肉,谢仰青吐出呻吟,不可抑制地发抖,噗得抽出,嫩红的软肉一翻一洄。谢仰青后悔了,因为强烈的尿意接踵撞来,来不及缩回去的尿孔一张,吐出几露水珠子,剔透的挂在肉核上。楚亭山见了,警告似地一勾细链,微笑说道:“好好夹紧。”

这比有东西堵着更折磨,自己夹着尿,简直是违背生理反应的事。肉核无故被一拽,巨大的快感冲向谢仰青的脑垂体,他差点没夹住括约肌,将膀胱里的水液泄出;也差点软着跌坐下去,把脆弱的阴蒂玩烂。幸而他理智还吊着一根绳,及时正好姿势,也幸好楚亭山悄悄地在后面观察,预备随时接住他。谢仰青张嘴喘气,似小狗一样哈着气,迷惘地喃喃:“好涨……难受……”

楚亭山睇察他这副脆弱又情色的模样,他确认了,他爱看的就是谢仰青一副在情欲里要崩溃不崩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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